现代都市连载
长篇悬疑惊悚《诡杀罪》,男女主角文丽金一田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岳勇”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套装共4册,分别为《暗夜行》《命案十三宗》《十三宗罪》《异案奇谭》《暗夜行》:时装店老板娘与情人幽会,被丈夫发现蛛丝马迹,一场火灾,丈夫死于非命。警方在死者脖颈处发现致命毒爪痕,有重大作案嫌疑的情夫,突然横尸荒野。退休老人暴毙在家,身上惊现神秘指甲印。流浪乞丐命丧菜市场,手臂被人抓得血痕累累。神秘诡异的致命毒杀,隐藏在连环命案背后的家庭悲剧,这是一场酸楚而血腥的复仇计划......《命案十三宗》:曾祖父解放前留下一本破案笔记,其中记录的一桩离奇命案,竟然直到几十年后的今天,才有真正的答案;魔术师在表演现场利用自己的魔术杀人...
主角:文丽金一田 更新:2025-01-20 21: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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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文丽金一田的现代都市小说《诡杀罪》,由网络作家“岳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篇悬疑惊悚《诡杀罪》,男女主角文丽金一田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岳勇”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套装共4册,分别为《暗夜行》《命案十三宗》《十三宗罪》《异案奇谭》《暗夜行》:时装店老板娘与情人幽会,被丈夫发现蛛丝马迹,一场火灾,丈夫死于非命。警方在死者脖颈处发现致命毒爪痕,有重大作案嫌疑的情夫,突然横尸荒野。退休老人暴毙在家,身上惊现神秘指甲印。流浪乞丐命丧菜市场,手臂被人抓得血痕累累。神秘诡异的致命毒杀,隐藏在连环命案背后的家庭悲剧,这是一场酸楚而血腥的复仇计划......《命案十三宗》:曾祖父解放前留下一本破案笔记,其中记录的一桩离奇命案,竟然直到几十年后的今天,才有真正的答案;魔术师在表演现场利用自己的魔术杀人...
现在,虽然可以基本确定,被害人何庆国是在案发当晚,9点15分离开小酒馆,至夜里10点回到家,这段时间和这段路程内,被人用毒指甲抓伤,但到底是什么人,具体在什么地点,因为什么动机,将其抓伤,致其中毒,却不得而知,毫无线索。尤其是事发之时,已近深夜,街巷里几乎没有行人,警方找不到目击者,更为这个案子的侦查工作,带来不小的困难。
早上开碰头会的时候,文丽提出了自己新的想法。
“我觉得,这应该不是一起偶发性案子,何庆国从小酒馆出来之后,偶遇路人,因故与之发生争执,最终致对方动手,用毒指甲将其抓伤致死,这个推断很难成立。其一,蛇毒非一般性毒药,不是随便可以弄到的。其二,凶手必须事先将蛇毒涂擦在指尖,这说明对方抓伤何庆国是有计划有预谋的。其三,非有深仇大恨,不至下此毒手。所以目前我们在找不到目击证人的情况下,还是要从何庆国的人际关系入手,看看他平时得罪过什么人,生活中是不是有什么对他怀恨至深的仇家。”
昨天负责调查何庆国人际关系的两名刑警说:“我们已经详细走访和调查过他的同事和亲戚、朋友,都说何庆国是一个性格懦弱,老实本分之人,平时几乎没有跟别人红过脸,更不敢与人吵架争斗。当年他被企业买断工龄,别的工人都找厂里大吵大闹,希望能拿到更多的钱,何庆国拿钱最少,却连吭也不敢吭一声。后来他被搞传销的亲戚骗去数万元,也是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人家都说,这人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要说他平时得罪过什么人,还真想不出来。”
“世事无绝对,他那么胆小的一个人,逼急了之后,还不是一刀把朱政给杀了?”文丽说,“我个人认为,他一定有这样一个想置其于死地的仇人,只不过此人隐藏得比较深,咱们一时之间,很难将其挖出来。”
秦汉川点头说:“是的,毕竟,假如何庆国因酒后偶与路人发生争执,对方就算将其抓伤,也不可能事先在指甲上涂擦致命的蛇毒。这应该是有预谋的,对方就是想置何庆国于死地。而这个时间段,朱政已经死在树林里,姚伊燕在家里未出门,所以毒杀何庆国的,只可能是第三个人。”
“虽然何庆国跟他老婆关系不怎么好,但毕竟是相处十几年的夫妻,我想最了解他的人,应该还是姚伊燕。”文丽分析道。
秦汉川明白她的意思:“你是说,这事还得从姚伊燕那里打开缺口?”
“是的,我想再去跟她谈谈。”
秦汉川点头同意,说:“行,这毕竟也是一个侦查方向,你去吧,有什么情况,随时向我汇报。”
自从警方确认何庆国中毒死亡的案子,跟姚伊燕无关之后,她就被从看守所释放出来,回到了自己家里。她儿子何小亮,虽然已经年满14周岁,但因为没有满16周岁,且那场火灾未造成重大损失,他不用负刑事责任,所以也跟他妈妈一起回家了。
文丽找到姚伊燕时,她正在家里做午饭,几个装修工人在忙着粉刷墙壁。
“不管怎么样,日子还得往下过,是吧?”一脸憔悴的她,苦笑着对文丽说。
文丽四下看看,问:“你儿子呢?”
“他今天上学去了。谢谢你们没有把他在家里做的事告诉学校,要不然这孩子在学校也没法待了。”
文丽看了她一眼,说:“你丈夫的案子,目前没有什么大的进展。我们现在只能肯定,他是在离开小酒馆之后,至回家之前,被人用毒指甲抓伤的。他回到家的时候,你真的没有注意到他身上有什么异常吗?”
姚伊燕摇摇头说:“真的没有。他回来的时候,身上酒气很浓,裤子的拉链也敞着,肯定是在街道边小便过。他一到家,我就找他吵架,真的没有注意到他脖子上有没有爪痕。我已经跟你说过,就算我看到了,也只会觉得是以前我跟他吵架时留下的。”
“你再好好想想,你丈夫平时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尤其是无意中得罪的人,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姚伊燕仍旧摇头:“我丈夫的生活圈子很小,胆子也小,几乎没有可能会跟别人发生争吵或者争斗,如果真的有这种想要他命的仇人,我肯定会知道。但是我真的想不起来会有这样一个人。”
“那么,女人呢?”文丽忽然盯着她问,“毕竟用指甲抓人,凶手是女性的可能性比较大。”
姚伊燕一愣:“你是说,我丈夫在外面有别的女人?”
“我说的女人,不一定是情人之类的,也有可能是跟他有什么纠葛,对他心生恨意的人。”
姚伊燕沉默半晌,还是摇摇头:“这个我想应该也没有,至少我没有发现蛛丝马迹。”
文丽不禁有些失望,但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她也不好再作逗留,只好给她一张名片说:“多谢了,如果你想到什么,请给我打电话。”
离开青云巷后,文丽打电话给秦汉川,向他汇报完情况,就在街边找了一家小餐馆,叫了一份炒饭,胡乱填饱肚子。
刚吃完饭,手机响了,一看,是金一田打来的。金一田在电话里问:“师姐,上次拜托你的那件事,有消息吗?”
文丽一愣:“上次?什么事?”
“汪小璐,那个失踪少女的事啊。”
文丽一拍额头,这才想起来,忙说:“那个程老太太是在城区公安分局报的警,我已经打电话问过,他们只是当做一般人口失踪案来处理,目前并没有什么线索。这两天一直在查何庆国的案子,一忙就忘记告诉你了。”
“何庆国的案子?这案子不是已经破了吗?”
“昨天法医从何庆国尸体上发现了一些新线索,我们才发现先前警方的侦查方向,安全错了。”她把何庆国是死于朱政和姚伊燕之外的第三人之手的情况,简要地说了。
金一田笑道:“原来这案情,跟美剧一样,第一季结束,还有第二季啊。看来我的小说有得写了,再发展下去,就不是短篇小说,只怕是长篇小说了。”
“你就别在这里幸灾乐祸了,”文丽有点烦他,“为了这案子,师父和我们都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了!”
金一田说:“你们忙,我也没有闲着啊。关于汪小璐那单案子,我昨天去了一趟江北市,也查到了一些线索。”
“什么线索?”
“汪小璐的男朋友,也就是带着她离家出走的那小子,名叫周四春,今年20岁。他其实是咱们绣林市人,但经常乘船过江到对岸的江北市瞎混。这小子喜欢泡网吧,是在QQ上认识汪小璐的,聊着聊着就谈起了恋爱。乖乖女爱上了小混混,还真不是只有电视剧里才有的桥段。我托人查过长江渡口的监控视频,这小子确实带着汪小璐来到了绣林市,坐船过江的时间,是这个月11号早上,那天正好是汪小璐的生日。”
“这小子还真会挑时间,居然就是何庆国案发那日。”
“我去了那小子在江北市经常光顾的一家网吧,从监控视频里截取了一张他的脸部照片,这都不是重点,我要说的重点是,这小子右边脖颈处,有一个非常特别的文身,看上去,有点像某个黑社会团伙的标志。”
“你怀疑这个周四春,跟黑社会团伙有关系?”
“是的。如果这家伙真是黑社会团伙成员,那失踪少女汪小璐的处境,可能就有点危险了。”
“那你把那小子的照片和文身图案发到我手机,我再发回局里请人查一查,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师姐真是善解人意,其实我正有此意。”金一田嘻嘻一笑。
不一会儿,他就把周四春的资料和那个文身图案发了过来。
文丽看了一下,那个文身图案确实很特别,一只骷髅,嘴里叼着一枝玫瑰,的确有点像某种标志。她点了几下手机,把资料和图片发到局里,请局里的同事在电脑里帮忙查了一下,结果没什么收获。这个小子没有案底,这个文身图案,也没有进入警方的电脑记录。
文丽把结果告诉金一田,金一田说:“这小子,看来要查到他还真不容易。”
文丽挂了电话,在手机里仔细端详着那个文身图案,忽然感觉有点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她想了一下,忽然记起来了,立即给金一田打电话:“我想起来了,其实咱们见过这个文身图案的。”
“是吗?在什么地方?”
“上次你在公园给我送戒指的时候,不是遇见四个家伙打劫吗?为首的那个家伙被我制服后,我就看见他脖子上有这个标志。”
经她一提醒,金一田也记起来了:“对啊,那家伙临走时好像还留下了名号,说什么‘我骷髅帮的飞天彪日后一定还你这个人情’,难道这个文身,就是什么骷髅帮的标志?”
“完全有可能。那个飞天彪想必不是第一次在那个公园出现,如果去公园管理处问一下,应该能找到一点线索。如果这个文身,真是骷髅帮的标志,那你要找的这个周四春,肯定也是其成员。”
“行,我马上去查。”
文丽想了一下,还是不放心,说:“那个飞天彪上次就把你揍得够呛,你再去找他,也只有挨揍的分。算了,这会儿我正好是下班时间,还是陪你走一趟吧,要是人家飞天彪把你这个名侦探打残了,咱们绣林人民的损失可就大了。”
金一田笑笑说:“好,还是师姐体贴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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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公园,叫做红星公园,就在城西红星路中段。公园不大,来此休闲小憩散步锻炼的,多是周边街坊。
文丽与金一田在公园门口碰头后,就一齐朝公园管理处走去。
挂牌的所谓“红星公园管理处”,其实就是一家小卖部,管理员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婶,一边管理公园秩序,一边经营自己的小店。
金一田走过去,跟管理员打一声招呼,然后问她:“有一个叫飞天彪的,经常在公园这一带瞎混,请问你认识他吗?”
管理员连眼皮也没有抬一下:“不认识。”
文丽上前,朝她晃一下警官证,故意板着脸说:“我们是公安局的,日前接到群众报警,说有一个叫飞天彪的,经常带着几个人,在这个公园里抢劫游客。我们想调查一下,这个人,跟你们公园管理处,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没有关系,一点关系也没有。”管理员顿时慌了神,马上换了一副脸色,“那家伙经常在这里为非作歹,我们也拿他没有办法。”
“你认识他?”
“认识,住在这附近的人,谁不认识他?他本名叫张彪,外号叫飞天彪,经常带着几个小混混在公园附近祸害人,还每个月到我这小店里来收保护费,我们对他也是敢怒不敢言啊。”
“他住在什么地方?”
“他就住在公园后面的车落岗村,你到那里一问便知哪个是他家了。他没有父母,是奶奶把他带大的,现在奶奶年纪大了,他倒是蛮孝顺他奶奶,天天都要回家做饭给他奶奶吃。这会儿,只怕这祖孙俩正在家里吃午饭呢。”
文丽点头道声谢,转身离去时,管理员从后面喊:“警察同志,您可千万别告诉那个飞天彪说是我指点你们去抓他的,要不然他以后非把我这小店拆了不可。”
文丽说:“放心,我们会保密的。”
她和金一田从公园后门走出来,来到车落岗村,找人一问,很快就问清楚了,飞天彪住在村尾72号。两人一路步行过去。
72号是一间平房,因为被两边高楼挡住,屋里光线很暗。两人走进大门,才看清屋里有两个人,正坐在桌边吃饭,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奶奶,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年轻人脖子上的文身,在衣领下若隐若现,正是那天晚上打劫过他们的飞天彪。
飞天彪自然记得文丽就是那天晚上把自己打倒的女警,顿时脸色一变,手一抖,饭碗就“叭”的一声,掉到桌上,把坐在他对面的老奶奶吓了一跳。老太太顺着他的目光回头一看,才知道屋里走进来了两个人。
“阿彪,他们是你的朋友吗?”看来老太太对孙子在外面的所作所为并不知情。
“他们是……”飞天彪一时怔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文丽笑笑说:“奶奶,我们是阿彪的朋友,今天过来,是有点事找他。”然后转头对飞天彪说,“阿彪,你出来一下,我们想找你问点事。”
飞天彪看看奶奶,又看看文丽,只得硬着头皮走出来。
“Madam,多谢你了,如果我奶奶知道你们是警察,而且是来抓我的,她非当场晕倒不可。”
文丽说:“你放心,我们今天不是来抓你的,我们只是想找你打听一点事,如果你说了实话,我们不会为难你。”
飞天彪一脸疑惑:“你们想打听什么?”
文丽看看金一田。金一田知道该自己出场了。他指指飞天彪脖子上的文身,说:“这个,就是你们骷髅帮的标志吧?”
飞天彪点点头说:“是的,凡入我帮者,都必须把这个图案文在脖子上。”
“这个人,是你们帮里的吗?”金一田把周四春的照片拿给他看。
飞天彪看了一眼,说:“是的,我记得他好像叫春哥,在帮里,他是专门负责开条子的,我专门负责剪镖,分属两个不同的小组,平时干活也不在一起,所以不是很熟悉。”
文丽听得一怔,问:“开条子是什么?什么是剪镖?”
金一田说:“他说的是江湖黑话,开条子是拐卖良家妇女的意思,剪镖就是劫财的意思。”
文丽问:“那你最近有没有见过这个春哥?”
“大概十多天前见过一次。那天晚上,他带了一个女孩来找老大,刚好我也在那里,跟他们碰了一下面。后来情况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帮里有规定,各司其职,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知道的也不许知道。”
文丽与金一田对望一眼,两人都觉得,周四春带入帮中的那个女孩,极有可能就是失踪少女汪小璐。
金一田拿出汪小璐的照片问他:“你仔细看一下,周四春那天带回的女孩,是不是照片上的这个人?”
飞天彪看了看,说:“好像是,不过我当时也没有多看,因为他经常带不同的女孩回来,我不能确认。”
文丽说:“请你好好想一下,周四春带回女孩的那天,具体日期,是什么时候?”
飞天彪想了一下:“应该就是我在公园里遇见你们的那天晚上。”
“3月11日?”
“是的。”
文丽说:“告诉我们,你们老大是谁?你们帮里有多少人?你们的堂口在什么地方?”
飞天彪犹豫了一下:“我们老大,本名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外号叫大刀疤,因为他脸上有一条很长的刀疤。他大概30岁左右,很讲义气,但对手下要求极严,全帮大概有二十多号人,分成不同的组,各司其职。总部在建宁大道的凯旋台球城。这个台球城是我们老大开的,也是咱们所有帮会成员碰头的地方。”
文丽盯着他道:“念你犯的罪还不算严重,我这次不为难你,我告诉你,警方已经盯上你们这个骷髅帮了,打掉你们只是迟早的事,你赶紧去公安局自首,争取宽大处理,然后找份正当工作养活你奶奶。要是不听我的话,那你就等着跟你们老大一起坐牢,估计你奶奶就算不气死,也会饿死。”
飞天彪脸色苍白,额头冒出冷汗,像是终于下定决心似的:“我明白,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离开车落岗村后,文丽和金一田直奔建宁大道。
建宁大道在东城,南北走向,街道宽阔,路面来往车辆极多,是绣林城区一条城市主干道。
金一田开着他的东风标致,一路驶过来,果然看见街边有一家凯旋台球城,巨大的广告招牌上印着几位国际台球大师的头像,门脸装璜得金碧辉煌,很是气派。
文丽和金一田往大门里边走去。门口站着两名保安,以为他们是来玩球的,并未阻拦。
两人走进去一看,那台球城面积超过300平方米,地上铺着红色地毯,装修得十分豪华,屋里分两排摆放着16张球桌,大门边是一个吧台,供应酒水,旁边还有一个休闲区,沙发、茶几、电视、电脑一应俱全。几个年轻人正在打台球,不时高声喧哗,骂着粗口。
文丽对吧台里的女服务员说:“我们找大刀疤!”
女服务员打量他们一眼,冲着正在玩球的那一伙人喊:“老板,有人找你。”
那群打球的人停了下来,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晃着身子走过来。他剪着平头,身材魁梧,穿着一件黑色背心,露出脖子上醒目的骷髅玫瑰文身,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他脸上的一道刀疤,直接从左边眼角划拉到右边嘴角,足有十几厘米长,乍一看,就像有一条超级大蜈蚣趴在他脸上。看来大刀疤这个外号,还真不是随便叫的。
大刀疤手里拿着球杆,走过来,看看文丽,又瞧瞧金一田,问:“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文丽朝他亮了一下证件,说:“我们是市公安局的。”
大刀疤咧嘴大笑,脸肉抽动,脸上的刀疤一张一合,仿佛是某个怪兽张开着的吃人的大嘴。
“公安局的又怎么样?如果你是来玩球的,那么请你交钱,我们很欢迎。如果你是来捣乱的,就他妈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公安想抓我,请问你们有我的犯罪证据吗?告诉你,老子可是请了私人律师的,有什么事跟我律师说去。”
文丽说:“我们是来找周四春的。你不会不认识周四春吧?”
“我当然认识他,他是我小弟,不过他现在不在这里。”
“他在哪里?”
“这我可不知道了,腿长在他身上,他去哪里不用随时向我汇报吧?”
“十几天前,也就是这个月11号晚上,他是不是带一个女孩来过这里?”
“是啊。”
“那女孩呢?”
“我怎么知道那女孩在哪里。他是个泡妞高手,每次来这里都带着不同的女人,你们警察不会连这个也要管吧?”
文丽不由气得脸色发红。
金一田倒是沉得住气,拿起旁边一根球杆说:“听说刀疤哥的球技不是一般的高啊。”
大刀疤得意地说:“那是当然,不是我刀疤哥吹牛,整个绣林城,能胜过我的人只怕还不多。”
“那这样吧,咱们玩一局,如果你赢了,我和这位美女警官立马就走。要是你输了,我们也不为难你,只要你如实回答我们几个问题就行了。”
“看到没,居然有人跑到刀疤哥的地盘,向刀疤哥挑战。”他对身边几个小弟哈哈一乐,然后拿起手里的球杆,在金一田的球杆上轻轻敲一下,很豪气地说,“行,咱们一局定输赢!”
文丽不知道金一田葫芦里卖什么药,悄悄扯一下他的衣角,金一田悄声说:“没事,我有分寸。”
大刀疤问:“你想玩美式台球,还是斯诺克?”
金一田笑笑,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都可以,任君选择。”
大刀疤说:“那就玩斯诺克吧。”
两人走到一张斯诺克球台前。与美式球桌相比,斯诺克的球台台面长而宽,台球也小一些,台面上铺的台呢更比美式球桌的台布细腻,球杆也略轻。
大刀疤开球之后,金一田随即抢攻远台得手,并且轻擦红球,把白球放回左上角。这时由于白球后面有红球,大刀疤只能使用高架杆,无法下低杆,也很难下偏杆,白球走位受到很大限制。但大刀疤并非庸手,一个高杆,白球弹起后,穿过缝隙,叫到左边红球,位置恰到好处。
金一田暗自皱眉,轮到他时,红球已经没有入袋机会,他只好打安全球,对左边红球打薄球,白球撞到顶岸后,穿过左岸与零散红球的空间,碰岸后返回底边。这一招把大刀疤防得死死的,他球技再高,这时也无进球条件。
大刀疤有些急躁,打了一记暴杆,竟将球堆炸开,金一田终于等到绝好的机会,一个中杆跟进,叫到一个回旋余地比较大的正角,接下来他打得比较放松,守攻相济,一环扣一环,最终以一杆精彩的85分赢得胜利。
就连旁边观赛的几个年轻人,也禁不住鼓掌叫好。
大刀疤倒是条汉子,愿赌服输,扔下球杆,冲他一抱拳:“阁下球技高超,我大刀疤输得心服口服!”
金一田嘻嘻一笑:“好说好说。”
“不知你们想问什么?”
“我们想知道周四春在哪里。”
大刀疤说:“他死了。”
“死了?”金一田和文丽都大吃一惊。
“我说的是真话,那小子是个白粉仔,几天前他抽多了,倒在地上,口鼻流血,直接就挂了。”他回头教训几个手下,“我早就跟你们说过,什么都可以碰,唯独白粉不可以碰,你们总有人不听我的,看看,这不就挂了一个吗?”
“那你有没有见过这个女孩?”金一田拿出失踪少女汪小璐的照片。
大马疤低头看看:“见是见过,十几天前,周四春把她带到这里来,还给她买了一件新衣服,让几个兄弟陪她一起过生日。”
“后来呢?”
“卖掉了。”
“卖掉了?”金一田和文丽都愣了一下。
“看来你们还不知道周四春是做什么的,他是专门开条子的,就是专门拐卖良家妇女的。凡是做过他女朋友的女孩,都被他骗去卖掉了。这个女孩也不例外。”
金一田问:“卖到哪里去了?”
“当然是卖去夜总会当小姐。”
“哪个夜总会?”
“这我就不知道了,交易是周四春自己跟对方接洽的,具体卖给了哪家夜总会,只有他自己知道。”
文丽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是他老大,你会不知道?”
大刀疤露出一脸冤屈的表情:“我是他们的老大没错,可是我一向都叫他们遵纪守法,做正当生意,他们干这些勾当,捞偏门挣外快,都是背着我干的,我真的完全不知情。”
他倒是推得一干二净。
离开台球城时,大刀疤这个骷髅帮的老大,竟客客气气地将金一田送到门口,还拉着他的手,一个劲地说欢迎他再来台球城玩。他对文丽这个正牌警察倒没放在眼里,对这个打台球赢过他的私家侦探,倒是心服口服,礼遇有加。
上车后,文丽问金一田:“你台球打得这么好,我怎么不知道?”
金一田大笑:“师姐,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文丽问:“接下来你怎么办?我是说失踪少女汪小璐的案子。”
“接着查啊。”金一田发动车子,“周四春虽然死了,但好歹现在已经知道那孩子是被卖到夜总会去了。绣林城里大大小小的夜总会加起来,也不过六七家,我就算一家一家的去查,也得把那姑娘找回来啊。谁叫我接受了人家程老太太的委托。”
文丽看他一眼,叹口气说:“有时候干你们这行的,也不见得比干我们这行来得轻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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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居老汉
1
周末的时候,文丽的母亲文立英从省城学习回来了。
文立英是绣林市文体局一名科级干部,作为一个单亲母亲,她对女儿从小就要求严格,但女儿的终身大事,却让她这个当娘的头疼不已,这丫头今年都27岁了,还没有找到男朋友,干的又是人人敬而远之的职业刑警,再拖下去,就真有嫁不出去的危险了。
这次去省城学习,与她同住一个宾馆房间的,是市交通局宣传科的一名女干部。这个女干部有一个儿子,今年30岁,名牌大学毕业,现在是市委党校一名讲师,因为眼光太高,至今没有找到女朋友。文立英就把自己女儿的情况说了,两个当娘的一拍即合,决定学习结束后,即刻促成孩子们相亲。
星期天的早上,文丽正在床上睡觉,文立英推开卧室的门走进来,一把将她拉起。
“哎呀,妈,你干什么呀?”文丽睡意正浓,眼也没睁,不耐烦地说,“我好不容易摊上个不用加班的周末,你让我睡个懒觉行不行?”
“不行,赶紧起床,跟我出去。”
“这一大清早的,去哪儿呀?”
“我请人给你介绍了一个男朋友,名牌大学毕业,现在是市委党校的高级讲师,母亲在交通局上班,父亲是处级干部,根正苗红,前途无量。人家也忙得很,平时要上班,业余时间要进修,好不容易才约了今天在望江楼喝早茶,顺便跟你见个面。”文立英火急火燎,远比女儿还要兴奋和紧张,从文丽的衣柜里挑来挑去,最后挑出一条白色绣花连衣裙,“嗯,你的牛仔裤就不要穿去了,还是穿这个裙子比较淑女。”
文丽一脸痛苦:“哎呀,老妈,你就饶了我吧,我最讨厌的就是相亲这事。”
“不行,就是因为以前我太惯着你,终身大事一直由着你自己来,结果到现在27岁,还没交到一个正式男朋友。这回怎么着我也要替你作了这个主。”
“哎哟,”文丽忽然倒在床上,两手捂着肚子,嘴里一边倒吸凉气,一边直叫唤,“哎哟,哎哟!”
“怎么了?”
“肚子疼。”
“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就是啊,我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疼起来了。”
文立英忽然醒悟过来,不由又好气又好笑:“别跟我装了!”
“老妈,我真是肚子疼,只怕连床也下不了。”文丽捂着肚子在床上打起滚来。
文立英一屁股坐在床边:“今天就是爬,你也得爬去给我把这个亲相了!”
文丽见这招不灵,只得苦着脸,老老实实爬起床,拿起连衣裙正要往身上套,忽然手机响了,一看,是同事李鸣打来的。
李鸣在电话里说:“丽姐,今天早上,110指挥中心接到报警,城关路一居民楼内发生命案,秦探长家离案发现场不太远,他已经先赶过去了。他说这个案子可能跟何庆国命案有关联,叫我开车接你一起过去。我马上就到你家楼下了。”
“好的,我马上下楼。”文丽从床上一跃而起,拿起警服就往身上套。
文立英问:“什么情况?”
文丽边穿鞋子边说:“有案子,我得出现场了。”
“你不是说肚子疼吗?”
文丽笑了,走进洗手间擦了把脸:“现在已经不疼了。”
“那相亲的事,怎么办?我都已经跟人家约好了,你看,要不我再跟他约个时间,小伙子我见过,人还是不错的……”当娘的一遇上这种事,就变得叨唠起来。
文丽忽然想起了金一田,还有他那枚没有送出的求爱戒指,心中一暖。“妈,您就别瞎折腾,你女儿已经有男朋友了。”开门跨出去的时候,她说。
“真的?他是谁,在哪儿工作?什么时候带回家给妈妈看看……”文立英顿觉精神一振,可是追出门时,已经不见了女儿的身影,只是听到楼梯间里传来一阵噔噔噔地下楼声。
“唉,这丫头,就是不省心!”当妈的只有摇头叹息。
文丽跑下楼,李鸣开着单位的警车,已经在楼下等着。
她跳上车问:“到底什么情况?怎么会跟何庆国的案子有关联?”
李鸣发动车子,警车在宽阔的街道上高速行驶着。
“今天早上,110指挥中心接到报警,说是城关路一栋居民楼里,发生了命案。接警后,最先赶到现场的,是城南派出所胡所长。胡所去看了,死者是个老头,耳朵后面,还有下巴下面,都有被人抓伤的新鲜爪痕。胡所知道何庆国的案子,一下就联想起来了,立即打电话向市局汇报。市局很重视,马上命令咱们重案二组出警。秦探长就住在城关路,离案发现场不太远,他自己已经先赶过去了。”
案发现场在城关路179号。
这是一栋七层高的居民楼,一梯三户,一共住着二十来户人家。命案发生在403房。死者名叫杨如诚,今年63岁,系绣林市农资公司退休职工。杨如诚有四个孩子,三个女儿,一个儿子。儿子叫杨晖,在绣林大道租了个门面开水果店,老婆儿子女儿一家四口都住在水果店里。
今天早上,杨晖起床开档的时候,发现手机里有一个未接来电,一看,是昨天晚上8点左右,他父亲用家里的座机打来的。昨晚生意很忙,估计是当时自己没有听见手机响,晚上洗澡睡觉前,也没有看手机,所以直到今天早上才看到未接来电。他把电话回拨过去,却显示忙音。他以为父亲在打电话,等了一会,再拨,仍旧忙音。杨如诚的妻子十多年前就已病逝,如今老头子一个人独居。杨晖打了四五次电话,都是忙音,就觉得有点奇怪。刚好他骑摩托车到城南市场进货,要经过城关路,就顺道去看看父亲。
到了父亲家门口,敲了半天门,没有人出来开门。他从门缝里瞄一眼,看见客厅的地板上好像躺着一个人,知道出事了,急忙把大门锁撬开,可是大门里边装了防盗插销,仍旧开不了门,只好从对门邻居家借来斧头,把大门劈开。进去一看,杨如诚倒在地上,已经死了。于是立即打110报警。
文丽和李鸣赶到的时候,秦汉川和法医曹超都已经在现场了,还有一个身形矮胖的警察,正带着几个人在忙碌着。文丽认得这胖子,就是城南派出所所长老胡。
文丽向师父打过招呼,就去看现场。
死者杨如诚虽然已经头发花白,但身体看上去还算健硕,此时正穿着睡衣,斜躺在沙发边的地板上,双手捂着胸口,身体蜷缩,面色乌青,头朝着茶几方向,茶几上放着电话座机,听筒垂悬在地。再仔细一看,其两边耳根及下巴下面,明显有被人抓伤的爪痕,但这爪痕与何庆国身上的爪痕又有所不同,看上去抓得更深,更凌乱。
法医老曹上前检查过后,说:“死亡时间,大约在昨晚,也就是3月27日晚间6点至9点之间。”
秦汉川问:“死因呢?”
“初步估计是中毒身亡,但具体情况,必须要等到尸检之后才能弄明白。”
“能看出与何庆国的案子有关联吗?”
老曹又上前仔细看了死者身上的爪痕,摇摇头说:“从力度上看,与抓伤何庆国的,应该不是同一个人。但在尸检报告出来之前,我不敢下任何结论,以免误导你们的侦查方向。”他对法医中心上次在何庆国尸检工作中出现失误的事,一直耿耿于怀,越发变得谨慎小心起来。
秦汉川把死者的儿子杨晖叫到一边,问:“听说昨天晚上,你父亲曾给你打过电话?”
杨晖眼圈发红,点点头说:“是的。”他掏出手机翻看一下,“他是昨天晚上8点28分,用家里座机给我打的电话。但是我没有接到,直到今天早上,才看到未接电话。回拨过来的时候,一直忙音。”他回头看了一下茶几上的电话,话筒一直垂吊在那里,想必是父亲昨晚毒发之时,想给他打电话求救,电话响了很久,他却没有接听,最终错过抢救时机,导致父亲毒发身亡,父亲临死前,连电话也来不及挂上。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父亲出事的?”
“今天早上7点左右吧,我到这边水果批发市场进货,顺道过来看一下,谁知却……”杨晖说到这里,声音竟有点哽咽。
秦汉川看看房间大门,那是一扇老旧的实木门,安装门锁的位置已经被斧头劈出一个大洞。他走过去看了看:“这门装的是普通球形锁啊。”
杨晖说:“是的。当时是锁上的,我没有钥匙,开不了门,所以就撬了锁。”
“这种锁,人站在外面关门的时候,也可以按下后面的按钮,把门锁上,是吧?”
“是的。不过我爸在大门后面加装了一个防盗插销,这个必须要在屋里才能插上。所以我虽然撬了锁,也开不了门,最后只好找对门邻居借来一把斧头,才把门劈开。”
秦汉川四下里看看,这是一个两房一厅的套间,面积不大,阳台和窗户都安装了防盗网,如果大门从里面锁上的话,屋里就是一个相对密闭的“密室”了。
“你进来后,屋里除了你父亲,还有其他人吗?”他问。
“屋里当时没有其他人。我借斧头的时候,对门邻居也过来一起帮忙,我俩进屋后,他一直待在客厅,我到各个房间转了一下,如果屋里躲了别人,应该没有可能从我们面前溜出去。”
秦汉川话锋一转,忽然盯着他问:“你和你父亲,关系怎样?”
杨晖愣了一下,舔舔干裂的嘴唇说:“一般般吧,不算好,但也没什么大的矛盾吧。”好像怕秦汉川怀疑什么,他又补充说,“我父亲每月有一点退休金,养老基本不用我们负责,所以他对我们来说,也不算是多重的负担。”
“你上面还有三个姐姐?”
“是的,她们都嫁到外地去了,一年也难回来看老头子一次。”杨晖说这话时,脸上明显带有不满的神情。
“你的水果店在哪里?”
“在绣林大道中段,就在绣林小学旁边,离这里挺远。”
秦汉川看看他:“你平时多久来看你父亲一次?”
“有事就过来,如果没有什么事,几个月来一次吧。”
秦汉川心想,那你还有什么资格批评你姐姐不常回家看望父亲呢。“昨天晚上,从6点到9点这段时间,你一直在自己的水果店里,是吧?”他换了个话题,问。
“是啊,我一直忙到晚上10点才收档。”
这时痕检员来报告,说因为死者临死前刚刚洗过澡,所以在他身上爪痕周围,找不到抓伤他的人的指纹,房间里也没有提取到可疑的脚印及其他痕迹。
秦汉川又把那个借斧头给杨晖的邻居叫到外面阳台,仔细询问了一番。
邻居今年42岁,是一名商场保安员,住在杨如诚对面。据他反映,自己最后一次见到死者,是在昨天晚上7点半左右。当时自己下班回家,正要掏出钥匙开门,就看见杨如诚打开大门,提着一袋垃圾朝楼下走去。当时两人还相互打了招呼。
秦汉川问:“你当时注意到他下巴处有爪痕吗?”
“当时应该是没有爪痕的。因为这么明显的痕迹,只要一照面,就肯定能看见。如果有的话,我一眼就看见了。但当时确实没有。”
邻居还说,他们一般把垃圾扔到楼下路边一个垃圾桶旁,晚上会有环卫工人来收。昨晚杨如诚扔完垃圾回来时,大概是晚上8点左右,因为他听见杨如诚回来时的咳嗽声和开门声,是在中央台的焦点访谈刚刚结束不久。他几乎天天都看焦点访谈,知道这个节目首播结束的时间,一般是在晚上7点55分左右。
“晚上7点半出去扔垃圾,8点钟才回来,”秦汉川不由皱起了眉头,“下楼扔个垃圾要半个小时吗?”
邻居说:“杨老头每次扔完垃圾,都要顺便去附近散一下步。”
“他一般去什么地方散步?”
“就在放垃圾的地方不远,街对面有一幢烂尾楼,旁边有一条当初盖楼时泥头车轧出的小土路,杨老头闲来无事,在路边种了一些花草,所以经常去那里浇浇水,捉捉虫,散散步什么的,有时也在那里打打太极,锻炼一下身体。”
邻居还说,昨晚8点杨老头回家之后,再没有听到其出门的声音,也没有发现有谁来敲门找他。晚上也没有听到他家传出什么奇怪的响动。
秦汉川点点头,从阳台踱进客厅,看见杨晖坐在沙发上正给自己的三个姐姐打电话,他忽然想到什么,等杨晖打完电话后问:“你父亲,平时有什么爱好,或者说是消遣,来打发时间?”
“爱好?”杨晖一脸茫然,“印象中,老头子好像没什么爱好,就是常常一个人对着电视发呆。”
“杨老头平时喜欢到晃晃馆玩个麻将,打点小牌。”邻居从后面走过来,告诉秦汉川。“晃晃馆”是绣林人对麻将馆的别称,是由一种晃晃麻将游戏演义而来。
秦汉川看了杨晖一眼,仿佛在说,看你这儿子当的,还不如人家邻居了解你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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