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莲脸红成了猪肝色,刚想狠狠撕了云皎月,就听见有人在议论:
“没想到首富祁家大房的夫人,比我们村宰猪的屠户还要恶毒。竟然杖刑儿媳四十杖?实在是恶毒啊。”
“哎高门大户的儿媳妇也不好过啊,这小娘子真可怜。”
流放途中本来就无聊,那些人犯看到祁家吵起来了,也早就围过来看热闹。
他们在听到云皎月的话后,瞬间对萧莲没了好感。
人犯也是有鄙视链的,平白被流放的,看不上劫富济贫被流放的。
劫富济贫被流放的,看不上奸.淫掳掠被流放的。
奸.淫掳掠被流放的,多半原生家庭不幸,也十分看不惯恶毒的长辈。
这下萧莲就成了大多人犯眼里,最厌恶的对象。
萧莲臊红了脸,被人围攻后羞愧得要死。
刚好,这个时候衙役从竹林里出来。
他们大摇大摆走着,后面跟着吴千等人。
吴千他们裤脚都被尿浸湿了,是被净身时吓的。这会儿没了命根子,走路时也颤颤巍巍。
吴千看到云皎月时,眼底的恶毒都快要渗出来。
这个毒妇,他这辈子就是死!也不会让她好过!
“都围在这干什么?”
“是休息够了?既然休息够了,那咱们就启程!”
衙役挥动鞭子甩在地面,一时间尘土飞扬。他们一声令下,围观的人犯全都开始分散开。
萧莲本来想继续和云皎月掰扯,可现在衙役疾言厉色,她压根不敢说话,怕被抽鞭子。
祁长瑾深邃的眼眸,如同错落在宣纸上难以化开的浓墨。
他看向云皎月,伸手示意来扶他,“我们也走。”
云皎月重重点头,立马迎上祁长瑾,搀扶着他前行。
萧莲见状脸更黑了,对云皎月愈加不满。
碎碎念暗自神伤,“瑾哥儿都被这狐狸精勾引得不认亲娘了!竟然也不让我和他一同走,只顾着叫云皎月……”
祁昭昭路过萧莲,一脸懵。
她不懂婆媳间的弯弯绕绕,搭话道,“大伯娘,你怎么会用勾引二字来形容堂嫂?”
柳韵秀冷冷一笑,附和,“就是。人家皎月是瑾哥儿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妻子,现在小两口不过关系好些,谈何勾引?”
说完又把祁昭昭拉走,也去赶路,“昭昭我们走!可别跟人学坏了,学得连自家的好儿媳都不待见。”
萧莲咋舌,想想还真是这个理,更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