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向霁伊水的其他类型小说《春水煎茶辞流年向霁伊水小说》,由网络作家“伊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伊水给阿婆擦完身体,阿公回来了,他们去村里开会,商量合作社的事情。“他在外面打电话。”阿公抓了几个苏打饼干回来给伊水。“谢谢阿公。”伊水坐在天井吃了一小袋饼干,兆衡之进来了。她喂了他一片,“我口渴了。”他笑,“等着。”他去切了蜜瓜。“谁的电话?”伊水闲聊。兆衡之说:“向霁。”伊水“哦”了一声,吃了口瓜,“什么事?手术?”“他明天手术,担心自己下不了手术台,嘱咐我照顾好你,不能辜负你,不然他做鬼都不放过我。”伊水笑了,“他真这么说的?”“意思差不多。”沉默了一会儿,兆衡之问伊水想不想回去看他,或者打个电话。不要再留下遗憾。伊水摇头,“我跟他没有遗憾。”第二天上午,向霁还是给伊水发了信息。但伊水在忙着炒茶,和村里的婆婆聊天,半天没看手机...
《春水煎茶辞流年向霁伊水小说》精彩片段
伊水给阿婆擦完身体,阿公回来了,他们去村里开会,商量合作社的事情。
“他在外面打电话。”阿公抓了几个苏打饼干回来给伊水。
“谢谢阿公。”
伊水坐在天井吃了一小袋饼干,兆衡之进来了。她喂了他一片,“我口渴了。”
他笑,“等着。”
他去切了蜜瓜。
“谁的电话?”伊水闲聊。
兆衡之说:“向霁。”
伊水“哦”了一声,吃了口瓜,“什么事?手术?”
“他明天手术,担心自己下不了手术台,嘱咐我照顾好你,不能辜负你,不然他做鬼都不放过我。”
伊水笑了,“他真这么说的?”
“意思差不多。”
沉默了一会儿,兆衡之问伊水想不想回去看他,或者打个电话。不要再留下遗憾。
伊水摇头,“我跟他没有遗憾。”
第二天上午,向霁还是给伊水发了信息。
但伊水在忙着炒茶,和村里的婆婆聊天,半天没看手机。到中午吃饭时才看见,想了想回了一句:我很好,希望你手术顺利。
刚发过去,电话就回了过来。
“是我,他还在手术室里。”叶夕辞说。
“哦。”
叶夕辞笑了,“你一点都不担心你的小霁叔叔吗?”
“他有你关心就够了。”伊水说。
“嗯你说得对。”
叶夕辞突然要跟伊水谈心。
“你想知道我们当年为什么分手吗?”
“他本来要陪我一起去试戏,因为他觉得那个剧组不太靠谱,我又想去,他不放心。
我们都打上车了,他突然接了一个电话,说有急事要马上回家。让我下车自己再打一辆,那天雨有多大你应该记得吧。
你猜到他去干什么了吗?他把你救出来,我没去那个试戏,却被一直追我的一个富二代……
他说是他的错,不怪我。可能他太自责了吧,跟我在一起他不越来越不开心了。还要费劲心思照顾一个有心理创伤的青春期女孩,分身乏术。
我提了分手,他问我是不是看上那个富二代了。后来我真的跟了他,我第一部女主的戏,就是他投资的”
伊水听怔了,心里特别难受,“对不起。”
叶夕辞的两次不幸,都有她。
“你对不起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没有怪你。”
叶夕辞笑得云淡风轻。
“我现在事业有了,又想要爱情。但念念不忘的好像只要我一个。不过我不会放弃的,人和心我至少得要一个。我受伤,他生病,正好,我打算退圈结婚了。”
没有寒暄,叶夕辞那边突然把电话挂了。
那个叫向霁的男人,会拿着冰淇淋接她下班,她笑眼看他,开心得像个孩子。
台风那天,他把浑身湿透的她带回了家。
那段时间,她的状态就一直很差,工作时出错,被客人投诉,她很愧疚,主动让他扣工资。
他想关心,却不知道该怎么问。
她发烧了,一直叫着“向霁”,在梦里哭。
他心疼又难过,五味杂陈。
后来发生一连串的事情,她辞职了,一个人躲在家里,陷入抑郁。
他努力走进她,陪伴她,拉她出来。过程再难,时间再长,都没关系,他没想过放弃。
但她活得太苦,太绝望,选择了死亡。
前一天,他们还一起吃了饭。他问她早饭想吃什么,她难得说了“煎饼”。
但夜里,他接到了老家的电话,外公走了。
一个星期后再回来,她已经火化下葬。
他同时失去了两个重要的人。
现在他们都回来了。
伊水气短,咳嗽了起来。
兆衡之意犹未尽,用手蹭了一下她的嘴角,挨了一个白眼,起来去倒水。
他去了有十分钟,进来单膝跪在床边。
“伊水,你愿意嫁给我吗?”
戒指是他刚刚去找阿婆借的。
“我愿意。”
兆衡之在伊水房间睡的,早上一出来,阿婆就把他数落了一顿。
“我没……”
他只能哑巴吃黄连。
伊水听完就乐,“你没占我便宜吗?”
“你现在是在诱惑我占你便宜。”
兆衡之眼神危险,伊水马上跑出去找阿婆。
伊水感冒好了,兆衡之又接上,比她还严重。
等两人都没事,他们就回了海市。
领证。
“这也太快了,有点不真实。”伊水看看结婚证,又看看身边的人。
兆衡之抱住她,“真的,都是真的。”
两人一起回茶室,大家看他们拉着手,起哄欢呼起来,叫伊水“老板娘”。
兆衡之在群里发了红包。
“老板娘给的改口费。”
伊水锤了他一下,“别胡说八道!”
“老板娘!老板娘!老板娘!”
伊水脸红了。
兆衡之让他们收,去干活。
回头,看见向霁推门进来。
向霁每天都会过来坐一会儿,短的时候个把小时,没事就一整天不走。
店员们都认识他,也看到了爆了很久的官宣。觉得是他对不起伊水,又来搞过期情深这一套,不太待见他。
但开门做生意,不能真把人拒之门外。
“伊水,你……你们回来了?”
向霁很惊喜,但听见他们喊“老板娘”,心脏酸胀。
两人进了隔间,伊水给他泡茶,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他只喝乌龙。
“请。”
向霁回神,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很香。”
“小霁叔叔,我结婚了。”伊水突然说,“今天领的证。”
一周后,阿公出院。兆衡之和伊水想让他们在这里多住一段时间,他们不愿意,非要马上回家。
这次阿婆都站阿公,说想家了,在外面心里总是落不到底。
回到老家,日子又恢复了平常。
不让阿公上山干活,他就在家里做木工,打婴儿床。
“可是你们自己说的,我可没逼你们。”
晚上,伊水主动要跟兆衡之造人。
“你又闹什么?”兆衡之苦笑不得。
“你不想要小孩?”伊水倒是奇怪地反问他。
他摇头,“不想。亲爱的,我们才结婚两个月。”
恋爱还没谈够,就多一个“第三者”,要占据她全部的精力和注意力,他接受不了。
而且怀孕对女人来说辛苦又危险。
他不想再多一点失去她的风险。
伊水躺正在他怀里,玩着他的手指。
“可是我也不想让阿公阿婆有遗憾。”
两人商量了一夜,最后决定再等一年。然后顺其自然。
清明,到了春茶采摘的时节,伊水每天跟着上山干活,晒黑了,也瘦了。把家里的三位心疼够呛。
“我吃得还多了,胃口还好了呢。”伊水笑说,“还有,睡得特别香,倒头就睡。”
她真的很开心。
一天傍晚下山回家的路上,她正在拿手机放歌。
音乐被来电打断,显示是向霁,她莫名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是我。”
叶夕辞声音低沉嘶哑。
“你猜我在哪儿?”
伊水脚步慢慢停下,“你要说什么?”
“我在ICU外面。”叶夕辞说完就直接挂了,故意吊着伊水。
“怎么了?”兆衡之问。
伊水摇头,“不知道。”
半夜一点多,叶夕辞又打电话过,讥讽道:“你还真睡得着?”
“我为什么睡不着?就算向霁在ICU,我着急担心又有什么用。”
叶夕辞被气得冷笑,“伊水你没有心!”
伊水把电话挂了。
叶夕辞马上打过来,“要不是因为你,他根本不会出事!你就是凶手!”
颁奖典礼上,叶夕辞拿到了最佳女主角。
主持人提到她正在拍的新电影,“和向导合作得还愉快吗?”
“还行。他这个人有时候太固执了。”
不官方,自带家属感的吐槽,更好磕。
结束后,叶夕辞回了向霁那儿。
她在伊水的房间找到了喝醉的向霁,他裹着防尘布睡着了。
叶夕辞拿被子给他盖上,他突然拉住她的手。
“伊水……我错了……”
叶夕辞深呼了口气,“向霁,我是夕辞。”
向霁慢慢合上眼睛,安静了下来。
第二天下午,他们就飞回去继续拍戏了。
男女主有一场,女主失明后,给男主系手绳,系了很久系不上,女主的眼泪打到男主的手腕上。
向霁坐在监视器后面出了神,忘记喊卡。
他把手抬到胸口,什么都没抓到。
收工后,他马上赶去机场,飞回了国。
在自己房间找到了那条手绳。
是编完串玉佛的那条绳剩下的,她又编了两条手绳,串上了檀木珠子,一人一个。
不知道她的那个,是烧了,还是扔进了垃圾桶。
他戴上,推门走到阳台。
台风那天,他看见了伊水回家。
玉佛绳子断了,掉下去是个意外。
他下去找,雨下起来,叶夕辞给他撑伞,劝他雨停了再找。
实在没找到,他看了监控,是伊水捡走了。
天亮后,他又飞回片场,继续开工。
叶夕辞看见他手上多了一条绳子,休息时就盯着它发愣,讲戏时也无意识地去摸。
“是道具吗?这条比戏里的好看,我要戴。”
向霁摇头,“这条不行。”
晚上,叶夕辞来他房间,他没让她进。
“夕辞,对不起,我们还是保持朋友关系比较好。”
叶夕辞愣住,看着他,点了点头,“哦,伊水走了,我这个工具人就没用了是吧?”
“向霁,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来……”
“叶夕辞,我们约法三章过,不谈过去,只上床不提其他。”向霁打断她。
“我毁约,从现在这一刻开始,我开始追求你。”
叶夕辞踮脚吻了一下他的嘴唇。
“晚安。”
向霁头疼,止痛药和安眠药一起吃,不知道多久才睡着。
有人敲门。
他头重脚轻地起来,门外站着的是伊水。
“小霁叔叔,我撒谎了,我爱你,我放不下你。”
他把人压到床上,马上吻下去时,她手腕突然开始流血,洇透了床单。
他惊醒。
坐起来给了自己一耳光。
到了国外,叶夕辞开始看心理医生,同时吃药治疗,情绪稳定了一些。
两人养了一只狗,每天出去遛一遛,散散步。
那天遛完狗往回走,向霁发现自己的手绳不见了,要回去找。
“丢了就丢了,再买一个不就好了。”
向霁没理她,自己低头找。
叶夕辞知道手绳是伊水的,他每天戴着,她努力容忍,但这一刻突然忍不下去了。
“我们回家!”
向霁让她先带狗回去。
她又问了一遍他是不是真的不跟她回家,他不耐烦,“求你了。”
“你看这是什么?”
她捡了一个树枝,把手绳缠了上去,用力扔进了湖里。
向霁疯了似的扑到她身上,确定东西没在她手里,真的扔了出去,立刻跳了下去。
他腿抽筋了,挣扎起来,但叶夕辞不会游泳。
等终于叫来了人,向霁已经不动了。
送到医院,人救回来了,但能不能醒,什么时候醒,都不能确定。
叶夕辞哭得不能自已,伊水不知道说什么,兆衡之把手机拿了过去,关了机。
“如果你想……”
伊水摇头,“是生是死,都是他们自己的事。”
她只是感到一种人对抗命运的无力感。
叶夕辞没有死,却毁了容,精神受到了刺激。
向霁重来一世,还是在水里出了事。
那她和兆衡之呢?
她看着自己的手腕,兆衡之低头在那里吻了一下。
“痒。”
她笑,推了一下他的头。
“没发生的事,我们不要担心好不好?”兆衡之说。
伊水点头,“我知道。”
兆衡之回去后,跟伊水说了碰见向霁的事。
伊水就“嗯”了一声,跟他聊别的,然后被阿婆叫过去帮忙穿针。
但她失眠了。
推开窗户,看见兆衡之在院子外面抽烟。
他抬头看见她,马上心虚地把烟碾灭了。
“我都不知道你还抽烟。”
兆衡之很少抽,今天睡不着心烦。
“为什么?”伊水问。
“那你呢?为什么?”
两人沉默。
兆衡之开口:“回去吧,别着凉。”
伊水犹豫片刻,拉住了他的手。
“兆……兆衡之,你还喜欢我吗?”
兆衡之定住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你?”
没有,他没说过,上一世她问他,他都没给她一个确定的答案。
伊水眼眶发酸,手松开了。
兆衡之把人抱住,“现在,我现在说,我爱你,伊水。”
伊水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烟味,哭了出来。
他回京市这几天,她一直反复梦见一个场景。
他一个人坐在她的墓前,泡茶喝茶,神情平静,但一双眼睛特别红。
她心特别痛,醒后久久缓不过来。
或许老天让她重来一次,就是为了让她弥补对他的亏欠和遗憾吧。
她不想再等了。
“对不起……”
她哭得一抽一抽的,兆衡之用手给她擦眼泪,哄她。
“对不起什么?都过去了。不哭了,要是老太太看见,肯定骂我欺负你。”
……
第二天伊水睡到了中午,看到手机上的时间惊得瞬间清醒了。
她一下楼,看见了向霁站在天井那儿。她揉了揉眼睛,向霁朝她走过来。
“伊水。”
向霁抱住她,悬了这么长时间的心终于落了下来,满满涨涨。
伊水轻轻摸了摸他的背,就想推开他。
“小霁叔叔,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兆衡之从厨房端了杯水出来,伊水马上过去他身边。
亲疏自明。
向霁心里很难受,一脸落寞。
三人坐下后,他道歉:“对不起,我找人定位了兆老板的手机。”
伊水说没关系,“我也有错,不该不辞而别。小霁叔叔你看到了,我在这里很好,你不用担心我。”
“伊水……”
向霁欲言又止。
兆衡之站起来,去山上给阿公阿婆送饭,让他们两个聊。
向霁看着伊水,伊水握着水杯,沉默得有些尴尬。
向霁不知道他们之间怎么会变成这样。
是他的错。
兆衡之说得对,他不能既要又要。但他真的接受不了伊水从他的生命里消失。
无论什么身份,她想要,他都可以给。
什么道德,什么责任,他都不想管了,他只要她留在身边。
“跟我回去好吗?”
伊水毫不犹豫地摇头,“我喜欢这里。”
“小霁叔叔,我真的想明白了,你是对的,我以前太幼稚,太想当然了,给你造成了那么大的困扰。”
“伊水。”向霁听不下去,“你从来不是我的困扰。”
“不是吗?”
伊水说得很轻,砸在向霁心里却很沉重。
想到自己做的那些事,说的伤人的话,他很后悔很自责。
“哦对了,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我和兆衡之在一起了。”
“喂伊水,是我。”
天亮后,伊水被兆衡之送到医院,输上液,叶夕辞用向霁的手机打电话过来。
“我大姨妈来了,想问你借一下卫生巾,台风天不太方便出去买。”
“喂?伊水?你在听吗?”
伊水:“好你用吧,二楼卫生间的柜子里。”
“谢啦伊伊妹妹,没事了拜拜。”
“都怪你,害得我提前了,上个月好像是……七号来着吧。”
向霁笑了一下,声音慢慢靠近,“别乱给我扣锅,你月经周期本来就不是三十天,上个月七号,这个月四号,没有提前。”
“哦……”叶夕辞拉长声音,“这样啊。那下个月一号,向导也帮我记着。”
“诶,我问你,你家小姑娘的生理期你也记得这么清楚吗?她肚子痛你也给她揉吗?”
“叶夕辞……”
向霁警告地叫她的名字。
上一世,伊水的手机没电了自动关机,只听到这里。
“也不能全怪人家小姑娘,你对她的关心和照顾难道没有一点越界吗?你认真回答我,把那些狗屁仁义道德都扔掉,你对她……”
向霁的声音远了一些,像是谈论工作一样没有感情,“没有。照顾她是我的责任,但在这件事上我不能纵容她,把自己都搭给她。”
伊水以为自己死过一次,心已经凉透,不会再痛了。
但她高估了自己。
她紧紧握着玉佛,尝到自己的眼泪发苦。
八岁那年,外婆去世,她被外婆的好友雅云奶奶接回了家。她们年轻时是游泳队的姐妹,退役后一直保持着书信联络。
向霁是雅云奶奶幼弟的儿子,也是很小就失去了父母,跟着姑姑长大。
那时他高三,身高一米八,冷着一张脸不爱笑,小伊水有些怕他。等慢慢熟悉了,他就去上大学了。
五年后,雅云奶奶睡了一觉就走了。伊水被雅云奶奶的儿子儿媳收养,住进了周家。
周叔叔对伊水不轨,伊水害怕,只能跟向霁求救。
也是一个雨天,向霁拉着她的手,把她带出了周家。
“以后小霁叔叔养你,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就在那天,伊水月经初潮,她感觉到粘腻,但没往这方面想。是向霁发现她裤子脏了,给她买了第一包卫生巾。
一起买来的还有热水袋和暖手贴。
伊水十七岁,确定自己喜欢上向霁。带着不可言说的心思,撒娇让向霁给她用手揉肚子,他没拒绝。
二十岁生日,她鼓足万分的勇气跟向霁说:“你现在没有女朋友,要不要考虑一下我。”
向霁面无表情,摇了下头,“不能。”
“伊水,你什么都没说,我也没听见过。你喝酒了,睡一觉就忘了,好吗?”
那之后,向霁就不着家了,在世界各地跑,拍纪录片。一年回来两三次,每次最多待一个星期。
直到两年前的航班事故,有惊无险,但伊水后怕,抱着向霁痛哭,求他不要离开,她已经懂事了,不会再让他为难。
向霁又发现她在吃抗抑郁的药,留了下来。
他纵容了她的牵手,拥抱。
她小心翼翼地保护着这一点点希望的火苗,不敢进更不愿意退。
就一直这样下去也很好。
但叶夕辞出现了。
他们之间的火花,不是CP粉的脑补。没人比她更了解向霁。
但当局者迷。她一时脑热,吻了向霁。
她知道他在闭目养神,没有睡着。
“或许当初不是只有把你接出来跟我一起生活,这一种解决办法,是我太自负了。”
“对不起,伊水。”
他跟她忏悔,让她心如刀绞,嘴唇咬破了还没有知觉。
第十二号台风银杏将于今晚登陆。
茶室提前打烊,伊水心事重重地走回家。
阳台上,向霁和叶夕辞正吻得难舍难分。
远远的,伊水感觉到叶夕辞和她对视,好像笑了一下,脱下自己的T恤扔下了楼,拉着向霁一边接吻一边进了卧室。
一起掉下来的,还有一个佛像吊坠。
是伊水的外婆留给她,她又送给向霁的。
两年前,向霁乘坐的航班差点失事,她希望佛祖和外婆保佑他平安。
她把玉佛捡回来,没有犹豫地转身离开。
上一世,她失魂落魄地站在楼下,被台风打成落汤鸡。心比风雨更凉。
回到茶室,老板兆衡之拿着她的手机从里面出来,“正好,正要去追你。”
原本是他把手机送到家里,然后将浑身湿透的她带了回去。
“谢谢。衡之哥,我能去你家借住一晚吗?”
兆衡之脸上闪过诧异,旋即笑了,“当然。欢迎。”
路上,伊水主动给向霁发了微信:小霁叔叔,今晚我不回家了,去朋友家住。
一个小时后,向霁回了一个“嗯”。
兆衡之还是做的鸡汤面,上面加了牛肉和青菜。
晚上十点,叶夕辞准时开播。
“不算提前,我零点过两分生的,就差两分钟,我生日就是今天了。”
“对,在朋友家。”
……
直播间里开始整齐地刷屏:嗯,男朋友,男字不发音。
她笑得很无奈,没反驳。
姐姐姐!如果是向导家,你就摸一下头发。
她把头发扎了起来,“有点热,这样是不是更利落一点?”
也露出了脖子上的一枚吻痕。
“一路向兮是真的!”又刷了几百条。
所有细节都一模一样。
半年前,向霁参加了一档话剧竞演的综艺,他是导演,叶夕辞是演员。
两人一起排话剧,默契十足,吵也吵得火花四溅,互不相让。
前一分钟还剑拔弩张,镜头转到休息室,向霁就蹲下给叶夕辞系鞋带。
叶夕辞抬脚踩在向霁肩上,向霁握住她的脚腕,无奈一笑,“气消了吗?叶老师。”
这一幕,成了CP名场面。
粉丝扒出来,两人都是戏剧学院毕业,师兄师妹,叶夕辞还在向霁的毕业短片里客串过。
“一路向兮”长期霸榜热搜。
向霁说那些都是剪辑出来的,伊水只能点点头,劝自己不要多想。
而且她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
三天前,向霁把叶夕辞带回了家。
“她家又被私生蹲了,不安全。”
“我们下个月就进组拍戏了,这段时间她住在家里,我们方便对戏,商量剧本。”
叶夕辞主演的一部文艺片,开机前导演突然重病。她向制片方推荐了向霁。
“一路向兮”的热度谁不想蹭,官宣后不到半小时,就到了热搜第一。
伊水笑得勉强,“你怎么没提前给我说一声。”
“不方便的话,我去找个酒店住也行。” 叶夕辞马上说。
向霁虚揽了一下她的腰,不悦地对伊水道:“我们临时决定的不行吗?你现在知道了,快去把家里的花都收起来扔了,夕辞花粉过敏。”
“哦还有,她也不能吃辣,你再炒两个青菜吧。葱姜可以,记住千万不能放蒜和香菜。”
叶夕辞歉意一笑,伊水却感觉到了敌意。
“麻烦你了伊水妹妹。”
山里的生活很平静,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不到六点,伊水自然醒,连赖床的时间都缩短了。
洗漱完,阿婆已经给她冲好了一杯蜂蜜水,说再有一会儿早饭就好了。
伊水一边喝水,蹲下看兆衡之打磨木首饰盒,阿公给她做的。
“睡得好吗?”
伊水点头,“好啊。”
“那你知道自己梦游了吗?”
伊水瞪大眼睛,“不可能!真的?你骗我的吧?”
也不是不可能,她越问越心虚。
她刚到雅云奶奶家的时候,是梦游过几次,还去看过医生。
“我做了什么?”
兆衡之摇摇头,“没什么,就在台阶上坐了十多分钟,然后就回去了。”
吃早饭时,伊水跟阿公阿婆说了,怕再梦游吓到他们。
晚上,阿婆在伊水床头绑了一把药草,用符水在她额头上画了画,嘴里念念有词。是方言,她听不懂,但觉得很安心。
她抱了抱阿婆说谢谢,阿婆有点不好意思。
她神奇地同时梦见了外婆和雅云奶奶,她们和阿婆三个人一起说话喝茶。
伊水没再梦游了。
向霁晚上必须吃药才能入睡,头疼越来越频繁。
叶夕辞给他按摩,玩笑说都是她乌鸦嘴。
“好了,你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
叶夕辞要回国参加一个颁奖典礼,他一起回去。
伊水还没回消息,一整天了。
这一个月他太忙,心里又跟伊水较着劲,消息停留在伊水给他发过来的药盒。
“气性真大……”
向霁拨了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他大脑空白了几秒,接着笑了出来,被气的。
空号?
跟过去告别?
这个别告得真够彻底的。
他想改签机票,最早的一班半个小时后起飞,来不及。再就是明天早上他们要坐的航班了。
手机号不管怎么打都是空号,他自虐似的一遍又一遍听机械女音的播报。
兆衡之的电话倒是通了。
“抱歉,既然伊水不想让你找到她,我就算知道也不能说。”
“兆衡之!”
“向导那边已经挺晚的了吧,早点休息。”兆衡之说完挂断。
向霁把水杯砸到了墙上。
飞机上,叶夕辞劝向霁:“伊水人没事就行,她跟男朋友在一起……”
向霁冰冷地盯向她,“什么男朋友?”
她闭嘴。
一下飞机,向霁就自己走了,没等叶夕辞,连声招呼都没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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