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崔芷宁裴言朗的其他类型小说《要娶白月光?成全他,和离二嫁当皇后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公子不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是如春为夫人,在小厨房偷偷熬煮的避子药,也是如春为夫人去抓的药。”如秋跪在地上,额头一直贴着地面,不敢起身。她不敢去看崔芷宁的神情。“如秋!夫人待你不好吗?竟让你背主!”如春忍不了了,直接上前一步,将如秋一脚踹倒在地。没想到,如秋竟然真的敢做出背主之事来。难怪这几日,如秋对自己那般的献殷勤,想要知道夫人的消息。“如春。”崔芷宁瞥了如春一眼,眼神示意,阻止了如春的动作。如春不甘心地退了回来。崔芷宁缓步上前,蹲下了身子,侧着头。“如秋,这便是,你给我的答案吗?”十年相处,竟然还比不过一个巧言令色的男人?明明那日,如秋就在一墙之隔。明明她该知晓,裴长宁是怎样的一个人的。却还要选择背叛自己。如秋缓缓抬头。神情复杂,目光闪烁着些什么。“夫...
《要娶白月光?成全他,和离二嫁当皇后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这是如春为夫人,在小厨房偷偷熬煮的避子药,也是如春为夫人去抓的药。”
如秋跪在地上,额头一直贴着地面,不敢起身。
她不敢去看崔芷宁的神情。
“如秋!夫人待你不好吗?竟让你背主!”
如春忍不了了,直接上前一步,将如秋一脚踹倒在地。
没想到,如秋竟然真的敢做出背主之事来。
难怪这几日,如秋对自己那般的献殷勤,想要知道夫人的消息。
“如春。”
崔芷宁瞥了如春一眼,眼神示意,阻止了如春的动作。
如春不甘心地退了回来。
崔芷宁缓步上前,蹲下了身子,侧着头。
“如秋,这便是,你给我的答案吗?”
十年相处,竟然还比不过一个巧言令色的男人?
明明那日,如秋就在一墙之隔。
明明她该知晓,裴长宁是怎样的一个人的。
却还要选择背叛自己。
如秋缓缓抬头。
神情复杂,目光闪烁着些什么。
“夫人,您确实喝了避子药啊,奴婢只是实话实说。”
说完话,如秋便是撇过头,双手紧紧攥着拳头,不敢在对上崔芷宁的眼神。
只这一次,希望夫人可以原谅自己吧。
“好的很。”
崔芷宁站了起身,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便是不打算再仁慈下去了。
“崔芷宁,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你喝了避子药,这是你贴身婢女说的话,你还有什么逃脱的?”
被自己的贴身侍女指认,想来,崔芷宁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裴老夫人也是没想到,如秋会突然指认崔芷宁。
今日一早,如秋说要见自己,她还好奇无事不登三宝殿,没想到,竟是给了自己这么一样大礼。
不管如何,只要崔芷宁身死,便怎么都好。
“崔芷宁,你若是还顾忌你崔氏的脸面,便自请下堂,只身去尼姑庵恕罪,要么,就一条白绫了却自己,不然,若是由我撕破脸皮,我定要你浸猪笼!”
裴玄冥眉峰轻蹙,嗓音带着几分斥责,
看着崔芷宁的神情,只剩下冷意。
看在崔芷宁主动为婉婉腾位置的面子上,他可以给崔芷宁一个痛快!
崔芷宁没有回话,只是冲着如春使了一个眼神。
如春当下明白过来。
便开口道:“老夫人,姑爷,夫人的贴身奴婢,又不止如秋一人!为夫人抓药煮药的人,也是我!你们不能听如秋的一面之词,也该听我的才是。”
“听你的?你不过是一个婢女罢了,说不定,你是帮着你夫人,瞒着事情的真相呢!”
如今,都已经定下崔芷宁的罪责了,裴老夫人只想着,快点将崔芷宁定罪才是。
“等等!婆母,既然你瞧不上如春只是一个婢女,那如秋同样也是婢女,你怎么就不听听如春的话呢?
还是说,在婆母眼里,真相并不重要,婆母想要的,只是让我去死?”
同样是婢女的说词,最终却成了裴老夫人的一言堂,真有趣。
就这么想要让自己认罪,好抢走嫁妆吗?
“婆母,我不是出身普通的小门小户,若是婆母非要将我按头认罪,不给我辩解的机会,那我,只能着人请崔家族长,裴家族长,为我辩一辩清白了。”
要知道,裴老夫人可是最为在意名声的。
若是这件事闹大了,对裴家,可没有好处。
况且,拥护崔家的人,可是天下大半的书生。
裴老夫人到底是有些怕了,只是还有些不甘心。
事情闹大了,想要拿崔芷宁的嫁妆可就不容易了。
“如今人证物证都摆在眼前了,既然你说有证据,那你倒是拿出来呀!”
这崔芷宁的贴身侍女如秋都这么说了,她不相信,崔芷宁还能有别的证据。
崔芷宁又朝着如春使了一个眼神。
如春便离开了一会儿。
不多时,回来便提来了两包中药,和两份药渣。
如春将药包同药渣,都放在了离崔芷宁最远的位置。
“昨日,如春是替我去抓了四副中药,可那只是风寒药。我喝了两幅,昨夜一副,今日早晨一副,还剩两副,一共四副,可都在这里了。
再者而言,昨日如春去抓中药的时候,随行去的还有几个侍女。
婆母可以将那几个侍女,还有圣医斋的大夫请过来问一问,看看药和数量,是否能够对得上。”
崔芷宁指着药,不缓不慢地解释着。
“我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
裴老夫人听闻,半信半疑地看了如秋一眼。
如秋此刻,亦是也是一脸茫然的模样。
怎么会?
一共熬煮的两贴药,明明都在自己这里啊。
怎么如春手里,还拿来了两贴......
“婆母若是不信,大可以将大夫还有侍女,请来一问。”
昨日,自己特意让如春多带几个侍女去圣医斋,为的就是今日。
裴老夫人眉头微蹙,朝着裴言朗看去。
“既然如此,那就请大夫来问问话好了。”
裴玄冥便侧过头,对一旁小厮吩咐着。
临去前,裴言朗还嘱咐着:“记住,只说是来看病的,若是今日府上的事情传了出去,我定将你发卖了去!”
小厮一脸恐惧,连忙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二哥哥别气,若是二嫂嫂真的做了对不住你的事儿,自然是会付出代价来的,二哥哥别气坏了身子。”
身侧的裴婉婉,充当着解语花的角儿,细心安慰着裴言朗。
裴言朗一见婉婉妹妹的担忧,顿时间心里暖了几分。
再看看那崔芷宁。
除了给自己戴绿帽子,哪一点有婉婉懂事。
裴老夫人见这一幕,两眼一闭,不想去看,不想心烦。
若非为了裴婉婉,儿子怎会一年了,都不肯同崔芷宁圆房。
如今娶亲了,还不给自己生个孙子!
旁人不知道真相,她这个当娘的,还能不知道吗!
不到半炷香的时间。
小厮带着圣医斋的大夫,也缓缓赶来。
圣医斋的大夫走进后院后,瞧着如此热闹的场景,微微一愣。
便压下了心中的诧异,朝着众人行了一礼。
而后问道:“不知是哪位想要看病?”
“崔芷宁,如今大夫来了,看你还想要怎么狡辩!”
裴老夫人一脸自信,仿佛透过崔芷宁,已经看到了崔芷宁的死期一般。
上一世,崔芷宁是不知道如秋同裴长宁的那些事儿。
可如今,她愿意给如秋一个机会,她倒是想看看,如秋会怎么去选择。
她有重来一世的选择,可若是如秋也有选择呢?
如春离开了好一会儿,才同如秋匆匆而来。
“如秋,你这莫不是打从崔家回来?我唤你过来,还让我等这般久?”
崔芷宁依靠在躺椅之上,打着哈欠,放下了手中的画本子。
如今,两炷香的时间可都过去了。
“夫人,奴婢方才…方才在库房整理秋冬衣裳呢,故而,才晚来了一些时间。”
如秋朝着崔芷宁行了一礼后,手不自觉地揪着裙摆。
方才她才被大公子压在竹林胡闹了一次。
她听见了如春唤她的声音,想要离开,偏偏大公子不让她离开,抓着她的腰肢,又磨着她好久。
“是麽?”
崔芷宁拉长了声调,眼眸微眯,打量着如秋。
或许连如秋自己都没发现,她身上还带着一丝紧张感。
如春缓步走到了崔芷宁的身边,扶着崔芷宁起榻。
等如秋反应过来时,崔芷宁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
“夫人,这不天气已经渐渐有些冷下来了,我才想着收拾一些厚衣裳。”
如秋的心都提了起来,许是因为做了亏心事,生怕崔芷宁察觉出一些什么。
崔芷宁才是靠近如秋,便是闻见了檀木香味。
这味道…不正是先前见大哥裴长宁的时候,也闻见过的麽?
崔芷宁面不改色,心里却止不住猜疑。
莫不是,方才自己同裴长宁交谈的时候,其实如秋便已经在一旁了?所以才会沾上一些味道?
“如秋,你自幼便是跟在我身边,也有十来年了,今日上山礼佛求嗣,我忽然想到了你们几个。
若是你们几个,有了心悦之人,可一定要同我说,我这个当主子的,自然会为你们做主,不管对方是何人,我都有办法,有什么难事,也可以同我说。”
话虽然是对如春如秋两个人说的,可是崔芷宁的视线,一直是望着如秋的。
凑近一瞧,她才看清如秋的口脂,早就乱了。
衣领之下,还有隐约可见的吻痕。
更别提,对方身上除了檀木香,还有石楠花的味道。
崔芷宁眼眸微眯,看来,她还是太纵着自己的这些婢女了。
“夫人,嫁人一事,如今还早了一些,奴婢还不想嫁人!”
如秋没有犹豫,突然跪了下来,朝着崔芷宁磕了一个头,只是视线并不敢望着崔芷宁。
只要过了明日,大公子便会将自己要去当姨娘。
只要夫人受这一次委屈,自己便可以成为人上人。
全是当自己照顾夫人十年,夫人对自己的报答了!
若是在夫人手中,自己最多也不过是嫁一个同样身份地位的人了。
可是大公子终究是不同的啊,他可是裴国公府的大公子啊!
自己是宁为富人妾,不做平民妻。
如秋咬了咬唇,眼中更加坚定了起来。
“好得很。既然这样,如秋,你也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崔芷宁背过身,不愿在看如秋。
如春深深地望了如秋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如秋许是在兴头之上,竟然也没有察觉一些什么不对之处。
朝着崔芷宁行了一礼,便是逃离一般的离开了屋子。
“如春,我给过如秋机会了。”
崔芷宁重重地叹息了一口气。
其实只要方才如秋全盘脱口而出,她不是不能做主让裴长宁娶如秋当姨娘。
只是,偏偏如秋选择帮裴长宁对付自己。
“夫人仁慈,是如秋愚蠢了些,如春定然不会做出背主之事来。”
如春急忙表明了自己的忠心。
她也不明白,对比别家,夫人已经是仁慈很多了,崔家待下人,是最为宽宥的,更别说,她们还有着一同长大的情分。
为何,如秋还要这么想不开,做出背主一事呢?
“你也下去休息吧,明日,怕是有一场硬仗要打。”
毕竟,裴长宁是说到做到的人。
崔芷宁已经预料到,明日又会如何热闹,按上一世的时间,明日自己的丈夫,便会带着寡妇姑子回家了。
崔芷宁打着哈欠,向着床榻的方向走了过去。
如春见此,便也退下了。
屋外,月影遍地,桦树婆娑,夜风轻拂而过修竹随风摇曳。
万家灯火不见,只城中僻静一角,烛光通明。
“主子,查过了,今日白日发生的事情,并非特意设计,只是那裴家老太婆想要促成裴世子同裴二夫人圆房,才会惹出的事端,正好你们的屋子又是相邻的,兴许才会弄混了。
可裴老夫人着人送药,送错了屋子也就罢了,为何那崔芷宁也会走错了房间,就不得而为之了。
主子,眼下您都已经回京了,还不回裴家吗?这么多年,您在边城,也没个看上的女子,有天天跟你屁股后的女子,你是瞧也不瞧一眼的。
竟不知,主子,你原来,喜欢的是嫂嫂啊,如今,您倒是替兄长圆了房,这可如何是好。”
勿喧越说越来劲,有些幸灾乐祸,见对面人丢来了砚台,吓得往柱子后边躲了去。
‘啪’的一声。
勿喧一瞥,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的砚台。
气鼓鼓着腮帮子。
“怎么,被说中了?还不准我说了?”
“勿喧!你该知道,我为何要给你取这个名字!你多嘴了!”
裴玄冥手中握拳,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
眉头却是紧紧锁起。
莫不是,自己真的误会了崔芷宁?
那一日,并非裴家设计,也不是崔芷宁主动献身?
不!不对,哪有这么凑巧的事情!
眼下特殊时期,绝不能叫裴家拿了自己的把柄了。
裴玄冥瞥了勿喧一眼,眼中带着警告意味。
自己是因为被下药,才会对崔芷宁难以控制。
不过下药一事,倒是让勿喧拿捏住了。
已经开始笑话堂堂将军,没有倒在敌人刀下,反而因为区区合欢散倒在了女子罗裙之下。
“主子,如今,可是您对不住崔家小姐了。”
勿喧点出了问题所在。
这个朝代,女子以清白为重。
这崔芷宁同裴世子没有圆房一事,府上尽知。
如今,自家主子却是替兄长圆了房,这叫什么事儿。
“崔芷宁那边,你先盯着,如今还不能百分百确定这事是裴家设计,对崔芷宁还是先持以观望吧。若她真是无辜,我自会对她负责。”
裴玄冥深思之后,这般说道。
崔芷宁没有再说什么了。
二人收拾好了衣物,裴家也准备着返程了。
马车停在了路边,裴老夫人站在了马车边上,等着崔芷宁等人,一副准备训斥的模样。
“婆母。”
崔芷宁行止裴老夫人的面前,行了一礼。
裴老夫人淡淡的神情,打量了崔芷宁一眼。
摇了摇头,啧啧叹息。
“你怎的这般不争气!连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都不会吗?亏得我还来这求子,你这肚子什么时候才能争气一些!你都做了什么,还能叫我儿被气得离开了?”
裴老夫人重重地跺了一下拐杖,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婆母,您连自己儿子都管教不好,我又怎么能管教好自己的丈夫呢?
我这肚子倒是争气啊,可若是突然怀上了孩子,你敢认孩子是裴家的孩子吗?”
没有了那种负罪感,崔芷宁只觉得这怼人痛快极了。
从前因为自己失身于别人,总觉得亏欠了裴言朗亏欠了裴家,一直都是一种低人一等的感觉。
如今那种感觉没了,崔芷宁总算是觉得,挣脱枷锁了。
裴老夫人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崔芷宁。
“你…你这是同我说话的态度?”
以往崔芷宁可都是毕恭毕敬地同自己说话,今日莫不是吃错了药不成?
“看来婆母年岁大了,如今还有耳疾了,听不懂人话了?回府后,儿媳定然给您找大夫来。”
崔芷宁说的是一脸诚恳模样,让人挑不出毛病。
裴老夫人望了望身侧的嬷嬷,又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崔芷宁。
“崔芷宁!你敢对婆母不敬?你不是心心念念着想要同言朗有个孩子吗?你若是这般态度,我可就不帮你了!”
裴老夫人冷笑一声,这崔芷宁当年可是上赶着嫁入裴家的,那般爱慕自己的儿子。
自己若是威胁一二,对方还不得认输。
“婆母,我想过了,二郎重视学业,这本没有错,孩子一事,二郎不急,我亦是遵循二郎的意思,也不急。”
崔芷宁却是一脸平静。
上一世,她不想入宫为妃,又因为救命之恩嫁给了裴言朗。
可婚后不尽人意,她这才想着生个孩子打破局面。
可如今,她都不爱裴言朗了,这个孩子,谁爱生谁生便是!
“我看,今日出来礼佛,你真是昏头了,方才发生的事情,我会同言朗说的!今日,你便自己走回去吧,好好反省反省!”
裴老夫人见崔芷宁说不通,只以为对方是被裴言朗气的伤心昏头了。
一旁的嬷嬷眼疾手快,将裴老夫人扶着,上了马车。
“我们回府!”
嬷嬷吩咐着车夫,却不想,车夫不为所动。
“莫不是不想要你头上的脑袋了!主家的话都不听了!”
见着马车没有动作,裴老夫人睁开了眼眸,撩起了帘子,呵斥着车夫。
“婆母,我还没有上马车呢,车夫怎么会走!”
崔芷宁眼中带笑,抬头望向裴老夫人。
“你坐什么马车!你走回去,反思反思!”
裴老夫人拧起了眉头,有些不悦。
这崔芷宁今日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听话,竟还想着坐马车回去。
从这里走回裴国公府,怕是也要天黑了,也算是给崔芷宁一个小小的教训了!
“这马车,是我崔家带来的,这车夫,是我崔家的下人,我崔芷宁给的饷银,婆母,你怎会觉得,车夫会听您的话呢?”
崔芷不顾裴老夫人如何的目瞪口呆,由着如春扶着自己上了马车。
如春叉着腰,看向马车里的嬷嬷。
“嬷嬷,这马车地方小,你还是下来同我走路吧。”
嬷嬷下意识地看向裴老夫人,却见崔芷宁一个眼神斜视过来。
心中一怔,瞧着那眼神,不知为何,她心里有些打颤。
等嬷嬷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同如春下了马车。
这一路,倒是安静得很。
崔芷宁闭目养神着,回想着上一世所发生的事情。
她想要寻个法子同裴言朗和离,亦不想崔家参与宫变一事。
毕竟,流水的皇帝,不变的崔家,崔家本就受天下学子推崇,令皇室忌惮,参与宫变实属不该。
崔家是世家大族,当年嫁妆便是堆满了几艘船运来的。
而裴国公府虽是一品国公府,可它只是个空虚的壳子,怕是对方不会轻而易举地答应自己和离......
裴老夫人也是有些摸不清头脑,总觉得今日崔芷宁有些不太对劲,可又说不出哪里。
见着崔芷宁闭着眼睛一副不想说话的模样,她也懒得看崔芷宁这张带着一些清高傲气的脸。
都说崔氏女子如何高贵,还不得伺候着自己。
如今,又来掂量着这副傲气,看她如何让裴言朗来收拾她!
裴老夫人心中堵着一口气,一路上,忍着没同崔芷宁说一句话,时不时的看崔芷宁几眼。
可那崔芷宁,竟然也没有主动说一句话!连眼都没睁!
裴老夫人越想越气。
终于,马车停了下来。
“老夫人,二夫人,裴府到了。”
马车外,传来了丫鬟的声音。
崔芷宁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打着哈欠。
上一世死之前,她已经很久没有睡一个安稳觉了。
这一世,又被裴玄冥那厮狠狠折腾了一遍,崔芷宁着实是乏了。
“你方才,竟是一直在睡觉?!!”
裴老夫人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着。
亏她心中还同崔芷宁赌气着,想要让崔芷宁先低头认错,心烦了一路。
可这崔芷宁,竟然这一路,都在睡觉。
这简直,岂有此理!
“婆母,礼佛回来的路,这么长,不休息的话,还能做什么?”
崔芷宁打着哈欠,整理了衣服,她可不知裴老夫人那些小心思。
便是直接下了马车。
裴老夫人跟随在其后,见着崔芷宁下马车之后,走到了自己跟前。
裴老夫人下意识地伸出了手,还以为崔芷宁知道错了,这是打算扶着自己下马车,讨好自己。
“婆母,既然您方才没听懂我的话,我等会儿就让丫鬟去请一个大夫,为您看看耳疾。”
崔芷宁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开了。
眼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办。
崔家是世族大家,流水的皇帝,不变的崔家。
只因为,天下大半读书人都拥护崔家。
裴玄冥赌,崔芷宁不敢说出今日之事。
如今,他还不清楚,今日这事,究竟是被崔芷宁设计,还是被裴家设计,或者是二者一同设计。
毕竟,裴家老爷子,眼看着掌控不了自己,总想用一些肮脏手段,企图让自己听话。
若是自己睡了自己的二嫂崔氏女,他日起事,定然不会被天下读书人承认是明君。
所以,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
于他而言,崔氏女,也不过这般了。
崔芷宁面色一僵,如今才失了清白,断然不能任这件事被传扬了出去。
不过一瞬,崔芷宁便深吸一口气,从容地开口道:“我相信,三公子应该也不会希望这件事被传扬了出去吧?这件事于我而言没好事,于你,更没好处。”
二人心中都猜疑着对方。
裴玄冥自顾自的走下了床,穿好了衣裳,视线冷漠地打量了崔芷宁一眼:“我亦希望,今日之事,不会传了出去。”
“崔芷宁!你在哪里!”
是裴言朗的声音。
裴玄冥回过头,看向崔芷宁,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精光。
莫不是,是崔芷宁帮着裴家给自己下套。
就在裴言朗准备上前一步时,崔芷宁面色惨白,顾不得只穿了一件肚兜,连忙走下地,打开了窗户。
看向裴玄冥,催促着:“裴言朗来了,你还不快走!”
裴玄冥有些诧异,他的视线,停留在了崔芷宁裸露的白皙肌肤上,不自然地抿了抿唇。
方才,不只是崔芷宁的第一次,亦是他的第一次。
只是,崔芷宁如今帮着自己离开,是不是可以说明,这并不是裴氏的计谋?
“你还在想什么?”
崔芷宁见裴玄冥愣了神,忍不住呵斥了一声。
裴玄冥这才跳窗离开。
崔芷宁却是瞅准了机会,朝着裴玄冥的屁股狠狠一踹,而后立马关上了窗户,忽略了裴玄冥那带着一丝怨言的眼神。
崔芷宁回到了床榻之上,将床单简单的整理了一下,又套了一件外衣。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努力地使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二郎,我在这里。”
裴言朗听见了动静,便是打开了崔芷宁所在的屋子的门。
下一瞬,崔芷宁便是忍着恶心,整个人抱着裴言朗不撒手。
上辈子同裴言朗打交道,她也是清楚了,自己越是上杆子追着对方,裴言朗便是越发的反感自己。
后面自己一颗心都在团哥儿的身上了,对裴言朗没有那般的上心,裴言朗这才又寻着她圆房了几次。
所以她笃定了,自己越是这般贴着,裴言朗心中定然厌恶自己。
“崔芷宁!你不知羞耻的吗!这便是你崔氏女子的教养?”
裴言朗面上带着一丝嫌恶,忍不住将崔芷宁推开来。
瞧着崔芷宁一身衣裳不整的模样,心里更是唾弃了几分。
崔芷宁在地上愣了几秒。
这可真是有意思。
自己在如何的不知羞耻,也不如裴言朗同自己的养妹苟且在一起,来得恶心。
崔芷宁不慌不忙地站了起身,直视着裴言朗:“这怎么就不知羞耻了?”
裴言朗转过身,连忙将门关了起来。
而后才打量着崔芷宁:“母亲唤我来找你,如今你却这副衣衫不整的模样!你这是背着我偷人不成?”
崔芷宁摇了摇头,朝着裴言朗上前了几步。
裴言朗见此,连忙后退几步,那神情,仿若崔芷宁是什么脏东西一般。
这正合崔芷宁心意。
“婆母让你陪我一同来礼佛求子,你还不懂婆母是什么意思吗?如今我都自荐枕席了,二郎还这般让我难堪?”
崔芷宁又朝着裴言朗走了几步,抓着裴言朗的衣袖不放。
裴言朗瞳孔微缩,连忙甩开了衣袖。
呵斥着:“这可是佛门!崔芷宁!母亲胡闹,你也跟着胡闹吗?没有考取功名,我断然是不可能同你......我一门心思都在学业上,没空同你圆房。”
说罢,裴言朗便是头也不回的推门离开了。
看着裴言朗离开,崔芷宁这才将门关了上来。
顿时间脚一软,坐在了地上。
一行清泪缓缓滑落。
从前,她自荐枕席是真心想要同裴言朗有个孩子的。
如今,她却是为了让裴言朗厌恶。
算算日子,上一世,裴言朗今日离开,正是为了接成了寡妇的裴婉婉回家。
裴言朗不愿意同自己圆房,可都是为了裴婉婉守身呢。
崔芷宁捏着衣袖的手指,用力得有些泛白。
裴婉婉若是回来了,那便新仇旧恨一起算!
“夫人,您怎么样了?我方才见着姑爷气势汹汹地离开了,老夫人听闻后,想要找您问话呢。”
屋外,传来了侍女如春的声音。
“如春,你先进来。”
如春推开屋子后,见崔芷宁坐在了地上,脸上带着深深的担忧之色,连忙上前一步,将崔芷宁扶回了床榻上。
当如春的视线,看见了床榻上的一片水渍时。
脸上顿时间扬起了笑容来:“夫人,您同姑爷这是圆房了?”
想来成亲一年还没有圆房的人,也是少数了,
如春是真心为崔芷宁高兴着。
崔芷宁却是摇了摇头:“圆房了,但是圆房之人,不是姑爷。”
“什么叫圆房之人不是姑爷?莫不是,是哪个贼人欺负了姑娘!”
如春面色大惊,泪水顿时间湿润了眼眶。
崔芷宁拍了拍如春的肩膀,
“此事不可同任何人说起,先替我更衣吧。”
崔芷宁有四位贴身丫鬟,如春,如夏,如秋,如冬。
上一世,如秋被府上大公子有心勾引利用,大公子知晓崔芷宁不得裴言朗喜欢,想借崔家势力,夺得世子之位。
崔芷宁差一点清白不保委身给了裴家大公子,这是如秋背刺所为。
如冬也是被皮相好的管家之子勾引,却不想,这是裴言朗的计谋,崔芷宁不应允如冬同管家之子的婚事,倒是让如冬记恨上自己了。
如春如夏二人,倒是真正护主之人。
上辈子皆因护自己惨死。
崔芷宁面色复杂地看着如春,倒是让如春有些不自然了。
“夫人你放心,这件事,奴婢定然守口如瓶,您也不要太伤心。”
“二嫂嫂,你们清河崔氏的女子,便是这般浪荡吗?”
崔芷宁只觉得身子仿佛被劈成了两半,似乎还能感觉到,手指被一寸一寸敲碎,被众人欺辱的感觉,就连牙齿也被人一颗一颗敲碎,死都没法死。
想她堂堂清河崔氏女,只因为丈夫想要救自己的挚爱,便将她换去了土匪窝,去受这种惨无人道的侮辱。
感受着身上的疼痛,崔芷宁只叹着,自己怎么还没死啊!
崔芷宁眼中含泪,缓缓睁开眼,却是对上了裴玄冥那双深邃的眼睛。
“怎么会是你?”
裴玄冥,是自己的小叔子。
不是先前的那一群土匪?
崔芷宁瞳孔微缩,顾不得身上的疼痛。
四周打量了一眼,便是见着,这里的陈设,似是眼熟。
这场景......
这不是十几年前,自己随婆母还有丈夫裴言朗一同上山礼佛求子嗣那日发生的事情吗?
莫不是,自己重生了?
裴玄冥面色不善,掐着崔芷宁的脖子,冷嘲热讽:“方才你不是还向我求着子嗣借种麽?如今却来问我是谁?”
裴玄冥今日不过是上山为亲人祈福,只是喝了房中的一碗清茶,便是有些失控,谁知二嫂崔芷宁偏偏这时闯了进来。
崔芷宁的面色顿时间涨红了起来。
努力地解释着:“是婆母让我来的......”
婆母?
裴玄冥皱起了眉头,崔芷宁嫁入裴国公府一年都未有子嗣。
今日这一出,究竟是她自己想要借种,还是,裴家设计这一出,想要拿捏自己的把柄?
就在裴玄冥沉思间,这一刻,崔芷宁也想起来了。
上辈子便是这般,自己嫁入裴国公府一年,裴言朗还不愿意同自己圆房。
所以婆母便想着,借着礼佛求嗣的机会,让这件事成了。
却不想,婆母的药送错了房间,而她阴差阳错之下,也来错了房间。
这一日荒唐之后,她默契地不曾提起此事,见面亦是不相识。
而崔芷宁因为失贞,又说不出口,对丈夫裴言朗心中有了愧疚,后面仅有的几次同房,竟然也没怀上一儿半女的。
是以,崔芷宁此后十几年,对裴言朗言听计从,尽心侍奉公婆,操持裴府。
裴国公府除了表面的荣光,早就已经内里虚空了,所以崔芷宁还拿出了自己的嫁妆来贴补着荣国公府。
后来恰好,小姑子裴婉婉成了寡妇,被裴言朗接回了家中,裴言朗可怜小姑子,视小姑子裴婉婉的孩子为自己的亲子。
崔芷宁亦是同裴言朗一般,敬着小姑子,将那孩子当成了自己亲生的孩子看待,认作了嫡子,用整个崔家的势力,为那孩子铺路。
只可惜,一朝天子一朝臣,裴家牵扯宫变一事,新皇登基,裴家倒台了,崔家也因为裴家牵扯宫变一事,亦被重创。
而崔芷宁便是在逃亡路上,被裴言朗丢给了土匪们换回了裴婉婉。
一直到临死的时候。
崔芷宁见到小姑子裴婉婉同那些土匪站在一起,才知道这一切都是计谋。
哪里是什么小姑子,分明是裴母的养女,裴言朗早就同裴婉婉生了情愫,裴母这才早早地将裴婉婉嫁了出去,一直等裴言朗也娶妻之后,将成了寡妇的裴婉婉接了回来,裴母这才没有怨言。
崔芷宁那时才明白,裴言朗对裴婉婉的偏爱,从来不是哥哥对妹妹的,一直都是情人的偏爱。
她还记得裴婉婉一身纤尘不染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向自己残破不堪满身尘泥的身躯时,对裴言朗说的话。
“二哥哥,嫂嫂为我们一家三口付出了这么多,如今更是为了救我,被山匪糟蹋成了这般模样,不如送她清白的去了吧?”
裴言朗那毫不犹豫的一声“好”,让她彻底死了心。
一想到为裴家付出的那些,到头来,却用自己的血和泪,成全了这对“神仙眷侣”的爱情,崔芷宁只觉得,自己这一生是个笑话。
可如今,上天竟然给了自己重来一次的机会。
既然善良软弱会被人践踏,这一世,她宁愿做一个疯子!
定要那些骗了她害了她的人,通通付出代价来!
崔芷宁眼中带泪,突兀地笑出了声。
“二嫂嫂,我可没有用力,你…莫不是脑中缺了气,疯了不成?你说的婆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裴玄冥早就在崔芷宁情绪不对劲,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时候,松开了崔芷宁。
当他看见床单上的一抹红时,眉头微微蹙起,眼底闪过轻微诧色。
这崔芷宁同裴言朗成婚一年了,竟然还是第一次?
崔芷宁大悲大喜之后,已经恢复了平静。
她缓缓转过头,看着裴玄冥,目光闪烁着。
这裴玄冥,也不是一般人。
裴玄冥明面上是裴国公府的三公子,实则,是前朝太子遗孤。
可裴母不知此事,以为裴玄冥是裴国公外头生的儿子,还占了嫡子的名分,是以不喜。
前世,她死的那一年,裴玄冥的身份也才曝光,他发动了宫变,夺回了江山,可他的第一把屠刀,却是对上了裴家。
连着帮衬裴家的崔家,亦是被重创,小妹带着族人举家迁移,远离故土。
崔芷宁红着一双眼,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对方:“今日,你需对我负责。”
“对你负责?你可别忘记了,你是我二嫂,对我脱衣自献,还下了那等不入流的药,如今你来同我说负责?”
裴玄冥轻笑了一声,眼中带着玩弄的神情。
崔芷宁下意识的将被子盖在了自己的身上,忍受着对方那不适的目光。
“是,你得对我负责,那药,是我婆母准备的,并非我所下。”
裴玄冥会是日后的皇帝。
她如今是裴家妇,无论如何,在同裴家和离之前,她得搭上裴玄冥这条线。
只可惜,裴玄冥又岂是那样好掌控的人?
裴玄冥一手掐着崔芷宁的纤细白嫩脖颈。
眼中翻滚着怒火:“我这人,最讨厌的便是被人算计!我不管你是想要借种,又或者是......你还是好好想一想,若是外人知晓了今日的事情,崔家几百年清誉,会不会毁在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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