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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助关羽永镇山河前文+后续

陇东少年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关羽关兴的古代言情《我助关羽永镇山河》,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陇东少年”,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有个特种兵大佬在执行任务时不幸牺牲,结果一睁眼发现自己穿越到了三国,还变成了关羽的次子关兴。当时他赶上襄樊之战打得热火朝天。关羽水淹七军,威震华夏。但关兴心里清楚,关羽的危机即将来临。他请求刘备和诸葛亮派兵支援,为关羽保留一条回蜀的通道。然而,刘备正忙着称王,实在抽不出兵力去支援荆州。更何况,刘备和诸葛亮都不相信关羽会败,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刘备的小舅子糜芳会在他最风光的时候背叛他,献城投降东吴。关兴虽然心知肚明,但也不能明说啊!不然这不是摆明了挑拨离间嘛!无奈之下,关兴只好独自一人火急火燎地赶往荆...

主角:关羽关兴   更新:2025-05-20 05: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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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关羽关兴的现代都市小说《我助关羽永镇山河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陇东少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关羽关兴的古代言情《我助关羽永镇山河》,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陇东少年”,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有个特种兵大佬在执行任务时不幸牺牲,结果一睁眼发现自己穿越到了三国,还变成了关羽的次子关兴。当时他赶上襄樊之战打得热火朝天。关羽水淹七军,威震华夏。但关兴心里清楚,关羽的危机即将来临。他请求刘备和诸葛亮派兵支援,为关羽保留一条回蜀的通道。然而,刘备正忙着称王,实在抽不出兵力去支援荆州。更何况,刘备和诸葛亮都不相信关羽会败,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刘备的小舅子糜芳会在他最风光的时候背叛他,献城投降东吴。关兴虽然心知肚明,但也不能明说啊!不然这不是摆明了挑拨离间嘛!无奈之下,关兴只好独自一人火急火燎地赶往荆...

《我助关羽永镇山河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哦哦……”沈翊转身就要走,关兴猛的将他拽回问道:“其他受害人呢,你折腾半天就给我带回这么一个受害人?”

沈翊苦着脸说道:“我也想多带些,但其他受害人都畏惧顾家的淫威不敢过来指认,只有这位老婆婆全家死绝了,自己年纪也大了没啥奔头了,所以才敢孤注一掷的。”

关兴沉默,这就是地方官员面对士族的无奈,地方官就算想做事也得不到百姓支持。

因为在百姓看来,官员任期到了就会离开,士族和恶霸却不同,他们祖祖辈辈都在这里,暂时收拾不了你,不代表以后收拾不了你。

关兴咬着后槽牙说道:“既然受害者不愿意来,咱们就主动去找。”

“老婆婆,你家住在什么地方,村里有多少户人,多少人受过顾七他们的欺压?”

老妪答道:“老身住在落石村,村里有一百多户人家,几乎都受过顾七他们的欺负,甚至还有一家是顾七的远房亲戚,该死的顾七连自己的亲戚都不放过。”

这小子还真是……

攀上顾家的高枝了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了,连自家亲戚都不放在眼里了。

关兴愤恨喊道:“甘逊留守庄园,其他人押着这几个恶贼赶往罗石村,把顾穆也带上。”

“对了甘逊,给我盯紧这群家丁,他们之中可能还有顾七这样的恶贼,只是还没被揪出来而已。”

众家丁闻言脸色齐变,许多定力差的直接瘫软。

关兴带着数百人,押着顾穆顾七等人赶往落石村。

除他们这群犯罪分子之外,关兴还拉了好几车粮食,刚出庄园便喊来沈翊吩咐道:“老沈你再跑一趟,前往落石村以及附近村子告诉村民,就说关将军派人给他们发粮食了,让他们到村口领。”

沈翊诧异道:“为什么,好端端的干嘛发粮食?”

关兴无语道:“你在衙门混了这么多年怎么连这都不懂,百姓抗灾能力有限,奉行的向来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你若直接说公审顾穆顾七等人,他们八成不敢来,但你若说发粮食,他们肯定会趋之若鹜的。”

这跟后世领鸡蛋是一个道理,老头老太太若是知道有鸡蛋领,跑的比年轻人都快。

沈翊竖大拇指赞道:“校尉英明,我这就去。”

看着沈翊离去,被用绳子绑住,跟顾七等人串成一串的顾穆终于忍不住呵斥道:“关安国,士可杀不可辱,你要杀我就给个痛快的,何必这样侮辱我?”

关兴没有回答,而是吩咐左右道:“找东西把他嘴堵上,不想听他说话。”

“呜呜……”顾穆很快就说不出话了,只能用眼神恶狠狠的瞪着关兴。

庄园离老妪所在的落石村超过三十里,关兴押着粮食根本走不快,赶了整整两个时辰才到村口。

远远一看,村口已经挤满了拿着麻袋簸箕准备领粮食的村民,关兴站在车上边看边教育属下道:“看见了吧,做群众工作不但要用心,还要用脑,以后遇到同样的工作记得多动动脑子。”

谢冲宁桓等人纷纷附和,表示受教。

与此同时,见真有粮车赶来,百姓激动的纷纷围拢过来,生怕跑的慢了,粮食被人领完了。

关兴命谢冲带兵维持秩序,同时站起,双手放在唇前做喇叭状,对着人群喊道:“乡亲们不要挤,听我说。”

村民慑于士兵的兵威,停在原地没敢再动,关兴走到人群面前说道:“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汉中王麾下校尉关兴,奉关羽关将军之命来落石村只为两件事。”



廖化打着关羽旗号大张旗鼓的前进,试图将吴军引去襄阳城。

临走时还特意留下两名本地出身的士兵,让他们埋伏等候,看见吴军就放烽火通知,完事回家隐藏,不用跟大部队会合。

吴军也很配合,跑出不到五十里,廖化就看到了身后的烽火,兴奋吼道:“吴军上钩了,兄弟们加把劲,争取天黑前赶到襄阳城。”

廖化的执行力很强,亥时三刻便准时赶到襄阳城下,没顾上休息立刻换上吴军的旗帜铠甲,对襄阳城发起了进攻。

此刻他身边只有十几人,全面进攻肯定不现实,放几箭意思一下就得了。

谁料守城魏军非常警惕,没等他们靠近便放箭还击,廖化无奈只好让兄弟们回来,扯开嗓子对着城墙吼道:“城上的魏狗听着,襄阳归我们吴军了,识相的赶快退走让出城池,否则等吕大都督赶到,想走都没机会了。”

话音刚落城上便有了回应,一名嗓门惊人的魏军吼道:“该死的汉军少在这挑拨离间,吴军啥时候不说江东话改说南郡话了,我怎么不知道?”

廖化:“……”

我去,魏军这么聪明吗,不应该啊。

被识破了廖化也懒的再装了,开门见山道:“我是想告诉你们,吕蒙率军正朝这边赶来,让你们早做防备,别阴沟里翻船,被吕蒙那个小人给偷袭了,告辞。”

说完不再留恋转身就走,准备退往房陵,由房陵返回蜀中。

挑逗魏军只是捎带手的事,他们首要任务是回成都向刘备诸葛亮汇报情况,而不是在这里作死。

廖化离开不久,城头上便出现了两名魏将,正是曹仁和徐晃。

问明情况徐晃蹙眉道:“不是说关羽撤往临沮了吗,怎么跑来襄阳了?”

曹仁冷哼道:“来的只有十几人,怎么可能是关羽的主力?”

“我猜关羽应该预料到了临沮有埋伏,所以派兵攻击我们,借此引吴军来襄阳,从而打开临沮的缺口。”

“吴军赶来襄阳了,临沮不就没埋伏了吗,临沮没埋伏,关羽不就能顺利入蜀了吗?”

徐晃咬着后槽牙说道:“该死的关云长,都穷途末路了还在挣扎,怎么跟大耳贼一样就打不死呢?”

“希望吕蒙别上当,乖乖在临沮待着,这次是弄死关羽最好的机会,若是失败,咱们的麻烦可就大了。”

提起关羽,曹仁同样心有余悸,这次襄樊之战真将他给打怕了,不弄死关羽,他觉都睡不着。

“希望……”曹仁正要来句自我安慰,斥候匆匆跑来拜道:“将军不好了,吴军杀来了,约有五六千人,距此三十里不到,打着吕字大旗。”

“我尼玛……”曹仁徐晃同时暴起粗口,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吼道:“吕蒙这个蠢货。”

两人不怕吴军袭击,却生出一股遭遇猪队友的无力。

用脚后跟想也知道,关羽肯定趁吕蒙赶来襄阳的功夫,撒脚丫子从临沮跑了,这会说不定已经到房陵了。

该死的吕蒙,你知道放走这位祖宗意味着什么吗,你麻烦大了!

半个时辰后,吕蒙出现在了城下。

借着夜色看着飘扬的吴军战旗,曹仁生出一种下城掐死吕蒙的冲动,气咻咻的说道:“你去跟这个二百五交涉一下,让他赶紧滚蛋。”

“喏……”徐晃乘坐吊篮下城,远距离沟通之后顺利走到吕蒙面前质问道:“吕大都督,来我襄阳有何贵干,不会是想在这个时候跟我们开战吧?”

早在徐晃过来的那一刻,吕蒙就意识到上当了,关羽若真降魏的话,徐晃还会出来跟他交涉吗?

“告辞……”吃了哑巴亏的吕蒙不愿在徐晃面前跌份,果断转身闪人,速度比来时还快。

徐晃对着他的背影喊道:“挑衅我们的十几名汉军朝房陵方向跑了,关羽估计也从临沮赶往房陵了,你现在去房陵或许能堵住。”

吕蒙用行动代替回答,掉头赶往房陵。

他的想法很简单,夷陵秭归已经被陆逊占领,关羽若想回蜀,只能由临沮北上进入东三郡,却不知关羽压根没回蜀。

吕蒙率领数千大军,在房陵周边的大山里搜了五六天,结果连关羽的毛都没搜到,气急败坏的吼道:“该死的,又让这个红脸贼跑了。”

潘璋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吕蒙叹息道:“收兵吧,过去这么长时间,关羽估计都赶到汉中了,再搜下去没意义了,立刻返回南郡布防,防止魏军趁火打劫。”

悲催的吕蒙沿着山路返回临沮,刚进县城,城内守将便匆匆跑来拜道:“大都督,你可算回来了,两天前有人在华容道发现了关平的踪迹,关羽极有可能沿华容道逃往荆南了。”

“卧槽……”吕蒙气的一脚踹到了城墙上,咬牙切齿的说道:“咱们又中了关羽的奸计。”

“该死的关羽故意将咱们引去襄阳,让咱们误以为他要从临沮撤回蜀地,实际上……”

“我说在房陵怎么死活找不到他的踪影,合着这个红脸贼压根没去。”

潘璋蹙眉道:“是啊,咱们都以为他会向西,结果他反其道而行之,去了谁都想不到的东边,这会估计已经穿过华容道了。”

“大都督,关羽在荆州的威望极其恐怖,到了荆南振臂一呼,估计瞬间就能拉起上万兵马,怎么办?”

吕蒙纠结了,现在吴军的处境非常危险,既要面对魏军可能的偷袭,还要面对关羽的反扑,还可能面对刘备的报复,一个弄不好就得满盘皆输。

想到那种可怕结果,吕蒙急的在地上团团乱转,思忖许久才说道:“你带两千人火速赶往荆南追击关羽,绝不能给关羽招兵买马的机会。”

“我再上报主公调兵支援你,这次务必要将关羽摁死在荆南,就算摁不死也得将他赶回巴蜀去,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在荆南霍霍。”

“喏……”潘璋不敢怠慢,点齐兵马火速离去。

可怜的潘璋,在山中折腾五六天,回来连口水都没喝又出发了。

送走潘璋,吕蒙依旧不放心,思忖片刻朝外喊道:“让陆逊立刻来见我。”

关羽不死,吴魏两军谁都睡不安稳,而且吴军的局势远比魏军危险,他必须跟属下商量,尽快拿出对策。

只是陆逊远在夷陵秭归,赶到至少需要一两天,这么长的时间恐怕要耽误很多事。

而且他还不知道,在他漫山遍野搜寻的时候,关羽已经穿过魏军各处封锁线,顺利赶到了大别山。


当然也有真正的罪犯,不过是少数。
让关兴诧异的是,里面识文断字的竟然不少,足足有十八个。
监狱果然没来错。
关兴是个忠实的听众,等所有人都倾诉完毕之后才笑道:“在里面住了这么久想家了吧,跟我说说,出去了最想干什么啊?”
宁桓咬牙切齿的说道:“自然是找顾穆和那个贱人报仇了,灭门之仇焉能不报?”
有人鄙视道:“顾氏可是吴郡四大家族之一,你连人家的大门都进不去,怎么报仇?”
宁桓愤恨道:“那又如何,他顾家再势大命也只有一条吧,老子蹲在顾府门口要饭,等顾穆出来就给他一刀,大不了同归于尽。”
“我报不了仇就让我儿子报,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十世之仇犹可报也。”
众囚纷纷拍手赞道:“好样的,这才是我大汉男儿该有的血性。”
几句下来气氛彻底活跃,众囚讨论的也越发激烈。
“我没啥仇可报的,出狱了就找媳妇过日子,再生一堆大胖小子,把家里的血脉传下去。”
“我要回家照顾母亲,多年不见,不知道她老人家还在不在?”
“我继续干老本行,为活不下去的少女寻找生计。”
关兴气的抓起包子就砸了过去,破口骂道:“混账东西,竟将贩卖人口说的如此清新脱俗,真以为我不敢宰了你是不是?”
此人名叫岩石,是个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的孤儿,平时靠给青楼物色女子维持生计,说白了就是拐卖妇女。
岩石接过包子笑道:“少将军天地良心,我是人牙子不是人贩子,从未做过强买强卖的事,我经手过的女子都是自愿的。”
“少将军有所不知,乡下吃绝户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那些死了丈夫又没儿子的寡妇在村里根本活不下去,送去青楼好歹有口吃的,放任不管就只能饿死了。”
所谓吃绝户,就是女子的丈夫和儿子死后,村里的叔伯兄弟非但不帮忙照顾,反而趁火打劫将女子吃干抹净,好点的还给女子留条命,恶点的则会直接送女子去见亡夫。
吃绝户这种事情遍布各个阶层,连林黛玉都被贾家吃绝户了更何况普通人。
关兴诧异道:“她们不会改嫁吗,非得去青楼啊?”
岩石说道:“少将军你这不睁眼说瞎话嘛,黄巾暴乱到现在打多少年了,男人都快死绝了你嫁给谁去?”
“我们村现在全是女人和老人,连路过的野狗都没公的,更别说男人。”
这是事实,大汉目前的男女比例很成问题。
关兴听的窝火转移话题道:“诸位,你们都有各自的冤屈也都有各自的理想,而且大多数人的理想都很简单,只想要几间茅屋几亩薄田,安心过日子而已。”
“说实话,这个理想已经低的没有下降空间了,但你们自己说说,你们有实现的希望吗?”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世道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世道不该是这个样子!”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世道不该是这个样子,世道不该是这个样子……”
谢冲默念片刻激动咆哮道:“可世道就是这个样子,我们特么的能怎么办?”
“我父亲为供我读书,卖掉家中所有良田给里正做了佃户,我为满足父亲的期望,低声下气四处求学,几十年来一刻也不敢松懈,好不容易举了孝廉步入仕途,结果呢?”"



关兴被他们瞪的有些不自然,连忙介绍道:“我叫关兴,我爹是汉寿亭侯关羽,你们听说过吧?”

众囚齐齐愣住,片刻之后喊冤的中年率先反应过来,惊喜说道:“关将军光复建业了,这么说我的冤屈能申诉了?”

中年惊呼的同时伸出不知多久没洗的脏手,抓住关兴的衣襟急切说道:“禀少将军,卑职谢冲,两年前被举为孝廉,与吴郡朱氏出身的朱宏竞争乌伤县令。”

“朱宏是个没底线的废物,竞争不过就使盘外招,趁我跟兄长聚会醉酒杀我兄长不说,还派人掳走我嫂嫂扔到我床上,我早晨醒来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冲进屋的衙役堵了个正着。”

“然后我就以因惦记嫂嫂而谋害兄长的罪名关进这里直到今天,对此我是百口莫辩呐。”

“天可怜见,那是我亲嫂嫂,我怎么说也是读圣贤书的人,怎么可能做出那种有悖人伦的事情?”

谢冲没等说完便红了眼,他恨呐!

关兴听的很不是滋味,心头涌出一股不怎么美好的回忆。

他前世原本是要升队长的,所有手续都办完了,结果上任前一天突然冒出一个不认识的混蛋把他给顶了。

这事直到现在他还耿耿于怀,无奈叹息道:“你们谁还有冤屈,说出来听听呗。”

众囚集体沉默,住这里的哪个没有冤屈,但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将伤口揭开给别人看的。

关兴见众囚谈性不大,索性笑道:“干聊确实没意思,咱们边吃边聊吧。”

说完朝外勾了勾手,两名士兵推来一辆架子车,车上摆着十几层高的蒸笼,蒸笼缝隙里不断冒着热气。

众囚看向蒸笼的眼神满是好奇,有些人的腹部更是发出了不争气的抗议。

他们饿啊。

牢房伙食可不管饱,饿死那是家常便饭。

关兴揭开蒸笼,从喷薄而出的白雾中抓出一物扔给谢冲说道:“这是我天没亮就起床,亲手给你们做的见面礼,尝尝合不合口味?”

“对了,这东西叫做包子,里面有馅的。”

刚出锅的包子可是很烫的。

谢冲被烫的滋啦乱叫却死不撒手,皮肤烫红了都没丢弃,适应热度后迫不及待的送进嘴里。

其他囚犯看的狂咽口水齐声问道:“好吃不?”

谢冲吸溜着说道:“好吃,太好吃了,里面竟还有咸菜和豆腐,天可怜见,我已经两年没吃过咸菜豆腐了,吃完这顿死也值了。”

说完再次狼吞虎咽,众囚则齐齐看向关兴,眼中满是渴求。

关兴让他们排队领取,并好心提醒道:“慢点吃别噎着,噎死了我不成杀人凶手了嘛。”

这话很欠揍,众囚却默契干饭全当没听见。

谢冲最先吃完,又要一个好奇问道:“少将军,这包子是怎么做出来的,简直太好吃了。”

关兴笑道:“就是普通的吃食,没啥好说的,咱还是先聊正事吧,你们都是因为什么进来的?”

众囚这次没再保持沉默,对视片刻一名三十出头的男子说道:“卑职孟骏,涿郡人士游侠出身,半年前从洛阳弄到十匹战马,准备运到建业卖个好价,然后回家盖房娶媳妇的。”

“谁料本地帮会不讲武德,拿了战马不给钱不说,还罗织罪名将我扔进了监牢,太特么不是东西了。”

关兴笑骂道:“你就庆幸吧,人家至少给你留了条小命。”

战乱年代秩序崩坏,黑吃黑是家常便饭,没有实力还想保住财力,简直做梦。


关兴无所谓的笑道:“不去就不去呗,剩下的粮食咱们本来就是要发给他们的,让他们帮忙干活只是顺带,所以咱们损失了什么呢?”

“相反,十几人中哪怕只有一人帮忙宣传,咱们就算赚到了,这就叫广种薄收,明白不?”

“校尉英明。”谢冲说道:“但卑职觉得不能将希望全部寄托到村民身上,还得另外派人通知各村,否则两天后只有落石村的人来领粮,岂不是很尴尬?”

关兴笑道:“我觉得你觉得的对,沈翊,再辛苦一趟,派人将领粮的消息通知下去,让附近村民都赶来庄园集合。”

“喏……”沈翊抱拳一拜,带人离开。

关兴则顺利回到庄园,刚进门甘逊便跑来拜道:“校尉,你们走后有人跑来庄园附近探查,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是其他家族的密探,怎么办?”

关兴说道:“不用理会,其他家族就算接到消息也要反复确认,再开会商议,再调集兵马,再赶到庄园,一套流程下来少说也得两三天,那个时候咱们早完事闪人了。”

现在吴军主力不在江东,士族能调动的只有家族私兵,前面说过士族私兵在孙权的逼迫下已经化整为零,重新集结可是需要时间的。

所以怕个锤子!

两天时间很快过去,这天早晨附近村民百鸟朝凤般的朝庄园集结,来的早的敏锐发现,庄园门前竟然矗立着一座木质高台,跟祭台似的极为显眼。

等到中午,庄园附近的村民已经人满为患,而且自发的围在了木台周边。

庄园里面,关兴踩着梯子趴在墙头,见村民到的差不多了果断吩咐道:“行动。”

很快园门打开,两排士兵从中冲了出来,围在木台周边维持秩序。

随后关兴带着谢冲甘逊等人,拿着临时制作的简易喇叭走上高台,朝着村民喊道:“乡亲们,我是大汉前将军关羽的儿子关兴,相信你们已经知道了顾七等人伏法的消息。”

“顾七等人虽已伏法,但顾家那群欺负大伙的狗腿子还有很多依旧在逍遥法外,所以我想问问你们,你们愿意看着欺压剥削过你们的恶霸继续逍遥吗?”

藏在人群中的托立刻喊道:“不愿意,不愿意……”

他们一喊,村民的情绪瞬间被点燃,纷纷喊道:“不愿意,不愿意……”

声如雷霆,震动九霄。

关兴等他们呼喊结束才说道:“那就请乡亲们帮我将欺负过你们的恶霸都指出来,我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押上来。”

门后士兵听到命令立刻行动,很快园内庄丁便全被押上木台。

有村民迫不及待的指认道:“将军,这个人叫顾火,他强抢了我家仅有的三亩良田,逼着我家成了顾家的佃户,我爹不同意,被他生生打断了腿,将军,那个人叫……”

所有人同时开口,七嘴八舌吵的关兴头都大了。

关兴只好拿着喇叭喊道:“安静,一个个来。”

然后拽着顾火的衣领将他提到台前,再次喊道:“谁受过他的欺凌,举手我看看。”

呼啦一声举起了上百只手,那不用啰嗦了,直接砍掉。

下一个。

就这样村民指认,关兴行刑,很快便砍倒了十几人。

这时一名中年被拉了出来,没等关兴询问,有村民便迫不及待的喊道:“将军,他叫顾成是个好人,原本是负责收租的管事,收租期间非但没为难过我们,还经常拿自己的钱补贴村里老人,所以才会被顾家撤掉,换了顾七当管事。”


身为地头蛇,辛肥对山中群盗的情况了如指掌,闻言想都没想便答道:“山中目前共有三十六座山寨,最大的寨子上千人,最小的不足百人,加起来多了不敢说,两万人肯定是有的。”

盗匪是个传承久远的职业,几千年来从未断绝,就连文景之治那样的盛世都有人进山为匪,更别说眼下的乱世了。

加上这里又是魏吴两国的边境,又占据地利,有着适合土匪生存的特殊土壤,藏个数万土匪不奇怪。

关羽捋须道:“那就麻烦辛将军替我联系其他山寨,尽可能多的召集些人来,但要保密不能走漏风声,而且要快,咱们时间有限。”

一句辛将军叫的辛肥骨头都酥了几分,激动说道:“卑职这就去,有将军您的名号在,相信三天之内召集五六千人不是问题。”

辛肥也是雷厉风行之人,当即起身离开,天还没黑就将三位交好的寨主带到了关羽面前。

三人分别是黑风寨寨主徐醉,黄龙寨寨主雷川,青溪寨寨主罗深。

相互介绍寒暄一番,年过四十的青溪寨主罗深便拍着胸脯说道:“关将军有所不知,卑职是庐江人,建安五年孙权屠庐江城,卑职的父母和年仅五岁的儿子都丧生在了吴军的屠刀之下,卑职跟那个碧眼贼有着血海深仇,所以将军您就吩咐吧,刀山火海卑职绝无二话。”

乱世人命比草贱,诸侯屠城是家常便饭,曹操屠城如喝水,孙权也屠过几回,身为屠城的受害者,罗深对孙权自然是恨之入骨。

徐醉和雷川连忙拜道:“俺也一样。”

他俩虽跟孙权没仇,但既然选择加入关羽队伍,自然得表示一下忠心不是。

关羽满意的说道:“那就太好了,我向你们保证,奇袭建业成功之后一定会如实向汉中王上报你们的功劳,让你们获得应有的赏赐,现在告诉我,你们三天之内能召集多少精锐?”

罗深抢先说道:“我能召集七百人,全是四十岁以下,杀过人见过血,手脚齐全的壮汉。”

徐醉拜道:“我五百人。”

雷川答道:“我三百人。”

关羽眼睛亮了,三位寨主能凑千五青壮,辛肥的清风寨还有八九百人,筛选一下凑五百精锐没问题。

如此他便有了两千精兵,奇袭建业够了。

关羽激动道:“那就立刻带来清风寨集结,记住多带些粮草,此地离建业好几天路程,咱们路上要用。”

“喏!”三人抱拳一拜转身离开,火速返回山寨召集兵马,准备追随关羽建功立业。

他仨刚走,辛肥又带着几位寨主进了关羽房间。

之后几天,在辛肥的介绍下,各寨土匪源源不断的向清风寨集结,短短两天,寨中便集结了上万人。

除此之外,各大山寨还自备粮草,粮草聚少成多,很快便堆积成了一座山,粗略估计不少于三万石。

负责登记接待的关兴被不断涌来的人群和快速增高的粮山惊的目瞪口呆,忍不住对身旁的司马王甫说道:“这群土匪又是出人又是出粮的,未免也太积极了吧,老关的号召力这么恐怖吗?”

他终于明白后世黑白两道为什么全拜关二爷了,原来根子在这呢。

王甫激动笑道:“关将军名动天下威震华夏,谁不佩服啊?”

“况且土匪也有上进心,报效朝廷摆脱流寇身份的机会可不多,谁遇上能不积极?”

“对了,以后大家都是同袍,别再叫土匪强盗之类的,小心人家跟你急。”

关兴笑道:“王司马放心,我不会闲的没事伤同袍自尊心的。”

“自尊心这词用的好。”王甫笑道:“我去帮关将军整顿兵马,赵都督那摊事就交给你了,好好好。”

前都督赵累是负责粮草的,类似于后世的军需处长,现在他跟关平去了荆南,留下的工作却需要人来干,军中识字的人又少,关兴就勉为其难了。

关兴笑道:“放心吧,这点小事我搞得定。”

送走王甫,关兴积极投入到了工作中,看着不断变厚的人员名单和粮草清单,忍不住感慨自己真是个奇才。

当日若非他死死拽住了关羽马缰,哪会有今天的盛况啊。

何止是他,关羽同样被眼前盛况震惊的无以复加,送走前来投靠的山寨首领,坐在案前忍不住愕然自语。

“想不到我关某人的号召力竟然这么强,早知道应该早来的,当日襄樊之战时手中若有这样一支预备军,说不定就能拿下樊城擒住曹仁了。”

想到生擒曹仁的巨大功绩与自己擦肩而过,关羽忍不住发出一声遗憾的叹息。

唉,对自己的实力认知不清晰啊。

遗憾的同时,关羽脸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激动。

现在他手中又聚集了上万人,这么多兵马在手别说奇袭,就算强攻建业也不是问题,毕竟现在的建业太空虚。

非但如此,拿下之后还能守住,只要扛住吴军第一波反扑,他孙权就完了。

该死的碧眼贼,你偷我江陵我就袭你建业,这叫来而不往非礼也。

奇袭讲究的就是个快字,关羽不敢耽搁,见人到的差不多了连忙着手准备,很快便从投靠过来的盗匪中精挑细选出六千人。

第三天傍晚,关羽带着六千匪军离开山寨赶往长江,展开奇袭行动。

这次依旧是昼伏夜出,在地头蛇辛肥的带领下,大军仅用两个晚上便赶到江边。

辛肥指着滚滚长江水说道:“关将军,这块水域没有吴军巡视,平时两岸的奸商都是从这里偷渡过江的,咱们悄悄过去没问题。”

关羽点头道:“找地隐藏,伐木扎筏,明晚过江。”

大军休息一天很快到了晚上,子时左右,关羽率军再次出现在了江边,然后命大军分成数队,排队过江。

三个时辰后,大军出现在了南岸,辛肥再次充当带路党,带着大军抄小道前进。

关羽知道机会只有一次,路上不敢怠慢走的极其小心,小心就意味着慢,大军走了整整八天才赶到建业城外的紫金山。

藏好大军,关羽带着关兴王甫辛肥等人走到山顶,眺望着山下的建业城问道:“建业就在眼前,都说说怎么快速拿下建业城,是夜袭还是强攻?”


属下指着顾穆拼凑好的尸体说道:“顾公子的头颅跟其他人的头颅堆在一起,兄弟们翻了半天才找到,根据尸体上的服饰判断出了顾公子的尸身,也不知道对不对?”

他们进来的时候,头颅和尸体跟垃圾似的随便扔在一起,没有头颅根本无法判断尸体的身份,好在顾穆的服饰跟其他人不同,否则他们就只能随便拿具尸身凑合了。

诸葛恪看着现场脸色阴沉,咬牙说道:“其他地方呢,可有搜出什么?”

属下答道:“粮仓全空了,府库的弓弩箭矢也全没了,连床单被子都被带走了,偌大的庄园现在比狗舔了都干净。”

“对了公子,昨天追击我们的那群穿着破烂的人也查清楚了,都是附近的村民,关兴将庄园的粮食农具以及布匹全分给了他们,要不要派人追回来?”

诸葛恪摇头道:“不用,分的又不是咱家的财富,干嘛要为了顾家去得罪当地百姓?”

“回头把消息告诉顾家就行,顾家收不收缴跟咱没关系,走吧,回去跟军师汇报。”

诸葛恪没在庄园久留,收殓好顾穆的尸体便赶往张家庄园,向军师张昭汇报。

当日张昭孙邵等重臣被驱逐出城之后并未前往江陵跟孙权会合,而是全部聚集到张家庄园,准备伺机而动夺回建业城。

诸葛恪赶来救援顾穆就是得了张昭的命令,没有张昭授意,他一个刚刚成年的孩子怎么可能从饕餮般的士族手中借来兵马?

诸葛恪骑着快马赶到张家庄园,进去发现军师张昭,长史孙邵,议郎张温等大佬都在,便逐一行礼汇报情况。

结果没等诸葛恪汇报完毕,张温便惊的当场站起,不可思议的问道:“什么,顾穆死了?”

张昭和孙邵虽没有站起,脸上却同样充满了震惊,就连身体都下意识的微微前倾。

说实在的,包括张昭孙邵在内的江东士族对关羽占领建业的事并不怎么抵触。

因为他们不认为关羽能在建业待下去,这事最后还是要回到谈判桌上的,大不了把荆州还给刘备,重新恢复湘水划界嘛。

所以关兴攻打顾家庄园的时候他们没有出手,只是让诸葛恪试探性的驱赶。

在他们看来关兴顶多抢点钱粮,抢就抢呗,总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得罪关羽,从而影响后续谈判吧?

但他们做梦也没想到,关兴竟然敢把顾穆给杀了,顾穆死了,此事的性质可就变了。

张温激动的骂道:“该死的关羽,他到底想干什么,难不成还想凭他自己吞并了江东六郡不成?”

张昭却捋着胡须冷静说道:“元逊(诸葛恪的字)继续说。”

诸葛恪将在庄园的所见所闻和从村民口中打探来的消息和盘托出。

听完他的讲述,向来沉稳的张昭忍不住当场拍了桌子,气急败坏的质问道:“什么叫拿起武器积极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什么叫一切权益属于劳动人民,不劳动者不得食,他关安国想干什么?”

这些话太大逆不道,太离经叛道,太令人恐怖了。

这是准备推翻整个士族阶层啊,他关安国以为他是谁,商鞅还是王莽?

孙邵思忖道:“看来关羽是想在江东搞变法,想通过变法争取民心,从而一举吞并江东六郡,该死的关羽好大的野心,他就不怕撑死吗?”


关兴沉默,这个时代好像还真没有见血封喉,一击致命的剧毒,用毒杀人确实有点难为人。

妇女继续道:“就算有毒药民妇也不敢,不瞒将军,若非看到将军处置了这么多恶人,民妇是打死也不敢站出来的。”

逝者已逝,可活人还得继续活啊,她总不能为了闺女不顾全家吧?

关兴理解她的顾虑,一把扯下顾穆口中布条,厉声质问道:“顾穆,你还有何话说?”

顾穆知道自己在劫难逃,所以表现的格外平静,直视着关兴冷笑道:“对士族来说小妾本来就是可以赠送的资产,我将小妾送给别人有何不可?”

“不止那个女人,她的父母兄弟,她们全家都是我顾家的奴隶,主人处置奴隶还需要理由吗?”

“关兴,尊卑有别乃是流传千年的传统,你单凭一己之力就想改变整个天下的共识,可能吗,你特么当你是圣人啊?”

“你不就是想杀我吗,来啊,动手啊,我告诉你关安国,你别说杀我,就是屠了整个顾家也改变不了这个世道,改变不了这群贱民的命。”

关兴冷笑道:“不做当然改变不了,做了可就未必了,就算我无法成功也会有后来人,行刑。”

咔嚓……

在上千村民的集体注视下,顾穆尸首分离,脑袋沿着木板滚到木台边缘,最后吧唧一声掉下木台砸向地面。

落地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如同九天惊雷一样砸在所有村民的心口,将他们震的全部愣在原地。

那可是顾家二公子,是高高在上的吴郡顾氏的嫡次子,就这么死了?

原来高高在上的顾氏公子也会死,刀砍在脖子上依旧会掉脑袋,如此说来他跟我们这群贱民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村民震惊的不是顾穆的死,而是宛如天神般高高在上的顾家原来可以被拉下神坛?

那我们这些年的忍辱负重算什么?

关兴通过村民的表情看到了他们的心理变化,举起喇叭大声喊道:“乡亲们,你们面朝黄土背朝天,辛苦一整年却吃不饱饭,顾穆这种连韭菜和麦苗都分不清的公子哥却可以锦衣玉食,拥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甚至肆意霸凌你们的妻女,霸占你们的一切,你们有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

“因为你们的劳动果实被这群人抢走了,良田亩产百斤粮,顾家拿走七成以上,你们能不饿肚子吗?”

“也就是说这群公子哥是你们用自己辛苦种出来的粮食养着的,他们吃你们的肉喝你们的血,却还反过来说你们的血脏,骂你们是贱民,凭什么,天下有这样的道理吗?”

“同样是人,凭什么他们高高在上,可以肆意掠夺你们的劳动成果,你们却要辛辛苦苦供他们富贵,还要忍受他们的歧视欺凌,谩骂侮辱,过的连狗都不如?”

关兴的质问宛如暮鼓晨钟,不断敲打着村民的心,村民们跟中了定身法似的,久久不能回神。

过了不知多久,心思活络的村民才反应过来,迫不及待的问道:“我们也不想这样,可他们有刀,我们能怎么办啊?”

村民们齐齐回神,看向关兴的眼神却没有丝毫神韵。

是啊,他们能怎么办啊?

关兴说道:“有刀又怎样,有你们人多吗,跟你们一样的劳动人民成千上万,士族才几个人啊?”

“只要我们团结一心,拿起武器积极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士族就不敢太过猖獗,毕竟他们也会疼,他们也怕死。”


“关安国,我劝你还是先想想自己吧,你应该清楚你们父子目前的处境,你们虽占了建业却没拿下江东,江东士族随时可以联合起来,将建业城围个水泄不通,让你们父子死无葬身之地。”

关兴摊手道:“所以才要全力推行变法,号召广大底层群众联合起来,把你们士族全打倒啊,江东士族全死了,不就没人跟我们父子作对了吗,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

“呃……”顾穆咬牙切齿的骂道:“原来你是在打这个主意,但单凭你们父子就想消灭整个江东士族,可能吗?

“关安国,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关兴摇头道:“不知道,拭目以待吧,或许我会成功呢?”

“不过成功与否对你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已经准备拿你祭旗了,开战前总得有人祭旗,对吧?”

说完转身离去,顾穆对着他的背影吼道:“关安国,我咒你出门被车撞死,被战马踩死,你特么不得好死。”

顾穆恨的牙根都痒痒,关兴却背对着他轻轻挥手,全然不在意。

离开房间,关兴立刻召来属下安排工作,顾家是他变法的第一枪,必须打好。

此战他不但要灭了顾穆这个强抢民女的人渣,还要借此将变法的消息宣传出去,让江东百姓知道他们的变法理念。

宣传才是变法的重中之重,做不好宣传,百姓都不知道你要干什么,怎么可能支持你呢?

天黑了,关兴却没休息,而是借着油灯将庄园下人的口供全部看完才睡。

天亮关兴将庄园下人都集中到了校场,准备开始自己的第一步。

关兴走到众人面前,露出自认为和善的笑容说道:“我叫关兴,今天喊大家过来没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聊天,大家不用紧张。”

众人听的直翻白眼,你让那么多士兵围着我们,谁能不紧张?

关兴继续说道:“我猜你们在顾家已经干了几十年,甚至几代人吧,觉得在顾家过的满意吗?”

有人迫不及待的表忠心道:“当然满意,非常满意,家主和诸位公子对我们宛如亲人,我们满意的很。”

顾穆还没死呢,就算死了顾家也还在呢,他们怎敢说不满意?

听到众人争先恐后的回答,关兴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个愚蠢问题,连忙制止,指着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在顾府负责什么工作?”

少年弱弱答道:“我叫顾七,是负责给二公子养马的。”

关兴又问道:“在顾府干多久了,父母还健在吗,成亲了吗,有孩子了吗?”

这是基本信息,顾七觉得没什么可隐瞒的,便老实答道:“我父母也在府中,有个女儿两岁了,我们家三代都是顾家的佃户。”

关兴继续问道:“佃户,那就是没有土地了,想拥有属于自己的土地吗?”

“呃……”顾七脸上露出一丝意动,思索片刻摇头道:“算了,当佃户是给顾家交租,自己种地要给朝廷交税,区别不大。”

关兴牙疼了,他不怕士族欺压,就怕这些人被欺压出了幸福感,不愿做出改变。

思索片刻关兴改变询问方式继续问道:“你应该也想要个儿子吧,有没有想过儿子长大了要做什么,还给顾家当佃户吗?”

“这……”顾七沉默,明显没想那么远。

关兴面朝众人说道:“请大家思考几个问题,你们觉得自己目前的生活幸福吗,如果不幸福,想要改变吗,想要明天比今天更好吗,想要自己的子孙后代比自己更有出息吗?”


庄内男女加起来不超过三百人,哪是关兴的对手?

很快关兴便占领了整个庄园,并问清了顾穆的位置,带着宁桓……

确切的说是跟着宁桓杀去顾穆房间,他现在是宁桓的小弟。

仇人就在眼前,大仇即将得报的宁桓眼中射出狠戾的杀机,对着房门一脚就踹了过去。

关兴跟着宁桓走进房间,没等站稳就看见一名赤裸男子被踹到床下,还滚了几圈。

关兴看着打滚的男子惊的眼珠都差点掉下来。

哇偶,我看到了什么,这么刺激的吗?

他偷偷向宁桓看去,发现宁桓的脸已经阴沉如水。

地上的男子却像没意识到问题严重性似的,起身呵斥道:“你们是谁,给我滚出去。”

什么玩意?

你特么看不清形势吗,智障也不至于智障成这样吧?

关兴意识到不对仔细看去,发现对方的皮肤通红不说,身上还冒着淡淡的热气,大冬天的光脚丫子踩在地上却像没事人似的感受不到半点寒意,这不正常?

什么情况?

中毒了?

宁桓却不管那么多,盯着房内的狗男女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拔刀朝顾穆砍去。

关兴吓了一跳连忙抱住他的胳膊劝道:“宁校尉不要,这男的明显没了神志,你现在别说砍他,就是活剐了他,他也未必能感受到疼痛,这么杀他不是便宜他了嘛!”

没猜错的话这男的八成就是顾穆了,顾穆他还有用呢,可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杀了。

要杀也得等把他的剩余价值榨干再杀啊。

在他的阻拦下,宁桓的刀锋停在了顾穆的眉心。

顾穆终于有了反应,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撑地不断的向后挪动,同时惊恐的喊道:“你们是谁,想干什么,我是顾氏二公子顾穆,我爹可是左司马顾雍,你们敢杀我?”

关兴没搭理他,而是看向缩在床脚的小妾问道:“他什么情况,怎么会变成这样?”

小妾指了指床边的紫盒,关兴快步过去,打开看着里面的五色颗粒诧异问道:“这什么玩意,你们谁认识?”

跟在身后的众将轮流查看,看完纷纷蹙起眉头,他们也不认识。

愣了许久孟骏才反应过来,惊呼道:“我想起来了,这好像是五石散,是从曹魏那边传过来的,据说有个叫何晏的特别喜欢这玩意。”

关兴:“……”

五石散的大名关兴可太如雷贯耳了,这玩意在魏晋南北朝大行其道,那些所谓的魏晋名士基本都服用过。

孟骏口中的何晏,关兴同样如雷贯耳,那可是曹操的儿子。

至于曹操的儿子为何姓何,这就不得不提曹魏风骨了,因为何晏的母亲是曹操的小妾。

据说这个何晏还是大将军何进之孙呢,家世没得说,历史上就是他率先服用五石散,从而引得其他人效仿,为五石散快速打开销路的。

只是没想到传的这么快,才几年就传到江东了。

没看出来这位顾二公子还有些魏晋名士的风采嘛。

关兴将紫盒狠狠砸在地上,厉声说道:“谢冲,吩咐下去,汉军之中禁止服用五石散,敢私自服用的一经发现立刻逐出军中。”

五石散就是这个时代的D品,身为穿越者,关兴对一切带毒的东西都深恶痛绝,决不允许这玩意跟历史上的魏晋一样泛滥开来。

“喏……”谢冲领命问道:“这里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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