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们指标给的太高又逼得太紧,谁愿意铤而走险呢!
我心里也颇为曾经的同事们感到气愤。
要论辛苦,一线销售披星戴月又求爷爷告奶奶的比谁都辛苦。
要论奖金,远远不如管理层拿得多。
但真要出了事,管理层却早已未雨绸缪,把锅甩给了基层员工。
愤慨之下又觉得不对,小方明明说只需要做记号便是,根本不需要他自己去篡改什么报告。这改报告和不改报告,性质区别可大了去了。
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细节?
不能吧,篡改报告这种事情最多也就是一两个人才有胆子干。
你们最近业绩那么好,那肯定不是一两个代表的功劳。
这一回,那头的小叶彻底没有了消息,好半天后才回了我一句:
反正这里的破事儿你就别管了,好好搞你的公司吧。早知道你这么有实力,当时我就跟着你跑路啦。
要是妹妹我混不下去了,就来投奔你混口饭吃啊。
搞了半天,原来就只是为了对我说这句话而已,还真以为她有多心疼那些被带走的一线同事呢。
所谓办公室塑料情大概就是这样,不论平时相处多么亲近,私底下却只顾的上自己。
我冷笑一下,很快退出和她的聊天界面。
正思考的时候,手机页面却突然跳出文瑞思约我见面的消息。
10
文瑞思约我在一家很有格调的西餐厅见面。
也是顾宁宁曾经晒在朋友圈的那一家。
我觉得这个男人真的是膈应,于是改约了他在我新公司楼下的茶室碰面。
时隔几个月再见文瑞思,他依然帅气逼人,只是曾经迷人的眼神挡不住有几分慌乱。
我托着腮帮子,冷眼看他温情脉脉地替我沏茶,又殷勤地点了好些茶点,赫然都是我喜欢的口味。
不得不说,这种级别的男性要想讨女人的欢心,确实易如反掌。
“文总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说吧,找我什么事?”
接过他递过来的小茶杯,我懒洋洋地开了口。
文瑞思面色一窘,随即露出一个忧伤的笑容:“艾琳,你以前不是这样刻薄的。”
我也懒得和他虚与委蛇,将小茶杯往桌上一放:“我现在忙得很,不说我可就走了。”
他这才上上下下地打量起我,专注的目光中又带上了之前那种黏黏糊糊的暧昧不清:“昨天去拜访吴主任,不知怎么就聊起了你。原来你家里那么有背景,之前怎么也没听你说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