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祝元宵靳长风的现代都市小说《救命!我的漫画男主离“家”出走了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小面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救命!我的漫画男主离“家”出走了》,超级好看的古代言情,主角是祝元宵靳长风,是著名作者“小面包”打造的,故事梗概:暗恋男神多年,我画了一部以他为原型的漫画,但没想到,灵异事件发生,我的漫画男主离家出走不见了!更加离谱的是,我漫画男主附身到了我男神身上,天天借着男神的身体向我要亲亲和抱抱。但是渐渐我发现不对了,向我要亲亲和抱抱的并不是我的纸片人男主,而是我男神本尊!难道我和男神是双向暗恋?如果是真的话,我就是天下最好命的女人。...
《救命!我的漫画男主离“家”出走了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下楼的时候靳长风还在犹豫要不要去找她,看到这壶茶,他瞬间不犹豫了。
靳长风:「在哪?」
祝元宵没有回消息。
他又给她打了电话,她依旧没接。
好极了!
靳长风疯了似的大笑,然后拨了一个号码,“帮我查个人。”
两分钟后。
手机传来回信,还附赠了一张祝元宵在台上跳钢管舞的图片。
靳长风捏紧手机,震惊的同时,眼底那股汹涌的怒火也不容忽视。
牙都快咬碎了。
他竟不知道,她还有这么火辣的一面!
匆匆穿好衣服,拿上车钥匙,只听一阵「轰隆隆——」的机车引擎声,响彻这条寸金寸土的市中心马路。
靳长风一路狂飙,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便出现在这家名为缤纷的夜店。
夜店里,重金属的乐声带着震感,强烈又刺耳,混杂的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气味。
舞池里,无数妖娆性感的女人和年轻疯狂的男人在花花绿绿的灯光下,随着音乐扭动、放纵自己的身体。
靳长风直抵舞池中央,正好看到一舞结束的祝元宵,在绕场向台下的男人送飞吻的画面。
摇曳、火辣、大胆!
“美女,下来喝一杯啊。”
男人们纷纷发出邀请,祝元宵逢场作戏,娇笑应声,还接过不知谁递上来的酒,一饮而尽。
祝元宵倒举空荡荡的酒杯,一边应声一边在人群里找空档下台。
“谢谢,一会儿一定……”
祝元宵找到了人群空档,她可以直接跳下去,因为总会有人会扶她。
可在看到对她伸手的那个人时,她吓愣在原地,手里的酒杯也掉了。
“靳长风!”
他怎么来了?
靳长风一身黑皮夹克,黑色长裤,黑色靴子,嘴角带着讥笑,眸色沉沉,周身都散发阴鹜可怕的气息。
他,犹如一个深不见底的黑色窟窿,令祝元宵心惊胆战。
“下来。”他眯起双眼,冷冷道。
“哦。”祝元宵心虚地朝他伸手,刚才在台上的气场全无。"
而且,人家不是都说见男朋友的时候,女生都会穿丝袜的嘛。
这句话,他不敢说出来,只敢在心里说。
“谁知道你真赔那么多。”祝元宵小声吐槽,“那么多,我得穿到什么时候去!”
她以为他说的撕一赔千是开玩笑的,谁知道他真买。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东西送来的时候,快递小哥警惕的把他当成变.态的表情。
“你每天都穿啊,你穿一次我就撕一次,你要是一天穿三次,我就可以撕三条,这不是很快就能穿完了吗?”
靳长风越说越离谱,语气里隐藏的期待和一种说不清楚的激动,呼之欲出。
目光灼灼,看她的腿都忍不住咽喉咙。
“……变.态!”
祝元宵的脸烧了起来,娇嗔斥了他一句,继续骑车。
“小汤圆,你就穿嘛,我很想看的。”靳长风把下巴抵在她肩上,在她耳边祈求。
祝元宵没理他,他还是念叨个不停。
直到回家上楼了,都还在碎碎念,而且是越念越委屈,把自己搞得跟怨夫一样。
他忘了自己的人设是个酷酷的校霸了吧?
“喂,帮我黑两台电脑,条件你随便开。”
靳长风在房间里打电话,祝元宵设计被抄袭的事儿,他不能就这么算了。
一年以前的事情又怎么样,尘埃落定的事情又怎么样,只要他想查,没有他查不到的。
“条件随便开?”电话那头的人若有所思,提了个条件,“帮我打场比赛……”
靳长风静静的听电话那头的要求,不一会儿,只听他怒不可遏地咆哮道:“你他妈让老子给你打假赛,你做梦!”
“那你还要不要查?”电话那头淡淡地问。
“……”
“操!”
靳长风把手机摔在床上,烦躁地拨弄他的短寸,对着空气骂了很多句脏话。
许久才冷静下来,重新捡起手机,“今晚能查出结果,老子就答应你,超过今晚,别怪老子不认账!”
今晚在路上,听祝元宵说起自己设计被抄袭的时候,他能感受到她的委屈和无助。
自己的设计成果被偷走了,还被全院通报,冠上小偷的罪名。
他知道,祝元宵一定替自己辩解过,但没有人相信她,她只能默默承受,成为全院的笑话。
事情不该是这个结果。
他一定要替她讨回这个公道!
靳长风在楼上大喊的声音,祝元宵在楼下是能听到的,只不过当时她在吹头发,没有听清。
吹好头发,才走出浴室,两人就碰上了。
“你还好……”
“小汤圆,我醉得头晕。”她话没说完,靳长风就上前,像个树懒一样抱住她。
他比她高很多,挂在她身上的时候,腿要岔开才能抱她。
祝元宵知道他是故意不想让她多问,也就没有再继续。
她尝试推开他,“你少来了,上次你喝一排白的都没醉,今天几罐啤酒就醉了?”
靳长风不管她信不信,大手将她的腰.臀往上一托,长腿站直,就变成了她挂在他身上。
他抬头看她,蛊惑道:“我就是醉了,而且还要酒后乱性。”
说罢,把客厅的灯关掉,把她往房间里带,把门关上。
“你干嘛……”祝元宵真的被他那句酒后乱性吓到了。
他今晚的情绪不对,身上还有刚才在楼上打电话时的狠劲儿,她真的怕他控制不住自己。
“你说呢?”靳长风没有放下她,直接把她按在门上。
大手捏着她的后颈,进攻性极强地在门口就吻上她的唇。
他太想靠近她了!
以前他总觉得女生麻烦,有谈恋爱的时间还不如多练几次挥棒、多约几次架来得痛快。
警察来了,对老太太家那几个男人进行了行政拘留。
至于那老太太的伤……警察让靳长风向老太太道歉,并判处罚金500元,就让他走了。
折腾了一晚上,两人从派出所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
学校宿舍早就过了门禁时间,靳长风回不去,打算在外面开个房将就一晚。
不过在这之前,他要先解决身边这个女人的问题。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那天在棒球场,他随耳听到她提过一句她要回家,说明她是不住校的。
祝元宵真的很希望今晚的事儿可以再复杂一点,复杂到她可以在派出所待到早上。
这样的话,她就不用去想今晚要去哪里的问题了。
“锦心花园。”她踢开脚下的石子,接着补充了一句:“可我出门没带钥匙……”
靳长风踩住那粒滚在地上的石子,然后用力一踢,把它踢到了派出所门口的花圃里。
他差点忘了。
刚才在里面,她跟警察说过她是被那家人胁迫带到医院的,出门的时候根本没带手机,也没带钥匙。
“我去开间房,你敢来吗?”靳长风扭头看她,一双眸子深到可以把人吸进去。
祝元宵跟着去了。
因为她没带身份证,只能让靳长风先上楼,她在外面等半个小时再装作是客人,直接上楼。
“叩叩——”
敲门的手还没放下门就开了。
门里,靳长风刚洗澡出来,只围了条浴巾,给她打开门后,他一边擦头发一边往里面走去。
虽然只是匆匆一眼,祝元宵还是看到了从他寸头上滴落的那些水珠,沿着他小麦色颈脖的肌理线条滑入他的锁骨窝。
她暗暗咽了咽口水,不得不承认,他裸着上身擦头发的样子,真的性感爆了!
腹肌、背肌、人鱼线……
菩萨救我,信女真的很吃色.诱这一套啊!
靳长风开的是双床房间,他选了靠窗的床,正对空调的方向,“你去洗个澡吧,我还要上药再穿衣服。”
他以为自己半个小时可以搞定洗澡、上药、穿衣服的,可他高估了自己受伤的胳膊,在浴室里磨蹭了太多时间。
现在他身上,只有一条内裤。
祝元宵也没做好跟他共处一室的心理准备,听到他的话,她二话不说躲进了浴室。
浴室里蒸腾的热汽还没散去,沐浴露的味道也还在,一切都在告诉她,他刚才在这里洗过澡……
简直不敢再继续往下想!
祝元宵生怕留给靳长风的时间不够多,所以她洗得很慢,为了延长时间,她还洗了头。
她想出去的时候,他最好已经睡了,这样两人就不用尴尬。
慢吞吞洗好澡,又慢吞吞吹干头发。
直到找不出事情做了,祝元宵才把耳朵贴在浴室门上,听到外面没有声音,她才敢开门出去。
可谁知一出去就对上了靳长风望眼欲穿又无奈的眼神。
“你、还没睡啊?”她尴尬到结巴。
而且,他为什么还不穿衣服!
“我后背没办法上药,等你帮我。”靳长风背过身去面对她。
能上药的地方他自己都上了,只有后背,怎么也够不着。
这恶俗的情节!
祝元宵无声吸了口气,迫使自己甩掉脑海中未成年不宜观看的画面,接过他手里的消炎喷雾。
他背上有好几道淤青,还有类似被拖拽留下的擦伤,细细的血痕占了大半的背。
再结合他胳膊上和膝盖上的伤,他一定又打过架了。
“你伤口碰过水,得擦干才能上药。”
“嗯,麻烦你。”
靳长风的声音没有多大起伏,好像伤的不是自己一样。
祝元宵拆开棉签袋,一点一点,细细替他擦拭血痕里的水。
为了看清那细小的伤口,她偶尔凑得很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背上,靳长风不禁绷紧了身体。
耳朵尖儿上,早就红透了。
一袋棉签用到只剩最后几根才总算擦完,接着只听“嗞——”的一声,消炎药喷上,疼得靳长风发出一阵咬紧牙关的闷哼。
手臂轻微骨折都没有皮肤擦伤上药的疼,一疼还是一大片。
人都清醒了。
靠!台球室那几个,为了报复他,竟然下那么狠的手。
“谢谢。”
靳长风直接趴在床上,因为某些原因,他现在不能站起来。
而且,他也不习惯穿衣服睡觉。
再说了,她看都看了,再穿衣服还有什么意义?
只要她穿好就行。
祝元宵见他躺下了,她也在旁边的床上躺下,在被子里脱掉他的衬衣后,合眼休息。
……
——我想要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吗?
——我的人设是你给的,你欠我一个……
祝元宵梦到了她漫画里的男主,他果然是委屈到负气离画出走。
在梦中,他无数次质问她,为什么不给他画他想要的东西?
既然给不了他想要的,那就不要创造他出来!
祝元宵直接被气醒了。
笑死!
他一个纸片人,竟然胆敢找她算账,信不信她把他画死掉!
不过有一说一,她到底是有什么没画给他的?
家世、样貌、女朋友,她都是按照顶配给他画的啊,他还有什么不满足?
“嗯……”
正努力回忆梦中男主对她说的话时,隔壁床上的人发出一声呓语,同时卷缩自己的身体,把自己抱紧。
男生就是男生,睡的时候没盖被子,现在冷了又不肯醒,缩成一团也没用啊。
祝元宵把空调温度调高了几度,再帮他把身下的被子拽出来给他盖上。
靳长风拿到被子那一刻,立刻像个小孩一样把头缩到被子下面,还发出嘿嘿的笑。
“我要……”
转身回床上时,听到他说话,祝元宵又凑了过去,“要什么?喝水吗?”
他毕竟是伤者,要喝水她可以给他倒。
“要亲亲。”
“轰!”
祝元宵怔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嗡嗡地响。
他刚才说了什么?!
靳长风一路狂飙,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便出现在这家名为缤纷的夜店。
夜店里,重金属的乐声带着震感,强烈又刺耳,混杂的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气味。
舞池里,无数妖娆性感的女人和年轻疯狂的男人在花花绿绿的灯光下,随着音乐扭动、放纵自己的身体。
靳长风直抵舞池中央,正好看到一舞结束的祝元宵,在绕场向台下的男人送飞吻的画面。
摇曳、火辣、大胆!
“美女,下来喝一杯啊。”
男人们纷纷发出邀请,祝元宵逢场作戏,娇笑应声,还接过不知谁递上来的酒,一饮而尽。
祝元宵倒举空荡荡的酒杯,一边应声一边在人群里找空档下台。
“谢谢,一会儿一定……”
祝元宵找到了人群空档,她可以直接跳下去,因为总会有人会扶她。
可在看到对她伸手的那个人时,她吓愣在原地,手里的酒杯也掉了。
“靳长风!”
他怎么来了?
靳长风一身黑皮夹克,黑色长裤,黑色靴子,嘴角带着讥笑,眸色沉沉,周身都散发阴鹜可怕的气息。
他,犹如一个深不见底的黑色窟窿,令祝元宵心惊胆战。
“下来。”他眯起双眼,冷冷道。
“哦。”祝元宵心虚地朝他伸手,刚才在台上的气场全无。
靳长风不等她跳下,用力一拉,直接把她扛在肩上转身要走。
钟情见状,带着人上来把他拦下,“这位先生要带我家妹妹去哪儿啊?我们姐妹可都还在呢。”
她们以为靳长风是搭讪的。
“你们带她喝的?”靳长风眉头深皱。
怎么是一群女人?
在双方产生误会之前,祝元宵赶紧开口:“钟姐,这是我…朋友,他是来找我的回去的,那个,我就先回去了,你们好好玩儿。”
她伸手跟一个小姐妹要自己的包包。
包包拿过来了,还有一排无色深水炸.弹。
不兑任何饮料的酒。
“小帅哥,带团团回去可以,可是她的酒怎么办……”钟情故作为难的样子。
久经情场的她怎么会看不出这两人之间的猫腻。
既然团团喜欢这个男人,她不如帮个小忙。
祝元宵感受到靳长风抱着她双腿的手加重了力道,他的怒气值在持续上升,她不敢再惹他生气。
于是赶紧道:“钟姐,我喝。”
她这话一出,靳长风放在她腿上的手直接由碰变成了捏,疼得祝元宵咬牙低呼:“嘶——”
“我错了。”她捶了下他的背,小声认错。
靳长风这才松了松力道,面无表情地拿起酒杯,一杯接着一杯往嘴里倒,像喝水一样。
喝完就走。
祝元宵一路被扛着出去,直到他停车的地方才被放下来。
“我是跟钟姐她们来的,是一个姐妹聚会,没有男人的。”她连忙解释。
靳长风用力的把自己的头盔扣在她头上,给她戴好之后,掐着她的腰把她托上后座。
整个过程一言不发。
“轰——轰——”
他把油门拧得发出巨响,后车轮都转得冒烟了,不耐道:“抱稳!”
话音刚落,车子就冲了出去。
祝元宵发出害怕的尖叫声,死死锢住他的腰,双眼紧闭不敢睁开。
靳长风低头看她抱住他的手,嘴角不禁上扬。
油门拧到底,速度再次加快,把她的尖叫声淹没在风里。
祝元宵真切的感受了一次什么叫速度与激情,也把冬天刺骨的风深深刻进了记忆里。
这风真疼。
“阿嚏!阿嚏!”
头盔摘下,祝元宵就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身子也冷得抖个不停。
他!
又要抱着她做那种事!
“你还会跑吗?”祝元宵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说完,两个人同时愣住。
靳长风觉得自己被小瞧了,恶狠狠咬上她的脖子。
“嘶——”
祝元宵感觉脖子上像刺入两根针一样痛,“你的牙?”
“万圣节,吸血鬼的牙。”他给自己买的万圣节元素就是吸血鬼的牙。
他得意地笑了。
“靳长风,别、万一有人来怎么办?”
祝元宵意识到他开始了,吓得花容失色。
他真敢!
“小汤圆,抱抱我……”靳长风的声音黏黏糊糊的,低声祈求。
从刚才开始,她就一直在想办法推开他,双手抵在他肩上,怎么也不肯抱他。
“求求你。”
“……”
啊啊啊啊啊啊!
祝元宵在心中疯狂呐喊,这卑微又委屈的语气,谁顶得住啊!
……(此处剪刀手)
夜,渐行渐深。
漫长又紧张的时刻,随着靳长风一声低叹,总算结束了……
靳长风平时很少自己来,就连前两次他们在家打得那么火热,他都不曾当着她的面做。
这是第一次。
感觉十分良好。
倒是祝元宵不知在生什么气,结束后一把推开他,气呼呼地转身就走。
回去的路上,她一句话都不说,任凭靳长风怎么哄她都不行。
“小汤圆,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别不理我好不好?”
回家之后,她仍不理他。
还把他锁在房门外头,不让他进去一起睡。
靳长风开始慌了。
“我保证以后在外面老老实实的,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房间里,祝元宵无动于衷。
其实她不是气他今晚在外面对她做的事情,准确的说,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可就是莫名其妙的,感觉心里憋着一团火,浇不灭也驱不散,难受极了。
祝元宵在床上翻来覆去,咬着被子无声大叫,试图发泄心中的郁闷。
脑袋蒙到被子下面,脑海里就自动闪过靳长风在她耳边黏黏糊糊说话的画面。
声音在她耳边无限回响、放大。
“啊——!”
祝元宵猛地掀开被子坐起来,怔愣片刻,跑下床去。
她刚才竟然……
她需要一盆冷水。
“啊!”
门一打开,她就撞上了一堵肉墙,靳长风的脸赫然出现在眼前。
“你怎么不上去睡觉?”
靳长风所有的不安和着急,在她开门的那一刻,都变成了委屈,“我一直在等你跟我说话。”
他好怕她不理他。
就算生气吵架,他也希望她能骂出来,甚至打他都可以,就是不要不说话。
“我没生气。”祝元宵小声地辩一句。
绕过他要去卫生间,又被他挡住,“你真的不生气?那你刚才为什么不理我?”
祝元宵努力找借口,“我只是……鞋子挤脚了,着急回家而已。”
说罢,她再次要走。
靳长风拉住了她,伸手就往她额头上摸,“你的脸好红,是发烧了吗?”
在寒风中衣衫不整的待了一晚上,难免会着凉。
“没有!”
祝元宵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弹跳着躲开他的手,脸上的红晕又深了几个度。
她拒绝他的靠近,逃跑似的朝卫生间冲去。
靳长风一脸摸不着头脑地看着她逃跑的背影:他很可怕吗?
就算他当着她的面做那种事情,也不至于可怕吧?
祝元宵用冷水洗了个脸,身体里那团火算是暂时压下去了。
她以为刚才是意外,不会再有了。
可谁知道,靳长风一抱住她,那团刚刚压下的火,春风吹又生了!
靳长风像往常一样把她往怀里揽,要靠她入睡的时候,发现她的身体比平时热了不少。
祝元宵在N市没有朋友,祝秦霄也不知道她在外面租了房子,所以每次他回来,都是带她住酒店。
她家,自然没有准备客用的被子。
靳长风在洗澡,一会儿他出来睡哪里都还是个问题。
要不再去给他买一床被子?
这么晚了,也不知道有没有。
“在想什么?”
“在想我要不要换件衣服……”祝元宵低喃,脱口而出。
说完才发现自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的意思是,天太冷了,我家没有多余的被子,我在想要不多穿几件厚衣服,然后把被子让给你。”
她一口气解释完,险些没喘上了气儿。
靳长风好笑地看着她,步步逼近,双手背在身后,附身:“不是让我跟你睡吗?一床被子就够了。”
他的声音满含磁性,低沉中带着诱.惑和调侃。
“你…开玩笑的吧?”祝元宵往后躲。
他高她一头,光是站在她面前,压迫感就已经很强了,别说还倾身压过来。
她吃不消啊!
“我没开玩笑。”靳长风把她拉到房间里,以粉蓝色为主色调的房间映入眼帘。
果然跟她漫画里女主角的房间一样。
他现在可以百分百确定,团团就是祝元宵!
“好小。”
靳长风把她的房间转了一圈,衣柜、书架、画架,还有一飘窗的毛绒玩具。
房间很小,东西很多,但都收拾得整整齐齐的,看着很舒服,很有生活的味道。
一张一米五的粉色小床摆在正中央,床边有块棕色地垫,靳长风脱了鞋就往床上滚。
“嗯,小归小,怎么也比学校宿舍强多了,难怪你要搬出来一个人住。”
祝元宵只是笑了笑,不解释。
她搬出来,还真不是因为一个人住着舒服,而是因为她跟宿舍里的人有矛盾。
“上来啊。”靳长风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怎么,不敢?”
如果团团是她,那他大概可以猜到,她多少是喜欢过他的,不然怎么会以他为原型作画。
而且从漫画的剧情来看,她对他是调查过的,漫画里很多剧情都跟他做过的事情一样。
她不敢?
呵!
祝元宵本来就带有私心,有什么不敢的?
她转身把房间的灯关掉,强装镇定,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才躺下,身旁的人就欺身压了过来,湿热的气息打在她脸上,她不可控制的红了脸。
心跳如鼓雷。
靳长风能感受到她额前的小碎发划过他的眼睛,也能感受到她体温传过来时,他毛孔竖起的酥痒。
这么近的距离,却一直没感受到她的呼吸。
“不喘气,不会憋得难受吗?”他语气中带着浓浓的笑意。
经他提醒,祝元宵这才回过神来,别开脸,大口大口地喘气。
靳长风的手搭上她的腰,“祝元宵,你觉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可以什么都不发生吗?”
说话的时候,他的脸往下移去,从她的脸到脖子,再到锁骨又往上,最后在颈间停下。
她真好闻。
他在给她做出选择的机会。
如果她觉得男女共处一室可以纯睡觉,那他不会碰她,如果她也认为做不到……
思及此,靳长风暗暗加重手上的力道。
扪心自问:难道你真敢对她做什么?
心跳如鼓雷的又何止是祝元宵,第一次跟女生凑这么近,又是在几次莫名其妙的身心浮躁之后,靳长风可比祝元宵紧张多了。
他真的很想、很想贴近她,想知道她是不是跟上次意外留在他衣服上的吻一样软。
下身又开始了!靳长风不动声色地弓起腰背,唇几乎贴着她的颈,“这次算你运气好,我要是有备而来,你就完了。”
他指的是没带计生用品。
祝元宵再次嘴在前面跑,脑子在后面追,脱口而出:“我有。”
听到这话,已经半起身的靳长风动作一滞,眯起双眼危险地盯着她,沉沉道:“你有?”
祝元宵推开他,下床把灯打开,然后从钱包、包包、行李箱夹层,甚至衣服兜里藏的都翻出来。
大大小小、花花绿绿,各种款式、各种尺寸的都有,捧了满满一手递到他面前。
靳长风脸色更沉了,她一个独居女孩子家里怎么会有这么多那种东西?
“祝元宵,你吹气球啊?!”他怒不可遏,“谁的!”
祝元宵被他吼得手一抖,东西散落一地,弱弱开口:“我是熊猫血,我哥让我备着,说是以防万一我受伤流血了,可以包着伤口不感染。”
“我哥还说,放假回家的时候,让我时不时撕一个装点牛奶,然后丢到垃圾袋里,说是可以防止坏人……”她越说越没底气。
但她可以发誓,这真是她那个海王哥哥出的主意!
“所以我身上的衣服鞋子,也都是你哥的主意?”靳长风压下胸中的妒火,甚至有点反应过大的尴尬。
刚才洗澡出来他就想问她家为什么有男人的衣服鞋子,可又怕她多想,就没问。
祝元宵点点头,蹲下去捡。
面对一地的计生用品,她还真够气定神闲的,靳长风看了都不好意思,或许是因为他没用过吧。
经过这一个小插曲,两人似乎都忘记了他们为什么会谈到这个事情。
等回想起来的时候,场面一度变得微妙尴尬。
祝元宵捧着一手的计生用品,收也不是,用也不是,直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最后还靳长风替她解围,“你的这些都太小了,不适合我,我累了,先睡了。”
说完,他就在床沿边躺下,把大部分的空间留给她。
可他似乎忽略了一点,她的被子和床是配套的,他再怎么躲,两人要共盖一床被子,还得靠在一起。
这晚,两人心思各异,难以入睡。
身边的体温和呼吸声在寒冷的冬夜被无限放大,靳长风靠近她的那半边身子都麻了。
酥麻的麻!
这可不兴脱啊喂!
祝元宵几乎是生扑,扑到他身上阻止他继续脱衣服,“别脱!白看我真看的。”
她亲手把这个大好的机会给扼杀了。
靳长风脱了外套就没有再脱,不过他里面是短袖,静电使得他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胸肌、腹肌,隐约可.见。
还有那两粒……
“我去给你买广东凉茶!”
主要是她想喝,这天也太燥了。
凉茶降火快,治感冒发烧也有奇效,反正她因为可能随时要被通知去献血,所以能不吃药就不吃药。
只喝凉茶。
凉茶果真有奇效!
祝元宵看着猛灌一大口,因为太苦脸皱成一团的靳长风,一脸无辜和无奈。
她默默喝自己的凉茶,当没看见。
“你的是不是有糖?”靳长风像小孩子抢东西一样,抢过她手里的凉茶就喝。
结果把自己苦哭了。
一个187的寸头硬汉,因为一口凉茶,在她面前哭得一抽一抽的,而且哭的时候还冲手里的两杯凉茶在骂。
边喝边骂!
“你太苦了,你也好苦……呜呜,小汤圆,我可不可以不喝了?”他打了一个嗝,征求她的意见。
这也太乖了吧!
乖得祝元宵想给他捋毛。
“不能。”
生病了就得喝药。
靳长风一听,哭得更大声了,“哇——”
不过幸好,他喝完一杯半的凉茶之后,效果明显,乖乖睡下没有再闹。
……
靳长风根本不记得自己烧糊涂之后都做了什么,所以当他再次醒来,看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他有片刻的怔愣。
直到看到床上安静躺着的人,他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哦对了,他记得自己是出来找她道歉的,可为什么他会在酒店房间里醒来?!
靳长风去卫生间洗了个脸,让自己清醒清醒。
听到水声,祝元宵也醒了。
“你醒啦,还发烧吗?”两人在卫生间门口遇见,她伸手要摸他的额头,却被他拂开了。
“我昨天晚上,没说什么、没做什么吧?”靳长风迟疑地问。
后退一步,跟她保持距离。
“你……不记得了?”祝元宵一脸怀疑。
她听说过喝酒会断片儿,没听说过发烧也会断片儿的,他是故意耍她的吧?
靳长风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眼神躲闪,“我只记得,我是来跟你……”
他张了几次嘴,都说不出那两个字。
“跟我道歉,对吗?”祝元宵替他说,接着告诉他,“你昨晚已经道歉了,而且道歉的方式很特别,我接受了。”
一米八七的大男生,撒娇可爱式的道歉,这要是被他想起来了,是足够灭她口的程度了吧?
她要是再不接受,那就是嫌命长了。
“特别?”
靳长风没错过她眼底的笑意,他觉得,自己昨晚一定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被她看到了。
“既然这样,那我先回去了。”
他拿了衣服,在路过她跟前的时候又停了下来。
静立几秒,像是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一样,掏出手机语气生硬:“加个微信。”
呵,男人!
祝元宵压下心中的狂喜,慢吞吞地去找手机、拿手机、加微信,把靳长风气得快要把手机捏碎。
一人气一次,扯平了。
才刚通过好友验证,靳长风就给她发来两条消息。
一条是道歉,一条是威胁。
靳长风:我不管昨晚你看到了什么,你要是敢说出去,小心我拆你家门!
他从小就知道自己一发烧就容易断片儿的毛病,而且听他哥说,他发烧的时候会!撒!娇!
这该死的毛病,出现在他一个大男人身上,真他妈操蛋!
祝元宵盯着这条威胁的话看,笑出了声儿。
她真的很想跟他回忆一下昨晚的事儿,看他还敢不敢这么硬气。
……
经过那天晚上之后,祝元宵回去就更了一章动漫,尺度爆棚。
底下的粉丝全都疯了。
——今晚的画风怎么有股脱单的味道?
——斯哈!男主的衣服给我往下扒,别客气!
——女鹅给我上啊,你要是不行,让妈帮你!
——团团给我往死里撩他,我想看……
男主依旧不能露脸,她都只能画出单个需要的部位,比如腹肌、比如再往下的地方。
当然,不是裸的。
可尽管只是这样,也足够让底下的粉丝疯狂尖叫,大喊多来一点。
粉丝看得爽了,她也画爽了,但某人就惨了。
这么大尺度的内容,某人再次莫名其妙的就欲.火.焚身,甚至比上次还要厉害,害得他差点没直接跳进学校人工湖去降火!
祝元宵熬了一天,关上电脑就只想舒舒服服洗个澡,然后睡觉。
去阳台收衣服,她衣服又丢了。
看着空荡荡的圆形晾衣夹,祝元宵趴到阳台上,伸长脖子往下看,楼下的防盗窗和地上都没有她丢失的衣服。
“今天有风吗?”
可就算有风,她晾衣服的时候,都把衣服夹紧了呀,扯都扯不下来。
已经好几次了,隔三差五的,她晒在阳台的衣服都会莫名其妙消失不见,而且不见的都是内衣袜子之类的小件衣服。
一开始,她以为是冬天到了,风大吹的。
所以后来晒衣服的时候,都会特别注意,一件内衣夹了三只夹子,怎么还是被吹走了?
“奇怪……”祝元宵往楼下看了很久。
她不是没有怀疑过有人偷她的衣服,可她这里住的是七楼,小偷应该爬不上来吧?
而且下面就是小区停车场,来来往往的那么多人,小偷怎么敢明目张胆的爬上来,就为了偷她的衣服?
再说了,这个小区八成住的都是老年人,偷衣服什么的,不可能。
她想不通,只当是被风吹走了。
老小区监控死角太多,真的很麻烦!
可祝元宵还是想得太天真、太理所当然了。
直到她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一直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里,身边又住的是什么样的人!
“不会可以学啊。”他用手勾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正视他,“我很乐意当你的小白鼠。”
说着,勾在她下巴的手往她唇上移。
他轻而缓的撩.拨,撩得她的唇痒极了。
下意识,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唇瓣。
这个举动,在靳长风眼里,万分勾人!
祝元宵心里很清楚他想做什么。
此刻,她或许应该装作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比较好,但她没有。
她听话的勾了下舌尖。
湿湿.软软的温暖触感,犹如触电一般,从指尖蹿过四肢百骸,靳长风整个背都酥了,差点撑不住身子。
喉咙干得发疼,且不听他使唤,滚了好几下都咽不下去。
妈的,口水要流出来了!
她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像是在无声询问:还满意吗?
靳长风怎么吃得消!
“操!”他抽回手,低头发狠地吻她的唇,啃咬、吸|吮。
直到他把自己吻得缺氧发昏,大脑一片空白,他才放开她。
两人额头相抵,大口大口喘着气。
他警告她:“除非你真的愿意,否则,忘了刚才的事。”
靳长风抬起那只手盯着看,眼里晦暗不明。
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样,接着道:“我去洗澡。”
靳长风落荒而逃。
……
翌日。
庆大艺院行政楼来了一拨警察,把王有德给带走了。
罪名是受贿。
当然,是靳长风干的。
他本来不想把事情做得这么绝,抄袭的事儿也不该跟其他事儿混在一起。
怪只怪王有德昨天口无遮拦,惹到他了。
他平时低调,不想靠家里,所以鲜少有人知道他是靳氏国际的二少爷,都以为他只是个普通有钱人家的孩子罢了。
“王老师,抱歉啊,我说让你再当两天主任的,谁知道他们动作那么快,一天就查到你头上了。”
靳长风跟祝元宵刚到艺院,就看到王有德被带走的一幕。
幸好,还赶得上。
“是你做的?”王有德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他万万没想到竟然是他!
“我受贿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你查我干嘛!”学校行贿、受贿的那么多,他只不过是捡口汤喝的小啰啰。
要出事,也不该先是他啊。
“看你不爽咯。”靳长风双手插兜,脸上带笑,眼里却是深深的冷意。
靳家在N市且不说是只手遮天,那也是无人能撼动的存在。
只要他不愿忍受谁,就可以让谁不好过。
以前他仁慈,只打打架,王有德是第一个让他动用家里关系的人。
而且,把他弄走了,艺院才会真正对祝元宵的事情上心。
到目前为止,艺院出面的始终是王有德这个小主任和一个不相干的副校长,真正能解决问题的,一个都没露面。
他不用这种方式逼他们一把,他们就会忘了自己是干什么吃的!
楼上。
一众艺院的老师和领导亲眼看着楼下王有德被带走的画面,一时间,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王主任是惹到谁了,怎么这么突然就被带走了?”
“不会是祝元宵吧?”
“不可能!祝元宵的家庭情况我清楚,她是个孤儿,在N市也没有什么熟人。”
“说得也是,不然一年前她早闹翻了……”
众人议论纷纷,谁都没有头绪。
昨天靳长风去找王有德甩证据的时候,没人看见,自然也不会有人把他跟这件事情联想到一起。
直到学生会开始针对他们艺院,他们才反应过来。
“老师,学生会把我们艺院毕业生的校招名额给其他学院了。”
“嗯…嗯……”
昨夜气温骤降,下了场雨,给燥了很多天的N市带来舒的湿润之外,也带来了寒气。
这场雨过后,就要正式入冬了吧。
靳长风听着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和淅淅沥沥的雨声,脑海里都是刚才惊醒的梦。
他到底是怎么了?
自从遇见祝元宵之后,他所有的思想、想法就像是脱轨了一样,再也不在原来的轨道上。
以前的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嚣张、打架、顶撞老师、离家出走,但他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脑子里全是颜色废料。
不仅如此,他还总想欺负身边的女孩儿。
“嗯……冷。”
靳长风为了让自己清醒,卸了半身被子,身旁熟睡的祝元宵被冷到了,一个劲儿地往他怀里缩。
他的身体就像一个大火炉,向来要睡到后半夜才能把床睡暖的祝元宵,昨晚睡得很舒服。
哦不,准确的说是,昨晚神经紧绷了大半夜,直到困得不行才睡过去的祝元宵,觉得昨晚睡得很舒服。
怀里小小的人抱得紧,靳长风双手举过头顶不敢动。
可没想到,他的克制却换来怀里人的肆无忌惮。
祝元宵不知道梦到了什么,时不时发出嘿嘿的笑,边笑还边往他身上乱摸。
靠!
他年少冲动,初涉情事,真的忍不住啊!
“靳长风,我要抱抱……”
白.嫩的腿环上他的腰,居家短睡裤把腿根的形状勒得紧紧的,靳长风瞳孔放大,扭头捂住鼻子。
还好昨晚下了场雨,天气没有干到让他流鼻血。
“呜呜……抱抱!”
怀里的人不依不饶,半个身子都爬到他身上了。
靳长风一忍再忍,喉咙滚了无数次,可面对怀里软软糯糯的触感,脑子瞬间空白,那根原本就细到看不见的弦,断了。
“祝元宵,这可是你自找的!”
高大的身躯反客为主,将女孩牢牢锁在身下。
闻着女孩的体.香,开启从未有过的奇妙体验。
……
祝元宵醒来时就听到外面的雨声了,她没有睁眼,好好感受了一番周六听着雨声醒来的清晨。
似乎感受够了,刚要睁眼,一只大手就覆在她脸上,遮住了她的眼睛。
足足愣了有一分多钟,她才反应过来,昨晚靳长风留宿在她家了!
祝元宵顿时不敢乱动。
他是醒了还是没醒,这只手是睡相之一,还是故意遮住她的?
“咕咚——”
强行把哽在喉咙里的口水咽下去而发出的巨大声音告诉祝元宵,他已经醒了。
“你……早啊。”她轻声道。
他该不会是在换衣服吧?
听到她的声音,靳长风受了惊吓似的,覆在她脸上的手不觉加重了力道。
这使得祝元宵更加好奇了,“其实你不用把衣服换下来没关系,你可以穿走的。”
靳长风没说话,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
“你还有件短衫在我家,你要的话,我去帮你拿。”说着,她就要起身。
这一次,靳长风开口了:“别动!”
他的声音很沉很沉,还带着一丝难忍的压抑感,就好像这两个字是好不容易才挤出来的一样。
“你怎么了?”
“你的声音听起来很难受,是不是生病了?”
她一醒来就感觉到今天比昨天冷了很多,难道是她昨晚抢被子,把他冻感冒了?
他要是感冒的话,岂不是又变成爱撒娇的小孩儿了?
祝元宵着急地去拨开他的手,试了两下,他都没放开。
“等一下,马上就好。”靳长风压着声音,语气里充满克制。
“你到底怎么了?”
祝元宵很好奇,男神大清早在她家醒来,能瞒着她做什么事儿?
靳长风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保持遮挡她眼睛的姿势,大手偶尔加重力道,有时还会颤抖。
癫痫?!
祝元宵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个。
她猛地推开他的手,他是什么情况都没看清就反扑到他身上,把自己的手指往他嘴里塞,不让他咬伤自己的舌头。
靳长风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当场愣住,一来是因为自己现在正偷偷在做的事情,二来也是被嘴里那根手指吓得。
许久,他才恢复冷静。
若无其事的把嘴里那根手指抽出,放下,然后揽过她的腰,使得她贴靠在他身上。
“你不是发病?”
祝元宵靠在他肩头,满眼疑惑。
只听耳边一阵低沉的笑,接着他道:“我没有发病,我是发.情。”
肩上突然一阵钝痛,靳长风在咬她?!
祝元宵彻底傻了。
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
他胸口强烈的起伏和不断喷洒的气息,以及后腰上他偶尔碰到她的强硬触感,都在告诉她,他在做什么!
祝元宵脸红透了,趴在他身上不敢乱动。
“乖乖……”靳长风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一样,称赞她。
她能不乖吗?
腰后有她不敢碰的东西,她的头又被他另一只大手死死控住,她想跑也跑不了啊。
只能一个劲儿地往他身上贴,尽量减少跟腰后那东西的触碰。
过了很久……
靳长风依旧没有要结束的意思,而且听他的呼吸,好像越来越难受了。
“要不要我帮你?”她小声问道。
靳长风动作一滞,哑声打趣:“你要怎么帮我?”
“你想……都可以。”
唉,这小妮子,现在可不兴说这样的话啊。
他现在还有理智,还能控制的住,她这么说,是要他当禽兽啊!
不行,他不能放松,一旦他放松了自己的克制,哪怕是一点点的放松,他就很难再保持理智了。
所以,靳长风跑了。
在他失去理智之前,把她推开,跑到卫生间去独自解决。
“唔…唔唔……”
靳长风比男人高出一个头,得踮着脚才能勉强站稳。
肚子又被打得翻疼,喉咙里一口腥甜涌上来,被嘴巴里的衣服堵了回去,吐不出来,难受极了。
“你该庆幸老子今天没带棒球棍,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靳长风打够了才放手,手背关节都打疼了。
“东西在哪?”他问。
男人沿墙倒下,指了指自己的房间。
靳长风又补了一脚,才径直朝那间房走去。
踹开门,只见房间里的床上、桌子、地上,到处都摆放着女性的贴身衣物,墙上也贴满了色.情海报。
海报上,女人的隐私.部位都穿了男人偷来的衣服。
“妈的!”靳长风低声咒骂。
踢翻男人装衣服用的纸箱,把房间里所有女人的衣服全都扯下来装到纸箱里。
他不知道哪些是祝元宵的,所以他一股脑全部捡走。
此时,外面的男人终于缓过劲儿来。
他拔出嘴里的衣服,吐掉喉咙里那口鲜血,捡起菜刀杀到房间里,大怒道:“臭小子,你敢动我的东西,我砍了你!”
为了不让自己的癖好曝光,他必须不顾一切阻止,哪怕杀人!
“老子给你脸了是不是?”
靳长风放下手里的纸箱,脖子扭得咔咔响。
不等男人过来,他上去就是一拳,直接把男人的牙打掉了。
男人不敢相信。
这小子怎么那么不要命?横的他不怕,不怕死的他也不怕,他到底怕什么?
“来啊,你不是要砍我吗?来,朝这儿砍。”靳长风指着自己的脑袋让他砍。
男人吓得往后退,嘴还在嘴硬,“你、你别过来,我可是坐过牢的……”
“坐牢?”靳长风不屑一顾,用手点他的胸口,“那太好了,过两天你还得继续坐,老子让你牢底坐穿!”
“你!”
想起在牢里那些日子,男人彻底疯狂,举起手里的菜刀就砍。
靳长风眼疾手快,侧身躲过,夹紧男人的脑袋在胳膊下,用手肘在其背上一下下地打。
他打人向来留一手,现在他觉得,这个原则可以弃了。
“老子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你要是没死,你就有机会坐牢,你要是死了,那郊外的野狗就有口福了。”
直接报警太便宜他了。
靳长风把男人拖到客厅,脱光了绑在一张椅子上,把冷气、风扇、门窗全部打开。
他要让他在这大冬天里,不能吃也不能喝,不能动也不能喊,受尽折磨。
临走,靳长风拿走了男人家里的钥匙。
……
楼下,靳长风抱着一箱女人的贴身衣服,站在祝元宵门前,轻轻敲门。
不画图的时候,祝元宵都睡得很早。
听到有人敲门,出于独居自我保护的习惯,她没有动,假装不在家。
因为她知道,她在N市没有亲人,同学里也没有人知道她的地址,所以门外大概率是不认识的陌生人。
要么是走错门的,要么就是危险的人。
直到靳长风发来消息,她才从床上蹦起。
几乎是冲着出去,连猫眼都没有看就直接开门,“靳长风,你怎么来了!”
现在可已经过了十二点,学校门禁早就过了。
他是错过门禁了,还是喝多了?
靳长风没说话,越过她进门。
这是他第一次进来,房间的格局和十楼那个男人的一样,是个一居室。
不过她的房间就显得干净整洁多了。
进门的右边是客厅,客厅有沙发、有地毯,还有个玻璃小茶几,墙上有液晶电视。
左边是厨房和餐厅,餐桌挨着墙,是个小桌,只能坐两人。
前面就是她的房间。
靳长风在沙发坐下,纸箱丢在脚边,不知该怎么跟她开口说这个事儿。
他进了门,在客厅的白炽灯下,祝元宵才看到他右手上的伤。
那是握拳打人留下的伤,破了点皮,除了手上的伤之外,他身上没有其他外伤。
应该是他单方面打人了。
她去给他拿了创口贴,“这个时间学校宿舍回不去了,你要在我家蹭一晚,还是我给你开个房间?”
他大晚上来找她,应该是没地方去了吧?
靳长风接过创口贴,低头慢慢处理手上的伤,许久才问道:“你最近是不是经常丢衣服?”
“啊?”
这个问题问得太突然,祝元宵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你去你的阳台看看,你晒的…衣服还在不在。”
阳台?
祝元宵把目光投向阳台,想到什么似的,飞奔过去。
“我的内衣又不见了!”她大喊。
那可是她今晚才洗的衣服,她才刚睡了两个小时,怎么又不见了!
慢着!
他怎么知道她晒在阳台的衣服不见了?
“你家十楼住了一个男人,他用无人机偷了你的衣服。”靳长风在她开口质问之前,先开口解释。
踢了踢脚边的纸箱,接着道:“这是我从他家拿回来的衣服,你看看拿全了没有。”
“我家楼上?”祝元宵震惊地瞪大眼睛。
她一直以为她的衣服是被楼下的人偷走的,毕竟楼下操作更方便,可没想到,竟然是楼上的人!
“等等,你怎么知道是十楼的人?”
“我路过。”
靳长风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谎。
他突然不想找她问漫画的事情了,眼前的事情更重要。
“快点点你的衣服吧,要是没拿齐,我再上去替你要。”
“哦……”
祝元宵不疑有他,蹲下打开纸箱,“这么多?”
“不止是你的。”他淡淡答道。
这么多女人的衣服堆在一个纸箱里,什么款式的都有,纵使她一个女生,看着都觉得恶心、不适。
十楼那个变.态,她一定要报警把他抓走!
祝元宵把自己的衣服挑出来,紧紧抱在怀里。
贴身的内衣被他看到,她的脸红到了耳朵根儿。
“还、还有一件裤子没拿回来……”
她今晚晒的那件白色内.裤。
“什么颜色的?”
靳长风起身,作势要替她再去一趟楼上。
“白色的。”
白色……
靳长风脚下一顿,右手偷偷摸了摸裤子的口袋,那里有团软软的布料。
该死!
他忘了刚才在楼下捡到的东西还在他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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