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池宛却突然晕厥。
“快给宛宛诊脉,要是宛宛有个三长两短,你们通通都得陪葬。”
谢长宴慌忙地下达着命令,眼底满是担忧。
太医地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我,欲言又止。
君命不可违,他只能狠下心从我身边走过。
“回禀陛下,菀贵妃只是受到惊吓晕厥过去了,醒来后喝几盅安神汤便可无恙。”
他看向我,终究还是医者仁心,让他硬着头皮开了口,“陛下,皇后娘娘若是再不医治,恐怕……”
他的话还没说完,我便昏死了过去。
我醒来的时候,身边空无一人,安静得让人窒息。
腹部的疼痛提醒我发生过的一切。
眼泪从我的眼角滑落,孩子,是娘对不起你。
你爹他不想要我们。
我想要从床上坐起,可是一动却将伤口扯裂。
鲜血将白色的棉布浸湿,门口有个人影慌忙地冲了进来。
“娘娘,您别动啊。”
“好不容易才止住血,您不可以乱动的。”眼前的女孩双眼通红,明显哭过。
“这些天,太医说您只能躺在床上。”
“娘娘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做来。”
“穗穗,孩子没了……”我看着唯一关心我的她,失神喃喃道。
“娘娘,您还年轻,还会有孩子的……”她努力地想要安慰我。
“不会有了……”我扭头看向窗外,一枝杏花正好对着我的目光盛开。
人间四月,万物美好盛开,可我的眼底和心底,枯落一片。
我知道,那个给我摘杏花的少年郎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我呆呆地看着窗外出神,思绪万千。
“念念,到这来。”
曾经的少年将一枝杏花藏于身后,笑着唤我过去,温柔地将它簪在我的发间。
微风带着花香从我们身边卷携而过,杏花树下,曾是彼此年少的悸动。
“陛下他只是糊涂,他一定会回心转意的,你要珍惜自个儿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