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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小可怜,被清冷太子爷宠上天全文免费

沈星许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滚。”“嫂嫂,你这点儿力气待会儿用在给我上的时候,我会更兴奋。”“蒋序,我和你哥已经结婚了,你要是敢碰我一下,祁砚洲绝对不会放过你!”“你知不知道祁砚洲根本不在意你,他才不会管你和哪个男人睡,我这是在救你,还是你更喜欢守活寡?”“你不怕吗?你这是强奸——你不怕坐牢吗?!”“那你试试,就你那点儿本事,能不能把我送进去。”这一段音频放出来的时候,在门口看戏的众人全都惊住了,谁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反转。谁也没想到刚刚这出戏,根本不是什么叔嫂通奸出轨被抓现场。而是——蒋序觊觎嫂子强奸未遂。这一句句话犹如一个个响亮的耳光。也让有些头脑清醒却依然信了蒋序话的人细思极恐:如果,如果没有这段录音,谁会相信慕宛宁她这个受害者才是清白的呢?蒋序额上有...

主角:宋初晚祁砚洲   更新:2025-05-11 03: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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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初晚祁砚洲的其他类型小说《替身小可怜,被清冷太子爷宠上天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沈星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滚。”“嫂嫂,你这点儿力气待会儿用在给我上的时候,我会更兴奋。”“蒋序,我和你哥已经结婚了,你要是敢碰我一下,祁砚洲绝对不会放过你!”“你知不知道祁砚洲根本不在意你,他才不会管你和哪个男人睡,我这是在救你,还是你更喜欢守活寡?”“你不怕吗?你这是强奸——你不怕坐牢吗?!”“那你试试,就你那点儿本事,能不能把我送进去。”这一段音频放出来的时候,在门口看戏的众人全都惊住了,谁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反转。谁也没想到刚刚这出戏,根本不是什么叔嫂通奸出轨被抓现场。而是——蒋序觊觎嫂子强奸未遂。这一句句话犹如一个个响亮的耳光。也让有些头脑清醒却依然信了蒋序话的人细思极恐:如果,如果没有这段录音,谁会相信慕宛宁她这个受害者才是清白的呢?蒋序额上有...

《替身小可怜,被清冷太子爷宠上天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滚。”

“嫂嫂,你这点儿力气待会儿用在给我上的时候,我会更兴奋。”

“蒋序,我和你哥已经结婚了,你要是敢碰我一下,祁砚洲绝对不会放过你!”

“你知不知道祁砚洲根本不在意你,他才不会管你和哪个男人睡,我这是在救你,还是你更喜欢守活寡?”

“你不怕吗?你这是强奸——你不怕坐牢吗?!”

“那你试试,就你那点儿本事,能不能把我送进去。”

这一段音频放出来的时候,在门口看戏的众人全都惊住了,谁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反转。

谁也没想到刚刚这出戏,根本不是什么叔嫂通奸出轨被抓现场。

而是——蒋序觊觎嫂子强奸未遂。

这一句句话犹如一个个响亮的耳光。

也让有些头脑清醒却依然信了蒋序话的人细思极恐:如果,如果没有这段录音,谁会相信慕宛宁她这个受害者才是清白的呢?

蒋序额上有冷汗浮出来。

他因为这段录音有些懵,连续吞咽多次,将那一阵阵涌上来的慌乱感压下去。

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会有录音呢?

手机里的录音,还是放在包中的手机,从一开始他将她拖进房间,到后面他强行将她抱到床上,她怎么会有时间去操作?

祁砚洲转过视线,黑眸沉冷,看向蒋序,森冷寒意如利剑般直直刺入他的眼睛。

宋初晚按了暂停键,“你还要听吗?”

蒋序僵在原地,没想到会如此。

他以为再不济也可以拉慕宛宁一起下水,可眼下这种情况,明显把他钉在了强奸犯的耻辱柱上。

“不,不是……”

他下意识冒出来的话苍白无力。

他还想找补,看着祁砚洲,“哥,你听我说,她之前真的跟我这么说过,她说你不解风情,无心风月之事——”

宋初晚相信蒋序现在说的话是真的。

或许慕宛宁真的跟他那么说过。

否则慕宛宁怎么会放着更优质的祁砚洲不亲近,偏要去跟蒋序暧昧不清?

慕宛宁不会放过嫁给祁砚洲的机会,也自然享受身边男人对她的追捧和讨好,来满足她的虚荣心和恋爱欲。

可有前车之鉴,蒋序明显已经失信了,就连出门被车撞死这种誓言都可以随便说出口的,谁还会信?

蒋序攥了攥拳,想跑,但是祁砚洲的手下已经涌进房间待命,他跑不掉,于是赶紧拿出手机搬救兵。

沈昭昭亦是懵的,听完那些对话,她下意识看向身旁的苏清禾,“这……”

蒋序和慕宛宁之前不就不清不楚的吗?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对话?

录音里明显能听到打斗反抗的声音,所以慕宛宁是被迫的,原本她掐算着抓个正着的时间点闯进来,结果因为她反抗拖延了时间,才有了开头他们正要开始那一幕……

苏清禾轻皱了下眉头,低声,像是喃喃自语般:“估计是早就想好了对策。”

这句话让沈昭昭一下子‘聪明了一回’。

她大脑记忆闪回之前曝光慕宛宁的人设造假那回,慕宛宁也是利用了她,所以这次的事情绝没有这么简单。

想想也对,被强暴是突发事件,慕宛宁怎么可能会预知到未来会发生什么提前录好音频?

且她这录音,在之前她拿出视频给哥看的时候她不拿出来,偏偏要诱导蒋序说出那些话之后再拿出来,这不就是蓄谋吗?

没有人知道他们两人在这个房间里做过什么说过什么,那岂不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一定又是慕宛宁设计的阴谋诡计。

于是她往前一步,“哥……”

结果下一秒就被傅言旭捂住了嘴,原本要脱口而出的话直接被强行撤回。

沈昭昭:?

傅言旭眼神示意她‘谨言慎行’,“你干嘛?”

沈昭昭一腔热血,直接把他手拽掉,脱口而出,“哥,我觉得这个录音是提前录好的,这出戏很有可能是有人故意设计的,强暴是突发事件,她的手机在包里没拿出来的情况下,怎么会有时间操作录音呢?”

傅言旭无语凝噎:“……”

看蒋序被打脸的表情就知道这事儿保真好吗活爹。

宋初晚没说话,对她来说,不过是顺手的事。

她只是低头将进度条拉到后面的位置,调整了会儿,手机里便播放出了沈昭昭的声音。

“你居然背着我哥和别的男人做这种事?”

沈昭昭:?

打脸来的太快,她一时间被噎住不知道作何反应。

宋初晚低头抹了下眼泪。

既然被提起此事,她恰好可以跟祁砚洲解释了录音的由来:

“之前我给你发消息跟你说我要去找你,但我的裙子被人弄脏了,苏小姐把我带到这个房间来换衣服,也许是被找麻烦次数太多,所以我敏感了些,提前打开了视频,以免接下来发生一些麻烦事说不清。”

“没想到……后来会发生这样的事。”

“原本我以为这件事就是巧合,现在想想,也未免太过巧合了些?”

她红着眼圈,娇弱可怜的模样,看向苏清禾:“你说是吗,苏小姐?”

她原本解释录音的存在,暗指这件事罪魁祸首虽然是蒋序,但造成这些系列事件一起发生的源头,有可能是有人助攻导致。

这一番话很巧妙,沈昭昭没想到她会借着自己的话,将矛头指向了清禾。

从头到尾都在隐身的苏清禾没想到自己会被宋初晚直接点名。

她捏紧手指慌了一秒,面上不显,刚要解释,被沈昭昭抢先。

“关清禾什么事,你裙子弄脏了,她好意带你去换衣服也有错?”

宋初晚露出真的很疑惑的神情,“昭昭,是你说有人说看到我和蒋序私会才会过来揭穿这件事,可知道我在这个房间换衣服的只有苏小姐,那告诉你的人,又是谁呢?”

沈昭昭:“……”

她被问得哑口无言。

可她这番话的意思明显是在暗示,这是个局,有人故意设计她,清禾是脱不了干系的。

她现在说多错多,更何况这件事确实跟她多多少少有点儿关系,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少不了她推波助澜。

有一瞬间,她对眼前这女人产生了怀疑,她真的是慕宛宁吗?

在众人看来,哑口无言就是心虚。

有知道这几个人复杂关系的也联想出点内幕:该不会是苏清禾暗恋祁砚洲未果,想利用蒋序制造偷情通奸现场来给慕宛宁泼脏水,致使两人发生矛盾然后离婚吧?

沈昭昭的回答,恰好给了宋初晚将这把火烧向苏清禾的由头,眼下苏清禾无法置身事外。

而宋初晚的一番操作,给了蒋序一巴掌,沈昭昭两巴掌,苏清禾更是降龙十八掌。

苏清禾有些头疼,“砚洲哥,这件事我不知情,我的不知道……我只是带宛宁姐去换干净的衣服而已。”


医院。

苏清禾脚踝伤淤青,医生给敷了药包扎起来,并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让她回家好好静养,短时间内不便活动。

沈昭昭很是内疚,没想到会把事情搞成这样,自责了半天。

祁砚洲抱着慕宛宁离开的画面还在苏清禾的脑子里,她心情不好,说话也是强颜欢笑,“我知道你是好意。”

她抿唇,喃喃道:“我就是有些奇怪……”

沈昭昭:“奇怪什么?”

“也许是我想多了。”

“你快跟我说说嘛。”

沈昭昭好奇心被吊起来,磨着苏清禾讲给她听。

苏清禾欲言又止了几秒,才道:“你还记得去年夏天我们在醉春色酒吧撞见慕宛宁和那个谁……好像是砚洲哥的远房表弟?他们两个人……”

沈昭昭回忆了几秒:“蒋序!”

蒋序是远亲,生意上和祁家的承启集团有不少来往,算是所有远亲里面和祁家比较要好的一家,但关系还是远了些,也并不在一个圈子里玩。

她听说,蒋序是京圈公子哥里出了名的浪子,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不过他有颜值有身材还有钱,爱玩滑雪、赛车,重点是特别会哄女人,花钱大方,情话会变着花样地说,所以即使他的爱情保质期很短,还是有不少女人愿意飞蛾扑火扑上去。

去年夏天,她们撞见两个人勾勾搭搭,关系看起来并不清白。

当时距离有些远,而且酒吧灯光昏暗,就是光顾着看那女人是不是慕宛宁,忘记拍照片了。

苏清禾:“我就是奇怪,慕宛宁既然爱慕砚洲哥,怎么还跟蒋序纠缠不清啊……我们当时,是不是看错了?”

沈昭昭捏紧拳头。

“有什么好奇怪的,慕宛宁那女人爱慕虚荣,水性杨花,肯定是因为耐不住寂寞所以才和别的男人厮混。”

“我以前只是听说她中央空调,没亲眼见到过,现在看八成没跑。”

不过她就算隐瞒得再周全,也总有露馅的时候。

“至于是不是看错,我们试探她一下不就知道了。”

如果他们两个真的有奸情,就能让表哥看清慕宛宁的真面目。

最好让表哥直击第一画面现场,到时候慕宛宁百口莫辩,就只有被扫地出门的份儿。

不过……

她伸手,把虎口卡在下巴上,认真思考:“怎么把这两个人凑一起呢?”

此时苏清禾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微信消息,回了一条语音:“今年我生日在镜湖度假山庄办,人多一点也热闹,你可以叫你朋友一起来玩呀,到时候我们好好玩一天。”

沈昭昭眼睛一亮。

对,清禾生日,是个好时机。

……

御湖湾。

宋初晚坐在沙发上,祁砚洲拿了药膏给她受了伤的右脚脚踝涂药。

微凉的触感在肌肤上均匀散开,男人指腹的薄茧摩擦在上面,有细密微弱的电流自那处蔓延开来,她忍不住蜷了下脚趾。

他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

之前在车上她只是随口一说,按他的性格也应该是要拒绝她才对,她本来也说了‘开个玩笑而已’给自己台阶下,但他答应了。

她觉得,他应该是因为满意之前她给他的那个回答。

那就是她猜对了。

上完药,宋初晚拿了桌上刚刚佣人孟姨给她拿的柠檬水喝了几口。

祁砚洲上楼前,给她留了一句:“我睡觉前,会给你发消息。”

“嗯?”宋初晚转头看向他。

他迈步上着台阶,语调凉淡,“过来弹琴。”

她眼睛一亮,“好。”

只要他需要,这就是好的开始。

宋初晚回房间休息了会儿,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看到慕宛宁给她发了很多条消息。

主要意思就是要她立刻把她在祁砚洲身边发生的所有的事,都事无巨细地全部告诉她,包括所有的对话。

监听器的事,她拿‘差点被祁砚洲发现便先处理掉了’的理由搪塞过去,慕宛宁没有再提起。

她还发了很多关于祁老夫人的饮食习惯以及平常喜欢做的事,要她平时除了受孕和祁砚洲接触的时间外,都陪着老太太,哄她开心。

宋初晚给她回复了几句,关于今天的事,着重提了苏清禾。

剩下的她没打算交代,中间空了会儿,慕宛宁果然有些坐不住,直接给她打来了电话,关心的重点也在苏清禾身上。

“你给我盯着苏清禾,只要她在祁砚洲身边的场合,你必须都在,不许她接近祁砚洲。”

“还有,她做过的所有事情,都要重点告诉我。”

慕宛宁知道苏清禾一直觊觎祁砚洲。

但没想到他们都结婚了,她居然还贼心不死,这么明目张胆与她的男人私会。

只是苏清禾身份摆在那里,她和砚洲又是青梅竹马的情谊,没有宋初晚那么好拿捏。

看来平日里也要盯紧她才行,不能让她在这种时候趁虚而入。

“过两日就是苏清禾生日。”

“按照往年的习惯,祁砚洲会去,且会给她准备生日礼物,你把这件事揽到自己身上,今年的礼物,你来替他选或者你帮他选。”

“她生日那天,你要装作和祁砚洲很亲密,让苏清禾无机可乘,明白吗?”

正合她意,宋初晚应道:“知道了,姐姐。”

“苏清禾生日过后,你找个机会,祁砚洲不在家的时候,我要回御湖湾一趟。”

“好。”

十一点半时,宋初晚收到祁砚洲发来的消息,那是慕宛宁的备用号。

老公:过来。

她放下手机,拿了琴,去了主卧。

他已经准备好入眠,她坐在床边他给她准备的椅子上,手姿刚摆好,便听到他问:“你为什么会觉得你弹的竖琴能治疗我的失眠症?”

她想了想,才道:“我一个……朋友,他是医生,他之前得失眠症的时候,是听我的琴声慢慢好起来的,我觉得,可能对你有用。”

祁砚洲沉默了会儿,“以后没有意外的事,每晚我都会回来。”

宋初晚反应了几秒。

这是……要她长期弹琴给他助眠的意思。

祁砚洲侧眸睨向她,黑眸沉静凉薄,“作为交换,你可以向我提一个要求。”

宋初晚轻抿了下唇瓣,扶好竖琴。

利益置换?算得这么清楚。

他低声道:“你可以想好了再告诉我。”

她直接问:“我能每天去你公司和你一起工作吗?我最近在帮朋友翻译一些英文资料,会遇到一些不好翻译的词汇,等你空了,你教教我。”

祁砚洲目光深沉凝着她,没说话,不过眼神发暗,生出几分凌厉的压迫感。

宋初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总觉得不是好事。

“其实是奶奶关心你,她说你每天忙的时候就会很晚吃饭或者干脆不吃,她害怕你久而久之熬坏身体,要我看着你按时吃饭,我答应她定时给她打卡的。”

这事儿是今天在老宅的时候老夫人跟她说的。

盯着祁砚洲吃饭是为了他好,但最重要的还是,想让‘他们’多相处培养感情。

眼下‘他们’结婚了,她日日去公司也名正言顺。

“翻译的事,我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也不会打扰到你工作,怎么样?”

祁砚洲直觉她有求于他,但事情不会如她现在说的这般简单。

话说到这份上,他没有继续问,而是应了句:“可以。”

宋初晚弯了弯唇角,开心是一点儿没藏着,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好。”

二十一天养成一个习惯。

二十一天,足以发生很多故事了。

接下来几天,宋初晚每日都是中午前拿着孟姨做的丰盛午餐去承启集团总部,和祁砚洲一起吃午饭,下午翻译资料或者看书,等他下班。

很快,便到了苏清禾生日那天。


慕宛宁呼吸发紧,后背窜上一阵冷风,大脑皮层阵阵发麻,也看向宋初晚。

宋初晚缓缓抬头。

祁砚洲这才看清她的样貌。

她戴了一只黑色口罩,巴掌大的脸被遮住大半,额前有刘海遮挡,露出的那双眼睛周围,有一片紫红色的胎记,从左眼蔓延到右脸。

她只看了他一眼,便立马垂下眸,长睫轻颤,道歉:“先生,对不起。”

慕宛宁看到宋初晚脸上的胎记才松了口气,只是过快的心跳依旧无法安稳。

紧张到忘记让她平日要化妆伪装,以防万一。

祁砚洲眉梢微动:“我没见过你。”

慕宛宁慌忙解释:“砚洲,她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我带过来的那个在慕家照顾我饮食起居的贴身佣人。”

“她长得丑,脸上有块很大的胎记,有点自闭,所以喜欢戴口罩,不喜欢与别人交流。”

怕祁砚洲会察觉到什么,她笑了笑,催促道:“我们走吧,不是还要去民政局吗?”

宋初晚听着慕宛宁紧张中透着点害怕的音调,听得出,她这会儿冷汗都冒了一层。

她应该,很害怕替孕的事情败露。

祁砚洲收回视线,提醒慕宛宁:“先去医院,做婚检。”

慕宛宁面色一僵。

先做婚检?她怎么忘了。

豪门联姻的婚前检查和普通婚检不同,做得非常细致,万一让祁家知道她不孕的事就麻烦了。

宋初晚……

让宋初晚替她去,这样检查一定不会出问题。

于是两人上车后,慕宛宁便借口有东西没有带,下车回去取。

路上她给宋初晚发消息,让她到二楼侧卧来。

慕宛宁向宋初晚交代好一切,借口拖延了下时间,给她改了妆容。

宋初晚离开时,慕宛宁完全没心思思考这么重要的场合不能自己亲自去,今早那一出还是让她提心吊胆,时刻怕祁砚洲发现不对劲。

等宋初晚回来,要先把她送回慕家。

若是这个排卵日没中,等下一个再把人接过来。

等宋初晚回来的每一秒慕宛宁都如坐针毡,等她回来把结婚证交给她,并跟她说一切顺利,慕宛宁才放心些许。

“姐姐,一切顺利。”宋初晚把结婚证递给慕宛宁。

慕宛宁在沙发上坐着,接过结婚证,翻开看了看,面色不佳,扣上结婚证。

要不是因为她不能做婚检,也不至于便宜了宋初晚。

但就算这照片上不是她,名字却是她的,她慕宛宁才是祁家名正言顺的祁太太,谁也改变不了。

“祁砚洲……他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问些奇怪的话?”

宋初晚道:“没有。”

祁砚洲很忙,除了婚检和拍结婚证照片其余大部分时间都在打电话,而且省掉了各种流程,像是执行任务,压根没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过。

此时跟祁老夫人交完差,已经回公司了。

听宋初晚如此说,慕宛宁心中压力缓解不少,但不忘重点。

命令道:“下周日就是奶奶寿宴,等会儿你跟我回慕家,给我好好准备一份寿礼,要亲自做,在那些俗物里脱颖而出,要让奶奶知道,我花了很多心思。”

过两日奶奶寿宴,到时候砚洲肯定会公开她的身份,她一定要盛装出席,惊艳全场。

到时候再送一个颇有新意的礼物,博得奶奶的喜欢,稳固她在祁家的地位。

宋初晚听出她话里的意思。

无非就是想要在祁老夫人的寿宴上大出风头。

她应道:“我知道了,姐姐。”

换了妆容,离开侧卧时,宋初晚脸上乖巧柔顺的表情消失,眸色微暗。

慕宛宁很重视祁老夫人的寿宴,除了想出风头外,更在意的是祁砚洲向亲朋介绍她祁太太的身份,拥有众人皆知的名分,这种重要场合,不论如何她都不会缺席。

那如果在祁老夫人寿宴前,她发生了什么意外,她会要她这个替身替她参加祁老夫人的寿宴。

若这个意外持续得再久一点,她便有更多接触祁砚洲的时间。

慕宛宁最宝贝她那张脸。

那便……可以从她的脸下手。

……

下午,宋初晚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慕宛宁带她回慕家。

要离开时,碰到了熟人。

祁砚洲的表妹,他姑姑的女儿,沈昭昭。

她与沈昭昭向来不对付。

沈昭昭认为像祁家这样的顶级豪门权贵世家,要联姻肯定也是要从京城最声名显赫的四大家族里挑,怎么也轮不到她慕家来高攀。

她对她意见颇深,次次见到她都是看不上的姿态,冷嘲热讽,以及认为她哥最后不可能真的把她娶进门。

不过,她和砚洲已经结婚了。

想到这里,慕宛宁心情舒畅,昂首挺胸,眉眼间带着掩藏不住的愉悦,缓缓下楼。

沈昭昭是来看外婆的,可进门便听佣人说外婆有事回祁家老宅了,不过晚餐会回来吃,于是她准备在这里等。

没想到,会在御湖湾撞见慕宛宁。

“慕宛宁?”

她很意外,更惊讶于她从楼上下来,那可是她表哥的私有领地,“你怎么会在这儿?”

慕宛宁唇角弯出笑意,不急不慢从楼梯上下来,朝她走近。

“我和你哥刚领了结婚证,现在是合法夫妻,所以我现在是这栋别墅的女主人。”

她挑起眉梢,反问道:“在这里……很奇怪吗?”

什么?!

沈昭昭震惊了几秒,下意识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表哥怎么突然就和慕宛宁结婚了?!

“怎么不可能?”慕宛宁挑起眉梢。

没等沈昭昭说话,慕宛宁先道:“沈昭昭,我是你嫂子,这里呢,以后我说了算,若是你再像以前那样对我傲慢无礼,我就告诉你哥哥,让他来教训你。”

看在她是砚洲妹妹的份上,她暂且不和她计较之前的事,但不代表允许她一直在她面前放肆。

沈昭昭下意识回:“我哥才不会教训我。”

“那你可以试试看,看祁砚洲是向着你,还是向着我。”

沈昭昭看着慕宛宁那自信十足的表情,第一次被她噎住,“你……”

慕宛宁微抬了下下巴,目光扫过她,对一旁等候的宋初晚做了个‘走’的手势,“我还有事,先走了。”

沈昭昭眼睁睁目送她离开还没消化这个令人震惊的事情。

才一阵没见,慕宛宁不仅和她哥结婚了,还能胸有成竹地认为哥哥一定会偏向她。

这中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慕宛宁这种表里不一、树虚假人设的女人,怎么配成为祁家的女主人?!

哥哥好糊涂。

不对啊,她还是想象不出她那个淡漠冷肃、不怒自威的表哥,怎么就一点儿预兆都没有地和慕宛宁结婚,并给了她‘他对她很特别,会不分青红皂白诶给她撑腰’的错觉的。

难道,是受了什么刺激?

得不到自己最想要的那个,就随便是谁都可以了?

不行,绝对不可以。

奶奶寿宴那天,她一定要揭露慕宛宁的真面目。

这女人惯会伪装,万一真的给哥哥下了迷魂药怎么办?

嫂子?她慕宛宁才不配。


她大脑已然有些混沌,“你喜欢哑巴吗?”

“嗯。”

“……”

他显然不会给她松绑,甚至直接转身走了,于是她自己努力,滚了两圈,趴着从里面慢慢往外挪。

他虽然系得不紧,却也很有难度。

祁砚洲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一眼床上那仍然在一团,回主卧把头发吹得半干,再次回来时,她已经挪到床边的位置,快要掉下来。

男人眉头一拧。

他反应足够快,在她快要掉下来时及时把她捞了回去,按着固定在床上。

“睡觉。”

宋初晚脑袋昏沉,确实折腾累了,视线里男人冷峻优越的轮廓由有点重影变得模糊,她闭上眼睛。

这男人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见她睡着,祁砚洲把那两根细带解开,将她从被子里剥出来,抱到枕头上。

原本她折腾了这么久应该疲累,这会儿应该睡得很香,但他抽回手时她整个身体猛地瑟缩了一下,在伸手想要抓住什么时紧紧抓住了他的手。

她将身体蜷缩起来,极度缺乏安全感的睡姿。

噩梦?

祁砚洲抽回手,将床头的灯关掉,回了主卧。

重新拿了一床新的薄被,换了睡衣,但躺在床上时,隐约还能闻到那股熟悉的甜味,他脑海中映出刚刚她在这上面滚过的画面。

这一夜他睡得很沉。

翌日清晨祁砚洲换好衣服,黑衬衫搭着一件黑色马甲,长腿迈下台阶,将臂弯的西装外套递给佣人,站在餐厅门口时,没想到会看到——昨夜喝得烂醉的她。

阳光从窗外洒进来,她背对着门口的方向,听到声响转过头朝他看过来,脸上漾出眉眼弯弯的笑意。

“早呀。”

佣人将早餐端上来,她先拿起牛奶杯喝了两口。

祁砚洲走进去坐下,开始用餐。

她端着一张笑脸,脸上是‘昨晚无事发生’的表情,“我昨晚聚会喝多了,大脑断片,昨晚是你送我回来的?我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断片。

一点儿也不记得。

他撩起眼皮睨她一眼,语调平淡无一丝波澜,“你指的是昨晚你非要拉着我玩角色扮演的事,还是你进我房间抢我被子的事。”

宋初晚:“……”

不是,她昨晚那些行为还是可以这么解释的吗?

就他这样的描述,她完全可以脑补出第二个醉酒发疯的版本。

她忍不住扯出点尴尬的笑,“太过分了,我反思。”

随后她扯开话题,“奶奶那边我解释过了,她说,等你有空,让我们一起回老宅陪她吃饭。”

男人淡淡应了声:“嗯。”

他应该没有生气。

“还有……”

旁边有佣人走过,她双臂都放在桌上,撑在上面,往他的方向挪了挪,压低声音:“那个我从你房间抢来的被子,你不用了的话,可以给我用吗?我觉得还挺舒服的。”

祁砚洲刚喝了口水,听到她这句话时那口水差点呛在喉管里,他喉结滚动,连咽了三次。

他目光深沉睨向她,对上她两只亮晶晶的眼睛。

“慕宛宁。”

恰时,宋初晚手边上的手机开始震动,她偏头看了一眼,拿过来看备注,指尖一紧。

“我吃饱了,去接电话。”

是慕宛宁打来的。

她回房间把昨晚的事情解释了一遍,好在慕宛宁的目的达到了,所以并没有对她发难。

这个可能要归功于昨晚祁砚洲‘恰好’来接她这件事。

慕宛宁就是想要在圈里压姚茜一头,尤其是男人这方面,昨晚祁砚洲和郑博洋站在一起,哪个更让女人梦寐以求显而易见,想必她的小姐妹没少就此事在群里捧高踩低,所以她觉得她赢了。


宋初晚当然希望苏清禾,美梦成真。

可眼下,她还是‘慕宛宁’,标准答案摆在这里,“不要,奶奶会伤心的。”

只顾着观察祁砚洲的神色,她再把注意力放回到苏清禾身上时才发现,周围不少人在看他们。

大约是因为刚刚苏清禾目光直直望着祁砚洲,所以都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来。

“……”

沈昭昭也注意到了,表哥的身高与气场太过显眼,弯身在慕宛宁身边听她说话的时候有种与她格外亲昵的感觉,让人很难忽视。

人家在这边许愿吹蜡烛他们在那边咬耳朵这合适吗?

不用想也知道慕宛宁是故意的,故意挑这个时候刺激清禾,好像她和表哥关系多好似的。

她提醒苏清禾,“清禾,吹蜡烛。”

苏清禾将蛋糕上的蜡烛吹灭,周围响起众人异口同声的:“清禾生日快乐!”

灯光亮起,她将蛋糕切开,分享给大家。

氛围热闹欢乐的生日趴在继续,有去吧台让调酒师调酒品酒的,有去玩桌游的,还有去做水疗spa的,大部分在五光十色的舞池内随着摇滚乐一起蹦迪。

祁砚洲被傅言旭程云璟叫去打台球。

宋初晚没吃饱,在摆满了了漂亮小甜品的餐架前选了几个喜欢的,坐在高脚椅上吃完。

吃得差不多时,总感觉有道视线一直在看她。

她漫不经心偏头看向一处,对上一双充满侵略和兴味儿的琥珀色双眸,他勾起唇角,朝她摇了摇手中的酒杯。

蒋序。

奶奶寿宴那日,她把他认成了祁砚洲,他看她的眼神,便让她直觉他和慕宛宁之间‘有点事儿’。

后来她试探过慕宛宁,除了从她口中得知蒋序的身份,她还被警告若是平日撞见就躲着点,离他越远越好。

大约是两人暧昧过,但后来因为一方失去兴趣不了了之。

晚上坐落在森林里的山庄很赏心悦目。

没在此处继续久留,她出去散步,找了个安静的露天天台,坐在环形沙发上吹了会儿风。

没想到没一会儿的功夫,苏清禾带着七八个女生过来了,她们都是苏清禾的朋友,过来和她打招呼:“宛宁姐姐。”

苏清禾笑着坐在她对面的位置,“怎么不在里面一起玩儿,是我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吗?”

宋初晚刚放松了会儿,“没有,这儿比较安静,我想一个人待会儿而已。”

苏清禾提议道:“让砚洲哥知道我晾你一个人在这里他估计会不高兴,不如,我们一起玩个游戏吧?”

不知道她在盘算什么,宋初晚并不想加入她们。

“我觉得,看你们玩,或许会更有意思。”

有人说:“那聊会儿八卦怎么样?”

“宛宁姐,你知道吗?最近圈内流传最火的就是宛宁姐姐你了,大家都特别佩服你呢,居然能够拿下不近女色的洲爷,我们有点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宋初晚神情淡淡的:“奉子成婚。”

四个字犹如一颗石子激起千层浪,惊得周围人皆目瞪口呆:“啊?”

卧槽,这,这是能直接说出来的吗?

苏清禾面色骤变,原本放置在膝上的手捏紧,神经线因此紧绷了下。

有人下意识问了句,是已经相信了但还是震惊地问出口想知道更多内幕的语气:“真的吗?!”

她说:“假的。”

众人:“……”

几个人表面上干笑了下,内心却吐槽都不重样,神金啊!今晚这惊天大瓜她们都想好怎么传了结果她来了句假的!

还有人想继续问,但有一道声音插了进来,“清禾清禾。”

沈昭昭手中拿了一只礼品袋小跑过来,到苏清禾身边坐下,“你拆开让我看看,我想看看我哥送了你什么礼物。”

“行。”

苏清禾如她所愿,将精致的包装纸拆开,拿出里面的锦盒,打开。

“哇……”沈昭昭发出一声惊叹。

是程氏珠宝顶奢品牌Grarey的最新推出的限量蝴蝶粉钻手链,密镶钻和镂空设计,托着中央翩然展翅的蝴蝶,光彩夺目,在灯光的映射下更显经典迷人。

“这也太漂亮了吧。”

“你家是不是挂着好多幅蝴蝶油画?我还记得你上次说你随口说了句你最近喜欢戴粉钻饰品。”

说到这里,沈昭昭露出‘磕到了’的表情,羡慕道:“我哥真是把你的每一句话都放在心上,怪不得他每年送你的礼物都正合你的喜好,肯定平时都有留意。”

她撇了撇唇角,“这么一对比,他送我的礼物就完全没有花心思。”

这话是故意说给慕宛宁听的。

她哥可从来没有对她花过这样的心思,足以看出她在她哥心中的地位不过尔尔。

苏清禾唇角抿着笑意,将那条手链戴在手腕上,越看越喜欢。

另外还有苏清禾的小姐妹跟着附和道:“毕竟清禾和洲爷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这种感情肯定是不一样的嘛。”

沈昭昭:“那当然,清禾和我哥的感情,自然是某些挟恩以报的人比不上的。”

宋初晚:“……”

哦,这些话是说给她听的。

无非是想炫耀祁砚洲对苏清禾有多上心,显得联姻妻子倒像个外人,好让‘慕宛宁’嫉妒发狂。

有人把手链拿过去欣赏了一番:“真的好漂亮,我记得这款手链蛮贵的。”

沈昭昭接话:“是吗,多少钱?”

“好像是……那个……”

宋初晚慢条斯理跟了句:“一百三十八万一千四百三十八。”

朋友把手链给苏清禾戴上:?

这数字太精准,还有点奇怪,沈昭昭拧眉,怀疑慕宛宁她肯定是因为吃醋在意所以偷偷查过,便问了句:“你怎么知道?”

原本想欣赏她脸上窘迫地表情,等她编好理由再顺势拆穿她的小心思,没成想她竟然——

宋初晚微抬下巴,示意苏清禾腕间的手链,“我买的。”

沈昭昭:“……”

其余人:“……”

这句还不够,宋初晚又补充一句:“刷你哥的卡。”

沈昭昭:“……”


宋初晚陪着祁砚洲寒暄一圈下来,感受到不少落在她身上的眼神。

或艳羡的,或质疑的,或不解的,或好奇的,或嘲弄的,挺精彩的。

那些目光中,还有一些特殊的,应该是……即使知道这个炙手可热的祁太太头衔已经有主,也仍然有人想要将她从这个位置上挤下去。

祁砚洲给老夫人的礼物价值九位数,他请了圈内知名玉雕师,用上好的帝王绿雕刻了一套首饰。

玉石晶莹剔透,质地细密,水头极高,清透得犹如一汪清泉,令在场宾客惊叹连连。

祁老夫人眼睛里一直漾着笑意,看得出极为喜爱。

她将锦盒中一只玉镯戴在手腕上,“好好好,我很喜欢。”

祁砚洲最重视老夫人是人尽皆知的事,毕竟祁砚洲是她一手带大的,年年寿礼皆贵重有心也并不稀奇。

令众人意外的是……

宋初晚趁着合适的空档开口:“奶奶,我也给您准备了一份寿礼。”

按理说,她是祁砚洲的夫人,夫妻一体,只需要送一份寿礼便好,没有必要再准备一份。

慕宛宁的目的,是想等祁砚洲公开她的身份,以老夫人孙媳妇的身份,再出一次风头,让众人知晓她懂事孝顺,还才华出众。

慕明诚和叶淑华就在不远处看着。

这场出尽风头、彰显慕家培养了一个多么优秀的女儿的戏,她宋初晚得好好演。

听到宋初晚那句话,祁老夫人有些意外,“是吗,快让我看看,是什么?”

话语间,宋初晚做了个手势,让刚刚负责保管礼物的服务生把东西拿过来。

恰时,许慕面容凝重穿过人群走到祁砚洲身侧, 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祁砚洲眉间微皱,跟老夫人打了招呼便先离开了宴会厅。

这边,锦盒打开,服务生将画轴从锦盒中取出,与旁边人两人拿着一端,将那幅画缓缓展开。

有人在看到那幅画的全貌时便发出了‘哇’的惊叹声。

水墨画中,两只仙鹤栩栩如生,以山水为背景,右上一颗松树衬着一颗梅花树点缀,下方溪流缓缓流淌,一眼便让人陷入‘松清鹤舞映华光,梅绽枝头韵自长’的意境里。

画风磅礴大气,画技笔酣墨饱,画质活色生香,绝非凡品。

人群中,已经有人忍不住讨论起来。

“这画中笔触技法不俗,画品看起来竟和国画大师不相上下,这要是放在御宝斋慈善拍卖会里,绝对价值不菲。”

“既然是祁家少夫人送给奶奶贺寿的寿礼,那肯定是请圈内著名的国画大师亲自为老夫人作画,就是不知道花了多少钱?”

“少说也得几百万吧?”

祁老夫人认认真真将这幅画从头至尾看了一遍,眼中露出赞许的目光,脸上笑意不减。

有人附和说:“听说祁老夫人平日里喜爱收藏字画,研究一些文人墨宝,这画是送到您心坎儿上了吧?”

老太太笑着点头。

此时,‘恰巧’有人问了一句:“祁太太,这画是在哪个画展上购得的,还是您找人专门画的?”

宋初晚伸手示意画的方向,眼睛里闪着细碎的光,介绍了句:“这是我自己画的《松梅双鹤图》,并没有多贵重,是送给奶奶的一份心意。”

随后,她看向祁老夫人的方向,眉眼温柔:“希望奶奶松鹤长春,春秋不老,古稀重新,欢乐远长。”

刚刚那人便立马接了一句:

“老夫人真是有福气啊,孙子在商界雷厉风行,赫赫有名,孙媳妇妙手丹青技艺卓绝,竟也这么厉害!”

祁老夫人笑得眼睛眯起来,不住点头,看向宋初晚的目光充满赞许,难得生辰过得如今日这般高兴。

“这画我很喜欢,宁宁,有心了。”

又对身边人道:“来,让人好好收起来,晚点找人用画框裱起来,我要挂在我的书房里。”

下一秒,便有人打破了这和谐及人人交口称赞的氛围。

“这画画得可真漂亮,慕小姐果然和传言中一样……‘才华出众’……?”

沈昭昭从旁边走出来,目光扫过那幅高达180cm的画,看向宋初晚的方向带着点挑衅。

“早就听说慕小姐在琴棋画舞领域样样出类拔萃,”

“恰好,我有个朋友要举办一场大型演出,但其中有一个跳古典舞的小姐姐刚刚不小心扭伤脚住院了,知道我们的关系,她想让我引荐你们认识,希望你能帮忙救救急,可以吗?”

既然那个账号里面发的视频都是后期剪辑,而慕宛宁跳舞水平一般,便可以借这个由头彻底拆穿她。

她必定不敢。

或者就算她应下来临时抱佛脚,现场直播十几个机位,也能把她的垃圾水平拍得一清二楚。

传言国际古典舞舞团首席舞者的舞姿都要比她慕宛宁逊色几分。

而事实是舞团任一成员都可以吊打她。

到时同台起舞,她慕宛宁只要敢跳,必定会被取笑,颜面尽失。

宋初晚看着沈昭昭,听她的语气看她的神情,这件事似乎并没有表面她说的这么简单。

之前慕宛宁和祁砚洲联姻的消息曝光后,京圈盛传,祁家太子爷挑来挑去怎么就挑了一个空有一副皮囊的女人订婚,人人都说她慕宛宁高攀,实在配不上商界传奇祁砚洲。

慕宛宁听到流言气得眼睛都红了。

她想树立一个好形象,可奈何样样不精。

于是慕宛宁找她来做她的替身,打造出一个琴棋画舞样样精通的人设,来扭转坊间流传的各种传闻。

直到有人开始说,那位慕家大小姐,祁砚洲的未婚妻,不仅长着一张令人惊艳的脸,还琴棋画舞样样出众,与祁家那位太子爷,简直天生一对。

这种兴趣类的爱好,没多少人会计较你多精通,只要不当众对比,也不会露马脚。

“我没有参加演出的想法,不过,我可以替你朋友引荐我身边古典舞跳得很不错的朋友。”

沈昭昭知道她会拒绝,继续道:“可我朋友偏偏看中了你,慕小姐,是你不愿意给我这个面子,还是……你微博上发的那些视频都是替身跳的,你跳不了?”

她当众施压,宋初晚沉默了会儿,思绪万千。

沈昭昭的朋友,人脉网必定广泛,随便联系一下朋友肯定有不少人才推荐,哪里需要她去做替补救急,她当众提出此事,像是另有目的。

她大概知道了什么秘密……

比如慕宛宁人设造假的事。

既然如此,她不如顺水推舟。

先以慕宛宁的身份坐实人设,等一个合适时机,曝光真相,她慕宛宁如今被捧到多高的位置,到时就会摔得有多惨。

她面露心虚,像是被人戳中了痛处,“我……”

沈昭昭看爽了,“怎么,慕小姐不敢是吗?”



祁老夫人听出不对劲,淡声提醒:“昭昭,莫要胡闹,这是你嫂嫂。”

沈昭昭看她那反应,心中更是确定这事是真的,便直言道:“外婆,不是我胡闹,是我见不得慕宛宁这样糊弄您。”

“我朋友说,慕宛宁上次聚会醉酒,不小心和她说漏了嘴,她其实根本不像视频中那样会画画、跳舞,发在网上的那些画作和跳舞视频都是后期剪辑出来的,都是假的!”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这犹如一巴掌,狠狠打在‘慕宛宁’的脸上。

毕竟她刚说了为了给老太太祝寿,特地画了那幅《松梅双鹤图》。

画不出没关系,但是冒名顶替、当众造假表孝心这种事传出去,便会让祁家声誉受损,被人贻笑大方。

祁老夫人面色沉了几分:“胡说什么。”

沈昭昭拿出手机,一副‘证据确凿’的表情,“我没胡说,我有视频为证!”

刚放了个开头,这件事已经是八九不离十、板上钉钉的事实了。

“现在在互联网上做人设可容易了,你只需要找人画两幅画,跳两支舞,后期剪辑一下,就有好多人喜欢你,他们也不管那是不是你画的,是不是你跳的,我就是这样干的……”

说到这里,众人看向宋初晚的目光变了,甚至有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数落她。

“没想到这慕小姐居然是这种人,祁总怎么娶了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女人回来啊,这样的人能当祁家的少夫人,这祁家的门槛未免太低了点吧?”

“这女人手段高啊,能骗过祁老夫人和祁总,我还以为她真什么都会,特别厉害呢,没想到居然是人设。”

宋初晚扯了扯唇角,继续添油加醋:“酒后失言,闹着玩的话,怎么能当真呢?”

沈昭昭轻笑一声,周围的人显然也觉得她的说辞像个笑话,哄笑一片。

她语气尖锐几分:“好啊,既然你说这只是酒后失言,那后天的演出,你敢去吗?”

去,她就会当众丢脸。

不去,那正好,算是她变相承认造假。

宋初晚并不着急回答,她听着周围人对‘慕宛宁’指指点点,此时的沉默更像是默认沈昭昭的指控。

她自然不必着急,因为现在,叶淑华才是最着急的那个。

“去!当然敢去!”

叶淑华刚才就想过去,但慕明诚一直在旁边拦着她,事情发展到这个节骨眼,是不得不应下沈昭昭的要求来解决了。

她上前,和颜悦色的模样,挽住宋初晚的手臂,解释道:

“其实当时宁宁只是想说,互联网有很多人都在立人设造假,她很看不惯这种行为,喝多了说话难免会语无伦次的。”

“昭昭啊,大家都是亲戚,宁宁又是你的嫂嫂,帮你的忙是应该的,她当然会去。”

叶淑华偏头看向宋初晚,给她递了个眼色。

“那些什么立人设造假的事情都是子虚乌有的,大家不要信谣传谣。”

若是公然拒绝,这件事明日便会在坊间流传,话只会越来越难听,他们慕家不知道要被多少人戳脊梁骨。

只要宋初晚代替宁宁去演出,到时候一切谣言都会不攻自破,便也不会有人再提这件事了。

虽然有风险,但……先过了眼下这关再说,剩下的以后还有办法应对。

宋初晚看着叶淑华表面淡定实则内心慌乱的模样,跟着应下这件事,“好。”

她等的就是叶淑华这句话。

沈昭昭认定慕宛宁就是造假,也看出眼前那对母女之间互动奇怪,估计这会儿答应下来也是心存侥幸。

她轻轻挑起眉梢,“好啊,那我就期待一下慕小姐的表现了。”

到时候,看那高清镜头怎么把她的丑态全部拍下来,让她直接从京圈第一才女成为京圈第一笑柄。

闹剧散场。

祁老夫人也没心情继续看礼物,让管事安排宾客入座宴席。

沈昭昭被自家母上大人单拎出去挨骂,谁也没想到她会在老太太寿宴上搞这一出,当众让慕宛宁下不来台,太过任性。

但沈昭昭并不后悔。

她对于和慕宛宁成为一家人这件事极其排斥厌恶,看不惯她嚣张傲慢又惯会伪装,盼着祁砚洲早点看清她和她离婚。

这件事如果闹大,祁家顶多背个识人不清的罪名,最头疼的应该是慕家和慕宛宁。

可他们造假在前,遭殃是应该的。

席间,宋初晚小酌了几口酒。

吃得差不多时,凑到老夫人耳边,“奶奶,我有点头晕,想去旁边房间休息下,等会儿砚洲回来吃完晚饭回去的时候,你让他去找我好不好?”

祁老夫人抿唇笑,一副‘我懂的’的表情,“去吧去吧。”

宋初晚离开宴会厅,先去了一趟洗手间。

进入隔间后没一会儿,便听到外面传来两个女生的交谈声,伴随着水流。

“我以前觉得慕宛宁跳古典舞特好看,我还粉过她呢,没想到都是后期剪辑出来的。”

“拿别人的劳动成果冒名顶替,真够恶心的,我现在希望早点看到慕宛宁被狠狠打脸的画面。”

“那这事儿如果坐实,祁总会不会和她离婚?”

“肯定啊,祁总突然和慕宛宁闪婚就是因为和白月光赌气,就算现在不离,等到时候那位回来,慕宛宁也绝对会被扫地出门。”

“诶你说,我有没有机会?”

“你?别想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祁总以前……别把你那颗少女心放在心有所属的男人身上好吗?省省力气吧。”

两人正拿着口红补妆,聊得投入,谁也没想到‘啪’的一声,身后隔间的门突然被打开。

镜子里映出慕宛宁那张绝美的脸。

那手一哆嗦,直接化出去长长一条,两人皆是一愣,接着便是头皮发麻的尴尬。

在背后讨论八卦当事人结果当事人就在她们背后是什么超绝社死现场。

“走走走。”

两人妆都来不及修,连忙你推我我推你地离开洗手间。

刚出来,其中一人还纳闷地嘀咕了句:“奇怪,她那表情,怎么跟我们讨论的人不是她一样?”

另外一个:“管她呢!估计是被我们说中了,她也怕被当众打脸吧。”

宋初晚看她们跟见到鬼似的离开,若无其事地洗了洗手,离开此处,去了走廊里面那间房间,之前祁老夫人休息用的。

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如她所料,现在网上已经因为慕宛宁人设造假的事炸开了,无数网友都在等着看她被打脸的好戏。

将手机收起来,她将房间内的灯关掉了,室内陷入一片漆黑。

在沙发上小憩了会儿,房门传来被打开的声音,宋初晚睁开眼睛朝门口看去,看到一抹高大的黑影,是个男人。

这个房间能进来的,只能是祁砚洲。

宋初晚侧躺在沙发扶手上,一副醺醺然的状态,声线轻软,黏黏糊糊喊了声:“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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