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玉衡盛栖月的其他类型小说《娶了白月光后,他的日子鸡飞狗跳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一揽秋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一个奶娘生的女儿,自小的眼界和所受教育就在那里,可你不一样,你可是堂堂正正侯府二小姐,说出去外面人都要敬你三分,若是你成日拿着奶娘女儿那一套行事,你自己觉得行得通吗?”盛若妍顿住,虽然想为自己姨娘辩解,可是细细想想还真是,她在外与那些贵夫人小姐交谈,也断不会提自己生母,恐被人笑话了去。“今日你拿清茹管铺子一事来质问我,我也想问问你,你的能耐能让我用到哪里?你是善于管家理账,还是像三妹一样能制香,亦或是有个远近闻名的好名声,能引得京中贵人来铺子喝彩?招揽客人?”“若你有才,能替我谋取利益,就算把我日后所有嫁妆铺子交给你,我也没有任何不情愿的,可你有吗?”盛若妍彻底噎住,她哪有大姐姐说的这般不堪?她搅动手中帕子,既觉得有道理,心里又...
《娶了白月光后,他的日子鸡飞狗跳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她一个奶娘生的女儿,自小的眼界和所受教育就在那里,可你不一样,你可是堂堂正正侯府二小姐,说出去外面人都要敬你三分,若是你成日拿着奶娘女儿那一套行事,你自己觉得行得通吗?”
盛若妍顿住,虽然想为自己姨娘辩解,可是细细想想还真是,她在外与那些贵夫人小姐交谈,也断不会提自己生母,恐被人笑话了去。
“今日你拿清茹管铺子一事来质问我,我也想问问你,你的能耐能让我用到哪里?你是善于管家理账,还是像三妹一样能制香,亦或是有个远近闻名的好名声,能引得京中贵人来铺子喝彩?招揽客人?”
“若你有才,能替我谋取利益,就算把我日后所有嫁妆铺子交给你,我也没有任何不情愿的,可你有吗?”
盛若妍彻底噎住,她哪有大姐姐说的这般不堪?
她搅动手中帕子,既觉得有道理,心里又有几分委屈。
盛栖月见她这副模样,缓和了语气道:“当然,你也有你的优点,听劝。”
盛若妍猛地抬眼望向她,想听她多说两句自己的优点。
“上次我不过教训了你一次,这段时日,你行事说话都开始有了规矩,就连我母亲都夸你,像个大家闺秀了,这便是长进。”
盛若妍顿时心里喜滋滋,口中却道:“夫人谬赞了。”
盛栖月笑着道:“母亲轻易不夸人,能这般说你,自是你值得。”
盛若妍唇角不自觉翘起,无论如何也压不住。
她其实也没那么好的。
哎,叫人怪不好意思的!
盛栖月见她心情转好,又道:“今日你既然来寻我,没去父亲那里闹,说明你心中敬着我这个长姐,那长姐也把话放在这里,若是你日后有想做的,自己又有能耐做的,大可以来找我,只要你确实有能力,无论如何我也会助你。”
“当然,若是你日后看中哪家好男儿,人家也中意你,你也大可来找我,能帮你之处,我绝不敷衍。”
盛若妍猛然抬眼看着眼前人,眼底闪烁着晶晶光亮。
“当真?”
“骗你于我有何益处?”盛栖月挑眉看向她。
盛若妍想想也是,连忙高高兴兴起身行了一礼:“多谢大姐姐。”
这回陪着面前人一起用膳,盛若妍吃的欢欢喜喜,格外心服。
往日娘总对她说,夫人嫉妒她得侯爷心,大姐姐怕自己日后嫁的更好,如今细细想想大姐姐说的这些话,倒是更有几分道理。
她若嫁得好,也能帮衬家里一二,大姐姐何必跟她过不去?
想明白这些,盛若妍又开始琢磨起来,自己是不是也该学点正经东西,像三妹那样能为大姐姐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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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云笙和盛云舟醒来时,天色早已大亮。
小厮走进来将姜汤呈上来,恭敬道:“大少爷,这是大小姐吩咐奴才们为您准备的姜汤,您昨夜受了风寒,快喝些暖暖身。”
盛云笙接过,心上一暖,妹妹确是记挂着他的。
喝完姜汤,洗漱一番后,唤来小厮问了声时辰,已是巳时末了。
他赶忙换了身衣服去寻盛云舟,盛云舟也已装扮好,正要出门寻他呢。
两兄弟凑到一处,丫鬟过来报:“大少爷,二少爷,大小姐说公主府的马车已经等在门口了,您二位若是洗漱好,直接去前厅。”
两人对视一眼,又一起去了前厅。
看着大门口那两辆华贵异常的马车,都不由暗啧一声,这萧世子真是个会享受的主儿。
一旁侍奉的丫鬟听了,不由暗自咂舌。
夫人也太宠小姐了吧,东街那可是燕京最繁华的地界。
这铺子赵姨娘曾托侯爷向夫人讨要多次,连大少爷也提过,夫人都不曾松口半分,如今随手就给大小姐了?
盛栖月拿着令牌,欢欢喜喜的搂着林氏道:“谢谢娘,娘真是这天底下最最最好的娘亲了。”
“等来日孩儿赚了钱,定要给您置办贵重的首饰头面,包准让娘亲走出去,京中贵妇人个个艳羡。”
林氏听着她这些炮轰似的小甜话,乐的合不拢嘴,口中却念道:“娘哪里指望那么多,你也别太有压力,办不好就找娘亲,娘亲想办法给你解决。”
盛栖月连连点头,好听话跟雨点子般往外冒,直到林氏肉麻的受不住推了推,她才转了话题:“娘,晚上我要出去一趟。”
“晚上出去作甚?”林氏不免有些担心。
“今日城西流月河要办游船宴,听说还会放烟火,孩儿跟人约好了要去凑个热闹。”
林氏听了,笑着道:“难为你主动想出去,那便去吧,记得多带几个丫鬟仆从,注意安全。”
盛栖月笑着应声,还多问了句:“娘,你也总在府中拘着,要不要跟孩儿一同出去?”
林氏连连摆手:“娘都这把年纪了,跟你们这些小年轻有何玩的?不去不去。”
盛栖月见她确实没有半分想去的意思,便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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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暗沉。
临要出门前,盛栖月换了身应景的水蓝流沙裙,面料柔软光滑,静看恍若一汪波光粼粼的湖面,光彩动摇。
清裳帮她梳了个凌云髻,发心簪上梦蝶轩藏金花钿,两侧别满了珠钗金翠流苏步摇。
清叶则是帮她描眉添脂。
直到两个人觉得自家小姐,完美到全然无可挑剔时,才罢了手。
盛栖月瞥了眼镜中的自己,唇红齿白,娇艳明媚,全然无前世那般愁容病态,轻轻笑了笑,起身带着清裳和清叶往侯府大门处去。
萧玉衡的马车早早备在门口,见侯府大门开了,他抬脚跳下马车,正要进去,一眼便瞥见了被丫鬟婆子簇如星月般走来的女子。
水蓝色绸缎衬得她光容鉴物,艳绝惊人。
一颦一笑,一举一措,皆流淌着神妃仙子的华光与气度。
他一时呆愣住,向来厌恶诗文的人,脑子里都不自觉蹦出一句:
珠初涤其月华,柳乍含其烟媚,兰芬灵濯,玉莹尘清。
直到盛栖月走来,鼻间盈满清新香气,他才堪堪回神,笑意盈盈望向她,做了个请的手势:“栖月妹妹上车。”
盛栖月浅浅一笑,在他的搀扶下上了车。
眼见着萧玉衡也要上马车,清裳这回念起上回之事,便没再阻拦。
车轱辘滚动。
萧玉衡坐在盛栖月身侧,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饰,乐道:“妹妹与我倒是心有灵犀,今日所选衣物颜色竟是相同。”
盛栖月朝他身上看了一眼,是件水蓝色锦缎长袍,颜色确实相近,可细看之下,依旧能从微末处瞧出差别。
她笑:“倒真是巧了。”
萧玉衡见她笑了,又打开桌上匣子,从中拿出一碟松仁奶皮酥递到她面前:“上次在宫里,见你用了块奶皮酥,想着你许是喜欢,便让府中厨娘做了份儿专门带着,现在还是热的。”
盛栖月看着桌上精致可口的点心,唇角不觉扬起,伸手捻了块儿轻咬一口,连连点头:“好吃,这比宫里的味道还要胜几分。”
萧玉衡也捻了块送进口中,细嚼一番,似是想到什么,又从袖中掏出一份册子递到她手里。
“这是我偷偷从母亲那里拿的聘礼册子,你瞧瞧可有哪些不满意?”
盛栖月愣了一瞬,睁着清澈水眸怔怔望着萧玉衡。
哪有女儿家越过父母长辈先看这些的?
萧玉衡似是看穿了她的想法,笑着道:“无事,我背着我娘偷来的,她不知道,此事也就你知我知。”
盛栖月觉着好笑,可在他的眼神鼓励下,还是打开了册子。
当看清长长的聘礼单子,罗列着各种商铺田庄金银首饰,以及各类繁琐珍奇物事儿时,不由再次愣住。
这恐怕是把半个公主府掏空,给她做聘礼了吧?
“我娘说了,你是她从小看到大的闺女,委屈了谁也不能委屈了你。”
“这些东西恐怕还不够,我娘还在跟我祖母他们商议,看看还能不能再拿出些看得上眼的填进去。”
盛栖月合上册子,一时间心底涌满各种情绪。
上一世嫁宁逾白,别提聘礼了,就连他大婚那日的喜服,都是盛家出的。
那时她家中人都劝她,咱们盛家不缺银钱,嫁宁逾白只图他样貌好,才华出众,让她少计较这些,莫要因此与夫君生了嫌隙。
她也一直谨记家中人教诲,婚后从不与他提及这些,就连他每月俸禄连自己开销都供不住,还需她出银子补给时,她也未曾流露半分怨念。
可到头来,他却那般......
盛栖月在心底讽刺一笑,收回思绪看向眼前人。
撇开那些糟污的名声来看,就这身不输上京任何男儿的好皮囊都值得她嫁,更遑论他金尊玉贵的身份与品性。
马车轱辘停下,嘈嘈人声散去,外面传来马夫的声音:“世子,前面马车已经备好了,您现在要下去吗?”
“嗯。”萧玉衡应了声,才冲着盛栖月温和道:“栖月妹妹,流月河畔人多,若是让一众人见你与我同乘一辆车,恐污了你名声,我先换辆马车,待会儿再与你同游。”
盛栖月看着眸中盈满光亮的少年,微笑颔首。
萧玉衡快步从车辕跳上另外一辆马车,与她招了招手,车轮再次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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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逾白近日有些烦躁,圣上的旨意下来了,他依旧还是前世那个从六品翰林院编修。
可赐下的宅子是官邸,只有三间屋子,一家人住下,他连个书房都辟不出来,每月还要增收五百文钱赁金,与他预想的差距有些大。
葛婉儿也有些失意,屋子小,她随口说两句话,便能被宁父宁母听到。
“当真?”葛婉儿将信将疑的看着他。
宁逾白伸手轻抚她的发丝:“当真,我何时骗过你不曾?”
葛婉儿细细想了想,也是,宁哥哥向来不屑行欺瞒之事。
她破涕为笑,正要伸手揽住他的腰,忽而想到什么,又问了一句:“那你刚刚的月儿又是谁?”
宁逾白眼神闪了一瞬,心思斗转:“月儿是一个丫鬟,在翰林院水房供水的,不过你放心,她样貌丑陋,是个哑人。”
葛婉儿闻言,心才彻底揣回肚子里。
她窝在他怀里,小声羞赧道:“宁哥哥,今夜我们大婚,是不是......”
宁逾白忙道:“不可,你还有孕在身,万一误伤了孩儿,岂不是大过?”
“好吧。”葛婉儿想想也是,便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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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大哥盛云笙和二哥盛云舟,从书院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
两人回来第一件事,便去栖月阁寻了自己妹妹。
“栖月,若是你不想嫁萧氏那个纨绔子弟,哥哥帮你去了结了他!”
盛云笙双手握成拳,他在书院听说了圣上下旨之事,气的当即告了假,带着二弟骑着马一路狂奔回来。
盛云舟也忙道:“对啊妹妹,若是你不愿意,你跟二哥说一声,我马上想办法买通公主府的奴仆,或者花重金寻几批江湖杀手,定会在你们成婚前,将萧玉衡解决的悄无声息!”
盛栖月听着两个哥哥的话,又感动又好笑,正要说些什么时,便听到外面墙角处传来“噗通”的一声。
三人齐齐往外看去......
当看到地上穿着锦衣华服的男人,打了个滚,猛地跳站起来,露出脸的那一刻,齐齐吓了一跳。
盛二哥张大了嘴,指着外面朝他看来的那人,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盛大哥脸色也不甚好看。
倒是盛栖月忍不住笑了,这还真是巧了。
萧玉衡自若的抚了抚衣衫,笑着朝着三人走来,临到跟前,冲盛云笙和盛云舟拱了拱手:“妹婿见过大哥,见过二哥,刚刚是妹婿失礼了。”
盛二哥听他这么自称,气的指着他,“你你你”了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倒是盛大哥轻哼一声,冷嘲道:“果然是个纨绔,一点规矩不守,这种时候闯女子闺房,还真是够失礼的。”
萧玉衡听了这话,半分不恼,笑容反而更甚几分:“是是,大哥所言极是,妹婿在此受教了,也不枉今日来这一遭。”
盛大哥闻言,不由拧眉正眼看向他。
燕京人人都传,这个萧世子惯是嚣张跋扈,今日一瞧,倒也不尽如此,自己这番话说出来,他竟还能与自己谈笑?
盛二哥正想嘲讽两句,忽然想到自己和大哥刚刚说的那番话,不由问道:“你来多久了,刚刚的话,又听了多少?”
萧玉衡笑意盈盈道:“来的不久,没听到多少。”
盛二哥正要松一口气,便听他道:“不过是从大哥说要了结我,二哥说要买通公主府下人,再寻一批杀手那里才来的,其他的话一概没听到。”
盛二哥两眼一黑,就差厥过去了。
他和大哥回来统共就说了那么两句话,还全叫他听了去了,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过妹婿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萧玉衡神情认真的看着两人。
“讲,磨磨唧唧的成什么样子!”盛二哥倒想听听,这个狗东西能说出什么像样的话来。
萧玉衡拱了拱手道:“妹婿觉得,大哥和二哥的计划不甚完善。就比如买通公主府下人这种事,公主府的下人全都是宫里来的,还有一些是从我祖父那辈留下来的家生子,纪律严明,忠心耿耿,是万万不敢背主的,想买通他们,简直比登天还难。”
长公主攥着林氏衣袖,深吸一口气,一股脑哀嚎着把心中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还不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看上了栖月丫头,觉得她玉莹出尘,惊才艳艳,想要娶回家好生供着。”
林氏一时间呆住,胸腔狠狠激荡起来。
长公主见她半天不语,又赶忙找补道:“我在家也骂了那混小子,一个癞蛤蟆居然妄想攀附天鹅,简直是痴人说梦......”
“琼儿。”林氏猛然打断她的话。
长公主呆愣愣看着她,随即又双手护在身前:“你可别踹我,我这一把老骨头了,前些日子还摔着了,遭不住你这一脚。”
林氏拽着她的手,眼底冒出几分灿灿光芒。
长公主更害怕了,身子瑟瑟发抖,这好友不会被刺激疯了吧?
林氏笑着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对啊,玉衡如今刚刚十八吧?跟月儿年龄相仿,也尚未婚配。”
长公主傻眼了,这是什么意思?
“我记得玉衡那孩子相貌不错,净挑着你和驸马的优处长,不知现在如何了?”
她一个内宅妇人,鲜少出门,一时间倒也忘了具体模样了。
提起儿子样貌,长公主顿时底气横生,站起身道:“衡儿别的不说,那张脸啧啧。”
“连我公公向来疾言厉色的人都说他:‘身无半点长,徒剩脸一张’。”
“那便好啊。”林氏一拍巴掌。
长得好的人,日日对着也是赏心悦目的。
这回,长公主彻底呆愣住,她觉着自己真的是老了,居然都分不出好友的话,到底是说真的,还是在言反话。
“碧柳,你去栖月阁把大小姐请来,就说我有话要问她。”
碧柳得了令,连忙前去传话。
长公主依旧反应不过来,忙问:“你不会要带着月丫头一起打我吧?”
林氏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笑容和煦温暖:“说什么话呢,你是长辈,长辈就得有个长辈样子,你赶紧坐好,别一会儿来了让小辈笑话。”
长公主赶紧乖乖坐好。
盛栖月早早得了信,知晓长公主来了府上,便提前换好了装束坐在院中等着,如今得了丫鬟传唤,立刻跟着碧柳去了前厅。
见到长公主和林氏,施施然见了礼:“长公主安,母亲安。”
长公主瞧着面前亭亭玉立的女儿家,心中更是不停感叹,瞧瞧,她这好友多会养闺女,她当初怎么就想不开只生了一个?
若是她也有个女儿,今日登门求人的,恐怕便要颠倒了。
林氏因着长公主是自己人,便直接开门见山道:“月儿,长公主今日来是想要询问母亲,两府结缘之事,你是如何看呢?”
林氏说的稍微委婉了些,说两府结缘,毕竟她还有两个亲生儿子,若是亲事不成还能挽回些颜面。
但是在场明眼人都知道,长公主这身份,登门求亲不为自己亲生儿子,还能为谁?
盛栖月再次行了一礼,嗓音温婉清澈:“母亲作为府中主母,一切事宜但凭母亲决断。”
这话便是同意了。
长公主听了,心中大喜。
林氏也是忍不住展开笑颜:“好好好,公主你可都听到了?”
“听到了听到了,好闺女啊!”长公主一时间喜不自胜,当众掏出袖中册子递到林氏面前。
“这些都是我同婆母商议多时,拟好的聘礼单子,你快瞧瞧。”
林氏讶异的接过单子,心里暗想这是准备周全呐。
她打开单子,见到琳琅满目的珍奇宝饰,铺子田庄,心底不由咂舌,这是真真儿舍得啊!
“月丫头,你也快瞧瞧,若是有不满的,我拿回去再改改。”
林氏忙道:“哪有女儿家先看这种东西的,不合规矩。”
长公主才不管这些,直接上前拉着盛栖月一起看,口中还念叨着:“日后都是一家人,讲什么规矩不规矩?”
盛栖月陪着看了两眼,见比那日世子给她看的还多不少,心底涌出层层暖意。
公主府的人是真的看中她。
看完了聘礼单子,林氏又跟长公主商议起下聘时间。
长公主道:“我婆母素来信神佛,请了大师专门看了,十日后,也就是五月二十一日那天是个黄道吉日,适合下聘。”
“行。”林氏爽快答应。
一桩婚事就这么商谈好。
长公主拿着聘礼单子飘飘然出了侯府,临要上马车时,膝盖一软,差点撞在车辕上,幸好一旁的丫鬟婆子眼疾手快扶住了。
“公主,您慢点。”盛伯走过来恭敬劝了声。
长公主回头瞥了眼侯府大门,又看了看盛管家,大手一挥:“今日乃是大喜,在场的都赏一遍!”
她没被断了姐妹情谊,没被打出侯府,还帮儿子谈了桩好婚事,这简直是豁天的大喜事!
盛管事听了,嘴都笑的合不拢了。
哎呦喂,别说,这公主和萧世子可真真儿是亲母子,说出的话如出一辙便罢了,行事也是同样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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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到了公主府,驸马带着父母还有儿子,全都在门厅候着呢。
公主一下马车,瞧见那么多人,心血来潮,装出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萧老国公以及萧老夫人心底齐齐一咯噔。
只有驸马和萧玉衡看出来,事情恐怕是稳妥了。
不然依照公主的性子,隔着大老远都要开始哀嚎了。
“哎,哎,哎!”公主一下马车,长叹三声,连连摇头。
萧老国公心底顿时沉重起来。
萧老夫人则是捂着胸口,小心翼翼看着儿媳,正要出声安慰,便见她忽然大声笑道:“哈哈哈哈,事情办妥了。”
“办妥了?”萧老夫人心绪峰回路转,抓着儿媳的手,有些不敢置信。
长公主笑的一脸得意道:“母亲,有我出马,焉能有办不成的事?”
萧玉衡站在一旁听着这句话,心底白眼都快翻烂了。
他娘最爱说这句话了,老是这一句台词,腻不腻味啊?
驸马则是一脸宠溺的看着公主,上前拉着她的手道:“夫人辛苦了。”
向来严肃的萧老国公也是露出笑脸,一想到要有孙媳妇,臭小子要成家了,心中欢喜的紧。
萧老夫人则是双手合十,朝天拜拜,口中念叨着:“真是上天保佑我萧家,让萧家说上这么好的孙媳妇,感谢老天爷啊!”
长公主听了这话,双目顿时瞪圆。
话一说出来,盛清茹自己也愣住。
她怎么会......
盛栖月勾了勾唇角,松开她的肩膀,又坐回树下,声音听不出悲喜:“既然你行,那这件事便交由你了,明日我让掌柜的与你商谈细节。”
盛清茹走出栖月阁,仍是久久未回神。
大姐姐居然交给她这么重要的事情,而她居然还答应了,这简直是奇谈!
罢了罢了,既然答应了大姐姐,她就势必要使出浑身解数,决计不能让大姐姐失望。
思及此,她提着裙摆,脚步匆匆往自己宅院走去。
她要赶紧回去,再梳理一遍自己往日制过的香,写份名录,以备后用。
等人彻底离开,清裳才好奇的上前问:“小姐,您就放心把那么大一家香铺交予三小姐?”
盛栖月淡定道:“不放心。”
清裳:“???”
“你去京中重金寻一个会制香的娘子,好生将养着。”
清裳更懵了,小姐这又是要做哪般?
不过她也怕问多了,小姐烦自己,便没再说什么,跑去办事了。
盛栖月坐在树下,清风吹过,桃花纷纷飘落在茶盏上,她轻轻吹了吹,撇去浮沫抿了一口。
前世盛清茹嫁了个五品清流家的嫡子,原以为是桩好婚事,谁知那家婆母规矩多,惯是会磋磨人。
每日晨昏定省少不得半分便罢了,还会趁儿子去媳妇房中时,故意差丫鬟唤老三去侍疾。
一番两番屡次三番,最后挑唆的夫妻离心,又开始怪老三不会笼络丈夫心,生不出孩子,闹着要给儿子纳妾。
她后来再次见到这个三妹时,早已骨瘦形销不成人形。
这些还是柳姨娘以剪刀抵脖子相逼,哭闹着求她母亲林氏给清茹做主时,她才得知的。
这世道啊,压着男子更是压着女子。
男子尚且有手有足可活动,可女子就如那被绑着手脚,压着身子的困兽,随时准备被人转送宰割,吃干抹净。
重来一世,她也没有多大能耐,只能尽己所能,为一些女子提供少许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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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林院。
宁逾白早上去当差,瞧见院中不少同侪朝他望来。
他在心底暗暗鄙夷,不过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穷酸书生罢了。
他大步迈进去,坐在工位前开始整理书籍。
窗外风吹进来,他不自觉掩唇轻咳一声,喉咙有些发痒,下意识冲着身侧的同僚道:“给我斟一杯茶。”
同僚瞪大了眼,呆呆望着他,似是不敢相信。
宁逾白见半天没动静,抬头望向同僚,这才回过神,尴尬轻咳一声:“不好意思,在家中差人惯了,我自己倒茶。”
说罢,他忙起身提着热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同僚倒了一杯。
他虽看不起这人,但是毕竟还要一同当差,当下得罪人乃是下下举。
同僚见此,便没再多说任何。
几个时辰过去,手边的活儿处理的差不多了,房中不少人起身走动交谈。
宁逾白并未参与其中,而是拿出一份空白册子,洋洋洒洒挥墨开始写《翰林革新》。
如今翰林院人员众多,差事冗杂混乱,上一世他便是在这时提出了建设性改革,上行下效,使整个翰林院变得整齐有序,焕然一新。
这一世为了擢拔,他要将这份方案写的更加完善,好呈到上峰面前,以获嘉奖。
这个间隙,有些胆子大的官员走过来,笑嘻嘻问:“宁编修,您今儿打算去哪啊?”
宁逾白疑惑的抬头望向来人:“什么去哪?我今日并未有出行的打算。”
那人没得到想听的答案,并未作罢,而是继续道:“宁编修,大家都是同僚,你有事儿藏着掖着可不行,有福大家同享嘛。”
“就是就是,你都不知道我们有多羡慕你,啧啧。”
宁逾白拧眉,思来想去,难道是盛栖月那个女人做了什么?
难不成是她又闹到太后跟前,逼着自己娶她,这些人才会说出这般话?
他正要厉声呵斥,表明道心,便听到另外一个说话不知把门的同僚大声嚷嚷:“宁编修,有钱大家一起赚嘛,你昨晚上办的事,我们可都知道了。”
“对啊对啊,安盛侯府千金小姐可真是大方,出手就是上百两,比咱们一年俸禄都多。”
“是啊是啊,宁编修,您今晚打算去哪落水?提前知会一声,我们也好去观摩观摩,学习一番,来日也跟您一样腰包鼓囔囔,张口差人添茶时,头都不抬一下,底气足足的。”
说话的正是刚刚被宁逾白唤着添茶的人。
众人听了,顿时哄闹笑作一团。
宁逾白虽才来翰林院短短几日,可那头总是昂的高高的,姿态摆的更是足足的,行走时目中无一物。
他嘴上虽未多说什么,可这些人见他的眼神也明白,宁逾白看不上他们。
但这样一个穷酸状元,他们院里多的是,他有什么资格看不上他们?
这些人心中有气,今日逮着机会,当然要好好奚落一番,挫挫他的锐气。
宁逾白这才明白过来,这些人说的何事,顿时气的站起身,拳头捏的咯咯作响:“你们在胡言乱语什么?明明是那安盛侯府二小姐故意推人下水.......”
他话还未说完,便被人狠狠打断:“行了行了,你那番说辞骗骗旁人还行,骗我们这种亲近同僚又为哪般?”
“哎,只可惜我们没有宁状元那般好的未婚妻,为了帮宁状元赚银子,不会水居然愿意舍身下去,啧啧,真是好福气。”
“诶,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你怎知宁状元那未婚妻不会水,万一是装的呢。”
“哈哈哈哈哈!”
笑声铺天盖地,仿佛魔音般灌入宁逾白耳中,他大怒伸手拿起桌上的茶盏,狠狠扔向那人:“你竟胆敢羞辱我的婉儿!”
“砰”的一声,那人脑袋被砸中,满眼不敢置信的朝他望去。
一众人也齐齐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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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最终闹到上峰那里。
上峰气的要命,拿起桌上的书狠狠砸到宁逾白头上:“你是疯了不成?刚来这里没几日,便敢在翰林院跟人大打出手?”
宁逾白得了上峰狠狠一顿训斥,还被罚给予那人五两银子看诊费,是他一月的俸禄。
回去之后,他便病了。
既是那日下水染了风寒,又是被那些同僚和坊间传言气的。
他浑身发软的躺在硬邦邦的床板上,起不来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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