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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心求死,怎么功成名就了?牧青白殷云澜全文

天庭小卡拉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小和尚凑过来说道:“是何家,送了一盒呢!”牧青白挥挥手:“这两方砚台呢?”“丁家送的,这我知道,是歙砚!也是价值不菲的好东西,不比徽墨差!”“还有这一套笔,是上好的湖笔……牧公子~”牧青白头痛的揉了揉眉心,“拿走拿走,喜欢就拿走。”小和尚有些哆嗦,从兜里掏出了一沓银票:“这帮人是真有钱啊,他们连打赏的银钱都是大张大张的银票。”牧青白眼都没睁,“那是因为他们看你这个和尚一直呆在我的身边,以为你是我的亲信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别的什么东西?”“懂的都懂,不懂别问。”“噢。”“明日起,你们不要跟着我,都去好生玩乐一番,这帮畜生的钱,不花白不花!”吴洪却脸色不屑:“这等脏钱,末将可不愿意因此怠惰。”牧青白睁开眼,有些疲惫的看着吴洪:“那你...

主角:牧青白殷云澜   更新:2025-01-23 15: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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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牧青白殷云澜的其他类型小说《我一心求死,怎么功成名就了?牧青白殷云澜全文》,由网络作家“天庭小卡拉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和尚凑过来说道:“是何家,送了一盒呢!”牧青白挥挥手:“这两方砚台呢?”“丁家送的,这我知道,是歙砚!也是价值不菲的好东西,不比徽墨差!”“还有这一套笔,是上好的湖笔……牧公子~”牧青白头痛的揉了揉眉心,“拿走拿走,喜欢就拿走。”小和尚有些哆嗦,从兜里掏出了一沓银票:“这帮人是真有钱啊,他们连打赏的银钱都是大张大张的银票。”牧青白眼都没睁,“那是因为他们看你这个和尚一直呆在我的身边,以为你是我的亲信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别的什么东西?”“懂的都懂,不懂别问。”“噢。”“明日起,你们不要跟着我,都去好生玩乐一番,这帮畜生的钱,不花白不花!”吴洪却脸色不屑:“这等脏钱,末将可不愿意因此怠惰。”牧青白睁开眼,有些疲惫的看着吴洪:“那你...

《我一心求死,怎么功成名就了?牧青白殷云澜全文》精彩片段


小和尚凑过来说道:“是何家,送了一盒呢!”

牧青白挥挥手:“这两方砚台呢?”

“丁家送的,这我知道,是歙砚!也是价值不菲的好东西,不比徽墨差!”

“还有这一套笔,是上好的湖笔……牧公子~”

牧青白头痛的揉了揉眉心,“拿走拿走,喜欢就拿走。”

小和尚有些哆嗦,从兜里掏出了一沓银票:

“这帮人是真有钱啊,他们连打赏的银钱都是大张大张的银票。”

牧青白眼都没睁,“那是因为他们看你这个和尚一直呆在我的身边,以为你是我的亲信或者别的什么东西……”

“别的什么东西?”

“懂的都懂,不懂别问。”

“噢。”

“明日起,你们不要跟着我,都去好生玩乐一番,这帮畜生的钱,不花白不花!”

吴洪却脸色不屑:“这等脏钱,末将可不愿意因此怠惰。”

牧青白睁开眼,有些疲惫的看着吴洪:“那你就去约束好手底下的兵,你可以坚持原则,但他们可能会被腐蚀。”

吴洪脸色一变,抱拳道:“是!谨遵牧大人吩咐!”

牧青白看着窗外。

二人相视一眼。

吴洪小声说道:

“走吧,牧大人此刻心一定乱极了,他一个人要掌控全局,怕是压力很大!这不比攻一座城简单!”

小和尚点点头,与吴洪一起退了出去。

其实牧青白此刻心想:

今夜会不会有有志之士来行刺呢?

“爹!您花了五百两黄金,买回来了一首狗官写的打油诗??”

苏含瑶瞪大了眼睛望着自家父亲。

苏泰怒喝道:“住嘴!你懂什么?今夜宴会危机四伏!你不随波逐流,只会成为众矢之的!”

说完,苏泰又泄了气似的,瘫坐在椅子上苦笑:

“罢了,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你赶紧回房,不要出门!”

“爹!我还有事要问您!”

“说吧!”苏泰疲倦的揉着脑门。

“今夜之后渝州城所有粮商要把粮价上涨,是不是真的?”

苏泰动作一僵。

“爹?您怎么不说话?”

“唉,孩子啊,你还是不明白爹说的话,我们家,不能独善其身!”

苏含瑶瞠目结舌:“难道是真的?那狗官,就不怕激起民愤吗?”

苏泰苦笑道:“民愤算什么?民愤终究会被天意压灭!”

“可是这完全不给人活路了啊!爹,我们不涨,行吗?”苏含瑶跪坐在父亲脚下,仰望着父亲。

苏泰缓缓起身,叹了口气:“牧青白不会放过苏家的,苏家顷刻即灭。”

说完,苏泰便走了。

苏含瑶咬牙切齿,“这狗官,真是该死!”

这时,苏含瑶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如果这狗官死了的话,一切都好了!

对!

天不收此孽畜!

那我何不替天行道!

“可是……知州府守卫森严,凭我如何能进?”

“除非……请那位出手!”

……

是夜。

苏含瑶在自己贴身侍女的帮助下,离开了家。

一路来到了灯火通明的风月之地。

寻到幽静晦暗的亭子。

听到耳畔的丝竹琴韵。

苏含瑶还没来到近前。

乐声就停了。

“怎么这幅模样前来?”

亭台帘幕中,传来一个带着几分笑意的声音。

“我想请您杀一个人!”

亭台里的人沉默许久,“可你知道,我不轻易杀人。”

苏含瑶道:“我知道!但这次情况特殊,只有您能杀他!您的剑是天下最好的剑。”

“含瑶,我与你结交,是喜欢你的才情与琴,但我的剑,此行只为一个人而出。”

话说到这,已经算是拒绝了。

苏含瑶着急的说道:“或者,您帮我,我去杀他!”

“你一个富家千金,为了什么原因一定要杀人?”

“含瑶不是为了自己而杀,是替天下苍生而杀!”


“把跟随自己身边多年的老伙计,全都一个个的清算了,天下就安全了,兵祸就解决了!”

“纵观历史五千年,历代开国帝王最喜欢干的事就是总结前朝灭亡的经验。”

“其中尤属削兵权一事,最让开国帝王所喜爱……但是很可惜,他们都错了,错得离谱!”

牧青白说得越多,殷秋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够了!”

牧青白一顿,角落里听得津津有味的小和尚也吓了一跳。

“即便女帝真要削弱各部兵权,那也是为了天下!你一个小小死囚,也配议论她?”

牧青白忍不住笑出了声:“连议论都容忍不了,这还不是昏君?”

殷秋白脸色难看:“你放肆!”

“当然放肆,我若不放肆,怎么可能在这死牢里?如果不想听不想见,不如刺聋双耳,戳瞎双目!”

“你还说!”

牧青白微微一笑:“当日无罪之身我要说,如今戴罪将死我更要说…”

“——昏君!”

殷秋白气得浑身哆嗦,指着牧青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夫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

“如果连一句昏君都听不进去,只在乎眼前的浮华,最终这所谓的大殷皇朝,也只不过泡梦一场。”

殷秋白被这句话震惊得一时嘴唇翕动,却说不出一句话。

牢房外。

殷云澜眼底浮现几分欣赏:“以史为镜,可知兴替。没想到一个少年竟有如此文渊,这人怎么会在死牢里?”

感受到殷云澜的目光,身旁的太监浑身一颤,额头冒出细汗。

“陛下,奴婢…”

就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回话时,又听到牢房内传出了声音。

殷云澜抬手制止了他的自辩,太监暗自松了口气。

“这一切都是你的臆想罢了!陛下对功臣一直是礼遇有加,从不曾有半点加害!”

殷秋白认真澄清道。

“当然礼遇有加,不然会被天下人骂死,想要削兵权办法可太多了。”

小和尚好奇心被勾起来了,“比如?”

“比如,我会先请所有武将进宫赴宴。”

小和尚问:“然后?”

“然后突然在所有人面前唉声叹气。”

小和尚挠了挠光头,又问:“再然后?”

“然后不说话。”

小和尚思考了一下,恍然大悟的一拍手:“噢!我懂了,这个时候我应该问,陛下何故叹息!”

这两人就这样演起来了,殷秋白却一点也不觉得违和。

殷秋白也点了点头,理应如此。

牧青白笑了,指着屁股下的草堆:“我会说,这个皇位,太多人想坐了。”

说完,牧青白就满脸笑嘻嘻的看向了殷秋白。

殷秋白皱起眉,接话道:“陛下天命所归,谁还胆敢有异心?”

牧青白更加入戏了:

“诸位手握兵权,如果他日你们帐下的将士突然把一件龙袍披在你们身上,拥戴你自立称帝,纵使你不想造反,那时候还由得你们吗?”

话音落,殷秋白沉默片刻。

再抬眸看到牧青白的目光,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等她给出反应。

“若是陛下真的这么说,那么宴席众人肯定会被吓得跪下。”殷秋白说道。

牧青白大笑起来:“哈哈哈,戏言而已!诸位都是我的至爱亲朋,手足兄弟,不要拘束!接着奏乐,接着舞!”

小和尚反驳道:“就算女帝真的这样说,手底下也没有人敢真的当场玩笑话!”

“对啊,所以就看第二天上朝,有多少人会上奏请辞。主动请辞者,我就会大加封赏,然后给一点没有实权的虚职。”

牧青白的话,深深的震撼了殷秋白的内心。

此刻的她,心乱如麻,因为她知道牧青白所说的这一切很有可能发生。

小和尚提出问题:“如果还有小部分不请辞的呢?”

殷秋白也看向牧青白,显然,她也很想知道。

牧青白哈哈一笑:“这场宴席本来就是天子留给臣子的最后体面,如果臣子不想体面,那天子就帮他们体面!”

“什么体面不体面的?说明白点行吗?”小和尚还有些茫然。

殷秋白已然沉默,她听明白了牧青白的话。

牧青白耸了耸肩,“总之无非两条路:要么人头落地,要么荣华富贵。”

几乎在同一时刻。

牢房外隐约传来‘扑通扑通’几声。

女帝殷云澜身边几人已经全部跪倒在地,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殷云澜依旧站着,众人看不到她脸上的神情,但也知道这些话不是他们能听到的。

殷云澜呢喃道:“这少年真是聪慧至极,朕心中的计策都能被他预见,难道世上真有未卜先知之人吗?”

众人闻言更是恨不得立马刺聋自己的双耳。

牢里那死囚竟然真猜中了!

几个禁军求助似的看向了太监。

太监咬了咬牙,往前爬了几步,到殷云澜脚下,脑袋狠狠磕了下去。

“陛下!此子以下犯上!其心可诛!”

殷云澜淡淡的低头施舍了一道目光,道:

“朕还没有让你们跪下,你们却跪下了,朕没让你说话,你却说话了。”

太监身子一僵,死死匍匐在地上,不敢动弹分毫。

“朕还没有因为一个死囚而生气,你却着急想杀掉一个本来就要死的死囚。”

太监脸色煞白,几乎要窒息!

“奴,奴婢该死!”

“去查查此人的生平,漏掉一字,朕摘了你的脑袋。”

太监如蒙大赦,急忙领命退下。

殷云澜正想往前走两步,瞧瞧能说出自己心声的少年长什么模样时。

又听到牢房里传出少年不羁的笑声。

“哈哈哈!才两句话就把你吓住了?”

殷秋白道:“如此胆大包天的话,很难会有人不被吓到!”

牧青白指着一旁的小和尚:“他就没被吓到。”

小和尚乐呵呵的说道:“这种掉脑袋的话又不是我说的,我怕啥?”

殷秋白骂道:“你个没心没肺又上不得台面的家伙!”

小和尚缩了缩脑袋,果断认怂。

他朝牧青白靠了靠,讨要他讲别得故事。

殷秋白满脸忧愁,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抬头看向牧青白。

“你刚才说,女帝陛下错了?”

“嗯?”

牧青白有些疑惑移过目光,看到她眼里的求知和期待。

牧青白立马提起警惕,矢口否认:“没有!我什么时候说女帝错了?我说她是个昏君!”

“你说了!你说开国之君都错得离谱!”

牧青白狡辩道:“女帝不算开国皇帝。”

殷秋白步步紧逼,“你说女帝是昏君,那你应该知道如何才能不错!”

如何做一个皇帝,才能不错。

这个问题好,小和尚也有些期待的看向牧青白。

别说他了,就连牢房外的殷云澜都忍不住往前紧了两步。

“哼!看来你跟那段祥庆一样,到底是个沽名钓誉之辈,他起码还是个腐儒,而你只会大言不惭!”

牧青白气笑了:“好好好,反正老子都是死囚了,还怕你?首先第一个问题,也是女帝登基后要总结的第一个问题,你可知上一个皇朝为何覆灭吗?”


殷秋白再度追上牧青白的脚步时。

看到牧青白站在马车旁不知道在想什么。

“下一次朝会是什么时候?”牧青白突然问道。

老黄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到底谁才是朝臣啊!

牧青白其实没有想那么多。

他本以为这次自己死定了。

谁承想人家在京城里根本不敢动手。

殷秋白回答道:“还有数日呢,大殷皇朝初建,虽说百废俱兴,但政通人和,天下太平,不需要这么劳累。”

“这种漂亮话说说就罢了,赈灾之事还未敲定,怎么就天下太平了?”

殷秋白不忍心看到牧青白一脸忧愁,宽慰道:

“牧公子,来日方长,不必忧虑这一时啊。”

“你刚才说,女帝肯定不会采纳我的谏言?”

殷秋白轻轻点头。

牧青白失望的摇摇头:“天子无德,优柔寡断,还是说,她还在为了朝廷体面而不顾百姓死活?”

驾车的老黄浑身一哆嗦,抹了把冷汗道:

“牧公子,慎言啊!”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牧青白想了想,斩钉截铁的说道:“有!”

殷秋白一喜:“是什么?”

牧青白微微一笑并不言语。

殷秋白也没有追问,她心知不能着急,于是将这个疑惑悄悄按下。

“牧公子,朝中众臣虽然不会对你行刺杀之事,但今后阴谋诡计绝不会少,万望小心啊。”

牧青白轻笑一声,“无妨,我已有对策。”

殷秋白闻言非但没有惊喜,反而没来由的有些惴惴不安:

“什么对策?”

牧青白咬牙切齿道:“这个昏君,赈灾的法子我都嚼碎了喂到她嘴里了,她都不敢吃?”

殷秋白连忙道:“牧公子,慎言啊!”

“也是,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被人听到了,容易给你招来祸端。”

二人没有再说话,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回到了‘白府’。

好在这一次牧青白欣然接受了殷秋白的好意,不用她多费口舌劝说。

差遣下人送牧青白进去后。

老黄叹了口气,说道:

“小姐,他连您都弹劾,这等忘恩负义的……人!”

老黄死死把‘畜生’俩字咽下去,心里极不情愿的换成了‘人’字。

殷秋白打断道:“好了!他又不知镇国大将军就是我。”

“这世上任何人弹劾您,老奴都没话说,毕竟他们可能出于嫉妒和各种恶意!但此人……”

“但此人,分明知道是您救他出死牢,却反咬一口,简直就像是一条捂不热的蛇!其心之腐坏,已入血肉!”

殷秋白烦躁的挥了挥手:“这不是正显得他并无私心?国家正是需要这等大公无私之人,我个人荣辱反在其次!”

老黄有些无奈:“小姐为什么非认定此人不可?”

殷秋白没听出老黄话中的歧义,“你不明白,就是非他不可!”

要是让她知道老黄心里想着的是她的终身大事。

不知道还会不会如此斩钉截铁的说出这句话。

……

次日。

牧青白又像个没事儿人似的出了门。

只是这一次,身边又多了个小跟班。

牧青白去了沈暖玉的学堂取衣服,恰巧碰见她正在讲课。

牧青白也不出声打扰,就站在矮墙外,静静的听着。

沈暖玉讲课十分投入,她瞧见矮墙外的牧青白时,赶忙放下课本打开门让牧青白进来。

这一次牧青白没有穿官服,学堂里的女孩们胆子倒是大了一些。

虽然还是有些怯生,但起码敢趴在窗边偷眼打量过来。

毕竟是个大主顾,沈暖玉要给牧青白沏茶。

牧青白抬手制止:“我来取衣服,拿了就走。”

“牧大人稍等。”

沈暖玉也不废话,去取来衣服。

“牧大人昨夜去登高楼了吗?”沈暖玉好奇的问道。

登凌凤鸣楼顶,那一层楼上的风光,沈暖玉很是憧憬。

毕竟只有当世的顶级文豪才能在那一层楼上,睥睨脚下风景。

“去了,感觉挺没意思,所以没登。”

牧青白随口敷衍了一句。

“没意思?”

沈暖玉有些不悦的挑了挑眉。

“嗯,没意思。”

牧青白总不能说是因为自己没钱,所以没登吧,不过昨晚泛舟听曲,确实没意思。

沈暖玉皱起眉头,想从牧青白脸上找出一丝开玩笑的痕迹。

但她失败了。

牧青白眉宇间充满了失望,就好像期待许久的美酒端上,却成了一杯白水那样失望。

沈暖玉有些生气!

那可是年轻文坛公认的巅峰象征!

只有最潇洒的才子,最风情的佳人,才有资格登临的地方!

而这样的殿堂,竟然被一个八品御史评价成了‘没意思’?

沈暖玉有些难以接受,张口想要讥讽。

牧青白已经走出门外。

沈暖玉皱着眉站在原地好片刻,才冷哼一声。

“狂生!不知所谓!”

……

又到了上朝的日子。

这一天牧青白早早的起来了。

这让老黄一等人不禁寒毛直竖。

古怪!太古怪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牧青白甚至主动穿好了官服,獬豸冠也戴得端正。

殷秋白亲自来送了。

牧青白上车后,忽然说道:“白姑娘,前两天你问我,对于赈灾的事,有没有别的办法,我说有。你还记得吗?”

殷秋白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

“我看你很想知道,但为什么不问呢?”

殷秋白微笑道:“我以为牧公子不想说,我就没问。”

牧青白露出神秘一笑:“你很快就知道了。”

老黄嘴唇翕动。

想劝,但还是没有说出口。

上一次劝了一句,转眼牧青白就在朝堂大骂天子和文武百官。

牧青白心情很好,举着笏板朝老黄等人挥了挥手。

抵达皇城。

进宫的路上,朝臣们与他保持的距离更远了。

牧青白心情大好,毫不在意。

一路来到大殿,站在了殿外属于御史的队列里。

周围的同僚们纷纷投来‘这小子怎么还没死啊’的目光。

还有来自其他机构的仇视目光。

牧青白昂首挺胸,仿佛没有注意到似的。

殷云澜走到皇位前坐下。

“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太监阴柔的话音刚刚落下。

文公亶走出了队列,手持玉笏朝殷云澜躬身一拜,正要开口。

“臣启奏!”

一个飞扬的声音,在殿外高昂的响起。

所有人脸色一僵。

齐刷刷的往殿外看去。

牧青白满脸笑容的站在殿门口,手持玉笏。

众人心头不约而同冒出一句话:

又是他!!!


“这些他娘的是刺客?这哪有一点刺客样儿?”

牧青白再次调转马头,挥动缰绳,马匹吃痛,又疯狂朝着不远处一伙人冲了过去。

一阵哇哇大叫后,这群受到了死命令决不能动手的刺客们四散而逃。

这刺客当的真憋屈,哪此刻有被目标追着跑的?

小和尚匍匐在车上,看着站得挺拔的牧青白,仿佛像是在看一个战神!

他一人一车,把几十上百人的刺客冲得七零八落,丢盔卸甲,愣是没有一个人有胆子还手。

此等气魄,真不愧是疯子啊!

换了正常人,还真不敢这么干!

数百步外的骚乱很快就引起了吴洪的注意。

他驻马定睛一看,就瞧见一辆车在一群人之中横冲直撞。

若是在京城之中,这种家伙肯定要被戍卫巡城的士兵抓起来押送去京兆尹的衙门。

但那辆车怎么会如此眼熟……

霎时,吴洪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不好!是牧大人!那些人是刺客?”

这才刚刚出城就遇上刺客,而且还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要是牧大人出了什么差池,他要如何才能向殷将军与黄老交代?

怕是万死难恕罪啊!

他甚至都能想象到不到这还不到一刻钟,他就要带着牧大人的尸体回到京城。

然后忍受着昔日同僚的白眼与流言,还有殷帅与黄老失望的目光。

前者他尚且能忍,但候后者,那可是他在战场之上生死追随的主帅啊!

不过等他策马狂奔追上牧青白的时候。

却发现眼前这样一幅场景,刺客们伤的伤,残的残,一地倒地哀嚎。

还有站在马车上气喘吁吁,脸色极其难看的牧青白。

吴洪愣了一下,赶忙冲到了牧青白跟前:“牧大人,你没事吧?”

牧青白看了他一眼,眼神极其冷峻。

吴洪甚至被这一瞬间的眼神镇住了。

这眼神,仿佛一个兵临城下的将帅。

眼里只有杀伐,没有感情!

吴洪舔了舔嘴唇,沙哑着声音:“牧……”

“呕!!”

牧青白捂着嘴跳下车,还没跑两步就直接跪倒在地,狂喷不止。

吴洪听小和尚说了一遍刚才发生的事,忍不住佩服起来。

“牧大人真是风骨刚直,威武不能屈!刚强不能折!真乃是文人典范!”

等身后的士兵们赶到的时候,吴洪当即让人将地上的刺客扭送回京城。

牧青白吐完后,默默的回到了马车上,坐在小和尚的身边,了无生趣的抬头看天。

小和尚和吴洪面面相觑。

“牧大人这是怎么了?”吴洪有些茫然的问道。

小和尚摇了摇头叹息道:“牧公子彻底绝望了,你看,他连表情都没有了,看来他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吴洪赶忙劝道:“牧大人,您要振作起来啊,您是赈灾大臣,可千万不能倒下,您还得完成陛下交给您的重任呢!”

牧青白一听这话,突然一个激灵坐起来。

仿佛前世课本上,孟德尔手底下那只干翻了教会,在濒死之际突然抖擞精神的果蝇。

“走,出发!传令全军,急行军!”

二人皆是满脸茫然的看着牧青白,这就振作起来了吗?不是说文人都是一根筋的固执吗?

明明刚才还一脸生无可恋,好像怀疑自己生命的意义了似的。

小和尚赞赏的看着吴洪,“不愧是吴将军,果然擅长振奋人心!”

“好家伙,咱怎么没发现,咱这么会鼓励人啊?”吴洪大呼神奇。


文坛最高楼在哪?

沈暖玉噎了一下,暗暗解释了一句:这是一种借喻……

“京城里最著名的高楼是镜心楼,在镜湖中央,这楼不高,但是在文坛的地位却是至高无上的。”

牧青白挠了挠头:“怎么去?”

沈暖玉有些狐疑,“牧大人,你不知道镜湖吗?”

牧青白茫然的摇摇头。

沈暖玉失笑道:“镜湖是进不去的。”

“那有能进去的吗?”

沈暖玉想了想,“牧大人如果想听雅音,倒是可以去凤鸣楼,京城年轻一辈的才子佳人都爱去。”

牧青白把二十两银票放在桌上:“多谢!”

沈暖玉看到银票,不动声色的收下了。

心想不愧是御史台的朝臣,就是有钱啊!

本来用不着二十两这么多,但先前牧青白就说了加钱,这钱拿着她也心安理得。

牧青白告辞后,回了客栈。

跟客栈掌柜打听了一下凤鸣楼的方向。

牧青白前脚刚走。

殷秋白就来到了客栈。

她脸色很不好看,气势冷得可怕。

身后的老黄低着头,虎子更是恨不得把头埋进胸膛里。

“人呢?”

“姑娘问的是谁?”掌柜有些不寒而栗。

“御史!牧御史!”

这客栈里就一个当官的,显然就是那位刚走的客官。

能因为御史找上门来的,能是什么善茬?

掌柜迅速认清现实,并立马回答道:“回姑娘话,牧大人出去了!”

“去哪了?”

“凤鸣苑。”

殷秋白脸色更阴沉了。

老黄小心的问道:“小姐,咱们还去吗?”

“去!”殷秋白咬牙切齿的说道。

“小姐,要不还是老奴去吧,您去那种地方,不太合适……”

殷秋白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

与落日同游。

牧青白抵达的时候,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也彻底消失在天际。

月上梢头。

一座座廊桥跃然在湖水之上,撑托起一座座高楼。

每一座高楼之内的灯火透过窗花,映在湖面上。

花灯在水面泛起涟漪,把水中廊桥高楼的轮廓荡碎。

诗与梦,在此景中,具象化了。

即便是与现代高楼的霓虹相比,也不遑多让!

在岸边小厮的谄媚声中,牧青白踏上了小船。

小船轻轻往前荡进,两岸莺歌燕舞,香薰与酒色琳琅满目。

很快,小船靠了岸。

在小厮期待的目光里,牧青白头也不回的走了。

小厮人都傻了。

不是……赏钱呢?

给赏钱这是凤鸣苑里不成文的规矩。

其实也是达官显贵们为了彰显自己身份的一种举止。

谁承想还有人不给的?

小厮想拦,但看对方一身的官服,刚冒出来的念头又迅速缩了回去。

毕竟牧青白身上穿着一身深青官服。

谁敢拦啊?

官老爷真不要脸!呸!

真倒霉,白白拉了这一趟!

牧青白走了几步,就不禁啧啧称奇。

真是不能小看能工巧匠们的技艺啊。

能在水上建立起这么一座堪比坊市的风花雪月之地。

就好像是前世一个度假村酒店那么大的规模。

牧青白的装束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一路走过,回头率几乎百分百。

见过不少寻花问柳的高官。

但还是第一次见穿着官服问风月的!

牧青白踏进了门槛之内。

“大人,您这是……”

本着职业素养,一位接引的女子还是鼓足勇气上前来逢迎。

“这话说的,我还能来吃饭呐?”

女子表情僵了一下,又接着强笑道:“大人真风趣,不知大人可有相好的姐妹。”

牧青白大手一挥:“给我来个998的套餐!”

“套,套餐?”

“这都不懂,上最好的酒,来最美的妹,最精致的饭食!”

女子用团扇掩嘴笑道:“大人果然也是冲着丹采姑娘来的呀,那大人可得稍坐等待,姑娘还在描妆。”

牧青白点点头道:“让她尽快,我应该没什么时间。”

“大人稍安勿躁,您今夜可有不少对手,今夜这凤鸣楼中的恩客几乎都是为丹采姑娘来的,多少人挥斥千金都难见姑娘一面。”

牧青白一愣:“千金?”

“是啊~咱们凤鸣楼的丹采姑娘如此出尘,哪是这些俗物就能打动的?

这些不过是见姑娘一面的门槛罢了,要得姑娘青睐,还要靠真才实学!”

卧槽!

牛逼!

牧青白承认刚才他说话有点大声!

花千金只是见一面?这得多大的冤种才会干啊?

“看大人文质彬彬,一表人才,今夜来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想来是准备充分呢!”

牧青白立马做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说道:

“肤浅!我和丹采姑娘神交已久,今日来听她抚琴一曲就足以慰藉内心了!怎么会有如此龌龊的想法?”

女子一愣,一时间被震撼得无地自容。

在这凤鸣楼里人来人往,多的是文人雅士。

他们或都自诩高洁,但无不是奔着龌龊肉欲而来。

罕见有人只奔着一曲高雅而来。

“那……”

“给我来个二十两的。”

用官服勒索……典当的五十两银也太不禁花了。

牧青白很快就被安排上了一艘小船。

小船不算小,也不算大。

船舱是一间雅室,船头有一盏灯笼。

湖面上有不少一样的小船,是专门供人单独听琴的。

牧青白不禁苦笑,刚才负责迎送的女子误会了。

竟然真的给他安排了一个听琴的小船。

一个少女抱着有她大半个身子高的琴走上船,进了船舱,朝着牧青白行礼。

“奴家思莲见过大人!”

牧青白还是有些不甘心的问了一句:“淸倌儿?”

思莲点点头,有些紧张的说道:“大人,奴家为您抚琴。”

牧青白失望的挥挥手:“你随意吧。”

思莲坐在一旁,抚动琴弦。

牧青白如同嚼蜡的听着。

一曲毕。

思莲小心翼翼的说道:“奴家听姐姐说,大人是为了丹采姑娘一曲而来,奴家技艺不精,还请大人见谅。”

牧青白有些无聊:“若是能有鼓瑟齐鸣就更好了,琴声再怎么婉转动听,也还是单调了点。”

思莲小声嗫喏:“那得是花魁姑娘才有的待遇呢。”

“在这里当然是这样,但在我的故乡里,音乐那是雅俗共赏的东西。”

“……”

“你不相信?”

“奴家不懂,若雅乐被俗人赏了去,那还是雅乐吗?”思莲有些懵懂的反问了句。

牧青白不经意瞥见了窗花外,又几盏灯笼摇曳着朝他这里靠拢。

牧青白走出船舱,神色平静。

很快,几艘小船就形成了合围之势。

思莲抱着琴也跟了上来,和船夫一样不知所措。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牧青白抬头望月,又看向黑夜里摇曳的船灯:“此事与他们无关,我上你们的船,我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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