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璃棠景韫昭的其他类型小说《替嫁为妾?二爷他抬我为妻苏璃棠景韫昭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嬴凰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赵氏瞬间伸长了脖子,直勾勾看着吴氏把那玉镯戴在苏璃棠手上,眼里的羡慕都快溢出来了。那玉镯质地纯正,里面的水种晶莹剔透,一看就是上等血玉,给一个妾室戴真是暴殄天物。她都没戴过这么好的玉镯。苏璃棠的手腕细白,玉镯戴在她手上,把肌肤衬的更是如凝脂。没什么事后,苏璃棠便先行离开。赵氏酸里酸气道:“芸霞怎么能把这么贵重的玉镯送给一个妾室,她那身份哪里配得上。”她便着觉得吴氏做事不知分寸了,舍得给一个妾室送上一只贵重的玉镯,她这个大嫂都在这坐上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见拿出什么礼物送给她。吴氏心里更是厌烦,也不想搭理赵氏,端着茶水喝了几口。赵氏又把话题绕到吴斌身上,哭哭啼啼的让吴氏想想办法。吴氏沉着脸,放下手里的茶盏,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咣当,”足以...
《替嫁为妾?二爷他抬我为妻苏璃棠景韫昭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赵氏瞬间伸长了脖子,直勾勾看着吴氏把那玉镯戴在苏璃棠手上,眼里的羡慕都快溢出来了。
那玉镯质地纯正,里面的水种晶莹剔透,一看就是上等血玉,给一个妾室戴真是暴殄天物。
她都没戴过这么好的玉镯。
苏璃棠的手腕细白,玉镯戴在她手上,把肌肤衬的更是如凝脂。
没什么事后,苏璃棠便先行离开。
赵氏酸里酸气道:“芸霞怎么能把这么贵重的玉镯送给一个妾室,她那身份哪里配得上。”
她便着觉得吴氏做事不知分寸了,舍得给一个妾室送上一只贵重的玉镯,她这个大嫂都在这坐上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见拿出什么礼物送给她。
吴氏心里更是厌烦,也不想搭理赵氏,端着茶水喝了几口。
赵氏又把话题绕到吴斌身上,哭哭啼啼的让吴氏想想办法。
吴氏沉着脸,放下手里的茶盏,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咣当,”足以让赵氏察觉她的不耐烦。
“大嫂在我面前哭有什么用,斌儿罪大恶极,犯了错付出代价是天经地义,反过来想想他能有今日的下场,还不是大嫂和大哥的原因,若不是你们教子无方,斌儿能这么无恶不作吗,这事儿若论起来,还不是大嫂和大哥的错!”
赵氏僵着脸色,不曾想吴氏会反过来指责她和吴胜天。
兜兜转转说了这么一大圈,赵氏也终于看明白了,吴氏根本就是不想管斌儿的死活!
“大嫂不想帮直说就是了,何必扯皮这么多,白费斌儿叫你这么年‘姑母。’”
赵氏站起身子愤然离开。
吴氏单手撑着额头,揉着发疼的眉心。
张嬷嬷帮她垂着肩:“夫人不必伤神,这事论起来,本就是吴夫人胡搅蛮缠,吴少爷犯了这么大的错,受到惩治是罪有应得,就算传出去,别人也不会说一句您的不是,反而还会夸您一声深明大义。”
这事要是出在别人身上,要点脸的就不会再上门找人说情去了,奈何赵氏是个脸皮厚的。
不但厚颜无耻的找上门,还理所应当的决定国公府该帮她儿子。
赵氏从万宝苑出来时,正好苏璃棠也没走远,刚好见赵氏一脸怒色的快步离开。
赵氏走的急,也没注意到她。
等赵氏走远,喜桃才道:“姨娘,听说吴家少爷前段时间出了事,看吴夫人这副模样,想必是为了吴少爷的事情来的。”
“出什么事儿了?”
走在路上的苏璃棠微微偏头,刚露出的晨曦落在她的眉眼上,泛着细碎的辉光,巴掌大的小脸尽显温软柔和。
喜桃看的都差点失了神儿,扶着苏璃棠的手慢慢走着,把吴斌做的那些事给她讲了一遍。
苏璃棠没出过府门,整日待在屋子里,对外面的发生的事情都不知道,但喜桃不一样,她整天和其他下人在一起,外面有点什么事情都会七嘴八舌的议论。
苏璃棠不认识吴斌,但知道这个人。
吴斌是庭芳楼的常客,也是覃妈妈的金主之一。
当初覃妈妈卖她初夜的时候,吴斌也出价了,只是他没那李公子的家产雄厚,最后她的初夜被李公子买下了。
在庭芳楼的时候她便知道吴斌的为人恶臭,庭芳楼的好多姐妹都被他在床上用各种手段凌辱过,还有两个被他玩死在床上的。
吴斌能有今日的下场,也是罪有应得。
还没到洛华苑,苏璃棠半道上遇见了景初柠。
苏璃棠知道景初柠对她不喜,她也不想和景初柠发生什么事端,上前行了一礼正欲离去,景初柠却唤住了她:
“站住!”
苏璃棠顿住脚步:“五小姐还有何事?”
景初柠看着她手上的玉镯,抬着下巴盛气凌人的质问:“这玉镯是哪里来的?”
喜桃怕景初柠误会这玉镯来路不明,赶忙解释:“这是国公夫人方才送给姨娘的。”
“我娘会把这么贵重的玉镯送给她?”景初柠显然不信,对着喜桃冷笑:“我娘都没什么舍得送我,一个姨娘算什么东西,难道你觉得在我娘心里我不如一个贱妾重要?”
这玉镯她确实看上好久了,之前也给她娘要过,她娘没舍得给她,现在转头给了苏璃棠这个贱妾,让她心里怎么能平衡。
喜桃被问的无言以对,但这玉镯确实是国公夫人亲手给姨娘戴上的。
苏璃棠也说这是国公夫人送给她的,若是不信,可以找国公夫人当面问。
景初柠才不管那么多,不由分说的把玉镯从苏璃棠手上抢过来。
“你哪里配戴这么好的东西,这本来就是我娘留给我的东西!”
喜桃不满景初柠这般横行霸道的做派,正想和她理论,被苏璃棠按住胳膊拦住了。
景初柠拿着玉镯颐指气使的走了。
喜桃愤愤不平:“那本来就是国公夫人送给姨娘的东西,怎能被五小姐给抢走。”
苏璃棠心平气和道:“她喜欢就让拿去,她看上的东西,对我来说未必是好的。”
为了一个玉镯闹起来也不值当,她人微言轻,若真闹起来吃亏的还是自己。
还不如让景初柠把玉镯拿走,也省了不少是非。
她对首饰这些东西看的比较轻,平日里也很少戴这些东西,有没有都一样。
喜桃担忧道:“这是国公夫人亲手戴在您手上的,若是被她发现不见了,姨娘要怎么解释?”
这要是被国公夫人想多了,还以为姨娘没把她放在眼里。
“我梳妆盒还有一个跟这个品色一样的,到时候戴那个就成,若真被国公夫人识破了,就实话实说好了,反正也是五小姐先来抢的,她也没理由怪我头上。”
她梳妆盒里那只玉镯比这只质地要差许多,但颜色都是一样的,戴在手上只要不仔细看,也分辨不出来真假。
晚上,苏璃棠体内的醉香又突然发作了。
她大抵也能想象到每次醉香发作时,苏璃棠受折磨的样子。
苏璃棠虽然离开了庭芳楼,但醉香还在她体内,而且这东西也不是那么好解的,哪怕有解药也只能先压制住,等过段时间又会发作。
想要彻底从体内清除可没那么容易,这东西是江湖上鬼手药王研制的,也只有他才能解。
苏璃棠不想和她多费口舌,语气冷淡下来:“妈妈卖还是不卖?”
“卖,既然有生意找上门为何不做,”覃妈妈一脸精明,斜楞着苏璃棠笑道:“只是不知道苏姑娘要出什么价钱?这醉香的解药也是我花大价钱从别人手里买的,既然你现在想买,也得不能让我做赔本生意。”
苏璃棠和覃妈妈相处十年了,怎能不知道她是个精打细算的人。
苏璃棠把带来的金银首饰和银票都拿出来。
“就这点儿?”
覃妈妈扒拉几下,不太满意的样子。
“就这么多。”
再多的苏璃棠也拿出不来。
这些还是她进国公府后积攒下来,她一个妾室的月例没几两银子,金银首饰也都是府上奖赏的。
覃妈妈硒笑:“身为永宁侯府的小姐,才拿出这点东西?永宁侯府把你接回去后,也没见你过上什么好日子啊。”
苏璃棠自然一天好日子都没在侯府过过,一回侯府的第二天就被送到了国公府上,侯府也没给她准备任何嫁妆,一顶小轿就把送走了。
看覃妈妈还不知道她出阁的事情,还以为她正在侯府做小姐,苏璃棠也不打算给覃妈妈透露那么多,对她没什么好处。
“妈妈既然不想卖,那就算了,我也不是非得要这解药不可,大不了受点煎熬就是了,也能扛过去。”
苏璃棠收起面前的首饰和银票就要走,覃妈妈又唤住她:“等等,谁说我不卖了。”
苏璃棠就知道覃妈妈不会让她走的。
相处这么多年,覃妈妈什么性子她摸的一清二楚。
覃妈妈看着苏璃棠手里的钱财,轻哼道:“卖倒是可以卖,不过你这点东西只够买两粒。”
反正那解药现在留着也没用,还不如拿来换点钱。
苏璃棠爽快点头:“那就两粒,等我有多余的银子了,下次再来找妈妈买。”
虽然只有两粒,但总比没有强。
拿到解药后,苏璃棠又悄悄从后门离开。
她在街上没有闲逛,准备赶紧回国公府,却突然看见了沈诗吟乘坐的马车。
沈诗吟今日是要回娘家的,但她去的方向并不是沈府。
她的马车在一家茶馆停下,沈诗吟蒙着脸从马上下来,身边还有檀嬷嬷跟着。
沈诗吟没有进那家茶馆,反而朝着一条巷子走去,模样看着很是谨慎,檀嬷嬷还不停环顾四周,给沈诗吟把风的样子。
随后沈诗吟消失那条巷子里。
苏璃棠心生疑惑,跟过去想看一下。
等她走到巷子巷子深处,发现檀嬷嬷在一处院门前守着,她不敢再走近,怕被发现。
等她退出巷子里,没注意到身边有道人影,不小心撞了上去。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苏璃棠连连后退,赶紧给对方道歉。
“无碍,姑娘不必多礼。”
身边的男子拱手一笑,没有多计较的样子。
苏璃棠抬眸了男子一眼,那男子转身去了巷子里。
苏璃棠躲在一旁,看着男子进入了沈诗吟事先进去的那座宅院里。
苏璃棠睡醒时,本以为身上的酸痛会减轻,没想到一觉醒来后,身上酸疼的越发厉害。
这会儿睡醒后,脑子也清醒不少,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像是做了一场梦。
这件事说不上谁对谁错,昨晚她和景暮笙在那种情况下,就像是干柴遇上烈火,无法控制彼此。
她不是优柔寡断和思虑过重的人,不会因为昨晚的事情寝食难安,既然都发生了,想再多也无用。
何况这件事无人知晓,就这样悄无声息揭过去就行,且景暮笙也不知道昨晚的人是她。
这事就当成一场梦,睡醒了,梦就散了。
她不能让此事困顿住自己。
她时刻记着自己努力逃离庭芳楼,替苏清悦嫁给景韫昭做妾的目的是什么。
活着。
好好活着。
“姨娘,该起床用朝食了。”
喜桃挑开帘子进来,伺候苏璃棠穿上衣服,又帮她梳妆挽发。
看着铜镜里映出苏璃棠秾丽的小脸,喜桃笑着夸赞:“姨娘生的可真好看,随便打扮下都能让人移不开眼,若是姨娘没给世子做妾,肯定也会嫁个好人家的。”
这话喜桃定然不敢随便在别人面前说的,但苏璃棠是她主子,她也不用谨言慎行。
她心里觉得姨娘嫁给世子是委屈自个儿了,毕竟世子得了木僵症,神医都说多半一辈子是醒不来了,姨娘以后都得在身边伺候一辈子。
身边没有男人依仗的女子,在这后宅里的日子多半是难熬的。
姨娘的姿色在京城也是数一数二的,若是没有给世子做妾,就是给一个小门小户人家做正室也是够得着的。
喜桃不知道她的真正出身,但苏璃棠有自知之明,自己不过是永宁侯的一个外室女罢了,还是青楼长大。
她的身份注定是见不得光的。
她没想过自己能堂堂正正的嫁给别人做妻子。
若不是苏清悦需要她替嫁,她也没机会逃离庭芳楼,她这辈子都要在风尘岁月里度过了,一辈子只能做一个低贱的青楼女子。
苏璃棠看着窗外,又恍然记起,以前是有个男子说要娶她的。
从小覃妈妈看她看的比较紧,在她还没正式接客时,从不准许她和男人有接触,也不准许她出门,只有她阿娘每年忌日的时候,覃妈妈才准许她那天去祭拜一下。
那次祭拜阿娘的时候,恰逢下雨,她躲雨的时候遇到那个男人,两人在同一屋檐下躲雨,自此相识。
当时两人来往了几封书信,他说他是进京赶考的书生,不止一次在信上说过待他考取功名,就上门提亲。
只是后来得知她出身青楼女子,那男人再也没出现过。
苏璃棠想想就觉得讽刺,好在她从未把那男人的话当真,也从未对他动过半分感情。
她在庭芳楼见识过很多被男人欺骗玩弄的姐妹,下场无不凄惨。
她阿娘同样是个例子,当年就是轻信男人的承诺,才落得如此凄凉下场。
是以她深知世间男人最薄情,说的话都信不得。
覃妈妈也曾对庭芳楼的姐妹们耳提命面过:“身处在风尘的混沌中,你们最不能相信的就是男人说的话,你可以把心借给他,但绝对不能被他占有。”
苏璃棠时刻谨记这句话。
是以她觉得给景韫昭做妾是个很好的选择,景韫昭常年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不用跟他谈情,不用说爱,无关风月。
用完朝食,苏璃棠便去观澜苑给景韫昭擦拭身子。
她需每日去一次。
前几日她染了风寒没去,现在身子好利索了,她也不能再偷懒。
清冷的秋风卷起地上的枯叶,萧瑟凄凉,她清丽飘逸的裙摆被风吹起涟漪,上面绣着的海棠花恍若盛开。
苏璃棠穿过廊庑,在拐角处碰到一道白影,下意识的后退几步,保持着距离,垂眸行礼:“妾身见过二爷。”
没想到会和景暮笙这么快再次见面。
即便是再从容,昨晚的画面浮现在脑中,那股紧张和拘谨还是有的。
“嗯,”景暮笙嗓音极淡,轻睨她一眼:“去看大哥?”
“是。”
苏璃棠垂着眼眸,未曾抬头。
景暮笙也没再说话,率先抬步离开。
看他去的方向是观澜苑,苏璃棠大抵猜到他也是去看景韫昭的。
苏璃棠步履踌躇了两下,又折了回去。
喜桃眨巴下眼睛,不解:“姨娘不是要去看世子吗?”
苏璃棠轻抿着红唇:“我忘了有件事情要做,需回去一趟,一会儿再来看世子。”
轻柔的语调很平稳,也让喜桃不疑有他。
苏璃棠只是不想和景暮笙同路罢了。
景暮笙独自走到路上,察觉到苏璃棠没跟上来又返回去了,只当是男女有别,她在避嫌。
正好,他也不想和她同路。
苏璃棠回洛华苑拖延了一会儿,才又去了观澜苑。
等她到时,屋子里不见景暮笙的身影,只有景韫昭在床上躺着,还有凌云在一旁伺候。
“二爷方才可来看过世子了?”苏璃棠不动声色的问一声凌云。
“是,已经回去了。”
凌云说话时,暗中看了下床上的景韫昭。
苏璃棠心里松了松,怕景暮笙还没来看过景韫昭,一会儿再突然过来,那她方才刻意的躲避也就白费了。
听凌云说景暮笙已经来过了,她便没了顾虑。
知道苏璃棠是照例来给世子擦拭身子的,凌云去打盆热水过来。
在苏璃棠给景韫昭擦拭身子时,凌云便在一旁候着,若是苏璃棠有照顾不到的地方,他能及时帮忙。
不过苏璃棠也没给景韫昭擦拭几下,就被凌云接过了帕子,说是剩下的由他来就行。
苏璃棠看得出凌云不大愿意让她过多接触景韫昭。
大抵是因为景韫昭不喜被女人触碰。
她听闻之前都是凌云贴身伺候的,没让一个丫鬟近过身。
在女色方面,景韫昭向来洁身自好。
后面的几日里,苏璃棠每日按部就班的去给景韫昭擦拭身子,日子过的悠闲清净。
只是近日她也没再听老夫人提及圆房的事情,后来在秋嬷嬷口中得知,那位凤仪神医有事情耽误了,还得过些时间才能进京,是以圆房的事情只能先推迟。
苏璃棠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总归自己已经不是完璧之身,和景韫昭的圆房能推迟一天是一天。
晚上,景暮笙正在书房里,武峰端进去一碗汤,欲言又止:“主子,这是老夫人遣人送过来的,说是滋补身子,对您的身体有益,让您务必喝完......”
这汤对主子的身子有没有好处另说,但上火肯定会有的。
景暮笙猜出老夫人送来的是什么汤,大抵是想故技重施,看着那碗汤,他眉头锁了又锁,脸色总归是不好看,语气冷冷清清:“倒了。”
“是......”
在武峰端着汤碗转身时,身后的景暮笙又叮嘱:“别让其他人看见了。”
若让其他人知道了再传到祖母面前,肯定会坏了老人家的心情。
他能理解祖母的心意,但却不能顺从。
武峰把补汤倒了之后折回书房:“主子今晚可要去春和苑?您若不去的话,补汤的事情肯定会被老夫人拆穿的。”
不得不说武峰考虑的面面俱到。
景暮笙今晚若不去沈诗吟那里,老夫人肯定会发现他没喝那补汤。
景暮笙放下手里的书卷,捏了下冷燥的眉心:“去给春和苑的传个消息,一会儿我会过去。”
春和苑这厢,沈诗吟得知今晚景暮笙要过来,脸上不见半分喜色,反而沉了又沉,拉着檀嬷嬷心慌意乱:“怎么办,二爷来我这里后,今晚肯定是留宿在我这儿的。”
“二夫人莫慌,”檀嬷嬷拍拍沈诗吟的手,让她平静下来:“您和二爷的初夜已经过去了,您还怕什么,等二爷来了,您就照常伺候他就是了。”
沈诗吟抽出自己的手,扭过头,脸色一下子冷下来:“嬷嬷您是知道的,我并不想伺候二爷,更不想和他有任何肌肤之亲。”
檀嬷嬷看她这般执拗,心知也劝不动她,无可奈何道:“如此,只能用这个法子了。”
床上的两人各怀心事,都没任何动静。
苏璃棠以为景暮笙看她睡着了,才没有碰她。
半个时辰过后,确定景暮笙不会再碰她后,她才慢慢放松下来。
今晚她体内的醉香没有发作,也算是顺利度过去了。
到三更天,她赶紧起身。
在她正要下床时,一只大手突然握住她的手臂,正好碰到她的伤口上,疼得她轻“嘶”一声。
景暮笙赶紧松手,“怎么,受伤了?”
他正要点灯查看,苏璃棠赶忙按住他。
她还没学好沈诗吟的声音,正好沈诗吟的嗓子还正沙哑中,她也沙哑着嗓子道:“没事,白天不小心碰了一下。”
“怎么之前没听你说?”
方才和沈诗吟聊天的时候,也没见她说手臂受伤的事情。
沈诗吟又没受伤,当然不会说,苏璃棠心里腹诽。
“只是一点小事情,不用麻烦二爷,”她压低嗓音,让自己的声音听着沙哑混沌:“我去如厕,二爷继续睡。”
苏璃棠下床后赶紧去了净房,因为紧张,她浑身僵硬又麻木。
从净房的侧门出来,沈诗吟正在候着。
两人交换后,苏璃棠匆匆走了,沈诗吟代替她回了内室。
躺回床上,沈诗吟见景暮笙没发现异常,便放松身子睡了过去。
苏璃棠回到洛华苑, 喜桃还正等着她,绿枝已经睡下了。
“姨娘.......”
喜桃看苏璃棠三更半夜披着霜露回来,眼底的青黛明显是憔悴不少,想安慰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苏璃棠冲她一笑:“今晚我和二爷什么都没发生,别担心。”
若是以后能像今晚这么顺利就好了。
景暮笙早上醒来时,沈诗吟也醒了。
景暮笙从不让沈诗吟近身,起床时也用不着她伺候穿衣。
待他穿戴整齐,沈诗吟也起床了。
景暮笙背对着她整理衣襟,淡声问:“你的手臂怎么样了?”
“手臂?”沈诗吟云里雾里。
“昨晚你不是说手臂受伤了?”景暮笙蹙了蹙眉,回头看向她的手臂。
沈诗吟的脑子瞬间转过来,面不改色道:“已经没大碍了,让二爷费心了。”
沈诗吟把手藏在袖子里,景暮笙也看不见“伤势,”既然她都说了没大碍,他也没再多问。
景暮笙没在春和苑用早饭,他不习惯和沈诗吟一个餐桌,而是回了明池苑。
景暮笙一走,沈诗吟压制的怒火就藏不住了,转头对檀嬷嬷道:“你去问问苏璃棠的手臂到底怎么回事,让她下次身上再磕着碰着了先提前跟我说一声,若是再像今日那样,她就别想活了!”
檀嬷嬷也是提心吊胆的,今早又差点露出破绽,好在二夫人机灵,把手臂受伤的事情给蒙混过去了。
苏璃棠昨晚没休息好,这会儿还在睡觉。
檀嬷嬷找来时,喜桃不忍心叫醒苏璃棠,自己给檀嬷嬷说了一下苏璃棠手臂受伤的事情,也说清楚了是哪只手臂,在什么位置受的伤。
檀嬷嬷回来后给沈诗吟仔细说了一遍。
“真是个没用的东西!”沈诗吟冷着脸骂道,没想到苏璃棠走个路都能让自己受伤。
偏生她还得跟着受这份苦。
为了不在二爷面前露破绽,她还得把自己的手臂弄伤。
但又没法弄成和苏璃棠一模一样的伤,她总不能让自己的手臂对着墙壁来回摩擦,蹭掉一层皮下来,她脑子又没坑。
但也不能一点伤都没有,万一二爷再回头看她的伤势,她怎么解释。
她只好让拿匕首在手臂上轻轻划一道,她可受不了疼,也只是划了一层皮,流出点血,又让檀嬷嬷包扎一下。
苏璃棠醒来后便听喜桃说起檀嬷嬷来问伤口的事情。
檀嬷嬷还叮嘱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要先提前给二夫人说。
苏璃棠哪会算出被景二爷知道手臂受伤的事情,而且昨晚她被檀嬷嬷匆忙就拽走了,来到春和苑又急切的把她塞到床上,她连开口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但她也知道这点小事为难不住沈诗吟,身为这国公府的二夫人,没点随机应变的本事怎么能行。
趁着苏璃棠起床梳洗,喜桃去看看绿枝把饭菜准备的怎样了。
苏璃棠的膳食都是绿枝负责和厨房对接。
桌子上放着酒酿圆子汤、红枣银耳粥、清蒸鲈鱼、赤枣乌鸡汤,还有一盘鲜花馅饼和一盘芙蓉糕。
这些菜品虽然比起正房主子来说没那么丰盛,但在妾室的用度里已经算好的了。
景韫昭就苏璃棠这么一个妾室,也没正室压着,且老夫人还等着苏璃棠开怀生养,在膳食上面自然不会苛待她。
但喜桃一眼就看出那些饭菜被动过了,鲜花馅饼和芙蓉糕还各少了一个。
她扭头看向旁边的绿枝:“这饭菜怎么回事,是被人动过了?”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这事儿你找厨房的人啊,找我干嘛。”绿枝说着还打了个嗝,又装模作样的咳了一声,一副欲盖弥彰的样子。
喜桃怒瞪:“是不是你偷吃了!”
绿枝嗤了一声,脸不红心不跳:“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偷吃了,无凭无据的再乱说,小心我去苏姨娘面前告你诬陷,把你舌头割了。”
喜桃没想到她这么厚颜无耻,还敢倒打一耙。
绿枝不给她再说话的机会,扭头就走了。
喜桃气的小脸通红。
苏璃棠从内室出来,听到两人的吵闹声。
“喜桃,怎么了?”
喜桃忍着气道:“姨娘您看这饭菜,都是被人动过的,奴婢一猜就是绿枝偷吃的,她还颠倒是非说奴婢诬陷她。”
绿枝让她去找厨房的人,厨房那边哪有胆子动姨娘的膳食。
喜桃想的没错,苏璃棠虽然只是一个妾室,但如今还颇得老夫人重视,那些下人哪敢越过老夫人去欺压她。
苏璃棠的脸色渐冷。
不用喜桃说太多,她也能猜出这些饭菜肯定是绿枝动的。
这已经不是绿枝第一次偷吃她的膳食了,之前她就偷吃几次,只要厨房那边有好吃的送过来,都是绿枝先偷偷尝上两口。
或许是觉得被发现了也无所谓,反正不能把她怎么着,绿枝的行径越来越肆无忌惮。
苏璃棠知道绿枝从不把她放在眼里,但也不允许绿枝一而再再而三的蹬鼻子上脸。
她就算是个软柿子,也轮不到绿枝这个丫鬟来拿捏。
“喜桃,去把绿枝找过来,既然她这么爱吃,就让她吃到吐。”
这几日苏璃棠过的比较清闲。
景暮笙这段时间都没去春和苑,沈诗吟也用不着再让她半夜去服侍。
府上都在忙着景彦硕的大婚事宜,连着老夫人也操着几分心,也没时间再去盯着景暮笙和沈诗吟同房的事情,景暮笙倒也自在许多。
比起其他后院的妾室,苏璃棠的日子要安逸许多,每天只需去观澜苑给景韫昭擦拭下身子,其他时间都是待在屋子里不出门,府上也没人盯着她。
再有就是去春和苑和张师傅学一会儿口技,如今已经学了大半个月,她学沈诗吟的声音也有七八分相似了。
景韫昭没有正室,她也用不着晨昏定省,只需隔几日去给吴氏请个安。
今日便是给吴氏请安的日子。
外面天寒地冻,屋檐上铺着霜寒,树杈上也被染成银白。
苏璃棠最是怕冷,出门时身上裹着织锦披帛。
去万宝苑的路上,遇到了不少下人,他们见着苏璃棠时,有的会客客气气的打声招呼,有的皮笑肉不笑,有的装作没看见,有的架子甚至比她还大。
这一条路走的,也让苏璃棠见识到了深墙大院里的人心惟危。
不过她也清楚,这些下人都是见风使舵的主,她一个姨娘也没什么地位,下人们看不上她无可厚非。
再者她虽然是世子的妾室,但世子卧床不醒三年,早就撑不起国公府的门楣,如今挑大梁的是景彦硕。
下人们巴结更多的还是他和吴氏母子两人。
苏璃棠没有经历过大宅院的日子,但进到国公府的这段时间里,她也多少明白景韫昭现在的处境,虽然还是国公府世子,但日后,可就说不准了。
吴氏身为国公府的主母,还有一个前途无量的儿子,如今是府上过的最滋润的一个。
但吴氏这几天还真没那么好过。
此时她屋子里正坐着一个妇人,不停的哭哭啼啼,吴氏坐在旁边显得不耐烦。
“若不是实在没办法了,我也不会上门来麻烦,”赵氏手里的帕子摸着泪,眼睛哭的红肿:“想必芸霞还没忘记,斌儿这孩子小时候跟你最亲了,总是跟在你身后喊‘姑母,’你出嫁那日因为舍不得,还哭的死去活来,如今他出了事,只能指望你这个姑母帮忙了,芸霞总不能见死不救。”
听着赵氏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吴氏更是心烦,饮口茶压下胸口的火气,耐着性子道:“大嫂,斌儿能遭此劫我也心痛,不是我不想帮,是我实在无能为力,我一个妇道人家哪来的本事去大理寺给斌儿求情。”
这事要从前几日一个老汉去顺天府告状说起。
那老汉说自己的小女儿前不久被一个男人给强行侵犯了,毁了她的清白,那男人正是吴府上的少爷吴斌。
随即事情就变得一不可收拾,吴家还想故技重施,和之前一样,把事情给压下来,但这次不光是老汉一个来告状,后面还有几户人家同样来顺天府告吴斌毁了他们家女儿,那些被凌辱的姑娘有的不堪负重,已经自裁轻生。
事情闹的越来越大,都出了人命,顺天府尹见兹事体大,把吴斌交给了大理寺处理。
吴家就吴斌这么一个儿子,从小就溺爱的很,长大后便被养成了嚣张跋扈的性子,仗着吴家在京城有点地位,还有吴氏这个姑母是国公府夫人,便在京城横行霸道、无恶不作。
当初他欺男霸女的时候,吴家出钱把事情压下来了,没想到这次把篓子捅大了,那几户人家一起告上衙门,就像是有组织有预谋一样,连他们吴家的威胁都不再管用。
吴斌被关押到大理寺后,吴家开始焦头烂额,毕竟是吴家唯一的儿子,吴家怎么舍得放弃他。
但想救吴斌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吴家虽然在京城有点地位,那也是因为沾了国公府的光,吴氏自从嫁到国公府后,吴家这个母族才跟着水涨船高。
说白了吴家也是依附国公府才能过上好日子。
而吴氏的大哥,也就是吴斌的父亲才是一个六品官员,以他的人脉和能力想要把吴斌从大理寺救出来根本不可能。
所以只能找吴氏帮忙,起码国公府位高权重,办起事来比他们吴家方便多了。
其实吴斌刚出事那会儿,吴家就托人来找吴氏说情了,吴氏自知事态严峻,不想沾一身腥,把吴家的传话当做没收到。
但没想到赵氏主动找上了门。
“我知道芸霞有心无力,这不是还有国公爷和硕儿了吗,”赵氏拉住吴氏的手,“硕儿正好在大理寺任职,让他审理斌儿的时候照拂一些,再让国公爷出面替斌儿说情,大理寺还能拂了国公爷的面子不成,届时肯定会把斌儿从牢狱中放出来的。”
吴氏只觉得她在异想天开。
再说他们凭什么要为吴斌做这么铤而走险的事情?
吴斌就是个屎兜子,擦都擦不干净,到时别说大理寺的会放他出去,他们国公府都有可能受牵连。
吴氏忍着眼底的厌恶,抽回自己的手:“大嫂要知道斌儿那孩子是犯的什么罪,岂是国公爷说几句情就能摆平的。”
“那就让国公爷送些礼给大理寺的,只要送的礼够多,不信他们大理寺的不见钱眼开。”
赵氏这理所当然的语气,就像是国公府就应该为吴斌的事情鞍前马后。
吴氏被她气笑,脸色险些没崩住,冷下语气道:“大嫂把大理寺的当成什么了?若是人人都能徇私舞弊,那我们大盛王朝岂不是乱套了,立的那些律规王法还有什么用。”
她是真看不上赵氏这副愚蠢的样子,一点见识都没有。
“这个法子不成那个法子不成,那还能怎么办。”
赵氏又抽抽噎噎哭了起来。
她本是小户人家出身,也没见过什么世面,眼界短浅,也不懂官场上那一套,只认为国公府有权有势,只要他们出面,肯定会把吴斌的事情摆平。
现在听了吴氏的话,她才知道财权不是能解决所有事情的。
吴氏听着赵氏的哭声就厌烦,也懒得去安慰她。
她自认为和赵氏的认知不同,两人不是一路人,也说不一块话。
这时门房来传话,说苏姨娘请安来了。
吴氏让苏璃棠进来。
苏璃棠一进门就看见正在啼哭的赵氏,两人没见过面,苏璃棠也不认识她,但想着这才辰时,这妇人这么早就来找吴氏,定是有什么要紧事。
不过她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对赵氏也没多在意,专心给吴氏请安行礼。
苏璃棠一进门后,赵氏的注意力就被她吸引,连哭声都停止了。
她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子,虽说自家女儿生的也不错,可和面前这女子比起来,就显露出云泥之别了。
赵氏肯定不服自家女儿被比下去,从头到脚打量着苏璃棠,想在她身上找出不如自家女儿的地方,却发现苏璃棠浑身上下都像是一块被精雕细琢的美玉,没一点瑕疵。
直到得知苏璃棠是景韫昭的姨娘后,心里才平衡起来,看苏璃棠的眼神更是毫不掩饰的蔑视。
长的再好又能怎样,还不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玩物。
这种胸无点墨的女人,也只能以色侍人了,做个低贱的妾室供男人玩乐。
哪像他家女儿,以后可是嫁入高门大户做正妻的。
苏璃棠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赵氏从头到脚审视批判了一遍,但能感觉到赵氏打量她的眼神,并没有多友好。
苏璃棠自认为是第一次见赵氏,也没得罪她什么,也不知道她的敌意来自哪里。
殊不知有一种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半点好。
苏璃棠听吴氏介绍了一下赵氏,才知道这位是吴氏娘家大嫂。
按着尊卑礼数,苏璃棠也给赵氏行了一礼。
赵氏坐在那里受着苏璃棠的行礼,抬着下巴颇有几分架势。
而后,吴氏让张嬷嬷拿来一只镶金鸡血玉镯,对苏璃棠和蔼可亲道:“你进府这么长时间了,我也没送过你什么礼物,这只玉镯你戴着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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