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文桃雯薛舒菲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大明:朕要这江山万世长存!:文桃雯薛舒菲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天涯逍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臣定不辱使命,绝不辜负圣恩。”“臣愿为君分忧,为社稷分忧。”左光斗、杨涟强压内心喜悦,向朱由校拱手作揖,表明自己的态度,能主持治丧事,还是专办,那绝对是政治资本。在仕途之中,是浓墨重笔的履历。若此事左光斗和杨涟,能办的圆满,那加官授赏是必然。在场的张维贤、方从哲、刘一燝、韩爌等人,那一个个也都是神情各异,看着被天子重用的左杨二人。朱由校站起身,朝左光斗、杨涟走去,伸手托起二人,欣慰道:“有两位卿家之言,朕就放心了。”虽说东林党空谈误国吧,但在宗法礼制这方面,那算是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叫左光斗、杨涟他们负责此事,朱由校也可不必在善后之事上,过多的分神的,专心谋划他的筹谋部署。被天子当众搀扶,这叫左杨二人甚是激动,单是这份礼遇,他们还...
《重生大明:朕要这江山万世长存!:文桃雯薛舒菲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臣定不辱使命,绝不辜负圣恩。”
“臣愿为君分忧,为社稷分忧。”
左光斗、杨涟强压内心喜悦,向朱由校拱手作揖,表明自己的态度,能主持治丧事,还是专办,那绝对是政治资本。
在仕途之中,是浓墨重笔的履历。
若此事左光斗和杨涟,能办的圆满,那加官授赏是必然。
在场的张维贤、方从哲、刘一燝、韩爌等人,那一个个也都是神情各异,看着被天子重用的左杨二人。
朱由校站起身,朝左光斗、杨涟走去,伸手托起二人,欣慰道:“有两位卿家之言,朕就放心了。”
虽说东林党空谈误国吧,但在宗法礼制这方面,那算是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
叫左光斗、杨涟他们负责此事,朱由校也可不必在善后之事上,过多的分神的,专心谋划他的筹谋部署。
被天子当众搀扶,这叫左杨二人甚是激动,单是这份礼遇,他们还是独一份啊。
“英国公,朕有一件事情,想叫你来办。”
在左光斗、杨涟他们的注视下,朱由校朝张维贤走去,开口说道:“英国公乃我大明柱石,大行皇帝临终前,叫英国公辅佐朕处理朝政。”
说着,竟抓住了张维贤的手,这叫方从哲、刘一燝他们,一个个都心惊不已。
天子这是何意?
天子想叫英国公做什么?
难道天子想重用勋戚?
种种的想法,在他们的心中生出。
张维贤哪儿遇到过这种情况,心里一震,忙欠身说道:“老臣愿为陛下效死!为国朝分忧!”
一直以来,大明勋戚群体就像是透明人一般,除待在被架空的五军都督府,和执掌着京营事外,就没其他的权力了。
没办法。
土木堡之变,打断了勋戚的脊梁,叫勋戚元气大伤,而那时候的文官群体,则趁势抬起兵部,夺走五军都督府的权柄,更做出种种限制之举。
经历代的层层加码,使得大明勋戚群体,成了吉祥物般的存在,在大明政坛上,没有太大的存在感,这也形成了‘文贵武贱’的政治格局。
“朕先前虽未处理过朝政,但时常听大行皇帝提及过政务,尤其是辽东那边,建虏之势猖獗。”
朱由校组织下语言,看着张维贤说道:“眼下国朝的赋税征收,又存在不少问题,且多地还爆发灾情,国库可以说很空虚。
当前的大明…可谓是内忧外困严重啊。
这一点,方卿、刘卿、韩卿的心里,恐要比朕更为清楚吧。”
“是,是……”
被朱由校突然这么一问,方从哲、刘一燝、韩爌三人,略显惊疑,皆下意识点头说道。
从三大征彻底结束,女真内乱频频,期间穿插着诸多事宜,大明的财政问题,就变得日益尖锐。
尤其是萨尔浒一战,叫大明损失惨重,这无疑进一步加剧了财政危机。
本以为泰昌皇帝御极登基,铲除掉万历朝的‘弊政’,刘一燝、韩爌这些大臣,觉得大明的好时候要来了。
大明也将在他们的带领下,走向新的盛世,泰昌盛世!
可泰昌皇帝的突然病重,又突然驾崩,却打了他们一猝不及防,以至于没有心思,再管其他事情了。
现在被朱由校当众提及,也难保刘一燝他们惊疑。
“是啊…朕初登宝座,对朝中政务了解不多,尤其是国库这边。”朱由校松开张维贤的手,边走边说道。
“但朕先前也时常听大行皇帝提及过,戍守京畿的三大营,多年来,没有人主抓,致使武备松弛,颇有衰败的迹象。
本有些吵闹的朝班,立时变得安静下来,在监察御史的扫视下,着各色官袍补子的官员,手持朝笏,整齐排列。
站在朝班之首的方从哲、刘一燝、韩爌,神情各异的站定,方从哲那眉宇间的忧色,是怎样都遮掩不住的。
乘坐辇轿的朱由校,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出现在皇极门处,朝着龙椅走去,撩起裙摆,神情淡然的坐下。
“跪!”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由校看着朝班中的阁臣、廷臣,手持朝笏,向自己行跪拜之礼,山呼声在耳畔回荡。
作为大明的天子,不管朱由校再怎么年轻,像这样一种正式场合,手握大权的那帮阁臣和廷臣,都必须恭敬的行礼。
可是看着这帮朝中高官,朱由校的心情,却不是怎样的好,不知不觉间,先前被扼制的东林党,在朝堂之上的官位,是愈发的多了起来,这一切都拜泰昌皇帝所赐!
作为大明的新君,按照常理而言,在大行皇帝之事,没有得到妥善解决以前,是不能召开御门听政的。
即便想处理朝政,应是传召阁臣、廷臣,或外朝有司大臣,去乾清宫共商。
泰昌皇帝御极称帝后,就是这样做的,称帝一个月,废矿税,饷边防,补官缺,此举在东林党的推动下,叫泰昌皇帝满是赞誉。
然除了饷边防之外,不管是废矿税,还是补官缺,获利最大的,当属东林党!
当然齐楚浙党,包括昆党,宣党等,也都有获益。
失去制衡的朝中各派,对大明国朝而言,是没有任何益处的。
默许这样的规矩。
一个是体现对大行皇帝的孝,毕竟大明是以孝治天下。
一个是为熟悉朝政,毕竟先前对朝情况不知。
这渐渐的也成了祖制的一部分。
朱由校御极称帝的第二日,就在皇极门召开御门听政。
且朝中的阁臣、廷臣等一众高官,悉数被要求参加,这难免会叫一些人多想。
“启奏陛下,臣要谏言!”
朝班中,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引起不少人侧目。
“陛下初御极登基,不该因朝中之事,就违背祖制。”
张问达手持朝笏,从朝班中走出,神情严肃的边走边说,行至朝班前,冲着神情冷然的朱由校,拱手作揖,朗声道:“御门听政一事,实属不该出现的,臣身为左都御史,应向陛下谏言。”
都察院左都御史张问达,东林党人。
坐在龙椅上的朱由校,看着眼前的张问达,心里便知此人是谁,脸上没有喜悲,但心里却生出怒意。
自己为何召开御门听政。
相信依着王安的性子,定会在所传口谕时,将一些口风透出去。
只是某些东林党人,这般按奈不住性子,想在这等重要时刻,当着朝中高官的面,来规谏自己。
摆明就是想刷名望啊。
“不该因朝中之事,就违背祖制?”
朱由校脸色平静,看着拱手作揖的张问达,回道:“那若是动摇国本之事,朕明知此事会产生不小的影响,也不能违背祖制了?”
“……”
得意洋洋的张问达,被朱由校这样的质问,给问住了。
这怎么就上升到动摇国本了?
不就是弹劾内阁首辅方从哲,天子有些不高兴吗?
在张问达愣神之际,所聚朝班的一众高官,皆流露出各异的神情。
尤其是内阁首辅方从哲,礼部尚书孙如游,太常寺少卿官应震,都察院右佥都御史亓诗教等齐楚浙党要员,那就更嗅到不一样的味道。
王安眉头微蹙,看向朱由校说道:“毕竟这锦衣卫的名声,在国朝不是很好,当前局势不定,且国库空虚。
贸然增扩这么多锦衣卫旗校,只怕于国于民,都不是件好事啊。”
“刘阁老他们皆有要事要忙,就这点小事,朕一人做主即可。”
朱由校压着怒意,对王安说道:“增扩锦衣卫旗校一事,暂不用国库调拨粮饷,直接从内帑划拨吧……”
“皇爷,此事万万不可啊。”
朱由校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王安拱手打断道:“内帑这边,本就没多少银子,还要紧着内廷各项所需。
眼下大行皇帝一事,现在还没妥善解决,若国库拿不出银子,内帑还要补上。
再者说这锦衣卫本就……”
王安你个老奴,真把朕当三岁小孩了。
到现在连自己的身份,都还没有摆正。
看来想掌控内廷,制衡外朝,你这个司礼监秉笔太监,提督东辑事厂,朕要尽早除掉了啊。
朱由校双眼微眯,听着王安喋喋不休之言,对王安的忍耐,也跟着减少很多。
先前还想着多留你一段时间。
好叫魏忠贤能圆满掌握内廷,现在看来,你这老奴是不能多留了。
“此事暂从长计议吧。”
为麻痹王安,朱由校模棱两可道:“王大伴,朕有些累了,有什么事情,等明日再议吧。”
“…是。”
见自家皇爷这般,王安也只能作罢。
看着年轻的皇爷,王安心里满是担忧,新君年幼,虽有至孝之心,但是治理大明,却不是靠至孝,就能治好的。
想起大行皇帝生前经历的种种,王安不想新君误入歧途。
再者说,新君倚重魏忠贤,叫王安感受到不安和威胁,他要保住自己在内廷的权势。
看来要跟东林诸公,透透口风了。
从乾清宫正殿退出,王安心里打定主意。
受万历朝国本之争的影响,外朝所形成的党争风潮,在所难免的会牵扯到内廷。
尤其像王安这样的角色,在泰昌皇帝还未被册立为太子时,得东林党上下力挺,以祖制礼法硬顶万历皇帝。
时间长了,跟东林党的关系,难免就走近了。
“做大明的皇帝,并非是件容易的事情啊。”
躺在龙榻上的朱由校,脸色阴沉,心里暗暗道:“像自己这般年轻,还没聚拢属于自己的班底。
想要掌控朝局,打开局面,跟这帮精于算计的政客群体相争,必须要借力打力,先定内廷,再谋外朝。”
没继承大统之前,朱由校有要顾及的事情。
现在继承大统了,朱由校还有顾及的事情。
没办法。
泰昌皇帝生前没有登基称帝前,不受自家皇祖父喜欢,即便被册立为太子时,那也是战战兢兢,非常的小心谨慎。
而自己登基称帝前,一来也不受泰昌皇帝的重视,二来泰昌皇帝驾崩的太快,以至于没册立为太子,没来得及谋划东宫班底,就仓促间忙着登基之事了。
“党争…算是坏了大明的元气。”
入眠前的朱由校,心里不由得感慨道:“想治理好大明,叫种种悲剧不再上演,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机会来了,该杀就必须要杀!
没有震慑力的大明皇帝,想叫各怀心思的群体,臣服在自己脚下,那断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先前没有举办登基大典前,朱由校纵使是休息养神,那都睁着一只眼,生怕再发生什么变故。
然现在当了大明天子,这种警惕也稍稍减退些。
朱由校轻叹一声,负手而立道:“朕就说句实话吧,大行皇帝驾崩一事,本是可以避免的。
然就因为朝中复杂的局面,导致人心向背,被御马监控制着的郑贵妃几人,都招了。
崔文升、李可灼二人,就是受郑贵妃的指示,做谋害大行皇帝之事,好叫大明的天,彻底改变。”
“这……”
张维贤面露震惊,难以置信的看向朱由校,心里生出阵阵惊骇,倘若真是这样的话,那必将是大明的丑闻啊!
‘为了拉拢你这个老政客,老狐狸,好叫你多替朕办事,这有些善意的谎言,却是不得不提前讲出啊。’
瞅着张维贤的反应,朱由校在心里暗暗道。
“此事老爱卿绝不可声张,朕对方从哲、刘一燝、韩爌他们,多有些不信任。”朱由校继续违心的说道:“当初大行皇帝病重后,吃的什么药,病情怎样了,内阁这边,都是会过问的。
可即便是这样,那最终的惨剧,最终还是发生了。
朕想替父皇复仇,但是有些事情,还需老爱卿协助啊。
老爱卿是我大明的英国公,世袭罔替、与国同休,相比较于那些个外臣,朕更愿意相信老爱卿。
毕竟国朝真要出现任何危险,外臣可以拍拍屁股跑路,但我大明的勋戚,定会跟朕并肩作战的。”
朱由校的这番话铺垫下来,张维贤封闭的内心,算是被打开了一些,也叫他产生了一丝松动。
“陛下…老臣愿为您分忧!”
张维贤面露悲容,拱手作揖道:“大行皇帝之仁德,我大明人尽皆知,可却……”
可是说着说着,张维贤哽咽了,眼睛红了,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老爱卿,快起来。”
朱由校红着眼眶,上前托起张维贤的双臂,道:“这里面的恩怨,朕清楚,但是有些事情,还要徐徐图之。
崔文升他们招供一事,老爱卿要牢守秘密。
眼下在这内廷啊,还藏着不少余党,朕要借此事全部都清除掉。
老爱卿要尽快办成的事情,就是提督京营戎政,行汰兵减饷之事,将三大营之下,存在的吃空饷、喝兵血等诸多弊政,全部都清除干净。
父皇在世的时候,就不止一次的提及此事,倘若三大营的麾下,员额满编,战力强悍,那国朝在辽东一事上,就不会这般的被动。
朕心里也清楚,汰兵减饷这件事情,老爱卿若真的要去管,定然会得罪不少人,可为了国朝安定,老爱卿要多替朕分忧啊。”
戍守京畿的三大营,本该是大明精锐中的精锐,是永镇北疆安定的重要一环。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加之吏治腐败的影响,三大营这一庞大军队,渐渐的也就跟着堕落了。
没有培养出忠诚于自己的武将群体,真正掌控京营,并以此锤炼出大明新军前,朱由校要通过张维贤这一政客,先行帮助自己梳理京营。
英国公一脉,对大明还是忠诚的,尤其是甲申国难出现后,末代英国公张世泽,更是为了大明,惨死在流寇之手。
尽管张维贤这个人,是城府极深、老谋深算的政客,但是对大明的忠诚,那还是有的。
只要许诺相应的好处,就朱由校的要求,张维贤审时度势之下,定然会愿意履行的。
看着欲言又止的张维贤,朱由校开门见山,伸手说道:“老爱卿,三大营这边,朕只要二十万员额。
多了裁,少了补,要实编。
泰昌元年八月二十八日(1620年),新升的太阳驱散了黑暗,将光明带来人间,但却驱散不了北京城笼罩的惶恐。
本该人潮汹涌的北京城,此刻各坊的街道上,却显得很是萧瑟,宛如一座死气沉沉的鬼城。
呼啸吹动的寒风,卷起了阵阵土尘,叫街道上行走的人,都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伸手遮挡眼前,眯着眼,顶着寒风,快步向前走去。
随着寒风吹动的轨迹,刺眼的光芒,被明黄色琉璃瓦反射,叫坐在慈庆宫殿顶的少年伸手遮挡,透过自己的指缝,一座略显破败老旧、红墙褪色的慈庆宫,便映入在少年眼里。
“校哥儿…上面危险,快下来!!”
在慈庆宫正殿前的空地上,一长相雍容的妇人,面露担忧的抬头呼喊,然少年却并未起身下去。
听着那带有关切和担忧的呼喊,少年低头看去,却不由轻叹一声,想起自己的处境,心里有些杂乱。
他现在叫朱由校,是大明被誉为最短命的皇帝,泰昌帝朱常洛的皇长子,他穿越到大明已有两天。
还没完全适应新的身份,但彼时所处的内廷环境,御极称帝不足月的泰昌帝,却已生命垂危,这叫他不得不面对现实。
前世作为一名普通的工科狗,熟悉明末历史的他,从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穿越,还附身在历史上褒贬不一的木匠皇帝身上。
难道就因为自己讲了句:我大明天下无敌吗?!
初来明末的这两天,对他而言可谓度日如年,熟悉又陌生的环境,牛马蛇神横行的明末,一切都是那般的不友好。
但在昨夜愕然听闻,自己明日要离开慈庆宫,被带回乾清宫,朱由校便知自己名义上的父皇,要立太子,以稳大明国本了。
‘泰昌元年八月二十八,帝召英国公张维贤、内阁首辅方从哲等十三人进宫,皇长子出面相见……’
一段史料记载浮现心头,叫朱由校算真正融入这个时代,过去的已成过去,这人,要活在当下!
已发生的红丸案,还没生出的移宫案,叫朱由校在心里暗暗思定,从今日起,自己绝不能有丝毫懈怠。
他要逆天改命!
“校哥儿,快些下来。”
客氏小心的趴在木梯上,看向坐着的朱由校,面露忧色和焦急的说道:“乾清宫传来消息,王太监稍后便会来慈庆宫,要带您去乾清宫面圣,可不敢耽搁了时辰呀。”
“嗯,知道了。”
朱由校看向客氏,那雍容且带有担忧的面庞,叫他略显恍惚,随后站起身道:“乳媪,我们现在下去吧。”
“好,好。”
暗松口气的客氏,忙点头应道,随后便缓缓向下走着,边走边抬头道:“校哥儿,你可定要小心些,别摔着了。”
朱由校没有搭话,缓步朝木梯这边走来,转身,弯腰,脚踩在木梯阶上,稳当的向下走去。
“校哥儿,你方才可吓死我了,以后不敢做这危险之事了。”
在朱由校刚走下木梯阶,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一股有力的劲道,便将瘦弱的朱由校给带走了。
膨胀的衣衫。
淡淡的香气。
被紧紧抱着的朱由校,感觉自己快喘不上来气,艰难的说道:“乳媪,你勒疼我了,要喘不上来气了。”
“校哥儿,你没事吧。”噙着泪花的客氏,忙松开朱由校,关切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
“好啦,乳媪,你还是快些带我梳洗一番吧。”朱由校笑道:“不然等会儿王太监来了,我便这般去见父皇,会被说的。”
“对,对。”
客氏忙点头道:“走,奴婢这就带殿下去梳洗更衣,不能叫皇爷心生厌恶。”
被客氏拉着走的朱由校,并没反抗,只是随着客氏向前走去,脑海里浮现出,自己有记忆以来,虽说被西李养着,但实际却是乳娘客氏在操持。
对西李,记忆深处是畏惧的。
对名义上的父皇,记忆深处却是惧内。
原本泰昌帝御极称帝以来,朱由校便跟着西李一块儿,住进乾清宫,可就因为这皇后之位没成,又被朝中大臣摆了一道,气愤的西李,竟私自将自己给送回慈庆宫,还叫客氏在旁照料。
只有愚蠢的女人,总是会做出匪夷所思之事。
“校哥儿,到了乾清宫那边,要记得谨言慎行。”
帮朱由校梳洗着头发,客氏不放心的嘱咐道:“奴婢暂时还不能跟您过去,您要多多的服侍皇爷,眼下皇爷龙体欠安,还有…不要惹娘娘生气,多跟娘娘说些话……”
坐着不动的朱由校,哪里会不明白客氏对自己讲这么多,到底是什么意思,深宫中哪里有什么秘密。
天子重病卧床,这已成国朝第一大事,在这样的局面下,天子下旨命他去乾清宫,意图已然很明确了。
‘李可灼、崔文升,还有郑贵妃…说来还要感谢你们啊,这红丸案与你们几位,只怕是脱不了干系的。’
朱由校心里暗暗说道,当前所处的境遇,泰昌帝驾崩已成事实,自己将要继承大统,成为大明天子。
但是面临的困境也不少啊。
与红丸案牵扯的郑贵妃一系,西李一系,方从哲为首的浙党,叶向高为首的东林党,外加朝中的齐楚各党,国朝演变的党争,足以叫他头疼不已。
“奴婢王安…奉皇爷旨意,请小爷回乾清宫面圣。”
本陷入沉思的朱由校,被殿外响起的声音打断,抬头看了眼客氏,眉头微蹙起来,对,还有这个亲近东林党的王安。
“乳媪,你先在慈庆宫待着,不必担心我。”
朱由校缓缓站起身来,看着眼眶微红的客氏,宽慰道:“要不了多久,一切就都会改变的。”
“校哥儿……”
客氏忍着哭意,伸手对转身离去的朱由校说道,与此同时,在她的内心深处,觉得自己养大的校哥儿,好像变了。
垂手走出殿门的朱由校,看着被十余名宦官簇拥的王安,在王安的注视下,朱由校扫视着慈庆宫的一切,当他踏出这里的那一刻,涉及内廷、外朝的风暴,将围绕着他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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