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恩:“?”
真想杀人啊!
三皇子从窗户边跳下来,他闻到了这屋子里淡淡的药味。
养病快一个月了,还没好吗?
他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放在桌子上,然后本想装正人君子爬窗户出去,一想到自己也不是啥好人,装屁啊!
反而转身向床边走去。
仪恩早就悄悄躺倒,她紧闭双眼,右手握剑,时刻准备扎他个透心凉。
李沛容半蹲在床边,他只能看到未婚妻模模糊糊的侧脸,这张脸对着自己的时候都很冷淡,想来自己让她很是厌烦。
他才不在乎!
争夺皇位失败就是个死,但他想死的好看点。
他可以弯下腰,可以跪,可以卑躬屈膝,但他不想仪恩跪。
沟通天地的巫女,不应落到泥地里。
他这样卑劣的人,直到死都不想放手。
想到国师说的那个方法,李沛容拿出匕首,右手撸下衣袖,对着自己的手腕,干净利落的划了一刀。
伤口立马冒出汩汩的鲜血来,他小心翼翼的递到仪恩的嘴边。
仪恩:“!!!”
她气的要死啊!这是有什么大病,半夜给她来喂血?
“你在做什么?”
李沛容趴在床边,他就知道跟未婚妻心有灵犀,你看,这不就醒了。
“国师说你身子受损,又不能大补,最好有人吃人参食补,再喂血给你。”
仪恩猛的坐起,眼前金星乱冒,三皇子赶紧扶住她。
媳妇的身子有点单薄,摸着硌手。
“你别激动,躺着就行,喝血也不用你费力,躺着吸就行。”
仪恩睁着死鱼眼睛,她现在对未婚夫没有一点好感,只想打他。
温热的血落在她的唇间,咸腥的味道充斥了喉咙。
“可以了。”
三皇子拿块布想缠住伤口,一只手总是用不上劲。
他冒着冰雨前来,身上带着水汽。
仪恩无法,只能亲自给他系上。
“赶紧走,以后再来,就把你的腿敲断。”
三皇子笑了一下,媳妇好生无情,冷心冷肺,这样才好,他死了,才不会伤心。
平嬷嬷年纪大了,她纵使会功夫,也着了道,成五放的迷烟让她一晚好睡。
当然,醒来就觉得不对了。
“小姐。”
平嬷嬷愧疚难当。
仪恩舔舔嘴唇,她觉得国师没准让李沛容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他的血竟然真的有效。
今早起来,明明昨晚都没怎么睡好,但身体舒服多了。
人舒服了,就没那么尖酸,对他们晚上不请自来包容了许多。
“嬷嬷,我给外祖写封信,他之前要送武婢我没要,真是蠢透了。”
“现在让他送人过来,越多越好。”
平嬷嬷答应一声,她们有专门的联络方式,比普通人寄信要快。
她答应一声没走,面上犹犹豫豫,像吞了一只苍蝇那样不爽利。
仪恩叹口气,她解释了一下,“李世兄让我不要跟太子作对。”
平嬷嬷睁大眼睛,这话说的,谁会跟太子作对,要不是逼急了,管哪个皇子当皇帝?
“他想让我对太子臣服。”
仪恩觉得嘴里没有那种苦味了,可能身体真的在恢复。
平嬷嬷经历的事多,她跪在自己的姑娘面前,只从知道太子做了什么,姑娘绝不可能跟从太子。
仪恩想起在鬼峰上一览众山小,她的脚底是累累白骨,太子这狗东西,不配。
“嬷嬷快起来,咱们过的不舒心,别人也休想舒心。”
梦璃不知道她心心念念的情郎已经来了,心里焦急的不行,三月十八是个好日子,张氏跟人约好,要在香山寺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