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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透三尺后,王妃她从地狱爬回来了陆长漓萧云厌小说结局

梦里描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小厮的叫声引来了府里的护卫,接二连三的冲出来好几个人,陆长漓对他们视若无睹,径直走过去,那几个护卫被鬼遮眼,对着空气一阵乱砍。陆长漓面前有一股强大的怨气,指引着她直奔后院。刚刚睡熟的陆夫人,忽然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似醒非醒间,她似乎听到有人在耳边呢喃了一句,“娘,你冷不冷啊?”声线阴的发邪,陆夫人只觉得自己脖颈一阵寒凉,好像是被一双冰凉的手死死的掐住,惊得她尖叫一声,一下就坐了起来。陆夫人白着脸,惊恐的眼睛四下张望,声音发抖,“谁?谁在说话?”房间昏暗,只有从窗户处照进来的微弱的雪光,明明门窗都关好了,可屋中还是寒风阵阵,碳火忽明忽暗,门外更是传来似有似无的呜咽哭声,十分渗人。陆夫人连忙去推还在睡梦中的陆鸣黔,“老爷…老爷快醒醒。”...

主角:陆长漓萧云厌   更新:2025-01-23 16: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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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长漓萧云厌的其他类型小说《血透三尺后,王妃她从地狱爬回来了陆长漓萧云厌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梦里描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厮的叫声引来了府里的护卫,接二连三的冲出来好几个人,陆长漓对他们视若无睹,径直走过去,那几个护卫被鬼遮眼,对着空气一阵乱砍。陆长漓面前有一股强大的怨气,指引着她直奔后院。刚刚睡熟的陆夫人,忽然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似醒非醒间,她似乎听到有人在耳边呢喃了一句,“娘,你冷不冷啊?”声线阴的发邪,陆夫人只觉得自己脖颈一阵寒凉,好像是被一双冰凉的手死死的掐住,惊得她尖叫一声,一下就坐了起来。陆夫人白着脸,惊恐的眼睛四下张望,声音发抖,“谁?谁在说话?”房间昏暗,只有从窗户处照进来的微弱的雪光,明明门窗都关好了,可屋中还是寒风阵阵,碳火忽明忽暗,门外更是传来似有似无的呜咽哭声,十分渗人。陆夫人连忙去推还在睡梦中的陆鸣黔,“老爷…老爷快醒醒。”...

《血透三尺后,王妃她从地狱爬回来了陆长漓萧云厌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小厮的叫声引来了府里的护卫,接二连三的冲出来好几个人,陆长漓对他们视若无睹,径直走过去,那几个护卫被鬼遮眼,对着空气一阵乱砍。
陆长漓面前有一股强大的怨气,指引着她直奔后院。
刚刚睡熟的陆夫人,忽然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似醒非醒间,她似乎听到有人在耳边呢喃了一句,“娘,你冷不冷啊?”
声线阴的发邪,陆夫人只觉得自己脖颈一阵寒凉,好像是被一双冰凉的手死死的掐住,惊得她尖叫一声,一下就坐了起来。
陆夫人白着脸,惊恐的眼睛四下张望,声音发抖,“谁?谁在说话?”
房间昏暗,只有从窗户处照进来的微弱的雪光,明明门窗都关好了,可屋中还是寒风阵阵,碳火忽明忽暗,门外更是传来似有似无的呜咽哭声,十分渗人。
陆夫人连忙去推还在睡梦中的陆鸣黔,“老爷…老爷快醒醒。”
今天陆鸣黔难得睡在陆夫人处,睡得正香被推醒,当即就恼了,“做什么?”
“老爷,外头不对劲。”
陆夫人颤微微的说着,眼睛又不小心撇到一抹黑影从窗户处闪过,顿时吓得尖叫起来。
陆鸣黔被吵的耳朵疼,厉声呵斥道,“瞎叫什么?有动静不会叫下人来看?”
说完,他大推开陆夫人,自己起身下床,“来人,掌灯!”
然而,门外值守的下人却没有应声。
就在这时,陆夫人又看到了那道白影,吓得一激灵,连忙起床,跟在陆鸣黔的身后。
“老爷......外头好像有人。”
陆鸣黔望向院中某处,眼波微动,窗户处虽光线不明,但他也确实隐约看见有一道暗影。
“哼,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在堂堂陆家装神弄鬼!”
陆鸣黔抬脚就往出走,陆夫人拿了一件披风紧跟在后,生怕落后一步,留她一个人在屋子里。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陆鸣黔扫了一眼,院子里没看到什么鬼影,倒是有一串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谁?”
“爹,是我!”
陆明珠的声音响起,让陆鸣黔和陆夫人都松了一口气。
陆明珠带着婢女,提着灯笼走进院子里。而且长发散落,衣服也不算整齐,明显是有什么急事,着急前来。
陆夫人当即追问道,“明珠,这个时辰你来可是有事?”
她的声音还有颤音,陆明珠看了她一眼,目光幽暗。
守门的小厮从前门叫到后门,一直喊着‘有鬼’,连她都听见了,可府里的下人却没有动静儿,着实诡异的很。
在她起身后,也的确发现院子里怨气漫天,故而前来查看。她担心是陆夫人对陆长漓心有不忍,又做了什么,会招回陆长漓的冤魂。
黑暗中,陆明珠的眼睛四下查看,最后又看向了陆夫人身后的卧房。
屋中忽明忽暗,却有一双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
陆明珠瞬间觉得寒气入体,下意识的后退好几步才站稳。
“你看到我了!”
幽幽的声音响起,轻飘飘的,却犹如地狱阎女,让人恐惧不已。
陆夫人僵硬的转身,却见一身白衣的陆长漓从她的卧房中走出来。
雪光下,她的脸色白如薄纸,唇色殷红,那双漆黑的眸子泛着森森的寒意。
陆夫人呼吸瞬间急促起来,浑身抖如筛糠,想要逃跑,可身体僵硬如木,根本动弹不了。
陆鸣黔也看到了她,瞬间瞪圆了双眼,指着她的手不自觉的颤抖,“长漓......”
她不是死了吗?怎么回来了?
“还真是小瞧你了!”
相比陆夫人和陆鸣黔的惧意,陆明珠神色冷厉,盯着陆长漓的眼里淬着毒:“既然你心有不甘,那我就在灭你一次,让你魂飞魄散。”
说完,她口中念咒,还拿出了一张黄符。
陆长漓看着她的动作,眉心微挑。
陆明珠手中的黄符还不错,看来道法修的还可以,也难怪她能想出诛魂灭魄的招数来抢人气运,只可惜这人不走正道,钻了歪门邪道。
随着黄符散出光芒,但陆长漓却并未如陆明珠想的那样被制住,黄符还未挥发效用就骤然化成灰烬,院子里反而阴风狂啸,门窗被刮得砰砰乱撞。
在陆长漓身后的屋子里,似有数不尽的黑影,张牙舞爪的,企图冲出来。
陆夫人被吓得惊声大叫,陆明珠神情骤变:“怎么回事?你不是陆长漓?”
“我自然是陆长漓,但我不是鬼,而是活人,你的符自然对我没用。”
陆长漓从黑暗中脱身,眨眼间就来到了陆明珠的面前,抬手直接掐住了陆明珠的脖子,还笑吟吟的看着她,“你这么喜欢诛魂,那也尝尝诛鬼噬魂的味道。”
陆明珠在陆长漓的手上毫无反抗之力,尽管她拼命挣扎,却还是被陆长漓轻飘飘的掐的满目猩红,灵魂出窍。
只在灵魂抽出一半的功夫,一道道鬼影蜂拥而上,撕扯着她的魂魄。
陆长漓手一松,陆明珠哐当一声倒在地上,浑身痉挛抽搐,双眼翻挺,口吐白沫。
她的魂魄亦被无数鬼魂撕咬,在夜空中挣扎哭嚎求救。
陆长漓淡漠的瞥了一眼,转身时,陆夫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大声哭了起来,“长漓,我是娘啊,你别吓娘。”
陆长漓轻轻笑了一声,“你用簪子杀我的时候,也说你是娘呢!”
陆夫人神色一僵,对上陆长漓冷漠的眼神,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陆长漓的目光看向一旁的陆鸣黔,她身后的怨鬼也露出了真容,陆鸣黔被吓得神色紧绷,双腿都在不自觉的打颤。
“我不在府中,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长漓,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
陆长漓看他,“你们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作了恶就一命抵一命。你们夫妻两个自己看着办,到底拿谁的命来抵?”
话刚说完,陆鸣黔一把将陆夫人推了出去,“你娘杀你,自然是她给你抵命。”
陆夫人踉跄的扑在地上,刚抬眼,一个鬼眼流血的恶鬼就在她眼前现了身,她吓得大叫,连忙往旁边爬。
恶鬼一下扑过去,朝着陆夫人伸出血红的手爪,“拿命来!”

凛冬,下了一夜的雪覆盖了地面,雾色漫漫,天凝地冻。
陆长漓倒在雪里,她的身上被刺穿了好几个血洞,血浸湿了单衣,身下更是一片殷红,在一片雪白中极为刺目。
阴冷的风,寒棱棱的往骨缝钻,她本就因失血过多而力竭,现在更是被冻的面容青苍,唇色发紫。
“娘......我疼......”
声音微弱,似是将死之人的呢喃。
“干娘,你的女儿叫疼呢。”
讥讽的声音响起,让陆长漓僵冷的眼皮微微睁了睁,此时她身边站着好几个人,有她的亲娘陆夫人,也有陆家收养的女儿陆明珠,更有好几个眼生的下人。
刚才说话的,便是神色倨傲的陆明珠。
他们个个都穿着厚重的棉服御寒,可他们却都冷眼瞧着她倒在血地里,没有一个人救她。
此时,陆夫人在陆长漓身边蹲下,红着眼睛看她,声音哀痛的道,“长漓,你命格不好,会害了全家。你弟弟是嫡子,是娘的顶梁柱,他现在被你克住,娘也是没办法,只能舍了你。”
陆夫人一手摸着她的额头,满目疼惜,可另一只手却拔下了自己头上的金簪。
“长漓乖,死了就不疼了!”
噗嗤一声,金簪刺穿了脖颈。
紧接着,陆长漓就感觉到她的血正疯狂的往外涌,她瞪着大大的眼睛,气息一口比一口沉重,神魂消散之际,她听到陆夫人呜咽的哭声。
“明珠,这样你可满意?”
陆明珠瞥了一眼已经濒临死亡的陆长漓,拢了拢手中暖炉,讥诮掀唇:“干娘,不是令我满意,而是让晋王满意。”
陆夫人神情一怔,下意识的问,“为......为什么?晋王可是长漓的未婚夫......”
话没说完,陆明珠阴冷的眼神瞥了过去,满目的杀意,将陆夫人顿时吓得浑身发颤。
“陆长漓命格太阴,会伤王爷命格,若不是我天生贵命,拂佑王爷,王爷早就被你这煞星女儿克死了。到时候,别说你儿子,你们陆家上下全都要死。”
晋王?竟然还有他的手笔?
陆长漓原本消散的魂魄生了怨,骤然化作一抹黑气聚拢在一起。
陆明珠接着说道,“现在你儿子出事,便是头兆,舍了陆长漓,不仅你儿无事,你和干爹也会夫妻和睦,干爹更会官运亨通。”
陆夫人听明白了,只要陆长漓死了,她和全家的好日子就来了。
她咬牙说道,“陆长漓这贱种从此与我再无关系,交给你了!”
说罢,不再去看陆长漓,转身大步离开。
在动手之前,陆明珠说的十分清楚,她只要亲手了结了自己生的陆长漓,断了母女缘分,其他的都不需要在插手。
陆明珠见陆夫人身影离开,嘴角勾起一抹阴邪的笑意:“蠢货!”
骂完,她得意看着只剩一口气的陆长漓,讥讽道,“陆长漓啊陆长漓,你天生凤命又如何?我三言两语,你的亲娘就杀了你,你的亲爹也放弃了你。而我将代替你成为天命之女,以后会成为这京城里最尊贵的女人。”
话落,平静的院落忽然刮起一阵阴风,朝着陆明珠的脸部刮去。
陆明珠微微眯起了眼睛,当即挥手,一旁的下人木着脸走过去,拿出几个血红的木锥子,砰的一声,一个木锥钉在了陆长漓的额间。
一锥落下,血喷了出来,陆长漓瞪大着双眼,彻底没了气息,同时,阴风也消失了。
紧接着,下人用锤子将其他木锥,分别钉在了陆长漓的胸口,腹部,腿上,还有额间。
“这可是晋王为你特意找人炼制的楔魂钉,你这点怨气没什么用,认命吧!”
陆明珠嗤笑陆长漓白费力气,可说完后,原本死去的陆长漓身体忽然痉挛,胸口一个个的血洞汩汩涌血,十分不对劲。
陆明珠沉下脸,满目阴毒,“送去城外乱葬岗,记住,一定要用桃花桩压住她的尸体!”
“是!”
下人应下,用破席子将陆长漓的尸身一裹,直接扔进粪桶中被马车拖走。
然而,在出了陆家之后,血从粪桶中流漏出来,蜿蜒了一路,在雪中十分刺目,原本轻便的马车后面瞬间多了许多张牙舞爪的黑影。
陆长漓被送到乱葬岗时,身子已经硬了,下人将她扔进事先挖好的坑里,将桃花树根放在她的胸口,直接埋起来。
就在下人不停挖土埋人时,周遭忽然阴风肆虐,鬼哭狼嚎的声音若隐若现。
下人往自己头上贴了一张黄符,继续挖土,可一锹下去,挖出来的却是血红的土粒子,下人手一抖,铁锹竟然掀翻了还没埋好的桃花树桩。
砰......铁锹忽然掉了个头,哐当一声削掉了下人的脑袋。
下人倒地,头身分离,大片的血染红了白雪,簇簇的往陆长漓的尸身蔓延而去。
阴风狂啸,卷起大片的雪花,周遭的一切似乎都在一瞬间被冻住。
这时,原本死去的陆长漓却忽然睁开了双眼。
她动了动眼睛,四下看了一圈,随后,身子竟然笔直的从坑里立起来。
漆黑如墨的眼瞳,直勾勾的盯着地上的尸身,片刻后,“陆长漓”的四周围满了鬼物,鬼哭狼嚎的声音,不一会就叙述完了所有的事。
“断六亲,绝血脉,销魂灭魄,被抢气运。难怪会有如此大的怨气,能血透三尺,惊了我这个在地狱岩里沉睡的上古玩意儿。”
陆长漓......不,此时的陆长漓并非真的陆长漓,而是旱魃。
她在地狱岩里沉睡千年,被陆长漓不甘枉死的滔天怨气给惊醒了。
旱魃眯着眼望着灰蒙蒙的天,一抹戾气一闪而过,“利欲熏心的东西,不遭报应的确说不过去。”
“放心,我既占了你的壳子,便不会忘了你的仇。”
“从今往后,我便是你。”
咝......
陆长漓轻轻嗅了一下,满眼的满足,“好香啊…”
话落,她身形一闪,脚下缩地成尺,片刻后,她整个人已经出现在离乱葬岗几里外的地方。
一个胸口受了重伤的男人,奄奄一息的靠在矮丛里的石头上。
陆长漓蹲在男人面前,舔了舔干涩的唇。
原来在这!

百鲁朝着宫墙走去后,随后飞身而上,将那人检查了一下,又飞速的回到了马车旁。
“回王爷,墙上挂着一个年纪不大的男子,浑身赤着,下半身被毁。昨夜风冷雪大,人被冻僵,已经死了。”
萧云厌声音更冷,“不认识?
百鲁如实说道,“不认识,但那尸首发髻上束着价值不菲的玉冠,手指上还有玉扳指,应是个富家公子。”
“王爷,如何处置?”
不认识还处置什么?
萧云厌重新阖上眼,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雪大雾浓,你们什么都没看见,进宫!”
百鲁明白了自家主子的用意,不在耽搁,立刻进宫。
与此同时,被陆夫人咬成重伤的陆鸣黔顾不上疼,浑身是血的让人抬到了晋王府。
“王爷,救命…求王爷救命啊!”
刚进内堂的晋王一听到这声音,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
“一大早喊救命,也不嫌晦气!”
晋王冷声说着,阴着脸进去,尽管在来的路上,他已经听下人说陆鸣黔受了很重的伤,但真正看到他后,还是被震了一下。
堂堂户部尚书的陆鸣黔,浑身是血也就算了,脸上几乎没有一块好皮,还有半张脸几乎没了肉,露着森森白骨,看着十分吓人。
“你这是怎么了?”
“王爷救我!”
陆鸣黔看到他就像是看到了救世主,连忙从担架上挣扎起来,可腿上没劲儿,扑通一声趴在地上。
就在这时,晋王也才看清,陆鸣黔的腿上也是白骨森森,那伤口看着不像是被刀砍的,倒像是被什么东西撕咬下来的一样。
晋王不着痕迹的后退两步,掩住口鼻,“到底怎么回事?是何人伤了你?”
“王爷,是陆长漓,她没死,她回来报仇了。”陆鸣黔趴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
晋王蹙眉,“陆明珠呢?她不是说能解决陆长漓吗?”
“她疯了。”
陆鸣黔想到出门时看到陆明珠的样子,浑身忍不住的打颤。
陆明珠现在就是个疯子,看见什么都说吃肉,他腿上的伤就是被她生生咬下来的。
她也是真狠,任凭护卫将她打的头破血流也不松口,直到把他腿上的那块肉咬下来才罢休。
而且她生生的把肉给嚼了,还吃了,那场面,现在想来还让陆鸣黔心中发寒。
陆鸣黔瞪着血窟窿一样的眼睛看向晋王,连忙说道,“王爷,陆长漓昨夜化作恶鬼回来报仇了,微臣知道你身边有能人异士,求您救救微臣。”
晋王本就被他的样子恶心到,听到他的话更是怒不可遏,“胡说八道,天子脚下,岂会有鬼?”
陆鸣黔一听就急了, “王爷是真的…”
“本王看你也是疯了!”
晋王毫不留情的道,“来人,将他拖出去。”
他昨夜大运已成,陆长漓肯定是死了。
就算陆长漓没死,害她的也是陆家人,与他何干?他何必去镗这趟浑水?
若是陆明珠还好好的,他不介意娶她做王妃,让她辅佐自己成就大业,现在人疯了,他要来做什么?
而且陆鸣黔伤成了这个样子,这尚书一职肯定要让出来,如此一来,也就没什么利用价值了,还报什么仇?
晋王府的人毫不留情的驱赶陆鸣黔,下手也很重,陆鸣黔疼的直叫唤,他做梦也没想到晋王会对他见死不救。
他不敢回陆家,怕陆长漓去而复返,更怕自己会死。
陆鸣黔被逼急了,大喊道,“陆家一切都是为了王爷,您怎么可以见死不救?您让微臣做的那些事,就不怕微臣泄露出去吗?”
岂料晋王听到这话非但没有惧怕,反而怒气上头,“威胁本王!找死!”
陆鸣黔被他狠厉的眼神盯着,吓得缩了缩脖子。
晋王不在言语,可他一个眼神,一旁的下人便朝着陆鸣黔下狠手,往死了打。
不一会儿,陆鸣黔就被打的只剩一口气。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从门外疾步走到晋王身旁,“王爷,刚才属下得到消息,佞王进宫去了,而且他的人还去了陆家。”
闻言,晋王猛地抬眸,眼中满是厉色,“陆鸣黔,你竟然这么快就勾搭上了萧云厌!”
陆鸣黔根本不知道佞王的人为何会去陆家,自从晋王择定陆家订婚后,他便以晋王唯命是从,根本不曾与佞王打过交道。
若是从前,陆鸣黔必然会解释一番,但现在晋王弃他如敝履,佞王突然与陆家有了一丝关联,反而成了他的保命符。
陆鸣黔迅速想通,撑着最后一口气说道,“王爷,佞王也是朝中之人,臣下与他有些往来,也是在寻常不过的事了。”
他说的云淡风轻,可眼里却闪着得意的光芒,晋王自然看的很清楚。
“不过佞王对臣下很好,臣下说过,若是有朝一日,臣下出事,一定会帮佞王一个大忙。”
他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晋王怒气更深,对他来说,陆鸣黔算不上什么东西,对他真正有威胁的,一直都是佞王。
萧云厌乃先皇后之子,先皇后与父皇年少情深,却死在父皇最爱她的那一年,父皇对萧云厌盛宠不已,若非宫中使了点手段,只怕萧云厌早已经成了太子。
这几年,他利用父皇心中的疑心,几次三番的下手,可还是没能将萧云厌置于死地。
若是让萧云厌拿到自己切实的罪证,后果不堪设想。
这陆鸣黔,还杀不得。
晋王心中涌起滔天怒火,却强行压制下去,他朝着陆鸣黔狠声说道,“你最好保证你的嘴严丝合缝,不然本王一定将你五马分尸。”
陆鸣黔连连点头,但还是忍不住说道,“王爷,那长漓的事…”
“本王会派人前去!”
听到这话,陆鸣黔顿时喜出望外,“王爷......”
“滚!”
陆鸣黔顿时不敢在出声,连忙让下人将自己抬出去。
反正威胁的话也说了,最坏的情况也不过如此,陆鸣黔也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
晋王神色狠厉的看他离开,想到萧云厌进宫的事,神色更冷。
他的命真大,追的那么紧,竟然还能活着回京。
既如此,他是一点都不能在手软。
晋王沉着脸叫来侍卫,“去请高人过来!”

萧云厌追出陆府,沿着官道朝着城外一路奔袭。
那人偷袭陆府救人,留在城中一定会暴露,所以逃跑的方向必然是城外。
陆长漓也的确是追到城外,一开始怒气上头,不允许骂自己蠢的人逃出生天。在追逐过程中,对方出手,她没躲,硬生生的接了一招不说,还将那个被她打的全身瘫痪的人给抢了下来。
只可惜,那人反手一招将他杀了。
陆长漓忘了自己告诫自己的话,她现在壳子太弱,而且又离开萧云厌太远。这么没有媒介,肆无忌惮的消耗本体的法术,只会让她变得更加虚弱。
在出城不到三十里的地方,她的双脚和双手犹如被铁链拴住一般,每往前走一步都向是负重千斤。
可看着那人逃离的方向,陆长漓十分不甘心,方才对方出手杀人的那一招,也夹杂了一抹神息。
这世间,不仅有仙人不好好投胎转世,想金蝉脱壳,更有仙人扰乱世道。
陆长漓双目猩红,皮肤一寸寸的开裂,喉间更是饥渴难忍,犹如被火炭焦灼一般。
她的法术消耗太深,壳子快要维持不住了,这一刻,她对鲜血的渴望达到了顶峰。
“萧云厌!”
她呢喃出这个名字,猩红的眸子绽放出诡艳的色彩。
下一刻,陆长漓不在往前追逐,转身直奔城池而去。
殊不知就在她转瞬消失的那一刻,一个人缓缓从夜色中走来。
月光下,他脸色微白,重重的喘了一口气。
“好悬,差点就被抓到了!”
......
萧云厌追到城门口,亮出腰牌,守城的士兵刚打开门,眼前一个黑影瞬间掠过。
士兵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眼花了,正要请萧云厌出城,可眼前哪还有他的身影?
“哎,王爷呢?”
四个守门的士兵大吃一惊,立刻敲响了城门旁的警示钟。
此钟一响,城楼上下立刻戒备起来,同时负责巡逻的城门少将军也匆忙赶来,见城门前平静无事,当即高声质问,“何事敲响警钟?”
为首的士兵当即说道,“回禀少将军,佞王方才准备出城,可眨眼间就不见了,疑似被贼人掳走。”
萧云厌武功高强,内力一绝,能掳走的他的人,当今少有。少将军有些不信,可一个人或许看错,但四个士兵都在场,就绝无看错的可能。
少将军脸色发沉,“速速进宫禀报,其余人加强戒备!”
此时疑似被‘贼人’掳走的萧云厌,其实正被人抵在城门处不远的小巷中。
夜深露重,天寒地冻,小巷子早已无人。
萧云厌背靠背冰冷的墙壁,面前是倚在他身上的陆长漓。
她似乎受了伤,非但呼吸不稳,整个人疲软无力,好似随时都会倒下去一样,他只能搂住她的腰,让她站稳。
而陆长漓顺势将头埋在他的脖子处,身体毫无保留的倚在他的胸口,灼热的呼吸近距离的喷洒在肌肤上,萧云厌酥痒难耐不说,源自她身上那股独特的香气再度袭入鼻尖,让他体内骤然泛起一团火来。
萧云厌多的是刀口舔血,从未与女子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他引起为傲的自制力在陆长漓的‘亲密接触’下,瞬间化作虚无。
身体陡然掀起的变化,让他十分不自在,在夜色下,再度臊红了耳尖。
陆长漓很难受,尖尖的牙齿在他修长的脖子上几番试探,只要稍稍用力,她就能吸个血饱,通体舒畅。可是她也十分清楚自己现在的状态,一旦那么做了,她绝对控制不住,到时候萧云厌必然血枯而亡。
陆长漓只能拼命的靠近他,靠吸入他身上的血香控制自己。恢复的慢不说,还需要极大的自制力。
她无时无刻,不在抵抗来自萧云厌的诱惑,心中忍不住痛骂出声,“贼老天,竟然敢这么算计我!有本事等我恢复了的,看我不捅破你的脸…”
刚吐出一句心声罢了,原本安静的夜空,忽然凭空炸响一道雷光,并且直奔她和萧云厌而来。
灭人欲的气息瞬间袭来,陆长漓一下立直了身子,“快跑!”
话音刚落,萧云厌一把抓住她的腰,将瘦弱的她裹在怀里,沿墙飞奔。
砰的一声,闪电夹杂着雷声砸在萧云厌身后的墙上,墙体轰然倒塌,砖头乱飞之际,萧云厌抱着陆长漓滚在地上。
陆长漓听到一声闷响,应该是萧云厌的后背被飞石砸中了。
就在这时,又是一道电雷朝着他们袭来。
陆长漓怒气上头,不就骂了一声贼老天,至于这么下死手?
贼老天,一点气量都没有。
陆长漓真生气了,正要出手,岂料萧云厌单手撑地,一手持寒霜匕猛地转身朝着电雷砍去。
没想到,他一刀竟然砍断了电雷,原本气势汹汹的电雷瞬间消失在夜色里。
一时间,夜空中十分安静,就像电雷仿佛从未来过一般。
陆长漓惊愕的看向萧云厌,这可是贼老天的天雷,就是有几分道行的修行者对天雷敬而远之,这世间除她之外,没有人敢这么砍天雷的。
不对,还有一个人。
可是,他死了很久了,神魂都消散了上千年,根本无处可循。
一时间,陆长漓的脑子变得很杂乱,看向萧云厌的眼神也变得呆滞。
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惜她现在法力不够,不然一定探进他的魂魄看他的前世今生。
萧云厌一扭头,就看到了陆长漓看着自己‘痴迷’的目光,红红的眼睛,衬的小脸越发惨白。
“你没事吧?”
萧云厌用眼神四下打量她,想看看她到底哪里受伤了。岂料,陆长漓忽然起身,单手搂住了他的脖子,然后欺身而上。
砰的一声,萧云厌半坐在地上,上半身被她抵在了墙上。
四目相对,他看清了她猩红的目光里满是难填的欲壑,可她楚楚可怜的神情,又让他难以开口。
“长漓姑娘,你......”
陆长漓打断他的话,整个人埋在他的脖颈处,靠近那香香的血源。
“萧云厌,你欠我的人情,现在可以讨还吗?”
她软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湿濡的舌尖在他脖间的血管处浅浅的舔了一下。
萧云厌只觉得一股气血上涌,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

萧云厌一早入宫 ,直至巳时才从御书房出来,谁知刚出宫门口就被另一辆马车拦住了。
百鲁看清走下马车的人,立刻低声汇报,“王爷,是齐王殿下。”
齐王,当今圣上的第七子,也是朝中有名的贤王。
萧云厌听到他的名讳,神色微微一沉,片刻后,他起身下了马车。
齐王身着暗色锦袍,身形高挑的他,在一片苍白的雪地中独树一帜。
萧云厌缓步走了过去,声音微沉,“皇兄,何事这么着急找我?”
他回京并未通知齐王,现下刚进宫,他就得知了消息,不愧是贤王,手段也非比寻常。
齐王体弱,被冷风一吹,清秀俊逸的脸比雪花还白。此时的他非但披着厚重的大氅,手里还拢着暖炉,就这,嘴唇还被冻得乌青发绀。
齐王神色焦灼的道, “阿厌,我前些日子得知了一些事,恰逢你是从边境回来的,所以我等不及了,得立刻向你求证。”
“皇兄想问什么?”
寒风吹入脖颈,带来森然的凉意,萧云厌神色依旧淡然。
闻言,齐王也没有在藏着掖着,直接问道,“凉城被围,七万虎贲军战败,到底是何缘由?”
听到‘战败’二字,萧云厌骤然变脸,他盯着齐王,一字一句的道,“他们没有战败!”
齐王叹了一口气,“十二弟,我知道你心系虎贲军。但朝中盛传,凉城之所以被围,是因虎贲军出师不利,在不当时机,强行攻打夜王城,主将司尘该当首责。”
萧云厌压着怒气,沉声道,“司尘是主攻夜王城的少将军不假,却绝不是凉城被围的主因。”
齐王看着他,眼中满是无奈,“可现在朝中所有人都这么认为,朝中已经派人调查此事,司尘的真实身份瞒不住的。”
萧云厌眼中闪过一抹暗色,并未接话。
齐王接着说道,“司尘姓楚,是楚家第八子,当年西关大战中,楚大将军犯下大错,楚家上下被问责,司尘隐姓埋名在你身边做副将才逃过一劫。不然,他也如同楚家人一块全都被卸了官职,贬去做马前卒。”
萧云厌盯着齐王,神色肃穆,“你到底想说什么?”
齐王语气焦灼的说, “凉城被围是一个阴谋,有人要借司尘大作文章,扯出西关大战。阿厌,西关大战是父皇心中禁忌,你最好不要牵扯其中。”
萧云厌道,“皇兄想多了,凉城之事与西关大战无关。”
“阿厌,你比我更清楚,此时解决掉司尘,才是破局的关键。”
齐王叹了一口气,“我匆匆赶来,是因为我知道有人已经在借此大作文章。阿厌,我不想看你身陷囹圄。”
“皇兄好意提醒,本王心领了,天寒地冻,皇兄身子弱,还是尽快回府吧。”
萧云厌沉声说完,转身便走,显然不想在这件事上多过纠缠。
紧接着,齐王声音再度响起,“户部尚书陆鸣黔是楚家女婿,他的夫人亦是楚家嫡女,楚家出事之后,他们都撇的一干二净,断绝往来。阿厌,你与他们不甚相干,又何必护着楚家人?”
萧云厌脚步微顿,却连头都不回,“本王做事只求问心无愧,皇兄多想了。”
说完,萧云厌径直上了马车,百鲁恭敬的朝着齐王行了一礼后,便驱赶马车离开此地。
齐王目送马车离开,久久未离。
一旁的下人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说道,“王爷,佞王恩宠荣盛,狂妄自大,不会将您的忠告听进去的。”
齐王神色幽暗的道,“唇亡齿寒,本王必须尽力而为。”
唇亡齿寒?
佞王的事,干自家王爷何干?
侍卫满头疑惑,却不敢在继续追问。
......
萧云厌一路无阻的回府,刚入前厅,陵缰便现身了。
“王爷,今日上午,京中只有户部尚书陆大人家出事了。”
萧云厌抬手,示意他继续说。
“听人说,昨晚陆家遭鬼了,陆夫人和陆大小姐都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陆大人也受了重伤,今天一早就让下人抬去了晋王府。”
陵缰去过陆家,一想到陆夫人如同被马蹄踩踏的血肉模糊的脸就有些恶寒。
陆家大小姐疯的更厉害,眼睛格楞,口水横流,见人就咬,东西也不分屎粪的往嘴里塞,更是恶心。
“还有一件奇事,今早宫墙上挂了一具被冻僵的死尸,正是陆大人的嫡子。”
陵缰联想到今日上午打听到的事,心中俨然有了猜测,他犹豫了一会,然后才小心翼翼的说道,“王爷,您带回来在王府住着的那位姑娘......只怕不是人。”
闻言,萧云厌一下就朝着他看了过去, “何以见得?”
他神色严肃,陵缰不敢隐瞒,连忙说道,“王爷,陆家之所以遭逢巨变,是因为陆家前日死了一个女儿。”
萧云厌沉声问,“何故?”
“说是病逝,但陆家上下提起这件事就十分恐惧,只怕另有死因。”
闻言,萧云厌看了他一眼,陵缰当即解释道,“王爷不在京中,有所不知,陆大人半年前从城外接回两个女儿。一个叫陆长漓,一个叫陆明珠,其中一个天生贵命,故而晋王主动提及婚事,皇上虽然未有明旨,但已经默认了。”
萧云厌问,“死的是谁?”
“陆长漓,是陆家养女。”
萧云厌蹙眉,“陆明珠是天生贵命的那个?”
陵缰点头,“京中盛传的是如此。”
话落,萧云厌并未接话,目光沉沉的看向一旁。
陵缰正要开口,立在他对面的百鲁狠狠的咳了一声。
陵缰抬眸,疑惑的看他,百鲁使了一个眼色,陵缰后知后觉的扭头,骤然发现自己身后不足两米的地方站着一个人。
他脸色一慌,整个人往后退了好几步。
虽然不曾见过,但陵缰知道,她便是昨夜被王爷带回府中的女子。
她竟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身后,而且自己还毫无察觉,根本不知道她在那站了多久。
此时她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这…这也太吓人了!
“你想知道我是人是鬼,直接问我不就好了?”
陆长漓朝着萧云厌缓步走去,片刻,便已经站在了萧云厌面前。
今日,她穿着一件浅绿色的长裙,外面衬着一件银白绣花的短袄,领口处滚了一圈狐狸毛,将尖尖的下巴包裹住,衬的小脸越发白皙莹润。
此时,她那一双如同杏仁一样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萧云厌。
明明脸上笑吟吟的,可那双清明的眸子却格外的诡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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