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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别跪了,真嫡女她被太子求娶了!沈鸢林青妍全局

长大成了老山羊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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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沉默一下,回答道:“忙的过来,那姑娘稍等一下,我去做几道招牌菜。”说完他就急急忙忙的走了。事实上他是在厨房里催道:“快快快,先上我的,这菜单上面的这些这些,我都要!快点先做本世子的!!!”于是不出一刻钟,少年端着一盘菜就回来了。沈鸢惊叹他的速度如此之快,但没想到更惊讶的还在后面。只见那些小厮一个接一个的端菜上来,没一会这桌子上已经摆满了菜肴了,根本吃不完。沈鸢蹙眉道:“这是不是有些铺张浪费了?”他们俩个人根本吃不到这么多菜。而时辰根本没想到这点,回答道:“吃不完就吃不完呗。”满玉楼天天都能收集几桶吃不完的饭菜。沈鸢于是不再说话了,搁着面纱尝了几盘菜肴,便毫不吝啬的夸道:“好吃!”时辰见她没有摘下面纱还有些失望,但听她夸赞自己,立...

主角:沈鸢林青妍   更新:2025-01-23 16: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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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鸢林青妍的其他类型小说《将军别跪了,真嫡女她被太子求娶了!沈鸢林青妍全局》,由网络作家“长大成了老山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少年沉默一下,回答道:“忙的过来,那姑娘稍等一下,我去做几道招牌菜。”说完他就急急忙忙的走了。事实上他是在厨房里催道:“快快快,先上我的,这菜单上面的这些这些,我都要!快点先做本世子的!!!”于是不出一刻钟,少年端着一盘菜就回来了。沈鸢惊叹他的速度如此之快,但没想到更惊讶的还在后面。只见那些小厮一个接一个的端菜上来,没一会这桌子上已经摆满了菜肴了,根本吃不完。沈鸢蹙眉道:“这是不是有些铺张浪费了?”他们俩个人根本吃不到这么多菜。而时辰根本没想到这点,回答道:“吃不完就吃不完呗。”满玉楼天天都能收集几桶吃不完的饭菜。沈鸢于是不再说话了,搁着面纱尝了几盘菜肴,便毫不吝啬的夸道:“好吃!”时辰见她没有摘下面纱还有些失望,但听她夸赞自己,立...

《将军别跪了,真嫡女她被太子求娶了!沈鸢林青妍全局》精彩片段

少年沉默一下,回答道:“忙的过来,那姑娘稍等一下,我去做几道招牌菜。”
说完他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事实上他是在厨房里催道:“快快快,先上我的,这菜单上面的这些这些,我都要!快点先做本世子的!!!”
于是不出一刻钟,少年端着一盘菜就回来了。
沈鸢惊叹他的速度如此之快,但没想到更惊讶的还在后面。
只见那些小厮一个接一个的端菜上来,没一会这桌子上已经摆满了菜肴了,根本吃不完。
沈鸢蹙眉道:“这是不是有些铺张浪费了?”他们俩个人根本吃不到这么多菜。
而时辰根本没想到这点,回答道:“吃不完就吃不完呗。”满玉楼天天都能收集几桶吃不完的饭菜。
沈鸢于是不再说话了,搁着面纱尝了几盘菜肴,便毫不吝啬的夸道:“好吃!”
时辰见她没有摘下面纱还有些失望,但听她夸赞自己,立刻大声道:“是吧是吧,我的手艺好吧?”
“好!”
时辰顿时喜笑颜开,整的像是这些菜真是他做的一样。
他又开了瓶酒,给沈鸢倒了一杯,给自己倒了一杯。
沈鸢道:“抱歉,我不喝酒。”
时辰道:“没事没事。”
三杯酒下肚壮胆,他开始套沈鸢的话了。
“姑娘姓什么啊?”
“沈。”
“沈?可是礼部侍郎那个沈?”
沈鸢摇头。
时辰便迷糊了。京城姓沈的人家可不多,若是京城外的,姓沈的名门望族也很少,他认不得。
可瞧她的穿着打扮和气质,不该是小地方能养出来的。
于是又挠了挠头,灵光一闪,问道:“姑娘可是武安侯府的?”
武安侯府该姓乔,可自从沈侍郎入赘后,生的儿女都姓沈,以后估计也都改姓了。
沈鸢眼眸微垂,继续摇头否认了。
时辰这下是真想不出来了,想着估计是从别处来京城投靠亲戚的。
这有些难办了。大多数从外面来京城投靠亲戚的都是什么远戚,身份家世并不高,他想娶回家当世子妃有些难,过不了父母那关。
时辰想的远,一杯酒的功夫,他连私奔都想到了,却没想到沈鸢会不会喜不喜欢他。
俩人随意聊着,大多数都是时辰在说话,沈鸢听着。
时辰是个很能说的人,也很跳脱。他几乎连自己小时候不穿裤子拔自己屁股上的毛的事都给沈鸢说了。
沈鸢一边觉得好笑一边认真说道:“那是用来保护我们的,你不要去扯了。”
时辰脸又红了,觉得好羞耻,“我早就不扯了,那是小时候的事。”
沈鸢浅浅的笑了,眉眼弯弯,让时辰看丢了魂去。
吃饱喝足,桌子上的饭依旧剩下许多,沈鸢提议道:“不如将那种只夹了两三筷子的菜打包,去红柳街分给那些生活困难的人。”
时辰兴然同意,虽然他根本不知道红柳街在哪。
他只想跟沈鸢多待一会。
见沈鸢想去收拾饭菜,他立刻阻止想让下人来,但又突然想到他现在就是下人,于是连忙说道:“我来,我来就行。”
他着急出门拿来几个食盒,回来的路上又觉得这是自己表现的时刻,于是又倒回去找管家吩咐了几句,又连忙跳着回来道:“我觉得这点菜根本不够吃的,不如我们施粥行善吧?”
这次沈鸢是真呆住了,没想到他会这么想。
事实上时辰不仅这么想,他还真这么做了。
等到沈鸢愣愣坐着他的马车带着他到红柳街时,才反应过来问道:“你这么随心所欲的吗?”
时辰呲着个大牙笑,“昂!”
沈鸢:......怎么感觉他不是特别聪明?
“我的意思是你这样做,你们东家那些,不会罚你吗?”
时辰的大牙收了回去。他就是他怕什么?想是这么想,说却是说,“不会的,我们东家又帅又心善,经常干这种好事的。而且刚刚那辆马车都是我们东家夸我心善,奖励给我们做的呢!”
沈鸢看了看马车,最终还是相信了他的说辞。
其实她原本想到红柳街也只是因为那年她初来京城,跟顾钰因为朝阳公主吵架赌气跑出将军府。她对京城不熟悉,误入红柳街,看到了许多流浪的乞儿,残疾的穷人和年老的妓女。
她惊讶的驻足在原地,没有想到富饶的土地上居然会存在这样一片贫穷的土地。
她对上那些警惕,贪婪,复杂的目光,犹豫了一下转身就走,却没想到被两个地痞流氓追上,若不是当时几个小孩鼓足勇气上前来赶走那些流氓,后果不敢去想。
她没什么没报答的,于是把顾钰送给自己的金镯子增给了他们。
几年过去,她那次后再也没一个人出过将军府,原打算叫顾钰一起去看看那几个小孩。
顾钰却只是皱着眉头道:“那种脏地方,去了干什么?”
沈鸢便不再提了。
俩人开始熬粥。
时辰是个锦衣玉食的小公子,根本不会熬粥,但看到沈鸢都在熬,自己肯定不能让她看轻,于是也依葫芦画瓢开始跟着她学。
只是不小心手碰到锅旁,顿时惨叫几声,“啊!啊!啊!”
沈鸢连忙抓着他抱着的手指头看,食指处红了一片,她赶紧说道:“你别熬了,快去找冷水冲冲,再去医馆拿点药。”
“我不去!”时辰把手回来,坚定道:“我不去,小事而已,小爷......大厨我根本就不怕痛的!我不去!”
沈鸢无语的指了指旁边的水缸,又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医馆,“就在那,你走两步会怎么样呢?”
时辰尬住,挠了挠头,“行,那我去了。”
其实真的很痛。
他小时候有一次冬天在院子里滑倒了,把腿摔骨折了,哭的非常大声,把全家人都哭过来了。
祖母心疼的将他院子里全部给铺上了厚厚的麋鹿毯子,若不是母亲父母阻止祖母,祖母想将全府都给铺上麋鹿毯子。
他去水缸里将手泡进去来回滑动,看向另一边的沈鸢正在专心致志的熬粥,夕阳洒在她的侧脸上,仿佛给她镀了一层金光。

沈侯爷下朝回府,从下人口中知道今日大发生的事后,急忙转身往府外去,恰巧碰上笑颜如花的沈鸢。
沈鸢看到沈侯爷,嘟着嘴上前来将今日的事仔仔细细给沈侯府说了,“爹,你可不知道那小贱人留了一手。今日在公堂上叫嚷着要接生婆来证明真伪,要不是因为朝阳公主后面来了,估计女儿今日可真就遭殃了。”
沈侯爷歪头疑惑,“朝阳公主来了?”
“对呀爹,可吓死我了。”
沈侯爷心中着实奇怪。朝阳公主怎么会来,居然还插手其中。
一时半会想不通,他又道:“那孽种最后如何处置的?”
沈鸢扬眉,“太子殿下说那贱种攀污世家贵族,关押进大理寺了。”
“太子殿下也来了?”沈侯爷心里更觉怪异。这种事情怎么会惊动朝阳公主跟太子殿下。
“女儿不知,兴许是觉得那贱种太过可笑,来看热闹的呢?”
这个理由沈侯爷是不信的。
这俩大人物哪有这么闲,尤其是那个病的快死的太子殿下,不好好在府里待着,参活这事干嘛?
沈侯爷又想到了裴玄之前牵桥搭线的让他与那个贱种见面。
他到底想做什么?
沈侯爷原本以为裴玄想让那贱种治好自己,却没想到他今日不仅没有出手相助,反而落井下石。
越想越觉得不对,沈侯爷转身就踏脚出府。
沈鸢看自己父亲急急忙忙的出去,疑惑的喊了两声,沈侯爷没回头,她也就没在乎,开开心心的回屋去了。
*
沈侯爷将银子塞进侍卫手中,说道:“今日下朝才知,有人随意攀污我侯府,坏我女儿名声,不知这人是否在狱中?”
侍卫掂了掂银子,眉开眼笑道:“如此重罪,已经死了。”
沈侯爷眉心一跳,“当真死了?”
侍卫将银子塞入怀里,脸色一变,“大理寺少卿亲自判的还能有假?”
沈侯爷被凶,心里有气也不敢撒,谁叫武安侯府这么没落,他官也不大呢?人家大理寺少卿家世显赫,前途无量,他惹不起。
只能忍气吞声问,“那尸体呢?”
侍卫不在意答道:“扔乱葬岗了,兴许早就被野狗给叼了去了。”
听见这回答,沈侯爷算是放下了心。
他太过了解乔氏,如果乔氏见到那贱种,一定会刨根问底,翻个清楚,闹的家宅不宁。
如今那贱种死了。
真是好啊,真是好!
沈侯爷舒了口气,高兴的回家去了。
*
半夜,东边突然传来扰人的声音。
沈鸢今日心情不好,觉浅。被吵醒后,见春进来,就问道:“怎么回事?”
春给沈鸢掖了被角,道:“无事,小姐继续睡就是了。”
沈鸢便躺下了。
可心中却一直想着刚才传来的声音,青瓷的破碎声和女子的尖叫,越想越觉得不安,正准备起身再问问时。
大管家突然在门外喊道:“沈小姐可睡了?”
沈鸢立马坐起来回,“还未。”
大管家声音急切,“劳烦沈小姐收拾一下,与奴家走一趟。”
心头预感不好,该是裴玄那边出事了。
沈鸢快速的穿好衣服,青丝披在身后,将鞋套上就跑了出去,春在后面追着道:“小姐夜里冷,快再多披件披风!”
沈鸢接过披风套在身上跟着大管家急匆匆的往东苑去。
走进苑中,她才发现这里好大,假山酒水,花朵树木,精致优雅。原以为她院子还算不错,没成想比起别人的可差了不止一倍。
心中感慨一下,便收了心思。
到了屋外,大管家小心翼翼喊道:“殿下,沈小姐来了。”
屋里发出隐忍的声音,像是在经历什么极为痛苦之事,“进。”
沈鸢进了屋内,只见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前方的圆桌上点了一根蜡烛,周围漆黑一片,加上夜间的氛围,着实有些恐怖了。
沈鸢迟疑一下,喊道:“殿下?”
“过来。”声音从蜡烛那边传出。
沈鸢顺着声音走上前去,到了圆桌旁,依旧看不到裴玄的踪影。
于是她又喊了一遍,“殿下?”
“嘘!”冰冷的触感黏在她的脖子上,粘稠的液体顺着她漂亮的脖颈往锁骨下流,一只手死死的扣在她的嘴上。
沈鸢被吓呆住了,一时竟忘了反应。
好半响,她感受到身后温热的呼吸,如打鼓的心跳声才慢慢平息下来,又颤颤喊了一声,“殿下?”
裴玄放开她。
沈鸢手指攥的发白,忍住害怕转过身去,见到的裴玄如妖孽一般,脸上还有血迹,而右臂没有衣服遮挡,上面是狰狞恐怖的血痕。
沈鸢蹙眉,转身拿起圆桌上的蜡烛开始四处查探,将其他方位的蜡烛全部点燃,屋子才亮堂起来。
裴玄还是站在原地未动,沈鸢才看到他左手竟然拿着一片碎瓷片,上面还有鲜红的血迹。
顾不得感慨这屋子好大,沈鸢飞快走上前去,原是想直接夺过碎瓷片,犹豫一下还是问道:“殿下,这碎瓷片能否交给我?”
裴玄没有看她。事实上沈鸢也不知道他究竟在看哪里,双眸似是无神。
沈鸢瞧他没反应,就试着伸手去拿过碎瓷片,一点一点的从中抽离,裴玄并没有反应。这让她松了一口气,碎瓷片也成功抽出放在了床上。
她看见裴玄右臂上那长长的伤口一直在流血,又道:“殿下,屋内可有纱布?”
裴玄不语。
沈鸢知道问不出结果,又不想耽误时间,出门想着去问大管家,谁知打开门,屋外只有风,一个人影也没有。???
沈鸢关上门房开始翻箱倒柜的找纱布,最后在床头柜处翻出了治疗伤口之物还有银针和备好的纱布。
她拿过来本来想让裴玄坐床上去,但觉得他现在情况不对,听不进话,就半蹲着开始给裴玄包扎伤口。
裴玄眼神无焦虑的看着前方,看着看着,目光又落在了沈鸢头顶。
沈鸢给他仔细的包扎着,最后还打了个漂亮的结,刚准备站起来身,一股大力袭来,她被推倒在地。
裴玄冷漠的看着她,眼睛充血,“死!”

这声死在黑夜中异常诡异,沈鸢全身爬满了鸡皮疙瘩。
裴玄左手指尖向下滴着血滴。
他上前一步,沈鸢就疯狂往后退,直到达到墙边退无可退。
恐惧席卷而来,她惊颤出声,“殿下!”
裴玄面无表情,琉璃眸中尽是冰冷冷的疏离和漠然。
他的症状太奇怪了,沈鸢一时半会竟然想不出这是个什么病,直到裴玄眼神一变,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开始疯狂撞墙。
沈鸢猜到了。
癔症!
裴玄居然得的是癔症!太子殿下竟然患上了癔症!
如果此事传出去,不敢想朝廷上会是如何的腥风血雨!
可是这癔症,非药物能根治的。
裴玄体内三种病,太过复杂,虽是癔症,沈鸢惊讶却也没有太意外。她爬起来,拉住裴玄,阻止他继续撞墙。
裴玄额头已经被装出血来,眼睛通红,脸上的血迹凸显,整个人俞发妖孽。
沈鸢大声道:“殿下,你可是看到了什么?!殿下,我是沈鸢,回神!”
裴玄力气太大,沈鸢根本拉不住。
他又开始“哐哐哐”砸墙,剧烈的响声令人心惊。
沈鸢不敢耽搁又连忙去桌上取了银针扎在裴玄脖后。裴玄愣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额头的血顺着眉弓往下流。
沈鸢着急的很,偏偏门外一个人都没有,她也不敢不管裴玄现在出去找人。
顿了顿,看裴玄情绪逐渐平静,她才小心翼翼开口道:“殿下?殿下?”
裴玄呆了两秒,慢慢扭头看她。
有反应还好些,沈鸢安下心来,正准备哄着他躺到床上去时,裴玄突然拉住了她的手。
“娘亲,我饿了。”
沈鸢一愣。
裴玄的大手将沈鸢的小手紧握住,又有些委屈加可怜巴巴的说道:“娘亲,你不是说今晚有人给我们送吃的来吗?玄儿好饿啊。”
看着他濡慕又可怜的神色,沈鸢猜到他这是又犯了癔症,记忆混乱,将自己当成他娘亲了。
但是没想到,太子殿下小时候居然是个这么乖的宝宝。她这算不算占太子殿下的便宜?
沈鸢又心疼又好笑,牵着他的手往外面走道:“那我带你去吃好吃的行吗?”
“好!”裴玄大声说了一句,又赶紧闭上了嘴巴,睁着大眼睛看她,颇有些犯了错的小心翼翼害怕的模样,“娘亲,我要小声一点。”
沈鸢:“没关系,你大声一点也可以的。”
裴玄摇了摇头,坚定道:“不行,我要小声一点的!”
沈鸢拗不过他,一边牵着他往外走一边道:“那你就小声一点好不好?”
裴玄点头如捣蒜。
沈鸢不知道厨房在哪里,犹豫的看了看裴玄,瞧他血从眉头流到下巴,见她目光移过来了还嘿嘿一笑。
沈鸢:。。
看他这样子应该也不知道。
前面碰到一个婢女,沈鸢刚想喊她问问厨房怎么走,一股大力突然扯着她往旁边拖。
俩人躲在假山后面,裴玄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娘亲,不要被他们发现了。”
沈鸢眸色一深,突然察觉到有些不对。
等那婢女走远之后,裴玄道:“娘亲她走了,我们快出去吧。”
沈鸢理了理心绪,拉着裴玄的手出去了。
可她对这府邸不熟悉,也确实找不到厨房在哪里。俩人走了老半天,只感觉除了离住处越来越远,来到哪了也不知道。
沈鸢怕一直没找到厨房,裴玄会情绪不稳定。
但他很乖,非常乖,乖乖的拉着她的手,时不时看她一眼,什么话也不说,眼里是满满的信任和乖巧。
终于,大管家找来了。
他看见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时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可下一秒更令他震惊的事发生了。
裴玄站在沈鸢面前来伸开双臂,严肃道:“不许欺负我娘亲!”
也是这时,沈鸢看到裴玄后脖子那里还插着一根银针呢。她默默的,若无其事的,快速的拔下。
前面大管家的嘴巴可以吞下一颗鸡蛋。
他一直知晓殿下有病,可是如今居然都发展到这个程度了吗?
裴玄脸通红,愤怒的看向大管家,“你走开,不要伤害我娘亲!”
他头朝前,像牛一样冲出去去撞大管家。大管家吓的五官乱飞拔腿就跑。
沈鸢也被这突然的一幕弄懵了,跟着跑出去拽着裴玄的袖子道:“殿下,殿下!”
可她的力气完全拉不住裴玄,她也想不明白这么瘦弱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裴玄嘴里一直嘟囔着,“不许你欺负我娘亲,不许你欺负我娘亲......”
沈鸢听着心里突然明白了什么,对大管家道:“王管家,厨房在哪里?”
大管家指了个方向,“那边!”
沈鸢又抱着裴玄,不停的说道:“玄儿,娘亲没事,娘亲没事!娘亲带你去吃好吃的,娘亲带你去吃好吃的......”
反复说到,裴玄才逐渐稳定下来,乖乖看着沈鸢,一字一句道:“娘亲没事。”
沈鸢肯定道:“娘亲没事,走吧,娘亲带你去吃好吃的。”
裴玄乖乖牵着她的手,俩人一起往厨房走。
大管家跟在后面,不敢跟的太近,老远的跟着。
厨房里已经没什么东西了,只有一些冷掉的糕点。
沈鸢想着就决定给裴玄做碗面,还顺便加了个煎蛋,烫了几根白菜,递给裴玄,“呐,吃吧。”
裴玄乖乖接过,慢慢的吃了起来。
大管家在远处看着这幕,眼眶慢慢红了起来。
沈鸢见裴玄情绪稳定,试探性问了几句,“娘去前面跟那个公公说了话,你在这里等我行吗?”
裴玄乖乖点头。
沈鸢便放心走到大管家跟前,恰好看见他在慌乱的擦眼泪。
大管家扭头,“怎么了,沈小姐。”
沈鸢盯着他红红的眼圈,试探问道:“太子殿下,是不是童年不幸?”
大管家眼睛瞪大,一副你也敢问的模样。
沈鸢又道:“这兴许是病因,但若是大管家不愿意说的话,那就算了。”
大管家犹豫的看着她,支支吾吾,最后叹了口气,开口道:“告诉你也无妨。”

大管家眼中还闪着泪花,想开口说着什么,最后对上裴玄的视线,还是把嘴闭紧了,什么也没说。
此时裴玄手里还端着一碗已经吃完了的面,正安静的看着他们,嘴角挂着一抹熟悉的微笑。
大管家头皮发麻,怯怯喊道:“殿下!”
沈鸢惊诧转过头去,恰好看见裴玄站了起来,脸上的血已经干涸,配着嘴角的微笑着实有些诡异,“王成,白老呢?”
大管家连忙上前回道:“白老被您打发去军营了。”
您听说他教唆沈小姐去报官,当天就把人丢到军营里去了。
白老也是个小心眼的,走了还把殿下的药带走了,害的他今日找了好久都没找到。
“这样......”他低头微笑呢喃着,将碗放在一边,不再说话,往自己屋里的方向走去。
大管家战战兢兢的,不敢吭声,看了沈鸢一眼跟在裴玄屁股后面走了。
沈鸢想起刚才裴玄抓着自己叫娘亲,突然觉得很尴尬,也不敢追上去了。
其实她心中隐约猜到了些什么。大概裴玄,这位一向很温和,体弱多病,命不久矣的太子殿下,小时候过的并不好。
翌日,清晨。
沈鸢端着碗药站在东苑门外,迟疑着该不该进去。
恰好遇到大管家。
大管家看了看她手里的药问道:“沈小姐,这是给太子殿下的药吗?”
沈鸢赶紧点头。
大管家脸上露出可惜的神色,“太子殿下回东宫了。”
沈鸢呆了一下,又说道:“那便算了,我以为殿下在府中。这副药对他癔症有些作用,待殿下回来我在给他熬。”
大管家点点头,觉得这姑娘真是不错,“沈小姐有心了。”
可是一整日裴玄都没有回来,沈鸢待在药房忙活了一整天。
她拖大管家买了几只小白鼠回来,打算用它们来试药。
这还挺残忍的,她原本以为大管家会拿奇怪的眼神看她。却没想到大管家什么也没说,甚至没什么表情。
接下来一连好几天,她在忙碌在药房里。
只有偶尔她还会想起侯府,那个她满怀期待下山想回的家。
可是已经不可能了。
她记得那日牢狱中,裴玄接她回来,路上跟她说到,世上已经没有她了。她已经死在大众的视线里了,她以后不能再说自己是沈鸢,让她自己给自己改个名。
她想了许久,只觉得凭什么要改名。
她听师傅说,名是她娘亲取的。乔氏抱着她爬上天梯,嗑的头破血流。
她想改姓,又怕娘亲不满意。
其实她心里还是抱有一丝幻想,她想着等娘亲回来了,或许她就能回家了。
娘亲一定能认出她来。
回去之后,她也不学什么大家闺秀的规矩了,嬷嬷待她好,只教了些基本礼仪。
想着想着,思绪忍不住放飞。
沈鸢忍不住看向墙外,她突然想起她从来没有好好逛过京城。
失忆时,顾钰把她关在将军府,很少出去。
如今,她身份问题,也不能随意出去。
可她就是很想出去逛逛。
于是她请示了大管家。
大管家又去问了裴玄,最后得到的结果是她可以带上面纱,带上侍卫,出去逛一个时辰。
沈鸢很高兴的收拾了自己,带着侍卫漫无目的的在城里闲逛。
这里比西北热闹,街上来来往往都是人,小贩摊上的东西玲琅满目,沈鸢几乎看不过来。
直到她在卖书的摊上看到一本医书,下好奇去拿,且恰巧跟另一只手相碰在一起。
沈鸢看他一眼,径直将书拿走。
她先看到的,她先碰到的,就是她的。
旁边少年的耳根霎时间就红了。刚才少女看过来的眼眸如秋水般扰人心扉。
见沈鸢要走了,他连忙追上前问道:“姑娘也喜欢医术?”
“一般。”沈鸢如实回答,她对医术其实没什么兴趣,但日月学习下来,这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且她对医术确实是很有天赋。
少年没想到她是这个回答,准备好的话术卡在喉咙里,呆呆的站在原地。
沈鸢路过他又想往前走,少年急忙又说了句,“我对医术其实也一般感兴趣吧,但是我做吃的很有一手,姑娘要不要尝尝。”
沈鸢脚步停住,回头看他。
这次少年的脸也跟着一起红了。
不是,他在说什么啊?
其实他就只是想搭个讪而已,但是脑子转不过来弯啊!
谁知沈鸢甜甜一笑,“好呀。”
少年低头,嘴角上扬,双颊发烫,高兴道:“好,那你和我一起去满玉楼吧,我做饭给你吃!”
满玉楼是京城最有名的酒楼,沈鸢知道是因为顾钰曾经带她去吃过几回。
沈鸢好奇问道:“你是满玉楼的厨子吗?”
少年的嘴角根本压不住,“当然,我可是满玉楼的大厨!”
其实他是满玉楼的少东家啦,满玉楼是他家的。
沈鸢夸道:“好厉害。”
少年更开心了。
一进满玉楼,小厮差点脱口而出“少东家”,少年直接上前将手臂搭在小厮身上,假装俩人很熟的样子说道:“哎呀小东,忙呢?”
实则趁机把他拖远小声警告道:“小爷我今天是满玉楼的大厨,我警告你不要喊错了,不然这个月的银子扣完扣完统统扣完!去,跟那些人说清楚去!别给我喊错了!”
小厮缩着脖子走了。
少年带着沈鸢往楼下去,找了个位置最佳的包厢,又看了看沈鸢身后的两个侍卫道:“其实他们可以站外面的。”
他要过二人世界谢谢!
这两个人请问你们有自知之明吗?
沈鸢看了看包厢,并不大,就只有一个窗户,这还是五楼,想着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就让他们去外面等着了。
少年高兴的坐下。
据他的猜测,加上沈鸢的穿着打扮跟气质,想着她估计是哪家的千金小姐。
等会把话套出来,他明日就让爹上门提亲去!
脸上是微笑,刚准备开口套话时,沈鸢好奇看着他问,“你不去厨房吗?”
额。。
少年卡壳。
沈鸢又道:“我瞧你们满玉楼一天这么多人,你不在忙的过来吗?”

时辰道:“我待会走前面,沈姑娘你就跟在我马车后面好了。”
沈鸢点头,又转身上了马车。
时辰在一旁恋恋不舍地看沈鸢上了马车。
旁边的人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瞧他没出息的样!
两个马车一前一后地走着。
今日的风略微有些大。沈鸢的马车的窗帘时不时被吹开一角。
在拐弯时,因为拐角比较狭小。
顾钰和一个娇俏的少女在一旁等候。
娇俏的少女不耐烦地吐槽,“这么破的马车还要让本小姐给它让道......”
窗帘吹开一角,顾钰从中看到了半张极为熟悉的侧脸,虽然带着面纱,但他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沈鸢。
马车走过,娇俏的少女拉了拉顾钰的衣袖,撒娇道:“顾哥哥,你多久跟我爹提亲啊?我早已及笄,今年都十六了。”
一般提亲这话不该女子说,可说这话的人正是抢沈鸢真正千金身份的假沈鸢!
她一向不在意什么规矩不规矩,名节不名节。
她喜欢顾钰,两家又有娃娃亲。
结婚是迟早的事,她只是提前催一下而已,有什么关系?
顾钰思绪有些乱,脑子里全是刚才马车里的沈鸢,含糊道:“再说吧。”
“再说?”假沈鸢有些不满,“顾哥哥,我今年都十六啦!怎么还能再说呢?万一日后你又去边关打仗,鸢儿又要苦苦等你好几年。”
顾钰此次回京不少女郎都是盯着的。
虽然沈鸢知道顾钰人品不会跟她退亲另娶别人,但早点嫁给顾钰享受那些女郎艳羡的目光也是让她很爽的。
本以为顾钰会很轻松答应,却没想到他居然说:“快了。鸢儿,我突然想起我今日还有别的事要做,抱歉不能陪你了。你自己先逛逛吧,有什么想买的就买,我给钱。”
说完他就丢开了沈鸢的手毫不犹豫地走了。
假沈鸢懵了,看着他离开的方向,一时气得脑子没反应过来。
“他搞什么啊?”被顾钰这么对待,假沈鸢的怒火一下子就冒了起来。
她旁边的丫鬟退后一步,战战兢兢不敢多说一个字。
顾钰一直追着马车,最后发现马车停在了国公府。
国公府的小世子双眸含情的等着沈鸢下车,然后热情地招待她进府,那模样和态度像是在对待什么祖宗。
顾钰的火气一下子就冒了起来。
沈鸢怎么这么浪荡?前几日勾搭上太子,见太子不行了,如今又开始勾搭国公府的世子了?
之前还想冒充侯府嫡女的身份。
他竟然不知道沈鸢是这种贪图富贵,水性杨花的女人。
平时看着一副清高的模样,其实就是魅惑男人的手段罢了,尽等着这些男人巴巴地送上门去。
顾钰气血翻涌,攥紧了拳头,径直向国公府走去。
门口侍卫将他拦下,顾钰客气道:“将军府顾钰,前来拜访小世子。”
时辰一路将沈鸢带到他祖父的院中,几乎走过了大半个院子。国公府非常大,也非常豪华,一路上的亭台楼阁,山水廊画,令沈鸢看得咋舌。
时辰很自然的解释道:“我是国公府的世子,时辰,但是我也是满玉楼的大厨,因为我觉得人总得有个爱好,不能碌碌无为。做饭就是我的爱好,每次做饭的时候我都觉得我是有意义的,尤其是有那么多人喜欢我做的饭,我真的很开心。”
说到最后,他还感动地闭上了眼睛。
沈鸢配合道:“时公子,你太有深度了。”
时辰骄傲,“当然。”
沙默默将眼睛移开,假装没看到沈鸢眼里的笑意。
丢人,世子真丢人。
到了院门口,时辰道:“跟祖父说一声,我带着神医来瞧他老人家了。”
下人连忙去通传,不一会回来道:“老爷让你们进去。”
几人进去。
推开房门,面如枯槁的老人正躺在床上,费力地扭头看向他们。
时辰立马正经起来,神色还有些难受,走上前小声道:“祖父,我找到神医来看你了。”
说这话也只是安慰一下祖父。
虽然叫沈鸢来有自己的私愿是为了见到她,但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安慰一下祖父。
去年,祖父不知得了什么怪病,短短三个月就瘦了好几斤,除了宫中太医,找了好多江湖名医也看不好。
有人说,可能只有青山那位能治好。
可是林青妍哪里是那么容易能请出山的。原本想让她徒弟来看,可是侯府那个徒弟......
水的!
说她是林青妍的徒弟,真是玷污了林青妍医圣的名号。
时辰自然也没报希望沈鸢能治好,跟祖父说完话后,就对沈鸢道:“劳烦沈小姐看一下了。”
沈鸢注意到他眼圈有些红,走上前去,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道:“我会尽力的。”
“嗯。”时辰应下,也没把沈鸢这句话放在心上。
因为他觉得沈鸢尽不尽力,应该都是差不多的。
沈鸢隔着纱布探了探老人的脉,面色有些沉重,她起身跟时辰说道:“你祖父这病拖了太久了,再加上他心思郁结,身体不太行了。我等会给他扎一下,可能事后他的反应会激烈一些。你们后面好好照顾他,是养得回来的。”
时辰听得一愣一愣的。
“啊?”
沈鸢没时间解答他的疑惑,说道:“我现在就要给他施针,麻烦你们出去一下。”
守在老人身边的嬷嬷反对道:“不可!施针至少留一人在屋内。”
沈鸢看她,“我施针的规矩就是房内除了我和病人再无第三人。”
其实这是林青妍的规矩。
但她是林青妍的徒弟,理应该遵守师傅带的规矩。
嬷嬷还是反对。
沈鸢看向时辰。
时辰道:“按照沈姑娘说的来。”
嬷嬷不放心道:“世子!”
时辰信任地看向沈鸢,“沈姑娘有自己的规矩,我们请人来就要遵守别人的规矩。我,信任沈姑娘。”
沈鸢眼眸微动。
屋外,嬷嬷还是有些不放心。嬷嬷跟了祖父许多年,再加上祖父对府内下人一向很好。
时辰也理解嬷嬷的心情,于是不厌其烦地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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