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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背上的星光后续

一勺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阮云的睁圆了眼睛瞪他,“阁下羞辱别人都是这么随心所欲吗?葡萄有酸有甜,月有阴晴圆缺,可能我是矮冬瓜,入不你的眼,怎知你弃知如敝履的,别人不会宝贝?”阮云觉得很难过,声音都是颤颤巍巍的。“许少禹,你上次已经给我道歉了,今天怎么又开始了,我们不比陌生人熟悉点,你是很笃定我喜欢你吗......”“......才随意欺侮。”一段话让她说得错落,连音调也是高低起伏的,说着自己也怔住了,她看着沾在衣服上晶晶亮的雨珠,觉得是这个天气这个环境让她脆弱,难以控制。她可能有灰姑娘病,因为对方的模样和风采,她一直期待着一些什么。御剑少年?“路径窄处,留一步与人行,行不行?”她勇敢的看向他,尽管她委屈的泪水已经快溢出边缘。他面对着她,她也看不太清楚他的表情...

主角:阮云安东   更新:2025-01-23 17: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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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云安东的其他类型小说《鱼背上的星光后续》,由网络作家“一勺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阮云的睁圆了眼睛瞪他,“阁下羞辱别人都是这么随心所欲吗?葡萄有酸有甜,月有阴晴圆缺,可能我是矮冬瓜,入不你的眼,怎知你弃知如敝履的,别人不会宝贝?”阮云觉得很难过,声音都是颤颤巍巍的。“许少禹,你上次已经给我道歉了,今天怎么又开始了,我们不比陌生人熟悉点,你是很笃定我喜欢你吗......”“......才随意欺侮。”一段话让她说得错落,连音调也是高低起伏的,说着自己也怔住了,她看着沾在衣服上晶晶亮的雨珠,觉得是这个天气这个环境让她脆弱,难以控制。她可能有灰姑娘病,因为对方的模样和风采,她一直期待着一些什么。御剑少年?“路径窄处,留一步与人行,行不行?”她勇敢的看向他,尽管她委屈的泪水已经快溢出边缘。他面对着她,她也看不太清楚他的表情...

《鱼背上的星光后续》精彩片段

阮云的睁圆了眼睛瞪他,“阁下羞辱别人都是这么随心所欲吗?葡萄有酸有甜,月有阴晴圆缺,可能我是矮冬瓜,入不你的眼,怎知你弃知如敝履的,别人不会宝贝?”
阮云觉得很难过,声音都是颤颤巍巍的。
“许少禹,你上次已经给我道歉了,今天怎么又开始了,我们不比陌生人熟悉点,你是很笃定我喜欢你吗......”
“......才随意欺侮。”一段话让她说得错落,连音调也是高低起伏的,说着自己也怔住了,她看着沾在衣服上晶晶亮的雨珠,觉得是这个天气这个环境让她脆弱,难以控制。
她可能有灰姑娘病,因为对方的模样和风采,她一直期待着一些什么。
御剑少年?
“路径窄处,留一步与人行,行不行?”她勇敢的看向他,尽管她委屈的泪水已经快溢出边缘。
他面对着她,她也看不太清楚他的表情,她眼里的水摇摇欲坠,他的脸有点模糊。
一段沉默。
阮云低头用手背擦了擦眼睛。
“......对不起,阮云,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也许是为了让气氛变得轻松,我......,我也许是拙与搭讪了。”
“我是有过几任女朋友,但从不玩弄感情。一起还是分手,清清楚楚,更不会对她们作出任何出格的事情。”
他落寞的笑了一下,“我也有我的真心,我一直避而不谈,可它常常在我心中回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忘记了它的模样......”
他一长串的话让阮云似懂非懂。
“我已经很长很长时间不再对人或者事心动,我渴望阳光,有时又极度黑暗。那段无疾而终的恋情,在以后遇到的所有感情总难再有心动......”
“阮云,你让我有点迷惑,或许......而且我觉得你上次对我说的可以试试。”
他看着她,她看着他,两下都很迷茫。
“什么意思?怎么?刚分手,就想体验下一段感情了?”阮云不太确定的问道,还记得上次她自荐的时候,他那么斩钉截铁的拒绝了她,这个男的要底有几分真假?
“什么,现在倒是装上了,你上次不知道我有女朋友?”许少禹冷笑了一声,缓缓上前两步,阮云避无可避的贴着角落的柱子。
阮云摇头,急急申辩,“我不知道会有人可以在没分手的情况下可以打赌再追别的女生。”
他没有说话,低头凝视她。两人不过一步,他高她矮,呼息能闻。
“为什么你总会有点吸引我呢?”他有点迷惑的盯着她看,看得阮云心里紧缩成一团。
“你......我......”阮云靠着柱子,紧紧环抱着胳膊。
“原来你的眼睛很漂亮,像湖水一样。”
突然的转换话题让阮云的防备突然失效,“因为可能......因为眼睛,......因为眼睛的颜色不一样,而且我是高度近视,有时可能无法精准的对焦,所以,所以,看起来像有点散射,安东也经常这么说的。”阮云结结巴巴,老老实实的回答他。
许少禹无声的笑了笑。“你的眼睛非常好看,因为你的眼里有山川云雾晴雨还有花鸟,但我的眼睛更好看,因为我的眼里只有你。”
天哪!背的这么丝滑!阮云尴尬紧张的脚趾头快把袜子抠漏了。
可是心里却有一点开心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和小广东分手,我想可能你是罪魁,你经常会在我脑子冒出来,让我很讨厌,又抗拒又想接近,不知道怎么办。”
他突然低下头,潮热的气息呼在她脸上吹开一片红。她像是被摄去魂魄般,不能自控地看着他的眼睛。
他的脸距离她的脸非常之近,两道漂亮的浓眉在眉心打结,眼睛里燃烧着一抹奇异的火焰。
“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向来不是婆妈的人,可是这种感觉让我厌烦,你说怎么办。”
她的心跳如雷鸣,但理智还在......
她抬起手使劲撑开他的脸。怎么办?阮云的心剧烈的挣扎着。
许少禹挑挑眉,看她皱成一团的脸,把她的手拿开,又觉得她的手异常的软,于是将将手握在自己手心里,磨蹭。
这手真小可以揉在手心。
阮云凭着仅有的理智说道:“我觉得你和我对喜欢这个事的理解可能存在偏差,”
“你说说,”许少禹笑了,觉得她这样又有勇气又胆怯的样子实在可爱。
上次还问他想不想......现在又怕了?
“那个我说个典故,——宋时陈元靓有岁时广记当中引用了一个《开元天宝遗事》的故事叫隋蝶幸,当年唐玄宗李隆基,他有一个游戏,他把蝴蝶放飞出去,看见蝴蝶落在哪个娘娘宫里,他就去哪个娘娘那里浪,所以娘娘们都打扮得花朵似的,用花香,果香吸引蝴蝶。”
阮云抬头看他认真的说道,怕他听不明白,她还咽了咽口水。
嗯,这是她第二次说他是拈花惹草的渣男了。
“我听出来了,是夸我像李隆基一样帅气有魅力。”许少禹嘴角微扬,故意装作听不懂她的意思。
“不是......”阮云语结。
“铃铃......”下自习的铃声划开了这莫名其秒的氛围。
阮云惊慌失措,左顾右盼,脸烧得都要冒烟,她扭着手想要挣脱许少禹。
许少禹却擒得紧紧得,她边用右手去掰,一边抬头很急的看他。
“你神经啊!下晚自习了,快点,室长他们下晚自习了,寝室的钥匙在我这里,她们进不了门了。”她语无伦次。
许少禹看着她的样子,真是有点莫名的喜欢。
今天不是很好的时机,心里叹了口气,用劲攥了一下阮云,阮云吃痛的嘶了一声。
“干什么啊,”阮云有点恼火的小声嚷道。
看到她生气,他反而神情愉悦。快速脱下卫衣,兜头给阮云套上,粗鲁得整理着兜帽,又轻柔地将她她的长发理好,把兜兜帽拉上来,又整理了下额前的头发,手在脸上轻轻的刮了刮,感受那细腻的触感。
“在下雨,没这么快的,胆小鬼。”他没奈何的笑说道。
他好笑的看她傻愣着的脸,她肯定不知,她现在迷迷澄澄的模样有多好看。
“她们会很快回来了,她们又没有伞,肯定跑得比失心疯还快的。”阮云咬咬唇,皱眉强调。
“好的,好的,现在就带你飞回去。”许少禹觉得她实在可乐,不顾她的抵抗还是使劲抱了她一下,然后搂着她的腰,把她夹在臂膀里,转身向女寝方向大步走去。

确实像在飞了,他迈着步子,很有力,强壮的臂膀搂着她,她像是会了什么绝世轻功,只要用脚尖踮一下地就能快速向前。
她第一次离自己喜欢的男生这么近,她不敢让自己沉沦,只能把眼光投向别处。
雨在不停地下着,透过雨帘阮云看到小径旁一盏盏温暖的地灯,心像喝醉了酒摇摇晃晃,柔黄色光晕,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了,模糊的树,模糊的花草......它们好像被笼罩着一圈神奇的光束,愁绪中带着一丝迷人风采......
她夹在她许少禹中间的手热烫,垂在另一边的手却冰冷。
她想,她能不能停止和自己打架,去喜欢一下。
下自习的娘子军们,个个头顶着书,大声叫嚷,急速的冲进楼道,有万马奔腾之势。
这些天阮云总是提前回去,她们便懒得带钥匙了,没有钥匙,她们上去了又下来。
宿管阿姨也说没看到阮云回来,她们只能在楼道口焦急的引颈等待。
看到许少禹夹着阮云急速跑来,在楼梯口廊檐下排成一排的室友们伸长脑袋,鼓着眼睛,像一群等燕子妈妈喂食的小燕子。
阮云慌张极了,不知哪来的大力就一把推开许少禹,向室长她们跑去。
“对不起,我在那里......,那边躲雨......”
阮云神色慌张的往后打着手势。
“阮云,你......”安东不怀好意的指了指她的帽衣。
“啊......,衣服!”阮云脑袋一片空白。
她转头看向外面,只看到许少禹疾走的背影。
“喂!喂!许少禹,你的衣服......”阮云跑到路上喊他。
“放你那里,我明天来拿。”
许少禹回头边倒着走边挥手回她。
阮云失魂落魄的走到楼梯口,胡乱得脱了衣服抱在胸前,跟在安东她们后面上楼梯。
到了寝室,阮云怕她们发问,就抢先去洗澡,洗完面膜都没贴就钻到床里,拉上帘子。
心事重重——
又把床头的台灯拧亮,摸出镜子仔仔细细的看。
眉毛太浓了不像小广东那样细细的很妩媚,琥珀色的瞳孔永远像没睡醒一样,嘴唇厚实唇角向下,她沮丧的想要是谁画她都不用多的颜色,她的脸上实在乏善可陈,没有鲜活劲。
她把镜子狠狠的塞到枕头底下,
大家陆陆续续地打理好自己上床睡觉。
熄灯。
“唉,这冰冷的夜,大抵是到了该寻一个男人的年纪了,近来夜里冷的厉害,特别是心里,凉的出奇,两床被子面对这凜秋的挑衅,也显得有些吃力了,或许只有心仪男人的照料,才能让我感到温暖了罢。”
安东怪腔怪调,语音里带着戏谑。
“我暖和,你下来和跟我睡,我抱着你!”曼梅打着哈欠。
哈哈,室长大笑。“我都能想像那画面能有多美!”
“姐姐们,你们都不要存心消遣我了,我都想不到能和他有交集,”阮云落寞的跟着笑道。
“我们都等了半宿了,唉,我们都猜错了,还等着某些藏不住事的人竹筒倒豆子,哪知你矜持这么久。”室长埋怨道。”是的,我都要睡着了。”曼梅的呼吸都夹着轻轻的鼾声。
她最近太拼了些。
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去挣,日子也过得丰盈。
“......他说我有点吸引他,可是我不漂亮也没有魅力,我不知道怎么办。”阮云把手盖在脸上,发出的声音嗡嗡的,像藏在肥皂泡泡里。说到最后竟然有点委屈。
时间有一刻的静止。
“室长,安东,你们睡着了吗?”
她还是想把心事讲给她们听,以前她总是对着镜子讲给自己听。她话语不停,她怕再想想就没有勇气说出来了。
“我,我有点混乱,我知道他不适合我,今天......我看到他和小广东分手,他怎么能在分手的同时还能找另一个女生示好,我不懂,他好像对所有的人或事都不太在意,可是——”
“我想遇到一个满眼是我的男孩,可是我知道他不可能是,感觉他看穿我了,我好像变成了落在罗网中被人捕获的鱼,我甚至自卑......”
......
“我喜欢他,可是我又不漂亮。”
阮云轻轻得说,说着说着眼泪忍不住顺着眼角滑下,她吸吸鼻子。快速的用手抹去,怕明天的枕头上会开出黄褐色的花朵,
那是快凋零的颜色。
“云朵,原来你早就喜欢他了啊。”室长叹息的声音在夜色有种金属质感。
“我们上次说的张无忌你还记得吧,她们都因为各种理由喜欢他,赵敏甚至没有理由。别怕,不要为了避免臆想的结果而避免了所有的开始,万一......你看,曼梅知道有很多人都想留校,她没钱去和辅导员姐妹情深也没有安东那么厉害的性子,甚至她的普通话都不是那么标准,她还是那么的努力。”
“云朵,虽然我们都觉得许少禹挺复杂的,不过......如果他正而八经的追求你,你就试试,也许处着处着你就可能觉得是你单向奔赴讨厌呢,不过,把握分寸,别把自己丢了,唉,我也说不好,毕竟我也没有感情经历,不能作你的老师,我就是觉得该试试,小时候我妈给我报了很多班,什么古筝、小号、长笛、二胡......每天都忙得很,我爸就心疼我说搞得好累,我妈就说鞋子合不合适总要上脚试试。”安东难得的正经。
“......我们都是啥都不懂的,有谁不是想找到自己喜欢的,不愿意敷衍呢,别否定自己,你特别好,特别温柔,特别值得,而且世上哪有多少一锤子买卖。”室长的话里透着坚定。
“但是就像安东说的,是你对他的喜欢,不是要做一个附属品,说不定开始的这一步就是对这类人祛魅了呢。”
室长话锋一转,“不过你喜欢他什么呀,长相一看就是城府很深,女朋友一堆沾花惹草,性格也不好大庭广众下给你起外号,阴阳别人,噢,就体格子好。也没看到你说喜欢体育生啊。”
“哎呀,室长,你是不是精分啊,刚刚还劝得一本正经,你,你直接说他一肚子花花肠子得了。”安东笑着说道。
“我是又想让她勇敢去爱,又怕她难过,可不精分了吗。”室长叹道。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阮云嘟囔,闭上眼睛,感觉很累。鼻子有点堵,她心里何尝又有答案呢。
一夜无眠。

“......游历回来的许少禹,在小镇的山前云下,与村头的阿爷闲话家常,爱他的人和他爱的人早已另嫁他人,而山仍在那里,不动如昔......”
——写到动情处,心变得软软得,托着腮,眼含热泪,像个多愁善感的老妇人。
曼梅在一旁抓空在背英语单词,头还打着节拍,一点一点得像在敲木鱼。
阳光从教室的门口射进来,阮云眯眼看着飘在空中的灰尘。一片阴影投入门框,突然就想到和光同尘。
被这种场景触动,阮云松开耳塞,定睛望过去。
吵闹的教室突然就安静了。
被光刺得眼盲,他的表情却看得清楚。
他微微勾了下唇角,站停在门口,扫视了一下教室。应该在找他的同学。
高瘦的身材,一身黑色运动服,穿着一双很白的鞋子。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他身上。
安静的教室突然又喧闹起来。
各种声音此起彼伏——
“许少禹来了?小花可惨了,她都不知道他要上这节课,她要知道了死了都要来的......”
“大禹,过来坐,这边!这边!”
“许少禹,这边有美女,坐这边!”有外向自信的女生大声喊。
一阵笑声。
“什么有名的人?”有男生小声讥讽。
“许少禹不知道哇,体育系的,校篮球队的,体育部部长,你都没看他打篮球吗,上次——”
老师从他后面挤着走进来,面对一教室的吵闹很不满,把保温杯重重的放在讲台上。
“吵死了,你们都来买菜的吧!”
随后又看向还杵在门口的许少禹,“同学,还不进来?”
许少禹不紧不慢的往后走。后面又是一阵骚动。
老师再次敲桌子警示,“——那个同学,我看你随身背着马蜂窝,你还是找个安静的地方坐。”目光扫视整个教室,看到阮云这边空了半边的座位,随手一指,“坐这个安静的女同学边上,快点!”
阮云低着头,如芒被刺。
“谢谢老师!”听到许少禹的声音,一会儿,听到边上座位被轻轻压下去,有人坐了下来。
许少禹坐下的时候,碰倒了阮云立起来的书。
阮云想把书重新立起来却不意碰到他想要帮忙的手——
她惊慌的看了他一眼——
他表情闲适,微微的弯了弯唇,手挨着脑袋敬了个礼表示道歉。
阮云一边脸红一边觉得懊恼,这鸡婆的老师,往这指什么指?
“唉,你的算盘又打错了,”后面男生用不算低的声音对着哪位女生嘲讽。
老师往说话的方向一瞥,警示的咳了一声。
阮云整个人侧向曼梅的方向,感觉到胳膊上的拉扯。
不情愿的看向许少禹的方向,他微扯的嘴角带着三分玩味,眸子对着她的书本扬了扬,又摊摊手。
这课也没上几节,书就不带了,真是来上课的?
阮云不理解,还是把书给了他。
自己和曼梅合看一本。
一节课上得甚是煎熬,许少禹的一个抬手,一个呵欠都把阮云刺激的像惊弓之鸟,她的头更是偏向曼梅摆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
“好的,这个过程你们最好笔记记得详细点,下课后去机房多操作操作,下节课上机我要检查的。”
下课铃响了,大多数人都在收拾东西,老师勉力压住吵闹作了最后的交代。
阮云捣捣曼梅开始加速收拾自己的鸡零狗碎。
“嗨!同学,笔记借看一下!”感觉许少禹拽了一下她辫子。
阮云皱眉尽量平静的看他,却感觉控制不了脸上的血管爆裂的速度。
“把笔记借我瞧一下,看你记得那么认真,我看有没有漏的。”看着阮云飞红的脸。他轻轻挑了下眉。
看来他已经不记得她了。
有点安心也有点失落。
“呃,我没有记......记得不好......”阮云支支吾吾,痛恨脸上的热气让她像他的一众迷妹。
不想再搭腔,慌乱得抱着书本,推着曼梅从另一边仓皇逃跑。
哎,同学——
后面的喊声更加加速了她的步伐。
“你怎么啦,平时男生和你说话你都有点呆,怎么回事啊你!”曼梅被拖得一路跌跌撞撞的小跑,很不解很不满。
阮云也不知道怎么了,她中了灰姑娘病,让她很慌。
“别瞎说,我只是饿了,饿死了。”
阮云掩饰着强调。
只有阮云自己知道刚才心跳乱了节奏,她经常会爱上自己写的男主角,这次却有了些禁忌般的感觉,不敢让别人知道。
阮云有时候在想,单向奔赴算不算是爱情,她有段时间对CRI的阳晨非常狂热,他的声音非常好听,他做的许多片花像烟花一样在她心里爆开一个个或悲伤或旖旎的场景,她从来没想过要上网查查他长得什么样,她可以在心里把他想成任何她心仪的模样。
多少年后在奇皅说也看到同样的辩题,姜思达说,我们的爱情是自己的,永远不是给公序良俗做嫁衣。当别人说不是,你的心里会痛,那就是爱情。
回到寝室才发现自己写小说的笔记本不见了,阮云哀嚎一声。
里面还有关于许少禹的1-20000字呢,她还用初高中暗恋别人的蠢样子用他的名子拼了个丘比特的箭,真蠢,真蠢啊!给人发现了又要给许少禹的风花雪月添点边角料了。
阮云懊恼的直捶自已脑袋。
提心吊胆地过了些日子,晚上总想方设法的把话题引到许少禹身上,看安东这个话口袋有没有收集到新情报,安东都开始疑惑了,她问,“阮云你该不是也对他有意思吧?”
“不敢,不敢,哪敢啊!”阮云紧张得赶紧撇清关系。
“没有最好,他最近和小广东稳定得很,暂时没有另外的支线,有花边新闻我晚上会播得啦,还有记住,那种人啊,不是你我这般纯爱战士可以肖想的,别到时哭鼻子。”
安东吊着眼稍看她,有着敏锐的八卦嗅觉。
“不会的!不会的!”阮云举着手肯定的说道。
后来她又不敢问了,又一想她的笔记本上没写名字的,别人应该也不知道是谁的,阮云又恢复往日的懒散模样。不过书倒是不愿意看,丢了开端的文她也暂时不想再开了。
阮云很羡慕那些动不动就日更6-7000的写手,难道她们都不卡文的吗。
“终究是差点意思,单相思还是少点什么,对手的想法都是我想出来的,差评!”
阮云脑袋空空。

阮云完成了自己的事,就放松下来,曼梅对优秀的人总是求知欲很旺盛大,她不像阮云说些片汤话,捡着她想要知道追着章琛刨根问底。
室长和安东和班长聊在一处。
很奇妙,阮云一会侧着听这一处,一会把眼神转向另一处。
姚佑安时而抬眼偷偷看她,阮云脸上挂着梦幻的笑,不真实。
他知道她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
这时候要是有人问她话,她肯定一脸的茫然。
姚佑安了解她很多小表情。
回去的时候,阮云有点懊恼,姚佑安把餐费抢先结了。
他说他自作主张加入他们,所以要由他请,如果不过意下次可以请他,或者聚会的时候把他带上。
满脸的笑意,不敢正视的眼,让阮云很有心理负担。
这——,哎,情比钱难还。
曼梅做事利索,很快适应了食堂的工作,她做完了手头的事也会来帮帮阮云,在她的耳提面命下,阮云也基本合格。
上午课少的时候还是挺悠闲的,要是课排满了阮云和曼梅一下课就要直接到食堂,周四阮云要去广播站,室长来顶替她一日,因为章琛和这个窗口的师傅关系很好,师傅也很爽快就答应了。
阮云的任务就是把一堆面条在沸水里煮到半熟,捞起来沥一下水,再用油搅拌均匀,晾在一旁,师傅负责炒饭炒面,她负责打饭打面,划卡,餐点结束收拾清洗。
工作看似简单,不过黑鸦鸦的打饭大军来的时候,脑袋还要时刻保持在线状态,师傅那的进出帐他还是算得挺清楚的,所以她不能划错卡也不能打错饭,往往忙得连头都抬不起来,现在她理解为什么食堂的大妈都喜欢抖手了。
“许少禹,我发现你最近很喜欢吃炒饭炒面。”
阮云的耳朵很尖的捕捉到他的名字。
她迅速的抬头看了眼。
许少禹低头看餐盘,看起来是在吃饭吃面吃炒年糕上面在作决定。
她怕他抬眼看他,又赶紧低下眼用筷子拨拨炒面,假装忙碌。
又颇觉得有意思的笑了一下,他又不会认出她,她倒是先乱了阵脚,突然又想到姚佑安每次的慌乱,不觉有点走神。
“嗯,同学,你要吃什么,”
见半天没有动静,阮云清了清嗓子问道。
许少禹抬眼看她,眼神锋利,一瞬间阮云觉得他好像认出她了。
“炒面。”他简短的说道。
阮云拿过他的饭缸,手不小心擦过他的,心一阵悸动。
她打满一人份的量递出去,手有点抖。
“小丫头,你别人小小的就学会抖手了,这可不好。”他后面的那个黝黑的男生挤过来大声调侃。
“来,帮哥哥打份炒饭,多捞点火腿,玉米,我不爱吃饭。”
不爱吃饭,要打炒饭?要搁别人,她早就笑成一团了,现在她的眼睛不敢乱瞟,心里乱作一团,木木的接过他的饭缸。
“费话真多。”许少禹道,声音低沉。
男生耸耸肩膀,无所谓他的言语。
“最近看你这些天天天来吃这个,今天来看看到底什么能折服你的胃,不过面我实在不想吃。”他接着说道。
“小妹妹,要抖多点哈!”男生一边回许少禹一边不忘对阮云叮嘱。
最近天天?阮云并没有注意到许少禹,难道?可是她一点也没有察觉到,也是,她怕出错,来得这些天她的眼睛都放在卡和饭上的,生怕出了疏漏,不仅辜负了章琛的好意,还搞砸了自己好不容易争取到的名额,二个,看着海海的人她容易紧张。
室长之前过来看她表演,说她非常适合流水线的工作。
“你不够吃,可以打两人份的,我请你。”许少禹说道。
“两人份的又多了,妹妹漏点我就够了。”
阮云没说话,动作却实诚,将勺子尽往菜多的地方挖。
“小阮!”师傅都关注到这边的对话了,用马勺敲敲锅边出言警示。
阮云赶紧回身把男生的饭缸递出去。
“你们打好了,就赶紧找个位子吃吧,后面的人不好上前了。”她用着公事公办的机器嗓音说道。
阮云佯装漠然的用筷子挑着炒面,低眉低眼的,口罩里的脸却紧张的绷着。
“知道了,知道了,又不是风水宝地,妹妹哪个系的,是不是研究冷冻食品的,话冷得都冻伤我了——”
“你可快闭嘴吧!”许少禹一手拿着饭缸一手勾环那男生脖子捂住他的嘴转身,又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怕男生继续叽歪,快步离开。
“许少禹,你——,我饭要洒了,别勾着我——”
老远,还听到那男生呜呜渣渣的声音。
他们找了个两个位,那种多人位许少禹马上就会变成靶子,总是不缺自信胆大的美女上来搭讪。
“许少禹,这饭没什么好吃的啊,菜籽油味道重了点,我喜欢吃猪油炒的,最好再放点油渣子,人间美味——”
“怎么不说放半扇猪在里面。”许少禹没好气的说道。
“还是你了解我。”小黑笑着拿勺子敲敲许少禹的饭缸。
“脏死了!”许少禹皱眉。
“洁癖——”小黑啐了一口,不满的吐槽。
“哎,你跟你那些女友啵啵,要不要她们刷牙了才来。”他不正经的调侃。
许少禹眼里飞出利刃。
“好,好,我不说了,天天跟你这个言语障碍的人在一起真得是憋屈。”
“谁逼你跟着了。”许少禹觉得好笑。
“好好,我犯贱好吧,还不是怕你被花花蝶蝶的给淹没。”
“我谢谢你哦,那么好心。”许少禹嘲讽道。
“好说,好说。”小黑嘻皮笑脸的说道。
“你也别天天吃炒面了,要注意营养均衡,这一次比赛教练还天天念叨,说你技术好,怎么三天二头头疼脑热的。”
“知道了,黑婶,我不是给你打了这么些菜,热饭堵不堵不住嘴啊,在小姑娘那个得了冷脸,记人家的仇?”许少禹无情的嘲笑他。
“哼,你总有一天知道黑婶的好的,噢,对了,明天是周四,我要听阮云小美人的故事,我们早点打完饭回去吃,上周说得不上不下的。”小黑夹一筷子鱼香肉丝塞嘴里,呜呜说着。

安东老是嘲笑曼梅举着两个饭缸像是李元霸。
室长是个大公无私的人,把寝室的秩序和卫生搞得井井有条,虽然阮云和曼梅总是绑在一起活动比如晚自习,图书馆占位子......,她也总能用一已之力让402寝室变成一个整体。
大学生活真是无聊且有聊,大家一起八卦学校的风云人物,一起去溜冰,一起去网吧上网,一起去录像厅看午夜凶铃......
安东每次在寝室提到班长总是被她们嘲笑,连曼梅都对她冷讽,——男人是多余的。
“阮云,过来一下。”下课,班长在门口的花圃前截住她。
“老班,有何吩咐?”阮云走过去,调皮的敬了个礼。
上了大学,除了一开始的磨合期,因为她们寝室的那几个人物,她好像又回到了初中的状态,变得自在活泼了些。
有时强行融入不是自己的圈子真得很废人。
“当然有好事。”清风霁月的班长,奸笑,
“广播站缺人,你去不去,去轮几个班次,有大大的好处。”
“我?”
“嗯,就你,”
“班长——,你怎么老是独宠我一人啊,让安东或者室长去吧,要不我和她们随便一个一起去,”
“不行。”班长冷哼了一声,斩钉截铁的拒绝。“不知好赖,人够了啊,你合适。”看出阮云的抵触,他又恩威并施道,“本来这泼天的富贵也轮不到你,只是我实在也抽不开身,这也不是不能随便安人进去嘛,不然我随便叫个猫儿狗儿的,辅导员说必须有点职务在身上的,唉,可不我一开始就错了吗,要不,我把你从诗社开除或者你自己卸职。”
“我——”
阮云嗫嚅。
猫儿狗儿,哼,骂人不带脏字的假正经。
可不是有好处吗,她既然当了诗社小编,平时写的小打小闹便可借职务之便可劲往上弄,碰到投稿少的时候,那一半边就变成了她的自留地,能不能成个什么她可不敢奢望,不过就是个暗爽,再者,从她们宿舍每周举行的磕瓜子大赛就知道她们有多囊中羞涩,第一名她可不敢和曼梅抢,不过第三还是可以争取一下子的。奖学金那千儿百的,炒份二块伍一份,周末的嘴巴运动她还可以完全冠名,
瞧,真,天大的好处。
想到这些个甜头,阮云就真舔狗了。
“而且告诉你啊,学生会的所有人都在轮班之列。”
班长自以为神秘的眨眨大牛眼。
“什么!”阮云莫名,
“学校各路神仙都有可能和你搭班,各界翘楚,是不是有素材了?”
“想写小说,就别闭门造车,贴着人物才能写出真情实感!”
阮云看着班长在那挤眉弄眼,觉得他神经兮兮的。
一路上都在考虑怎么办,看小说写写画画都是在夜深,中午那点时间可是她用来睡觉续命的。
“噗——,那可是校花校草云集啊,你赚大了!”安东举着饭缸嫉妒的眼泪从嘴里随着饭菜喷出。
“注意一下!”
曼梅慢条斯理的从床前揪下一节卷纸围在安东胸前。
安东白了她一眼,一把抓下,擦擦嘴。
“阮云,我真想给你吃毒苹果了,你到底前世干什么好事了,你说班长那厮,我天天暗送秋波,他又不回应也不给我示好,我这么一个大美女都要绝望了。”
安东使劲咽下嘴里的饭菜,长吁短叹。
“你那秋波太高产了,你那群实验田里的男性朋友可都收到了。”室长插刀。
“学学阮云,不爱请别乱发电。”
“室长,你这——
“怕是搞不懂挤眉弄眼和秋波的不同吧。”
“嗯啊,反正就是挑眉眨眼加努嘴,五官乱飞——”
——
让安东语塞的永远是室长大人。
午睡的时候再琢磨,阮云这时候才想到上次匆忙见到各位精英,
——还有他。
阮云也不知道她的小说们要往哪投,但她仍旧笔耕不辍,她要把书中的人物想方设法的增加不能在一起的障碍,她需要那种难过和难过的心情。
在她第一次在自己的小说里给室长她们一些小角色后,安东她们就越来越贪心,私自要求加戏,这么多女配让阮云真是头大。
每完结一段,阮云还是会恳求她们拜读,但经常因为没有给他们安排感情线会遭受她们的毒打。
“唉!支线太多了收不住啊,我要这么会,早就是阮爱玲了,还能就你们几个观众,拜托不要在我书里找存在感了,你们去真情实感的去谈吧,去谈吧,姐姐们!”阮云如是说。
虽然上次的稿子丢了,许少禹现在还是阮云小说的御用男主角,不管写的哪种虐恋,男主角总是会想到他的脸。已经撕了好几遍稿,阮云觉得自己被这几个长舌妇给害了,每次下笔,心总是被那双鹰眼勾一下,再勾一下。
假如你口袋里有两把钥匙,一把是你房间的,一把是汽车的,如果你现在想拿出车钥匙,你往往是拿出了房间钥匙。
——墨菲定律
今年的秋天来的格外的迟,还没开学就立秋了,快到10月份还热得让人发狂,可是早晚温度倒是很低,阮云嗓子非常不舒服,晚上约了室长买了些梨和苹果准备做糖水喝。
宿舍不让用大功率电器,她们给了宿管阿姨几个苹果就在阿姨那炖上了。
阮云不打算上晚自习了,回寝室刷牙洗脸一顿清洁,敷了一张面膜随手拿了一本小书就下去看火了。
拿的是琼瑶的《船》,看得人阴阴郁郁的。
她盯着起泡的糖水发愣,有点呆。
“云朵!有人找。”宿管阿姨的安庆腔像在唱歌。她和曼梅是老乡。
阮云有点疑惑,拖拖沓沓地来到大门口,平时上晚习的时候女生寝室也是锁门的。
阮云趴着铁门张望,她有点近视,而且夜色里看得也不太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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