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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她替嫁?福运全被真千金带走啦完结文

兔兔兔兔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陈萍舔了别人这么长时间,第一次享受到这种高人一等的感觉。顿时来了劲儿,对着几个人卖弄道:“其实我那个小女儿没什么本事,我家真正的宝贝是我的大女儿,雪儿。”一边说,一边扯着姜雪儿的手给大家介绍,“雪儿,快叫人。”姜雪儿羞涩地低了低头,又一一叫了人。心里止不住地得意——姜沉鱼就算攀上秦家又怎么样,还不是她的垫脚石。桌上的这些人都想了解一下姜沉鱼,但是也不好不给姜沉鱼妈妈面子,只能虚伪地夸赞了姜雪儿两句。这让陈萍心里越发欢喜,又开始吹嘘姜雪儿的各种才艺,第一次享受到做小团体领头人的快乐。几个人对视一眼,同时从其他人的眼里看到同样的不屑,但这次谁都没有开口制止扫兴,而是耐心地听着,还时不时地点头称赞。同样暗爽的还有姜朝和姜大明,两个人看姜沉...

主角:姜沉鱼姜雪儿   更新:2025-01-23 17: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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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沉鱼姜雪儿的其他类型小说《逼她替嫁?福运全被真千金带走啦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兔兔兔兔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萍舔了别人这么长时间,第一次享受到这种高人一等的感觉。顿时来了劲儿,对着几个人卖弄道:“其实我那个小女儿没什么本事,我家真正的宝贝是我的大女儿,雪儿。”一边说,一边扯着姜雪儿的手给大家介绍,“雪儿,快叫人。”姜雪儿羞涩地低了低头,又一一叫了人。心里止不住地得意——姜沉鱼就算攀上秦家又怎么样,还不是她的垫脚石。桌上的这些人都想了解一下姜沉鱼,但是也不好不给姜沉鱼妈妈面子,只能虚伪地夸赞了姜雪儿两句。这让陈萍心里越发欢喜,又开始吹嘘姜雪儿的各种才艺,第一次享受到做小团体领头人的快乐。几个人对视一眼,同时从其他人的眼里看到同样的不屑,但这次谁都没有开口制止扫兴,而是耐心地听着,还时不时地点头称赞。同样暗爽的还有姜朝和姜大明,两个人看姜沉...

《逼她替嫁?福运全被真千金带走啦完结文》精彩片段

陈萍舔了别人这么长时间,第一次享受到这种高人一等的感觉。
顿时来了劲儿,对着几个人卖弄道:“其实我那个小女儿没什么本事,我家真正的宝贝是我的大女儿,雪儿。”
一边说,一边扯着姜雪儿的手给大家介绍,“雪儿,快叫人。”
姜雪儿羞涩地低了低头,又一一叫了人。
心里止不住地得意——姜沉鱼就算攀上秦家又怎么样,还不是她的垫脚石。
桌上的这些人都想了解一下姜沉鱼,但是也不好不给姜沉鱼妈妈面子,只能虚伪地夸赞了姜雪儿两句。
这让陈萍心里越发欢喜,又开始吹嘘姜雪儿的各种才艺,第一次享受到做小团体领头人的快乐。
几个人对视一眼,同时从其他人的眼里看到同样的不屑,但这次谁都没有开口制止扫兴,而是耐心地听着,还时不时地点头称赞。
同样暗爽的还有姜朝和姜大明,两个人看姜沉鱼和秦老爷子相谈甚欢的样子,心里忍不住猜测姜沉鱼会把合同里的合作时间延续多久。
三年,五年,十年,还是终生合作......
如果是终生合作的话,那姜家可就彻底在京城上层站稳脚跟了。
如此想着,姜朝又忍不住担忧,“沉鱼也不知道我们的定价,万一要的太便宜了怎么办?这岂不是谈的合作越多,我们就赔的越多吗?”
旁边坐着的关总听见这话,忍不住摇头叹息,实在不理解这种鼠目寸光的人到底是怎么能走到今天的!
偏偏姜大明不认为姜朝说错了什么,还开口应和道:“别着急,我们等会儿去找秦总探探口风,实在不行就让沉鱼再去谈。”她赔的钱就该她补上的!
父子俩暗戳戳地计划着,仿佛已经拿下了大订单,甚至是觉得自己翻身成了秦家的甲方。
可直至宴会结束,他们也没机会挤到秦总的跟前。
更别说是和秦老爷子说上一句话。
在外围等了半天,才有一个秘书过来,对他们道:“秦总身体不适,不宜长时间见客,各位有事还是改天去公司预约时间吧。”
“你没说我们是姜沉鱼的家人吗?”姜朝沉不住气,急切地询问着。
秘书只露出一个公式微笑,道:“我还有事,先不打扰各位了。”
旁边还有其他人在看着,这话顿时让几个人的脸面都有些挂不住。
“沉鱼就是有点儿孩子气,怕我们和秦家联系上了之后就用不上她了,故意不想让秦家见我们呢。”姜雪儿无奈扶额,叹息着摇了摇头。
其他人也立马反应过来,如果不是姜沉鱼作乱,秦家的人怎么会不见他们。
“给那个孽障打电话,告诉她十分钟之内不过来,我们就不等她了!”姜大明恶狠狠地对姜朝说了一句。
姜朝也叹口气,觉得姜沉鱼做事太不厚道,又不得不拿出手机给姜沉鱼打电话。
电话铃声重复了三遍,对面才接了起来。
“姜沉鱼,你不接电话干嘛呢!”姜朝有些不耐烦,以前给姜沉鱼打电话,她都是秒接的。
可他的抱怨并没有收到想象中的道歉,而是对方更不耐烦的声音,“你找我有什么事?”
“你这是什么态度!”姜朝皱眉,忽得想起来姜沉鱼还掌握着姜家和秦氏的订单,又极力放平了声音,“你在哪儿呢?我们在门口等你一起回家。”
“不用了,我已经到家了。”姜沉鱼乐了,要不是被当着外人的面被他们骂乞丐,她真的要感动死了呢。
姜朝愣了一下,“你回家怎么不和我们说一声呢?”
“多逗乐啊,你们又不认识我,我去上赶着找你们要饭呢?”姜沉鱼冷笑,“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就先挂了。”
姜朝被这陌生的态度搞得头晕,下意识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查看自己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可就在他确认的这段时间,对方就已经挂断了通话。
简直反了天了!
姜朝立马窝着火转身去找姜大明,添油加醋好好告了姜沉鱼一状。一定要让父亲好好教训一下姜沉鱼,让姜沉鱼仔细想想,这个家里只有他才是她的倚靠。
另一边,姜沉鱼挂断电话,又继续去把自己放在家里的各种符咒,买的风水摆设全都放进百宝囊里,连同她的所有行李都放进了裤子口袋。
其实就算不用收纳符,她的行李也没多少。
从六岁被师父从姜家带走之后,她每年在家待的日子屈指可数。她对这个房子的所有记忆都源于六岁之前。
至于六岁之后,无一不是她对这家人的追逐,还有“输”给姜雪儿的不甘......
下楼的时候,正好遇上赴宴回来的姜家一家人。
这群人似乎正在调侃姜雪儿,惹得姜雪儿红着脸,又羞又恼。
可当看到姜沉鱼的一瞬间,几个人就又不约而同地拉下了脸。
“你又要去哪里?”姜大明皱起眉头,上下扫视着姜沉鱼,哪哪都看不上。
秦家人真是瞎了眼了,才会被姜沉鱼给糊弄住。
“翅膀硬了,攀上高枝了,哪里还看得上我们这个把她养大的家。”陈萍也阴阳怪气得哼了一声,想要把今天晚上受到的委屈都发泄给姜沉鱼。
姜沉鱼不再像之前一样极力自证,只歪头嬉笑着:“原来是你们把我养大的啊,我以为我真是个乞丐,靠着要饭苟活下来的。”
几个人面色一僵,脸色都有些难看。
“沉鱼,妈妈是为了这个家着想,怕你惹了事不好收场,你何必这样挖苦她。”姜雪儿愤愤不平。
陈萍顿时鼻尖一酸,握着姜雪儿的手,感动道:“雪儿,这个家里再没有比你还懂我的人了。”
好一副“母女情深”。
可是......
“我有说是挖苦妈妈吗?还是你认为在秦家门口不认我的就只有妈妈一个人?”姜沉鱼嗤笑着。
陈萍愣了一瞬,从来没有在这个角度想过事情。
可是不等她深想,姜大明就大声呵斥了一声,“姜沉鱼,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牙尖嘴利,行事古怪,都怪你妈把你给宠坏了!”
说最后一句的时候还狠狠地瞪了陈萍一眼,陈萍顿时又难受起来——都怪姜沉鱼这个不争气的女儿,要是雪儿是她的亲女儿,她哪里还用被人指着鼻子骂?
旁边的姜朝也怀着别的心思,主动上前用着温柔的嗓音低声安抚道,“沉鱼,你也别怪大家对你严格,这都是怕你出去惹事丢人,大家也都是为了你好。”
以前只要父亲教训姜沉鱼,他再站出来随便安慰一下,姜沉鱼保准就扑进他的怀里,委屈得大哭一场。
可是这次他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姜沉鱼上前,反而看到姜沉鱼像是在看小丑一样,冷漠地看着他们。
他心里不由暗骂姜沉鱼不上道,没情商,给了台阶还不知道滚下来。
刚想再明示两句,姜沉鱼就已经按捺不住自己的不耐烦。

她运了一点儿真气,通过手心传递给顾谨言。
顾谨言僵硬的身体逐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紧紧地抓住了姜沉鱼的手。
仿佛要把这点儿温暖镶嵌在自己手里似的。
姜沉鱼慢慢补足真气,填补他身体对气的亏空。
好一会儿,他才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睁开了眼睛。
眼睛灰蒙蒙的,有些呆滞。
“早上好!”姜沉鱼歪着头,挥了挥手。
顾谨言下意识的抗拒了一瞬,但很快就恢复清醒,认出了前面的人是姜沉鱼。
他垂下眸子,视线停留在姜沉鱼柔软的嘴唇上。
咽了下口水,让自己不显得那么狼狈,道:“你怎么在这里?”
刚睡醒的声音带着些沙哑,但已经在努力粉饰平静了。
“我之前不是说家里有个偷东西的脏东西嘛,我过来找一下。”姜沉鱼展示了一下手里的罗盘。
顾谨言看到的却是自己和姜沉鱼牵在一起的手。
他想要松开,可是身子像是不受他控制似的,舍不得离开这道温热。
姜沉鱼以为他是没劲儿,所以自觉地抽出了手。
顾谨言想要伸手去抓,却也只抓了一个空。
面色已经恢复正常,强撑着从床上坐起来,询问:“在我房间吗?”
“嗯。”姜沉鱼看了看罗盘的指针,“在床头柜里,我可以找一下吗?”
顾谨言点头,想了想,又主动说了一句:“里面只是一些不重要的东西。”
之前找那个木偶的时候,他已经翻过一遍了。
姜沉鱼没理他,只蹲在地上翻柜子。
打开柜门,一眼就看到了一个不停吐着小蝌蚪的金蟾蜍。
“这是什么?”她用两根指头夹出来蟾蜍,脸上是止不住的嫌弃。
顾谨言眯了眯眼,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如实回答道:“是我伯母送的搬家礼物。”
“哦~”姜沉鱼意味深长地叫了一声,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
豪门内斗,争家产,她在电视上都看到过,伯母害侄子什么的,她都懂。
她对别人的家事可不关心,只讪讪笑了一声,“搬家又不是开店,送个蟾蜍也挺奇特的哈。”
“那现在要怎么处理呢?”姜沉鱼询问他的意见。
顾谨言不想吓到姜沉鱼,只是笑了笑,,“给我吧,我来处理。”
声音温温柔柔的,但姜沉鱼还是看见了他眼里的锋芒。
她耸耸肩,才不在乎顾谨言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只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咒贴在蟾蜍上,把蟾蜍扔在了顾谨言怀里,“帮你找脏东西是免费的,但是符咒要钱哈。”
顾谨言拿着蟾蜍,长舒了一口气,呼吸都顺畅了许多。
即便已经对姜沉鱼的实力有了清晰的认知,但每次看见,还是会忍不住惊奇。
只不过姜沉鱼这个张嘴闭嘴要钱的小财迷,又没有任何市侩的刻薄,看得人忍不住想要欺负她。
“行,先记账上,我后面一下给你。”顾谨言一本正经道。
姜沉鱼狐疑地看了顾谨言一眼,有些不信任,但看在他是大客户的份上,还是噘着嘴不情不愿地说:“那好吧。”
压制住“偷吃贼”,她再去打坐修行,果然顺利了很多。
一遍清心咒下来,她身心都感觉轻松了不少。
今天的早饭是一碗香喷喷的面,汤浓面细,鲜美可口。里面应该是放着姜,吃上一口,暖气通往四肢百骸,浑身都感觉舒展了很多。
连续吃了好几口,抬头才看见对面的顾谨言一直看着她吃,自己碗里的白粥一点儿也不见下。
她护食儿似的把碗往自己怀里蹭了蹭,道:“我这儿有一本清心咒,虽然不能强身健体,但是能让你少做噩梦多吃饭,你要不要练一下?”
“但是丑话说在前头,修行是很辛苦的,你要是觉得自己能坚持住,就每天早上六点来找我,要是觉得辛苦,就算了。”她又提醒了一句。
顾谨言故意逗她,“不要钱吗?”
姜沉鱼难得有点儿不好意思,“我没想要,但是你一定要给我的话,那我就......”
“那算了,既然是你的一片好意,我当然要全盘接受。”顾谨言直接打断姜沉鱼后面的话,笑咪咪地说道:“那我明天六点去找你,希望不会太打扰你。”
姜沉鱼:“......”滚吧,跟有病似的。
气得姜沉鱼抱着自己的碗又大口大口吃了起来,像是为了气对面的人,还特意露出一个夸张的表情,“真好吃!”
顾谨言但笑不语,也低头吃了起来。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又聪明,又笨蛋的?
因为和顾谨言约好了要一起去查那个做木偶的人,姜沉鱼跟着顾谨言一块儿去了公司。
穿上西装的顾谨言就像是穿上了一身铠甲,整个人的气质都冷硬了很多。
更像是一朵高不可攀的高岭之花。
不过他说话倒依旧温和,“你在办公室等我一下,我开完会就去找你。”
“不着急。”姜沉鱼摆摆手,是真的不着急。
她师兄还没给她推任务,她现在唯一的金主爸爸就是顾谨言。
只是写字楼里的怨气总是比别的地方深,她不是很喜欢里面的味道。
四处看了看,指着不远处的咖啡厅,道:“你工作的地方都是你同事,我不好上去打扰,不如就在楼下等你,你忙完了下来找我,可以吗?”
为什么不好打扰?怕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顾谨言心眼子跟蜂窝煤似的,面上只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点点头,“那你别乱跑。”
姜沉鱼哼唧一声,想说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但是司机和秘书又在前面坐着,她也不好在外人面前不给姜沉鱼面子,只点了点头,下了车子,小跑着奔向了咖啡厅。
等姜沉鱼下了车,跑进咖啡厅,顾谨言才收回视线,声音冷淡,“走吧。”
他下了车子,忽得又想到了什么,又转头对秘书道:“把礼物拿上。”
“好的。”秘书连忙去取。
心里忍不住犯嘀咕,刚刚心情不是还挺好的吗?怎么就又不高兴了?
......
虱子多了不怕咬,姜沉鱼索性点了最贵的套餐,端着东西坐到小角落里。
这里虽然没有写字楼的怨气大,但是味道也不好闻。
她想跑路,又想起下车之前顾谨言的话,又默默地抓了一下凳子。
当场被封印在原地。
好在小蛋糕还比较好吃,也不算太难熬。
她一边吃,一边查看着自己的手心,这才领证几天,她手里的姻缘线就已经开始疯狂滋长。
而本就浅短的亲缘线,因为没有她的“追逐”,已经开始消减了。
她虽然已经清晰的知道自己之前所有追逐都只是“无用功”,但二十五年的感情也确实没办法一下全都消失不见。这几天她也在很努力地在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让自己去主动想起所谓的“家人”,这会儿突然一个人安静下来,心里依旧感觉有些烦躁。
她往嘴里扒拉了两口小蛋糕,转而拿出手机,开始默念清心咒。
“姜沉鱼!”忽然听见有人在外面喊了一声。
声音由远及近,姜沉鱼往外看了一眼,喊叫的人已经从外面闯了进来,“姜沉鱼!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
是姜沉鱼的二哥,姜暮。
“先生,我们这里是公共区域,请不要在这里闹事。”服务员立马迎了上去。
“滚开!没看见我在找人吗?”姜暮一把推开了服务员,转头又看向了围观的人群,“姜沉鱼,你别躲在这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这儿,你赶快给我滚出来道歉,要不我再不认你这个妹妹!”
他拉着脸,大声威胁着,随手抄起身边的杯子要打砸,又猛得对上最后面的那双熟悉又冷漠的眼睛。

第二天,姜沉鱼如约来到了姜家门口。
大老远就看到顾谨言的车子,顾谨言今天坐在后面。
垂着眸子,棱角分明的侧脸十分好看。
她快步走过去,敲了敲门。
顾谨言侧头,露出一个温和的笑,“你来了?”
姜沉鱼看着顾谨言那双冒着黑气的眼睛,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你眼睛怎么了?”倒不是被吓到了,只是觉得有些恶心。
“你看出来了?”顾谨言却说的轻巧,侧着头,微笑道:“说来话长,你先上车。”
姜沉鱼点了点头,上了车子。
顾谨言这才把放着人偶的盒子拿出来,给姜沉鱼开始讲昨天发生的事儿。他说的不疾不徐,一点儿也没有着急的神色。
“除了看不见之外没别的症状吗?”姜沉鱼狐疑地看向顾谨言。
顾谨言的瞳孔失焦,比昨天少了很多攻击性。
他想了想,道:“有点儿疼。”
“有点儿?”姜沉鱼被气笑了,她之前帮人处理过相同的案子。
当时那个当事人疼得满地打滚,求爷爷告奶奶的,到他这儿就是有点儿?
真是死鸭子嘴硬。
她翻个白眼,把气凝聚在指尖,然后按在人偶的八字上面。
八字很快就消失了,顾谨言也重新恢复了光明。
突然恢复光明,顾谨言的眼睛被晃了一下,却在偏头之前看见了一抹肆意的笑脸。
“真的是有点儿疼?”姜沉鱼笑眯眯地打趣。
顾谨言毫不脸红,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没想到姜小姐这么厉害。”
“那当然了,我可是当今最有天赋的术士。”姜沉鱼的尾巴都要翘上了天,“我为了能改......”
她为了改变姜家的气运,保护姜家的每一个人,在山上没日没夜的修行,被戏称为天道山上最卷的卷中卷。
现在再说起这个,显得她好像是一个小丑。
顾谨言见她戛然而止,不由疑惑:“怎么了?”
“没事,和你这种有钱人结婚是不是要签什么协议啊合同啊之类的,你先把那个给我吧。”姜沉鱼生硬地转移话题。
她不想说,顾谨言也不追问。
只道:“没有协议,不管是我们离婚,还是将来我死了,你都可以以“妻子”的名义正常拿到财产。”
说完又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姜沉鱼,“这里面有十个亿,是聘礼。”
“啊?”姜沉鱼倒吸一口冷气,想去拿,但又强行逼着自己收回手,快速道:“就算你给我十个亿,我也救不了你的。”
正常人体内都有三盏火,分别在人的两肩和额头。它们分别代表着人的健康、气运还有寿命。这三样越好,三盏火就烧得越旺,反之,则会衰弱。直至三盏火全部灭掉的时候,人也就可以闭眼了。
而顾谨言,肩膀上的两盏已经灭了,额头的那一盏也在奄奄一息。
她是缺钱,但有了姜家那几个人的前车之鉴,她之后绝不会再为了任何人逆天改命。
“这只是结婚的正常流程,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顾谨言也不生气,只轻笑着。
姜沉鱼犹豫了一下,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爱财的小手,接过了银行卡。
呜呜呜,她要是能遇见二十个顾谨言就好了。
想着,她又咬牙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儿小木牌,恋恋不舍:“这个给你......”
这可是天道山上最好的一块儿雷击木做的平安符,花了她好几年的心血才做成的呢。
木牌手心大小,刻着弯弯的眼睛和嘴巴,正中心还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保”字。
顾谨言弯了弯唇角,对姜沉鱼幽怨的眼神恍若不见,笑道:“谢谢,我很喜欢。”
他是故意的。
姜沉鱼莫名有了这个念头,可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领结婚证比她想象地还要简单,姜沉鱼只顺着工作人员的指示填了两个表格,就拍了照片,领了红本本。
照片上,他们两个之间的距离并不近,又因为紧张,坐的过于板正,有点儿像是两个排排坐的孩子。
还怪可爱的。
姜沉鱼自己很满意,随手就把结婚证塞进了裤子口袋里。
顾谨言拿出了一个钥匙,递给姜沉鱼:“这是我公寓的钥匙,我们先去公寓看一下环境,还是我直接帮你把东西搬过去?”
“我还有点儿事儿,要不你把地址发给我,我等晚上自己再过去,可以吗?”姜沉鱼小心地看他一眼,也不是不想跟他走,主要是自己的手机一直在震动。
不用想都知道给她打电话的是哪个小老头。
好在顾谨言并没有追问,只点了点头,“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能行。”姜沉鱼想都不想就直接拒绝,他们这行也有保密协议,不好私自透露客户的信息。
顾谨言也不强求,只又感谢了姜沉鱼一番,这才让司机开车离开。
姜沉鱼也终于忍不住掏出自己不停震动的老年机,果然是她师父在催她干活!
......
与此同时,姜家。
桌子上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姜朝不由焦头烂额。
姜大明接完电话,气急败坏地把手里的手机摔了出去,又凶狠地瞪向姜朝,“不接电话就把手机关机,在这儿吵吵嚷嚷的做什么?”
姜朝想要解释,又不敢反抗,只能默默挂掉电话,把手机全都关机。
见姜大明神色冷静下来,他才开口,“爸,秦家解约之后,其他合作的公司今天也接连提出要解约,我们的订单一下停了将近有三分之一,这么大规模的解约,是不是我们的产品出问题了?”
“不可能,我们的货是整个京城性价比最高的,他们突然解约肯定是跟风秦家,我们这次借着去秦家参加老爷子的生日宴的机会,去和秦总交涉一下,很快就会解决了。”姜大明不知道在安抚姜朝,还是在安慰自己,“放心吧,我们姜氏的运气一向比别人好,肯定会化险为夷的。”
姜朝点点头,倒是认同姜大明的最后一句话。
姜家的运气确实比别人要好上一些,总是能在风口浪尖上化险为夷,吃到最大的利润,完全就是天佑姜家。
虽有这样的侥幸心理,姜大明还是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忍不住对楼上吼了一句,“你们两个好了没?要出发了!”
“好了好了。”陈萍拉着姜雪儿从房间里出来,“我们雪儿大了,这次参加宴会都是名流,当然要好好打扮打扮,一鸣惊人,不然等过两天雪儿办生日会的时候,怎么好邀请有适婚男孩儿的富贵人家啊。”
姜雪儿羞涩地红了脸,“妈妈,我才不要嫁人,我要陪在你身边一辈子。”
“笨女儿,留在我身边有什么出息,你这么好,就该嫁最好的人,过最好的生活。”陈萍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得意之作”,满心都是欢喜。
姜家再有钱也只是一家暴发户,一些名流根本看不上的。
而且姜家的财富在这个遍地是黄金的京城,也数不上名号。
就像有着百年基业的秦家人自视清高,根本不把姜家放在眼里,这次的邀请函都是他们通过中间人的关系买下来的。
如果能嫁到秦家,那姜雪儿无异于是鲤鱼跃龙门,姜家也会跟着吃上红利。
几个人各怀心思,拎着礼物,一路到了秦家别墅门口。
刚下车,就看到姜沉鱼在和保安争执着什么,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姜沉鱼,你还不点头答应嫁到顾家吗?”
“你说你何必呢,雪儿一直替你在姜家守孝,你就不能为她做一点点事情嘛!”
姜沉鱼脖颈青筋暴起,嘴巴都咬出了血,无助地看着大哥和二哥的嘴巴一张一合。
还有后面那双幸灾乐祸的眼睛。
她本是在山上修道的山人,大哥一通电话说是母亲生病了,让她回来看看母亲。结果她一进门就被灌了一杯水,里面年加着大量让她过敏窒息的花生。
他们逼她替姜雪儿嫁给顾家的一个病秧子,不然就不送她去医院。
“大哥,我身上有赌咒,真的不能嫁人,不然你......你们会出事的。”她光是说出这句话就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姜家有一段时间走了霉运,姜家人接连出事儿,她不忍姜家覆灭,用自己的气运为引,以运换运,强行救下了姜家。
代价就是她永入道门,结婚生子就会破戒,赌咒失效,姜家将再次走向灭亡。
她决不能眼睁睁看父母、亲人出事!
二哥姜暮只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似的,“姜沉鱼,为了逃避责任,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大哥,要不再灌她一杯?我看这点儿痛不够她长记性的!”姜暮对大哥姜朝提议着。
姜沉鱼呼吸一滞,第一次觉得自己最喜欢的二哥会如此陌生。
姜朝眉头紧蹙,见姜沉鱼迟迟不松口,心下一沉,咬着牙再次给姜沉鱼灌了一杯加了料的水。
窒息感再次袭来,姜沉鱼觉得自己的头皮都疼得发麻。
“沉鱼,外界都知道顾谨言活不长,雪儿嫁给他,这一辈子就都毁了。”姜朝恩威并施,“反正你名声本来也不......反正等顾谨言一死,你直接离婚就行了,到时候我们姜家会养你的。”
那些略去的话语,被他脸上的不屑重新填满,变成了一把割人的刀子。
当初她师父来姜家收徒弟的时候,她父亲也是这样说的——“你先上山,到时候姜家会接你回家的。”
结果就是她的卖身契现在都还在山上。而对她最好的哥哥们逐渐离心,双胞胎弟弟也早已忘记了她。
这世上爱她的人只剩下了一人。
“妈妈......”她蠕动着嘴唇,发不出声音,却给了她抵抗痛苦的勇气。
只要熬过这一次疼痛,就能试着画符自救了!
再坚持一下......
“妈妈打过来电话了。”一直在后面看热闹的姜雪儿出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她,姜沉鱼也忍不住抬头看向了她。
“雪儿,你怎么脸色不好?是不是谁欺负你了?”姜妈妈的声音夹杂着电流,但难以掩盖里面的温柔。
姜雪儿摇摇头,“没有,哥哥已经帮我教训了沉鱼,您回来就不要再说她了。”
“我就知道!她一回家就会把家里搞得不得安宁!”提起姜沉鱼,姜妈妈的声音都尖锐了一些。
姜沉鱼顿了一下,她妈妈对她并不亲昵,但一直都很温柔,怎么会......
“我一直说她在外面养野了,你还一直替她说好话,每次她回来,我都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她,真是麻烦死了。”姜妈妈没看见姜沉鱼,所以说得肆无忌惮,“不过我觉得暮暮的法子真的好用,她只要来姜家我就拽着你爸出门旅游,省得看她不痛快。”
姜沉鱼:“......”呵。
为了见妈妈,她拼命做任务,换假期,偏偏每次都不凑巧,回来妈妈都不在家。
却原来是妈妈在避着她。
“妈,你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儿吗?”姜暮打断姜妈妈,他倒不觉得姜沉鱼发现是他出的主意之后会尴尬,只是认为后面姜沉鱼肯定又要来他这儿无理取闹。
烦都烦死了。
姜妈妈也想起自己的目的,“哦,对对对,我是想起来,你们一定要让姜沉鱼保证,我们让她替嫁的事儿绝对要保密,顾家到底是京城首富,不能让他们记恨上雪儿。”
“实在不行,你们就说是她想去顾家享福,抢着去的,总之不能污了雪儿的名声。”姜妈妈又补充了一句。
——“你这个人生性偏执,求不得,放不下,到头受伤的就只有你自己。”
姜沉鱼想起师父曾给她算卦时的批语,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沉鱼在你们旁边啊?”姜妈妈听见声音,试探着询问。
姜雪儿往后看了一眼,点了点头,但很快就又道:“妈妈也是为了姜家的面子着想,我相信沉鱼一定会理解的。”
“就你贴心,你怎么就不是我亲女儿呢......”姜妈妈的尴尬果然缓解,她本来就是为了姜家,姜沉鱼还能埋怨她妈?
“好,我嫁。”姜沉鱼一字一顿,嘴里“噗”得吐了一口鲜血。
从有了嫁人的念头开始,赌咒就要开始破掉了,她倒是要看看姜家大厦将倾时,姜家人得知真相会是什么表情。
姜朝和姜暮对视一眼,没想到姜沉鱼会吐血,当即就有些慌乱。
只是后面的姜雪儿突然尖叫了一声,“啊!有血!”
喊完,就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两人也不再顾地上吐血的人,一起冲向姜雪儿,抱着她就往医院跑。
姜沉鱼觉得可笑,又疼得实在笑不出来。
摊在地上好一会儿,恢复了些力气,才用血画了一张保命符,实施自救。
“看着还挺惨的,我怕真的出事,要不我们还是送她去医院吧。”
不远处传来看热闹的佣人的声音。
“哪还有车呢,早就都被两位少爷派去给小姐的生日会采买东西了,而且......就算有,我也不想救这种吃里扒外的白眼狼,小姐对她那么好,她还动不动就要害小姐,今天就算是死在这儿也是活该!”
那佣人的声音极其憎恶,不知道的还以为姜沉鱼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
可如果不是上面的人说过同样的话,并默许过他们这样的行为,他们也不会如此的肆无忌惮。
姜沉鱼懒得再听这两个人嚼舌根,只从地上爬起来,踉跄出去。
一直到姜家门口,都没看到一个人影,似乎都打定了主意不愿意管她。
顾家的别墅是在半山腰,附近有公交站,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到公交站,但她不能放弃。
姜沉鱼咬着牙往外走,寒冷冬天,她的头上却出了一层的汗。
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气的时候,看到一辆车停在姜家的门口。
车门打开,男人从驾驶座上摔到地上,身子在不停地抽搐,散发着一股浓郁的黑色的雾气。
像是在叫嚣着,剥夺着他的性命,偏偏男人还在挣扎着,不肯服输。
他脸上的痛苦不比她刚被灌水的时候轻松,只是不知道她当时是不是如他一样......狼狈。
“也不知道是你幸运,还是我幸运。”姜沉鱼嗤笑一声,咬着牙走向男人。

姜沉鱼才不管这些人的想法。
只是略微有些唏嘘,不过短短两天时间,妈妈的“温柔知性”的样子就荡然无存。
她以前究竟是多眼瞎呢?
姜沉鱼无奈地笑笑,却也并没有为她们浪费自己的时间和情绪。
这次秦家的人学聪明了,早早就让佣人在门口专门等着她。
这会儿秦非是还在床上安静地躺着,一副睡着了的样子。
姜沉鱼把胸针放在秦非是的胸口,自己则开始帮秦非是运气。
用自己的气带着胸针上的“小人”往上走。
起初小人还扒拉着胸针不放手,可到底胳膊拧不过大腿,没一会儿就被带到了秦非是的鼻子边间。
一个呼吸,小人就重新回到了秦非是的体内,秦非是也倏地睁开了眼睛。
“文文!”秦非是猛得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旁边站着的四个秦家长辈眼睛也都直了,纷纷挤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关心着秦非是。
秦非是看见几个人,疑惑地眨了眨眼,“爸妈?爷爷奶奶?你们都搁这儿站着干什么呢?”
“你个臭小子,你再敢玩赛车,看我不打断你的腿!”秦总气急败坏地说道,别人都急死了,他还好意思说风凉话。
秦非是被自己亲爹吓了一跳,当即往后蹭了蹭屁股,谁知道刚一动身子,眼前就黑了一下,就往后倒去。
脑袋“嘭”得一下砸在了床头上,彻底晕死过去。
“哎呀,他刚醒,你干嘛呢!”秦夫人怒了,狠狠地推了秦总一下。
秦总也傻了,他就嘴上凶了一下,又没打人......
老头老太太也一边拦着儿子儿媳妇打架,一边又要去查看秦非是的情况,四个人又开始慌乱起来,还是姜沉鱼好不容易挤出来一点儿空间,抓住秦非是的胳膊把了把脉。
“饿晕了,喂点儿吃的就好了。”姜沉鱼对几个人道。
其他人:“......”
按照姜沉鱼的说法,喂了秦非是一点儿粥,人果然好了起来。
几个人这也才知道,当时秦非是就是从商业街路过,偶然看见一个店里的橱窗上摆了一个漂亮的胸针,想要送给自己女朋友,然后一不留神就出了车祸。
当时觉得没什么事儿,还想着处理完车祸就去买胸针,谁知道人一回家就变成了一个傻子。
“说了那个女的就是个祸害,让他分手分手,他非不听,这不就出事了吧!”秦夫人捂着嘴掉眼泪。
姜沉鱼挠挠头,没觉得这件事和秦非是的女朋友有什么关系。
山下的婆媳关系果然紧张,婆婆都不是什么讲道理的生物。
但是她拿钱做事,并不管其他人的事儿,就只把买胸针的小票交给秦老爷子,“这是需要报销的票据,请你们连同尾款一起打到之前的账户上。”
“好的好的,您放心,我已经让人在办了。”和尾款比起来,这个胸针的钱只是九牛一毛。
他只真诚地感激道:“山人,您真是秦家的大恩人,以后您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尽管开口,我们一定尽力而为。”
姜沉鱼笑着摇了摇头,他们这行讲究的是钱货两清,不留过多因果。
旁边的秦总忽得想到了什么,主动开口:“听说姜先生是您父亲,如果您需要合作的话,可以让他去秦氏公司走一趟,我们可以签订终生合作。”
“不过还是希望姜氏的产品质量能稍微提升一点点,当然价格贵一点儿也没关系。”秦总又补充了一句。
他是看不上姜家的暴发户做派的,做的产品质量总是低线飞行,每次都是将将过合格标准。
以至于他们每次用起来都极其不顺,不说损失如何,自己的产品做出来也有很多瑕疵。
前段时间合作到期之后,他就让人断了合作。
可如果是能卖姜沉鱼一个人情,他倒是乐意提点一下姜家。
谁知姜沉鱼却想都没想,就拒绝道:“我和姜家没有关系,更不会掺和姜家公司的事情,您按您的意愿处理您的生意就是了。”
言下之意就是她不管,也不会因此卖谁人情。
秦总不是个傻子,当即明白了姜沉鱼的意思,只能惋惜地点了点头。
秦家其他几个也都是聪明人,怎么会不明白秦总的意思。
秦老夫人主动道:“不知道阮爷爷什么时候来京城,我也好请他吃个饭,再见一面,也算是了了我的夙愿了。”
姜沉鱼的师父叫阮清。
“我之前已经把您和秦先生的惦念转告了师父,他也十分想念您,只是我师父这几年身子不太好,实在不方便下山,也请您体谅。”姜沉鱼笑着回应。
实际上,阮清和王娟只见过两三面,那时候王娟还只是一个小娃娃,阮清的记忆里也根本就没有王娟这个人。
时间对修行的人来说,实在太漫长了,途中经历的所有风景都不值一提。
又在秦家吃了一顿饭,等她收到尾款,从秦家出来都已经是下午了。
她坐到公交车上,才掏出手机给师父回了一个电话。
电话秒被拒,微信倒是噼里啪啦得响了起来。
清:你大师兄就在我跟前,别打电话[拜托][拜托][拜托]
清:新的订单信息
清:新的订单信息
清:新的订单信息
清:这些都是我的人脉,你随便挑选,我都可以[嘿嘿]
姜沉鱼撇嘴,没有回复,只默默截了个图,发送给大师兄。
然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
晚上。
姜沉鱼盘腿坐在地上,听着顾谨言介绍自己的家人。
顾家一家五口,顾爸爸,顾妈妈,顾谨言,还有一对龙凤胎弟弟妹妹。
“他们都不是会欺负人的人,你放心。”顾谨言轻笑着对姜沉鱼道。
姜沉鱼摆摆手,“我不紧张!”
等反应过来顾谨言说的什么之后,又瞬间红了脸,道:“我不放心......不是,我是说我肯定放心。”
顾谨言勾了勾唇角,替她转移话题,“那我们走吧?”
“等会儿。”姜沉鱼抿唇,面无表情地看着顾谨言。
顾谨言疑惑,还没询问,就又听见姜沉鱼冷淡的声音,“我脚麻了。”
顾谨言:“......”
两家相隔一层楼,他们走的楼梯。死寂的楼道里,只有她和顾谨言的脚步声。
姜沉鱼犹豫了一下,还是快步上前,抓住了顾谨言的袖子。
顾谨言出门的时候换了一件黑色的大衣,里面穿着一件灰色的毛衣。毛衣是高领毛衣,却还有一截儿脖子露在外面,怪好看的。
他反手抓住姜沉鱼温热的小手,安抚道,“有我在呢,不用紧张。”
姜沉鱼胡乱地点了点头,心里却依旧忐忑。
平时去别人家里都是去帮别人解决问题的,对方有求于她,所以她不必担心和人交往。
可是这会儿她没有任何底牌,突然去了人家家里,她怎么可能不紧张。
如果遇上第二个姜家呢?指望顾谨言不帮家人,来帮她这个乙方吗?
她不想泄露自己的不安,只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到了家门口,顾谨言还没敲门,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
“妈,我们过来了。”顾谨言打着招呼。
姜沉鱼也下意识点头,“阿姨你好,我是不紧张。”
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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