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点阅读书 > 其他类型 > 成亲后,咸鱼王妃处处躺前文+后续

成亲后,咸鱼王妃处处躺前文+后续

白猫爱吃黑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哎哟,别揪,别揪,别揪!”“你爹就这几根美须髯全让你扒光了,混世小魔头!”柳依依眼眶通红,她担心了一夜,叉腰大喊道,“就拔!叫你不和我说清楚,让寒霜从来封意味不明的信,我差点带着咱们全家出京!”“是爹的错,哎哟!”柳成德是个长相俊美的中年汉子,但被战场风吹日晒,又爱留胡子自然皮肤黢黑,但目光炯炯。说不上好看,但非常硬汉帅气。不然也生不出柳依依这样漂亮小猫样的闺女。他是天生卷发,柳依依娘亲是直发,两者混合,让少女的发丝呈现黑色微微卷曲的样子。多了几分娇俏可爱。“你袖子是放了什么,硌得慌。”柳成德观察力听力过人,仔细端详少女藏着盒子的袖管。“不要你管。”少女心虚,但超级大声。“好好好。”柳成德自然以为是些吃的,他闺女最喜欢做好东西给府...

主角:柳依依春花   更新:2025-01-23 17:09: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柳依依春花的其他类型小说《成亲后,咸鱼王妃处处躺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白猫爱吃黑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哎哟,别揪,别揪,别揪!”“你爹就这几根美须髯全让你扒光了,混世小魔头!”柳依依眼眶通红,她担心了一夜,叉腰大喊道,“就拔!叫你不和我说清楚,让寒霜从来封意味不明的信,我差点带着咱们全家出京!”“是爹的错,哎哟!”柳成德是个长相俊美的中年汉子,但被战场风吹日晒,又爱留胡子自然皮肤黢黑,但目光炯炯。说不上好看,但非常硬汉帅气。不然也生不出柳依依这样漂亮小猫样的闺女。他是天生卷发,柳依依娘亲是直发,两者混合,让少女的发丝呈现黑色微微卷曲的样子。多了几分娇俏可爱。“你袖子是放了什么,硌得慌。”柳成德观察力听力过人,仔细端详少女藏着盒子的袖管。“不要你管。”少女心虚,但超级大声。“好好好。”柳成德自然以为是些吃的,他闺女最喜欢做好东西给府...

《成亲后,咸鱼王妃处处躺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哎哟,别揪,别揪,别揪!”
“你爹就这几根美须髯全让你扒光了,混世小魔头!”
柳依依眼眶通红,她担心了一夜,叉腰大喊道,“就拔!叫你不和我说清楚,让寒霜从来封意味不明的信,我差点带着咱们全家出京!”
“是爹的错,哎哟!”
柳成德是个长相俊美的中年汉子,但被战场风吹日晒,又爱留胡子自然皮肤黢黑,但目光炯炯。
说不上好看,但非常硬汉帅气。
不然也生不出柳依依这样漂亮小猫样的闺女。
他是天生卷发,柳依依娘亲是直发,两者混合,让少女的发丝呈现黑色微微卷曲的样子。多了几分娇俏可爱。
“你袖子是放了什么,硌得慌。”柳成德观察力听力过人,仔细端详少女藏着盒子的袖管。
“不要你管。”少女心虚,但超级大声。
“好好好。”
柳成德自然以为是些吃的,他闺女最喜欢做好东西给府上人吃了,到哪都带着零嘴,今日可能是果脯要用盒子放着?
他没多想。
其实里面是具尸骸。
柳依依赶紧拉回话题,“你昨天的信怎么回事,北境又是怎么回事,我可告诉你啊,皇上派你去你不准去!”
“哪有你这个品级了还上前线打仗的!”
“我瞧着,那皇帝老......”
柳成德赶紧捂嘴,他真是怕了他们家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牛犊子。
他一个朝堂上唯唯诺诺、心细如尘的老爷们这么就生出这么一个小魔头来呢。
不说就不说。
柳依依不依不饶,蹭在旁边看着他。
眼里充满倔强和死磕到底的清明。
柳成德没辙,交了底,“这次打仗只会是我去,也只能是我去,今晚就走,爹想让你多照顾一下家中......”
“走!?”柳依依气炸了!
“你别避重就轻,你请太后赐婚给我的事情,当皇帝是个傻子?”
“他现在能对你有什么好心思!”
哎哟,他的老天爷,柳成德飞快四周环顾,捂住他闺女的嘴巴。
“你真不怕掉脑袋!”
怕?
柳依依眼眶发红,泪水在琉璃般的瞳孔处蓄积。
怕什么?
怕她不敢深夜回府带着全家逃亡吗?怕她来之前和楚昭王打架,想咬死他?怕太后那个老巫婆要让她去下毒,身不由己?
她怕的是她爹去了北境。
三个月后,传来战死沙场,以身殉国的消息!
柳依依看着柳成德,他心里怎么会不清楚!
所有人都只会说他为了大景,为了百姓死得其所,荣耀加身!
她只能傻傻看着回京的棺椁,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一具完整的尸首!
她怕,她怕极了!
眼泪大颗大颗顺着浅淡的眼窝划下,少女哽咽骂他,“你想都别想去北境,给我告老还乡,不行咱们这官不当了!我养得起你!”
“死老头子,你知不知道啊!”
柳成德心中酸软。
柳依依小时候,她亲娘就死了。
他一个人带着小小一团闺女,逃荒、逃命,到军营一点点拉扯长大,出落得这般亭亭玉立,他舍不得啊!
但他也身不由己,他没有办法!
他要护着一家老小,这场战事他非去不可,他九死一生!
粗糙的指腹顺着少女娇嫩的脸颊擦过,毛毛赖赖,扎得人心口疼。
“乖宝。”
“不许叫!”柳依依觉得老头子擦得痛死了,不许他擦,哼唧唧,“朝中那么多武官,为什么非要你去!动动脑子想想!”
柳成德只是笑,喊她乖宝这么大了,不好哭了。
哭哭哭。
她都哭这么伤心,心难受死了。
死老头子还是什么都不愿和她说,问,就是北境一定要去,今晚就走!
突然,柳依依灵光一闪,为什么是今晚,今晚可是去北境的人选都未商讨出来,连夜快马加鞭地离开啊!
还有为什么一定是她爹。
莫非,“你和皇上说好什么了!”
少女锐利的眼神不像一个深闺小姐,而像运筹帷幄的将士,直至他心口最深的秘密。
柳成德心尖一颤,他怕的就是这个,所以才成亲前后竭力避开他闺女。
男人避而不谈笑笑,“别胡说,我这次去北境,家中林茹和两个弟弟妹妹,你帮着照顾,但出了事情还是你自己重要。”
“出什么事情!”
“我们在京中能出什么事情!”
柳依依抓住他漏洞,寸步不让地逼问。
“你后娘她眼皮子浅,我走了你又出嫁了,没人管得住她,定要出事。”
“小事你就让她吃吃苦头,大事你毕竟嫁去楚昭王府,还是以自己为重。”
柳成德说话滴水不漏。
柳依依顺着他的话,想起来自己这个继母和两个弟弟妹妹。
哭都停了,只觉得头疼。
柳依依生母早逝,和柳成德相依为命八年。
来了京城,没过多久,柳成德便娶了一房续弦。
这续弦就是商人之女林茹。
士农工商,商人位属末流,更何况林茹还是家中庶女。
嫁给柳成德算是高嫁。
林茹被抬为平妻,后为柳成德生一儿一女,她的弟弟柳书翰、妹妹柳婼。
平心而论,她和这几位的关系都不怎么样,林茹商户出生前半辈子过得不算好,家中嫡女欺压,她娘亲身份地位都不高,导致她斤斤计较,非常没有安全感,总害怕柳成德背后偷人。
对于弟弟和妹妹,则有些宠坏,妹妹还好,关键是弟弟柳书翰,闹得厉害,在家里哭天撼地活脱脱一个熊孩子。
是哦,她爹走后,家中林茹是个撑不起来的,上面又没有祖母之类,可不得她这个嫁出去的女儿撑。
柳依依泪痕干了,感到窒息。
不对!
她眯起双眼,看着像泥鳅一样的老爹,“你和皇上说好了什么?可是君臣情义还在,那我的亲事呢,又是怎么回事!”
柳成德心里叹气,想摸摸女儿的小脸蛋,看看胖了瘦了。
指腹刚想戳戳下巴,却发现白粉下通红发肿的掐痕!
赶紧仔细端详,认真察看。
他突然震怒,“楚昭王敢打你!我去砍死他个畜生!”

只可惜,柳依依的这满腔愁思还未过夜。
五更鸡鸣。
春花突然点了蜡烛来寝室叫人。
“小姐,小姐!”
床榻上,金丝棉绒的新被包裹的双面不粘锅小鱼干沉醉梦乡,呼哧呼哧。一头乌发四散,杏面桃腮,肌肤细嫩如雪,恬静美好不似凡人。
但显然,此刻无人能够欣赏柳依依的美貌。
“小姐,快醒醒!!”
“小姐!”
“小姐将军府来信了!”
床上睡得宛如小猪滂香的柳依依终于在这一阵阵魔音催耳中,睁开睡眼惺忪的猫猫眼。
发出呻吟。
“什......么?”
窗外,此刻一片黑暗,下了整夜的毛毛细雪演变为鹅毛大雪,寒风凛冽,透过窗缝吹得这位刚醒的少女一个激灵。
将军府,来信!
她聪明的脑瓜终于运转,猛地清醒。
柳依依不敢置信,双眼睁大。
“点灯,信呢!”
......
冬时,天光阴沉漆黑,不大的寝室内,柳依依倚坐在床头,披头散发,就着一盏油灯。
信纸满是揉折的痕迹,据春花说是裹着石头丢进来的。
两盏灯照亮了一方床榻。
柳依依快速展开信纸,看到第一眼,提着的心稍稍放下些许。
无它,因为这信是寒霜写的。
她未出嫁前,将军府第二个贴身大丫鬟!因为这婚成地不明不白,她特地留了一个心腹在将军府传信,约好有什么急事就来送信。
但如果是顶顶要命的大事,那今日来的就不是寒霜而是,她将军府亲爹的近卫了。
“小姐,是何事啊?”
春花在旁边不安地举灯。
“别急,我看看,兴许是寒霜在家呆不住,想我们了呢。”柳依依没骨头样倚着小棉枕,露出一个猫猫安抚的笑容。
“毕竟咱们在王府天天好吃好喝,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她肯定羡慕坏了。”
“小姐!”
寒霜胆大心细会武功但孤傲。
春花则温柔细腻但心软怯弱。
故而,柳依依成亲带了春花陪嫁,她乐呵地搓搓她家春花脑袋,叫她安心。
黑夜中。
柳依依心神重回信上,继续一目十行地看下去。
北境吃紧,......
只是刚刚看到前头四个字,少女方才放下的心骤然提起!
不对!
寒霜怎么会写这个......
她洁白指尖揉紧信纸,匆匆看下去——
乌苏来犯,大肆叫嚣,山月关被连破两城,乌苏屠杀百姓,烧杀抢掠放火烧城,老爷被连夜叫至宫中,书房内,老爷讲皇上有让他戎装出征之意,小姐,如何是好?
短短几行字读完,叫柳依依瞬间脸色骤变,疑似缺氧的心脏被提至最高!
心安早了!
死老头子个精明鬼!
这哪是什么家书、分明是国信!
这破信绝对是柳成德故意让寒霜写的!
不然,她一个小小丫鬟哪能接触到这么机密的朝廷要事,半夜三更来这给她通风报信!
而且北境吃紧!
乌苏来犯!
内心宛若惊雷劈打......
柳依依不自觉咬着下唇,娇俏肉嘟嘟小脸在烛火闪烁中,看起来万分郑重严肃,让人害怕。
北境吃紧四个字可不一般。
当今天下大景一朝独大,但新皇上位表面风调雨顺,万事顺合,实则内忧外患,朝内势力割据暂且不说,对外,东夷南蛮西戎北狄,样样不缺。
两年前,天子还是五皇子时,就靠着和柳依依她爹柳成德,大破北境乌苏一族,抢回大片土地牛羊,名声大噪天下,夺得皇位。
那场战役,柳依依也在北境,正是山月关!
可才仅仅两年,乌苏就敢卷土重来。
烧杀抢掠,这完全就是把当今大景天子的脸放在地上踩!
天子为了名声脸面,势必要出兵。
而出兵......
少女眉头紧皱,脸即将皱巴成一个愁苦的小包子。
出兵怎么会叫她爹!
这里就不得不提到朝内武官的配置了。
京城官员品级众多,能入朝参政的需得四品以上,地方五品以上,按历朝来算,应是文臣武将共百余人。
但近年新皇登基后,重武轻文,一品到四品,文臣四五十人,武将却足足有百人之多。
且各司其职。
柳成德在这群武将之中,靠着大破乌苏的军功赫赫,辅佐天子,从草莽出生干到了当朝一品武昌大将军,算是所有武官职位的老大、一把手了。
底下武将众多,柳成德又身居高位。
历朝大将军、大元帅、太尉,都是在战役来临时,坐镇大后方,围聚皇宫一同商量,粮草布防、人员派遣、大军路线、战事布局的。
谁见过战争来袭,是皇朝中央一把手亲自领兵作战,出生入死去杀敌的。
夜色寂寥,霜雾弥漫。
少女靠在床头,乌发散落在身后,她心口一颤,精致的眉眼下垂,胸腔泛起惊涛骇浪!
如果将军亲自上战场,柳依依只知道两种可能。
一是,国之将灭无人可用,大将军不得不走。
二是——
皇帝想趁出兵时机,在边疆杀了她爹!
少女双眼愕然瞪大!
此刻,天子深夜喊人入宫。
看似皇恩浩荡。
实则步步惊心!绝非善事!
这封深夜她爹假借寒霜之手给她送来的急信,怕是柳成德同样清楚此间种种,叫她带着府里人尽快跑路!
......
想通其中关节后。
柳依依立刻一个咸鱼打挺,翻身下床,越是危机她越不能乱,乱了家就得没。
“春花收拾东西,动静小些我们现在立刻回府!”
少女心头恐慌,极快穿好衣服,手脚麻利。
又轻声道,“只带轻的金银细软,膏药人参,旁的不要,一刻钟收拾完我们就走。”
知晓了!
春花也知道现在情况紧急,什么都不问,立即行动。
幸好搬了旧苑,主仆二人就着两盏油灯,将不大的寝室摸了个底朝天。
院内风雪愈发大了起来,天色阴沉,青砖白瓦上早已结下一层层厚厚的冰霜。狂风呼号,似乎在预示不安的未来,她们收拾出来两个小布包,背在身上。
“小姐~”春花怂怂的。
“莫怕莫怕,出啥事小姐都在!”柳依依给了她个大大的笑容,其实心里也没底。
但,她、柳依依就一个亲爹,还能离咋地!
少女思路极其清晰。
大家长受难,小咸鱼就要支愣起来,撑起这个家。
回府、喊人、开城门、跑路!
天子半夜不会弑臣,传出去太心急也不好听,他爹一定不会有事。
等天一亮宫宴开始,皇宫放人,她带着夷陵烈马去把柳成德接走,直奔北城门破门而出!
出了上京城,只要他们一大家子团聚在一起,即便从此落草为寇、漂泊流浪......吃不上热腾腾的美食,也没关系!
少女眼眸微亮,带着豁出去的冲劲!
干了!
就在主仆二人放缓脚步打算偷摸回府之际——
门外冰凉的雪地上,突然传出靴子摩擦地面雪花的声音。
两人一顿。
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门外,盛着月光,修长分明的指节轻叩门扉,三重一轻,宛若鬼魅。
心率跳到最快。
柳依依呼吸微窒,是谁预判了她们的行动,现在堵在门外?
很快,格外熟悉且讨厌的嗓音梅开二度。自耳边响起。
“柳依依,开门。”

下毒?
什么下毒?
柳依依可不能承认。
她第一时间就是反驳三连。
“我不是!我没有!你瞎说!”
“什么下毒?出了什么事情?!”
瑞雪园一片兵荒马乱。
太后连带皇上震怒,尤其是太后,目光之阴毒恼怒,恨不得把这群伺候的全部拉下去砍了!
再结合‘明崇哥哥’,柳依依心口震惊。
不会是有人胆子大到,给箫明崇下毒了吧!
天色渐暗,风雪又下了起来,冬时腊月风声呼啸,浅浅一层积雪落得红墙之上,砖檐如星河碎玉,寂寂无声。
她侧头看向箫景戎,男人旁边放着鹤氅,睫毛带雪,狭长的眼下泛着冬日的暗红,白日不显,此刻他外袍黑红,配金坠腰封,天皇贵胄不可一世。
楚昭王凉薄的目光扫过她。
没说信或者不信。
赵燕茵哭完,太后第一时间扫向她,她紧皱眉头,眉间富贵的花钿细细拧起。
她倒觉得不是柳依依。
毕竟这个女人刚接了她的毒药。
楚昭王对她不好,她不会蠢到帮助箫景戎给箫明崇下毒。
赵燕茵见太后不信,心中愤恨再度升高,为什么楚昭王会娶这个女人,现在连娘娘也不信她!
柳依依,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
她可是知道因为她那个爹,柳依依现在被全京城唾弃。
她根本就不配呆在这!
“搜身!娘娘您若不信燕儿说的,就搜身!她身上定然有东西!”赵燕茵浑身装饰叮当作响,她要亲自给这女人搜身。
赵燕茵掩下心中恨意与得意,她等等搜身,她就将毒药放在柳依依身上。
谋害当朝王爷。
哪怕查出来最后不是她,她也要柳依依下大狱,好好受辱几天!
大殿内,柳依依站在门口。
怎么三言两句就要给自己搜身了?
她袖口是具婴儿骨骸,发簪上有太后给的毒药,怀抱两个惊天大宝贝,她哪搜的起身啊!
她心里发虚,但面上不显。
而且箫明崇被毒杀和她有什么事关系。
她见赵燕茵那张脸就全是坏心思。
少女立刻跪下,向着太后、皇上的方向道,“请太后、陛下明鉴,妾身来得晚只是因为去找......丢失的手镯了,方才殿外许多宫女帮着妾身一块找,都能作证,一问便知。”
赵燕茵才不信她。
咄咄逼人,“你当然可以威胁她们帮你说慌!”
“而且只是搜身,就可以证明你的清白。”
“柳依依,你不会是不敢吧!”
见周围诸臣觉得有理,他们倒不是觉得柳依依下毒,而是赵燕茵如此威逼,搜个身,让不要再这么聒噪,也可以。
可以什么!
不行!
这绝不行。
不说她身上的大宝贝,众目睽睽之下搜身,是天大的侮辱。
柳依依立刻理不直气也壮,反讽道,“长宁公主,妾身今日第一次入宫,能威胁一两个便罢了,还能让今日值班的所有宫女全部说谎吗!”
“而且,按您的说法,下毒,岂不是人人都有可能,索性让在场的文武百官、家中女眷全部搜身,以证清白!”
“若她们不搜,妾身便不搜,不然公主就是故意针对妾身!”
“王爷~”
柳依依美目含波,情深意切地望着楚昭王。
箫景戎!
这你的死忠舔狗都要踩在你老婆头上了,是不是男人!
而且消除矛盾最好的方式,就是将矛盾扩大并转移!
这样就有数不清的人会自发地帮她说话!
“柳依依,你怎么敢这么和本宫......”赵燕茵见她还敢勾引箫景戎气急败坏。
两侧大臣闻言窃窃私语,眉间浮现不赞同。
“太后,臣觉得楚王妃所言没有嫌疑。”
“就是啊,不能因为个人恩怨,就让长宁公主在殿内胡闹吧。”
“还是快点调查白鹤王中毒的事情要紧。”
......
箫景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恍惚间因为他看出什么了?
柳依依心口像来了只活蹦乱跳的小白兔被怪物追。
跳得厉害。
他挑眉抚膝,不是想给柳依依面子,而是今日他不开口,日后赵燕茵定然更烦,他直接对着赵燕茵道,“长宁公主若要搜身,就搜别人的身,本王的爱妃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赵燕茵眼睛都绿了。
凭什么!
凭什么!!
凭什么!!!
为什么所有人都帮着柳依依说话!
“燕儿,你先下去吧,查清你皇兄之事要紧。”
太后觉得心累,她或许年幼时就不该让赵燕茵追着箫景戎跑。
她那个时候想着如果能用赵燕茵拉拢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不说为她皇儿铺路,少一个皇位的竞争对手也是好的。
只是没先到......像条孤魂野犬的九皇子那么狠!
用战功挣了个实权王爷,楚昭王出来!
赵燕茵没能笼络地住箫景戎,反倒将自己赔进去。
悔啊,早知道就早早的杀了这个吃里爬外的孽畜!
她扶住额头,感到难受。
旁边的女官递来清心丸,她吃了才算好些,现在最关键的是谁给她的皇儿下毒!
赵燕茵还是觉得不甘心,但太后娘娘镇压,她只感到无尽的委屈,并死死盯着柳依依,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大殿下。
箫景戎向她招手,柳依依小跑赶紧过去。
男人满身冰冷,哪怕在极热的瑞雪园,靠近也能感受到一股寒意,这是刚才去哪了?
不过还是问发生了什么要紧,柳依依是真不知道。
她见白鹤王的位置,饭菜桌案倒地,白鹤王和王妃都不见了。
“宫宴开始前,有个太监给箫明崇斟酒,酒一喝下去箫明崇就浑身抽搐,唇色发青,他王妃第一时间给他催吐,但毒性厉害,现在在隔壁耳房被太医吊命。”
他忽然扭头看着柳依依,英挺的鼻梁下唇角勾起,眼神仿佛能洞察人心般冷冽。
“爱妃,方才不止去了换衣的地方吧。”
箫景戎怎么知道?!
柳依依一下缩回身,狐疑应对,“王爷说笑了。”
箫景戎有力的食指勾起她右侧袖口兔毛上极为不显眼的一抹淤泥!
糟了。
少女心中方寸大乱,狗男人眼神真好。
柳依依决定用更加刺激的事情将这一点点的意外盖过。
她莽了上去,少女巧笑嫣然,一双眸子中仿若有万般星光灿烂,看着孤傲深邃的楚昭王。
箫景戎直觉不好。
“你要干嘛?”

“去取龙吟来!”箫景戎压下声音低呵。
“王爷!”钟伯害怕地看着自己从小到大守着的孩子!
龙吟是箫景戎十二岁南下,先皇不重视随意赐他的宝剑,却在十四岁陪他从万军之中直斩敌人首级的利刃。
龙吟出鞘必要见血。
他怕王爷又想去战场了。
钟伯不愿箫景戎北去。
他家王爷十二岁去南蛮斗荆舒,十八岁回来,荣耀加身背后拼的是命,胸膛多了几道穿心的疤痕,每每下雨膝盖骤痛无比,右手无力。
对比其他天皇贵胄的皇室恣肆,何等艰难。
再者,令他正真恐惧的,是楚昭王南蛮一战名声赫赫,众望所归。要是此行去北境作战,大景一共才多少兵力。
都让楚昭王统领作战过,名震三军,却不是天子箫策的名字。
要知道新皇正是依仗这些兵力,才敢和太后叫板。
若是军中名望楚昭王远超圣上,他不愿去揣测,当今圣上心中对王爷是否真的毫无芥蒂,兄弟情义又如群臣说的那样,坚不可摧。
“去拿!”
箫景戎看久了地图,觉得头疼欲裂,难受得很。
老人眼角微红,取来宝剑。
剑柄呈鳞片纹路,在阳光之下反射出凛凛寒芒,和箫景戎眼中血色相称。
是真正见过生死的神兵利器。
他吩咐,“再在去找件赤黑色的衣裳来,我要穿。”
“喏。”
转身背后,钟伯擦去眼角湿润。
苍天怜悯。
只盼是他一介老头子多心。
一个时辰很快。
雪地上,男人将利刃挂在身侧踏出王府,一袭赤黑色大氅,里面黑色金纹阔袖蟒袍霸道,大掌摸到腰侧,万军之中勃勃血气扑面而来。
箫景戎带着利刃赴宴,以表决心。
府外,楚昭王的马车很早就在大门外候着,等待主子。
他从门口踱步而出。
柳依依比他更急,早早跑上这候着。
脚尖绒球猛猛点地,满心嘀咕,她的死鬼老公怎么还不出来!
有没有时间观念,差评!
超级差评!
所以,箫景戎出门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身穿苏州进贡双面绣芍药大片盛开,金红丝线在冬日阳光下熠熠生辉,少女面颊生粉,黑发如云,发间几朵独立寒冬的金玉蜡梅轻轻点缀,含苞待放。
但其中最抓眼当属柳依依的一双眼眸,好似秋水般明媚生艳,光下琥珀色的瞳仁亮而明净。
这不该是上京城的颜色。
少女披着螺青斗篷,远远向他招手。金钗步摇晃动,好似早就和箫景戎情投意合、赤绳系足。
箫景戎多的话说不出口,深刻怀疑现在见到的王妃与一个时辰前的犟种是两个女子。
“爱妃。”
“诶!夫君!”超大的一声叫两侧烈马打了个响鼻。
周围小厮门童无不侧目。
箫景戎一个激灵,从背后往上泛起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扶着她上马车。
车动后,箫景戎才极少浑身难受道,“不必这么…热情,只要不公然大打出手就行。”
宽敞的马车内,两人一左一右,少女眼珠子一转就是鬼点子。
“别担心,我有分寸!”少女大手一挥坐在男人旁边。
箫景戎通过短短两日相处,对此略微担忧。
但他并未多言。
马车驶入皇宫,一路畅通无阻,大内皇宫恢弘气派,少女悄悄前开马车帘子,赤红的宫墙高耸冲天,两侧梅花点缀,厚雪压着重檐屋脊上的吞兽,威严不可轻犯。
这是柳依依第一次入宫。
心口震撼。
许是,两人早上掰扯久了,这会到的就有些晚。
可容纳数百人的瑞雪园,文武大臣纷至,仅留了上面三个座位空着。
箫景戎一进园,众人目光集中,面上一派喜悦和睦,躬身向他行礼。
“见过楚昭王。”
“见过楚昭王妃。”
箫景戎没理他们沉眸落座。
众人亦不自讨没趣,又互相抱团,攀谈生笑了。
柳依依垂眸偷摸看他们,算是明白了,她死鬼老公京中目中无人,孤傲邪肆的名声怎么来的了。
跪坐后,柳依依暗中四处张望。
想看看自家老爹在哪。
托了箫景戎的福,他们坐在最前面,属于皇室内部位置,对面是皇家另外两个王爷和他们的王妃。
白鹤王与梁康王。
两人都长相俊逸,和箫景戎有三分相似,柳依依不得不感慨,皇室中人真是都生的一副好相貌。
白鹤王箫明崇坐在轮椅上,脸庞消瘦颧骨高立,神色不耐地看着周围,眼底郁厌难平。另外一位......梁康王箫辞安,只见他拿着玛瑙杯正一下下在桌上投掷?
见柳依依眼底流露出迷茫。
箫景戎在旁边淡淡开口,“我五哥八岁在皇宫池塘溺水,坏了脑子,自那之后就这样了。你切莫失言。”
那就是,傻子!
柳依依尊老爱幼且超有爱心,连忙收回视线,看向别处。
今日宫宴,又赶上新年,是难得的欢聚喜庆,陛下特批可携女眷亲属一同,人格外多。
一大半是官员,还有一小半是女眷,密密麻麻。
女眷也是分等级品阶的,四品以下的官员女眷只能坐在偏院或者屏风后面,四名以上的名流闺秀才能坐在台前,与众人同乐。
她看到不远处,几位妙龄少女围成一团。
似乎在捂着帕子朝她偷笑?
没等柳依依奇怪很久。
满身珠玉作响,带着少女娇俏窃喜的脚步声从背后响起。
“景戎哥哥!你终于来了!”
这一声,可谓是吸引了整个瑞雪园的目光,明里暗里,大家视线交汇,幸灾乐祸地打量这出好戏。
来者正是一个穿着大红襦裙,牡丹头张扬艳丽别满金钗宝玉,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豪横多金的妙龄女子——赵燕茵。
她一屁股坐到箫景戎另外一边,期期艾艾地看人。
“燕儿说了好久,娘娘才同意人家出来玩一会的,哥哥瞧燕儿今日好看吗。”
两句话沉默了半个柳依依。
她大惊,离谱地看着渣男箫景戎。
你来之前也没告诉我,还有个小青梅苦苦等着宠幸恋爱,这不合适吧。
但下一秒,箫景戎强势抱过懵逼的柳依依,颔首道。
“见过长宁公主。”
“感谢公主抬爱,这是爱妃依依,本王成亲当日便发誓,与依依一生一世一双人,不离不弃白头偕老!”
什么!
人群瞬间骚动,无数人探究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扎在柳依依身上,她当然知道哪里出问题了,一个王爷不滥情算是好事,但一生一世一双人绝对是坏事中的坏事。
不娶侧妃妾室,如何开枝散叶,多子多福!
剧本里只说秀恩爱,没说还有这段啊,柳依依要开口为自己辩解!
却被箫景戎又狠狠按在怀里不让她动弹。
“一箭双雕。”
低声传来,后脑勺一道格外阴毒狠辣的目光死死咬住柳依依,正是方才压根没有搭理她,长宁公主赵燕茵。
一箭双雕个屁,你敢不敢说你成亲用的是大公鸡和我拜得堂!

“王妃,拿好了。”
太后笑眯眯地看着柳依依。
此刻,她的笑容就像地狱来的催命符。
柳依依连忙摇头拒绝,“太后娘娘,这太贵重了,臣妾要不得。”
开玩笑,谁爱要谁要,谋害当朝一品王爷,她爹出征的事情都没处理完,这事情再落的把柄在太后手里,她们全家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但柳依依显然拒绝不了太后。
这个老女人还故意撇了一眼楚昭王,笑呵呵地问,“王妃不会是担心王爷不准吧。”
“楚昭王觉得呢?”
明面上,大家都觉得太后这是在得意扬扬给箫景戎赐婚。
王妃却是她的人,打楚昭王的脸。
实则,这是只有柳依依一人知道的示威。
箫景戎冷笑一声,腰间长剑晃荡,凤眸眯起,“赐便赐,我楚昭王府还是受得起的!”
话语之中。
不知道说的是簪子,还是这桩荒唐的婚事。
群臣心里犹如明镜一般,都看着两人针锋相对。
只有柳依依暗示的眼神快把自己眨巴抽经了,这个没眼色的死鬼老公。
搁那装啥呢!
要你命的马钱子,你受得起啥!
“咳咳——”
风起云涌的殿内,两声咳嗽将大家目光吸引过来。
红衣娇贵靓丽的少女乖巧立正,眉眼弯弯,一副温婉内人的模样,对箫景戎道,“王爷,妾身觉得不可,太后娘娘的心爱之物理应日夜陪伴太后,怎么能轻易赐给妾身呢?”
柳依依疯狂眨眼,伪装的辛苦。
期待看着箫景戎。
该咱俩配合了,快顺着她话说啊,死鬼老公!
毫不意外,意外来了。
箫景戎只觉得柳依依果真是太后一派故意嫁入王府的细作!
这女人心机深沉又装作贤惠大方。
想要给自己博得一个好名声。
他岂会如她愿!
他要告诉她,既然这婚他受得,他不怕,区区一个簪子他也不惧!
柳依依越是劝,箫景戎越是毫无畏惧,甚至反讽,“不过是一个簪子,太后给你便拿了!”
“既然王爷这么说了,王妃就收下吧。”太后拍拍柳依依手背。
语气中是不容抗拒的威胁。
柳依依绝望了,“妾身谢过太后。”
她捧着烫手山芋,笑得比哭的还难看。
不行,她不能就这么屈服,柳依依回席位那几步,她绞劲脑汁,这簪子到手她可就无论无何都说不清了。
太后有一点说得对,她可是嫁入皇室的楚王妃。
少女眼中发狠,在靠近案几的地方突然惊呼!
手中的红翡滴珠凤头金玉摇,眼看一个飞扑就要甩出去了!
下一秒,腰被环抱托举,箫景戎大掌箍在她的腰侧,在柳依依崩溃、痛骂、绝望、摆烂的扇形统计图眼神中。
将她捞了回来。
还把簪子重新放到她手里。
姿势潇洒道,“爱妃,拿好了。”
箫景戎!我真是谢谢你啊!
我*(......%¥......&!!!
她觉得自己,可以达成每日痛骂箫景戎的日常成就!
“楚王妃走路小心点。”
高台上,太后不悦地看着她,指尖在金丝楠木的座椅上轻敲,草莽出身的女儿家,就是眼皮子浅,看不清形势。
胆小没用的东西!
柳依依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行礼应好。
她与箫景戎坐在小方桌两侧,中间隔了半个人的身位。宫女给他们从两侧倒茶送酒,十分不方便。
但柳依依现在完全不想理这个死鬼老公!
她气鼓鼓又心虚地隔空摸着簪子。
心里着急,爹没找到,掉脑袋的事情又来了一件。
造孽呀!
这是成心为难她这个啥也不会的小咸鱼吗!
箫景戎看她表现,心中不屑嗤笑,果然,被太后赏赐乐不思蜀了吧。
抱着簪子都不撒手!
小插曲过去,人都到齐了,之后的流程就是皇上讲话,歌舞升平、以及祝贺楚昭王成亲。
虽说着急又焦虑的,但到了吃饭的时候,柳依依还是相当期待。
毫不相同的美味佳肴如流水般上桌,她开了眼界地看到皇帝特供的乌鸡、灵芝、燕窝、鸭子。
奢侈啊!
当这个王妃也是有好处的,起码能混上大餐。
大殿中央,吹拉弹唱美女歌舞,她一筷子夹住鸭腿,打算炫一个压压惊。
左手在桌案底下被箫景戎掐了一下。??
柳依依歪头,张口又要吃。
然后又被掐了一下。???
箫景戎从牙齿缝中挤出两个字,“布菜!”
少女反应过来,是她忘了这王妃王爷吃饭都得布菜来着!
但现在柳依依还在生他气,加之一桌就送一蛊汤,给箫景戎吃了她就没得吃了。
机灵的小脑瓜一动,柳依依立马露出邪恶又温柔可人的笑容,拿起筷子在汤里捞啊捞。
夹出半块油光发亮的大灵芝。
亲自递到箫景戎嘴边。
“王爷~啊~”
男人不张口。
快吃吧,狗男人,没夹你鼻子里已经算她善良大方了。
柳依依再递了递,换了个口吻,矫揉造作“夫君~请用~”
灵芝终于进了箫景戎嘴巴。
然后在他阴沉到想杀人的咀嚼中,附耳低声,“柳依依,本王不吃菌!”
眨巴眨巴,活该!
“那鸭腿呢?”
“不吃。”
“太好了!”
“。”
他就说,柳依依刚才的温柔大方全是装出来的!
一顿午宴,两人吃得磕磕巴巴,总算在众人揶揄的目光中,落下帷幕。
与此同时,柳依依终于在人群中见到,她英明神武......邋里邋遢,在武将堆里喝酒喝得开怀的死老爹了!
柳成德!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着急了半个晚上,又是和箫景戎吵架,又是决心回家带着一家老小逃命,提心吊胆的关键人物她爹——柳成德!
现在是这个喝开了的死样!
一个眼刀扫过去。
她爹似乎能感觉到她的目光,吹着口哨避开,拍上隔壁同僚的肩膀,叫他们继续!别停!
老头子,还敢躲!
柳依依瞪圆溜猫眼,气鼓鼓看着人!
“喝,继续喝,难得今天皇上开心宴请咱们!”
同僚二品武将举起酒杯,醉醺醺祝贺他,“好福气啊!成德兄,女儿当了楚昭王妃,楚昭王见到你都要喊你一声岳丈了!”
柳成德拿起酒杯的动作稍顿,他满脸胡子是边境风吹日晒造就的将军形象。
酒肉串肠,眼底悲愁转瞬即逝。
他笑呵呵干了酒,只说。
“喝酒!喝酒!”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