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姜书禾把原本自己的手按住的那杯酒拿起来就要给自己灌下,但是手才抬到半空酒杯就被靳珩夺了过去。
又是一杯进到靳珩的肚子里。
“不是吃了头孢吗?还喝酒,想死吗?”
“我只是……”姜书禾的声音弱了下去,她想说自己没有吃头孢,同时也害怕靳珩喝多了真的有什么危险,可是话到嘴边她却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因为什么时候轮到她这个金丝雀关心金主了,更别说他们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她更没有立场了,而且再怎么样他身边还有两个好兄弟,总不至于让他被酒搞死吧。
这么想着,姜书禾笑了笑,“我忘了,那你继续吧。”
“诶,不是,姜书禾你……你不劝劝他?”
路景川对姜书禾的操作简直无语,明明看着就是关心靳珩,却忽然跟陌路人似的。还有靳珩也是,装什么装,酒量也就那样还一直喝,真当在演言情剧啊!
“他有自己的思考能力,喝不喝在于他自己。”姜书禾把自己摘干净。
“行了靳珩,别喝了。”顾且行夺走靳珩的酒杯,路景川不太敢跟靳珩对着干,但是顾且行可不怕。
“身体已经有一项指标不行了,还想肝功能也受损吗?”
也不知道是顾且行的话起了作用,还是靳珩喝腻了,他真的没有继续再喝,而是有些无力地靠在卡座靠背上。
“姜同学,靳珩他最近有点受挫可能心情不好,你多担待。既然你们分开了,彼此也没什么感情的话,那现在我做主,你先走吧。”
听顾且行这么说,姜书禾忍不住看了靳珩一眼,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双眼紧闭地靠在那里,他的眉心微微皱起,薄唇紧抿,腕表那块低调奢华的手表泛着寒光,让整个空间弥漫着他强大不容忤逆的气场。
“靳珩,我……”她还是打算得到同意再走。
“走吧。”靳珩没有睁眼看她,只是稍稍抬了手做了个手势。
姜书禾得到应允,看了看顾且行和路景川两人,弯腰鞠了个躬后又看了一眼靳珩,真的走了。
不同于以往得到钱的喜悦,这次虽然到账不少,但是姜书禾内心却莫名堵得慌。
走到酒吧门口,她给宋且歌发了条自己已经离开的信息,又打开xx宝,想了想还是把十八万退回去给靳珩,一时间她也不知道是自己图心安,还是为了更好地利用靳珩帮她扳倒唐家。
她知道自己是要继续回到靳珩身边的,但现在还不是时候,起码不是今晚。
“你到底怎么想的?”顾且行将酒移到靳珩不好够着的位置,疑惑发问:“之前听你说你把姜书禾给赶走了就觉得不对劲,你的病起码现在为止还是个谜,你好歹要留个planB,怎么就同意人走了呢?”
“是我。”路景川尴尬地举起了手,“我以为这次去英国能有效果的,他也这么以为,可能和我的家教有关吧,太自信了。”
沉默已久的靳珩终于睁开了眼睛,“不知道为什么,近期很有挫败感,偶尔想死的心都有了。”
路景川暗道不好,这是得心理疾病了!
“去了那么多医院,看过那么多医生,试了那么多女人,只有姜书禾不同,但是你们觉得我是要娶她还是要一辈子把她当金丝雀养着?
她最美好的两年我用钱把她锁在身边了,以后呢?她难道不需要一段正常的恋爱吗,难道不嫁人吗?又或者说,你们觉得我会要她一辈子吗?”
干翻了沉默,顾且行和路景川没再说话。
和别的资本家不同,靳家家风严谨,从祖辈开始,就立下了诸多严格的家规家训,代代相传。
周家的孩子从小就被教导要谦逊有礼,待人接物都要有规矩。即使是在商场上玩商战,也不能放肆张狂,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