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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锦

骆伽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藏锦》,是作者大大“骆伽”近日来异常火爆的一部高分佳作,故事里的主要描写对象是王晋李嘉世。小说精彩内容概述:轻悬疑古言双强不拖后腿cp宫廷秘闻南楚明和十九年,一件皇城外的钦差命案吹开了南楚西北疑云的口子。主审此案的皇长子和皇六子因此西巡至定西郡。在这里,功高震主而命在旦夕的孟元帅、隐秘诡谲却慈悲为怀的西林王,以及潜藏在地下神秘的西临春组织,随着两位皇子的到来而各自行动,相继牵扯出天机案、玉矿案等大事件,逐步揭开了金都命案的真实谜底。在西北,有个怀着金玉奇矿的小国家,因为连绵战争而灭国。逃出宫廷的小国王后在皇子探案的过程中被迫现出真身,从而挖掘出一段不被人知的历史——不知这与南楚的皇宫有什么牵连?命运牵引着女主一路从西北走向金都,翻...

主角:王晋李嘉世   更新:2025-01-23 22: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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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晋李嘉世的现代都市小说《藏锦》,由网络作家“骆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藏锦》,是作者大大“骆伽”近日来异常火爆的一部高分佳作,故事里的主要描写对象是王晋李嘉世。小说精彩内容概述:轻悬疑古言双强不拖后腿cp宫廷秘闻南楚明和十九年,一件皇城外的钦差命案吹开了南楚西北疑云的口子。主审此案的皇长子和皇六子因此西巡至定西郡。在这里,功高震主而命在旦夕的孟元帅、隐秘诡谲却慈悲为怀的西林王,以及潜藏在地下神秘的西临春组织,随着两位皇子的到来而各自行动,相继牵扯出天机案、玉矿案等大事件,逐步揭开了金都命案的真实谜底。在西北,有个怀着金玉奇矿的小国家,因为连绵战争而灭国。逃出宫廷的小国王后在皇子探案的过程中被迫现出真身,从而挖掘出一段不被人知的历史——不知这与南楚的皇宫有什么牵连?命运牵引着女主一路从西北走向金都,翻...

《藏锦》精彩片段

第十日,阿珩还是准时送酒去。
老神仙笑哈哈道:“你这小童儿,很是实在。今日咱们十日之约已到,不知你可有什么愿望?——我老头子看能不能帮你实现哩。”
阿珩只有吃饱的愿望,可也不能日日来要炊饼。想来想去,还是找份活儿干来得踏实。她说:“我哥哥打小一直病着,家里艰难。我想学一门手艺,若学好了,找份工给家里补贴点,好过我阿娘一个人辛劳。老神仙,你教我做炊饼,我卖炊饼也算有个活儿干。”
老神仙道:“炊饼?炊饼还用学么?——我问你,你可愿意学我这登云的功夫?”
阿珩道:“学你这功夫,也只够爬山。爬山能赚钱吗?”
老神仙笑道:“这登云的本事,只是其一,我还有些其他武艺哩。若你学了,不说赚大钱,防个身总是不错。”
阿珩转念一想,嘻嘻笑道:“那倒也是!但不知你有什么本事,我且先看看!”
老神仙微微一笑,劈手向前,做出一个正经功夫的样子,微微笑道:“三招之内,我必取下你头顶发带。”
阿珩摸了摸头上发带,系得结实——她不会梳头发,向来都是乱打结,而每每去溪边梳洗的时候,徒手解开也要很多时间。
阿珩自然不信。
老神仙跃起一步,劈手来夺,阿珩以手遮挡,顺势后退。
只在忽然间,好似东方日头忽然跃出,又好似微风吹过树叶,总之,阿珩感觉眼前什么东西稍恍了一下,头上的发带就已然飘落在脚边。一阵风过,散落的发丝遮挡着阿珩的眼睛,却遮不住老神仙那得意的笑容。
好快。
他手中捏着一片新叶,虽有锯齿,可软似羽毛。就是这小小的新叶,竟能将粗布发带割开。阿珩知道,要是这片树叶再微微向下,此刻她的脖子就要留一个伤口了。
这一招,不仅唬住了阿珩的神,也勾住了她的心,她当即就愿意随老神仙学习。
老神仙道:“若要拜师,也必得有个仪式。我小老儿厌恶这世间礼法,不愿牵绊其中。你喝我葫芦中一口酒,磕三个头,咱们便算是师徒盟誓。你可愿意?”
阿珩当即就跪下,道:“老神仙,我愿意拜你为师。”说毕,恭恭敬敬磕头三次,拿起那酒葫芦,咕噜噜喝了一大口下去,直把自己辣得脸红心跳直咂嘴。
老神仙紧着扶起她来,只是忽然,他好似发现了什么似的,口里说道:
“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阿珩搓着自己的眼,并未发现不适。
老神仙错愕一阵后,只敲了敲她的脑袋说自己看错了。他对她也并无别的要求,只拍着手道:“好徒儿,从明日起,你还是每日卯时三刻来,我一边教你武艺,一边教你做炊饼。只是一件——我避世已久,除了炊饼这件事,你不得向外人透露我们之间的其他事情。若有人问起,你可直说是在这山上学做炊饼就是。”
阿珩点头,又问:“师傅,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老神仙吹着风,喝着酒,悠悠道:“十几年无人问我名姓了,大家都只叫我老瘸子。”
“那不行,我总不能叫您老瘸子。”阿珩很懂事。
老神仙喝了一口酒,笑道,“若有一日我死了,幸能得你送终,你在那墓碑上,就写‘破尘’二字吧!”
阿珩道:“姓氏呢。”
老神仙反问:“你姓什么呢?”
阿珩道:“楼。”
老神仙想了一阵,笑道:“我姓陈。”
阿珩却也再不多问:“记下了!”
陈破尘住在山上的破庙里。破庙连个名字都没有。这座寺的主营业务就是给人家做白事。两个和尚,有事就下山去,没事就在庙里呆着。陈破尘就负责替老和尚们做饭或者做些杂活。
破尘却也没有什么特定的套路去教阿珩。在做饭时,就顺手教两招刀法,在下山时,就教两招轻功。大部分时间,陈破尘都在睡觉和喝酒,然后随意指挥阿珩去练些枯燥无味的动作。
阿珩却也听话。她从心底服了陈破尘,自然拿出十二分的尊敬。陈破尘叫她往东,她绝不可能往西。叫她原地跳一百下,她绝不会跳九十九。
以陈破尘来看,阿珩果真是少有的奇才。
她的骨头异常柔软,可于窄缝中迅速脱身;她的速度灵巧如山猫,须臾之间可攀爬至树梢,且树干树枝毫无动静;最妙的是她擅用刀,尤以短刀匕首为长,虽不以真刀练习,木棍都能用出花儿来。她对武艺之道的悟性极高,陈破尘自创的天罡近身术,只是闲来摆弄几招,她就照猫画虎学得差不多。
陈破尘暗暗纳罕:这小丫头是个难得的奇才,我算没认错这个徒弟。
数月后,在龙泉山林间,陈破尘靠肉眼已无法分辨阿珩之身影。有时风吹草动,他都觉得是阿珩在捉弄他。
阿珩由陈破尘之天罡近身术转化,自创了童子功法“七步杀”,十步之内,指哪打哪,七步之内,可破咽喉。
陈破尘心里却也暗暗担忧:“天罡手,手手是刺杀之招。我教她时,删减了不少,为的是只让她学会防身与自卫。但阿珩武学造诣高,由我近身天罡手转化,如今已得出七步杀之技。她虽无杀人之念,我却怕她年纪尚小,若哪日性起,不慎伤了人,岂非是我的罪过。我老陈在佛前许愿不杀人不吃肉这么多年,可不要被这童儿破了誓才好哇。”
除了练功,阿珩还有额外的功课——陪着老陈做炊饼去街上卖。这是他们师徒的经济来源。
从前老陈自己做炊饼,囫囵团成球,能卖就行。阿珩一来,大小也非要统一,火候也必须相同,连劈来的柴长短粗细都长一样。这就算了,寻常卖饼的钱,也都是阿珩管着,老陈日常喝顿酒都得和徒弟好好念叨念叨。
学了四五个月,炊饼也卖了四五个月。有时阿珩也推着车回家去,尽情诉说自己小生意的好处。铜板些些,交给楼氏,笑嘻嘻说自己长大了会孝敬人。
问起炊饼师傅,她说师傅住在龙泉山,再过几年,他们预备要开一个炊饼铺子,这是他们师徒的梦想。
楼氏见过老师傅一两次,知道他确实是常年卖炊饼,又见阿珩确切炊饼做得好,逐渐也就不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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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春来,自龙泉寺往下看春日定西郡,白云恣逸,晴空郎朗;清风徐来,杨柳曼曼。若没有战争,定西郡真也可算是世外桃源。
阿珩牵着驴站在坡上,拿下毡帽用水打理。
她师徒二人炊饼卖得奇好,半年不到,竹筐已换成了驴车,方便走街串巷。
携着酒葫芦的老顽童陈破尘从板子车上坐起来,一看就知他是宿醉才醒。他道:“阿珩,我睡了多早晚了?”
阿珩用水清洗了面庞,露出如玉的肌肤和平滑的脖颈。这半年,她吃得比从前好些,自然长得也快。她一边洗脸,一边回答:“一天了。”
陈破尘道:“怪道肚子饿起来。拿几个炊饼来吃。”
阿珩收拾着东西,埋怨道:“哪里有剩下的炊饼,都卖光了。”
陈破尘道:“也罢,擀面条来吃罢。”
阿珩瞥了陈破尘一眼,道:“不会擀。”
陈破尘知道宝贝徒弟在闹别扭。
师徒两个靠卖炊饼为生,陈破尘负责前期来做,阿珩主要负责后期去卖。陈破尘做炊饼,果真是有一手。他做出来的炊饼,扎实扛饿,久嚼不粘,虽是粗粮所做,但口感非常好。走街串巷之间,总能倾售一空。
炊饼的绝活,在于深厚功夫。
陈破尘喝醉的时候曾说过,他有三样厉害武艺。一是天罡手,已被阿珩学了去;二是拈花坐佛,便是这炊饼做得好的秘诀;三是君子至止,别说教给阿珩,他都不肯给阿珩去看。
阿珩抓耳挠腮急不可耐地想从陈破尘手上学到另外两门功夫,可陈破尘却不愿意教。
虽然做炊饼的时候阿珩也偷着学,可做出来的炊饼总是不好,这些炊饼不拿去卖,只得自己吃。
半年了,阿珩除了反复琢磨天罡手,其他两门连个皮毛都没学会。因此她就闹脾气,饭也不好好做给师傅吃,时不时还苛扣师傅的酒钱。
陈破尘向徒弟赔笑道:“不是我不愿意教,实在是你不适合。”
“怎么的不适合呢?”阿珩插着腰,非要陈破尘给出个答案。
陈破尘无奈,道:“你如今是大姑娘了,腰膀子逐渐要出肉。天罡手关窍在于灵活,七步杀更是要轻。可拈花坐佛需要力气,需要下盘稳定扎实,需要长肉。我直说——要么,你放弃七步杀,吃肉涨力气;要么你就还练你的七步杀,不要搞拈花坐佛。这又不是一个篮子里的炊饼,你个个都吃得下去。”
阿珩道:“我怎么没有力气?这炊饼车加上水、炭、面粉,有时候你还睡上去,我都拉得动!”
陈破尘道:“放屁,那多半还是驴出了力。”
阿珩见师傅说得有理,但又不愿意放弃,只好换上一副好脸色:“好师傅,你就教给我吧。行还是不行,都得练了才知道。”
陈破尘道:“你扎个马步我看看。”阿珩当即就蹲下来,深深扎一个马步。陈破尘一看,阿珩小腿如锥,上身如柳,扎个马步,倒好似一只鹤。
陈破尘不满直摇头:“不行不行不行!风但凡大点儿,你就被吹走放风筝,你还想着坐佛哩!佛祖你没有见过?就得那样的重量,那样的力量才坐得安稳。”
阿珩倏地一下站起来,道:“说白了你就是不肯教。你不教,从明天起,我就把钱收起来,再不给你买酒喝。”
陈破尘道:“你这丫头,谁教给你的欺师灭祖?我不教你,是你天资不行,与我有什么干系?”
阿珩从板车上拿出两袋面粉,直扛在肩膀上,道:“我这可有重量?我这可有力量?我从此天天带着这二十斤麦子过日子,早晚练出力气来!”
陈破尘撇嘴道:“力气是次要的,拈花才是重点。你自小练习速度,出如箭,收如梭,为的是精准快速打击。拈花,是要四两拨千斤,是要稳中求准,是要回力。”
说罢,师傅一根枯枝将柳树截断,随手将柳叶抛洒在空中。柳叶纷纷扬扬,陈破尘一只脚稳扎于地,如一棵扎根地面的老树。他两手稳而生风,以气引之,柳叶不随风散,却被他的气震开在外,片叶不曾沾身。
师傅教阿珩:“天女散花见过吗?这样多的花瓣,要接到你想接到的那一朵而片叶不沾身,需要强大的气功和心力。”待到柳叶落地时,他手中却已拿着一片挑好的柳叶,如佛祖之塑像,拈花一笑。
“天天用这功夫做炊饼,真是浪费啊!”阿珩情不自禁说了一句。
“不浪费。”陈破尘站起身来,道:“学功夫的目的,大家确实各不相同。但抱着一颗敬畏之心,做炊饼和做皇帝,都是一样的。”
他还没有说完,肚子已是饿得咕咕叫唤。
阿珩心疼师傅饿肚子,无奈道:“现做是不可能了,我才把水都用来洗了脸,没水做饭。不过,师傅今日也算让我开了眼。师傅,我请你下馆子去吧。”她一边说,一边在荷包里抠出几个铜板来。
“好好好!你这贼丫头!今天总算是铁公鸡愿意拔毛了!俗话说,炊饼就水,饿成干鬼,你天天给我吃炊饼,把我老头子都饿没形了!”陈破尘笑嘻嘻往车上一坐,道:“快走吧!”
阿珩的炊饼生意走的是薄利多销的路子。可惜师傅每日都有限量,只做那些,卖不完就带回去吃,卖完再不补货。且他有个规矩:霜降之后,绝不营业,直到来年迎春花开,方才下山。
他说他极怕冷。
霜降之后,阿珩每日早上去山上练功,中午连顿饭也混不上就被赶下山。楼氏听了,道:“他要如此只得罢了,他一个老人家,腿脚不好,寒冬凄苦走不得多少路。只是近来卖不出什么好货,无钱过冬了。”
家中家计艰难,母亲会卖一些山货药材,但凡赚来一点点钱,都得去给哥哥买药吃。
霜降以来,天气逐渐冷。远方孟元帅的兵马又动,折腾得城外已经没有了人声。楼氏三口几乎已经绝了口粮。
这天夜里,楼氏把随身珍藏的镯子拿出来,叫阿珩去瓜皮街当了。阿珩道:“这镯子,你那样珍藏,当了多可惜。”
楼氏只轻轻摇摇头,苦笑了一声。
就在阿珩当了镯子后没几天,一个妇人穿过这脏乱不堪的黑虎峡,见人就打听阿珩母子三个。待其问到阿珩时,妇人这样说:“娃儿,我问问你,你可知这里住着一个妇人,带着一对双胞胎过活?”
阿珩警觉,仰头问:“你是何人?”
那妇人上下打量了阿珩一番,讶然:“你莫不是......哎呀呀,你这样子,和楼夫人真是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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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放眼打量了一番这里的环境:窝棚堆叠,屎尿满街,腥臭不已,蚊虫四起,实在难以下脚。周遭又有许多蓬头垢面之人,盯着她窃窃私语。
妇人露出怀中的镯子,对阿珩道:“你母亲必然认得我。我专是替她来解困的。你带我去找她可好?”
阿珩见那镯子,确是母亲的无疑,方才放下五分戒心。正巧楼氏出门来找阿珩,与那妇人对上了眼睛。
见了那妇人,楼氏面上先露出些尴尬之色。
妇人来至家中,左右看了看居住环境,对楼氏道:“夫人简朴至此,却从来不求家中帮助,果真刚强。这么多年,夫人隐匿此处,着实受了大委屈!若非夫人主动当掉了这镯子,恐怕家下还寻不到夫人的踪迹呢。”说着就拿帕子压一压眼角,表示对楼氏的关怀和同情。
楼氏默默无语。
那妇人又道:“将军得了镯子的消息,亲自追查蛛丝马迹,方才定下夫人行踪。今日我来,不是凑巧,是将军有令,带夫人离开这苦寒之地。”
楼氏低头,声音微弱:“当初是我自行断了与云家的情分...”
黄妈妈紧接着劝:“夫人如此聪慧,早该知道瓜皮街是将军府的铺面。若夫人没有回府的心,何必又多此一举呢?——哎,其实说到底,夫人有心,将军有情,天大的难过,只要二人一见面,没有什么说不开的!”
楼氏低声道:“黄妈妈,我当初...我走得坚决...今日回去,心中着实有愧。”
黄妈妈牵着楼氏的手,软语劝慰:“当年,大小姐初掌家事,三夫人又是那个尖酸性格,才使夫人赌气离家。如今,大小姐已宽于往事,三夫人也抱憾离世。夫人大度,又怎能被往事困扰。数年来,将军一刻也未曾放弃寻找夫人,其情义比从前未曾减少半分。难道夫人竟为当年一时赌气,放弃与将军之间的情分吗?”
说来说去,总是一个“情”字。楼氏别着脸望向别处,似乎在考量什么。
黄妈妈又补充说明:“夫人,来时将军再三嘱咐我,绝不可以逼迫您,或走或留,全凭您的意愿。将军说,他知道您的难处,所以另寻了一处清净的住所,叫你母子三人好度日月,绝不与将军府有半点联系。这样,您可愿意回去吗?”
楼氏脸上坚决的神情终于放松了一些。
黄妈妈趁势又道:“夫人在外十年,孤身一人将两个孩子带大,实在伟大。可自念公子的病,打小儿就难缠。尤记得他幼儿时,是青莲太医亲自为他配制神药,才使他发病时不至痛厥。那药方如此繁杂,药品又十分金贵,夫人再有天大的本事,当前这个情况,怕不能那样宽裕。夫人不为自己想,也该替自念公子想一想。”
原来这一对苦命的孩子,男孩阿珏名唤云自念,女孩阿珩叫云自在。
说白了,楼氏本就是经济窘迫,不得不求助于将军府。既然云三丰考虑得这样周全,又这样体贴,她借这个台阶顺坡也就下了。
楼氏母子三个,也无甚行李,背着一个包袱,就住到了城中马蹄巷去。
这马蹄巷是将军府后街新改的一条民巷,环绕一条盘山路,状似马蹄。马蹄巷中民众不多,且因山在其中,故而院落相隔较远,十分安谧。
楼氏本也满意这地方,只是两个孩子却闹腾起来。
自念虽沉疴在身,可不愿吃嗟来之食,不白受他人施恩。要是楼氏说不出个被接济的原因来,他宁愿一死也不住在这里。
阿珩更荒唐,住进来第一日就不见了踪影。她与师傅有约定,每日都要去练功。如今住在城中,她不晓得城门关闭有定时,山上贪练了几个时辰,下山来时,城门已经关闭。
楼氏心焦,不得已只好求将军派人找寻,二人见面,顾不得说那多年相思之苦,只得先找孩子。
云三丰闻言,四处撒人去找。闹腾了一晚上,到底还是守城门的老友送了来:“晚间城门紧闭,这丫头不知怎么想的,居然要爬上城墙。戍守兵将活捉了她,若不是我打探消息去得快,只怕要被动刑。”
闹了一夜,母子三人各怀心事,都不曾睡着。尤其自念,苦苦熬着母亲说出真心实话,逼着自己又吐口鲜血出来。
楼氏不得已,只得道出实情来。
她说,自己曾是福安将军的侧室夫人。原是说孩子落地后就扶正,只是三夫人嫉妒挑唆,大小姐掌家势大,所以生活总是不如意。楼氏性子刚烈,灰心丧气,就趁乱带着两个孩子跑了出去。如今,自念身患重病,而楼氏无力养护,只得回将军府来,以求庇护。
楼氏道:“你们切不可怪将军府中任何人。我趁乱跑出来时,将军远赴前线,并不知情。大小姐也并非心狠,只是初掌家事,乱中未能劝阻我。如今,我也不愿回那深宅大院去。我们三个,就在此处好好过日子。”
自念听闻,直问道:“我们难道竟是将军的孩子?”
楼氏擦了眼泪,望着烛火,良久才回复道:“是的,你们是将军府的孩子。”
阿珩有些不满:“说到底,那不是个好地方。她们既然欺负阿娘,我不会叫他们好过去。我定要替阿娘出了当初那份气。”
楼氏盯着阿珩,正色道:“我最怕你闹。我不愿再重提那些旧事,也不愿与将军府有任何瓜葛。你们虽是将军府的孩子,可我已发誓不会回去。我的话说在前头——若你们与将军府有半分私自的联系,就是不认我这个亲娘了!”
阿珩撇嘴道:“哼。阿娘要是当初有这个气魄,哪里还用四处躲藏,早在将军府分半边天也!”
楼氏戳着她的脑门儿,道:“尤其是你。”
阿珩兄妹听了这些话,倒也再没闹事。只是阿珩依旧每日都要出去卖炊饼,她说不受将军府的接济,卖炊饼是与师傅之间的约定,不得亵渎。楼氏无法,只得答应,只是要她承诺无论走多远去,总在城门关闭前回家来。
阿珩快活回应,自此也就和平无事不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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