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房间外面冷眼旁观。
到处漏风,我穿着破破烂烂的秋衣却感受不到寒冷。
心底是热的,是畅快的。
奶奶很快走出来,她一脚将我踹进房间里。
恶狠狠开口:“照顾好阿祖,火盆子要是灭了我要你好看!”
她骂骂咧咧地闯入风雪中。
隔壁住的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神婆。
弟弟的屋子不漏风,火烧的很旺,很暖。
我缩在火盆边,半僵的身子逐渐暖和。
“死哑巴!不要脸!”
“是你诅咒我!”
弟弟现在不吐了,他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滚,对我破口大骂。
我忽然站起来,将唯一通风的门关上。
走到他身边,抓着厚厚的棉被,低头看弟弟。
上辈子我念着血脉亲情,真心待他。
但他却亲手将我推向万劫不复。
他才七岁,但他已经足够恶毒。
心底的恨意让我想要将棉被盖在他的脑袋上。
我将棉被盖的很紧,看着弟弟的脸涨得通红。
“死哑巴!咳咳咳......”
“热死了热死了,我不要盖棉被!”
“从我家滚出去!”
弟弟像是被越捆越紧的猪,在做最后的挣扎。
“你聋了吗!”
弟弟憋足了劲儿一把将我推开,趴在床上又开始吐酸水。
我从地上爬起来,却忽然听到门外传来尖锐的猫叫。
大宝!
我心头一惊,推门跑了出去。
院子里,神婆正在泼洒鸡血:“此猫不祥,带来灾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