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司瑶陆远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家后,假千金她去乡下吃香喝辣小说》,由网络作家“堇色墨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准备教训司瑶,却不想人家先发制人:“好啊,我说咋没人,原来大伯娘你在偷吃,奶知道你在偷吃吗?奶自己舍不得吃喝没想到儿媳妇背地里偷吃,瞧瞧嘴都烫红了,吃的什么啊,不会是肉吧!”司瑶双手抱胸站在院里朝司婆子的屋子故意大声说着,这副阴阳怪气的样子让王氏气得想骂人,她在镇上每天这个时辰要给耀哥儿烧点汤汤水水,自己也就跟着喝上一口,这两天在家里没吃还有些不习惯,正好婆婆昨天买了几个鸡蛋她吃一个怎么了?她儿子马上就是举人了,她吃个鸡蛋怎么了!!“死丫头倒是牙尖嘴利,你大堂哥马上就是举人了,我身为举人的母亲还不能吃点东西了?倒是你,小小年纪不敬长辈,我等着看你将来嫁个什么样的人,被婆家欺负了可别指望我儿子!”见王氏一脸笃定司耀能中举的样子司瑶就...
《离家后,假千金她去乡下吃香喝辣小说》精彩片段
正准备教训司瑶,却不想人家先发制人:
“好啊,我说咋没人,原来大伯娘你在偷吃,奶知道你在偷吃吗?奶自己舍不得吃喝没想到儿媳妇背地里偷吃,瞧瞧嘴都烫红了,吃的什么啊,不会是肉吧!”
司瑶双手抱胸站在院里朝司婆子的屋子故意大声说着,这副阴阳怪气的样子让王氏气得想骂人,她在镇上每天这个时辰要给耀哥儿烧点汤汤水水,自己也就跟着喝上一口,这两天在家里没吃还有些不习惯,正好婆婆昨天买了几个鸡蛋她吃一个怎么了?
她儿子马上就是举人了,她吃个鸡蛋怎么了!!
“死丫头倒是牙尖嘴利,你大堂哥马上就是举人了,我身为举人的母亲还不能吃点东西了?倒是你,小小年纪不敬长辈,我等着看你将来嫁个什么样的人,被婆家欺负了可别指望我儿子!”
见王氏一脸笃定司耀能中举的样子司瑶就想笑,她看过司耀的面相,他这辈子止步于秀才了!!
见司婆子还未从屋里出来,司瑶眼底闪过一丝恶意,故意大声开口:
“万一大堂哥没中,那你还是偷吃东西啊……”
“我打死你个小贱人,竟敢咒我乖孙落榜,我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是你奶奶。”
司婆子听到司瑶这般诛心的话从屋内拿着棍子追出来,她后半辈子的希望都在耀哥儿身上,这小贱人还敢犯她忌讳!
司瑶在司婆子开口的那一瞬撒开腿往外跑,边跑边喊:
“奶,别打了,是大伯娘偷吃您的东西,奶,您别打我。”
“贱丫头,你给老娘站住!”
“奶太偏心了,大堂哥要念书您掏光了我爹娘所有的积蓄,刚才明明就是大伯娘偷吃,您却要打我……”
司瑶边跑边喊,压根不在意村里人听见动静出来看热闹,现在也就是早上六点多,她就是故意的,她没睡好,这老太太也别想睡!
司婆子一晚上没睡本就有气,方才刚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就被司瑶那一番话刺激的清醒过来,她提着棍子在后面边追边骂,司瑶可没跑起来,她在前面走两步跑两步,黄婶子笑看着这一幕:
“你们祖孙俩人还挺有意思,一个追不上,一个跑不快。”
“她司婶子你消消气,小孩子都是这样,你当心自己身子。”
六婶子站在自家门口劝慰道,看着满脸疲倦的司婆子有些不忍心。
“你闭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个老婆娘安的什么心,我耀哥儿马上就是举人了,到时候我就跟着去上京吃香喝辣,你们现在想巴结老娘,晚了!”
司婆子此话一出,气得六婶哑口无言,她真是多嘴说一句!
黄婶子早知道会这样,故意打趣着六婶:
“看看,被屎喷了一脸不是?”
“你闭嘴吧!”
六婶子气得转身进了自家门,大门一关不管外面,黄婶子笑呵呵的看着司瑶:
“瑶丫头啊,你能把你奶气成这样很不错。”
司婆子恶狠狠看向黄婶子:“给老娘闭上你的臭嘴,真以为老娘打不过你?我家这贱丫头可没少给你猪肉!”
黄婶子哪是吃亏的性子,当场拉起袖子对骂:
“你才是臭嘴,吃了屎一样的臭,老娘花钱买肉合情合理,我哪像你不要老脸压榨自己儿子,把瑶丫头一家当牲口使唤,你烂嘴馋死了,装病花瑶丫头私房钱买鸡吃,一大早跟你对上晦气死了!”
司瑶跟着柳娘来到地里,司老二和两个儿子已经干得热火朝天,柳娘叮嘱了一声也下了地。
麦子收割后要将土地再翻新一遍,麦根茬来年会成为肥料,司老二一人在前面挖,两个儿子跟在后面平土疙瘩,看到司瑶来了父子三人停下手里的动作。
“瑶瑶你在旁边玩会儿,等你哥弄完给你烤鸟蛋吃。”
“你别来了,在那等着吧。”
司阳喊了一嗓子,少年清瘦的身躯在晨光中显得越发单薄。
司瑶突然就笑了,看得司阳莫名其妙,径直走到地里,对上司阳紧蹙的眉眼,语气轻轻:
“比比?看谁挖的快?”
司阳一愣,随后笑起来,你要是说这,他可就来精神了!
“爹,大哥,你们当裁判,谁先挖出头谁吃鸟蛋。”
司瑶扭头看向司老二,司阳也紧紧望着他爹,见两个孩子都看着自己,司老二心想他是一家之主,不能偏心任何一个,拍拍手上的铁锹:
“瑶瑶拿我这个。”
司瑶看了一眼明显兴奋的司阳,伸手接过唯一一把锋利的铁锹。
司阳拿了柳娘的锄头,兄妹俩站在地头,司清看着俩人幼稚的行为,默默的走到了司瑶的身后,轻声道:
“开始。”
司阳一听甩开膀子使劲儿的挖,低着头只看自己眼前的地,司老二一看司阳这般较真,想说让他让着点妹妹。
再一看司瑶,呀!
只见他那把铁锹被闺女拿在手里像玩似的,一下一下,快得他都盯不住,算了,两个孩子玩玩罢了,三个人跟在那俩个比赛的人后面翻土块。
司瑶速度很快就超过了司阳,要不是工具不趁手,就这些活她用不了半小时!
别的东西她或许会谦虚,出力气这活,她向来第一!
在司阳还吭哧吭哧挖的时候,司瑶结束了,她挖出地头看着身后不远处认真努力的少年,眼里闪过一丝赞叹,司阳力气确实大,就是耽误在营养不良上!
眼睛往四处张望了一番,对面那座山上不知道能不能挖到好东西,她有物资却不能正大光明拿出来,怀璧其罪的道理她比谁都清楚!
“瑶瑶第一!”
司清率先抬头看到了司瑶,眼里闪着笑意开口宣布。
“啥?”
司阳听到此话一抬头,傻眼了!
他妹妹怎么这么厉害?
“你、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不收敛点?”
司阳忍不住的开口,他没见过这么虎的人!
“胡说什么,你妹妹力气大那是她的本事,你比不过往自己身上找原因!”
司老二眉头一皱呵斥司阳,他闺女就是好,这臭小子就是讨厌!
“对对对,是我不努力。”
司阳笑着说,随后弯腰继续挖起来,司瑶见此心里越发满意这个家,既然是一家人,她就得按计划进行了!
“娘,我想去山上转转。”
“那你当心点,不要往深处去了。”
“好我知道了。”
司瑶沿着田埂慢慢走远了。
司阳惦记着给司瑶烤鸟蛋,手上动作不停,他昨晚靠妹妹吃了顿饱饭,今天得多找几个鸟窝。
朝阳渐渐升起,被翻新的土壤散发着麦香味,松软细腻的平铺在田野里。
“柳娘!柳娘!”
听到有人喊叫,抬头看过去,六婶子从远处癫癫的跑过来,气喘吁吁:
“你快回去、你婆、婆婆砸了你家门,还把你家驴拉走了!”
“什么?”
“快回啊!”
司阳扔了手里的锄头像兔子一样往前跑去,司老二收拾了地里的工具走到跟前说:
“回去看看吧……”
柳娘眼泪快要溢出眼眶,一脸愁苦,吸着鼻子跟在司老二后面。
司清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又有着无能为力的颓废,十几岁的少年身上透着一股浓烈的暮气,他这一辈子大概也就如此了………
四人急慌慌的往回走,路上遇到的人还调侃道:
“司老二,你养了个好闺女啊!”
“就是,回来还给你带头驴,还有那么好的布料!”
听到此处柳娘眼前一黑,她婆婆怕是已经将屋里翻了个底朝天!
而这头,司瑶刚走到山林里的交叉处,空间显示远处有头野猪在觅食,司瑶嘴角缓缓勾起,这不,送上门的粮食来了?
拿出一把军刺握在手里,空间里的锁定系统已经全面打开,司瑶按着指示从另一头悄悄移动,当她已经站在它身后了野猪还一个劲儿的和地里半截红薯较劲儿!
红外线瞄准目标,空气莫名的冷冽,野猪察觉到异常,直起粗笨又庞大的身躯环顾四周,司瑶从后面一跃而起直接骑到野猪背上,在它还未反应过来迅速将军刺送入野猪的脖颈,大量鲜红的血喷薄而出,司瑶一鼓作气,拔出军刺又狠狠刺入,一番动作后野猪轰然倒地没了气息!
司瑶拔出军刺站在旁边,脸上溅了一两滴猪血,心里越发对空间的存在而感到惊骇!
二十二世纪,穿越、重生这样的字眼不断刺激着人心,引起上面有心人高度重视,有人想一朝醒来成为一国帝王,有人想驰骋疆场成为一方霸主,因此开始招揽有特殊能力的人组成特殊研究院,师父在占卜算卦上无人能及,因此她这个徒弟跟着进进出出,师父私底下将芯片植入她的手腕,本以为只是一个工具,现在看来,有了这种作弊神器,何愁不成功!
将匕首擦干净看着死透了的野猪,司瑶嘴角淡扬,上前捏住野猪的一撮毛意力一凝,野猪已经转入空间,保鲜又省力!
司瑶出了林子往回走,不知道司阳有没有烤好鸟蛋………
“嘶~嘶!”
司瑶脚步一顿,听见不远处树底下传来声响,静静站在原地。
不想那声音越来越大:
“啊!嘶~~”
荒山野岭的,听着有些吓人!
司瑶轻轻拨开树枝走过去,入眼就见一身破烂麻衣的男人蹲在地上,满脸络腮胡子遮挡住了眉眼,再看他蹲下的地方竟有一摊血!
司瑶走过来惊动了男人,男人恶狠狠地呲着牙,企图吓退上前的司瑶。
原来他的脚踝被一个扑兽夹套住了,看样子是新放的,铁片擦着皮肉嵌进去,鲜血流了一地,男人越挣扎铁皮越割得深,司瑶看着都疼!
男人见司瑶没有恶意,重新低头用手扳着铁夹,嘴里疼得呼出声,司瑶见他越弄血流的越多,上前帮他固定住脚踝,两个手握住铁夹子的两端用力。
“啪!”
男人的脚踝解脱出来,他看着力大无比的司瑶明显一愣,随后满是血污的手伸进胸口,从里面掏出几个沾血的毛栗子,直愣愣的递过来。
司瑶刚擦完手,有些不想拿沾血的东西,男人见司瑶不接,眼睛转了转,将栗子往她脚边一扔,灵活的像猴儿一样钻进树林跑了!
“呵!”
司瑶浅笑出声,随后将栗子用树叶包起来扔进空间。
村长看着眼前的司瑶,面色纠结:
“瑶丫头,你要买地叔肯定给你办好,可你要村尾那片荒地,这………”
司瑶轻声问道:
“叔,那块不能买?”
“那倒不是,那块地种啥死啥,再加上阿远独居在那里,我怕到时候你们挨打……”
村长看在司瑶那块猪肉上提醒道。
“无碍,您也知道我喜欢上山,住的远了不方便,我准备在那里盖房子,我们一家关起门来过日子不招惹他,您这些年可见过他主动打人?”
村长这么一听,还真是,每次阿远打人都是村里人主动招惹他!
再一看主意已定的司瑶,罢了,年轻人有想法,他不想惹人嫌:
“好,那就叔给你文书,到时候咱去官府盖章印契,你得备点银钱,还有契税。”
“成,我回去与我爹商量一下,这事还请叔瞒着,您也知道我爷奶………”
司瑶面色凝重,语气示弱。
“叔明白,到时候你只管盖,叔帮你遮掩。”
村长真的很欣赏司瑶,大家族里出来的孩子就是会想事情。
“到时您帮我在村里多雇上几个劳力,由您出面最好。”
她背后出钱,名声好处由村长接受,这事不亏!
“好好,这事叔肯定给你办的漂漂亮亮。”
“那就麻烦您了。”
司瑶出了村长家往山上走,她看过司家村的风水,这里四面环山,中间有水能凝聚灵气和福运,只是需要改善。
恰好村尾有个泉眼,她将房子盖在此处,背靠青山,面朝绿水,是一处聚财纳福的宝地。
在司瑶慢悠悠往山上走时,司婆子盼了许久的乖孙司耀回来了,老大一家还有老三一家拖儿带女的都回到老院。
“唉哟我的乖孙啊,有没有累着了?快,奶一早给你冲的红糖鸡蛋,赶紧喝了睡会儿觉 。”
司婆子眼里只有司耀一人,司老头这几日夜不能寐,整个人苍老了不少。
“爹,您怎么脸色这么差?”
司老大问了一句,再看看他娘,依旧老样子。
“唉,人老了睡不着,耀哥儿学业咋样了?”
王氏将手里包袱放进房间出来听见开口道:
“夫子夸耀儿天资聪颖,就是、就是有些体弱……”
“体弱?你没给我乖孙白面吃?”
司婆子一听司耀体弱瞬间不淡定了,脸色沉下来。
“娘,儿媳怎会苛待自己的儿子啊,吃食上本来不精,再加上课业繁多自然………”
司婆子气得咬牙骂了一句:
“你真是废物,自己儿子都养不好!”
王氏脸上笑呵呵,心里暗骂:该死的老太婆!
司老大和老三坐在堂屋里陪着司老头,大部分都是老大在说,司老头偶尔点个头,司老三从袖子里摸出一两银子递过去:
“爹,这是儿子给您的孝敬钱。”
司老大盯着银子眼神闪了闪,司老头伸手接过,淡淡开口:
“你在你老丈人家如何?”
“目前挺好的,我已经单独接活了,这银子就是儿子挣的。”
司老三笑着说,脸上神情愉悦,他有信心把日子过好。
司老头点点头不再吭声。
院内司婆子摸了一把司耀身上的薄衣,冷声对着两个儿媳说道:
“趁着你们都在,我那里还有些布和棉花,给耀哥儿赶制一身棉衣出来,静姐儿,去喊你二婶,让她来做饭!”
静姐儿是司老三的闺女,他老丈人就张氏一个女儿,他自己两个闺女司静和司婷。
两姐妹被张氏养的很好,发上扎着粉红色的头花,皮肤细嫩,穿着没有任何补丁的衣衫,司静一听要去喊柳娘,脸上一阵不快:
“娘,我累了。”
张氏笑呵呵说道:“那回屋睡会儿,带着妹妹,等饭好了娘喊你们。”
张氏身为家里独生女,自然有啥说啥,起初司婆子还想压制,张氏哭着回娘家后,张木匠带着七八个壮汉来砸了司家,就连司老三都被张木匠打了一顿,从此司婆子在张氏面前矮了一截。
“睡什么睡,小孩子家家哪来那么多瞌睡?”
司婆子眼睛一瞪,都是些白眼狼小贱人,等她耀哥儿考出来看她怎么收拾这些贱皮子!
司耀见此忙开口:
“奶,我去吧,正好没见两个弟弟了,我去看看他们。”
“就我乖孙懂事,其他的都是些白眼狼,行,那你快去就回来。”
司婆子骂完进了屋从箱子底下扒拉一番,拿出布和棉花,也看到了她藏在箱底的银子,她以为那小畜生上次翻箱给她拿走了,没想到还在,眼里一喜,忙收起来又藏了个地方。
司耀出了门来到草屋,正好看见柳娘从里面出来,他站在草屋不远处神色冷漠的开口:
“奶奶喊你。”
柳娘听到声音脸色一变,扭过头看着面色冷淡的司耀,还未开口,司耀又问:
“司阳呢?”
“他、他去山上砍柴了。”
柳娘有些莫名,还想问什么,司耀已经扭身离开了。
柳娘叹了一口气,婆婆喊她无非是去干活,收拾了一下便去了老院。
这头司阳背着一捆柴从山上下来,怀里藏着四个鸟蛋,妹妹吃两个,他和哥哥一人一个……
“司阳,许久未见,别来无恙!”
司阳抬头看见司耀一身月白色长衫站在不远处,脸上端着读书人的自傲与神气。
“堂哥,你回来了。”
司阳背着柴往前走了走,靠着一棵树停下。
“哥哥最近身子不济,你作为弟弟,有没有什么补贴………”
“我………”
司阳脸色一纠结,怀里的鸟蛋他舍不得……
“老规矩,你给我好处,我就背书给你听,我知道你不爱读书,可你哥喜欢,如果奶奶知道你们两兄弟从我这里学……”
“给,我给,咱不是说好了,这只是我和你的私事,你不能告诉别人吗?”
司耀眼底闪过一抹轻蔑,他笃定司阳会妥协,站着没动。
司阳不想再耽误下去,将四颗鸟蛋掏出来递过去,司耀随意接过来恶劣道:
“听好了,爹给你背一段!”
司阳听到这侮辱人的话,脸上又气又怒,拳头死死握紧,咬牙隐忍。
“君子无所争,必也射乎,揖让而升,下而饮,其争也君子…………”
司阳见司耀背完,冷着脸一声不吭背着柴绕过他往前走,司耀不以为然的轻嗤了一下。
泥腿子还有脾气了?他就喜欢司阳看不惯他又不敢动他的样子!
司瑶在山上见她二哥背着柴就跟在后面了,自然将俩人的对话听在耳里,见司耀一人往山上走,嘴角勾起,眼神冷了下来!
一个出入青楼的人有什么资格侮辱人!
司耀想上山欣赏一下风景,突然眼前一黑,身上传来剧烈的疼痛,他被人套麻袋了?
司瑶一顿拳打脚踢后,用空间的变音器说道:
“给人当爹?出去打听打听,南北两条街谁是爹!”
“不不不、我错了,您饶了我,我可是童生……”
“叫爸爸!”
“爸?爸爸、爸爸爸爸……”
“啧,叫的真恶心!”
司瑶一拳砸下去,司耀瞬间疼得没了声音,她也不管是死是活,一手拖着麻袋往山上走,耳朵听见不远处说话声,一脚将麻袋踹到坑里,拍手走人。
不一会儿,黄婶子和六婶挖野菜过来看见一个麻袋在蠕动,俩人吓得倒退几步,随后忙喊人过来。
司耀没想到他还能重见天日,鼻青脸肿的昏过去被人抬回老院!
国公府的嫡女当众扇人耳光,更何况对方是礼部侍郎家的嫡女,宴席草草结束,老夫人气得摔了茶盏连晚膳都没有用,镇国公在前院招待男客,等他知晓时已经晚了!
皇帝的几个儿子为弄权夺势专等着抓他把柄,可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镇国公头一回朝自家夫人动了怒!
周婉被镇国公下令跪在祠堂反省,这会儿饿得前胸贴后背再加上膝盖钻心的疼,秀气的脸上布满阴翳,这一切都是司瑶造成的!
该死的贱人!下贱的臭婊子!
要不是她占了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她今日何苦受这些屈辱!
看她笑话的人都给她等着,尤其是司瑶,自己迟早要弄死她!
随后想起这些日子自己早起晚睡还要挨打受罚,眼眶里泪水滑落,她以前羡慕富贵人家的日子,等轮到自己时才发现这里面的委屈何其多,像一座看不见的大山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星星和月亮开始在夜空中闪烁,为大地带来微弱的光亮,万物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一切安静而神秘。
司婆子今晚喝了满满两大碗鸡汤,炖煮的鸡肉汤散发出诱人的香气,色泽金黄,汤汁浓郁,可她不知道的是她彻底出名了!
黄婶子端着饭碗找六婶聊天,说起司婆子嘴馋的紧,为了喝口鸡汤打了柳娘,花的还是瑶丫头的体己!
两个婶子聊着聊着又加入了其他婶子,村里妇人晚饭后独爱聚在一块扯闲话,也不知道怎么传着传着就变成:司婆子是只鸡!
这还是司老头第二天出去时见几个流着鼻涕的小孩朝自己喊鸡老头,他不明白为什么这样喊他,叫住其中一个孩子问:
“你为什么喊我鸡老头啊?”
那小孩吸了吸鼻涕歪着头说:“你家老婆娘不是只鸡吗?那你就是鸡老头啊!”
司老头气得脸色铁青,暗骂王氏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晨曦微露,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清新味道,草地上凝结着晶莹的露珠,太阳缓缓升起散发着温暖。
司瑶避开人找到王大虎,见他身边带着一个小少年,眉眼上挑,她居然在那少年身上看到了一丝虚弱的紫气,再观那少年眉毛浓密,五官端正,眼底闪过一丝意外。
“您来了。”
王大虎见司瑶过来忙停下手里的活。
“有没有书院推荐一下。”
司瑶边说边寻了个木墩坐下,见那少年在看自己,伸手递过去一块巧克力,“尝尝?”
王大虎不假思索的说:“文成书院?”
司瑶摆摆手,文成书院她不考虑,有司耀那王八蛋在里面她哥能安下心看书才怪!
“那隔壁镇上有个东观学院,束脩是出了名的贵,学子初次见面就得考核,听说夫子也是格外严厉,您看……”
王大虎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见司瑶面无表情多少有些忐忑。
“行,那就东观学院!”
司瑶心想司清是个爱读书的,只是这些年苦于没人教导,眼下东观学院最适合他!
“如果您认定了东观学院那得抓紧安排,再过几天到乡试考核,到时怕是进学院的难度就大了。”
司瑶听着王大虎的建议点点头,突然指着那少年开口:
“让他也去!”
“什么?”
“我……”
王大虎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她是不是在开玩笑?
“我说,让他也去,跟着我两个哥哥一起去,要是考不过我多掏些钱!”
天色微明,万籁俱寂。
“嘶。”
司瑶睡眼朦胧一手习惯性的摸手机,却不想手腕处传来剧烈的疼痛!
睡意顿时消散,看着手腕处一道极深的已经凝固的血痕,又惊又怒!
哪个王八蛋伤的她?
司瑶睁大眼睛看向周围,装饰的古里古气的屋子,雕花镂空的牖栏、刺绣屏风、兽器香炉,还有挂在一旁的衣裙,无一不显示她这是赶上潮流,穿越了???
突然脑海中一阵刺痛,疼得她脑门上出了汗,往事像纪录片一样刻进她的海马体,片刻后,司瑶整个人如同水里捞出来一样,汗水湿透寝衣,脸白的不像话。
挣扎着起身到桌边,本想喝口水缓缓,却看到了一张纸,上面写满了字:
父亲、母亲大人安,女儿既已知真相,又怎能厚颜无耻占据旁人的位置,自当双手奉还,只未曾报答您二老悉心教养之恩,瑶瑶实在有愧于心,我一身血脉出自乡野理应回到归处,可蒙幸受过十五载荣华与恩情,傲骨难折,唯有一死才能不坠门庭清誉,万望父亲大人息怒,愿母亲常开怀,莫烦忧。
不孝女周瑶敬上!
司瑶气得深吸一口气,这傻姑娘!!!
她已经弄清事情原委,不就是一出生被人抱错了,无辜的人又岂只有真千金一人?
既然真千金上门,周瑶也完全可以找自己有利的机会另寻出路,而不是一死了之!
生命诚可贵,不值得为任何人任何事主动去伤害自己!
既然她司瑶占据了周瑶的身体,那她就得肆意的活着,连同周瑶那一份,热烈张扬的活着!
另一手腕上竟显示出芯片的印记,意念一动将遗书收起来,芯片是一个独立运转的空间,这是师父送给她的礼物,外表是普通的智能芯片,控制意识可以进入空间,最顶端还漂浮着几排她没有权限开启的功能,下面全是她这些年积攒的物资。
此时真千金上门,周瑶用自己的命还了镇国公府的养育之恩,自己也没立场继续待下去。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起身将床榻上带血的被子收起来,打开衣柜挑了几件周瑶的贴身衣衫一并收进空间,自己手腕上的伤口也得处理一下!
司瑶拿出消毒棉棒和纱布,幸好伤的是左手,不一会儿便包扎好,给自己换了件宽袖浅蓝色长裙,看着菱花镜中的自己,眉头一挑。
周瑶竟与自己长得完全一样,只不过眉宇间是矜贵、是礼教森严规训出来的严谨,而她自己就散漫随性多了,做事全凭心情。
收拾妥当后司瑶换了床被褥重新躺上去,天不亮不起床,这是她的习惯。
一个时辰后,司瑶听见外面有了脚步声,还夹杂着一两句低语。
不多时,门被人推开,进来的侍女径自走到室内的妆奁前,司瑶睁开眼盯着侍女的后背,嗓音低沉:
“在做什么?”
“小、小姐你醒了,奴婢、奴婢替您挑选一些发饰,夫人交代了要与您一同用早膳。”
侍女转过头心虚的行礼回话,周嬷嬷交代的事她不敢不做。
司瑶眼眸闪了闪,起身进了内室洗漱,她并没有睡着,而是翻了周瑶有生以来所有的记忆,心口处酸酸胀胀的,那是周瑶的感情波动。
如今,她就是司瑶,是拥有乡下妇人血脉的司瑶!
一路上目不斜视,对那些丫鬟婆子隐晦的打量视而不见,脸上表情淡淡,有着生人勿近的距离感。
还未进门,就听见里面传来笑声,司瑶眼皮微颤,有股压抑不住的悲伤,咬了咬舌尖,暗道:
周瑶,你争点气!
司瑶一进去,就见国公夫人拉着少女说说笑笑,不用问,看俩人的面貌就知道是亲母女。
“母亲。”
司瑶本想喊一句夫人,话到嘴边硬生生成了母亲!
“瑶瑶来了,快来,今日母亲有件喜事要告诉你。”
国公夫人在司瑶进门后放开了少女的手,对于瑶瑶,她多少有些心虚。
“既然是喜事,怎的不见父亲。”
司瑶一进门就察觉到有人在偷看自己,冷不丁直接对上那双带有嫉恨的眼睛,司婉偷看被抓了现行,神色一僵,随即低下头。
国公夫人似有察觉,不动声色的挡在司婉前面,说起国公爷,国公夫人心里多有埋怨,如今证据确凿,他竟一直避着婉儿!
“你父亲公务繁忙,今日一大早便出去了。”
司瑶怎会听不出来国公夫人的不满,如今她已没了安慰人的立场,自然不会没话找话。
“瑶瑶,这是母亲的亲生女儿司婉,此事说来话长,母亲准备将她的姓改成周,日后就是周婉,你觉得呢?”
国公夫人紧张又忐忑的盯着司瑶的表情,深怕司瑶一个不同意,当场让她难做。
“好啊,日后她是周婉,我是司瑶。”
“瑶瑶,你、你当真这么想?”
国公夫人有些不确定,瑶瑶是她一手带大的孩子,脾性如何她最清楚不过,看似和善实则最有原则。
“当真,我来就是为了告诉一声,我准备回乡下去了。”
司瑶虽对着夫人说话,视线却注意到司、现在是周婉了,她眼底的窃喜可是被自己抓到了!
国公夫人立即开口反对:
“不行,你自幼娇生惯养,如何过得惯苦日子!”
周婉看着一脸不赞成的国公夫人,突然低声咳了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
“婉儿怎么了,是不是受凉了?哪里不舒服一定要给娘亲说,周嬷嬷,去请大夫。”
国公夫人原本担心司瑶,听到周婉咳嗽,立马走到旁边一手轻拍着她的后背,脸色凝重,满眼浓浓的担忧之色。
“咳,娘亲,女儿没事,可能是受了凉。”
周婉见国公夫人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心里一阵舒爽,眼睛不自觉的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司瑶。
如此挑衅的手段,司瑶漫不经心的啧了一下,这娘们看着不像个好人!
国公夫人一听周婉受凉,抬头看向身边的周嬷嬷,语气充满了质问:
“你没给婉儿铺好床褥吗?”
周嬷嬷一时没反应过来,微愣后见自家夫人脸色难看,立即俯身告罪:
“是老奴疏忽,老奴这就去重新给小姐安排。”
司瑶原本想替周瑶给国公夫人好好道个别,现在看来,是她自作多情了。
看着一旁嘘寒问暖、母女情深的俩人,司瑶突然有些心疼周瑶,转身悄悄离开,并未引起旁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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