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安张行知的其他类型小说《摆烂小公爷全文》,由网络作家“灵活的大胖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御书房内。周皇正拿着一本密报仔细翻阅起来。“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说是偶感风寒,转头就去了教坊司,去了教坊司也只是听曲,这小子果然有点意思,真该让那帮朝臣好好听听。”说完便放下密报,开始处理政事。徐安处理了作坊的事情,又开始了自己整日的无所事事的悠闲生活。时间就这样静静流淌,几日平静的生活无风无浪,好不惬意。夜晚。这座雄伟的京都城亮起了万家灯火,不用进宫上学的徐安心情是愉悦的,作为一个后世青年,每天像古代读书人一样之乎者也,他实在有点受不了,徐安这日又开始自己教坊司的夜生活。教坊司门口挂着两个大红灯笼。几位衣着凉快的女子在外花枝招展。徐安对于教坊司已经很熟悉,刚下了马车就有小厮过来牵马,对于教坊司的常客,没有人不认识这位出手阔...
《摆烂小公爷全文》精彩片段
御书房内。
周皇正拿着一本密报仔细翻阅起来。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说是偶感风寒,转头就去了教坊司,去了教坊司也只是听曲,这小子果然有点意思,真该让那帮朝臣好好听听。”
说完便放下密报,开始处理政事。
徐安处理了作坊的事情,又开始了自己整日的无所事事的悠闲生活。
时间就这样静静流淌,几日平静的生活无风无浪,好不惬意。
夜晚。
这座雄伟的京都城亮起了万家灯火,不用进宫上学的徐安心情是愉悦的,作为一个后世青年,每天像古代读书人一样之乎者也,他实在有点受不了,徐安这日又开始自己教坊司的夜生活。
教坊司门口挂着两个大红灯笼。
几位衣着凉快的女子在外花枝招展。
徐安对于教坊司已经很熟悉,刚下了马车就有小厮过来牵马,对于教坊司的常客,没有人不认识这位出手阔绰的小公子,徐安随手扔出一块碎银,没等小厮感谢,便带着小六子径直走了进去。
徐安刚进门,一位腰肢圆润的中年女子便凑了过来。
“小公爷,您可是好几天没来了,怕不是被其他楼里的姑娘们勾走了吧。”
徐安一笑,说道:“陈姐你说笑了,我可舍不得这陈姐和教坊司的姑娘们,老样子,弄些酒菜,让小九带着姑娘们去房里。”
“小公爷这话可就不对了,您的眼光可看不上我这半老徐娘,您先请,我这就去给您安排。”
话毕,一位小厮便领着徐安上楼而去。
徐安在房里边吃边喝,还有一位姑娘在旁弹着古筝,曲子有些哀伤。
不时一曲结束,一位身着青色薄纱的秀气女子带着十来位姑娘们走了进来,为首之人对着徐安行了一礼。
“小公爷近来可好?”
“行什么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少来这套,过来坐吧,这几日无缘无故被弄进宫里上课,一大早就得起来,若不是这几日告假,我还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呢。”
“小公爷说笑了,这可是天大的圣恩,别人家可是求都求不来的。”
“对了,小九,今日怎么这么热闹,我看着大厅比往日多了不少人,这又不逢年过节的,哪儿来这么多人。”
小九拿起酒壶给徐安斟了一杯酒,坐了下来。
说道:“小公爷有所不知,今天这里来了很多人,不少世家公子,甚至还有些朝中的官员。不过他们今日来这里,是为了一个人。”
徐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说道:“哦?教坊司来新人了,看来是个不错的姑娘啊,值得这么多人大动干戈。”
“他们是为了前扬州刺史王毅的女儿,王嫣然,前几日,扬州刺史王毅贪赃枉法被判抄家,他的女儿也被入了教坊司,说是这王嫣然长得闭月羞花,而且满腹文才,乃是扬州第一才女,来了些日子,今日是她接客的日子,自然是来了不少贵人想要一亲芳泽。”
徐安轻声一笑,说道:“她再美还能美的过我家小九。”
“小公爷说笑了,小九本就犯官之女,蒲柳之姿,也就小公爷心善怜惜小九,让小九在这教坊司的魔窟之中日子好了很多,陈妈妈她们也不再打骂,也不让小九强行去接客。”
说完小九便行了一个跪拜大礼。
徐安一脸无奈,连忙把小九扶起来,说道:“起来,这好好的干嘛又跪啊,我就一点都不喜欢你们这样动不动就跪。犯错的又不是你,别一天天把自己弄得像罪人一样,放心吧,我想想主意,早晚有一天能把你弄出去,让你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唉...”小九叹了口气,说道:“小公爷,如今这样已经很好了,我们这样的犯官之女,不过是无人知晓的卑贱女妓,若无恩旨,奴家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就在此时,门外一声声哄闹呼喊传了进来。
“小公爷不去看看这位扬州才女嘛?”
“有什么可看的,不也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难不成她还能有个三头六臂。”
“小公爷不妨去看看,兴许这位王姑娘入得了小公爷的双眼呢。”
说完便拿着一颗水果喂到徐安嘴里。
徐安眯了眯眼,看着小九,轻声说道:“你想让我帮她一把就明说,何必如此拐弯抹角。”
小九一脸神色慌乱。吞吞吐吐说道:“小公爷...何出此言啊。”
“我在这教坊司的时间不短,期间新来的姑娘也不少,你从来不会关心,也不会让我去看。你很清楚你如今在教坊司如今的生活与我脱不开关系,你心里比谁都明白,这里是教坊司,对于我们来说是寻欢作乐的地方,对于你们来说,若是没有一个好的靠山,这里比刑部的牢狱好不到哪儿去,我若是有了其他女人,按陈妈妈那见钱眼开的性子,你将来的日子未必好过。”
“但是今日你还是开了口,还把这位王姑娘狠狠地夸了一番,那只能说明这位王姑娘与你关系匪浅,你想帮她,可你又无能为力,在你所认知的人里,只有我,才能救她,有国公府的名头,无论是在场的恩客,还是教坊司的管事们,在京都都不会太过为难她,所以你让我去看看,想让我出手帮她,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小九神色一慌,怕徐安动怒,面对徐安的眼神,浑身一冷,仿佛头一次认识这位平日里只知听曲赏舞的小公爷,瞬间慌了神。
言语间略带哭腔,急切的说道:“还请小公爷恕罪,只是王家姑娘与我自小相识,如今一起蒙了难,以她的性子,落在那群恩客手里,怕是活不过几天,贱婢也只是不想这位发小...”
徐安自顾拿起酒杯一饮而下。
“你急什么,我气的不是你让我救她,而是如此拐弯抹角,有什么事大可对我直说,难不成我徐安差这点银子,你啊,小小年纪,别学朝堂那些人,说话做事拐弯抹角,这一点让我很不喜欢。”
“不就是个帮忙捞一个姐妹嘛,又不是什么违反律法的事,至于让你这样胆战心惊。”
说完便把她拽了过来,一个脑瓜崩弹在小九额头之上。
“小六子,去看看出到什么价了。”
小六子立马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就回到徐安身边。
“小少爷,已经到五千两了,现在已经无人在出价了。”
徐安自顾一笑,说道:“五千两,京都有钱人果然很多啊。”
自大周立国以来,普通百姓一年收成不过十余两,近几年百姓生活略有所好转,也不超过二十两,为了一个教坊司的女子睡一晚花上五千两,也算得上是一掷千金了。
“小六子,去给陈姐说,我出一万两,明日让她去国公府账房拿钱,这几个月不要安排这位王姑娘接待其他客人了。”
小六子顿时一脸难色,摸了摸脑袋,说道:“啊...小公子,管家那边。”
“永叔那里我会去说,去办吧。”
小六子应声便出门而去。
此时的徐安正躺在教坊司软塌之上看着一群身姿曼妙的姑娘们翩翩起舞,还不时的拿起桌案上的水果吃了起来。
“小少爷,徐管家来了,说有要事找你。”
小六子走进房间匆忙的说道。
“他找我干什么,让他进来吧。”
只见徐永一脸慌张,走进房门。
“永叔,不在家好好伺候我老爹,跑来教坊司找我干什么,难不成春天来了,您老也要老树开花,来个第二春?”
徐永两眼一愣,人都傻了,自己都五十多岁了,这都什么跟什么,一脸无奈苦笑。
“我的小少爷啊,别取笑老奴了,快跟我走,宫里来人宣旨,说陛下召见,公爷已经去宫门口等你了。”
徐安顿时傻了眼,他上午才从宫里出来,这才两个时辰,又让进宫。
不过他也明白,周皇召见十有八九是为了大元那事儿。
徐安不由一声哀叹,不过转念一想,为了未来的摆烂生活顺利,没办法,去吧,早去早结束,说不定完事儿回来还能再欣赏两曲。
徐安无奈的说道:“走吧走吧,真是个劳苦的命啊。”
春日的阳光格外温暖明媚,万物复苏,一切都充满了勃勃生机。
徐镇带着徐安,缓缓向御书房而去,路上,徐镇一脸严肃的问道:“臭小子,那策论真是你写的?”
徐安看着老爹一脸的凝重。
“爹,好歹我也是您儿子,堂堂国公之子,您还不信您自己的儿子?”
徐镇忽然停下脚步,望着徐安,满眼的担忧,郑重的说道:“安儿,自你出生,为父给你取名一个安字,便是希望你一生无病无灾,平平安安长大,你出生两岁不到,为父便随先帝征战,对你也疏于管教,你大哥年纪轻轻也去了军中,家中一切都由你娘操持,你娘也就把所有的宠爱都给了你,把惯成了你这不务正业的骄纵性子。”
“平日里你再怎么胡闹,爹也由着你,只要你平安,闯些祸也没什么,毕竟我老徐家一生为国,多少也有些功劳,不让你霍霍,带进棺材也没啥用,可是这一次,不一样,这是欺君之罪,不是平日里的小打小闹,这四个字,便意味着抄家灭族的罪过,万万是碰不得的,若此策论真不是你写的,你提早告诉为父,为父给陛下请罪,陛下念在我这些年的功劳,想必不会太过为难你。”
徐安一脸正色的看着徐镇,这个比自己高上半个脑袋的老头,阳光洒落在徐镇的白发之上,满脸的皱纹无不在诉说着岁月的痕迹。
自徐安穿越过来,对这个家庭归属感其实没有那么强,他始终认为自己就是个外来人,平日里并不和这个便宜老爹交集的太多,说句不好听的,见教坊司姑娘的次数都比这个老爹的次数要多。
直到此刻,徐安心里明白,无论哪个朝代,父母的关爱,都是那么的温暖人心。心中默想,我既然用你的身体重获新生,自然会担起这为人子女的责任。
“爹,孩儿平日是任性了些,但这些事还是孩儿心中还是有分寸的,万万不会拿整个徐家的身家性命去胡闹,徐家也是我徐安的徐家,还请父亲放心。”
徐镇一双长满老茧的手放在徐安的肩头。
“好啊,安儿也出息了,好啊,就算死了,也有脸去面对列祖列宗了。”
御书房。
周皇,太子周辰,户部尚书许恭,兵部尚书周业成和工部尚书王冰五人,正在商讨着这番策论。
片刻之后。
周皇说道。
“你们三个看了这篇策论,作何想法,可有施行的必要?”
许恭揖了一礼。
“敢问陛下,这篇策论是何人所作?”
话音刚落。
太监王德走了进来。
“启禀陛下,徐国公和徐安求见。”
“正主来了,你们几个有什么就问他吧,让他俩进来吧。”
周皇说道。
许恭和周业成几人对视了一眼,眉头一皱,心想这莫不是徐镇那个老匹夫弄出来的,不可能啊,他那德行,大家几十年同朝为官,谁不知道谁啊,为何还要带上那个纨绔徐安呢,顿时满脸的疑惑。
徐镇和徐安被大太监王德带进了屋内,上前揖礼道:“微臣参见陛下,见过太子殿下(徐安参见陛下,见过太子殿下)。”
周皇打量着徐安,笑道:“都起来吧,这不是大殿,不必多礼。”
“来人,赐座。”
不时,几个小太监拿着个檀木色圆凳走了进来。
周皇摆了摆手,示意几人落座。
“徐安,朕要跟你聊两句。”
徐安应声点头,随后坐了下来。
周皇看向徐安,正色道:“今日这篇策论是你所作?”
徐安点头,“回陛下,是小子口述。”
“朕想问你,这策论所写是你自己的想法还是他人所著?你也不必往你爹头上推,你爹可是绝写不出这种策论的。”
顿时,徐镇老脸一红。毕竟自己肚子里的那几滴墨水,整个朝堂是都知道的,在座的哪个不是为官十年以上的老臣了,谁都知道谁,也没必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徐安微微一笑,道:“回陛下,家父已经在路上提醒小子了,欺君之罪,我徐家是万万不敢碰的。”
“好,朕想知道这篇策论是否可行,今天把户部兵部和工部的几位尚书都叫来了,你仔细说说吧。”
徐安波澜不惊,缓缓说道:“其实对付大元,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大元乃草原之地,人口稀少,多以放牧为生,时常迁徙,生活十分艰苦,正是他们从小生活艰苦,大元的百姓成年之后,无需进行太多训练,人人皆可为兵,甚至很多女子,都能上马作战,也就导致了他们骑兵一直无往不利。”
“要对付他们,就得从各个方面进行准备,其一,开放互市,这是他们目前最急切的问题,他们想要粮食,想要御寒之物,这事关他们生存,没有这些东西,他们就活不下去,活不下去,就只能来找我大周的麻烦。”
“若是开放互市,用粮食和御寒的冬衣去收购他们的牛羊,他们没有理由不同意,牧民有了粮食,就不愿意再提着脑袋去打仗,且牛羊对于我朝来说,也是农耕之本,民间完全可以消化的掉,并不会成为朝廷的负担。”
“大元和我朝大有不同,他们手下每个部落都有首领,不似我朝这般君臣同心,他们并非铁板一块,在互市之时,可用朝廷的手段,离强合弱,凡与大周交好的部落,皆有好处,一时之间可能相安无事,若长此以往,他们内部自然会有很多不同的声音出现,毕竟谁也不想把到手的好处弄得荡然无存。”
话说此时,周皇和几位大臣听得兴致勃勃,十分投入,亦非常震惊。
“花我一万两,这下你可满意了。”
徐安看着这位双眼泛红的小美人,小九属于古代标准那种小家碧玉,五官很精致,看着就让男人很有保护欲。
“多谢小公爷,奴家一定和王姐姐好好伺候您。”
“算了吧,伺候我,你再发育两年吧。”
小六子来到大堂找到陈妈妈,转告了徐安的意思。
徐安在教坊司是众多客人中最受欢迎的,没有之一。无论教坊司的管事还是姑娘,哪怕是小厮,都对这位小公爷甚是喜欢。
风流倜傥,英俊不凡,出手还很阔绰,对下面的姑娘和小厮也从不打骂,哪怕有时犯了点小错,也都一笑了之,从不提什么过分的要求,也从不在这里过夜。
最关键的是,徐安从不会看不起他们,只当他们是一群走投无路的可怜人。
所以徐安每次来教坊司,每个人都会对他笑脸相迎。
陈妈妈当即摆了摆手,对着大堂的客人说道:“聚香阁的客人出价一万两,诸位还有加价的嘛。”
场中顿时鸦雀无声。
来教坊司的人,无论是达官显贵,亦或者商贾世家,大多都是知道聚香阁的人是谁,在京都,没脑子乱闯的人坟头草早已两米高了,活不了几天。
先不说为了一个教坊司的女人花一万两是否值得,仅仅是得罪国公府这一条,都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的,京都的人没人会为了一个青楼女子去得罪一座如日中天的国公府,大周唯一的国公府,无论先帝还是当今圣上,对于徐家都可谓是极尽荣宠,而徐家镇守大周几十载,也担得起这份荣宠。
在场众人也无人再叫价,瞬间也没了兴致。
而徐安正端着酒杯,一饮而尽,享受这纸醉金迷,声色犬马的奢侈生活,屋内礼乐奏响,一众身材曼妙的姑娘们身着薄纱,翩翩起舞。
不多时,小六子便走了进来。
“小少爷,办好了。”
“办好了就走吧,时辰不早了,回家。”
“是,小少爷。”
小六子应声便出门而去,去叫小厮把马车驾到门口来。
小九挽着徐安的手臂。
“小公爷不见见王姐姐嘛。”
“那是你的姐妹,我对她没有太大兴趣,回头再见吧,今天有点累了,回家睡觉去咯。”
说完便走出门去。
徐安回到国公府,刚进门,便看到徐静端着一个碗向正厅走去。
“二姐,你端的什么啊。”
“醒酒汤,爹喝多了,给他醒醒酒,你又到哪儿野去了。”
“今日京都新开了个酒楼,我去试试菜,喝了两杯。”
“试菜?”
“对。”
徐静一脚踹在徐安屁股上,若不是双手端着东西,此时徐安的耳朵怕是又要遭殃了。
徐安一阵吃痛,哀叹道:“二姐,你踢我干嘛,我出去试个菜也错了。”
徐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莫不是把你二姐当成了傻子,你这浑身上下的脂粉气息哪儿来的,你脸上胭脂印哪儿来的,难不成京都哪家酒楼的菜还放胭脂?”
徐安这才想起来,当时花了一万两买下那位王嫣然,走的时候小九在自己脸上亲了一口,一时疏忽给忘了,结果被徐静看到了。
徐安一转头,瞪了旁边的小六子一眼。
一把拍在小六子头上:“混账,怎么不提醒少爷我。”
小六子一脸无辜说道:“小少爷,我也不知道啊,路上灯光太暗,奴才实在没看清啊。”
徐静白了他一眼,说道:“赶紧去洗干净,一会儿爹看到了又要生气,今日爹心情本来就不好,一会儿洗了脸给爹请个安,莫要再招惹爹生气了。”
说完便端着醒酒汤往正厅走去。
洗过脸的徐安来到正厅,看着有些微醺的徐镇满脸愁容,恭敬的行了一礼。
“父亲,孩儿给您请安了,你这是怎么了,喝这么多,娘知道了怕是又要生气了。”
徐镇缓过神来,抬头一看是徐安,便摆了摆手。
“你娘今日去张氏商行那边了,估摸明日才会回来,一时没注意,便多喝了两杯,明日你娘回来,你和静儿可别多嘴。”
徐静端起醒酒汤,让徐镇喝下,一脸郑重说道:“爹,要让我们别多嘴,您就少喝点,酒喝多了伤身体。”
“唉...”徐镇一声长叹:“倒也不是为父我贪图这酒中之物,昨日大元使者进了京,今日面圣,谈的不是很顺利。”
徐安一皱眉,问道:“可是大元不同意我朝之策。”
“那倒没有,大元对于这一次的互市还是很认可的,也同意开放互市,毕竟冬日刚过,他们也不太想再起兵戈,我朝需要时间,大元同样也需要时间,大元八部,如今他们的可汗忽必木只统一了六部,仍有两部不在他掌握之中。此时发兵,若是赢了还好,万一久攻不下,他就要承担后方起火的风险。”
平日里徐镇是不会对徐安说这些,只是今日多喝了两杯,无人倾诉,也就说了几句。
“那和谈应该很顺利才对,为何会不顺利。”
徐镇右手一挥,示意徐安和徐静坐下。
“本来和谈很顺利,大元也同意我朝的互市之策,只是今日朝堂之上,那大元使者提出一个对联,若是对的上来,一切按我朝所说之策,若是对不出来,要让我朝给予大元数百工匠和数千本书籍,结果此对联一出,让我朝文武百官满堂鸦雀无声,好在对方给了一日时间,现在国子监的那帮文人都在挑灯夜战。其实工匠和书籍倒是其次,大元之人素来以野蛮著称,我大周在文人上输给大元,这脸可就丢大了。”
徐安眉头一皱,沉思片刻,似乎想起了什么。
一脸严肃的说道:“爹,这大元这可是出了真正的能人了,他们这一番举动下来,可比打上几场胜仗赚的可太多了。”
“倒也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只是那些文人面子上不太好看。”
“爹,你常年行军作战,朝堂的阴谋诡计你向来不屑一顾,但是大元这一手,无异于对我大周釜底抽薪。”
徐镇一脸不解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爹,大元什么都不要,唯独要了我朝工匠和书籍,大元很清楚,他们不善耕种,缺乏良种,虽说地多,但大多是草原,人员稀少,而人员的文化素质相比我大周来,差很多。”
“打个比方,我大周一百个读书人里,能挑出来十个治国之才,而大元,读书人都没几个,别说一百,就是一千个人里面,也不一定能找出十个人来。若他们有了这批工匠和书籍,各种技术会不断提高,而官员储备将会在未来十年内成倍增加,若是到时候真出了几个治世之才,我大周无论从政治、军事还有经济上的差距都会急剧缩减。”
“而朝堂这副对联,更是恰到好处,我朝文人治国,若是答得出还好,若是答不出。”
“这一对,便对掉了我朝文人的傲气,我敢说,若是朝中的人对不出来,不出两三日,便会传遍整个京都甚至整个大周,激起京都所有百姓乃至天下人对文人的厌恶,毕竟输给一个蛮荒之国,无论哪个文人来,都找不出理由来为自己开脱,整个大周都会对大周的文人失去信心。”
大厅瞬间陷入长久的沉默之中,在场的人都是张家老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心里很明白宫里那位下场意味着什么,而且生意要遍布整个天下,若是张家来,无异于痴人说梦,但是有那位下场,就不是不可能了。
很多世家商贾,常年来就经营一个地盘,因为在自己的地盘上,无论官面上的事情还是三教九流,自己都有人脉,遇到事情很容易处理,在别的地方,自己就做不到这一点,古代是没有什么反垄断和知识产权这个东西的,遇到什么问题,大多时候就凭官字两张口。
如今有了那位的支持,至少官面上的事情,张家就不怕了,很多事情就大有可为,至于三教九流之类,无非就是银钱开道,虽说会分出去一部分利益出去,但是相比于整个张家的兴盛来说就不值一提了。
一位族老一脸严肃的说道:“若真是如此的话,这恐怕将是我张家千年难遇的机会,就算再过千年,也不会再有这么好的机会了,我建议放弃粮食之外的所有产业,其余张家嫡系都到京都去,同时即刻派遣家族核心人物前往京都谋划此事。”
没等其他几位族老开口,张行知便抢过话来说道:“我那侄子的意思是张家其他布匹那些产业暂时还不能抛弃。”
张立成和几位族老顿时疑惑起来。
“这是为何?”
“我那侄子的意思是张家丝绸布匹的产业不能放,还要继续做,不光是要继续做,还要派人去京都做,他告诉我他手上还有一笔丝绸布匹的营生,其利润收入不亚于此酒,想来他应该不会拿此事诓我,毕竟这酒就是他的手笔,诓我也没有任何好处,这才是我急着回江南的主要目的,将来我张家何去何从,这等东西我张家接还是不接,又该怎么接,一切事宜还需父亲大人和诸位族老定夺。”
张行知的话仿若一道惊雷落在几位族老身上,一时之间呆若木鸡,久久回不过神来,幸福来的太突然,一下子还是两个,也让几位经历多年风雨的族老有点措手不及。
张行知按照徐安的意思,是要把父亲忽悠到京都去的,便趁热打铁道:“父亲,诸位族老,按我那小侄子的意思,将来京都那边还会有更多的营生,他这么说,肯定不会无的放矢,晚辈虽多年帮家族打理生意,若只是酒这一门营生,晚辈倒也还操持的过来,若真如我那侄子所说,京都还有其他更好的营生,晚辈目前恐怕接不住,如今,我想让父亲去京都坐镇,总揽全局。”
对于张行知的能力,族中这么多年还是很认可的,但是这件事牵连太大,他接不住也是情理之中,厅外春风和煦,万物复苏,吹着路边树叶沙沙作响。
过了良久,一位身着蓝色锦绣的老者说道:“家主,若是行知说的无误,恐怕这京都你是非去不可了,行知他一个人恐怕确实独木难支。”
张立成眉头微皱,说道:“可江南这边?”
“我张家在江南这么多年,再加上有我们这几个盯着,想来是出不了什么大问题的,但此次乃是我张家崛起的大好机会,切不可能因为这点事情耽搁了,而国公府那边都是你的女儿女婿和外孙,很多话好说,很多事也好做,若是其他人,反而不好谈,宫里那边恐怕也只能由你这个家主出面,才显得出我张家的诚意了。”
说完便让管家拿来笔墨,盏茶时间,就画好了马蹄铁的图纸,便亲带着图纸亲自和徐永去了铁匠铺,生怕铁匠哪里不明白,自己在一旁也能随时解答,毕竟自己大哥还在边关等着消息,他也收起了惫懒的性子,对于自己家人的事情,徐安还是不会摆烂的。
管家牵了一匹马带着徐安来到铁匠铺,铁匠仔细的看了看徐安给的图纸,恭敬的说道:“贵人,这东西能做是能做,就算做四个,小人也能在两个时辰内给贵人赶制出来,但是镶在马蹄之上,小人从来没有试过,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徐安应道:“放心,不会有什么问题的,马蹄那个位置,不会因为镶嵌感到疼痛,也不会发狂伤及到你,你只管做,我会在这里守着,若是镶嵌中途出现什么问题,你们大可停止,我不会怪罪你们,做好了,赏钱自是少不了的。”
“贵人既然这么说,自然是没有问题,小人立马就去,贵人可在一旁的茶楼喝点茶等候。”
说完,铁匠便一头钻进铺子里开始忙碌起来。
徐安也带着徐永在一旁的茶楼点了一壶茶和吃食等候。
在银子的诱惑下,铁匠铺的办事效率还是很快的,没多久,铁匠铺便派人来通知徐安,东西已经打好了,徐安急忙赶了过去,铁匠对徐安行了一礼,拿起四个马蹄铁放在徐安面前,说道:“贵人,您看是这个东西嘛。”
徐安拿起铁片仔细看来看,应声到:“没错,厚度都一样,是这个东西,你把它钉在马蹄上吧,要钉牢实一些。”
铁匠闻言就开始鼓捣起来,只是钉几块铁片,不费什么功夫,中途这马也没有什么异常,很快就做好了,徐安让管家付了银子,就径直回了国公府。
“爹,我 回来了,你出来看看。”
一听是徐安的声音,徐镇也就起身走了出去。
来到马前,徐镇仔细看了看,问道:“就这几个铁片,能有用吗?”
徐安应声道:“爹,你可别小瞧了这几块铁片,这和人一样,人若赤脚在地上走,用不了多久就会把脚磨破 ,若是穿上鞋,再怎么走也就不怕了,这小铁片就像马的鞋一样。”
“爹你不妨找人试试,看看这马行走冲锋和以前是不是一样,会不会影响马的使用,若是没什么问题,这铁片自然就是有效果的。”
徐镇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便亲自上马去了后院的练武场试了起来,徐安等人也跟了过去,国公府的练武场不算小,徐镇足足跑了小半个时辰才停了下来。
紧皱的眉头也逐渐舒展开来,笑着说道:“没错,果然不影响马的使用,和以前一样,混小子你这次可立下大功了。”
徐安说道:“立不立功的儿不在乎,只要大哥在边关平安顺遂,其他的都不重要,用这马蹄铁,就连退下来的一些战马也是能送回军中再用的,只是这马蹄铁要根据马掌日常磨损的程度更换,如今父亲大人还是尽早去找许尚书得好,战马的银子户部没有,但是一些铁片的制作费用,户部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大哥可还在边关等着消息。”
“你说的没错,胜儿还在边关等着消息,宜早不宜迟,为父现在就去找许老头,想来这次他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户部,许恭处理完一天的公务正准备下值,一名户部值守就走了进来,向许恭禀报道:“许大人,徐国公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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