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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有难?我八方支援全局

军训求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姐夫都这么说了,那自然是没问题啦!你姐夫可是我们家的当家人,他既然都点头答应了,我又岂会有二话?再说了,咱们姐妹俩如今相聚甚少,平常能碰面的机会简直屈指可数,你搬过来,我也能多个人说话……”杨雪一边说着,脸上绽放出欣喜的笑容,目光投向许夜时,更是饱含着深深的感激之情。这时,许夜转头望向一旁的杨宓,语重心长地建议道:“杨宓呀,现如今高考已经恢复了,倘若你有意回城发展,不妨趁此良机好好温习一下功课,争取考上一所大学。一旦考上大学,你可就摇身一变成为城里人了!”说这番话的时候,许夜心中暗自思忖着,这年头高考刚恢复,虽然也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但其实考大学的竞争压力,可比后世小得多。只要能够专心致志、勤奋刻苦地复习备考,成功上岸的几率,还...

主角:许夜杨雪   更新:2025-06-18 00: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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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夜杨雪的其他类型小说《家里有难?我八方支援全局》,由网络作家“军训求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姐夫都这么说了,那自然是没问题啦!你姐夫可是我们家的当家人,他既然都点头答应了,我又岂会有二话?再说了,咱们姐妹俩如今相聚甚少,平常能碰面的机会简直屈指可数,你搬过来,我也能多个人说话……”杨雪一边说着,脸上绽放出欣喜的笑容,目光投向许夜时,更是饱含着深深的感激之情。这时,许夜转头望向一旁的杨宓,语重心长地建议道:“杨宓呀,现如今高考已经恢复了,倘若你有意回城发展,不妨趁此良机好好温习一下功课,争取考上一所大学。一旦考上大学,你可就摇身一变成为城里人了!”说这番话的时候,许夜心中暗自思忖着,这年头高考刚恢复,虽然也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但其实考大学的竞争压力,可比后世小得多。只要能够专心致志、勤奋刻苦地复习备考,成功上岸的几率,还...

《家里有难?我八方支援全局》精彩片段


“你姐夫都这么说了,那自然是没问题啦!你姐夫可是我们家的当家人,他既然都点头答应了,我又岂会有二话?再说了,咱们姐妹俩如今相聚甚少,平常能碰面的机会简直屈指可数,你搬过来,我也能多个人说话……”

杨雪一边说着,脸上绽放出欣喜的笑容,目光投向许夜时,更是饱含着深深的感激之情。

这时,许夜转头望向一旁的杨宓,语重心长地建议道:“杨宓呀,现如今高考已经恢复了,倘若你有意回城发展,不妨趁此良机好好温习一下功课,争取考上一所大学。一旦考上大学,你可就摇身一变成为城里人了!”

说这番话的时候,许夜心中暗自思忖着,这年头高考刚恢复,虽然也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但其实考大学的竞争压力,可比后世小得多。

只要能够专心致志、勤奋刻苦地复习备考,成功上岸的几率,还是相当可观的。

而之所以他会如此提议,实则是因为在前世,杨宓便是通过自身努力考上了大学,并借此契机离开了屯子。

由此可见,她在学习方面,肯定是具备一定功底和潜力的。

听闻许夜所言,杨宓那双美丽的眼眸瞬间被惊喜填满,她难以置信地追问道:“姐夫,你怎会知晓我正在备战高考之事?”

许夜见状,不禁微微一笑,轻松地回应道:“哈哈,这不过是我的猜测罢了。当下高考恢复了,公社有很多知青,都纷纷说要考大学然后回城呢。只可惜我这书读得实在不咋地,要不然,我也要去试一试!”

说完,还故作惋惜地摇了摇头,惹得杨雪和杨宓姐妹俩一阵欢笑。

“姐夫,你要是想考大学的话,我可以跟你讲课的!”

杨宓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眨着,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期待和真诚,她一脸认真地对许夜说道。

许夜听后,连忙摆了摆手,苦笑着回答道:“我呀,还是算了吧,我可真不是读书那块料啊!”

想起自己前世年轻时,几乎不认识几个字,后来虽然会认很多字了,但也早已错过了学习知识的最佳时期。

如今让他重新开始学习,简直比登天还难呢!

更何况,俗话说得好,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他既然有幸能够重活一世,那么他的选择自然也就多了起来。

他清楚地知道后世几十年的发展趋势和各种机遇所在,想要实现财富自由,对他来说并非难事。

且不说那些遥远的未来规划,光是当下这个年代,做生意就是一片广阔的蓝海市场。

只要稍微有点儿见识、有点儿胆量的人,都能在其中赚到丰厚的利润。

许夜背靠着长白山这么得天独厚的动植物资源优势,再加上自身又是个出色的打猎能手,如果选择进山打猎这条路,赚钱似乎也是手拿把掐,手到擒来之事。

当然,进山打猎毕竟存在一定的风险性,而且还不小。

但如果既想挣钱又想毫无风险,天底下哪儿会有这样的美事呢?

想到这里,许夜转头看向杨宓,微笑着说:“这会儿天太晚了,你既然来了,那就别回知青点了,路上不安全,今天晚上你就跟你姐姐睡在一起吧,我去隔壁房间凑合一宿就行。”

说完,他便转身朝着隔壁房间走去。

许夜口中的不安全,不一定是有坏人,也有可能遇到山里的野兽。


他静静地躺在床榻之上,双眼凝视着窗外那片璀璨如钻的浩瀚星空,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远方,开始细细思量起当下的生活状况。

“明儿个清晨,我打算趁早起身前去将小妹的物品搬运过来,之后我还得再度踏入山中一趟。”

许夜转头看向身旁的杨雪,轻声说道。

“啊?老公,你今日已然进过山了,明日要不就在家中好生歇息一番吧,若是接连不断地进山狩猎,只怕你的身子骨会承受不住呀!”杨雪满脸忧虑之色,关切地询问道。

“老婆莫忧,你且瞧瞧我这副模样,像是疲惫不堪的样子么?”

说罢,许夜猛地一个翻身,犹如饿虎扑食一般,重重地压在了杨雪那娇柔的身躯之上。

“哎呀,你这冤家……”杨雪嘤咛一声,双颊绯红如霞,宛如熟透的苹果一般诱人。

“趁着现在还未入冬,我得多进几次山!一旦下雪,想进山狩猎可就难如登天了!”许夜感慨道,解释着自己为啥要在近期频繁进山的缘由。

要知道,一到冬天,那长白山简直就成了冰雪的世界,整个山脉被厚厚的冰层和积雪覆盖,一眼望去,冰封千里,银装素裹。

那积雪深得吓人,足足能没过一个成年人的头顶,别说去打猎了,光是在这雪地中艰难跋涉都是一种巨大的挑战。

唯有踩着雪橇,才能够勉强行动自如。

许夜心里估摸了一下,按照往年的经验,再过大约一个月左右,长白山地区的寒冬就会正式降临。

因此,在接下来的这段宝贵时光里,他必须争分夺秒,多进几次山才行。

这样等到大雪纷飞之时,便能靠着这几次积累下来的猎物换取足够钱财,以备冬天的不时之需。

而且,许夜还需要充实空间,争取弄一些药材放在空间。

空间约莫有几亩地,种野菜只是过度,如果一直种野菜,那实在是太浪费了。

许夜打算,等在山里寻找到珍贵的药材,便逐步替换,把空间的那几亩地打造成药园。

再养一些繁殖很快的动物,野鸡野鸭,兔子啥的。

...

这些都是他接下来一段时间的任务。

在许夜的记忆深处,79年的这个冬天着实发生了不少事儿呢。

先是徐攀的离世,由于事发突然,丧事办得颇为仓促,只是简单地下葬了事。

而几乎就在同时,公社出现了连环杀人案。

这个案子,当时也闹的沸沸扬扬的。

入冬不久,大姨子便香消玉殒了。

她的死,更加的悄无声息。

等发现的时候,都已经过去好几天了。

现如今回想,她的身体,如今也是亏空的厉害,照顾卧病在床的丈夫这么多天,对于一个人的精力也是很大的消耗,更何况如今缺衣少食,更是将她的身体,摧残如同风中残烛一般。

许夜心里盘算着,附近的山里有什么珍稀的药材,如人参啥的,这些药材,可以挖回来,给家人补补身子。

就这样,思绪纷繁的许夜不知不觉间进入了梦乡。

这一夜,许夜睡得格外安稳、格外香甜。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走上了跟前世截然不同的路。

妻儿家人在身边,生活幸福美满。

无比美好的梦,让他睡梦中湿了双目。

杨雪不知许夜为何落泪,只知道老公此时肯定很无助,于是搂着他的手更紧了一些。

第二天,直到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脸上时,许夜才悠悠地从美梦中转醒过来。


要是没有什么大的志向,真可以躺平了,后半辈子的生活收租就可以了。

老婆分肉去了,许夜好奇的拉过小姨子,问了一声:“杨宓,你大姐来家里做啥?”

“为啥我回来,一看到我,她就回家了??”

杨宓看着一脸迷茫的许夜,不禁噗呲一声,轻笑道:“姐夫,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嘛!大姐向来比较传统和保守,对于‘拉帮套’这种事情,实在是羞于启齿。可不见到你就慌忙逃了……”

说到此处,杨宓轻轻耸了耸肩,流露出一丝无奈,“大姐来,是告诉我们,大姐夫怕是坚持不了几天了,想让我们帮忙处理一下大姐夫的后事,哎,命运总是如此捉弄人,一个月前,大姐夫也是意气风发,谁又能预料到如今会是这般局面呢?”

“二姐跟大姐说了,等大姐夫过世了,再让你们在一起,我们正聊着呢,然后姐夫你就回来了,接下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杨宓说到这里,哼哼一声,大姐可是完璧之身,她总觉得便宜许夜了。

不过事已至此,也没法似乎也找不到比这更好的解决办法了。

如果许夜不接受大姐的话,恐怕大姐,真的活不下去了。

人言可畏,加上哀莫大于心死。

大姐可真是可怜...

这时,杨雪已经分好了肉,她让杨宓把屋子里的毛衣给许夜。

杨宓连忙转身进入房间,不一会,只见她手中拿着一件毛衣走了出来,来到了许夜身边,递给许夜,并说道:“姐夫,这可是大姐亲手为你织的毛衣哦,你快试试看合不合身。”

许夜接过毛衣,心中微微叹息一声。

前世也有这么一件毛衣。

他前世没有接受婉清的提议,婉清依然送了自己这件毛衣。

这毛衣,其实是她结婚前就织好了,打算冬天送给自己的。

不过没想到家里的变故来的如此突然。

许夜前世一直没穿,这毛衣承载的太多了。

此时,他用手触碰着毛衣,十分轻柔,这件毛衣针脚细密整齐,显然花费了不少心思。

摩挲着它细腻的质感,许夜把心里翻涌的思绪给压下,然后将毛衣穿在身上,顿感温暖舒适,而且尺码恰到好处,仿佛量身定制一般。

许夜忍不住低声嘟囔道:“真是奇怪,婉清怎会知晓我的尺寸呢?”

听到这话,杨雪微微一笑,解释道:“自然是我告知她的,但说实话,我也未曾料到大姐竟会抽空为你织毛衣。不过应该是一个月前就已经织好了,大姐心里,我们都是她的小辈,是最亲的家人,我跟妹妹也有毛衣。”

杨宓在旁边点了点头:“大姐可真有心。”

这份真挚的心意,许夜默默地收下了。

他不禁回想起方才与杨婉清相见时的情景,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怜惜之情。

原本那个温柔婉约、娇柔怯弱的女子,此刻看起来竟是如此的虚弱不堪,仿佛一阵微风轻轻拂过就能将她吹倒在地一般。

由此可见,这一个月对她的身体造成了极大的伤害和损耗。

想到此处,许夜转头看向身旁的杨雪,轻声问道:“小雪,不知道你有没有察觉到,你姐姐的身子实在是亏空得厉害。”

杨雪闻言,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忧虑之色,缓缓回答道:“我自然也看出来了。要照顾一个病患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姐姐这些日子以来想必都没有得到充分的休息。整日里不仅吃不好,还睡不安稳,精神状态自然是每况愈下啦。”


最多也就是他能多分到那么几斤罢了。

就这样,想要靠打猎来脱贫致富,确实难度不小。

不过好在 在今年,也就是1979 年,这种情况发生了变化。

上面的经济政策稍微松动了一些,开了一道小小的口子。

屯子里生产队的队长,前不久告诉村里人,个人已经被允许上山狩猎,然后,可以将猎物卖给供销社,或者带到城里去进行交易和自由买卖!

他们村里头就已经有人开始这么干了。

这样做,可以改善家里的生活水平。

许夜在前世的时候,同样也有过这样的经历,而且还赚了不少钱,所以对于如何操作可谓是驾轻就熟。

这次重来一次,他坚信自己一定能够轻轻松松地赚到钱,把小家庭的生活给改善得越来越好。

“哦,对了老婆,你姐跟你讲的这拉帮套的事,她老公徐攀知不知道啊?”许夜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随口问了一句。

杨雪眨了眨眼睛,告诉许夜,这事就是徐攀跟她姐提的。

这倒是让许夜有些意想不到。

说起徐家的状况,其实屯子里的人也都有所耳闻。

徐攀有三个兄弟,他排行老二,而徐的父母向来待他最为刻薄,本来徐家关系就不算融洽。

可谁能料到,徐攀娶了新媳妇,过了没多久,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出事后,徐家父母毫不犹豫地与他断绝亲缘、划清界限,仿佛生怕徐攀成为他们的累赘,拖垮整个家庭。

徐家父母的绝情举动,令村里人不齿,没想到他们竟然连亲生儿子都不认了,这种行为实在是遭人鄙夷。

但毕竟这是人家徐家内部的家务事,旁人就算看不惯,也不好过多插手评说些什么。

想到这里,许夜其实也心生怜悯,因为徐攀的遭遇,实在是太悲催了。

也是个可怜人啊!

哎……杨雪无奈地叹息一声,心中满是对姐姐和姐夫不幸遭遇的感伤与唏嘘。

她忍不住暗想,如果当初徐攀没有冒险进山打猎,如果他没有因此受伤,或许一切都会不同。

只可惜,这个世上从来都没有可以让人反悔重来的灵丹妙药。

“老公,我姐夫他,可能就这几天了...我姐夫其实是托孤,他知道,现在村里人都嫌弃我姐,说我姐是白虎转世,克夫,他担心他死了之后,我姐会想不开,所以才...”杨雪说到这里,声音也哽咽了几分,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一般,疼痛难忍。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许夜终于打破了沉寂,缓缓说道:“那好吧,明天你去跟你姐讲一下,我同意了。”

许夜还记得在前世的时候,也是没过多久,徐攀就离开了人世。

这次,他的伤势极其严重,先是遭到凶猛野猪的猛烈冲撞,随后又从山上跌落下来。

当人们把他抬回村子时,他已然半身不遂,失去了自理能力。

其实,身受如此重伤,他还能顽强地支撑到现在,都已经是奇迹了。

“老公,真的太感谢你了!成为你的妻子,我觉得自己简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女人。”

杨雪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眸深深地凝望着许夜,饱含真情地说出这番话语,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感激都传递给他一般。

听到妻子如此真挚的表白,许夜心头一暖,微笑着轻轻摸了摸杨雪的头发,柔声回应道:“傻丫头,咱俩可是夫妻啊,本就是一家人,何必这么客气呢?你快进去瞧瞧杨宓那小妮子,都这个点了,怎么突然跑过来了。”


二牛见状,稍作犹豫之后,一咬牙、心一横,也学着许夜的样子扛起另一只麻袋,紧紧跟随其后。

这满满一麻袋的野鸡野鸭,看上去虽然多,可实际上充其量也就是十几只而已,重量并不算太重,大约五十来斤左右的样子。

许夜和王二牛两人年纪轻,身强体壮,对于他们而言,扛着这样一袋东西,倒也并不觉得如何吃力。

就这样,两人一路朝着公社而去,约莫过了一个小时之后,终于抵达了目的地——韩家。

此次许夜并没有像昨天一样去集市找韩家兄弟,而是熟门熟路地直奔韩家而来。

此时,韩家老大恰好正在家中,远远瞧见许夜肩头扛着个鼓鼓囊囊的大麻袋,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同样的打扮,他料想许夜肯定又带了好东西来,赶忙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前去,满脸堆笑地问道:“哟呵,许夜兄弟,你这是……?”

“韩老大,您这儿收不收野鸡野鸭啊?”许夜看着韩老大,开门见山地问道。

“难道这些都是野鸡野鸭不成?”只见韩老大有些震惊的问道。

许夜放下麻袋,示意韩老大自个打开看。

韩老大连忙动作利落地解开了许夜放在地上的麻袋,当他看清袋子里满满当当装着的全都是野鸡野鸭时,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惊叹道:“好家伙!居然有这么多野鸡野鸭!”

下一秒,韩老大脸上立刻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连忙告诉许夜道:“收,当然收!市场上,这些野鸡野鸭可比野猪肉还好卖呢!野猪肉多少有点味道,但这野鸡野鸭,不但肉质鲜美,要是再配上些蘑菇一起炖煮,那滋味儿,啧啧啧……简直是香得不得了!”

听到韩老大如此回应,许夜心里也踏实了不少。

许夜跟韩老大介绍了一下王二牛。

“喊人,韩老大。”许夜拍了拍王二牛。

王二牛在一旁,连忙笑着喊了一声韩老大。

两人也算是认识了。

赶了一个小时的路,许夜也有些累了,休息了片刻,喝了一碗水,又抽了根烟。

这会儿,韩老大他们也把麻袋里的野鸡野鸭都倒了出来,分好类。

许夜问了一声:“韩老大,这野鸡野鸭具体是怎么个收法呀?”

韩老大稍作思索后回答说:“咱们就按斤称吧,野鸡我对外卖一斤 1块钱,野鸭的话,是9毛,不过收的话,价格会低上一些,野鸡我给别人收都是6毛,野鸭5毛,看在咱俩这交情的份上,野鸡我给你按 7毛钱一斤收,野鸭按6毛。”

许夜听后觉得价格还算公道,于是爽快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并说道:“行吧,那就麻烦您赶紧过称吧。”

韩老大见状,赶忙吆喝着叫来老二帮忙,两人齐心协力将野鸡野鸭分别装好,抬到秤上开始称重。

没过多久,称量工作便顺利完成了。

最终算下来,许夜和二牛卖的钱相差无几,都拿到了 40来块钱。

许夜比二牛还多个一块四毛钱。

钱货两讫。

二牛手中紧紧攥着韩老大给他的钞票,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嘴里喃喃自语道:“夜哥,咱这就轻轻松松赚到 40块了?这都快赶上在厂里辛辛苦苦干上一个月挣的工钱了!”

他还掐了掐自己的脸,确认不是做梦,这才欣喜若狂

许夜看到二牛的表现,也是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哈哈,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不过是开一个小小的头罢了!往后,只要你跟着我混,肯定还能赚更多的钱!”


“老公,我知道你没睡着,都到这种关键时刻了,你居然还能躺的如此安稳,赶紧给老娘麻溜地爬起来!”

女子娇嗔的话语在寂静的房间里骤然响起。

此时的许夜正处于半梦半醒之间,意识还有些模糊不清,但那熟悉的嗓音还是让他稍稍清醒了一些。

“我姐方才和我说的那些话,你肯定都听到了吧,可别在这儿装傻充愣!我姐明儿个还眼巴巴地等着我的回复呢。”女人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

就在这时,许夜突然感觉原本盖在身上的温暖被子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地扯开了,同时,一阵刺骨的寒风吹进了被窝,瞬间将他彻底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他一个激灵,下意识地伸手想要夺回被子,重新把自己紧紧包裹住。

“哎呀,你别只顾着抢被子!先好好听听我说话行不行?”女人不满地嘟囔道。

许夜一边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一边努力睁开眼睛看向眼前的人。

当他看清对方的面容时,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竟然是他已经逝去的妻子!

而且还是妻子年轻时候的样子。

不是,妻子不是已经去世二十多年了吗?

难道她的鬼魂从地府回来找自己了?

“老婆,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许夜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恐地问道。

“我不在这里在哪里,你睡糊涂了吧。”只见女人一脸哀怨地看着他,缓缓开口解释道:“你别听村子里那帮长舌妇胡说八道,什么白虎克夫之类的鬼话全都是放屁!要不是我姐夫听信了那几个知青的教唆,非要进山去打猎,又怎会遭遇不测?可怜我姐姐,刚过门不久,啥事都没干,平白无故就被扣上了一顶克夫的大帽子,整日被村里人指指点点、冷嘲热讽。现在……”

“唉,老公,如果不是我姐真的走投无路,家里穷得连锅都揭不开了,她也绝对不好意思登咱们家的门来找我帮忙啊。难道你忍心看着你大姨子活活饿死不成?”

许夜目光直直地盯着眼前自家的媳妇,整个人仿佛石化了一般,一动不动。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如梦初醒般缓缓伸出右手,轻柔地抚摸着她那娇嫩白皙的脸颊。

指尖传来细腻柔滑的触感,犹如上好的丝绸一般,满满的都是胶原蛋白,还带着些许温热,显然并不是什么鬼魂之类的。

杨雪感受到脸上的触碰,微微皱起眉头,伸手将许夜的手掌轻轻推开,同时娇嗔地白了他一眼,埋怨道:“到底行不行嘛,你倒是快给我个准话呀!”

话音未落,只见许夜突然一个箭步上前,猛地张开双臂,紧紧地将杨雪拥入怀中。

刹那间,他的眼眶湿润了,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没错,这一切都不是梦境,而是真真切切发生的事实——他竟然重生了!

老天有眼!

许夜心中感慨万千,满怀愧疚之情。

要知道,上辈子他可是亏欠了这个女人太多太多,整整一生都活在自责与悔恨之中。

然而,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上苍竟然如此眷顾于他,赐予了他重新来过的宝贵机会,让他得以重生,回到了 1979 年那个特殊的年代!

对于这一年,许夜的记忆尤为深刻。

就在今年,他刚刚迎娶了这位如花似玉的美娇妻。

而他的媳妇杨雪,则是当年响应国家号召下乡插队的知识青年之一。


她们一共有姐妹三人,大姐名叫杨婉清,二妹便是杨雪本人,小妹则叫做杨宓。

由于女孩子天生力气较小,在农村那种艰苦的环境里很难独自谋生。

因此,在村子里好心人的帮助撮合之下,大姐杨婉清嫁给了同村的徐攀,而杨雪则成为了他许夜的妻子。

两人成婚至今不过短短一月,可谁能料到,徐攀在跟随村里的猎人一同进山狩猎时遭遇不测,最终竟被人从深山中抬回了村……

命运的齿轮也就在这时,开始转动了起来。

“让你拉帮套,这是大好事,你怎么还不情愿上了?你难道真听了村里人胡说八道,认为我姐是扫把星不成?还是说,你看不上我姐不成?”老婆杨雪抱着许夜,哭了起来。

她的声音,透露出一丝心碎,还有无尽的委屈。

此时,趴在许夜的肩膀上,她仿佛要将心中的委屈一股脑儿全都发泄出来。

许夜静静地抱着老婆,眼睛睁得大大的,直直地盯着那破旧不堪、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家徒四壁的房间,一时间竟有些失神。

屋外的月光亮堂堂的,光线透过斑驳的窗户纸洒进来,使得整个屋子显得愈发冷清和凄凉。

杨雪见许夜不吭声,以为许夜心动了,于是继续跟他絮叨着:“悄悄跟你讲哦,我姐可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刚刚我姐偷偷告诉我的,那个徐攀根本就不是个男人!之前有一年下雪天,他那玩意儿给冻坏啦,完全没法用!所以我姐到现在为止,连他的边儿都没沾上过。所以,其实你不亏的,我若不是觉得你这人还算不错,心地善良又老实本分,你以为我会让你去帮衬着我姐过日子、拉帮套呀?”

说到这里,杨雪顿了顿,脸上浮现出一丝愤愤不平之色:“哼,让你捡了这个大便宜,你就得了便宜还卖乖吧。”

回想她们姐妹刚下乡的时候,那可是附近十里八乡的知青一枝花。

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青,还有本地的村民,暗地里都想要把她们姐妹娶回家呢。

尤其是她姐,更是水灵灵的,被无数人惦记。

听着杨雪在耳边念叨着,许夜的思绪渐渐飘远。

那些陈年旧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一幕一幕在眼前不断闪现。

他清楚地记得,在前世的时候,自己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老婆提出的这个建议。

而当时拒绝的理由竟是那般荒诞不经——只因听到了村里人说大姨子是白虎转世,克夫的谣言。

自打徐家出事,村里的人,顿时将矛头指向了杨婉清,把大姨子视作不祥之人,认为她是个扫把星,娶进家准没好事,这不,一个月不到,徐家接连出事,当真是白虎转世,克父母、克姐妹,甚至还会克公婆、克丈夫。

因此,现如今村里人对她都是唯恐避之不及,生怕沾上一点儿晦气。

想到此处,许夜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心中满是无奈与感慨。

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这句话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是一样的。

谣言与诽谤,就像那隐匿于黑暗中的毒蛇一般,咬人一口,那是要命的。

前世,许夜的大姨子杨婉清,便是因为无法承受,村民那些漫天飞舞的流言蜚语,所带来的沉重压力,最终在那个寒冷刺骨的冬季病倒,并永远地离开了人世。


而当他的妻子亲眼目睹大姨子的离去时,内心受到了极大的冲击,精神瞬间崩溃,陷入了失常的状态。

自那时起,妻子对许夜充满了怨恨,这种恨意伴随了她整整一生,最后也英年早逝。

许夜后半生也没有娶妻,无时无刻不在深深的自责之中。

小姨子杨宓也因为这件事与他彻底决裂,从此两人形同陌路,再无往来。

就这样,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在 1979 年,就已经分崩离析,如同被狂风骤雨摧残后的花朵般散落一地,再也难以拼凑回原来的模样。

“老婆,能再次见到你真是太好了!”许夜激动地紧紧拥抱着自己的媳妇,仿佛想要将所有的思念与愧疚都融入到这个拥抱当中。

然而,就在此时,一个俏丽的身影悄然出现在门口——原来是小姨子杨宓。

她不经意间推开门,却惊见二姐正与姐夫亲密地搂抱在一起。

杨宓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红着脸反应过来,匆忙又将门关上。

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扰到的杨雪,急忙轻轻推开了许夜,一抹羞涩的红晕迅速爬上了她的脸颊。

她略带嗔怪地说道:“哎呀,小妹怎么来了,真是羞羞脸。”

“咱们可是夫妻呀,抱一下又怎么啦?”许夜温柔地看着杨雪,伸出手轻轻地拭去她眼角残留的泪水,轻声安慰道:“放心吧亲爱的,你姐姐,也就是我的大姨子,咱们是一家人,她如今遇到困难,我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两世为人,目睹前世经历的那些事情,许夜早已明白亲情的珍贵。

所以重生回来,许夜绝不会让前世的悲剧重演。

同时,他也坚信凭借自己的努力,一定能够养活老婆以及她的两个姐妹。

无非是添两双筷子,多两个人吃饭而已。

这还真不是许夜吹牛。

要说起他年轻的时候,可真不一般!

不然杨雪和她姐这对知青姐妹花,十里八乡觊觎的后生多了去了,凭啥杨雪会选中他。

想当年,他年轻的时候,在屯子里那可是出了名的打猎能手。

只要屯子里组织围猎活动,那必定少不了他的身影。

而且每次他一出手,总能满载而归,尤其是,有一次,他单枪匹马进山,打死一头两百斤的野猪,扛回来,让整个村子的人,都震惊不已。

杨雪看中他,便是因为他出色的狩猎本事,能够在这物资匮乏的年代里,能弄到一些山里的猎物,改善改善家里的伙食。

不过,即便是许夜年轻的时候,是个出色的猎人,现在却依然过得穷困潦倒。

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刚刚结婚不久就分了家,上头还有好几个兄弟呢,所以分到的家产自然少得可怜,可以说是处在人生中最贫穷的阶段了。

再者说了,这个时候的大环境可不比后世!

这会儿,虽然说南方的深城已经开始经济改革了,但只是作为试点,并未推及到全国各地。

尤其是东北农村,鲜少有市场经济,也没有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绝大部分人还是过着定点定量的生活,每天在公社上工赚工分。

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艰难困苦、紧巴巴的。

为了解决温饱问题而苦苦挣扎着。

虽说许夜是个打猎高手,在每次的围猎中大显身手,但屯子围猎打来的猎物,也不能全归他自己所有,而是要整个屯子一起分配。


杨雪闻言,赶忙连连点头应是,然后迅速拿起一旁的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掉挂在脸颊上的泪水。

整理好情绪之后,她这才优雅地转身,脚步轻盈地朝着门口走去。

跟老婆说了会话,原本还有些迷糊的许夜,也已然完全清醒过来。

想了想,他干脆也站起身来,迈步走出房门,准备去见见这位久未谋面的小姨子。

提起小姨子杨宓,许夜脑海中的印象,其实已经变得相当模糊。

依稀记得,她的性格犹如夏日里熊熊燃烧的火焰那般,热烈奔放。

当初刚刚和杨雪成婚之际,两人之间的关系还算融洽,杨宓总是亲热地围着他转,一口一个“姐夫”叫得格外甜腻,甚至还时常缠着他,要他带着一起进山打猎。

对此,许夜当然是不答应的。

自从大姐夫徐攀进山打猎受伤归来之后,小姨子杨宓便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再也未曾提及过要跟着许夜进山打猎长长见识之类的话。

像她们这样初来乍到的知识青年,又怎会真正了解,长白山老林子潜藏的种种危险呢?

屯子周边那些大大小小的村子,几乎每年都会有人命丧于山里的野兽之口——有的是因为进山捕猎,有的则是采药。

还有倒霉的,没有进山,在地里劳作的时候,碰上下山觅食的猛兽……

每年冬季时,山里食物匮乏,这些野兽都会饥饿难耐的下山进村。

总之,长白山一带,跟山里的野兽打交道的机会,不要太多。

“二姐,如今上面政策松动了,大部分知青都回城了!现在留在村子里的知青,要么就是已经成家立业、娶妻生子或者嫁人生娃落户在这里的;要么就像我这种情况,在城里根本没有人愿意收留我……”

“唉,知青点住着的人真是越来越少。而且,我最近老是感觉房间外面好像有人影晃悠,可是每次等我急匆匆地打开房门去看时,却啥也没瞧见!”

月光如水般洒落在杨宓那俏丽的脸庞上,只见她满脸都是忧愁之色,一对好看的眉毛紧紧皱着。

别看她年纪轻轻,今年才刚刚满十八岁,但却出落得亭亭玉立,和她的两个姐姐一样长得如花似玉,颜值很高。

简直就像是电视上的明星一般。

听到杨宓这么讲,杨雪不禁也跟着微微皱起了眉头,关心地问道:“小妹,你们女生宿舍现在还有几个人?”

杨宓轻叹了一口气,回答道:“前些日子的时候本来还有三个人,结果这几天又走了两个,到现在就只剩下我自己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了。”

“姐,真不是我疑心病重,村里还有几个知青,都是游手好闲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站在旁边默默听着姐妹俩对话的许夜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好像前世,的确是有村里的女孩子被一个男知青给祸害了。

这说明,那知青点确实不安全。

他怎么能让杨宓深陷贼窝呢。

于是,想到这里,许夜果断开口说道:“如果杨宓妹子你不介意的话,干脆搬过来跟我们一起住好了。我家分到的这套房子挺大的,一共有三间宽敞的大平房呢,另外还空着两间单独的小屋子正好可以给你住。”

杨宓一听许夜这话,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眼眸深处难以掩饰的喜悦之情呼之欲出,她连忙转头看向杨雪,满怀期待地问:“二姐,真的可以吗?”


“夜哥,我去帮你铺床啦。”杨雪温柔地对着许夜说道。

当着小妹杨宓的面,她通常都是直接称呼许夜的名字,或者亲昵地喊声夜哥,而不是喊老公。

毕竟“老公”这个称呼实在太过亲密了,要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叫出来,会让性格腼腆的她感到十分难为情。

不过嘛,只有当夜幕降临,钻进温暖的被窝,身处只属于他俩的私密小天地时,杨雪才会娇嗔地唤许夜一声老公呢。

听到姐姐要帮忙铺床,杨宓赶忙凑上前去:“姐,我来帮你!”

说着便伸手和杨雪一起抱起了厚厚的被褥铺盖。

虽说许夜和杨雪这新婚之家并不富裕,但好歹刚刚成婚没多久,家中还是备下了好几床被子的。

很快,杨雪和杨宓从堂屋各自抱出一床被子,临出门前,杨宓俏皮地转过头,对着许夜眨了眨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甜甜地道了声谢:“姐夫,谢谢你哟~”

许夜微笑着回应道:“别客气,咱们可是一家人,相互帮助本就是应该的。明天我就去村里借一辆驴车,到知青点把你的东西都给拉回来。”

他心里很清楚,知青点那边环境复杂不太安全,而且现在杨宓孤身一人,身为姐夫,他可不能让自己的小姨子继续住在那样的地方。

姐妹俩一边聊着天,一边铺被子,说话间,动作麻利地将床铺整理得整整齐齐、舒舒服服。

而另一边,许夜也迅速地查看了一下家里目前的经济状况。

此时,翻出自己大衣里的那破旧钱包,借着家里的煤油灯光,许夜数了数,里面仅有 26 块 8 毛钱,除了现金外,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粮票、布票等各种票据。

这些票,后世可难得一见,听说都成了古董了。

他走到厨房,看了看米缸,发现里面的大米所剩无几,几乎快要见底了。

再瞧瞧柜子里存放的面粉和食用油,也都被吃得差不多,所剩寥寥无几。

虽说现今这个时代的物价相对较低,家里日常的开销并不是特别巨大,但就目前家里这点儿钱,还有物资,估摸着最多也就只能支撑两个月或者三个月而已。

这其实也是许夜在前世坚决拒绝老婆提出“拉帮套”建议的重要原因之一!

毕竟自家的经济状况已然如此糟糕不堪,实在难以想象要是再多两张嘴吃饭,日子可该怎么过下去!

更何况现在徐攀还病恹恹地躺在炕上,生活完全无法自理呢。

正当许夜脑海中的思绪乱飞的时候,杨雪她们姐妹俩已经手脚麻利地将床铺整理妥当,并转身往回走了过来。

许夜见状,赶忙收回了视线,让自己不再胡思乱想,还是先睡个好觉要紧,至于其他事情嘛,等到明天一觉睡醒之后再来慢慢考虑吧。

没过多久,这座小小的院子里就变得鸦雀无声,一片静谧祥和,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沉睡之中。

只有那皎洁如水的月光,静静地洒落在地面上,宛如一层银纱。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家中那只不会下蛋的大公鸡,就迫不及待地跃上了许夜屋门口的那口井盖,扯开嗓子“喔喔喔”地高声啼叫起来。

许夜被这响亮的鸡鸣声从美梦中惊醒,他睡眼惺忪地伸手拉开窗户,顺手抓起放在床边的一只鞋子,毫不犹豫地朝着大公鸡狠狠地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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