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酌不敢看他,往谢临瑾身上一靠,将整张红透的小脸埋在他的胸前。
搭在她腰间的手却不安分起来,陶酌睁开眼,有些害怕他的下一步动作。
他没有任何逾越的动作,只是隔着夏日的衣物,在她腰上挠了几下。
陶酌怕痒,在他怀里扭动了几下,但没抬头,还是保持着原先的动作,闷闷的声音从谢临瑾点胸前传出。
“痒。”
谢临瑾没再挠她,手依然搭在她的腰间,五根手指有规律地点着她的腰,像是把她当作了一架钢琴。
陶酌拍掉了那只调皮的手。
她拍掉,他又覆上来。
循环了几次,陶酌忍不住,气呼呼质问:“干嘛呀?”
似在娇嗔又似在撒娇,总之,谢临瑾很受用。
低头去看那张带着愤怒却依然美丽的脸,谢临瑾说:“你抬头,我就不闹你。”
象牙塔里的女孩,轻易信了他的话,乖巧地抬起了头。
在女孩勾人的视线里,谢临瑾终于问出了他所好奇的,“为什么不能心疼我?”
也许是他的眼神太过坦诚,也许是他的眼神有过于委屈,陶酌全盘交代了。
谢临瑾听后,把下巴搭在她的脑袋上,轻轻笑着。
他笑起来的时候,胸腔都在轻振。
陶酌觉得自己被取笑了,又趴在了他的胸前。
才趴下,头顶传来他的声音。
闷闷的,低沉的。
“我不要别人心疼。”
话说到一半,陶酌茫然抬起眼睛,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到答案。
谢临瑾亲了她一下,才继续没说完的话,“但你心疼一下我,行吗?”
这里明明是陆地,为什么会听见海妖塞壬的歌声?
陶酌不受控制地点头了。
亲吻继续。
这一次的更加深入与难舍。
陶酌突然觉得亲吻真是一件令人兴奋又享受的事情。
不知道亲了多久,陶酌的手机响起视频通话的声音,两个人才终于分开,但陶酌依然坐在他的腿上。
从副驾的帆布包里找到手机,是陶闫丹打来的视频,大约是嘱咐她明天第一天上班不要迟到之类的云云。
陶女士的电话她是必接的,就算因为什么原因没接到,等空下来,也必须要给她回去电话。
但眼下……不是个接听视频的好时间和好地点。
陶酌手忙脚乱地从驾驶座爬回副驾,夏季的衣物单薄,过程里不小心碰到了某处的蓄势待发。
手机依然响个不停,灼热的触感让陶酌彻底懵了,慌张地做了很多无用的行为,低头在帆布包里掏了很久。
等铃声消失,陶酌才意识到自己突然的翻找行为有多愚蠢。
她看向谢临瑾,对方像是没事人一样,抄手抱胸,靠着车门,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既然如此,她也没必要在意。
陶酌指指手机,强装镇定,小声地说:“我妈找我,我先走了。”
谢临瑾点头,左手按下开门键。
陶酌如蒙大赦,打开车门,拎着帆布包,像是逃命一般往寝室飞奔。
等回到寝室,看到镜子里脸上绯红的自己,陶酌放弃了给陶女士回拨的想法,给她发去短信,说自己困了,有事明天再说。
陶女士的回复很快进来,她不疑有他,只叫女儿早点休息,养精蓄锐,明天上班不要迟到。
第一天上班,担心迟到的陶酌六点就起床了。
为了能给领导同事留下好印象,陶酌花了一个小时化妆打扮,七点准时出门,在地铁站外买了早餐,坐了一个多小时的地铁,八点半抵达幻维大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