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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千金不缺爱,谁稀罕当相府嫡女后续+全文

一抹桔梗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徐婉柔紧紧揪着帕子,她亦害怕父亲,父亲一心只有权势,唯有姜氏好欺骗,可若是此时她不开口帮姜氏,以后她在府中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她好不容易才赶走季怀夕,岂能因为她让自己的处境不如从前。“父亲,此事都是女儿的错,母亲是为了婉柔,一时心急,故而才答应了妹妹的要求,若是父亲信任,婉柔愿意从京城磕到药王谷,只要妹妹愿意回府,婉柔就算磕死也心甘。”徐崧脸色更加难看。“你以为我不知你的心机?”徐婉柔咬着唇,心下一慌。“你的命没有任何的分量,不等你到药王谷,就已经被人丢到山谷里喂狼了,掀不起任何的涟漪。”徐婉柔被贬的一文不值,快要承受不住,下意识看向徐长宁和徐长安,可是两人只定定看着她,不知在想什么。徐婉柔还是头一次被如此无视,心中恨透了季怀夕。“...

主角:裴玄之季怀夕   更新:2025-01-25 16: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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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玄之季怀夕的其他类型小说《真千金不缺爱,谁稀罕当相府嫡女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一抹桔梗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徐婉柔紧紧揪着帕子,她亦害怕父亲,父亲一心只有权势,唯有姜氏好欺骗,可若是此时她不开口帮姜氏,以后她在府中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她好不容易才赶走季怀夕,岂能因为她让自己的处境不如从前。“父亲,此事都是女儿的错,母亲是为了婉柔,一时心急,故而才答应了妹妹的要求,若是父亲信任,婉柔愿意从京城磕到药王谷,只要妹妹愿意回府,婉柔就算磕死也心甘。”徐崧脸色更加难看。“你以为我不知你的心机?”徐婉柔咬着唇,心下一慌。“你的命没有任何的分量,不等你到药王谷,就已经被人丢到山谷里喂狼了,掀不起任何的涟漪。”徐婉柔被贬的一文不值,快要承受不住,下意识看向徐长宁和徐长安,可是两人只定定看着她,不知在想什么。徐婉柔还是头一次被如此无视,心中恨透了季怀夕。“...

《真千金不缺爱,谁稀罕当相府嫡女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徐婉柔紧紧揪着帕子,她亦害怕父亲,父亲一心只有权势,唯有姜氏好欺骗,可若是此时她不开口帮姜氏,以后她在府中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她好不容易才赶走季怀夕,岂能因为她让自己的处境不如从前。

“父亲,此事都是女儿的错,母亲是为了婉柔,一时心急,故而才答应了妹妹的要求,若是父亲信任,婉柔愿意从京城磕到药王谷,只要妹妹愿意回府,婉柔就算磕死也心甘。”

徐崧脸色更加难看。

“你以为我不知你的心机?”

徐婉柔咬着唇,心下一慌。

“你的命没有任何的分量,不等你到药王谷,就已经被人丢到山谷里喂狼了,掀不起任何的涟漪。”

徐婉柔被贬的一文不值,快要承受不住,下意识看向徐长宁和徐长安,可是两人只定定看着她,不知在想什么。

徐婉柔还是头一次被如此无视,心中恨透了季怀夕。

“女儿知道,千错万错都是女儿的错,父亲尽管处罚女儿,只要父亲不要迁怒母亲。”

“滚去祠堂跪着,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起来。”

徐崧嫌恶的看了徐婉柔一眼。

“还有你们,都去跪着,跟祖宗忏悔你们的过错。”

徐崧一甩袖子,直接离开前厅,姜氏看着徐崧的背影,痛哭出声。

季怀夕用过早膳,在客房等了好一会,顾辛夷才带着笑回来。

“大师兄。”

顾辛夷的眸子瞬间软下来。

“可用过早膳了?”

季怀夕点头,一脸兴奋的拖着顾辛夷坐下。

“大师兄战况如何?”

“师兄何时输过?”

季怀夕拧眉,从未。

“大师兄威武。”

顾辛夷将在相府的事情都说了一遍,事无巨细,季怀夕双眼亮晶晶的。

“大师兄给他们每人都安排了一种死法,他们的鼻子都气歪了吧。”

“气死他们才好,一群瞎子活着也没用,我已经放出话,药王谷和相府从此不再往来。”

顾辛夷敛去眼底的心疼,温声开口。

“当真不难过?”

季怀夕笑着,诚实点头。

“本来就无甚感情,而且我进府第一日便看透姜氏,且相府中争斗不断,与其困在相府陷害来陷害去,不如走了舒心。”

“而且自我懂事以来,师傅疼爱,师兄师姐护着,不稀罕那点虚假的亲情,断绝关系更好,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他们若是再敢上门搅扰,大棒子打发出去。”

“好,药王谷的人轮不到别人轻视,只要你亮出身份,我们虽不能让你横着走,但普天之下也无人敢为难你。”

季怀夕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你们可否更加努力,怀夕想横着走。”

顾辛夷嗤笑出声,看来半点不受影响。

“药王谷可没有养螃蟹的癖好,下山一趟,连人都不想做了?”

“大师兄,我刚被扫地出门,你就不能让我一回?”

顾辛夷摇头。

“恐怕不能。”

季怀夕一脸无语。

“言归正传,接下来有何打算?是跟着我一块回药王谷,还是在京中待一段时间,又或是去找你四师兄?”

季怀夕认真想了一会,摇头。

“不要。”

顾辛夷看向季怀夕。

“你想如何?”

“大师兄,怀夕好不容易下山一次,也想像你和二师兄一样去历练历练。”

此话一出,顾辛夷当即明白过来,他和二师弟杜仲都曾在军营待过一段时间,救助军中的伤患。

“既如此,大师兄给你写封举荐信,只是你一个女子在军营多有不便,若是承受不住,写信给我,大师兄亲自去接你回来。”


姜氏从兰花苑出来后,脸色越来越不好。

“王嬷嬷,你说季怀夕是不是上天派来克我的。”

王嬷嬷神色一惊,四下看了一眼,好在周围并没有别的下人。

“夫人,这话可不能乱说,二小姐始终是你的骨肉,这话要是传出去,以后二小姐便找不到婆家了。”

“我就算不说这话,她那样子能找到什么好婆家。”

王嬷嬷轻声叹了一口气,倒也不怪夫人生气,二小姐实在太能闹腾了,回来半个月,夫人、大公子、大小姐都因她受了伤,如今竟然还顶撞老爷。

老爷最重视家族名声,此事若是传出去,御史该笑疯了。

姜氏越想越气,步子一转,朝着梨花苑的方向去。

“夫人,大小姐让夫人莫要去找二小姐。”

王嬷嬷担忧开口,实在是她觉得夫人奈何不了二小姐,反而又要惹一肚子火气。

“难不成我还怕她不成?”

王嬷嬷想劝又不知道该如何劝,只好跟在身后。

季怀夕回到院中喝了杯茶,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姜氏就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

“季怀夕,你今日为何要推你姐姐?你本就琴棋书画样样都不精通,砚修不过是好奇多问了两句,你至于发那么大的火气?”

原来徐婉柔是这样子说的,季怀夕听着姜氏的指责, 脑中却在计划别的事情。

“我同你说话呢,你聋了吗?”

“没聋,不过也快了。”

姜氏气得青筋暴起,季怀夕居然嘲讽她声音大,伸出细白的手指着一脸淡然的季怀夕。

“你为什么要推你姐姐,你非要将丞相府搞得乌烟瘴气,这才高兴吗?”

“她想栽赃我,那我就顺势坐实,不然被冤枉,还要白白挨骂,而且我也帮了她,不然她哪里有理由告状。”

“你胡说,婉柔最是良善不过,你做错了事情,居然还想污蔑她,你是觉着我不敢让人打死你?”

“是是是,徐婉柔温柔良善,我恶毒自私,可以了吗?”

“若是不可以,我现在就去给她磕一个。”

季怀夕一脸平静,而姜氏快要气疯了。

磕一个?

“你是想折你姐姐的寿?”

季怀夕若有所思的样子,一双眼睛眨巴眨巴。

“原来给她磕头可以折她的寿啊,多谢夫人提醒。”

姜氏眼底闪过一丝惊慌,偏生季怀夕好似在认真思考方才的话。

“逆女,你不许踏出梨花苑半步。”

“好,我不踏出去,夫人没事也少来,大家才能相安无事。”

走到门口的姜氏听到这话,险些一个踉跄,还好王嬷嬷眼疾手快,将人扶住了。

杜鹃走进来,小心翼翼的看着季怀夕,二小姐好像一点都不难过,倒是夫人出去的时候气得脸色都黑了。

“二小姐,院门被人守住了。”

“无妨,你们该干嘛就干嘛,他们不会缺我们吃喝的。”

杜鹃想说她的意思不是这个,只是二小姐都不心急,她们做奴婢的也急不来。

罢了,反正跟着二小姐吃喝不愁。

府里的主子没有哪一个比二小姐好伺候的了,除了沐浴帮着提水外,其余一切二小姐都能自己动手,而且二小姐还大方,厨房送过来的吃食,她和梁婆子偶也能吃上。

姜氏骂了一路,回到梅花苑的时候,脸却还是黑着的,当她看到屋里坐着的人时,只得将心头的怒气压下。

“老爷,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徐崧没有忽视掉姜氏突变的神情,但是他并不打算多问,无非后宅的事情。

“给怀夕寻个教习嬷嬷。”

“不必了,她如今已经十六了,等接风宴后,我便给她议亲。”

丞相皱着眉,立即明白姜氏的意思。

“你打算将她嫁出京城?”

姜氏倒也没有瞒着,自从季怀夕不服管教后,她就已经打算好。

“我二嫂的娘家有个年纪相仿的侄子,我想着将她嫁过去,就算她不守规矩,余家看在姜家和徐家的份上,定也能好好待她。”

丞相眸子微微眯起,立即便明白姜氏的打算。

“你不是担心别人对她不好,你只是不想让她丢你的脸面。”

姜氏的心思被说中,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她是我肚子中掉下的一块肉,若不是她桀骜不顺,没有半点大家闺秀的端庄,我又怎舍得将她嫁到外地。”

徐崧的脸色没有多大变化,可是屋中冷了两分。

余家什么身份,能同徐家旁支结为儿女亲家,都是余家祖上冒青烟。

他的妻子倒好,想将他名正言顺的嫡女嫁过去糟践,他可丢不起这个脸。

“姜韫,我平生最恨的就是别人把我当傻子, 我不管你跟余家怎么商量的,余家那个破落户休想娶我的女儿,若是你教不好,我不介意给她找个能教得好的人。”

姜氏猛然抬起头,撞进一双没有一丝温度的黑眸,生生打了个寒颤。

“老爷,我也是为了相府,若是让她留在京城,怕是会惹出更大的祸事。”

徐崧一把甩开扯着他衣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既然是他徐崧的嫡女,就该发挥最大的用处。

“为了相府,还是为了你自己,只有你心里清楚,同样的话我不想再重复,我只给你一个月的机会。”

说罢,徐崧迈步离开。

姜韫看着徐崧的背影,泪水像断线的珠子。

这些年来,徐崧愿意给她正妻的尊荣,但是不代表她可以反驳他的意见,所以她将一双儿女都培养得极好,可如今他竟然为了季怀夕,落了自己的面子。

而且还威胁她。

“夫人,别哭了,老爷说得也有道理,二小姐若是真的嫁到余家,老爷在朝堂上会被人耻笑的,而且旁人少不得也要编排夫人两句。”

姜氏挥手将桌子上的白玉茶盏扫落在地。

“我如何能不知,总好将她留在京城,时时提心吊胆要好。”

“我就不该生下这个孽障,她永远都比不上婉柔。”

王嬷嬷觉得其实二小姐也没有那么不堪,行为举止粗俗了些,若是用心教导,总能掰正回来。


姜氏一肚子火气快要憋不住,季怀夕总能一句话将她点燃,快步上前看到季怀夕的神态后,更是烦躁。

“婉柔躺在床上都四天了,你到底有没有心?”

季怀夕抬眸,姜氏一脸疲惫,眼底青黑一片,连头发都无平日的光泽。

“徐夫人,你老了。”

答非所问,竟然还说她老了,分明是往她的心窝扎刀子,姜氏快要气吐血。

“季怀夕,若是婉柔没了,你也别想活着。”

季怀夕淡然一笑,浑然没将姜氏的话放在心上。

“好,等下了地府,我照样逮着徐婉柔折磨,让她夜夜给夫人托梦。”

笑话,她要是死了,二师兄只需一颗药,就能毒倒丞相府上下。

姜氏身形一晃,手不停发抖。

“你的心怎么这么狠,她是你的亲姐姐啊。”

“我连父母都不要,岂会在乎一个假好心的姐姐,夫人要是不想她死,不如早点让相爷写了断亲书。”

姜氏冷眼看着季怀夕,要是老爷答应,她又何至于求到季怀夕的跟前。

只要一闭上眼,姜氏就想起婉柔备受折磨的可怜样,原本巴掌大的脸瘦的脸颊都没肉了。

“怀夕,就当母亲求你好不好,之前是母亲错了,母亲不该严厉待你,只要你愿意拿出解药,母亲以后定会温柔相待,凡是婉柔有的,母亲都会给你再备一份,若是有半句假话,我不得好死。”

一滴眼泪从姜氏的眼眶滑落,像极了山脚下替儿女求医的母亲,只可惜不是她的母亲。

“夫人不要白费心思了,我的要求从始至终只有一个。”

话落,季怀夕将目光收回,不再理会姜氏。

姜氏没想到季怀夕会是这样的反应,她都已经放低姿态了,季怀夕到底还要如何?

“季怀夕,戏过头了,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中所想?相府吃喝不愁,你又怎愿回到过去吃苦受累?”

季怀夕依旧不抬头,面对听不懂人话的人,她不愿多说半句。

“季怀夕,你会后悔的。”

姜氏临走还踹了一脚卧房门。

季怀夕看着那扇晃来晃去的门,既然姜氏无用,无法让徐崧松口,但是有一人可以。

晚膳过后,季怀夕出现在荣寿堂。

“怀夕,可用过膳了?”

徐老夫人和蔼的看着季怀夕,眼底藏着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惆怅。

“回禀老夫人,怀夕吃过了。”

“既如此,就陪祖母喝杯茶吧。”

季怀夕在老夫人的下首坐下,端起面前的茶盏,浅浅抿了一口。

“入口回甘,口感鲜爽醇厚,当是新茶。”

徐老夫人笑着开口。

“你的小嘴倒是厉害,这是前几日送来的碧螺春。”

“家中长者颇喜饮茶,因此怀夕也懂点皮毛。”

老头最爱的便是各种茶,四师兄手中要是没有茶叶,即便是到了山门口,老头都不会让他进门,故而四师兄下山的第一件事便是搜寻各地的茶叶。

想起老头,季怀夕嘴角情不自禁勾起,她这段时日没在药王谷闯祸,老头定然欢喜,不过背地肯定会想她,说不准半夜还会蒙在被子里痛哭。

徐老夫人看着季怀夕,她在相府断然不会这般幸福,不是笼中鸟,终究困不住。

“今晚过来找祖母,可是有事要祖母帮忙?”

思绪回笼,季怀夕轻轻点头。

“不瞒老夫人,自打进府后,府中的一切跟怀夕预料中差别太大,怀夕在相府并不快乐,怀夕已经打定主意离开相府。”


天将黑透,梨花苑四处都点了灯,季怀夕刚用过晚膳,正躺在榻上消食。

哐当!

卧室的门一脚被人从外头踹开,一个身着白色锦袍的男子立在门口,俊美的脸上满是怒意,恨恨的瞪着季怀夕,好似要将季怀夕拆吞入腹。

“大公子。”

杜鹃跟着进来,颤颤巍巍喊了一句。

季怀夕已经知道来人是谁,她名义上的嫡亲大哥徐长宁,传说中芝兰玉树的丞相府长子。

温文尔雅?

瞧着还在晃的门,力气倒是挺大,不去拉犁耕田可惜了。

“没有教养的东西,我是你大哥。”

得,又来一个。

丞相府的教养也好不到哪里去,兄长大晚上踹妹妹的门,被人知道了,都能从街头笑到街尾。

徐长宁满腹经纶和规矩体统都是替狗学的吧,季怀夕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徐长宁眼神极好,伸手指着季怀夕。

“这便是你对兄长的态度?”

“要不我给你磕一个?”

就像哭坟那样。

徐长宁一口气在喉咙里转了个圈,最后在脸上浮现,俊秀的脸上多了丝愤怒。

“季怀夕,婉柔说得果真没错,你粗鄙不堪,不敬长辈,我做为你的兄长,今晚便好好教训你。”

季怀夕冷了脸,约莫知道徐长宁为着谁发癫。

“大公子姓徐,我姓季,你是我哪门子的兄长?我虽粗鄙不堪,却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断然不会乱认亲,大公子才貌双全,不但喜欢夜闯女子院落,还喜欢做人兄长,真是奇怪。”

徐长宁几时被人这般驳斥过?而且季怀夕话里话外虽说自己粗鄙不堪,可分明是嫌弃他。

他今晚的确有失体统,可还不是被季怀夕气的?

回府几日,先是当面顶撞母亲,大言不惭说母亲克她,还伤了婉柔。

桩桩件件,他就算半夜将季怀夕拖出去打一顿,都是他占理。

“季怀夕,你不承认我是你兄长,那你又为何进丞相府?”

季怀夕无奈的摆了摆手。

“我也不知道,她们拿着一张画像比对了一下,非说我是相府二小姐,二话不说就把我带进京了。”

走到门口的姜氏头上都冒气了,丞相府岂是那么随随便便的,若不是查出当年的真相,即便她长得同自己一模一样,也断不会将她带进府里。

“妹妹,你这话可是会让母亲伤心的。”

一道娇弱的声音自门口处响起,徐婉柔一脸为难,手上还包了纱布。

季怀夕一头问号,那点伤包纱布,岂不是浪费?

“早知道你如此不服管教,我就不该将你找回来。”

姜氏一脸愤怒,三人站在一块,六只眼睛都在季怀夕的身上。

季怀夕摸了摸自己的手背,有点亏,她只有两个眼睛,瞪不过她们。

“既然夫人都发话了,不如明日让人将我送走,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我吃糠咽菜也不会上门讨米,更不会多说半个字,损了丞相府的清誉。”

姜氏听了这话,更是怒火中烧,季怀夕白日说出那句话,她就想将人赶出去了,可是帖子都已经发出去了,相熟的世家都知道丞相府多了一位二小姐。

没想到她还没赶人,季怀夕就巴巴想离开,丞相府难不成是龙潭虎穴?

眼皮子浅的玩意,果真是农户养出来的。

等接风宴后,她就寻个合适的人家,将人嫁得远远的,以免碍眼。

徐婉柔眼底闪过光芒,下意识看向姜氏。

“妹妹,自你回来后,母亲每日都在为你的事情操劳,你这番话,可谓让人寒心。”

话落,徐婉柔抬手揉了揉眼睛,徐长宁再次注意到徐婉柔手上的纱布。

徐长宁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三步并做两步朝着季怀夕走过去。

“成日气母亲,今日我便教教你规矩。”

啪!

屋中的几人都震惊了。

徐长宁捂着脸看着凳子上的季怀夕,他都没看清季怀夕是如何站上去的,自己就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懵了!

姜氏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上前指着季怀夕的,没够着鼻子。

“你竟敢打你兄长,早知道生下来就该将你溺死。”

季怀夕看向同样惊讶得合不上嘴的徐婉柔。

“大小姐,你该感谢我在夫人腹中的时候听话乖巧,没惹得夫人动了杀心,不然你就做不了徐家嫡长女了。”

徐婉柔气得胸膛上下起伏,这贱人是在点她,嘲笑她的出身。

“妹妹,你对我不满,你就打我两巴掌。”

啪!

啪!

徐婉柔话还没说完,就被不知何时蹿下来的季怀夕抽了两巴掌。

“大小姐脸皮有点厚,打起来手掌生疼。”

徐婉柔愣在原地,脸上火辣辣的疼,下意识脱口而出,声音都比平日的尖利不少。

“季怀夕,你疯了吗?”

话出口,徐婉柔自己都吓了一跳,好在姜氏和徐长宁并未露出疑惑的神情。

姜氏险些气晕过去,造孽啊。

“长宁,今夜你就替母亲管教她,直到她认错。”

徐长宁终于回过神来,姜氏身边的王嬷嬷适时递上戒条。

“季怀夕,你忤逆犯上,心狠手辣,今夜就算打死你,也是为徐家肃清家风。”

季怀夕迈步下来,目光落在徐长宁的手上,左手?右手?

“哥哥,婉柔没事。”

徐婉柔哽咽着加了把火。

“你不要替她说话。”

徐长宁朝着季怀夕高高扬起手。

季怀夕眼疾手快,一把握住徐长宁的右手手腕,利用巧劲,逼得徐长宁丢开戒条。

“嘶!”

咔嚓一声!

伴随着徐长宁的痛呼。

“母亲,我的手指断了。”

又咔嚓一声。

“啊,季怀夕,你快放开你兄长。”

姜氏心都要碎了,徐婉柔是她手心的珠宝,徐长宁可是她的心头肉。

姜氏和徐婉柔顾不得别的,一左一右上前扯开季怀夕。

“长宁,你怎么样了?”

“王嬷嬷,快下去请府医,快去。”

徐长宁一脸惨白,痛苦的抱着自己的手,痛,十分痛。

他的手以后再也写不了字了,再也不能作画了。

“母亲,儿子的手不能废。”

姜氏眼眶通红,身子都在发抖。

“母亲知道,母亲都知道,母亲就算从京城一路跪到药王谷,也会保住你的手。”

“都怪我不好,我不该在哥哥面前胡说,不然也不会连累到哥哥。”

姜氏猩红着眸子,若是眼神能杀人,季怀夕早已经死了千八百遍了。

“丧门星。”

“请家法。”


“大小姐口中的女子可是季怀夕?”

徐婉柔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捂着嘴看向顾辛夷。

“辛夷公子也认识这位姑娘?”

顾辛夷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脸得意的徐婉柔。

“不但认识,还是相熟。”

“大小姐的话,我恐不能认可,世人皆知我四师弟是经商的一把好手,药王谷皆靠他养着,每次他回来,一箱一箱的绫罗绸缎和首饰送到小师妹的房中由她挑选,即便是宫里御赐的钗环首饰,她也有一箩筐,又怎会看上一个破簪子?”

徐婉柔脸上的笑意顿住,眉头皱成一团,为何她听不懂顾辛夷的话?

谁是他的小师妹?

季怀夕?

不可能,季怀夕那个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怎么可能是药王谷的人?

绝对不可能!

徐崧率先反应过来,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辛夷公子是说怀夕是药王谷的人?”

顾辛夷连个眼色都不给徐崧,脸色十分难看。

“我受师傅所托,下山看望小师妹,本以为小师妹回到父母兄长的身边是享福的,可结果好像不尽然,竟是师傅错估了人性,轻飘飘的一场空,一个拙劣的手段就将小师妹赶了出去,当真让人刮目相看。”

姜氏已经反应过来了,一脸的惨白。

“怎么可能,季怀夕行为无状,粗鄙不堪,怎会是药王谷的人?”

“哼,药王谷又不需要巴结权贵,自然不会将女儿培养成那等虚伪不堪,三步一喘的世家贵女,丞相夫人眼拙,错把鱼目当珍珠,帮着外人欺辱自己的亲生女儿,这双眼留着也没用,不若挖了去。”

姜氏的脸更加惨白,紧抿着唇,从未有过的屈辱,可她却不能反驳半个字。

细细想来,顾辛夷并未说错,她看不清季怀夕,的确是她眼瞎,可季怀夕竟然也瞒着她。

“辛夷公子,分明是季怀夕将府中上下都骗了,为何要辱骂我母亲。”

“徐大小姐,你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装腔作势,定是你怕怀夕抢了你的位置,所以装柔弱扮委屈,将那群瞎子耍得团团转,联合他们赶走了怀夕。”

徐婉柔一张小脸青红交接,羞愧难当。

“辛夷公子,你怎能欺辱我至此?”

“我不欺辱你,难不成要去欺辱被你们赶走的师妹?你的脸皮切下来怕是比牛皮都要厚,你不去边关当城墙着实浪费了。”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庶出的身份,拿嫡女的架子,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矫揉造作的东西,下雨可莫要外出,小心雷劈死你。”

徐婉柔苦着一张脸,两滴热泪顺着脸颊滑落,心头的气快要喷出去,顾辛夷怎敢取笑她?

“徐大公子,人人都道长兄为父,可你做为兄长,半点用处都没有,不好好呵护流落在外十几年的嫡亲妹妹,帮着狗头嘴脸的妖精,圣贤书都替旁人读了?眼盲心瞎的蠢货,不如直接拿一条白绫吊死在府门口。”

徐长宁双手紧握成拳,根本不敢抬头,也无从反驳。

“你不准说我大哥。”

徐长安仰着脖子,不满的看着顾辛夷。

“哼,你若是再用手指着我,我可不敢保证你的手还留不留得住,有这能耐,却不能替你的嫡亲姐姐出口气,彻头彻尾的废物,咬舌自尽算了。”

徐长安的脖子一下子软下去,气鼓鼓的躲在姜氏的身后。

徐若芙低着头,不敢抬头,生怕惹火烧身。

她算是看出来了,辛夷公子今日是上门替季怀夕找场子的,想到她对季怀夕说过的话,徐若芙不禁觉得双腿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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