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嘉言察哈尔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后,我成了草原神医林嘉言察哈尔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召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是不想吃,实在是没胃口。林嘉言觉得自己的舌头都已经被药泡坏了,吃什么都觉得没味道。“这不是在吃呢嘛,我今天好饿,你快切。”林嘉言戳戳他的手,催促道。说是好饿,但吃下几块儿之后林嘉言就觉得胃里有点顶得慌了,看到面前察哈尔切好地一大碟鹿肉,有些犯难。“胃不舒服?”察哈尔看她按着肚子发呆,伸手把人捞进怀里,大手捂住她的腹部。林嘉言顺势把头躺在他的肩上,耍赖道,“有点腻,吃不下了,你帮我吃了吧。”“再喝点汤?是用嫂嫂送来的松茸加鹿肉炖的,还放了山参枸杞。”听到这搭配,林嘉言忍不住道,“这也太补了吧。我不喝了,我怕喝了流鼻血。”“你……你也别喝了吧。”别补过头,到时候控制不住就麻烦了,林嘉言心想,本来他就忍得难受,还天天吃这么大补的东西,简...
《穿越后,我成了草原神医林嘉言察哈尔全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不是不想吃,实在是没胃口。林嘉言觉得自己的舌头都已经被药泡坏了,吃什么都觉得没味道。
“这不是在吃呢嘛,我今天好饿,你快切。”林嘉言戳戳他的手,催促道。
说是好饿,但吃下几块儿之后林嘉言就觉得胃里有点顶得慌了,看到面前察哈尔切好地一大碟鹿肉,有些犯难。
“胃不舒服?”察哈尔看她按着肚子发呆,伸手把人捞进怀里,大手捂住她的腹部。
林嘉言顺势把头躺在他的肩上,耍赖道,“有点腻,吃不下了,你帮我吃了吧。”
“再喝点汤?是用嫂嫂送来的松茸加鹿肉炖的,还放了山参枸杞。”
听到这搭配,林嘉言忍不住道,“这也太补了吧。我不喝了,我怕喝了流鼻血。”
“你……你也别喝了吧。”别补过头,到时候控制不住就麻烦了,林嘉言心想,本来他就忍得难受,还天天吃这么大补的东西,简直折磨。
“嗯?”察哈尔抬起肩膀看她的脸,见她吞吞吐吐,目光躲闪。心下了然,“怕我把持不住?”
林嘉言没想到他就这么光明正大地说了出来,一时无言以对。
“不相信我?觉得我连这点耐力都没有?”
“不是,别说了。”林嘉言羞红了脸捂住他的嘴巴。
察哈尔突然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她的手心,林嘉言像被烫到了一样猛地收回手。
看她一脸震惊的样子,察哈尔忍不住闷闷地笑了几声,他的王妃实在可爱,在这方面单纯得像一张白纸,随便撩拨一下就面红耳赤。
“不说也行,那你叫声哥哥来听下。”
“哥哥?”这小子真是倒反天罡,知不知道自己实际比他大三四岁呢?
“你这是什么表情,”察哈尔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要不然你叫我夫君?”
“臭弟弟。”林嘉言磨着牙悄悄嘀咕。
“什么?”察哈尔听到了,把头拱到她的颈边作势亲她。
林嘉言最怕痒,挣扎着要推开他的脑袋。
“别别别,痒。”
“那你叫不叫?”
“我……我叫你阿苏吧。”哥哥弟弟都不合适,夫君自己也叫不出口,不如给他取个小名叫着显得亲切。
“阿苏?”察哈尔挑起眉毛,还从未有人这样叫过自己。
“对啊,你的名字那么长,我以后就你叫阿苏吧 ,就跟阿明一样。”
虽然莫名其妙被降了辈份,察哈尔却也不恼,反而觉得从她口中叫自己什么都好听。
白天林嘉言撑着脑袋坐在桌边打盹儿,昨晚两人闹了半天,代价就是察哈尔大半夜出去洗了两趟冷水澡,搞得两人都没睡好。
察哈尔一大早又出了门,林嘉言干脆也起了床。之前整理的药方还没写完,这会儿撑着拿起笔,脑子里却一片空白,半天也没落出一个字儿 。
“公主,困的话就再睡会儿吧。”莲心在一旁磨墨,看她困得眼皮直打架,忍不住劝道。
“不了,白天睡太多,到时候晚上又睡不着了。”林嘉言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
“你不用管我,回去休息吧。”
自从林嘉言被察哈尔接回这里之后,照顾她的生活起居都被察哈尔一手包办了,晚上也不让莲心守夜。莲心都时常觉得自己多余了。
“公主,额驸不在,就让莲心伺候您吧。帮您端杯茶捶捶腿也是好的。”
尽管林嘉言觉得自己并不需要人服侍,但还是不忍心再拒绝,只得由她去了。
“额吉。”听到阿明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停在门口,一颗警惕的脑袋从门边伸进来 ,“二叔不在吧?”
林嘉言两行眼泪“唰”得就下来了,吓得察哈尔一个激灵弹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你……你欺负我,还吼我……”林嘉言抽噎着控诉。
“我没吼,我哪儿敢吼你。”察哈尔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
“我昨晚都说了……不行了,你也不听……你还……还那么凶……”林嘉言趴在他的胸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察哈尔头都大了,只得捂住她的脑袋不停道歉,“我错了我错了,下次不会了,言言,别生气了,要不你再咬我一口?”
林嘉言气恼地捶了他一拳,把脸埋在他的衣服上,哭湿了他的领口。
林嘉言哭累了,贴在察哈尔怀里睡了过去。看到怀里的人哭得鼻尖泛红,睡着了还不时抽泣,察哈尔心底揪成一团。
又给她揉了会儿小腹,察哈尔才小心地把人放下。看到这么小小的一团人儿,察哈尔忍不住心生怜惜。趁她睡了,又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下,换了干爽的月事布。
头天晚上睡得早,林嘉言天还没亮就醒来了,也是担心自己弄脏床铺,一晚上都没敢乱动。这会儿伸手摸了摸身下,一片干爽,应该是没漏。
感受到怀里人的动作,察哈尔立刻清醒过来,“怎么了?肚子疼?”
林嘉言摇摇头,“我想如厕。”
林嘉言披着厚厚的大氅坐在恭桶上,弯着腰,只觉得小腹被带着倒刺的千斤坠狠狠地往下扯。
“嗯……”她咬牙忍着,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言言,还好吗?”察哈尔在外面听着她的动静,犹豫要不要直接进去。
忍过一阵绞痛,林嘉言颤抖着站起身,酸软的大腿使不上力,她艰难地扶着墙挪了出去。
见她半天没反应,察哈尔正准备直接闯进去,却见林嘉言面若金纸,毫无血色,颤抖着扶墙出来。
“言言,怎么脸色这么差,要不要叫车仁来看看?”察哈尔直接把她拦腰抱起,用大氅把人裹好。
这种事情,现代医学都解决不了,叫个蒙医来能有什么用。林嘉言闭着眼摇了摇头。
察哈尔把她抱回床上,搂在怀里,大手捂住她冰凉的小腹,心疼地打着圈揉捏。
“你今天不用去军营?”察哈尔身上很热, 林嘉言把手脚都贴在他身上取暖。
“不去了,在家陪你。”察哈尔把她冰凉的双脚放进自己怀里,用手给她搓热。
高烧过后加上失血过多,林嘉言精神不济,很快又睡了过去。待她睡熟,察哈尔才小心起身。决定还是去找嫂嫂来看看,她是过来人,应该懂得如何缓解。
林嘉言迷迷糊糊中闻到一股烟味,吸进鼻腔引得一阵咳嗽。
“咳咳咳……”她睁开眼,发现是都兰拿着一根正在冒烟的香,悬在自己小腹上方。
“这是……”艾灸?这个时候居然就有这种疗法了吗?
“这是艾草,缓解腹痛的。往常我来月信的时候熏上一会儿,很管用。”都兰摸了摸她的头,解释道。
自己前身每次痛经,都是靠布洛芬抗,还从没试过这种传统疗法。不过感觉确实有效果,腹痛已经好多了。
“快好了,我煮了姜枣茶,你先喝一点吧。”
莲心端来一碗甜甜的热茶,林嘉言喝了一碗,感觉身子暖了起来。
艾草熏得林嘉言小腹泛红,抚慰了里面不安的绞痛。一根燃尽,都兰帮她把衣服整理好,盖好被子。
“察哈尔呢?”不是说好了今天要在家陪她,怎么又不见人了。
车仁大半夜被察哈尔从被窝里叫醒,看着床上一脸苍白不省人事的公主,忍不住埋怨道,“台吉,新婚之夜你该温柔些,她毕竟是中原人,身体娇弱,经不起你那么粗暴。”
察哈尔面皮抖了抖。
“我没碰她。”
“嗯……”
闻此,车仁又检查了一番,“那就是她身子太弱了,一路颠簸,再加上水土不服,才突然晕了过去。”
“我明天给她开点滋补的药,慢慢养一养就好了。”
车仁打了个哈欠,提起药箱走了。
察哈尔看着林嘉言脚腕上青紫的指痕,心里生出些许烦躁。
第二天,直到太阳高照林嘉言才悠悠转醒,帐子外面传来小孩的嬉闹声。她按了按胀痛的额头,从床上坐起身。
“公主,你醒了?”莲心端着一碗药汁走了进来。
林嘉言猛然想起昨夜,察哈尔赶自己走,然后自己居然就不争气地晕过去了。他不会以为自己是耍心机想留下才故意装晕的吧。
被这个念头吓得一激灵,林嘉言这才转眼打量起自己所在的帐篷。明显不是昨晚那个,这个更小也更破旧,角落甚至还破了个洞正在呼呼往里灌风。
“这是哪儿?”
“公主,”莲心一脸苦涩,“昨夜您晕倒,额驸请了大夫诊治。后来说您身体不适,不宜与人同居,就把我们安置到这里来了。”
“这是……”把自己打入冷宫了?
林嘉言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心里还是庆幸那人没有趁人之危,霸王硬上弓。
冷宫怎么了,冷宫也挺好的,没人看着,自由自在,妃子还能在里面随意发疯。
被自己的想法给逗笑了,林嘉言拍了拍莲心的肩膀,反而安慰起了她。
“没事的,我看这儿挺好。这儿又不是宫里,处处拘束。咱们没事还能出去逛逛,走走玩玩,多自在。”
莲心满脸愁容,新婚之夜被赶了出来,不懂公主这时候怎么还能这么乐观。
“先喝药吧公主。”
林嘉言捏着鼻子把药碗推远了些,“不喝不喝,是药三分毒,何况我又没什么病。”
当了十几年药罐子的公主最近开始拒绝喝药了,莲心也拿她没办法。
“那我给您梳妆吧。”
“不必了,这儿又没别人,一切从简吧。”
林嘉言实在是怕了之前那满头珠翠,梳妆完了自己头都不敢动,一天下来从脖颈到肩膀全是麻的。
莲心只好给她简单地挽了个发髻,连簪子都没插,只用了红色的发带在末尾打了个结。林嘉言从自己带来的嫁妆里面翻出一件素色织锦流云裙穿上,感觉整个人比之前松快了不少。
门外有小孩好奇地伸着脑袋偷看。林嘉言干脆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呀,新娘子出来了。”
小孩子们哄笑着四散开来。
林嘉言拿出刚刚从行李里翻出来的点心,放在手帕里递给他们。小孩们好奇地围了过来。
“这是什么?”
“这是……”这是什么林嘉言也不知道,之前拿起来就吃,只觉得入口甜腻清香,大概是用桂花制成的糕点。
“这是海棠桂花糕,”林嘉言信口胡诌,“是用新鲜的桂花晾晒七七四十九天,再加冰糖豆粉和蜂蜜捶打三天三夜才能制成这么一小块。谁想尝尝啊?”
“我我我……”
草原长大的孩子们哪里见过这样精致香浓的糕点,纷纷蹦跳着拉住林嘉言的衣服。
林嘉言被他们扯得站不稳。
“哎哎哎等一下,都有都有。”
孩子们每人都分到几块糕点,兴高采烈地跑开了。
剩下一个小男孩,踟蹰着没走。
“怎么了?你没有吗?”
林嘉言翻了翻食盒,先前的糕点已经分完了,准备拿点别的点心给他。
“二婶。”男孩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
“二……二婶?”
林嘉言被这突如其来的称呼给震了一下,瞬间觉得自己老了十岁。想起昨天婚礼上慈眉善目自称大嫂的女子,林嘉言心下了然。
“你是大王子的儿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阿明。”
这个名字好记,林嘉言点了点表示记住了,伸手在男孩肉乎乎的脸上捏了一把。
“我这儿还有些芝麻酥糖,吃吗?”
阿明接了过来,眼睛忽闪忽闪亮着光,“谢谢二婶,二婶你长得真好看,像天上的仙女。”
被这一句彩虹屁夸得心气都舒坦了不少,林嘉言忍不住眉开眼笑。
“二婶,”阿明塞了满满一嘴的糖,含糊不清道,“你为什么住这里啊?怎么不住二叔家。”
林嘉言目光躲闪,不知道该怎么跟小孩子解释。
“呃……因为二婶身体不好,你二叔那里不适合养病,所以我到这里来住。”
“哦,”阿明鼓着小脸,若有所思,“二婶生病了,二叔还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儿,二叔坏。我要去告诉额娘。”
说着转身一溜烟就跑没影儿了。
“哎……”
林嘉言没拦住,心道完蛋,刚进门第一天就告自己男人的状,这还得了。让察哈尔知道了不又得记恨自己一笔。
想着反正刚过门大概也是要去拜见一下长辈的。林嘉言简单收拾了下就一路寻了过去。
本想着皇室的帐子应该很明显,很好找。可一路走来,全都是大大小小差不多的白色帐篷,林嘉言走着走着就找不到来时的路了,有些迷茫地站在原地。
这可怎么办,在大草原上的部落里迷了路。周边三三两两的人,也不搭话,只是对着自己指指点点地看笑话。语言不通,又没法交流。走了一会儿腿又开始隐隐作痛。
林嘉言弯着腰捏了捏自己的小腿肚,这副身子骨实在是太过弱不禁风了。
“你在这儿干嘛?”
一个少年在她面前停驻马。
林嘉言认出他就是那日来接自己时掀了轿帘的少年。
“我迷路了,你能给我指条路吗?我要去找王妃。”
“迷路?”
少年不懂就在部落里面是怎么还能迷了路的。听闻这公主昨夜被台吉赶出了帐子,怕不是因为她脑袋有问题,是个傻子。
真是可惜了这张脸 。
少年翻身下马,朝着前方抬了抬手,“再往那边走二里路,看见金顶的斡尔朵就是了。”
“卧什么?”
林嘉言疑惑道。
见她真是个傻的,少年叹了口气。
“我带你过去吧。”
“好的好的,感谢。”林嘉言忙不迭道谢。
少年牵着马,有些为难。她就算是个傻子,那也是个女的,肯定是不能和自己同乘。自己骑马让她在后面跟着,就她那细胳膊细腿的肯定又要跟丢了。让她骑马自己牵马的话,那自己岂不是成了她的马夫了。
林嘉言见少年原地不动欲言又止的样子,全然不知在他心里已经把自己盘算成了四体不勤的傻子。
“那……我们走吧?”
林嘉言小声催促道。
少年回过神,就这样傻傻地牵着马引着她往前走。
林嘉言从没想到二里路有这么远,只能想办法跟人聊天来分散注意力。
“我们之前在葛郡见过,你叫什么名字啊?”
听她提起葛郡,少年脸有些红,他窘迫地别过脸不让她看见。
“阿吉那。”
林嘉言把这三个字在嘴里嘀咕了几遍,“还行,不算长,我记住了。”
“公主,是今天来的客人们在赛马。”
“赛马?”
中午看那群人一个个拿着海碗拼酒拼得面红耳赤的,这会儿又赛上马了,马背上的民族名不虚传。
林嘉言不想去草场凑热闹,披上大氅带着莲心又去欣赏自己的小苗圃了。
“莲心,你看这是不是结果了?”林嘉言惊喜地发现好几株辣椒苗上都结出了青色的拇指大小的辣椒。
“还真是,先前看它们长得瘦瘦弱弱的,还以为肯定结不了果呢。”
林嘉言轻轻摸着结出来的青色果实,心里乐开了花,等会儿见到察哈尔,一定要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还以为是察哈尔来了,林嘉言欣喜转身。
“你就是那个南国公主?”塔娜骑着一匹棕色骏马,趾高气昂地停在林嘉言面前,用鼻孔对着她问道。
林嘉言心里觉得好笑,这人上午在大帐里明明盯着自己看了大半天,现在还偏偏要用一句废话来当开场白。
“塔娜姑娘找我有事?”林嘉言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心里只想赶紧把这祖宗敷衍走。
“找你自然是有事,”塔娜上下打量她一眼,看她弱柳扶风的样子,目光里充斥着鄙夷,“你跟我赛一场,全草原的马任你挑选,别说我欺负你。不过,你要是输了的话,就要把察哈尔让给我,怎么样?”
不怎么样。林嘉言心里感觉一阵无语,几乎就要冷笑出声。
“你笑什么?”塔娜柳眉倒竖,怒道。
“我笑,姑娘私自把察哈尔当做筹码,不知道他本人可同意了?”
闻言塔娜勾起一边嘴角,嘲讽道:“你当初被安排嫁过来,察哈尔可同意了?”
“自是同意了,还是他亲自去接的。不然我怎么能嫁过来呢?”林嘉言依然笑眯眯的模样。
“少来了,谁不知道你是南国那贪生怕死的老皇帝送来的一颗棋子,我察哈尔哥哥被逼无奈才答应娶了你,还真把自己当个数了。察哈尔哥哥是草原第一勇士,怎么会看上你这种豆芽菜。”
这话说得就过于刺耳了,一旁的莲心都气得涨红了脸,正欲开口辩驳,被林嘉言向前一步挡在了身后。
“塔娜姑娘,我谅你年轻气盛,不跟你计较。但是奉劝你一句,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林嘉言脸上没了笑,眼神冷冷地盯着塔娜。
自以为戳到了她的痛处,塔娜得意地骑着马往前踱了几步,逼近林嘉言的身前。
“怎么了?被我说中了,笑不出来了?不过是生了副狐媚子皮囊,真是虚伪至极。”
马蹄踏进苗圃,践踏了一片新生的幼苗。
林嘉言深吸口气,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向大脑。
“塔娜,这里是俄日和,我是察哈尔的王妃。你见了我不仅不下马行礼,还目无尊卑,口出狂言,觊觎别人有妇之夫。奥都从小就是这样教导你的?”
“你……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训斥我?”塔娜难以置信地用马鞭指着林嘉言。
“凭我是察哈尔明媒正娶的妻子,凭就连你的父亲奥都也要向我叩拜行礼,不够吗?”林嘉言还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周围的人皆被她的气势给震慑住。
塔娜被她吼得一愣,旋即涨红了脸,攥紧了手里的马鞭就向林嘉言挥了过去。
林嘉言没想到她竟然熊到这种地步,居然真的敢在这儿对自己动手,连忙侧身避让,脚下一歪摔在了地上。
“想吃就买一个。”察哈尔看她站在原地犹豫,就上前买了一个。
“我只想尝一口,我怕吃不完。”
“吃不完给我。”
林嘉言就着察哈尔的手咬了一口,牛肉鲜香多汁,外壳炸得金黄酥脆,忍不住连咬了两口,她鼓着腮帮子道,“吃不下了,你吃吧。”
察哈尔一口把剩下的解决掉,牵着她继续逛。
林嘉言看到什么新奇的都想尝一口,不过也是真的只尝一口,剩下的都丢给察哈尔解决。一圈逛下来,两人都吃得饱饱的了。
林嘉言趴在桥边看向下面的人影,“他们在干嘛?”
“放河灯,祈福。”
岸边全是卖河灯的小摊,灯光映在林嘉言的眸子里,闪着细碎的光。
“我们也去放一个吧。”林嘉言拉着察哈尔走到岸边,站在摊子前打量。
“二位要放河灯吗?看看我这儿的,什么款式的都有,随便挑随便选。”
“嗯……这个吧。”
林嘉言挑了一个荷花灯,花蕊里面还蹲着一只小白兔。
两人寻了一处僻静的岸边,林嘉怡望着手里的灯出了会儿神,而后笑了笑,把莲花灯轻轻放在了水面上,一阵轻风拂过,河灯缓缓漂向远处。
“许了什么愿?”察哈尔把她扶起来,用自己的外袍把她裹住。
林嘉言眼眶有些发热,声音闷闷的,“我想我娘了。”
察哈尔以为她说的是南国皇宫里公主早逝的母妃,心疼地抱紧了怀里的人。
“别难过,言言,以后有我,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林嘉言仰头看着他,眼睛湿漉漉的,她突然踮起脚尖,吻在了察哈尔的唇角。
察哈尔愣了一下,迅速反应过来,收紧手臂把怀里的人抱了起来,按着她的后脑勺,狠狠地加深了这个吻。
林嘉言感觉天旋地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客栈,也不知道是怎么就被察哈尔剥了个干净,两人肌肤相贴,林嘉言趴在察哈尔的身上喘息着。稍稍回过神,她回忆起初次时的疼痛,忍不住有些瑟缩。
“别怕,言言,这次不会让你痛了。”察哈尔呼吸粗重,鼻尖顶着她的脸颊,嘴唇游移往下,熟练地撬开她的牙关,触碰她的舌尖。
等到林嘉言被吻得眼神迷离,察哈尔迅速拿出枕头下的药膏,用手指挖了一坨,帮她小心涂抹。
林嘉言被凉凉的触感刺激得发抖,“这是……这是什么?”
“不让你痛的东西。”
“唔……”
……
“言言,我爱你……”
那是林嘉言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怕她承受不住,晚上又会起热,察哈尔不敢太过放肆,压抑着释放了两次就停了下来。打来热水给林嘉言仔细擦拭,又给她上了药膏,才小心地抱着她入睡。
一晚上察哈尔都在时刻留意着她的体温,好在她睡得很沉,并没有发烧。
察哈尔起了个大早,把昨天买的东西都整理收拾,放在马背上固定好。天气灰蒙蒙的,刮着刺骨的寒风,似乎快要下雪了。他吩咐小厮打包了吃食,回到屋里,林嘉言还没有要醒的迹象。
要趁早出发,不然一会儿大雪肆虐,路更不好走了。
“言言,起来了,我们回家。”
林嘉言蹙了蹙眉,把脸往被子里埋得更深。
“不要……”她发出黏黏糊糊的呓语。
察哈尔把手伸进被子里,搓了搓她的背,“听话,一会儿下雪了,路上不好走,我抱你在马上睡。”
见她还是不动,察哈尔只好伸手把人从被子里捞了出来。林嘉言昨晚被折腾到大半夜,现在浑身都跟抽了骨头似的,根本起不来。察哈尔把人抱在怀里,一件一件套上衣服,又一路抱到了马上,让她侧坐在自己身前。
二人已经逛了一个多时辰,要不是凭着心里那股子好奇的劲头,林嘉言早走不动了。
察哈尔抬头望了望,前面不远有家医馆。林嘉言身子虚,他心里有些放心不下,还是想带她好好找个大夫看看。
“前面有家医馆,我们去看看,看完就回客栈休息,行吗?”察哈尔跟她商量道,“要不要我抱你?”
“别,”林嘉言赶紧站直了身体,“你那样抱着我进医馆,别人还以为我不行了呢。”
看了看反正没多远,也不差这几步路了。正好也想去医馆看看能不能买点药材,林嘉言咬咬牙还是坚持自己走了过去。
医馆内,一位大夫正埋头在柜台上配药。
“大夫,”察哈尔喊了一声,“我夫人身子有些不好,劳您给看看。”
林嘉言打量着后面整整一面墙的药柜,都是熟悉的老朋友了。墙边还挂着一幅人体经络穴位图,林嘉言学的是西医临床,对于中医相关,她只浅浅了解一些,蹭过一些小课。好多穴位都没记住,现在看到这图,感觉甚是亲切。
“小娘子哪里不舒服?”大夫请林嘉言坐下,拿出一个软枕,示意她伸手。
林嘉言之前就对把脉很感兴趣,奈何自己总是把不出个所以然来,对于中医从脉象便能诊断疾病,感觉很是神奇。
“她经常乏力,困倦,食欲差,夜里喜欢起热,来月信时腹痛不止,”察哈尔顿了顿,补了一句,“出血量还很大。”
林嘉言用脚尖踢了踢他的腿,瞪了他一眼。
“嗯……”大夫皱着眉沉吟,“脉细无力,气血两虚,姑娘先前可曾因外伤而大量失血过?”
林嘉言还在考虑如何界定大量,察哈尔已经抢先替她回答了,“有。”
“姑娘看看舌苔。”
林嘉言伸出舌头给他看了看。
“舌苔发白,寒湿侵袭。”大夫拧着眉头摇了摇头。
察哈尔心里一惊,赶紧问道,“严重吗?如何医治?”
“其病在里,姑娘底子薄弱,脾胃虚弱,用不得药性过猛的药。主要还是平日里多加注意,祛湿避寒,温补阳气,再辅以食补慢慢疗养。”
林嘉言看他通过把脉就把自己的体质说了个七七八八,感觉很是神奇。
“大夫是如何通过脉象判断脏腑气血的?”
见她感兴趣,大夫捋了捋胡子解释道,“藏血,脉之气也。病位浅在表则脉浮,病位深在里则脉沉;疾病性质属寒则脉迟,属热则脉数 ;邪气盛则脉实 ,正气虚则脉虚。这把脉的功夫,一两句话是说不清楚的。”
林嘉言收回手腕,虚心道,“受教了。”
看到大夫的医箱里面还放着一卷布帛,林嘉言好奇道,“这是毫针吗?”
大夫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姑娘认得?”
“医书上看过,略知一二,”林嘉言有些心动,想买一套回去练手,“大夫这针可卖?”
“姑娘竟会针灸?”
林嘉言连忙拉过察哈尔,至真至切道,“我夫君时常腰背酸痛,我看医书上说针灸可使淤阻的经络通畅,缓解疼痛,我对穴位经络也略懂一二,如果能买到这样一套针,就能在夫君不适之时帮他缓解缓解了。”
“嗯,没错,针灸的确可以疏通颈脉,不过公子腰背酸痛也有可能是肾阴耗损,不如让老夫也为公子诊一下脉,好做判断。”
莫名其妙变成了肾虚公子的察哈尔黑着脸,“不必。”
林嘉言心满意足地买到了一套毫针,还附带了那幅人体经络穴位图。开心地哼着小曲走了出来,感觉腿也没那么疼了,甚至还能再逛一会儿。
“你太……你也太……”林嘉言红着脸控诉道,“过分了。”
虽说自己之前没经历过,但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每次都被做到昏过去,肯定不是正常现象。
察哈尔自认已经很克制了,没想到还是得到她这样的评价。
“晚点脱了我再看看。”
“在这儿?”林嘉言震惊,周围全是来来往往列队巡逻的士兵,脚步声距离帐子不过几步之遥,她怀疑自己稍微大点声音说话外面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想什么呢,我就给你上点药。”察哈尔笑着揉了揉她的脸。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在她身上彻底放纵一回,但一想到放纵的后果,肯定又得让她病上个好几天,还是算了,日子还长,徐徐图之吧。
帐里的行军床很窄,林嘉言几乎是趴在察哈尔身上睡的。
白天吹了风,她夜里有些咳嗽,察哈尔大手放在她的背上,身上的人一咳嗽他就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本想着昨夜没有起热应该就没事了,没想到今天白天顶着风雪赶了段路,还是让她发起了低烧。
察哈尔原本还计划等雪停了就赶回部落,兵营里条件简陋,她不适合在这里久待。但眼下她低烧未退,也不能强行赶路,两人只好留在这里暂时休养。
大雪一连下了好几日,林嘉言也在帐子里待了好几天,终于等到放晴,她有些雀跃,想要出去玩一玩。
察哈尔拗不过她,只好带着她出门。
林嘉言又被裹成了企鹅,积雪很深,她深一脚浅一脚走得艰难,却一脸兴奋,乐在其中。
“啊呀。”突然一脚踩空,林嘉言扑通一声,脸朝下摔进雪里。
“没事吧。”察哈尔连忙伸手把她拉了起来。
林嘉言脸上沾了雪,鼻头冻得红红的,脸上却是带着笑。
“好玩儿。”
察哈尔用手掌捧着她的脸,给她取暖,“不冷吗?”
草原的冬季很长,经常一连下好几个月的雪,大雪覆盖茫茫草原,看久了眼睛都会刺痛失明。察哈尔不知道下雪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但看到她兴奋的样子,突然觉得雪景好像也挺美的。
“我最喜欢下雪了,不过我们那里一般雪季都很短,来不及堆雪人就化掉了,我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雪呢。”林嘉言伸手捏了一团雪。
“这雪还有的下,等回部落了,随便你玩儿……”
察哈尔话音还没落,林嘉言蹲下身突然向前一跃,整个人扑进雪里,吓了他一跳。
“你小心一点,碰到石头怎么办?”察哈尔把她拉起来,后怕道。
“雪这么厚,我又穿得这么多,射一箭都扎不到我的啦。”
林嘉言难得露出这么天真孩子气的一面,察哈尔被她脸上烂漫的笑容晃晕了眼,愣在了原地。
突然一个雪球朝他飞来,察哈尔下意识偏头,躲了过去。
“你反应好快啊。”林嘉言手里捏着雪球感叹道,本来还想趁他走神偷袭他,没想到他警戒性这么高。
“再来。”林嘉言又丢出一个雪球,正中察哈尔的心口。
“你怎么不躲了?”
“夫人到底想让我躲还是不躲?”察哈尔耸了耸肩膀,无所谓道。
“呵,好大的口气,看招。”林嘉言一手抛出一个雪球,察哈尔直接用手接住,雪花四散。
林嘉言兴致勃勃,不断捏着雪球攻击察哈尔,察哈尔只得站在原地配合。她的笑声回荡在广阔无垠的天地间,是这片纯白画卷里的绝色。
察哈尔很喜欢把她搂在怀里,那是一种上位者完全掌控的姿势。但是也有一点不好,此时两人窝在床上,林嘉言坐在他的腿上,明显能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
“咳……”这很正常,察哈尔别过眼干咳一声。
感受到那物的硬度和尺寸,林嘉言不安地挪了挪身体。
“别乱动……”再动就更把持不住了,每天洗这么多次冷水澡,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察哈尔按捺住心里的躁动,岔开话题。
“父王说,这几日准备搞个宴会,当作给你的庆功宴,反正也快到年节了,大家提前热闹一下。”
“都这么久了,还庆什么功啊。”林嘉言没想到这么久了,布勒胡木还没忘记庆功宴这回事。
“你救了那么多人,大家都想好好感谢你。你养病养了这么久没出门,好多人都还没见过你,都想着趁这次一睹公主的芳容。”
“病体支离,形销骨立,哪有什么好看的。”林嘉言垂着头有些丧气,本来这具身体就瘦弱,再经过这次的受伤生病,整个人更显得单薄,风一吹就要倒了。
“我的王妃沉鱼落雁,花容月貌,见过的人无不称赞仙女下凡,怎的还说出这种丧气话。”察哈尔心疼地抚着她颈边那一道长长的伤痕,虽说现在已经愈合,只留下一条浅浅的白痕,但只要一想到她当时挥刀自刎的决绝,察哈尔的心就痛成一片。
“那你以后可得保护好我,别让我再受伤了。”感受到察哈尔的难过,林嘉言默默地收紧手臂抱住了他。
大帐内,灯火辉煌,围坐着一圈皇室贵族,没人面前的案几上都摆满了珍馐佳酿,众人谈笑风生,
大帐中央,几名金发碧眼的舞姬珠链遮面,扭动着曼妙的身姿,轻盈的长裙轻轻摇曳,看得林嘉言眼睛都直了。
没想到还能在大草原上看到异国美女,这大长腿,这细腰,这饱满的酥胸……
舞姬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察哈尔眼神躲闪不敢直视,飘忽不定间,还与对面同样不敢直视的扎那对视了一眼,两人同时移开目光,举起酒杯喝了一口掩饰尴尬。
生怕自己多看舞姬一眼会惹身边人生气,察哈尔小心地用余光观察林嘉言的表情。竟发现她正盯着人家的身材看得入神, 嘴角还露出一抹痴痴的微笑。
“喂,”察哈尔捏了捏她桌下的手,“就这么好看?”
“好看啊,美女谁不爱看。”林嘉言头也不回,眼神还钉在别人身上。
察哈尔被她堵得无语,只能忿忿地喝着闷酒。
“公主殿下,休养了这些时日,身体可好些了?”布勒胡木看自己的两个儿子都有佳人相伴,欣慰地笑道。
“可汗,叫我嘉言就好,劳您挂心,我身体已经无碍了。”林嘉言起身行礼,礼数周全。
“哈哈哈,那就好。你先前病重,不仅察哈尔焦心,我们这些老家伙也甚是担忧啊。”
“是啊,我之前错过台吉大婚,今日头一次见到公主殿下,只觉得公主绝色,和咱们台吉那是佳偶天成,天造地设啊哈哈哈。”
“台吉已经二十有余了,也该抓紧些,给咱们早日添个些王子公主热闹热闹啊哈哈哈。”
“咱们台吉英明神武,公主又生的国色天香,两人将来生的孩子那定是人中龙凤啊。”
……
听着这群人已经畅想到将来自己子孙成群了,林嘉言羞红了脸,掐了掐握着自己的那只大手。
几大部落首领每年除了年节,基本不会统一聚集起来,这次集合,估计也是有重要的事情商量。众人议论纷纷,都在猜测是不是要集合起来攻打南国了,看向林嘉言的眼神颇有些同情。要是真打起来了,这位南国公主身份尴尬,又该如何自处。
林嘉言内心丝毫没有波动,依旧每日读书写字,没事就去看看都兰,日子过得平淡如常。
她对南国没有感情,要是布勒胡木真的要去攻打南国,她也只会拍手称快。毕竟南国皇帝在她心里就是一个薄情寡义,不负责任的老渣男。能把自己病得要死的孤女送去和亲的,能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就是因为自己当时病得快死了,他才特意送自己去俄日和,如果自己死在了草原上,正好还能敲他们一笔,榨干这个女儿的最后一丝价值。何等歹毒心思,林嘉言想起来就一身恶寒。
察哈尔忙到很晚才回来,看到林嘉言还没睡,正披着外袍坐在床上津津有味地看着话本。
“回来了。”林嘉言眼睛依然盯着话本,听到察哈尔回来了也不舍得从书里抬起头。
“晚上还看,不怕眼睛看坏了?”察哈尔按下她手里的话本,把头凑到她的颈边,用下巴上的胡茬扎她。
“哎呀痒。”林嘉言用手包住他的下巴,想把他的头推远些。
“一天没见,你都不想我吗?”察哈尔手臂撑在她的两侧,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你不早上才出的门吗?就一天有什么好想的。”
“我早上出门的时候你还没醒,一整天没看见你,我可是想得要命。骑马的时候在想,吃饭的时候在想,议事的时候也在想。”察哈尔俯身盖在林嘉言身上,连着被子把她抱在怀里。
林嘉言笑着戳了戳他的眉心,“那可汗没说你开小差吗?”
“我想你怎么算开小差。”察哈尔凑到她的颈边亲了一口。
“事情都忙完了?”
“嗯,该准备的都准备得差不多了。”
听着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林嘉言有些紧张,前几天刚做过,好不容易才恢复好了,她可不想又被折腾一遍。
“那……那早点睡吧,你也累了。”
察哈尔埋在她身上闷闷地笑了笑,“别怕,今天不折腾你,明日你也得起早,我们要一起去迎接他们。”
“我也要去?”
“你是我的王妃,当然要去了,”察哈尔深吸口气,按下内心翻滚的躁动,“我去洗澡,你困了就先睡。”
“好。”林嘉言看着他姿势奇怪地进了浴室,就知道他一时半会儿肯定出不来,索性钻进被窝先睡了,免得明早起不来床误了大事。
几方部落队伍一大早就浩浩荡荡地进了俄日和。布勒胡木亲自站在门口迎接,扎那和察哈尔带着妻子站在他的两侧。
几大首领纷纷下马,在布勒胡木身前跪拜行礼,布勒胡木大笑着让他们起身,众人寒暄着进入大帐。
布勒胡木坐于首位,察哈尔带着林嘉言坐在他的右侧,扎那扶着都兰坐在他的左侧。剩下的人依次坐于下位两边。
大帐里一时坐满了人,好不热闹。
“许久未见,可汗风采依旧啊。”察哈尔右侧的人笑着朝布勒胡木拱手道。
布勒胡木笑着捋了把胡子,“哈哈哈奥都,听闻你又新添了个儿子,你才真是老当益壮啊。”
“哈哈哈,老来得子,让可汗见笑了。”提起儿子,奥都一脸自豪。
昨天本来就累狠了,半夜又被吵醒。林嘉言这一觉一直睡到日头高悬还没醒。
察哈尔早起收拾了屋子,给战马喂了草料,还刷洗了一遍。
估摸着时辰,那娇弱的公主也该起床了。察哈尔这才佯装无事,迈着两条长腿,慢悠悠地晃到她的帐子前。
却见莲心候在门口没有进去,大门紧闭,里面没有一点动静。
“她还没起?”
察哈尔难以置信,这人怎么这么能睡?
莲心吓了一跳,连忙低头解释。
“公主昨日帮王妃按摩,许是累着了,睡得沉,我这就去叫她。”
“按摩?”
就那人的小细胳膊小鸡爪,还能给人按摩?挠痒痒都嫌没劲。
察哈尔嗤笑一声,挥手阻止莲心。
“算了,爱睡睡吧,不用叫了。”
睡得太久,林嘉言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隐约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话,才撩开眼皮打了个哈欠。
揉了揉惺忪的双眼,看到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了。林嘉言坐起身,靠在床边醒神。
左手搭在被子上,正迷糊着,手指似乎触到了什么东西。指尖传来冰凉滑腻的触感,林嘉言一脸呆滞地掀开被子。
“啊!”
察哈尔正准备离去,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惊叫。他反应极快,两步就冲到门前,正准备抬脚破门。门却猛地从里面被拉开,林嘉言尖叫着扑进了他的怀里。
“有有……有蛇……”
林嘉言吓得浑身颤抖,话也说不利索了。只把头深深地埋在察哈尔身上,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
察哈尔一手托着她的臀部,一手抚着她的背。林嘉言赤着脚,只穿了一套单薄的雪白中衣,身上还带着刚从被窝里出来的余温。察哈尔刚刚忙活了半天,也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玉锦长袍。两人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肌肤相贴。
察哈尔满脑子都是一句话,她身上怎么这么软。
周围传来阵阵哄笑。
察哈尔这才反应过来,林嘉言赤裸的脚丫还贴在他身上。他掀开衣袍裹住她,就着这个姿势进了屋。
“在哪儿?”
察哈尔一只手托着怀里不停颤抖的人,扫视了一遍屋里。
“那儿,床上。”
林嘉言从怀里露出一只眼睛,小心地伸手指了指床上。
察哈尔走到床边,一把掀开被褥,里面果然盘着一条细长的白条锦蛇。林嘉言悄悄瞟了一眼,又尖叫一声牢牢扒在察哈尔身上,再也不肯回头看了。
“放心,没毒。”
这是有毒没毒的事儿吗?林嘉言呜咽一声把头埋得更紧了。
察哈尔看她吓成这样,有意逗她。
“应该是你被窝太暖和了,蛇都想来取取暖。”
“别说了,别说了你。”
林嘉言感觉头皮发麻,气得用拳头捶了锤察哈尔的胸口。
察哈尔胸腔振动,闷闷地笑了几声。
“你还笑?”林嘉言支起身子,看察哈尔一脸揶揄,正准备再说什么,余光突然看到床上的蛇动了。
“啊!”
察哈尔笑着把怀里的人搂紧了,腾出一只手掀开被子,拎起毯子四个角简单拧了个结,把蛇包了起来,丢到门边。
“好了。”
林嘉言小心地抬头,转着脑袋四处打量屋里,生怕还有漏网之蛇。
“咳咳。”察哈尔握拳抵在唇边咳了两声。
林嘉言突然回神,发现自己还跟个八爪鱼一样扒在他身上。脸上腾得烧起一抹薄红,连忙挣扎着从他身上下来。
“对不……呃……那个……谢谢……”
林嘉言赤着脚踩在毡毯上,满脸窘迫。见察哈尔不说话,只是意味不明地盯着自己的胸口,她低头才发现刚刚一番挣扎,衣领都有些散开了。林嘉言赶紧伸手捂住衣领,瞪着察哈尔怒道,“流氓!”
莲心在里面帮她更衣,察哈尔抱着手臂靠在门外,想起刚刚被吓得炸毛的林嘉言,瑟瑟发抖地躲在自己怀里。啧,那感觉,又香又软,手感不错。温暖香玉入怀,这滋味还真是让人回味无穷。
门开了,梳妆整齐的林嘉言踱步而出,恢复了平日里那副端庄稳重的样子。只不过耳后尚且还残留着未褪却的红晕,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刚刚多谢台吉了,台吉此次出兵可还顺利?昨夜我身体不适,没能前去迎接,还请台吉见谅。”
看来梳妆打扮这一会儿功夫,她已经想好这一大堆客套话了。
察哈尔挑了挑眉毛,“无妨,公主殿下身体‘娇弱’,是该多多休息。”
他故意把那两个字咬得很重,林嘉言瞪着一双杏眼看着他,气结。
察哈尔看逗得差不多了,便收敛了神色,指了指帐子的后面。
“那里角落被老鼠啃了个洞,蛇应该是从那里进去的。快冬天了,蛇也想找个暖和的地儿过冬。”
林嘉言绕到后面,那里果然有一个拳头大小的洞,正在呼呼往里灌着风。
自己刚来的时候就发现了,但只是随意用行李堵住洞口,以为只要不透风就行了,没想到倒是给山上下来的蛇留了个门。
“要不……”
“无妨……”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下。
“一个小洞而已,缝上就好了。”林嘉言补充道。
这下轮到察哈尔语塞了,他原本想说这帐子之前也空置了很久了,年久失修,防不住蛇鼠虫蚁,不如就搬回来和他一起住算了。
没想到被她抢先截断了话头。
“台吉想说什么?”
“没什么,”察哈尔摸了摸鼻子,“我是想问要不要帮忙,把这洞补上。”
“台吉还会用针线?”林嘉言有些惊讶,没想到这草原男儿不仅能领兵打仗,还能穿针引线。
“会一点。”
察哈尔不愿丢了面子,故作轻松地甩了甩手,蹲下观察那个洞。
“一个小洞而已,简单。”
莲心拿来针线,看着两个人蹲在地上笨手笨脚地一通捣鼓。
“你行不行啊?”林嘉言看他捏着针线半天找不着怎么下手,忍不住问道。
察哈尔岂能认下这等奇耻大辱,男人怎么能说不行。
“你起开,我马上就弄好。”
林嘉言将信将疑让到一边。
半晌,察哈尔扯断线,长出了口气。
“好了。”
一块歪歪扭扭松松垮垮的补丁贴在洞口,甚至还有边缘的缝隙都没填满,只靠着稀疏的线撑着。
“这……”林嘉言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丑是丑了点,但是结实,保证蛇进不去。”察哈尔拼命挽回自己男人的尊严。
“行吧,辛苦你了。”
林嘉言拍了拍他的胳膊,像哄小孩一样。
察哈尔瞪着眼睛,感觉被她小看了,气得丢下针线转身就走。
这人,还是个小孩脾气。
林嘉言看着他的背影腹诽道。
不过想想也是,以他的年龄,放在现代社会也就是刚进大学的纯情男大。对自己来说就是个弟弟,也就是长得唬人了点,实际上还是很好拿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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