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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娇人逃跑后,阴鸷太子急红眼已完结版

明前雨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清冷娇人逃跑后,阴鸷太子急红眼》内容精彩,“明前雨”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姜晚笙沈卿玦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清冷娇人逃跑后,阴鸷太子急红眼》内容概括:她随着亲戚回了趟老家祭祖,没想到在一次意外中,她邂逅了一个眼神冷冽如冰的男人,让人不寒而栗。回到京城,原本等待她的是与青梅竹马世家兄长的赐婚大典,一切筹备得喜气洋洋。然而,太子却突然发难,蔑视皇权,公然毁婚,还将她强行扣留于东宫之中。她如同笼中之鸟,失去了自由。就在皇城风云变幻,内乱四起之时,她瞅准时机,摆脱了太子的耳目,从京城溜之大吉,一路颠沛流离,最终在边境小镇找到了栖身之所,隐姓埋名,过上了平静的生活。一年后,当她再次穿上红烛喜绸,站在宾...

主角:姜晚笙沈卿玦   更新:2025-06-12 04: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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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晚笙沈卿玦的现代都市小说《清冷娇人逃跑后,阴鸷太子急红眼已完结版》,由网络作家“明前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清冷娇人逃跑后,阴鸷太子急红眼》内容精彩,“明前雨”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姜晚笙沈卿玦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清冷娇人逃跑后,阴鸷太子急红眼》内容概括:她随着亲戚回了趟老家祭祖,没想到在一次意外中,她邂逅了一个眼神冷冽如冰的男人,让人不寒而栗。回到京城,原本等待她的是与青梅竹马世家兄长的赐婚大典,一切筹备得喜气洋洋。然而,太子却突然发难,蔑视皇权,公然毁婚,还将她强行扣留于东宫之中。她如同笼中之鸟,失去了自由。就在皇城风云变幻,内乱四起之时,她瞅准时机,摆脱了太子的耳目,从京城溜之大吉,一路颠沛流离,最终在边境小镇找到了栖身之所,隐姓埋名,过上了平静的生活。一年后,当她再次穿上红烛喜绸,站在宾...

《清冷娇人逃跑后,阴鸷太子急红眼已完结版》精彩片段


男女之间的差别,在每一寸,他的手臂像是没肉,坚硬,紧绷,似乎全是骨头。

在她指腹下跳动的,独属于男人的喷张力量感。

沈卿玦眸光一转,饶有兴趣地看她的手,纤细白嫩,抓他的胳膊,怎么说,就是好看。

他的视线,从她手上,再落回她脸上。

她泛红的眼睛惹人怜地眨动着,红唇咬了几回,欲言又止,“不够。”

只口头保证秦蓁蓁活命,不够。

她求来东宫,不是只要这么简单。

“你要怎样?”

沈卿玦饶有兴致地发出一声轻嗤,双手拉起她,不肯让她再跪。

西风见状立刻搬一张座椅,搬完懂事消失。

沈卿玦视线扫一眼,双手搁在她肩上,把她摁进椅子里。

他在她上方,居高临下地睨着她,问,“你想怎样?”

姜晚笙感受到一种侵略,肩上的手力道极重,他或许没使多大力气,但两人实在悬殊。

哪怕她站直了,也只到他胸口,梳上头发能到他肩膀那样高。

她喉头发紧,不安,可也只得迎着,嗫嚅道,“殿下,求你,把蓁蓁从京兆府弄出来……”

沈卿玦看她的眼神变了。

感到肩上的力道卸去,姜晚笙着急出声,“只要把蓁蓁移交大理寺,什么结果秦家都认。”

“秦家不徇私,只要一个公道。”

“公道?”

沈卿玦回到桌边,端了杯茶来,缓缓转动杯缘,冷笑,“曲生楼伙计小厮三人,雅间宾客五人,皆亲眼目睹。”

他的每个字都敲在姜晚笙心跳声,鼓点般,让她整个人都在抖。

沈卿玦却还没说完,掷地有声道,“插在宁行简胸口那把剑,清清楚楚刻着秦蓁蓁的名字。”

姜晚笙眉心拧紧,的确,秦蓁蓁爱在剑上刻名字,每把剑都刻。

她有种无力回天的绝望。

姜晚笙抓住了他一点衣袍,他穿的中衣,雪白的缎面触手丝滑,轻柔,她在指尖攥紧了,仰脸看他。

“求你……”

“宁国公是孤的舅父,宁行简是孤的表哥,孤会很为难。”

沈卿玦忽然想笑,她到底是真天真,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他俯下身,骨节分明的手抵在椅子扶手,圈进的姿态,另一手执着玉白茶盏,低头睨她,凉薄勾唇,“姜姑娘,不懂吗?”

他的话留有余地,至于目的是什么,他从来没掩饰过。

无耻,卑鄙,乘虚而入,他认。坦坦荡荡地认。

他说为难,并不是说不能。

姜晚笙懂,不懂的话根本不会求到这里来。

只不过抱了一丝侥幸心理。

现在被他挑明,简直无地可藏,姜晚笙长睫颤动两下,低眸。

白玉杯盏送到她脸前,就在她唇边,杯壁剔透莹亮。

她垂下眼睫,虚虚地看他一眼。

沈卿玦凤眸狭长,夜色中迷离,深邃的漆黑的,映出点烛光,像是要把人吞进去。

姜晚笙咬了一下唇,张口,他眉梢一扬,唇角轻挑,皙白的手指执着玉盏,缓缓地喂她喝了半杯茶。

茶是温的,她喝下去,喉间甜润,雪白的脖颈轻轻滑动一下,脸上泛粉。

是他刚喝过的茶,这是一个暧昧的信号。

两人的眼神缓慢地对视上。

姜晚笙眼底闪过惊惶,羞怯,一点恐惧和退意藏得很好。

他的眼眸漆黑,幽深,像密不透风的冬夜,摄人心神。

徐徐地,落在她脸颊边。

一个男人,他的视线落在身上哪里,其实能感觉得很清楚,他的眼神在描摹她的唇,一点一点,描绘勾勒。

姜晚笙颤了一下眼睫,稍微不自在,红唇微微抿了一下。



“我就是喜欢她嘛皇兄!”沈沁雪固执道。

玉笔搭在笔搁上,一直不理会她的人抬了头。

“你喜欢她哪?”

沈卿玦眉梢微抬,凉凉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审视。

要审视她说出来的话。

沈沁雪满脑子姜晚笙的好,但嘴边一句说不出来。

她憋了半天:“…她长得好看。”

沈卿玦感到荒唐似的,可笑地看着自家妹妹,半晌发出一声轻嗤。

沈沁雪也觉得离谱没敢抬头。

“选伴读事关重大,是陪你念书,不是陪你玩。”

“只会哄你开心有什么用。”

沈沁雪脑子不太灵光,挑在御书房处理政务时打扰,时机也不对。

这会儿任性劲上头。

“皇兄!我都答应人家了!”

沈卿玦冷脸无情。

案上奏折堆积如山,他翻开一册,面无表情叫侍卫。

侍卫闭着眼一声“得罪”,沈沁雪被提了出去。

御书房终于安静下来。

沈卿玦看了两份奏折,心情无法平静。

锦缎长袖拂过桌案,沈卿玦提起搁置的玉笔,蘸饱墨,“姜晚笙”三个字在沾碎金的纸上生动起来。

这个沈沁雪非要塞进来的人。

似乎从听到她的名字,他的心绪就不宁。

连着两日做梦,连着三日不梦。

现下平白无故的,胸腔里又升起了梦境般的异样。

真是稀奇古怪的很。

案桌最右册一页薄纸未装封,整整齐齐二十多个名字。

沈卿玦一眼看见姜晚笙,提起朱砂笔,斜斜划去。

二月廿一,各位贵族小姐进宫考核。

将军府里格外安静,照理说,以秦家的恩宠和地位,就算不选,也该给个考核的机会。

不至于连名额都没有,朝中上下在猜是否得罪皇后。

宴宾堂。

晚膳摆上桌,荤素搭配六菜两汤。

秦家长子驻守边关,一家子都在邺城,秦蓁蓁又是独女,加上姜晚笙,拢共才五个人。

秦夫人挑起有关伴读的话题,言语间抱不平。

“蓁蓁舞刀弄枪选不上就罢了,笙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试都不让试?”

秦蓁蓁呛说舞刀弄枪怎么了,忿忿地盛一大碗白米饭。

姜晚笙:“舅母,笙笙不想选。”

秦渊应和想绕过话题。

秦夫人说他不懂,“公主伴读有机会结识皇子王爷,笙笙秀外慧中,日后当个王妃也说不准。”

“王妃有什么好的。”

秦渊惯常古板着一张脸,难得露出点不快。

很看不上这名头的样子。

秦夫人掰扯两句,还想说,桌下被丈夫踢一脚。

“你踢我干什么?”

秦渊哑口无言,夹菜给她,“今天的鱼不错。”

秦渊是个粗人,性直,一家三口都是直筒,不藏事,他说完又给姜晚笙和秦蓁蓁各夹一块鱼腹。

干笑着缓和氛围,饭桌上的气氛还是微妙。

姜晚笙察觉,但不解,她发现舅舅偷瞄了一眼外祖。

“快到上巳日,礼部可有为你审批?”秦尚书饱经沧桑的脸上看不出情绪变化,语气也没什么波澜。

却是悄然间换了话题。

秦渊:“回父亲,已然准了。”

秦尚书面容肃穆,看一眼姜晚笙道,“今年祭祖,你带上笙笙。”

“外祖?”

姜晚笙手微一顿,内心感触良多,缓慢地抬头。

秦尚书掷地有声:“笙笙虽姓姜,但也是我秦家人,自然祭得。”

姜晚笙鼻子一酸。

舅母叮嘱些祭祀礼节,说说蓟县的气候。

晚膳在闲谈中结束。

姜晚笙没再梦到那离奇的梦境,白日同秦蓁蓁学骑马乐得清闲。

伴读名选在廿四公开,无非是礼部户部尚书小姐,三公九卿御史大夫家的千金。

命运在悄然间和她擦身而过。

沈沁雪上了十来天课,按长相给伴读们划分座位,仍旧无趣。

倒不是没闹过,太子和皇后都不理她。

坤宁宫。

沈沁雪刚撒娇过一遭,得不到结果,怏怏地走了。

“还是皇儿让母后省心。”

宁皇后斜倚软榻,单手支着脑袋,很是疲惫的模样。

左右四名宫婢给她揉腿揉肩。

前头站着位白净细致的,手执玉轮为她滚脸按摩。

沈卿玦端坐下方,姿容玉色,执着一杯贡茶并不言语。

“行简此去有十日了?他也到了该成婚的年纪。早日成家立业才对。”

话说成这样,必然是心里有了人选。

沈卿玦拈着杯盖,细细撇去茶沫,等皇后的下文。

“本宫看姜远舟遗女,姝色绝艳,与他最为相配。”

“皇儿以为如何?”

宁皇后慵懒抬眸,看向下方太子,若他点头,这婚事便可定下了。

又是这个人,沈卿玦眉梢动了动。

沈卿玦放下茶盏,捋平袖袍,“回母后,儿臣以为不妥。”

宁皇后些微讶然,皇儿的反应略有些过激。

“功名未立,何以成家。”

“况,此女先前唆使皇妹,心术不正,不堪为配。”

贬责的话说出口,沈卿玦内心也有异样,不知怎的,有一股力量牵引着他,要他阻下这婚事,不是宁行简他也必然会拦下。

沈卿玦为这份感触略略皱眉。

皇后笑说太子不为美色所动是家国之幸。

自坤宁宫出来,沈卿玦直觉心上蒙着一层阴影。

但不知这阴霾从何而来。

宫墙高深,天空被切成整齐的四方块。

行至隐蔽处,沈卿玦抬袖,“西风,宣何太医寅末去东宫一趟。”

西风拱手应下。

姜晚笙的骑术愈发精益了。

秦蓁蓁抽那一鞭子,让她被迫挺直腰杆后,进步神速。

“去蓟县咱俩个一定要骑马去!”秦蓁蓁不知哪找来一根狗尾巴草,在嘴里叼着,“路上去看看泗水河,大雁塔,多快活!”

她枕着手,躺在草皮上,高高翘起二郎腿。

草皮上铺着黑色披风。

姜晚笙在她边上坐着,眼里生出向往。

秦蓁蓁说的这些她只在书上见过。

马场没旁人,她不必装温婉,拂拂披风上的落灰,也躺下来。

但也不多豪放,细细的一条,微屈着腿。

“多亏师父教的好!”

姜晚笙躺下后,一根草在脸颊边晃,秦蓁蓁那根原是这来的,她也拔掉,倒没叼嘴里,缠在手上把玩。

秦蓁蓁往常早得意跳起来,这会儿却反常,她歪头问:

“姑姑和姑父原来真没给你请过师父吗?”

姜晚笙也疑惑。

狗尾巴草在手指上缠绕,细细绿绿的一根,动作变迟疑。

“没有过。”她最后笃定地回答。

秦蓁蓁奇了,最后大笑道,“那我们笙笙真是天赋异禀!”

姜晚笙望着蓝天白云,眼神变得很慢很慢。

她不觉得自己对骑马有天赋。

第一次本来还是挺怕的。

可是上手之后熟练得她自己都难以置信。

明明父亲母亲没有培养过这方面……

太阳落山,俩人在马场收拾,准备回府。

姜晚笙心头的疑惑没解开,但也没在意,两天后回蓟县,是外祖父的宗族旧址,也是母亲的祖籍。

东宫。

西风西岭两个侍卫一左一右抱剑站在书房门口。

圆形洞门走来一位白发老者,红袍,清瘦,背着医箱步伐稳重。

双方互相点头致意后进书房内。

久久无声。

只见老者紧皱眉头,沉思良久,半晌拿开号脉的手,缓缓捋胡须。

沈卿玦抬了下眉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什么绝症。

“何太医?”

何太医被叫回神,拱手行礼,而后才答道,“殿下,老臣才疏学浅,诊不出来您患了何种病症。”

沈卿玦对这个答案不满意。

何洪江是太医院资历最老的太医,整个太医署大半都是他的弟子。

说他才疏学浅那太医院没人堪用了。

何太医自觉答得不好,缓声把话补充圆了,“不过,您脉象流畅,不像有疾。”

沈卿玦依旧没什么表现,神色莫测。

何太医明白过来,还是没答到主子心上去。

但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频繁梦到一个人是为何?”



姜晚笙察觉他的目光,心中警觉,她心一横,说了狠话,“太子殿下不当是如此肤浅之人。”

沈卿玦一顿,眸色变冷,“你好大的胆子。”

他指节用力,捏疼了她,姜晚笙一皱眉,见他满脸冷冽,瞳孔散发让人不寒而栗的气势。

他一松手,姜晚笙立刻惊魂未定地请饶,“殿下恕罪。”

姜晚笙双手合叠,额头微点手背,她慌了。

逞一时口舌之快,固然是坏了氛围,让她短暂得救。

可她不是孤家寡人,她有母亲的,她不能连累母亲,她还有整个将军府的家人。

“臣女不过是个胆小,贪生怕死的俗人,不值得殿下动干戈。”

她伏在地上,久久听不到回应。

背脊僵硬得像块硬纸板,手指一片冰凉,脸上也没有血色。

沈卿玦冷嗤一声,“出去。”

“谢殿下!”

姜晚笙如蒙大赦,忙叩头谢恩,爬起来时,怂的腿打软,也不敢看他,有多快跑多快。

她算是,在他手底下又逃过了一回。

接下来她继续生辰宴事宜,从选场地,到菜品,以及安保细节上花心思。

刻意让自己忙,忙得没功夫见裴景。

沈卿玦也没有再传召她,一切都似乎在往好的方向走。

永安公主的生辰在六月十四,宴辰前刚好轮一次休沐。

姜晚笙带上那幅日日观摩的画卷,恋恋不舍,装在锦盒里,带出宫外去。

长乐街头,一辆华丽的马车穿行坊市,街上摊贩叫卖,热闹非常。有位水蓝袍的公子,从楼上跃下,正踩在车顶。

车身猛的晃了一下。

姜晚笙攥紧锦盒,秦蓁蓁握剑,两人同时抬头看车顶。

宁行简惊呼一声,半躺一滑,双手扳住车辕,翻个跟头坐在车夫手边,“你好。”

车夫见一脸刺客的表情。

仰着脖子要勒马。

“别停车!”宁行简脸色一变。

车帘猛的被人掀开,探出一只红衣黑发高马尾的脑袋,“宁行简?”

宁行简眼神一亮,“哦,巧了巧了。”

此时,他跃下的那栋楼二楼,一位披红戴绿的姑娘,从窗口探出半边身子,娇喊,“宁公子!你别跑啊!”

宁行简脸色倏地一变,赶着投胎似地,往车里钻,“秦小姐救我一命!”

“喂……”秦蓁蓁根本拦不住他这不要脸的架势。

宁行简歪在车里,劫后余生喘一口气,头一抬,惊了一跳,才发觉车内有两个人。

姜晚笙坐在马车右侧,靠窗,此刻也在垂眸打量着他。

她眸光清澈,看人温和,一双美眸灿若桃花,脸皮薄得还会被她看红脸。

宁行简胸腔里一跳,他烧的香没白费。

这不正是他逛遍京都遍寻不得的梦中仙女吗?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敢问姑娘芳名?”

秦蓁蓁恼得一脚踢过去。

“蹭车你就老实点!”

“嘶!”宁行简腰窝一痛,龇牙忍住了,风度翩翩地撑开折扇,潇洒笑道:“在下宁行简。”

姜晚笙轻轻颔首,“久仰大名。”

宁行简想到自己在京城黑得能滴水的事迹传闻,面上凝了一下。

他旋即笑笑,大大咧咧,“名声在外,有好有坏。”

“假的,都是假的。”

姜晚笙不置可否。

宁行简眉梢一挑,脸上兴致盎然,当即拱手,“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在下当以身相许!”

姜晚笙轻勾红唇,十分赞同,点头道,“我妹妹救的你。”

下一秒宁行简和秦蓁蓁对视上。

对视数秒,宁行简移开视线,诚恳道,“大恩不言谢。”

“秦姑娘的恩情,在下来世做牛做马,结草衔环……等等,妹妹?你是姜尚书家女儿?”



书房门窗开着,光线极好,正对面是一个长长的紫檀案几。

上面摆着几卷经书,下头一张祥云雕花宽椅。

姜晚笙向左进去,坐案边,从书卷底下抽一张薄纸出来,迫不及待,拈起石墨点水,研墨。

动作颇有些急切。

她的手腕忽然不能动,被面前的男人扼住了。

肌肤相接,凉意和暖意交融。

莫名地,她生出惊梦的感觉。

盖在她腕上那只手,冷白修长,不同女子般细腻,青筋蜿蜒,骨骼比她大,强势地表明这是属于男人的手。

姜晚笙忍不住看他,不安地一挣,他没用力气,被她挣开。

“想清楚了?”沈卿玦问她。

“当然想清楚了!”

姜晚笙红唇抿直,还是压了些气势,毕竟有求于人。

她皮嫩,腕上留下一点红印子。

很显眼。

姜晚笙立刻就想揉掉这点痕迹,但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问话的意思,“陆老板反悔了?”

可别是觉着跟她做交易不划算,让她白欢喜一场。

“自然不会。”

沈卿玦没再多言,接手她刚才拿过的墨条,站在案前研墨。

画纸上先是一双眉,形似剑锋,锐利英气,接下来是一双眼睛,类似丹凤眼,却不是。

抬头蘸墨时,姜晚笙看了面前这人一瞬。

他才是丹凤眼,眼型细长,细而不小,眼尾平滑略微上翘,标准的美人眼。

沈卿玦垂眸和她对视,姜晚笙低头,看见他手中的墨条,这时候发现一直是他在研墨,研得很好,丝滑细腻。

还能怎么办,她装看不见,让他继续伺候。

姜晚笙画了小半个时辰,生怕错漏一丝细节,画作完成,栩栩如生,正是秦蓁蓁三分英气的脸。

沈卿玦捧起画纸,看得却是笔触,细细描摹的每一笔,都相当精细用心。

“江姑娘——”

挪开画纸,他的视线落在她脸上,目光如炬,洞穿力极强。

“我想清楚了。”姜晚笙不等他开口,声音坚定。

沈卿玦颇为意外地点点头。

先前宁死不屈,只是提出来,她就跟被羞辱了一样。

这回倒拿出了上刀山下油锅的勇气。

他扫一眼画中人,她对她这个妹妹,倒是情深义重。

沈卿玦将画交给西风,叫他找画师临摹,给侍卫传看。

姜晚笙坐在宽椅里,有一种尘埃落定,又心脏不知跌向何处的不安感。

“我们说好,只是演戏。”

沈卿玦慢慢地回身,将她从头看到脚,目光最终停在她脸上,眉峰微微一挑,扯唇道:“现在知道怕了?”

说不怕,有点假了。

但是怕又能如何,她只得硬着头皮上。

“陆公子,交易之内的事情我会做,但是,只是演戏,不包括别的。”

“别的什么?”沈卿玦眼底含了一丝轻佻。

姜晚笙一噎,“逢场作戏,就是做戏,你不需要给我换衣裳之类的。”

沈卿玦定定地看她,伺候她换衣裳?异想天开。

研墨这事,当捏红她手腕的补偿,也就算了。

其他的想都别想。

他正要说什么,豁然顿住,目光沉沉地记起她所指之事。

沈卿玦轻点下颌,半晌气笑一声。

沈卿玦踱步走出房间,仪态平稳,气质清雅,一眨眼功夫消失了。

留姜晚笙一人在原地莫名。

直到晚上,她才知道,给她换衣裳的原来是一位姑娘。

“你先看看这书,有不懂的再问我。”

青青是梧州城里小有名气的花魁,生得柳夭桃艳,风情绰约。

老鸨子把她当摇钱树,竞价出售。

欢场多年,客人无不是上了年纪,大腹便便,头发稀疏。

姐妹们都是这般命运,她也逃不掉,可那一夜,陆老板天神一般,花高价买下她,不是一次,是直接给她赎身。

一千两黄金,她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更何况,此人生得龙眉凤目,玉树临风,她快要被馅饼砸晕了。

谁成想,买下她,就让她给昏睡的姑娘换了一次衣裳。

青青见了她才知,陆老板为何不宠幸自己,她自诩才貌过人,可也得认天外有天。

现下她把一册珍藏图鉴,放到桌上,供她学习。

“青青对姐姐倾囊相授,还望姐姐不要小气,也传授些经验给我。”

她话语诚恳,真心求教,看姜晚笙进府早便叫一声姐姐。

姜晚笙起初没多想,青青说话的态度就类似她指着一卷经书,对秦蓁蓁说,看不懂问我。

纤白的手指,翻开薄薄的的一页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待她看清,整张脸红得滴血。

姜晚笙咻一下坐起,反应极大,“这是什么东西!”

“风月图鉴啊。”青青心疼地捡起被她挥掉在地的书,怪她不珍惜。

“你怎么跟没见过一样。”

“我……”姜晚笙一噎。

大家贵族管教严格,连小姐书生的爱情话本故事都是禁书。

青青看她通红的耳根,纳罕,难道陆老板喜欢青涩的?

姜晚笙的脑神经被冲击得一跳,这才知道沈卿玦为什么问她两遍,才知道戏好的要求。

沈卿玦出门应酬,西风教她斟茶倒酒,之后叫她来跟这位学学,怎么伺候人。

虽然不要她真伺候,但至少在其他妾室面前不要表现得没见过世面。

容易露馅。

她刚才的反应,大概就是西侍卫说的“没见过世面”。

姜晚笙站定三秒,重新坐下来。

风月图鉴名不虚传,花园,月门,廊下,石桥,柳树,船,轿,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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