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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阳纪芸白的小说假千金犯错,我刚进府就定罪阅读

闻春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姑娘芳名?”纪芸白对她卸下些许防备问道。有沈自山那样的父亲,想必她的品行不会差到哪去。圆脸姑娘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叫沈莹莹。”“纪芸白。”纪芸白略一颔首。“方才她们两个的话你莫要放在心上。”沈莹莹把椅子拉近了些,咬着唇小声道,“她与郡主习惯了取笑别人,下次就会换人了,你别伤心。”看来这种事还不是第一次发生?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纪芸白还是领了她的情,“多谢。”话音刚落,平阳郡主从外面走进来,春.光满面,似乎有什么好事发生。正疑惑着,赵三小姐开口替她问出心中所想,“郡主,什么事这么高兴?不如说出来让姐妹们一起高兴。”平阳郡主一改方才的毒舌,娇羞道,“哪有什么好事,不过是小将.军来府上同家兄喝酒,我过去闲谈两句而已。”谢景阳?他怎么也来...

主角:谢景阳纪芸白   更新:2025-01-26 12: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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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景阳纪芸白的其他类型小说《谢景阳纪芸白的小说假千金犯错,我刚进府就定罪阅读》,由网络作家“闻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姑娘芳名?”纪芸白对她卸下些许防备问道。有沈自山那样的父亲,想必她的品行不会差到哪去。圆脸姑娘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叫沈莹莹。”“纪芸白。”纪芸白略一颔首。“方才她们两个的话你莫要放在心上。”沈莹莹把椅子拉近了些,咬着唇小声道,“她与郡主习惯了取笑别人,下次就会换人了,你别伤心。”看来这种事还不是第一次发生?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纪芸白还是领了她的情,“多谢。”话音刚落,平阳郡主从外面走进来,春.光满面,似乎有什么好事发生。正疑惑着,赵三小姐开口替她问出心中所想,“郡主,什么事这么高兴?不如说出来让姐妹们一起高兴。”平阳郡主一改方才的毒舌,娇羞道,“哪有什么好事,不过是小将.军来府上同家兄喝酒,我过去闲谈两句而已。”谢景阳?他怎么也来...

《谢景阳纪芸白的小说假千金犯错,我刚进府就定罪阅读》精彩片段


“姑娘芳名?”纪芸白对她卸下些许防备问道。

有沈自山那样的父亲,想必她的品行不会差到哪去。

圆脸姑娘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叫沈莹莹。”

“纪芸白。”纪芸白略一颔首。

“方才她们两个的话你莫要放在心上。”沈莹莹把椅子拉近了些,咬着唇小声道,“她与郡主习惯了取笑别人,下次就会换人了,你别伤心。”

看来这种事还不是第一次发生?

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纪芸白还是领了她的情,“多谢。”

话音刚落,平阳郡主从外面走进来,春.光满面,似乎有什么好事发生。

正疑惑着,赵三小姐开口替她问出心中所想,“郡主,什么事这么高兴?不如说出来让姐妹们一起高兴。”

平阳郡主一改方才的毒舌,娇羞道,“哪有什么好事,不过是小将.军来府上同家兄喝酒,我过去闲谈两句而已。”

谢景阳?他怎么也来了?

“小将.军素来高冷不与人多亲近,郡主竟与他这样熟络,看来小将.军待郡主的确与众不同啊。”赵三小姐一脸意味深长。

平阳郡主对这种话很是受用,面上浮起笑容,又口是心非地反驳,“哪有什么与众不同,小将.军不过是看在兄长的面子上,不愿让我尴尬罢了。”

“小将.军连和亲王的面子都不给,如今竟看起小侯爷的面子,还说不是对郡主青眼有加?看来府上好事将近了啊。”赵三小姐揶揄道。

“叫你乱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平阳郡主一脸羞恼地与赵三小姐玩闹起来。

纪芸白却从这几句话中看出端倪。

平阳郡主属意谢景阳?

纪芸白又看向一旁的纪芳菲,神色有些不自然,微微蹙起眉。纪芳菲明知郡主中意谢景阳,却还想抢走自己的婚约嫁给他,看来她们两个也不过表面交情。

不过,平阳郡主知不知道咸宁侯府与谢家婚约的事?

想到方才的针对,纪芸白一时拿不准主意,不过躲着平阳郡主走总是没错的。

“郡主心悦于小将.军的事京城人尽皆知,任何与小将.军走得近的贵女都会被郡主针对。”沈莹莹在一旁小声道。

“多谢沈姑娘提醒。”纪芸白勾唇,冲沈莹莹感谢的颔首。

“你可以叫我莹莹,沈姑娘什么的好生疏啊。”沈莹莹说完,怕她觉得冒犯,又赶紧去打量纪芸白的脸色,“但是纪小姐你愿意叫的话……”

看她战战兢兢又难掩活泼的样子,纪芸白忽然想到自己在村野喂过的狸猫。

狸猫小小的一只,看向人时总是怯生生的,却又想冲人翻肚皮。她总是喜欢这些可爱之物,忍不住省下口粮去偷偷喂。

但有平阳郡主的前车之鉴,纪芸白不敢与任何人过于热络,只是点点头便不再作声。

似乎是看出她的生疏,沈莹莹也不好一直找她攀谈。

赏花宴上一群贵女叽叽喳喳,各种胭脂水粉味道堆叠在一起,没多久纪芸白就觉得胸口有些憋闷。

她起身走出暖阁,与其他贵女的婢女一同候在檐下盼春看到她出来,立刻迎了过来。

“小姐怎么出来了?”盼春一边将披风给她系紧,一边小声问。

看她紧张的样子,纪芸白方才低落的情绪也消退不少,“屋里太闷,出来透透气。”

盼春这才松了口气,小姐性子温厚纯良不喜与人争抢,盼春就怕她进去后被其他贵女排挤欺负。


“那边是广化侯府的花园,小姐可以去那边散散步。”盼春方才都打听清楚了,广化侯府的花园要比咸宁侯府的气派多,刚一进来就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梅花香。

纪芸白方才郁闷的心情彻底消散,她不禁快走几步,绕过一片光秃秃的树丛,一大.片梅花林映入眼帘。

次第开放的梅花挂在枝头,虽不是稀有的绿梅,却也赏心悦目。

“小姐,奴婢给您折几枝吧?”盼春看她喜欢,主动提议道。

纪芸白摇摇头,“看着就好,免得生出事端来。”人在广化侯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盼春看她这般谨慎,越发肯定方才在暖阁里有人让她不快了。

“小姐,二小姐常年与她们混在一起,她们偏帮也是因为不知道小姐你是多好的人,小姐不要跟她们一般见识。”盼春的安慰里还带着愤慨。

一个才跟了自己不过半个月的奴婢,都比亲生哥哥还要护着自己,纪芸白一时不知该开心还是该难过。

“我无事。”纪芸白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情绪,她不知如何回应盼春的宽慰,只是摇头道。

比起暖阁中的吵闹,纪芸白更爱待在这片梅林。不知不觉,她就走到梅林深处。

盼春怕太冷她咳疾又犯,担忧地劝道,“小姐,要不您还是先回去吧,万一受风了再咳血怎么办?”

“再待一会儿。”纪芸白有几分固执道。

回侯府后,她难得不用面对鸡飞狗跳可以待在这样静谧的地方赏美景,一时半会儿她还不太想离开。

“奴婢去给小姐找个暖手炉。”盼春咬咬牙说道,“小姐可别走远了,一会儿奴婢回来找不到您。”

“好。”纪芸白微微颔首,将微凉的手指蜷缩进披风里。

盼春离开,梅林中央就剩下她自己,天地都恢复安静,这一刻的时间只属于她自己。

纪芸白呵出冷气,又隐约听到有潺潺流水声,不由得眼前一亮。

没想到广化侯府的花园里竟还有一条小溪?

纪芸白提着裙子快走几步,越往梅林深处走,流水声也越来越大,绕过面前的树丛,纪芸白看到了心心念念的小溪,也看到了溪边负手而立背对着自己的谢景阳,一时愣住。

听到脚步声,谢景阳回过头,就看到穿着淡粉色披风从雪中走来的纪芸白。

她身形单薄,在一片白雪皑皑中,像是天上的谪仙,一阵风就能将她带走。

谢景阳眨了眨眼,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直到纪芸白福身开口,“见过小将.军。”

“纪小姐不必多礼。”谢景阳抬手虚扶了一把。

纪芸白方才听平阳郡主提起谢景阳时,心情还有些复杂。两家正在议亲,生辰八字也被送去卜卦,待八字结果出来,这门亲事知道的人也就更多。

平阳郡主那般痴心,若是知晓这件事,定会更加为难自己。

纪芸白本想着低调行事,却不成想在这见到了谢景阳。

想着此地偏僻,忙着招待客人的平阳郡主也不会过来,纪芸白不禁松懈了几分,对谢景阳道,“多谢小将.军赠我新衣。”

谢景阳也认出她身上穿着,面上露出笑容,“纪小姐喜欢便好。”他从未买过这些,初时还担心不合她的意。

纪芸白心中熨帖,但仍有些羞赧。两家虽在议亲,但她这般迫不及待地换上所赠衣裳,并不合礼数,也显得她很不矜持。


纪芸白哭的哽咽,眼睛通红。

在浣衣局的日日夜夜,她全是靠着想念祖母才能撑下来。

这位慈爱的妇人自见她第一面起,便给了她所有的温柔和缺失的亲情。不管纪芳菲如何编排和造谣,祖母都不会相信,只会说她受委屈,永远坚定的站在她身边。

纪芳菲抬手替纪老夫人擦拭掉眼角的泪痕,重重的点头,鼻音浓郁的说,“芸白说过要给祖母养老,祖母要身体健康才是。我现在身子染疾,待好转再搬过去陪祖母!”

“也好。”

纪老夫人回头瞪着咸宁侯,拐杖敲击着地面咚咚作响,“我素日就是这么教导你的,白丫头是你的亲生女儿,为侯府吃了这么多苦,你却不闻不问?今日你便去祠堂跪着,给列祖列宗和你爹爹请罪,算是我没有教导好你!”

“祖母,爹爹明日还要上朝,芳菲愿意替他……”

不等她话说完,纪老夫人冷眼扫过去,皱眉道,“你又不是侯府的血脉,怎就能进祠堂?”

“娘!芳菲是我们的女儿,您别这样说。”邹氏瞧不过去,开口替纪芳菲说话求情。

纪老夫人抱着纪芸白,轻拍着她的后背,看着怀中昏沉沉睡过去的女孩儿,压低嗓音的斥责道,“这些年,我吃斋礼佛,不问侯府的事情,你们倒是一个个都糊涂。我老了,也管不得,但白丫头从明日起就住在我院里,有我护着,不用你们管!”

邹氏还想说话,却被咸宁侯摇摇头给拦住。

纪老夫人自前些年对纪芳菲就不亲近,他们试过多种办法也无果,不需再多做无用功。

“娘,还有一件事……”

咸宁侯看着阖眼酣睡的纪芸白,想起纪君吾与他说的那番话,“芸白和芳菲都已经快到年岁,该成亲婚配。府上倒是也有许多青年才俊来登门求娶,只是当初您和将军府的老将军有过生死交情,当年便定下府上的婚约。”

“谢家的小将军也立下战功归府,不如择日将此事议一议?”

咸宁侯说罢,纪老夫人也满意的颔首,“景阳那小子有他祖父的风骨,是不错的良配。白丫头若是嫁过去,也总算是能享福,谢家的家宅安宁,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改日你们拿着我的拜帖,请谢家的主母登门吧!”

邹氏听闻,急忙抢先一步的开口说,“娘,我们是想让芳菲嫁过去。”

“什么?”纪老夫人皱眉,怀疑自己听到的话。

她没想到他们竟将主意打到这件事上。

纪君吾也出言帮腔,“祖母,纪芸白从浣衣局那地方回来,浑身透着粗鄙之气,又是戴罪的身份。这番是得太后娘娘寿诞的特赦才许回府,纪芸白若是嫁到将军府,恐怕会让谢家心里不痛快,觉得咱们府上敷衍慢待。芳菲就不同,她无论是琴棋书画还是仪态规矩,都是京城里最好的。”

“前些年,京城里评第一才女时,芳菲也是登榜的,可见在众人眼里,芳菲也是极出众的。”

“若是能嫁给谢景阳,她不会丢咱们侯府的颜面,也能够为侯府助益些。”

纪老夫人瞪着几人,连同躲在他们背后一声不吭的纪芳菲,“你们如今嫌弃白丫头没有规矩教养,当初把她弄丢的是谁?她在外面已经受了诸多委屈,你们竟还让她忍气吞声的为你们让路!只要我还活着有一口气,你们就休想!”

“祖母……”

纪君吾还想劝说,却被纪老夫人给抬起拐杖打了出去。

纪芳菲红着眼眶站在庭院里,委屈的啜泣着,“哥哥,是我哪里做的不好,祖母为何始终不喜欢我?难道我真的要嫁给世子府,那已经快要入土,家中有着数十个姬妾的老男人吗?哥哥,你帮帮我!若是嫁到世子府,我宁可去做姑子!”

“芳菲别哭,哥哥会帮你想办法的。”

纪君吾被她哭的心乱,安慰的哄着,“若祖母不同意,大不了,到时候偷偷把纪芸白送过去。待她跟世子的事情木已成舟,祖母就算想把她塞给谢景阳,将军府也不会要的。”

纪芳菲不做声的低头,眼底却流露出丝丝得意和算计。

她攥紧了手里的帕子,心里咬牙暗恨。无论她做什么,祖母都没把她放眼里,反而对纪芸白如此上心。

卧榻上,纪老夫人离开,纪芸白悄悄睁开眼睛,她望着屋外的茭白月色,回想起听到的那番话,握紧大氅里藏着的那把匕首,心却渐渐沉下去。

她想起在浣衣局时,听到同屋姐姐说的那桩事。

“小白,侯府此刻把你接回去,会不会是想要让你替纪芳菲嫁给世子啊?我可是听说,前几日世子在京城的茶楼,看到纪芳菲,一眼就相中,非要纳妾。事情闹到皇帝的耳边,皇帝也没有斥责,好似是放任的模样。”

“世子仗着家世,在京城横着走,府里已经有二三十美妾,听闻他在床榻上还有着不为人道的癖好,死掉抬出去的妾室不说有十个,也有八个。”

“咸宁侯府从前对你不闻不问,可这时候却运作着跟太后求情,把你给接出去,不会是想要让你替嫁吧!”

纪芸白初初回来时,还不相信。

可如今,她想到咸宁侯冰冷的话语,那颗原本充满着希冀的心彻底的死了。

纵然是拼死,她也会为自己拼出一条生路来。

纪芸白的手搭在那件大氅上,想起当日回到屋内,从大氅的内斗里摸到这把匕首时的震惊,谢景阳为何要护着她?想起那张充满着少年英气的面孔,她的手心忍不住缩了缩。

翌日清晨,阳光初升,冰雪融化。

纪君吾不请自来的闯进屋内,看着纪芸白,扔过一套崭新合身的衣裳,“换好,爹娘让我带你去街上转转,给你置办些衣物,别磨蹭,我在外面等你。”

纪芸白拿起衣裳,望着窗外跟纪君吾低语的娇俏身影,唇角扬起一抹苦笑。

该来的,终究还是躲不过。

她的亲人,就这般急不可耐的想要推她进魔窟吗?


这门亲事也就彻底进入正轨,任谁出手都改变不了。

见纪老夫人问起这个,莫氏笑容放大,“族中长辈已派人去徳昭寺取了回来,明日便上门告知。”

看她掩饰不住的笑容,纪老夫人心里有数,便也含笑道,“好,好,好。”

“我见着芸白身形单薄,气色也不大好,难道是上次落水还没调养好?”莫氏又将话题转回来。

纪老夫人只知道纪芸白在纪芳菲生辰宴上落了水,具体为何并未深究,听这话也只以为是莫氏心疼未过门的侄媳妇,便叹息道,“大抵是吧。”

浣衣局是她身上的污点,纪老夫人一直避免在她面前提起,免得惹她伤心。

“那合该好好将养着。”莫氏似有所指道,“不然等成亲那日,景阳见人瘦了,该说是我这个叔母没有照顾好了。”

送走了莫氏,纪老夫人也有些乏了,使唤秋菊道,“去将谢家送来的礼都送去落梅院。”

“祖母,这些东西孙女不要。”纪芸白婉拒道,“孙女尚且年轻,身体也好,不需要进补这么多,祖母留着用吧,就当是孙女借花献佛了。”

“白丫头,祖母知道你有孝心,但这是你未来的婆家送来的,你不留着,等人传了闲话可就难听了。”纪老夫人拍拍她的手背,“这些你就收在自己的库房里,等成亲时当做嫁妆一并带去谢家。”

京城贵女成亲,婆家都会给添妆,添多添少,全看婆家重不重视。

但这与添妆不同,绸罗锦缎、金银珠宝、人参鹿茸,都是莫氏今天拜访带来的,那便是送给纪芸白自己的。

日后带去谢家,也是她自己的底气。

祖母用心良苦,纪芸白感动不已。面对侯府唯一真心待自己的人,纪芸白险些就要委屈得落泪。

待纪老夫人回寝房休息,纪芸白从福寿轩离开,便再也撑不住的扶着墙,冷汗不住渗出。

她刚准备咬牙去祠堂继续罚跪,却被侯爷身边的小厮告知不用去了。

这也好,她原本也受不住了。纪芸白也未多深究原因,此时后背早已疼痛难忍,她立刻跌跌撞撞的回了落梅院。

只这么半个时辰的功夫,新换的衣裳就已粘在血肉上,脱下时疼得她差点昏厥过去。

盼春强忍着泪水,看她血肉模糊的脊背,心里越发愤慨。

明明是嫡小姐,怎么偏偏就被这样对待?

“小姐,奴婢给您上金疮药,您忍着些。”盼春将药瓶打开,晃动手腕把细腻的药粉均匀洒在纪芸白后背的伤口上。

金疮药遇血便溶,疼痛感刺激得她眼前一黑,身体发抖,本能地想躲开,却被她硬生生地忍下。

等盼春上好了药,纪芸白早已大汗淋漓。她额前碎发被汗浸湿,此刻贴在额头上,看起来有些狼狈。

“小姐,您饿了吧,奴婢去厨房看看有没有饭菜,给您热热。”

盼春捧着大麾进院门不久,小姐便从后面踉跄着回来,她猜想小姐是没吃成饭的。

纪芸白想到自己差点就像狗一样被迫去舔舐地上的饭菜,胃里就一阵翻滚,即便胃里空空如也,此刻也毫无胃口。

“不用,我还不饿。”纪芸白虚弱的摇摇头,“我这不需要伺候了,你先下去吧。”

这两日发生的事太多,她需要静静。

盼春不放心,在触及纪芸白坚定的眼神后又只好道,“奴婢就在外面候着,小姐有事唤奴婢一声就是。”


当天纪芸白院子就多了个丫鬟,是纪老夫人让秋菊去寻摸的。

纪芸白看着面前只有十三四岁的年纪,一双杏眼水灵灵的丫鬟,无声地叹了口气。

她在侯府日子艰难,又何苦连累旁人跟着一并受罪。

知道祖母是看她太过消沉,才特意安排了人手来伺候,纪芸白也不能拂了祖母的好意,只得留下她。

“你就住旁边那间吧。”纪芸白松口道。

丫鬟立刻放松下来,一脸欢喜道,“谢谢大小姐!奴婢一定仔细侍候大小姐的!”

纪芸白被她的雀跃吵得头疼,却也不禁心生羡慕她这般性情,“叫什么名字?”

小丫鬟又蔫了,看了一眼旁边的秋菊没敢作声。

秋菊替她解释道,“这丫鬟的老子娘取名粗鄙不堪,难以入耳,大小姐看着给取一个吧。”

“那就叫盼春吧。”

冬天太难熬了。

秋菊把人送到,又敲打盼春一番这才放心离去。

她一走,院子里就剩一主一仆,纪芸白习惯了独处,面前.突然多了个人还有些不适应。

“需要的时候我会叫你,你先去看看自己的房间吧。”纪芸白捧着账本道。

盼春立刻蹦跳着去收拾自己的房间,晚饭时,纪芸白第一次吃到热乎的饭菜,是盼春提早就去厨房候着才拿来的。

“赵厨子还想让奴婢再等等,绕过去给二小姐先拿,奴婢将他训了一通,懂不懂什么叫先来后到嘛。”盼春邀功似的对纪芸白道。

看她眼底闪烁的光,纪芸白说不出责备的话,却也忍不住叮嘱,“日后还是低调行事,尽量避开二小姐院子里的人。”

她是祖母挑选的人,纪芸白知道她不是故意挑衅纪芳菲的人给自己找麻烦,故而才多提点。只是纪芳菲性子向来骄纵,她担心盼春会吃亏,自己保不住她。

盼春虽不满别人怠慢纪芸白,但也乖乖听训,对她言听必从,“知道了小姐。”

隔日,纪芳菲就差了翠环来传话。

“广化侯府的平阳郡主设了赏花宴,五日后邀侯府小姐去,大小姐可要好生打扮,莫要丢了侯府的脸面。”翠环语气里难掩轻蔑。

纪芸白就坐在桌前练习女红,闻言也并无波澜,“回去告诉小姐,我知晓了。”

“哼。”翠环又看了纪芸白一眼,转身趾高气昂地离开。

她一走,盼春就凑到纪芸白身边义愤填膺道,“她算什么东西,一个婢女都敢对小姐不敬!就该禀告侯爷夫人,让人好好地罚她一罚!”

纪芸白不禁在心里苦笑,奴仆效主,翠环敢这样怠慢,还不都是纪芳菲授意的。

她在心里长叹口气道,“她既无礼,便不用与她争辩。闹得人尽皆知,对彼此也都无所助益。”

“难道就这样算了吗小姐?”盼春不服,“您才是咸宁侯府唯一的嫡小姐,她不过是个抱养来的,如何能越过小姐去呢?”

“这样的话以后休再提起!”纪芸白难得加重语气。

盼春立刻噤声。

看她瑟缩着肩膀,顺从的模样,纪芸白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她如何不知自己才是嫡亲的闺女?若是嫡庶有别、血浓于水这一套在侯府行得通,她也不必沦落至此。

“你初来乍到,不知晓这些不要紧,以后莫要再犯就是。我倦了,你先下去吧。”纪芸白挥挥手,将绣棚放在桌子上,回到软榻上疲惫的卧着。

天越发冷了,纪芸白半夜时常咳醒,寝衣被咳出的血都沾染了两件。

纪芸白看着窗外阳光洒在雪面上泛出金色的细闪,不禁有些悲观地想,她是否还能熬过这个冬?

纵使侯府上下对这门亲事万般不愿,谢家派人来议亲那日,也全都笑脸相迎,还提前将纪芸白换到了落梅院去住。

落梅院就在湖畔,废弃多年,却也比后院角房舒适许多。

纪芸白亲自和盼春一起动手,把主屋里里外外打扫一番,总算是有点能住人的样子了。

邹氏不想落人口实,竟也格外开恩,将纪芸白屋内布置一番。只是细看那些摆件也都粗制滥造,和纪芸白院子的更是没法比,不过都是些表面功夫罢了。

谢家请来的媒人是翰林院掌院学士的夫人,有诰命在身,据说是谢景阳娘亲的手帕交。

因着两家早有婚约,便省去了纳彩那一步,直接将纪芸白的生辰八字拿走送去徳昭寺占卜,待占卜结果出来再由谢家告知咸宁侯府。

若是八字合适,之后便要过礼。

一直到搬进落梅院,纪芸白对自己即将成亲也没有任何实感。

她小几上撑着脸望向窗外,院子破败一片,却难得清静,只消将院门一锁,便无人能进来打扰找茬。

纪君吾这几日许是转性了,并未再露面吵嚷,让纪芸白难得过两天消停日子。

听盼春说纪君吾几次在外喝得酩酊大醉地回府,还被侯爷撞见训斥过,而纪芳菲除了第一日过来撒气外,也并未再出现,纪芸白便左耳进右耳出,未放在心上。

搬进落梅院的第一.夜,纪芸白睡得并不安稳,许是认床,她翻来覆去几次都蹙着眉。

忽然她听到屋内有响动,猛地睁开眼,却见窗户不知何时开了,寒风呼啸着灌进来,她以为是盼春睡前没有关严,刚要去关便看见屏风后站着一人!

纪芸白张嘴便要叫盼春,还没等出声便被那人极快地捂住嘴。

“嘘。”

声音熟悉,纪芸白瞪大双眼看过去,谢景阳锐利的眉眼便这样进入视线。

“外面有人,不要出声。”谢景阳锁着眉对她叮嘱。

纪芸白下意识颔首,谢景阳方才小心松开她。

她想问谢景阳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外面的又是什么人,却见谢景阳眸光凝重地偏头倾听外头的动静。

这是两家议亲后她第一次见谢景阳,但生辰八字结果未出,他这样贸然出现在她房中还是不妥,纪芸白想要劝阻,“你……”

刚出声,便被谢景阳一把搂住腰身,跳上窗沿又借力一跃.上了屋檐。

骤然失重,纪芸白一颗心都高高提起,下意识抓住谢景阳的衣裳,被他放下时还惊魂未定。

寒风顺着寝衣钻进去,纪芸白打了个寒颤,谢景阳又将大麾脱下披在她身上,“可还冷了?”

“小将.军这是作甚?”纪芸白哆嗦着抬眸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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