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锦棠沈淮旭的其他类型小说《极限拉扯!大佬被我撩得脸红心跳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岚风听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比如声音得柔中带娇,还得带两分委屈。比如福身时得找角度,得把身段最好的角度朝向沈淮旭。她的手很漂亮,所以在福身时她看似不经意的把发丝拢至耳后,实则是想借她娇嫩玉指换得对方怜惜。而她自以为绝不可能被发现的小心思,在沈淮旭眼中却如三岁稚儿偷吃糖,吃了满嘴却还要说自己没吃般天真幼稚的可笑。沈氏这时也开了口:“元祉不是去给寺庙添香火钱吗?这么快就添完了?”沈淮旭嗯了一声,眼睛看向了沈氏旁边的沈诗婧:“哭什么?”沈诗婧赶紧抹了把眼泪,低着头不敢看沈淮旭:“没,没什么。”在沈氏面前,沈诗婧还敢耍耍心眼,但在她这个大哥面前,她是一点性子都不敢耍。她眼下只盼望着沈淮旭就是路过此处,问完话后赶紧离开。千万别管她落水之事。可惜,她落水一事不仅事关她自己...
《极限拉扯!大佬被我撩得脸红心跳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比如声音得柔中带娇,还得带两分委屈。
比如福身时得找角度,得把身段最好的角度朝向沈淮旭。
她的手很漂亮,所以在福身时她看似不经意的把发丝拢至耳后,实则是想借她娇嫩玉指换得对方怜惜。
而她自以为绝不可能被发现的小心思,在沈淮旭眼中却如三岁稚儿偷吃糖,吃了满嘴却还要说自己没吃般天真幼稚的可笑。
沈氏这时也开了口:“元祉不是去给寺庙添香火钱吗?这么快就添完了?”
沈淮旭嗯了一声,眼睛看向了沈氏旁边的沈诗婧:“哭什么?”
沈诗婧赶紧抹了把眼泪,低着头不敢看沈淮旭:“没,没什么。”
在沈氏面前,沈诗婧还敢耍耍心眼,但在她这个大哥面前,她是一点性子都不敢耍。
她眼下只盼望着沈淮旭就是路过此处,问完话后赶紧离开。
千万别管她落水之事。
可惜,她落水一事不仅事关她自己,还事关沈家,事关襄王,沈淮旭岂能不管。
“没什么?刚才在院外,我好似听见你说有人推你入水?说来听听。”
他声音极冷,听的沈诗婧打了个寒颤不由的往沈氏身后躲。
沈氏当她是刚落水受了惊吓,于是拍拍她的胳膊以示安抚。
“你妹妹刚才落了水,受了惊。”
此话意图便是叫沈淮旭说话温和些。
沈淮旭并非不能温和,若沈诗婧当真受了惊,他作为兄长也不会吓唬于她。
可刚才他在院外,分明瞧她哭的惊天动地,巧舌如簧指控她人,眼下就受惊了?
沈淮旭嘴角勾起,眼神锐利如鹰隼,他的视线透过沈氏落在沈诗婧身上。
还未出声,就已是吓得沈诗婧呜呜哭了起来。
沈诗语想要上前安抚她,可却突然想起刚才的事,才抬起的脚又缓缓收了回去。
沈诗婧低着头,泪珠子掉个不停,沈氏为了凸显自己的慈爱,于是把人护在了怀中,有些嗔怪的看了眼沈淮旭。
“这事我已经查清楚了,是你五妹妹把你四妹妹推入水中的,我正要惩治你五妹的时候你就来了。”
“哦?”沈淮旭好看眉眼挑起,视线从沈诗婧身上挪开,落在了身侧少女身上:“你来说。”
柳锦棠被他冷眸一瞧,不由咽了口口水,短暂的畏惧过后,她挺直了脊背。
“我没有推她,还请大哥哥明鉴。”
所有人都没有发现,柳锦棠在说完这话后,沈氏怀中的沈诗婧面色更难看了。
因为心虚她手一直在不停地抖。
她本来是想借此事给柳锦棠点颜色瞧瞧,谁叫对方敢作弄她。
但是她千算万算算漏了一个人,那就是沈淮旭。
她落水被人摸了身子这么大的事,沈淮旭作为她大哥不可能不过问,而且沈诗婧根本没留意救她的人。
若是知晓救她的人是襄王,她刚才绝对不会信口开河指责柳锦棠。
眼下她已经被架在了火上,她当着襄王的面哭着喊着说推她之人是柳锦棠,若是此刻被他大哥查出是她说谎,那襄王绝对会以为她是一个满嘴谎言的骗子。
绝对不行,绝对不能叫这种事情发生。
思及此,沈诗婧也是咬牙铁下心来。
她从沈氏怀中抬头,满面泪光,泪水染透了她长长睫毛,眨眼间,还有泪珠滚落。
“五妹妹,你我无冤无仇,你却联合那卖花灯的小贩诓骗我的银子,还把我的身份告知对方,这些事我可有冤枉你?”
沈诗婧立马变了脸,她没想到柳锦棠这一次竟然不选了,直接叫摊主给她随意挑一个,当即大声道:“只要是她要的灯笼,我都要了。”
说完她对着柳锦棠撇嘴,得意模样似乎她占了多大便宜。
柳锦棠嘴角笑意增大,对着小摊贩道:“既然沈家四小姐想要,掌柜你就给她吧,我便不夺人所爱了。”
说完柳锦棠朝沈诗婧福了下身,带着春文离开了。
沈诗婧切了一声:“跟我斗,你算个什么东西。”
说罢她丢了几个铜子到摊位上,叫摊主把她的灯笼拿出来。
小摊贩瞧着那几个铜子挠了挠头:“这位贵人,你这银子,不够。”
“什么?”沈诗婧的丫鬟相芷当即错愕出声:“你这几个花灯能值几个钱,这几个铜板买三个花灯足矣。”
“贵人说什么呢,你们不是要了小的这摊位上所有的花灯吗?”
沈诗婧懵了:“谁要了你所有花灯啊。”
小摊贩当即对着围观人问:“刚才大家伙都听见的,那位姑娘要买小的花灯,姑娘你自己说的只要是她要的灯笼,你都要了,那姑娘本来要买下小的这所有花灯的,你可不能赖账啊!”
“谁赖账了!你好大的胆子,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沈诗婧没想到自己竟然被柳锦棠耍了,气的那是一个七窍生烟。
小摊贩笑呵呵看着她:“小的知道贵人是谁,刚才那位姑娘都说,贵人您是沈家四小姐。”
想要唬人的沈诗婧:“......”
“贵人您若银两不够,小的可以把这些灯送到沈府上。”
沈诗婧气的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最后眼见人越围越多,只得黑着脸对相芷道:“给钱。”
最后沈诗婧硬是掏空了荷包,才得以脱身。
出来后,她越想越气,瞧着在远处岸边的柳锦棠,咬牙切齿的就奔了过去。
“小姐!小姐!”
相芷瞧她气冲冲的模样便知要出事,可是她根本追不上正在气头上的沈诗婧。
沈诗语刚自一旁买了一个木偶玩具,一抬头就瞧着沈诗婧朝着她直直而来。
“四妹妹,你瞧......”
她拿着木偶上前,想要与沈诗婧分享一下,可沈诗婧一把推开她,根本没有停留。
“四妹?”她奇怪拉住匆匆跑来的相芷:“怎么回事?”
相芷来不及与她解释,赶紧甩开她继续去追前面的人。
沈诗语也预感到了不对劲,连忙提着裙摆追了上去。
柳锦棠与春文站在岸边上往水中瞧着。
水中的锦鲤长的极好,此刻岸边有人往水中投粮,它们争先恐后的往岸边游。
柳锦棠低着头,余光却是观察着身后越走越近的人。
春文凑至她耳边:“小姐,来了。”
话落,沈诗婧的怒吼声响起。
“柳锦棠!你去死吧!”
柳锦棠惊骇回身,就见沈诗婧怒目圆睁的伸手向她推来。
“小姐小心!”春文大叫一声,一把把柳锦棠推了开来。
柳锦棠则是“啊”的一声重重摔倒在地。
沈诗婧由于怒冲的太快,动作幅度太大,当柳锦棠被推开后,她眼睛瞪大,却止不住步子,本该推在柳锦棠身上的手,最后却因对方被推开而落了空。
她整个人直冲冲的扑到了栏杆处,然后只听一声尖叫,紧接着是落水之声与周遭人的呼救声。
“来人呐!有人落水了!救命啊!”
“四妹!”
“小姐!”
沈诗语与相芷几乎是同一时间冲到了岸边。
俯身望去,水中的沈诗婧正费力扑腾着,口中还喊着救命。
春文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大公子那么可怕还不吓人?他光是往那一站不说话,那周身气势都能把奴婢吓死。”
春文打了个寒战,至少她可不认为大公子是个好相处的。
柳锦棠掩唇而笑,她上一世与重生回来之时也极为惧怕沈淮旭。
可是这么几次接触下来,发现他好似也没那么吓人。
除了神情冷淡些,对人冷漠些,说话难听些.......
呃......
反正除了这些,他其实也还好,每个人的性子不同,有没有可能他天生不爱笑?
清净寺位处盛京郊,四面环水坐落于香山之间,进庙之人需踏过一条长石桥,才可到达庙门。
马车停下,车夫的声音响起。
“五小姐,到了。”
春文捞开车帘,先行下了马车,紧接着伸手搀扶柳锦棠。
柳锦棠下了马车,瞧着眼前景色有些恍然。
一如前世的场景,高山香烟袅袅,钟鸣不止。
望向石桥之上,熙熙攘攘人流不息。
不远处的戏班子正咿咿呀呀的唱着大戏,隔着不远则是民间的杂耍表演。
而前一世她买莲花灯的小摊位,此刻围了一圈的人。
春文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去,伸长了脖子往里瞧。
“小姐,莲花灯,我们要不要买一个啊,听说清净寺前的灵泉极为灵验,放花灯可保心想事成。”
心想事成吗。
柳锦棠思绪飘回上一世,届时她并没有春文在身边,只有一个她娘给她的婆子。
下了马车后,沈诗婧拉着沈诗语要买花灯,她囊中羞涩本不想买,可那婆子自个掏了腰包给她买了花灯。
当时她还感动得一塌糊涂,但她也是后来才知晓,对方给她买灯是受沈诗婧的指使。
毕竟如果没有花灯她就不会去岸边放灯,也不会被沈诗婧推入河中,然后发生后来的事。
这一世因为她的干预,沈老夫人先行给她送了下人,所以直到如今她也没瞧见那个婆子,想来对方还在她娘院子某处做一个杂扫婆子。
思绪回笼,柳锦棠朝春文笑道:“好,买一个吧。”
春文开心的往小摊处挤,眼见她们挤到了前面,也挑到了心仪的莲花灯,就待掏银子时,沈诗婧的声音响起,然后从她们眼皮子下拿走了她们的灯。
“掌柜的,这个灯我要了。”
小摊贩有些为难的看了眼柳锦棠,对着沈诗婧道:“这位姑娘实在不好意思,这花灯是这位姑娘先看中的。”
沈诗婧不屑的瞧了眼柳锦棠:“她掏银子了?”
小摊贩额了一声:“还没有。”
“那不就行了,她又没掏银子,那便是谁先付钱就是谁的。”
沈诗婧得意的朝柳锦棠挑眉。
柳锦棠面上挂着温和笑意,重新又挑选了一盏:“买这盏吧。”
哪知她们要付钱时,沈诗婧又把那灯拿走了:“这个我也要了。”
“你!”春文怒了,这人好生不讲理。
“没事。”柳锦棠拉住春文,然后笑看着沈诗婧:“四姐姐还要灯吗?”
沈诗婧挑衅看着她:“怎么?我买了你选中的灯你不乐意了?你不乐意你可以去别人家买啊。”
柳锦棠浅笑着,然后对着春文耳语两句,春文看了眼沈诗婧然后走向摊主。
只见春文拉着小摊贩悄悄说了些什么,沈诗婧伸长了耳朵也没听见。
那摊贩听的连连点头,等春文说完后他立马笑呵呵对柳锦棠道:“贵人要的灯笼小的这就给贵人包起来。”
而柳锦棠不知晓的是,她苦苦寻找的话本子此刻正躺在沈淮旭的桌案上。
话本子封皮上艳丽的图案与桌案上一堆板正文书放在一起,显得格格不入。
桌案前,一黑衣少年低垂着头,正静静站立着,似乎在等案后之人的吩咐。
案后,沈淮旭玄袍加身,头戴金冠,贵不可言。
他玉指修长,正拿着一卷案宗细细瞧着,直到纸张翻到了末页,他才放下案宗抬起头来。
“这是什么?”
沈淮旭瞧着那话本子,伸手拿起,翻开一瞧面色顿变,他合上话本子然后扔回了黑衣少年怀中。
他如画眉间裹着淡淡寒意:“她平日里就看这个。”
少年不敢隐瞒,跪下身来抱拳回道:“回主子,只有今日,五小姐恐是闲的无聊,于是问下人可有解闷的东西,她院中下人便给了她这个话本。”
沈淮旭眉头蹙起,刚才那话本内的内容他只大眼一瞧就能知晓,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这下人把如此污秽的玩意儿给主子看,其心可诛。
沈淮旭冷哼一声,冷声吩咐:“去,找个借口,把彩荷院的下人全换了,换些机灵的。”
他沈府可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地界,她好歹算个正儿八经的主子。
在院子里看这些玩意儿,若被人瞧见,毁的可是沈家的名声。
黑衣少年点头应是,拿着话本准备退下。
“等一下。”沈淮旭叫住他。
黑衣少年恭敬垂首,以为是沈淮旭忘了交代什么事。
沈淮旭看了眼他怀中话本子,手指轻敲桌案:“把话本子放下。”
黑衣少年先是一愣,然后把话本子放回了桌案上,这才退了出去。
他一出屋子,就是疑惑的“嘶”了一声。
东阳与北云在门前自是听见了他这一声轻嘶,当即小声问道:“怎么了这是?”
黑衣少年没有回答,又是轻“嘶”一声,然后转身离开。
东阳与北云被他搞得一头雾水,撇撇嘴,继续当门神。
沈淮旭盯着那话本子良久,久到桌案上青铜鹤冠上的蜡烛只剩半截,他才伸手把那话本子取过,然后随手放进了离他最近的木盒之中。
找了半夜话本子无果的柳锦棠,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满脑子都是她今日到底把那话本子丢到哪里去了。
后半段她还没看完呢,她才刚看到女主人公发现男主人公是妖精,准备卷铺盖偷溜结果被男妖精发现。
可以说是全文最精彩的地方。
她硬是忍着没看,想着留着后半截半夜躲在被窝里偷偷看。
这下好了,话本子找不见了,她是急的抓心挠肝,却又无可奈何。
只能明日找那借话本子的下人打听打听,她那话本子是从哪里买来的,她这两日刚好要出门去当金簪,顺道买一本回来。
就这样,因为心心念念着那话本子之后的故事,柳锦棠这一夜睡得极其难受。
做梦梦见的都是在找话本子,遂第二日清晨醒的时候,眼眶周围黑漆漆一片,人也是略显憔悴。
春文端着水进来,瞧见柳锦棠这副模样吓了一跳。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萎靡。”
柳锦棠坐在桌前,单手按压着眼眶:“别提了,昨夜做梦找了一夜话本子,累都累死了。”
春文没看过那话本,自然也不知晓那话本讲的是什么。
她只是好奇,那话本到底有什么好瞧的,能叫柳锦棠这做梦都是话本子。
“小姐,那话本子很好看吗?奴婢也想看。”
柳锦棠挪开手,站起身来活动筋骨。
“你还小,等你年纪再大些才能看。”
春文随即反驳:“小姐与奴婢同岁,为何小姐看得,奴婢看不得?”
柳锦棠心头哎哟一声,拍了拍自己脑门。
倒是忘了这一茬,她如今年纪也不过十三,她还当她是重生前的年纪呢。
柳锦棠开始信口胡诌:“因为我是小姐,所以我看得你看不得,如果你是小姐,那你也能看,但你不是,所以你不能看。”
她这一番话直接叫春文傻眼了。
春文满脸懵懂,好似懂了,又好似不懂,似觉何处不对,又觉的好像有道理。
柳锦棠趁她没想明白前赶紧转移了话题。
“好啦,时辰不早了,该办正事了,给我梳妆吧,别耽误了熬汤。”
春文愣愣的哦了一声,也顾不得想什么看得看不得,赶紧去拧了帕子准备给柳锦棠洗漱打扮。
清晨雾气浓重,水气裹着夜晚的凉意随风荡过,天地间漾起一股子寒意。
院中,寒光剑影掠过,白色雾气之中三道人影飞身起落,交手之间,可闻刀剑碰撞之声。
冰凉长剑带起簌簌风声,沈淮旭一剑扫开袭来的长剑,利落转身,收剑而立。
束发的红飘带迎风飞舞,他裸着精壮上身,下身着一条玄色练武长裤,腰间缠着红色锦带,整个人散发着无法匹敌的气势。
柳锦棠抱着汤蛊,站在院门前,透过那白茫茫的雾气,把视线精准的落在了沈淮旭身上。
准确点说,应该是把视线落在了对方的胸膛,腹部以及腹部往下......
她不知不觉咽了口口水,在沈淮旭侧目瞧来时,先一步挪开了眼睛。
她额头冒起丝丝薄汗。
好险,差点偷看就被发现了。
北云后一步收剑,回过身也是瞧见了院门前的柳锦棠。
他面色变了变,然后对着东阳使了个眼色,二人快速把衣裳穿好。
沈淮旭收回视线,大步进了屋子,并没有要去与柳锦棠说话的打算。
东阳随沈淮旭离开,剩下北云独自上前。
柳锦棠并没有因为沈淮旭冷淡态度而退缩,反倒是抱着汤蛊笑意盈盈走上前去,福身行礼:“北云侍卫早。”
北云没曾想柳锦棠竟知晓他的名号,更没想到她还真敢再来。
光柳锦棠这份胆识,都非常人能比。
北云抱拳回礼:“五小姐早。”
说着北云抬头看天,天还暗着:“五小姐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可是有事?”
柳锦棠笑着把怀中汤蛊送上前:“这是我给大哥哥熬的鸡汤,还请北云侍卫帮我转交给大哥哥。”
沈淮旭凤眸半眯,眼中光色明灭不定。
他就那么盯着地上少女,面色如常,窥不透他内心想法。
良久后,他把视线自少女身上收回,然后抬脚越过她。
“我只当你今夜不曾来过,若有下次,杀之。”
脚步声远去,柳锦棠紧绷的背脊终是垮下。
她瘫坐在地上,面色难看,后背的冷汗被风一吹透心的凉。
耳边还回荡着沈淮旭那句:若有下次,杀之。
阿绿走上前来,刚才的一幕她都瞧见了,大公子一如既往地可怕,半点不曾怜香惜玉,
“小姐,地上凉,奴婢扶你起来。”
她搀扶着柳锦棠的手臂把她自地上捞起。
柳锦棠朝阿绿扯出一抹难看笑意:“走吧,回院子。”
阿绿点头,二人相携着离开。
东阳瞧着身后那消失身影,凑近北云小声道:“你说这五小姐还敢不敢来了?”
北云目视前方,犹豫一下:“我赌三十两,不会。”
东阳笑了:“那我赌五十两,会。”
“你如此肯定?”北云视线扫过前方高大男人,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杀之。”
他可是都瞧见那五小姐的面色了,苍白的跟死了三天似得,都被吓成这样了还敢来?
东阳却不认可他的话,抱剑露出势在必得的笑来。
北云瞧着他脸上笑意,自我怀疑起来,难不成那五小姐真敢来?
来做什么?找死吗?
回到院子,柳锦棠咕咚咕咚给自己灌了一壶茶水,这才觉得心悸感消退了些。
她欲与虎谋皮,结果老虎只是吼了她一声,她就吓成这样,真是没出息极了。
柳锦棠一脸颓然走到窗前,推开窗子,屋后的梧桐树枝繁叶茂,静静伫立在月色之下,安静却叫人难以忽视。
这一幕,叫柳锦棠有些恍然。
阿绿这时端着水盆进了屋子:“小姐,奴婢擅自给您打了热水,你可要擦洗一下?”
她的声音叫恍然的柳锦棠回过神来。
柳锦棠扭头看向阿绿:“阿绿,你可想留在我身边伺候。”
阿绿眼睛蓦然睁大,她迅速放下水盆,然后朝柳锦棠跪下。
“奴婢想,想留在小姐身边伺候。”
柳锦棠定睛看她。
“阿绿,我不喜欢总是解释,所以这些话我只说一遍,你听好。”
阿绿立马挺直了背,一副认真模样。
“我在沈家没有倚靠,所以只能寻求庇护,沈老夫人与沈淮旭是我的目标,叫他二人对我产生好感,维护于我,便是我的目的。”
“所以,你若能明白我的所作所为,那你便留下,若不能明白,我会给你些银两,把你送回张管事那里,我不喜欢愚钝之人,我做的事也不允许我出半点差池。”
“扑通。”一声,阿绿直挺挺冲柳锦棠跪下,她没有犹豫的匍匐于地上“嘭嘭嘭!”朝柳锦棠磕了三个响头。
“阿绿不是愚钝之人,愿追随小姐,为小姐当牛做马,至死也甘之如饴。”
柳锦棠轻笑着,俯身把她扶起。
“既然如此,我也为你赐个名,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贴身丫鬟,有我一口吃的,定饿不到你。”
阿绿破涕而笑:“嗯!”
“我有个丫鬟,名叫千霜,那你便叫春文如何?春天是万物复苏之际,与你的绿字相呼应,也愿我们未来的日子日日如春。”
“春文......”阿绿细细呢喃,然后极为激动的点头:“奴婢喜欢这个名字!”
柳锦棠笑看着春文。(为了不叫读者宝宝们混乱,从今以后都叫春文,阿绿这个名字不会再提.)
见春文笑的开心,她心头也很是高兴。
重生前她也许是一个懦弱且自大的人。
但重生后她已是看明白了很多东西,也知晓,像她们这种人,身处高门深院,想要平安顺遂,除却应有的智慧与胆量,还少不了身边信任之人的协助。
上一世的春文是她院中的杂扫丫鬟,勤劳肯干,沉默少言,而她能记住春文是因为一件事。
春文在她出事前给她赠送了一个护身符,是春文自己去庙里求来的。
春文当时还说了一句话,彼时的自己没上心,如今想起倒是后知后觉。
春文说:奴婢今日去庙中求了个平安符,送给小姐,愿此符保小姐逢凶化吉,平平安安。
春文向来恪守规矩,每日在她院子里扫地,裁剪花草,从来不曾逾矩。
可是她却在自己出事前壮着胆子拦住她,送给她平安符还祝她逢凶化吉。
柳锦棠看着春文,春文咧着嘴,眼中一片澄澈。
柳锦棠无法想象如此干净又单纯的一个孩子,在知晓她三哥那些龌龊事时是何等的害怕。
也不知晓她是抱着怎样的心境变相提醒自己注意安全。
但柳锦棠知道,上一世唯有她,真心盼望过自己平安。
那这一次,就让她护着她吧。
洗了把脸,柳锦棠也是彻底冷静下来了。
关于找沈淮旭做倚仗这件事,她不仅没有退缩,反而越挫越勇。
沈淮旭不是恐吓她,说下一次若在像今日这般,就要杀了她吗。
以前她许是会被吓住,但现在.......
柳锦棠美眸熠熠生辉。
她如今已是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与其以后命不由己的嫁给糟老头子,亦或是被丢到湖中去淹死。
不如放手一搏,若是真死在沈淮旭手中,恐还能因此名扬天下一把。
继兄杀了继妹。
光是想想世人的反应,她都觉得精彩。
春文在一旁收拾东西,柳锦棠闲来无事准备把白日没看完的话本子看完。
结果翻找一圈也没找到话本子。
她奇怪俯身,拿着蜡烛在地上瞧着。
春文瞧见上前询问:“小姐,你找什么呢。”
柳锦棠起身,眼睛四处瞧着:“春文,你看见我话本子了吗?就是我一直看着的那本。”
春文挠挠头,表示没看见。
“奇怪了。”柳锦棠摸了摸身旁桌子,小脸上皆是疑惑:“我明明顺手放在这的呀,怎么不见了呢。”
春文这时也点了蜡烛:“奴婢跟小姐一起早,许是小姐随手放在哪处忘掉了。”
柳锦棠站在原地,暗道奇怪,难不成真是她随手放哪里结果记错了?
沈淮旭上了马,先一步离开。
沈家其余人这才慢慢跟上。
柳锦棠坐在马车内,透过马车飘摇的帘子看着前方马背上的人。
随着接触,她好似越发不懂她这位大哥哥了。
与之接触时,她分明能感觉到对方不喜她,可偏偏对方又三番两次助她。
若说张管事那件事是意外,是张管事误会,那今日这事呢?
“春文。”
春文啊了一声看向柳锦棠:“小姐?”
柳锦棠眼中裹着疑惑问她:“你说大哥哥为何要帮我?”
春文哎哟一声,想也没想道:“大公子那是担心小姐坐马招摇过市,叫别人瞧见笑话沈府,连马车都没有,还要府内小姐骑马。”
是了。
柳锦棠恍然大悟,沈淮旭刚才自己都说了。
所以他今日助她是为沈家声名考虑,并不是因为她。
但不论因为什么,总归对方是替她解了围,她欠他一个人情。
柳锦棠盯着沈淮旭的背影勾起嘴角来。
如此便又多了一个见他的借口,甚好。
“凭什么啊,大哥竟然给她安排马车。”
沈氏马车内沈诗婧不满碎碎念。
沈诗语坐在一旁没有说话,看似不在意,但从她手中紧握帕子可以瞧出,她的不在意都是装的。
从刚才沈淮旭帮柳锦棠安排马车开始,她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了去。
她不明白,沈淮旭向来冷淡,对府内大小事宜都不上心,为何今日却破天荒的帮了柳锦棠。
到底是巧合还是另有原因。
沈氏不满看了眼沈氏婧,她虽然厌恶柳锦棠这个亲生女儿,但并不代表她会任由她人随意在后面乱嚼舌根。
刚才府门口她没有阻止沈诗婧,是因为沈诗婧的话正中她的下怀。
眼下事情已过,她自然不能容忍。
“行了,你大哥说的也没错,总不能叫沈家小姐骑马招摇过市,是我考虑不周,此事莫要再提了。”
听出沈氏语气中的不悦,沈氏婧立马闭了嘴。
一车三人心思各异,极其精彩。
马车一路行过,路上行人不断,手中提着的篮子中放的不是香烛便是上供的食物,瞧模样都是前往清净寺参加庙会的。
春文掀着帘子一路上兴奋至极,看到什么有趣的都要与柳锦棠分享。
柳锦棠随她一起往外瞧着,还不忘提醒她小心一些。
春文嘴上说着知道了,身子却越发往窗子外探。
结果下一刻一辆马车从她们马车旁飞驰而过,吓得春文闪电似的缩回了脖子,连带着柳锦棠都吓得白了脸。
春文摸了摸自己脑袋,庆幸道:“还好,还在,吓死我了。”
柳锦棠没好气的给了她脑袋一下:“你才是真的吓死我了。”
主仆二人在马车内擦着虚汗,却没有发现她们马车旁多了一人。
等柳锦棠虚惊过后准备捞帘子透口气时,一捞马车窗帘,看见的便是沈淮旭冷脸坐于马上,正随她们马车一起同行。
柳锦棠:“!!!!!”
掀起的帘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落回了原处,也掩住了马车内少女惊慌失措的眼睛。
马背上的沈淮旭目视前方,似并未留意身旁掀起又落下的帘子。
可就在帘子落下时,他嘴角缓缓勾起的一抹弧度,黑眸深邃,透着邪气。
马车内,柳锦棠看着眼前的春文,美眸之中都是询问。
“我没看错对吗?”
春文自然也是瞧见了窗外的沈淮旭,当即点点脑袋:“没看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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