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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限拉扯!大佬被我撩得脸红心跳结局+番外

岚风听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比如声音得柔中带娇,还得带两分委屈。比如福身时得找角度,得把身段最好的角度朝向沈淮旭。她的手很漂亮,所以在福身时她看似不经意的把发丝拢至耳后,实则是想借她娇嫩玉指换得对方怜惜。而她自以为绝不可能被发现的小心思,在沈淮旭眼中却如三岁稚儿偷吃糖,吃了满嘴却还要说自己没吃般天真幼稚的可笑。沈氏这时也开了口:“元祉不是去给寺庙添香火钱吗?这么快就添完了?”沈淮旭嗯了一声,眼睛看向了沈氏旁边的沈诗婧:“哭什么?”沈诗婧赶紧抹了把眼泪,低着头不敢看沈淮旭:“没,没什么。”在沈氏面前,沈诗婧还敢耍耍心眼,但在她这个大哥面前,她是一点性子都不敢耍。她眼下只盼望着沈淮旭就是路过此处,问完话后赶紧离开。千万别管她落水之事。可惜,她落水一事不仅事关她自己...

主角:柳锦棠沈淮旭   更新:2025-04-09 05: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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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锦棠沈淮旭的其他类型小说《极限拉扯!大佬被我撩得脸红心跳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岚风听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比如声音得柔中带娇,还得带两分委屈。比如福身时得找角度,得把身段最好的角度朝向沈淮旭。她的手很漂亮,所以在福身时她看似不经意的把发丝拢至耳后,实则是想借她娇嫩玉指换得对方怜惜。而她自以为绝不可能被发现的小心思,在沈淮旭眼中却如三岁稚儿偷吃糖,吃了满嘴却还要说自己没吃般天真幼稚的可笑。沈氏这时也开了口:“元祉不是去给寺庙添香火钱吗?这么快就添完了?”沈淮旭嗯了一声,眼睛看向了沈氏旁边的沈诗婧:“哭什么?”沈诗婧赶紧抹了把眼泪,低着头不敢看沈淮旭:“没,没什么。”在沈氏面前,沈诗婧还敢耍耍心眼,但在她这个大哥面前,她是一点性子都不敢耍。她眼下只盼望着沈淮旭就是路过此处,问完话后赶紧离开。千万别管她落水之事。可惜,她落水一事不仅事关她自己...

《极限拉扯!大佬被我撩得脸红心跳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比如声音得柔中带娇,还得带两分委屈。

比如福身时得找角度,得把身段最好的角度朝向沈淮旭。

她的手很漂亮,所以在福身时她看似不经意的把发丝拢至耳后,实则是想借她娇嫩玉指换得对方怜惜。

而她自以为绝不可能被发现的小心思,在沈淮旭眼中却如三岁稚儿偷吃糖,吃了满嘴却还要说自己没吃般天真幼稚的可笑。

沈氏这时也开了口:“元祉不是去给寺庙添香火钱吗?这么快就添完了?”

沈淮旭嗯了一声,眼睛看向了沈氏旁边的沈诗婧:“哭什么?”

沈诗婧赶紧抹了把眼泪,低着头不敢看沈淮旭:“没,没什么。”

在沈氏面前,沈诗婧还敢耍耍心眼,但在她这个大哥面前,她是一点性子都不敢耍。

她眼下只盼望着沈淮旭就是路过此处,问完话后赶紧离开。

千万别管她落水之事。

可惜,她落水一事不仅事关她自己,还事关沈家,事关襄王,沈淮旭岂能不管。

“没什么?刚才在院外,我好似听见你说有人推你入水?说来听听。”

他声音极冷,听的沈诗婧打了个寒颤不由的往沈氏身后躲。

沈氏当她是刚落水受了惊吓,于是拍拍她的胳膊以示安抚。

“你妹妹刚才落了水,受了惊。”

此话意图便是叫沈淮旭说话温和些。

沈淮旭并非不能温和,若沈诗婧当真受了惊,他作为兄长也不会吓唬于她。

可刚才他在院外,分明瞧她哭的惊天动地,巧舌如簧指控她人,眼下就受惊了?

沈淮旭嘴角勾起,眼神锐利如鹰隼,他的视线透过沈氏落在沈诗婧身上。

还未出声,就已是吓得沈诗婧呜呜哭了起来。

沈诗语想要上前安抚她,可却突然想起刚才的事,才抬起的脚又缓缓收了回去。

沈诗婧低着头,泪珠子掉个不停,沈氏为了凸显自己的慈爱,于是把人护在了怀中,有些嗔怪的看了眼沈淮旭。

“这事我已经查清楚了,是你五妹妹把你四妹妹推入水中的,我正要惩治你五妹的时候你就来了。”

“哦?”沈淮旭好看眉眼挑起,视线从沈诗婧身上挪开,落在了身侧少女身上:“你来说。”

柳锦棠被他冷眸一瞧,不由咽了口口水,短暂的畏惧过后,她挺直了脊背。

“我没有推她,还请大哥哥明鉴。”

所有人都没有发现,柳锦棠在说完这话后,沈氏怀中的沈诗婧面色更难看了。

因为心虚她手一直在不停地抖。

她本来是想借此事给柳锦棠点颜色瞧瞧,谁叫对方敢作弄她。

但是她千算万算算漏了一个人,那就是沈淮旭。

她落水被人摸了身子这么大的事,沈淮旭作为她大哥不可能不过问,而且沈诗婧根本没留意救她的人。

若是知晓救她的人是襄王,她刚才绝对不会信口开河指责柳锦棠。

眼下她已经被架在了火上,她当着襄王的面哭着喊着说推她之人是柳锦棠,若是此刻被他大哥查出是她说谎,那襄王绝对会以为她是一个满嘴谎言的骗子。

绝对不行,绝对不能叫这种事情发生。

思及此,沈诗婧也是咬牙铁下心来。

她从沈氏怀中抬头,满面泪光,泪水染透了她长长睫毛,眨眼间,还有泪珠滚落。

“五妹妹,你我无冤无仇,你却联合那卖花灯的小贩诓骗我的银子,还把我的身份告知对方,这些事我可有冤枉你?”


沈诗婧立马变了脸,她没想到柳锦棠这一次竟然不选了,直接叫摊主给她随意挑一个,当即大声道:“只要是她要的灯笼,我都要了。”

说完她对着柳锦棠撇嘴,得意模样似乎她占了多大便宜。

柳锦棠嘴角笑意增大,对着小摊贩道:“既然沈家四小姐想要,掌柜你就给她吧,我便不夺人所爱了。”

说完柳锦棠朝沈诗婧福了下身,带着春文离开了。

沈诗婧切了一声:“跟我斗,你算个什么东西。”

说罢她丢了几个铜子到摊位上,叫摊主把她的灯笼拿出来。

小摊贩瞧着那几个铜子挠了挠头:“这位贵人,你这银子,不够。”

“什么?”沈诗婧的丫鬟相芷当即错愕出声:“你这几个花灯能值几个钱,这几个铜板买三个花灯足矣。”

“贵人说什么呢,你们不是要了小的这摊位上所有的花灯吗?”

沈诗婧懵了:“谁要了你所有花灯啊。”

小摊贩当即对着围观人问:“刚才大家伙都听见的,那位姑娘要买小的花灯,姑娘你自己说的只要是她要的灯笼,你都要了,那姑娘本来要买下小的这所有花灯的,你可不能赖账啊!”

“谁赖账了!你好大的胆子,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沈诗婧没想到自己竟然被柳锦棠耍了,气的那是一个七窍生烟。

小摊贩笑呵呵看着她:“小的知道贵人是谁,刚才那位姑娘都说,贵人您是沈家四小姐。”

想要唬人的沈诗婧:“......”

“贵人您若银两不够,小的可以把这些灯送到沈府上。”

沈诗婧气的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最后眼见人越围越多,只得黑着脸对相芷道:“给钱。”

最后沈诗婧硬是掏空了荷包,才得以脱身。

出来后,她越想越气,瞧着在远处岸边的柳锦棠,咬牙切齿的就奔了过去。

“小姐!小姐!”

相芷瞧她气冲冲的模样便知要出事,可是她根本追不上正在气头上的沈诗婧。

沈诗语刚自一旁买了一个木偶玩具,一抬头就瞧着沈诗婧朝着她直直而来。

“四妹妹,你瞧......”

她拿着木偶上前,想要与沈诗婧分享一下,可沈诗婧一把推开她,根本没有停留。

“四妹?”她奇怪拉住匆匆跑来的相芷:“怎么回事?”

相芷来不及与她解释,赶紧甩开她继续去追前面的人。

沈诗语也预感到了不对劲,连忙提着裙摆追了上去。

柳锦棠与春文站在岸边上往水中瞧着。

水中的锦鲤长的极好,此刻岸边有人往水中投粮,它们争先恐后的往岸边游。

柳锦棠低着头,余光却是观察着身后越走越近的人。

春文凑至她耳边:“小姐,来了。”

话落,沈诗婧的怒吼声响起。

“柳锦棠!你去死吧!”

柳锦棠惊骇回身,就见沈诗婧怒目圆睁的伸手向她推来。

“小姐小心!”春文大叫一声,一把把柳锦棠推了开来。

柳锦棠则是“啊”的一声重重摔倒在地。

沈诗婧由于怒冲的太快,动作幅度太大,当柳锦棠被推开后,她眼睛瞪大,却止不住步子,本该推在柳锦棠身上的手,最后却因对方被推开而落了空。

她整个人直冲冲的扑到了栏杆处,然后只听一声尖叫,紧接着是落水之声与周遭人的呼救声。

“来人呐!有人落水了!救命啊!”

“四妹!”

“小姐!”

沈诗语与相芷几乎是同一时间冲到了岸边。

俯身望去,水中的沈诗婧正费力扑腾着,口中还喊着救命。


春文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大公子那么可怕还不吓人?他光是往那一站不说话,那周身气势都能把奴婢吓死。”

春文打了个寒战,至少她可不认为大公子是个好相处的。

柳锦棠掩唇而笑,她上一世与重生回来之时也极为惧怕沈淮旭。

可是这么几次接触下来,发现他好似也没那么吓人。

除了神情冷淡些,对人冷漠些,说话难听些.......

呃......

反正除了这些,他其实也还好,每个人的性子不同,有没有可能他天生不爱笑?

清净寺位处盛京郊,四面环水坐落于香山之间,进庙之人需踏过一条长石桥,才可到达庙门。

马车停下,车夫的声音响起。

“五小姐,到了。”

春文捞开车帘,先行下了马车,紧接着伸手搀扶柳锦棠。

柳锦棠下了马车,瞧着眼前景色有些恍然。

一如前世的场景,高山香烟袅袅,钟鸣不止。

望向石桥之上,熙熙攘攘人流不息。

不远处的戏班子正咿咿呀呀的唱着大戏,隔着不远则是民间的杂耍表演。

而前一世她买莲花灯的小摊位,此刻围了一圈的人。

春文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去,伸长了脖子往里瞧。

“小姐,莲花灯,我们要不要买一个啊,听说清净寺前的灵泉极为灵验,放花灯可保心想事成。”

心想事成吗。

柳锦棠思绪飘回上一世,届时她并没有春文在身边,只有一个她娘给她的婆子。

下了马车后,沈诗婧拉着沈诗语要买花灯,她囊中羞涩本不想买,可那婆子自个掏了腰包给她买了花灯。

当时她还感动得一塌糊涂,但她也是后来才知晓,对方给她买灯是受沈诗婧的指使。

毕竟如果没有花灯她就不会去岸边放灯,也不会被沈诗婧推入河中,然后发生后来的事。

这一世因为她的干预,沈老夫人先行给她送了下人,所以直到如今她也没瞧见那个婆子,想来对方还在她娘院子某处做一个杂扫婆子。

思绪回笼,柳锦棠朝春文笑道:“好,买一个吧。”

春文开心的往小摊处挤,眼见她们挤到了前面,也挑到了心仪的莲花灯,就待掏银子时,沈诗婧的声音响起,然后从她们眼皮子下拿走了她们的灯。

“掌柜的,这个灯我要了。”

小摊贩有些为难的看了眼柳锦棠,对着沈诗婧道:“这位姑娘实在不好意思,这花灯是这位姑娘先看中的。”

沈诗婧不屑的瞧了眼柳锦棠:“她掏银子了?”

小摊贩额了一声:“还没有。”

“那不就行了,她又没掏银子,那便是谁先付钱就是谁的。”

沈诗婧得意的朝柳锦棠挑眉。

柳锦棠面上挂着温和笑意,重新又挑选了一盏:“买这盏吧。”

哪知她们要付钱时,沈诗婧又把那灯拿走了:“这个我也要了。”

“你!”春文怒了,这人好生不讲理。

“没事。”柳锦棠拉住春文,然后笑看着沈诗婧:“四姐姐还要灯吗?”

沈诗婧挑衅看着她:“怎么?我买了你选中的灯你不乐意了?你不乐意你可以去别人家买啊。”

柳锦棠浅笑着,然后对着春文耳语两句,春文看了眼沈诗婧然后走向摊主。

只见春文拉着小摊贩悄悄说了些什么,沈诗婧伸长了耳朵也没听见。

那摊贩听的连连点头,等春文说完后他立马笑呵呵对柳锦棠道:“贵人要的灯笼小的这就给贵人包起来。”


而柳锦棠不知晓的是,她苦苦寻找的话本子此刻正躺在沈淮旭的桌案上。

话本子封皮上艳丽的图案与桌案上一堆板正文书放在一起,显得格格不入。

桌案前,一黑衣少年低垂着头,正静静站立着,似乎在等案后之人的吩咐。

案后,沈淮旭玄袍加身,头戴金冠,贵不可言。

他玉指修长,正拿着一卷案宗细细瞧着,直到纸张翻到了末页,他才放下案宗抬起头来。

“这是什么?”

沈淮旭瞧着那话本子,伸手拿起,翻开一瞧面色顿变,他合上话本子然后扔回了黑衣少年怀中。

他如画眉间裹着淡淡寒意:“她平日里就看这个。”

少年不敢隐瞒,跪下身来抱拳回道:“回主子,只有今日,五小姐恐是闲的无聊,于是问下人可有解闷的东西,她院中下人便给了她这个话本。”

沈淮旭眉头蹙起,刚才那话本内的内容他只大眼一瞧就能知晓,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这下人把如此污秽的玩意儿给主子看,其心可诛。

沈淮旭冷哼一声,冷声吩咐:“去,找个借口,把彩荷院的下人全换了,换些机灵的。”

他沈府可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地界,她好歹算个正儿八经的主子。

在院子里看这些玩意儿,若被人瞧见,毁的可是沈家的名声。

黑衣少年点头应是,拿着话本准备退下。

“等一下。”沈淮旭叫住他。

黑衣少年恭敬垂首,以为是沈淮旭忘了交代什么事。

沈淮旭看了眼他怀中话本子,手指轻敲桌案:“把话本子放下。”

黑衣少年先是一愣,然后把话本子放回了桌案上,这才退了出去。

他一出屋子,就是疑惑的“嘶”了一声。

东阳与北云在门前自是听见了他这一声轻嘶,当即小声问道:“怎么了这是?”

黑衣少年没有回答,又是轻“嘶”一声,然后转身离开。

东阳与北云被他搞得一头雾水,撇撇嘴,继续当门神。

沈淮旭盯着那话本子良久,久到桌案上青铜鹤冠上的蜡烛只剩半截,他才伸手把那话本子取过,然后随手放进了离他最近的木盒之中。

找了半夜话本子无果的柳锦棠,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满脑子都是她今日到底把那话本子丢到哪里去了。

后半段她还没看完呢,她才刚看到女主人公发现男主人公是妖精,准备卷铺盖偷溜结果被男妖精发现。

可以说是全文最精彩的地方。

她硬是忍着没看,想着留着后半截半夜躲在被窝里偷偷看。

这下好了,话本子找不见了,她是急的抓心挠肝,却又无可奈何。

只能明日找那借话本子的下人打听打听,她那话本子是从哪里买来的,她这两日刚好要出门去当金簪,顺道买一本回来。

就这样,因为心心念念着那话本子之后的故事,柳锦棠这一夜睡得极其难受。

做梦梦见的都是在找话本子,遂第二日清晨醒的时候,眼眶周围黑漆漆一片,人也是略显憔悴。

春文端着水进来,瞧见柳锦棠这副模样吓了一跳。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萎靡。”

柳锦棠坐在桌前,单手按压着眼眶:“别提了,昨夜做梦找了一夜话本子,累都累死了。”

春文没看过那话本,自然也不知晓那话本讲的是什么。

她只是好奇,那话本到底有什么好瞧的,能叫柳锦棠这做梦都是话本子。

“小姐,那话本子很好看吗?奴婢也想看。”

柳锦棠挪开手,站起身来活动筋骨。

“你还小,等你年纪再大些才能看。”

春文随即反驳:“小姐与奴婢同岁,为何小姐看得,奴婢看不得?”

柳锦棠心头哎哟一声,拍了拍自己脑门。

倒是忘了这一茬,她如今年纪也不过十三,她还当她是重生前的年纪呢。

柳锦棠开始信口胡诌:“因为我是小姐,所以我看得你看不得,如果你是小姐,那你也能看,但你不是,所以你不能看。”

她这一番话直接叫春文傻眼了。

春文满脸懵懂,好似懂了,又好似不懂,似觉何处不对,又觉的好像有道理。

柳锦棠趁她没想明白前赶紧转移了话题。

“好啦,时辰不早了,该办正事了,给我梳妆吧,别耽误了熬汤。”

春文愣愣的哦了一声,也顾不得想什么看得看不得,赶紧去拧了帕子准备给柳锦棠洗漱打扮。

清晨雾气浓重,水气裹着夜晚的凉意随风荡过,天地间漾起一股子寒意。

院中,寒光剑影掠过,白色雾气之中三道人影飞身起落,交手之间,可闻刀剑碰撞之声。

冰凉长剑带起簌簌风声,沈淮旭一剑扫开袭来的长剑,利落转身,收剑而立。

束发的红飘带迎风飞舞,他裸着精壮上身,下身着一条玄色练武长裤,腰间缠着红色锦带,整个人散发着无法匹敌的气势。

柳锦棠抱着汤蛊,站在院门前,透过那白茫茫的雾气,把视线精准的落在了沈淮旭身上。

准确点说,应该是把视线落在了对方的胸膛,腹部以及腹部往下......

她不知不觉咽了口口水,在沈淮旭侧目瞧来时,先一步挪开了眼睛。

她额头冒起丝丝薄汗。

好险,差点偷看就被发现了。

北云后一步收剑,回过身也是瞧见了院门前的柳锦棠。

他面色变了变,然后对着东阳使了个眼色,二人快速把衣裳穿好。

沈淮旭收回视线,大步进了屋子,并没有要去与柳锦棠说话的打算。

东阳随沈淮旭离开,剩下北云独自上前。

柳锦棠并没有因为沈淮旭冷淡态度而退缩,反倒是抱着汤蛊笑意盈盈走上前去,福身行礼:“北云侍卫早。”

北云没曾想柳锦棠竟知晓他的名号,更没想到她还真敢再来。

光柳锦棠这份胆识,都非常人能比。

北云抱拳回礼:“五小姐早。”

说着北云抬头看天,天还暗着:“五小姐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可是有事?”

柳锦棠笑着把怀中汤蛊送上前:“这是我给大哥哥熬的鸡汤,还请北云侍卫帮我转交给大哥哥。”


沈淮旭凤眸半眯,眼中光色明灭不定。

他就那么盯着地上少女,面色如常,窥不透他内心想法。

良久后,他把视线自少女身上收回,然后抬脚越过她。

“我只当你今夜不曾来过,若有下次,杀之。”

脚步声远去,柳锦棠紧绷的背脊终是垮下。

她瘫坐在地上,面色难看,后背的冷汗被风一吹透心的凉。

耳边还回荡着沈淮旭那句:若有下次,杀之。

阿绿走上前来,刚才的一幕她都瞧见了,大公子一如既往地可怕,半点不曾怜香惜玉,

“小姐,地上凉,奴婢扶你起来。”

她搀扶着柳锦棠的手臂把她自地上捞起。

柳锦棠朝阿绿扯出一抹难看笑意:“走吧,回院子。”

阿绿点头,二人相携着离开。

东阳瞧着身后那消失身影,凑近北云小声道:“你说这五小姐还敢不敢来了?”

北云目视前方,犹豫一下:“我赌三十两,不会。”

东阳笑了:“那我赌五十两,会。”

“你如此肯定?”北云视线扫过前方高大男人,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杀之。”

他可是都瞧见那五小姐的面色了,苍白的跟死了三天似得,都被吓成这样了还敢来?

东阳却不认可他的话,抱剑露出势在必得的笑来。

北云瞧着他脸上笑意,自我怀疑起来,难不成那五小姐真敢来?

来做什么?找死吗?

回到院子,柳锦棠咕咚咕咚给自己灌了一壶茶水,这才觉得心悸感消退了些。

她欲与虎谋皮,结果老虎只是吼了她一声,她就吓成这样,真是没出息极了。

柳锦棠一脸颓然走到窗前,推开窗子,屋后的梧桐树枝繁叶茂,静静伫立在月色之下,安静却叫人难以忽视。

这一幕,叫柳锦棠有些恍然。

阿绿这时端着水盆进了屋子:“小姐,奴婢擅自给您打了热水,你可要擦洗一下?”

她的声音叫恍然的柳锦棠回过神来。

柳锦棠扭头看向阿绿:“阿绿,你可想留在我身边伺候。”

阿绿眼睛蓦然睁大,她迅速放下水盆,然后朝柳锦棠跪下。

“奴婢想,想留在小姐身边伺候。”

柳锦棠定睛看她。

“阿绿,我不喜欢总是解释,所以这些话我只说一遍,你听好。”

阿绿立马挺直了背,一副认真模样。

“我在沈家没有倚靠,所以只能寻求庇护,沈老夫人与沈淮旭是我的目标,叫他二人对我产生好感,维护于我,便是我的目的。”

“所以,你若能明白我的所作所为,那你便留下,若不能明白,我会给你些银两,把你送回张管事那里,我不喜欢愚钝之人,我做的事也不允许我出半点差池。”

“扑通。”一声,阿绿直挺挺冲柳锦棠跪下,她没有犹豫的匍匐于地上“嘭嘭嘭!”朝柳锦棠磕了三个响头。

“阿绿不是愚钝之人,愿追随小姐,为小姐当牛做马,至死也甘之如饴。”

柳锦棠轻笑着,俯身把她扶起。

“既然如此,我也为你赐个名,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贴身丫鬟,有我一口吃的,定饿不到你。”

阿绿破涕而笑:“嗯!”

“我有个丫鬟,名叫千霜,那你便叫春文如何?春天是万物复苏之际,与你的绿字相呼应,也愿我们未来的日子日日如春。”

“春文......”阿绿细细呢喃,然后极为激动的点头:“奴婢喜欢这个名字!”

柳锦棠笑看着春文。(为了不叫读者宝宝们混乱,从今以后都叫春文,阿绿这个名字不会再提.)

见春文笑的开心,她心头也很是高兴。

重生前她也许是一个懦弱且自大的人。

但重生后她已是看明白了很多东西,也知晓,像她们这种人,身处高门深院,想要平安顺遂,除却应有的智慧与胆量,还少不了身边信任之人的协助。

上一世的春文是她院中的杂扫丫鬟,勤劳肯干,沉默少言,而她能记住春文是因为一件事。

春文在她出事前给她赠送了一个护身符,是春文自己去庙里求来的。

春文当时还说了一句话,彼时的自己没上心,如今想起倒是后知后觉。

春文说:奴婢今日去庙中求了个平安符,送给小姐,愿此符保小姐逢凶化吉,平平安安。

春文向来恪守规矩,每日在她院子里扫地,裁剪花草,从来不曾逾矩。

可是她却在自己出事前壮着胆子拦住她,送给她平安符还祝她逢凶化吉。

柳锦棠看着春文,春文咧着嘴,眼中一片澄澈。

柳锦棠无法想象如此干净又单纯的一个孩子,在知晓她三哥那些龌龊事时是何等的害怕。

也不知晓她是抱着怎样的心境变相提醒自己注意安全。

但柳锦棠知道,上一世唯有她,真心盼望过自己平安。

那这一次,就让她护着她吧。

洗了把脸,柳锦棠也是彻底冷静下来了。

关于找沈淮旭做倚仗这件事,她不仅没有退缩,反而越挫越勇。

沈淮旭不是恐吓她,说下一次若在像今日这般,就要杀了她吗。

以前她许是会被吓住,但现在.......

柳锦棠美眸熠熠生辉。

她如今已是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与其以后命不由己的嫁给糟老头子,亦或是被丢到湖中去淹死。

不如放手一搏,若是真死在沈淮旭手中,恐还能因此名扬天下一把。

继兄杀了继妹。

光是想想世人的反应,她都觉得精彩。

春文在一旁收拾东西,柳锦棠闲来无事准备把白日没看完的话本子看完。

结果翻找一圈也没找到话本子。

她奇怪俯身,拿着蜡烛在地上瞧着。

春文瞧见上前询问:“小姐,你找什么呢。”

柳锦棠起身,眼睛四处瞧着:“春文,你看见我话本子了吗?就是我一直看着的那本。”

春文挠挠头,表示没看见。

“奇怪了。”柳锦棠摸了摸身旁桌子,小脸上皆是疑惑:“我明明顺手放在这的呀,怎么不见了呢。”

春文这时也点了蜡烛:“奴婢跟小姐一起早,许是小姐随手放在哪处忘掉了。”

柳锦棠站在原地,暗道奇怪,难不成真是她随手放哪里结果记错了?


沈淮旭上了马,先一步离开。

沈家其余人这才慢慢跟上。

柳锦棠坐在马车内,透过马车飘摇的帘子看着前方马背上的人。

随着接触,她好似越发不懂她这位大哥哥了。

与之接触时,她分明能感觉到对方不喜她,可偏偏对方又三番两次助她。

若说张管事那件事是意外,是张管事误会,那今日这事呢?

“春文。”

春文啊了一声看向柳锦棠:“小姐?”

柳锦棠眼中裹着疑惑问她:“你说大哥哥为何要帮我?”

春文哎哟一声,想也没想道:“大公子那是担心小姐坐马招摇过市,叫别人瞧见笑话沈府,连马车都没有,还要府内小姐骑马。”

是了。

柳锦棠恍然大悟,沈淮旭刚才自己都说了。

所以他今日助她是为沈家声名考虑,并不是因为她。

但不论因为什么,总归对方是替她解了围,她欠他一个人情。

柳锦棠盯着沈淮旭的背影勾起嘴角来。

如此便又多了一个见他的借口,甚好。

“凭什么啊,大哥竟然给她安排马车。”

沈氏马车内沈诗婧不满碎碎念。

沈诗语坐在一旁没有说话,看似不在意,但从她手中紧握帕子可以瞧出,她的不在意都是装的。

从刚才沈淮旭帮柳锦棠安排马车开始,她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了去。

她不明白,沈淮旭向来冷淡,对府内大小事宜都不上心,为何今日却破天荒的帮了柳锦棠。

到底是巧合还是另有原因。

沈氏不满看了眼沈氏婧,她虽然厌恶柳锦棠这个亲生女儿,但并不代表她会任由她人随意在后面乱嚼舌根。

刚才府门口她没有阻止沈诗婧,是因为沈诗婧的话正中她的下怀。

眼下事情已过,她自然不能容忍。

“行了,你大哥说的也没错,总不能叫沈家小姐骑马招摇过市,是我考虑不周,此事莫要再提了。”

听出沈氏语气中的不悦,沈氏婧立马闭了嘴。

一车三人心思各异,极其精彩。

马车一路行过,路上行人不断,手中提着的篮子中放的不是香烛便是上供的食物,瞧模样都是前往清净寺参加庙会的。

春文掀着帘子一路上兴奋至极,看到什么有趣的都要与柳锦棠分享。

柳锦棠随她一起往外瞧着,还不忘提醒她小心一些。

春文嘴上说着知道了,身子却越发往窗子外探。

结果下一刻一辆马车从她们马车旁飞驰而过,吓得春文闪电似的缩回了脖子,连带着柳锦棠都吓得白了脸。

春文摸了摸自己脑袋,庆幸道:“还好,还在,吓死我了。”

柳锦棠没好气的给了她脑袋一下:“你才是真的吓死我了。”

主仆二人在马车内擦着虚汗,却没有发现她们马车旁多了一人。

等柳锦棠虚惊过后准备捞帘子透口气时,一捞马车窗帘,看见的便是沈淮旭冷脸坐于马上,正随她们马车一起同行。

柳锦棠:“!!!!!”

掀起的帘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落回了原处,也掩住了马车内少女惊慌失措的眼睛。

马背上的沈淮旭目视前方,似并未留意身旁掀起又落下的帘子。

可就在帘子落下时,他嘴角缓缓勾起的一抹弧度,黑眸深邃,透着邪气。

马车内,柳锦棠看着眼前的春文,美眸之中都是询问。

“我没看错对吗?”

春文自然也是瞧见了窗外的沈淮旭,当即点点脑袋:“没看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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