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幼宁季怀樟的其他类型小说《阿姐让我快跑,皇叔你助把力啊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荒野塞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仪宁站在皇后身侧说话,垂着眼眸,很是恭顺,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挑不出错处来。皇后十分满意,虽定下太子妃的时候,岁数的确小了些,但五年的时日,足以让这位太子妃服众了。不过是她那个儿子,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唯独在后宅一事上,颇为天真幼稚。刚才在大殿之上,竟公然让祝凝月作诗一首。于皇后而言,诗词再好,再有灵气,也不过是个解闷的,皇后是来当国母的,不是来写诗的。半个时辰之前。祝凝月端着酒杯跟着顾景之去了太子面前。祝凝月对着太子浅浅一笑,人都知,镇北侯府的这位祝姑娘素日是个冷淡的性子,唯在太子面前,会常带着一张笑脸。“祝姑娘来了。”“小女见过太子殿下。”祝凝月今日穿着一件浅白的衣裙,在一众贵女之间,倒是十分特别。“今日是庆功宴,小女仰慕英雄。...
《阿姐让我快跑,皇叔你助把力啊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温仪宁站在皇后身侧说话,垂着眼眸,很是恭顺,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挑不出错处来。
皇后十分满意,虽定下太子妃的时候,岁数的确小了些,但五年的时日,足以让这位太子妃服众了。
不过是她那个儿子,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唯独在后宅一事上,颇为天真幼稚。
刚才在大殿之上,竟公然让祝凝月作诗一首。
于皇后而言,诗词再好,再有灵气,也不过是个解闷的,皇后是来当国母的,不是来写诗的。
半个时辰之前。
祝凝月端着酒杯跟着顾景之去了太子面前。
祝凝月对着太子浅浅一笑,人都知,镇北侯府的这位祝姑娘素日是个冷淡的性子,唯在太子面前,会常带着一张笑脸。
“祝姑娘来了。”
“小女见过太子殿下。”祝凝月今日穿着一件浅白的衣裙,在一众贵女之间,倒是十分特别。
“今日是庆功宴,小女仰慕英雄。”
英雄?季君廷有些诧异,每一次,祝凝月说的话都让他觉得不可思议,不像是个姑娘家说的话。
“那不若,祝姑娘为这些将士赋诗一首?”
“小女献丑。”祝凝月没有推脱,大大方方的来了一首诗。
烈士从来为国忧,英雄赴死不回头。
季君廷称赞了一番,然后将这首诗送到了他父皇面前,明德帝看了一眼诗词,又看了一眼季君廷毫不掩饰的赞赏之意。
只微微点头“不错,的确是首好诗。”
皇后没有言语,只是看着季君廷拿着诗词去给那些文臣赏鉴的时候,着人将温仪宁寻来。
温仪宁自然看的清楚,因为太子看重祝凝月,她近些时日被人看了不少笑话,无非是祝凝月才情过人,她这个准太子妃可是被比下去了。
“的确是有些才华,不过你也不必在意,不过是个侯府的表小姐。”
温仪宁应了一声“小女明白。”
有才有貌的,才貌双全的,能入东宫的,自是哪个都不缺的,她若是在意,早就在意了,或许数年前是在意的,如今也已经不在意了。
“不过大庭广众之下,的确不像话,回头我和他父皇会好生敲打的。”
敲打?那是您的亲子,您能说他不好,我能吗?
温仪宁端起笑来“娘娘也不必多虑,太子殿下是个赤诚之人,这位祝姑娘的诗词的确极好,才情过人乃是臣女平生所见。”
皇后见着温仪宁的确不曾有不满,这才微微点了头。
这才是太子妃的气度。
温仪宁从皇后身边下来,经过季君廷身边,季君廷不着痕迹的皱眉,喊住人。
“温姑娘。”
温仪宁停下脚步,偏过头来看他,季君廷不知是不是烛火太晃眼,那一刹那,竟觉得温仪宁的侧颜有些冷淡。
“太子殿下。”温仪宁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依旧是温软端庄的笑容。
果真是错觉,温仪宁对他情深,又小他几岁,季君廷自认他对温仪宁已是相当看重了。
“这几日过得如何?”
“臣女过得很好,劳太子殿下挂心了。”
季君廷站起身,他比温仪宁高出不少,温仪宁在他面前又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季君廷低头看去,只能瞧见一截细长白皙的脖颈。
“这些时日,上京也有些乐趣,你若得空,孤可和温相说一声,出去瞧一瞧。”
“是。”
季君廷说了几句话,终是有些不耐的摆摆手,示意温仪宁可以走了。
温仪宁行了礼,转身走了,季君廷早已见惯了她这个样子,守礼知进退,温良恭顺,就像是一个精致华贵的木偶。
在季君廷看来,这木偶也只深情这一点是可取的。
无人不知,温仪宁对太子深情,素日里亲手做的衣裳和吃食,没少往东宫送。
平日待在太子殿下身边的时候,也是那般乖巧的样子。
季君廷自是知晓,可父皇下旨的时候,他已经十八岁了,温仪宁却还是个十三岁的小丫头。
他实在是无法生出男女之情来。
温仪宁年岁渐长,看着他的神色中带着些羞怯。
季君廷得意,却又觉得理所当然。
“这便是将来的太子妃吗?”祝凝月悄悄站在了季君廷身侧。
“祝姑娘若是想认识,孤倒是可以引见一二。”
祝凝月看着温仪宁的背影,不屑的撇撇嘴。
“不必了,殿下。”
季君廷瞧见祝凝月的样子,虽不曾多言,但还是生出了几分不愉之色。
那,毕竟是他将来的太子妃,还容不得他人小觑。
温仪宁回来的时候,温幼宁递过去一块糕饼,“阿姐,饿了吧。”
宫中的糕饼自然是好的,香甜酥软,且不用担心冷了,不像是饭菜,御膳房早早备好,等送到桌上的时候,已经冷过头了。
所以,温幼宁才不喜欢来参加宫宴,实在是无趣,吃不好也玩不好,这是在宫中,宴会看着热闹,实则个个都是小心的模样,生怕一个不小心,便失了礼数。
御前失仪,着实不是个小罪名。
温幼宁端着茶杯,也只有这茶水还带着些温热。
“刚才出去见着人了?”
“阿姐怎么知道?”温幼宁有些诧异的看着她,说这话的时候还不忘掩着唇,悄悄靠近她阿姐。
“见的谁?”
温仪宁一旦严肃起来,温幼宁便怯了,嗫嚅着不想开口,可她阿姐的眸子一扫过来,温幼宁便乖了。
“不认得那个人,他说他是兄长的同僚,姓林。”
“兄长的同僚?当真?”
“不认得,自是人家如何说,我便如何信了。”温幼宁这话说的可是半点不虚。
虽然这身份是她主动塞给那个人的。
“当真?”
“自是真的,这不是兄长和嫂嫂让我见的吗?”
“这毕竟是宫里,别耍你那小孩性子,再惹了麻烦。”
“幼娘知道,阿姐别担心。”
这麻烦,她巴不得招惹上呢。
季怀樟始终没有来,只让一个小太监来说了一句,他醉了,便先回府了。
太后年纪大了,到了时辰就乏了,便先回去歇着了。
等着上首的人都走了,温幼宁才睁着困倦的眼跟着自己家里人离去。
温幼宁在走的时候,不着痕迹的用眼尾扫过镇北侯府。
祝凝月正在和顾景之说话,顾景之在笑,祝凝月眼尾眉梢都带着些笑意。
顾景之今日甚至没有同她说一句话。
而这件事,没有人在意。
“我只勾他就行了。”
温云安又被自己大哥教训了,因着这几日总是往花楼去。
温云安这是有苦说不出,分明这不是他的事,但最后挨打的那个人,怎么还是他啊。
“往后再敢往花楼去,小心爹娘打断你的腿。”温云朗大刀阔斧的往那一坐,温云安正打算往下坐。
“站着。”
温云安只能站在那里,温云朗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终是软了几分语气。
“娘都和我说了。”
什么?
“老三,你心里该清楚,婚事,不是只凭着喜欢就可以的。”
温云安脸上龇牙咧嘴的表情突然凝固了,然后淡漠下去,可被自己大哥盯着,他还是忍不住偏过头去。
“我知道,大哥多虑了,我这个人,最不缺红颜知己,她们没有哪个是足够特别的。”
“你记着你今日的话,爹娘便是不看对方的家世,至少也得是个清白人,你懂吗?”
“我知道,大哥。”
温云朗好不容易走了,温云安趴在床榻上发呆,直到一阵轻巧的脚步声传来。
“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温幼宁看着趴在床上的人“三哥,你真的被打了?”
“不然呢?大哥真的是,半点都不手软。”
温幼宁摸了摸鼻尖,有些愧疚“要不然,我去同大哥说,其实是我要去花楼的。”
温云安连忙爬起来“别别别,我如今也就被大哥抓去切磋一番,你要是说了,三哥是真的会被打死的。”
温幼宁坐在旁边的小榻上“委屈三哥了。”
温云安其实也没生气,他从小就习惯了,和自己的小妹当个混世魔王,虽然他总是被揍,但温云安从小都很快活的。
“幼娘,但你要和三哥说,你这不是真的想要做什么吧?”
“上京不是没有出过那种丑闻,男人三言两语就能毁了一个姑娘家的清白,若是有一点证据,那些姑娘可是半点法子都没有。”温云安难得苦口婆心,他虽不知幼娘到底想要做什么,可琼华楼那种地方,能有什么好事?
总归不是什么可以广而告之的事情。
“我知道,三哥放心,我有分寸的,阿姐要嫁入东宫,我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给家里添麻烦?”
“那三哥再多嘴一句,那个人不会就是大哥所说的林将军吧?他就那么好?能让我们幼娘屈尊?”
温幼宁笑了,眸子里漾出笑意来,“人啊,看起来还不错,不过,三哥,主动送上门的,不是更容易受欺负?”
所以,她要追季怀樟可以,季怀樟得先喜欢她。
“那你这几日还要去吗?”
“去啊,拖的越久,变故越多,不过明日不行,我要和阿姐出门,长公主设宴,发了请帖,这帖子可不能拒了。”
大辰长公主,是陛下的长姐,在先帝心中地位超然,年轻的时候,可是能拿着一杆银枪勤王救驾的人,也是她,当初力保当今陛下即位的,便是太后,也要给她三分薄面。
所以,这个上京城,长公主只发请帖便是,还没人敢拒绝。
“长公主喜欢阿姐,你就当找了个地方吃茶吧。”
“嗯,有些人,一心避着也没用啊,我怕我不去的话,阿姐会受欺负。”
温幼宁接拜帖的时候,便已经问过了,镇北侯府的祝姑娘可也有?
不出意外的,那个祝凝月也去。
这些时日,祝凝月在上京城声名鹊起,甚至还出了诗集,那可是一书难求。
因着祝凝月和太子之间的“风流韵事”,温仪宁对她所在的地方一向是能避则避。
季怀樟看着送回来的拜帖。
“退回来了?”
“是,说是他们家二姑娘让退回来的,王爷,那位姑娘可是觉察出什么来了?”
季怀樟捏着手中的拜帖,昨日云二好像说过,那位温家二姑娘已经许过人家了。
镇北侯府,有所耳闻,但并不算熟悉。
不过这门亲事,两家都不曾过明路,甚至不曾正式定亲,怕是还有得拉扯。
所以,也不妨碍那姑娘寻上他。
“王爷。”
“接着递,若是她不收,便一直递。”
“是。”来人应了一声要走,季怀樟想了想,“等等,去将林长庚寻来,就说本王有事找他。”
如今这个时候,季怀樟得将温幼宁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所以他该好好伪装一番自己的身份了。
至少现在得让那小姑娘相信,他就是林长庚,然后,那姑娘想要做什么来着?
那姑娘想要追求成王,季怀樟皱着眉,倒是他忘了,他若是想让那姑娘相信自己,得教着她追求成王。
季怀樟拧起眉头,第一次觉得有些棘手。
若这是个小子,他早就采取强硬措施了,对季怀樟而言,上京的那些纨绔子弟,全部扔进军营里练上个一年半载,便全然乖巧听话了。
若是寻常人家的姑娘也好,寻个理由找个秘密的地方关起来就好。
但偏偏是温家的姑娘。
温靖轩虽是个文臣,但他看得清楚,他有多在意自己的孩子,他得到的消息也是,温家的幺女,备受宠爱。
若是他胆敢带走温幼宁,哪怕是他,温家也会成一条疯狗咬死他吧。
而且,季怀樟想起昨晚指尖触及的温软滑腻,而且那姑娘是那般娇气的性子,锦绣堆里养出来的娇骨。
当真是个棘手的麻烦。
季怀樟长出一口气。
温云朗知道林长庚递了拜帖,而且还专门递给幼娘的,有些意外,看着身侧的夫人“夫人,咱家幼娘何时同姓林的认识了?”
前些日子还说是林将军,颇为赞许这个同僚,今日就成姓林的了。
“幼娘都十七了,又不是小孩,你莫多嘴,再弄得幼娘不高兴。”
范氏是知道的,他们家夫君在触及家里人的事情上,古板又严谨,她都觉得严苛了一些。
“我不去问幼娘,但我得去问一问那个姓林的,他何时拐带了我家幼娘。”
温云朗急匆匆的去了,范氏想了想,还是打算往映月轩去一趟,若是这二人当真有意,她也好多劝一句。
温幼宁听了自己大嫂送来的小道消息,大哥去寻林将军了?
那,她是该看看,那位成王可有安排好这些事。
“可不是,幼娘,你同大嫂说,那位林将军,你觉得如何?”范氏问的认真,又担心幼娘多想。
“大嫂就是问一问,我们家幼娘,多见些人也好,见的多了,才能知晓,自己到底喜欢什么样子的。”
温幼宁瞪圆了眼睛,好一会儿才眨眨眼,勾出一抹笑容来“大嫂说的是,是该多见一见才好。”
“那位林将军啊,倒是同大哥有些相似,容貌确实俊美,倒的确是个将军样。”
那就是还算满意?
“大嫂知道了,会好好同你大哥说的,不过,若是我们家幼娘打算好好相看一番,可要先和镇北侯府说清楚?”
温幼宁脸上的笑模样消失了个干净,镇北侯府啊,温幼宁点头,“也好,免得到时候,还得被侯府拿捏了错处。”
范氏若有所思,半晌才点头,“看来,我们家幼娘当真是不喜顾景之啊。”
今日是平定陇西的庆功宴。
温幼宁穿了一件藕荷色的织锦流云裙,裙摆飘逸,就连发髻都是让府上的嬷嬷来梳的。
温幼宁坐在铜镜前,秋辞正在带着人给她描眉画唇,温幼宁轻轻抿了一下唇。
身后的嬷嬷将一只发钗插在发髻上,看着铜镜里的人。
“二姑娘当真是长大了。”
铜镜映出来的姑娘,面容精致,绷着一张小脸,掩去了还不曾退却的稚气。
“嬷嬷说的是。”
她长大了。
温家府门前已经准备好了马车,温幼宁和自己阿姐同乘一辆。
温仪宁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身上的衣裳首饰都妥帖的穿戴在身上,这是未来太子妃的规矩,温仪宁早已经习惯了。
可温幼宁看着,从温府往皇宫去,有很长一段路,在马车里分明不会有人看到,可阿姐却坐的十分端庄。
“怎么?不舒服吗?”温仪宁看着眼前动来动去的小妹,温幼宁正跃跃欲试的打算去看车窗外。
“没有,只是想瞧一瞧外面。”
“别看了,若是被有心人看到,便要说你不懂规矩的。”
“阿姐,你一直这样坐着不难受吗?到时候到了宫里,又得坐上几个时辰。”
“马车狭小,我若是动了,到时候衣裙会皱的。”温仪宁解释了一句,这样的事情,她早就习惯了。
温幼宁跟在阿姐身后下了马车,同她阿姐一样,端着别无二致的笑容。
今日的庆功宴本就是为了季怀樟,季怀樟早上的时候就入了宫,他的座位很是靠前,就在明德帝下面,比太子的位置还高一些。
开宴之前,明德帝将季怀樟叫过去叮嘱了一句。
“今日上京的姑娘来了不少,你好好瞧一瞧,有没有能瞧上的。”
季怀樟有心推拒,但太后和他皇兄都坚持,他便没说话,他自是知道,上京还没婚嫁的贵女,年纪最大也不过十六七岁,而他对养孩子无甚兴趣。
季怀樟坐在位置上,自顾自的斟酒,直到听到温家的名字。
季怀樟想起那个还在自己手中的香囊,难得多看了一眼。
温丞相带着夫人,子女在身后,一家人正在朝着明德帝行礼,季怀樟扫了一眼,只瞧见了被遮挡的一个娇小的身影。
那应该就是温家的小女温幼宁了,那个姑娘被家人挡的严严实实,季怀樟盯着看了好一会儿,也只瞧见了藕荷色的裙摆。
“怎么?有瞧上的?”
明德帝看着季怀樟的目光难得停留在温家人身上。
“温家那个大姑娘,是朕选的太子妃,贤良淑德,不过温家倒还有个小女儿,听闻也是亭亭玉立,不若见一见?”
季怀樟只摇头,“温云朗是我的副将。”
“那就没一个瞧得上的?”
“皇兄别为我操心了。”
季怀樟拧起眉,旁边伺候的宫女极细微的颤了颤,季怀樟看了一眼,那小宫女的脸色都白了下去。
传闻成王嗜杀成性,打仗的时候,屠城更是常事,万人坑都不知挖出多少个来。
季怀樟没在意,但皇后立刻让人换了一个伺候的宫女,季怀樟没说话。
“伺候的人没规矩,是该让内务府好好管一管了。”皇后柔声开口。
季怀樟只说不必,他早已经习惯了,那些人对他避如狼虎的样子。
成王的庆功宴,言笑晏晏,觥筹交错,成王却不是最引人注意的。
季怀樟只觉得喧闹,起身出了大殿,打算寻个地方静一静,他在这里,反倒惹得其他人战战兢兢。
季怀樟寻了一个偏僻的园子,离着正殿不远,还能听到舞乐的声音,外面有太监守着,不让外人靠近。
只是没想到,这里也会有人寻过来。
“这位姑娘,这里不能进,往那边便是庆功宴的宫殿了。”
季怀樟本也没理会,只当是有人迷路了,可没一会儿,守在门口的小太监走进来。
“王爷。”
“怎么了?”
“那位姑娘说是她兄长让来的,让我们通报一声。”
“她兄长是谁?”
“温云朗。”
温云朗?季怀樟想起那个香囊。
“让她进来。”
季怀樟打算看看,温家人打的是什么算盘的,竟能让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自己来寻他。
温幼宁走进这地方,她原是出来透气的,然后按照她兄长的意思,和那位林副将见一面,暗中瞧一眼那人的样子也行。
一路走来,她却只见到了这人,笑语盈盈的开口。
“你就是我兄长的同僚?”
季怀樟这才仔细去看,穿着藕荷色衣裙的姑娘,弯着眉眼看着他,想来是不知道他的身份,所以不曾惧他。
季怀樟不曾答话,他还不知,如今在这姑娘眼里,他是个什么身份。
季怀樟常年在外打仗,少在上京久留,常年在边境,而边境民风彪悍,女子也多是厉害的,战时的时候,能当男子去打仗。
而上京的姑娘,却多是柔弱的。
季怀樟看着脚步轻盈朝着他走来的姑娘,那姑娘站在离着他三五步远的地方,好奇的打量着他。
然后,抬了抬下巴,带着些姑娘家的娇气“你就是我兄长的同僚?林将军?”
林?他手底下的确有一个姓林的副将,季怀樟正要说,这姑娘该是认错人了。
可季怀樟还不曾开口,就听到了那姑娘绷着一张俏脸,很是认真的开口。
“林将军,你很好,但我兄长不知,我已有心悦之人了,还望将军海涵。”
季怀樟想起那个香囊。
“不知温姑娘心悦之人是何人?”
“小女倾慕当今成王殿下。”温幼宁说这话的时候,微微低垂着眉眼,一副羞怯的模样。
“姑娘喜欢成王?”季怀樟抬眸,鹰隼一般的眼眸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口口声声说心悦成王,他几乎要以为,大辰还有第二个成王了。
“那姑娘为何还要来见我呢?”季怀樟虽还是漫不经心的样子,但还是有了些兴致。
“因为兄长说,林将军过去是成王近卫,不知,可否同将军打听一下成王的喜好。”
说这话的时候,温幼宁又露出那种羞怯的笑容来。
“小女觉得,与其同不喜的人蹉跎一生,倒不如争抢一番,嫁给自己心悦之人。”
季怀樟看着眼前的温幼宁,平静的眸子中流露出一点惊诧和意外来。
倒是个大胆的姑娘。
季怀樟坐在那里,盯着温幼宁看了一会儿,温幼宁被那样的眼神盯着,只觉得后背发凉,像是被猛兽盯上一般。
季怀樟挪开眼神“那么,温姑娘想知道什么?”
“姑娘,再不回去,大人和夫人要急了的。”秋辞适时的催了一句,她也真的是心急如焚,却又不敢表露出来。
姑娘原本说是出来透透气,谁知道竟在这同陌生男子说话,万一被人瞧见了,岂不是私会?
“那林将军,改日我可能约你?”
今日月色很好,季怀樟入眼的,便是那双带着些狡黠的猫儿眼。
“那,我又为何要帮姑娘?毕竟此事于我实在是没有好处。”
温幼宁有些苦恼,的确,她能拿出的无非是些金银器物。
“那林将军想要什么?”
季怀樟想要什么?他还真的不知,他只想知道,这个口口声声心悦自己的姑娘能给什么。
“我可送给林将军一场滔天富贵。”温幼宁敛了姑娘家娇俏的神色。
滔天富贵?
这样的话,怕是左相都不敢说吧。
这话一出,面前人许久没有说话,温幼宁没有露出半分怯意,而是直视着眼前人。
“可以。”季怀樟想看看,一个养在深闺的姑娘竟敢口出狂言,给他一场富贵。
况且,他也想知道,眼前的姑娘缘何心悦他。
温幼宁离开了那个偏僻的园子。
秋辞等到无人的地界时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可依旧是全然的担忧惊惧。
“姑娘,您怎可在宫中私会外男?”秋辞的声音压得很低,生怕被人听到一个字。
“乱说,我只是迷路了而已,皇宫道路错综,一时走错路罢了,怎能是有意的呢?”
秋辞抿抿唇,“姑娘说的是,不过,姑娘,您认得那位林将军?”
“林将军?不认得啊,不过,那位本也不是什么林将军。”
温幼宁不知成王是什么模样,也不知那位林将军是何模样。
但那个守门的小太监,她瞧着眼熟。
一个副将敢让伺候陛下的太监给自己守门吗?
温幼宁想起刚才见到的男人,身材高大挺拔,一双眸子如鹰隼一般, 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庞,线条明朗。
虽不是温润公子的模样,却也是个俊美的,只是带着些寻常人不曾有的戾气。
温幼宁悄悄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幸好,不是当真青面獠牙。
不过,今夜到底还是有些突然,也不知,她到底有没有引起这位成王的兴趣。
秋辞面上忍不住露出几分错愕来,随即就看到二姑娘对着她伸出一根手指。
“嘘。”
温幼宁整理了一下裙摆,走入灯火明亮的大殿之中。
江氏见着闺女回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做什么去了?怎的去了这么久?”
温幼宁冲着她娘笑了笑“出去走走,险些迷路了。”
“这是在宫里,别随意走动。”江氏匆匆叮嘱了一句。
“幼娘省的,阿姐呢?”
温幼宁一眼看过去,唯独温仪宁的位置是空着的。
“皇后娘娘唤去了,你阿姐还需你担心啊。”
是啊,她阿姐早就习惯了。
温幼宁坐在楚流徵身侧,在长公主府,楚流徵这个郡主自然是不需要做这些的,从前她也不曾做这些,温幼宁更是,江氏宠她的紧,温家的姑娘,不需要去讨好谁。
温仪宁少时的时候,一向是这种宴会中的翘楚,琴棋书画,歌舞奏乐,鲜有敌手。
那个时候,她必须得让其他人见到,陛下钦定的准太子妃有多优秀,而之后,她就不再做这些了,因为她是将来的太子妃,不能总是这般争强好胜。
祝凝月坐在那里瞧着,这些都是童子功,祝家倒是找人教过她,可她对这些并不是十分的擅长,至少比起眼前这些姑娘,她并不厉害。
但她也不喜欣赏这些,颇有些意兴阑珊,祝凝月隔着一个亭子看向了温仪宁。
温仪宁在这上京城中的人缘意外的好,她原以为,挂着准太子妃的名头五年,温仪宁在这上京城,该是最不讨喜的。
可意外的是,大多数人和温仪宁都很熟稔,而且态度温和,温仪宁身边总是聚集着不少姑娘谈笑风生。
祝凝月原本以为温仪宁是个厉害的女子,现在却有些不屑了,虚与委蛇罢了。
“听闻祝姑娘善诗词,今日此景,可能邀祝姑娘赋诗一首?”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比起这么多年都谨小慎微,优秀到挑不出错处的温仪宁,突然来到上京城,身份卑微,却被太子殿下引为红颜知己的祝凝月,倒是被许多姑娘瞧不上。
毕竟将祝凝月引为红颜知己的人,可不只是太子殿下一个。
“那是孙太傅的幺女,太子太傅,听闻和太子殿下也是青梅竹马呢。”楚流徵凑过去和温幼宁窃窃私语。
“青梅竹马,如今可实在是不值钱了,真要说起来,整个上京城的姑娘,不都是太子殿下的青梅竹马。”
楚流徵想了想,倒也是,总也见面的人,左右不过那么几家的姑娘小姐。
祝凝月没有推辞,让人上了纸笔之后,抬手作了一首诗,写的是秋景,诗的确写得很好,却并不如何应景。
“祝姑娘这诗的确不错,但不知和今日之宴有有何关系?”
那位孙家姑娘皱了皱眉,“怪不得上京城中传言,这些诗词,并非是祝姑娘所写,不过是得姑娘借用而已。”
她没有直言不讳,但这意思最明白不过了,祝凝月并没有此等才华,她的这些诗篇,不过是盗取了他人所得。
祝凝月并不担心,她记着上千首诗词,而在这个朝代,这些诗词从未出现过,所以她从不担心别人会当她是那个“偷窃者”。
“那不知,这首诗,这位姑娘过去可曾在何处见过,也好让我知道,我到底是抄袭了何人才好。”祝凝月起身,她记着,这位孙姑娘刚才是弹琵琶的。
“我做的诗不是秋景吗?长公主殿下的府上,景色极好,至于其他的,千篇一律,无甚出彩,我为何要写?”
祝凝月这话一出,不少姑娘的神色都不大好了。
“这人好生高傲啊。”这种话,楚流徵都不敢说,这是将在场的人都得罪了个遍啊。
温幼宁也有些意外,祝凝月这句话可实在是算不得聪明啊,更谈不上率直,更像是愚蠢。
宴席霎时冷了下去,温幼宁去看坐在上首的长公主,显然,长公主的脸色也有些不好。
“祝姑娘此言诧异,祝姑娘这诗的确是在写秋景,可诗词中的景色,何尝不是在喻人呢,我们在此赏景,眼中看的是景色,可若在外人眼中,我们亦在秋景之中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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