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最后还真在她们的单人间里搜罗出好多城堡里的小物件,更是坐实了偷鸡摸狗的罪名。
法医的鉴定报告一出,结论就已经板上钉钉了——死者体内确实含有致死量的河豚毒素。
秦裳驻足在落地窗前,默默注视着尸体被保镖丢进池子里,眼眸流露出无尽的冷漠。
城堡发生了这样的大事,廖震肯定会回来。
这是个好机会。
任务进度不能再拖下去了,今晚…无论用什么手段,都必须要跟廖震搞上!
只是老管家做好善后工作再禀报少爷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夕阳西下,身处NY城的廖震嘴咬雪茄,手里拿着一把精密的左轮仔细擦拭,酷似个雅痞的牛仔。
他简单回应一句‘知道了’便挂断城堡的来电,随后继续擦拭枪管,淡淡道:“继续。”
得到大哥的命令,跪在廖震前的威廉才清了清嗓子开口,“震哥,马德里是得罪了M国zf高官约尔•杰克森的妻子,才会派人来取他性命。”
“至于那句指认叛徒的话,也是黑衣人为了自保才急中生智说的。约尔先生让您消消气,已经把人给你捆来了,要杀要剐都随您高兴。”
“是吗?”
廖震唇角勾起隐隐的弧度,看得威廉脊背发凉,“我的人查了两个月都没消息,你倒好,一天之内把人给我抓来了。你说,到底是我的人无能,还是你……”
“本来就在撒谎呢?”
威廉心里一惊,他已经安排得如此天衣无缝,人证物证俱在,廖震按理不会不相信,立即咚咚咚地磕头。
“震哥,就是给我十个胆也不敢欺骗您啊!没有您两个月的搜查,就不会有我今天的坐享其成!”
威廉喉结滚动,颤巍巍地解释说:“马德里一向都是我推荐给贵族的,所以很容易就能查出谁对他有意见。”
“况且…找我要医生的贵族,都是不想被别人知道病情的。马德里可能做了什么事得罪了夫人,约尔先生才会想灭口。他身为zf高官的确很难调查,如果不是忌惮您在M国的权势,我找过去也未必会松口。”
威廉心虚地说了一堆,不仅解释了事情的缘由,还阿谀奉承了廖震一番。
廖震停下擦枪的动作,指尖夹着雪茄掸了掸灰烬,像是在思忖这些话的可信度。
良久,他放下左轮吸了口雪茄,缓缓吐露烟雾,摆出一副上位者的桀骜姿态,睥睨道:“滚吧。”
“谢谢震哥!谢谢震哥!!”
死里逃生的威廉欣喜若狂,毫不犹豫地又给廖震磕了几个响头才爬起来,逃也似的离开了办公室,只留下那个被捆的黑衣人。
廖震从老板椅上起身,对准那人的脑门就是一枪,正中靶心。
鲜血从额头迸溅出来,在空中抛出完美的弧线。男人昂着头,身躯随子弹的惯性向后侧倒下,瞳孔涣散。
廖震吹散枪口的硝烟,把左轮重新放回抽屉里,径直推门走了出去,“准备直升机,现在回城堡。”
“是!”
廖震在M国混迹几十年,能听出威廉的话里真假参半。马德里确实惹了贵族,但是绝对没说的那么简单。
马德里知道失窃的是书房,离开城堡时又碰巧黑衣人触发警报。这跟廖震预料猜测的一模一样,只是没想到马德里死了,黑衣人也跑了。
现在想来,黑衣人那句‘叛徒’可能不假,或许他早就潜伏进城堡等着与马德里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