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浅陆沉的现代都市小说《偏心假千金,为何又来求我回家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升升火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偏心假千金,为何又来求我回家》是作者“升升火火”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林浅陆沉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先虐后爽真假千金绝不原谅】林浅是个孤儿,突然有一天豪门爸妈找到她,说她才是豪门真千金。她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过上爸妈疼爱的幸福生活,可回去后才发现家里还有个备受宠爱的假千金。她的亲生父母偏心假千金,她的亲哥哥为了保护假千金做伪证诬陷她,就连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都在法庭上给她定罪,为了林婉儿,他们逼着她顶罪入狱,让她在监狱里受尽折磨,不闻不问。五年后,豪门爸妈哭着求到她面前,“浅浅,我们错了,跟我们回家吧。”高高在上的总裁大哥面无血色的走向她,“浅浅,原谅大哥好不好?”她的青梅竹马更是跪在她门前,“...
《偏心假千金,为何又来求我回家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也不知哭了多久,等好不容易平复了情绪,她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向里看。
发现吴妈坐在林浅病床前,正一勺一勺的喂林浅吃饭。
面对她时冷冰冰的林浅,在面对吴妈时,居然在笑。
那双死气沉沉的眸子都有了光。
她听不到两个人在说什么,只能看到林浅和吴妈有说有笑。
好似,她们才是真正的母女。
这一幕,深深的刺痛了她。
她甚至想要冲过去,把吴妈拉开,自己坐上去。
可是她不敢,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也终于意识到,浅浅不在意她,更不想要她这个妈妈了。
这个结果,让她无法接受。
浅浅是她的亲生女儿,打断骨头连着筋,怎么能说断绝关系就端的掉呢。
她在门外等了好久吴妈才出来。
吴妈一出来就看到了林母,一脸诧异。
她以为林母已经走了,没想到她还在。
“夫人,咱们现在回去吗?”
林母不满的扫了吴妈一眼,“你先回去。”
说着,她就要再次进入病房。
吴妈有些犹豫,“夫人......要不咱们还是先回去吧,大小姐累了。”
林母皱眉,“怎么?我看自己的女儿,还需要你一个佣人同意?”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还不走?”
吴妈还想再劝,可对上林母警告的目光,最终只能叹了口气。
林母冷哼一声,推门而入。
这一次,林浅没有赶她,有些话,是该当面说清楚了。
她就算不为自己,也得为吴妈和沈曼考虑一下。
不等林母坐到病床边,林浅先一步指向对面的椅子。
“坐那边。”
林母脚步一顿,林浅的抗拒让她有些受伤,不过她还是乖乖的坐过去了。
没等她开口,林浅就看着她的眼睛,先一步道,“我知道你要对我说什么,如果你想取得我的原谅,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有一个要求,只要你能做到,我就原谅你。”
林母一脸期待地说,“浅浅,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能取得你的原谅,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她说得信誓旦旦,一双眸子里尽是坚定。
这样的眼神,任谁看了都很容易相信她的话。
可林浅一个字都不相信。
“是吗?”她面色平淡的问。
林母用力点头,“浅浅,相信妈妈好吗?这一次,妈妈一定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林浅看着她,一抹嘲讽从眼底急速划过。
“好啊。”
见她答应,林母控制不住的扬起笑容,可下一秒,她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只听林浅说,“只要你把林婉儿从家里赶出去,并和她断绝收养关系,我就原谅你。”
林母的手骤然攥紧衣角,一颗心进退两难。
她用祈求的眼神看向林浅,对上的却是林浅毫不退让的冰冷目光。
病房里陷入一阵死寂。
许久,林母才干涩地开口:“浅浅,婉儿她…… 她毕竟在咱们家这么多年了,我和你爸一直把她当作亲生女儿看待,这突然要赶她走,还断绝关系,外面的人该怎么说咱们家啊,而且她也没犯什么大错,这让我……”
林浅冷笑一声,“如果她真的没犯大错,林夫人你为什么要删掉那段监控?”
林母噎住,说不出去一句反驳的话。
“林夫人,你就别再给自己找借口了,你并不在乎外人怎么说林家,毕竟,五年前的升学宴上,警察当着海城所有名流的面把我带走的时候,你从未在乎过林家的名声。”
“说到底,你就是偏心。”
“承认吧,林婉儿在你心里是块宝,而我在你心里就是棵草。”
“你知不知道,浅浅失去的不仅仅是一根手指,还有......”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住,只要想到昨晚瑾修说浅浅左肾缺失,他的心就痛的像是被捅了一刀。
浅浅才二十三岁,她这么年轻,做了五年牢,腿断了,肾也没了一个,她的未来一眼都能看到头。
林彦书双眼布满了血丝,心痛交加,“妈,浅浅才是你亲生的,你就当可怜可怜她,对她好点,不行吗?”
林母哑口无言,她面对林彦书的质问,脸上闪过浓浓的愧疚,眼泪也不禁落了下来。
“够了!”林父突然喝道,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越来越没大没小,有你这么跟你妈说话的吗?”
“我是造了什么孽,生了林浅这种品德败坏的女儿。”
“林浅心思歹毒,不招人待见,是她自己活该。”
“她自己愿意剁手指,没人逼她,要我看,她的两只手都该剁下来,看她还动不动就把人推下楼。”
林父气急败坏,谎话说多了,连他自己都信了,黑锅一顶一顶的往林浅头上扣,眼都不眨一下。
林彦书迎上林父的目光,满脸失望,“当年我妈生下浅浅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让你看护好浅浅,结果你却睡着了,浅浅这才被偷走。
如果浅浅没丢,她从小会接受良好的教育,绝对不会比婉儿差。
说到底是我们欠她的,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就成她活该了?
她出生就被偷,也是她活该吗?
她就活该在孤儿院长大?堂堂豪门千金活的像丧家犬,是她活该受的是不是——”
林父听着林彦书这一番犀利且毫不留情的指责,只觉脑袋 “嗡” 的一声,气血直往脑门冲。
他眼中的怒火仿佛喷出来,那是威严扫地后的羞愤。
“你…… 你这逆子!” 林父猛地扬手,一巴掌狠狠扇在了林彦书脸上。
林彦书的头被这股大力打得偏向一侧,嘴角瞬间渗出丝丝鲜血。
他眼中那原本还残存的一丝期望,此刻也彻底熄灭。
浅浅手断了,腿断了,肾没了,成了一个残废后,他终于良心发现要对她好一点了。
可一切似乎都晚了。
他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个讽刺至极的笑容,那笑容在鲜血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目。
笑着笑着,他的眼眶再也兜不住汹涌的泪水,滚烫的泪珠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
“浅浅,一定非常后悔当年回到了这个家。”
林彦书说完这句话,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迹,再也不多看林父林母和林婉儿一眼,而是对吴妈道,“吴妈,去给浅浅送饭吧,浅浅想吃什么,尽管买给她,谁敢跟浅浅抢,我不介意剁了他的手!”
声音冷硬如冰,让人不寒而栗。
吴妈眼圈泛红,却欣慰地用力点头,“好,我这就去。”
林彦书交代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吴妈提着保温桶也正要走,却被林母叫住,“吴妈,我跟你一起去。”
说着,就把林婉儿的手从自己腰上拿开了。
林婉儿瞳孔缩了缩,刚才林彦书威胁的话明显是针对她说的,早知道林彦书就站在二楼看着,她就不抢燕窝了,真是得不偿失。
她心里恼恨,但脸上依旧可怜兮兮的,“妈,我想跟你一起去医院看姐姐。”
林母面露难色,但还是坚定拒绝,“浅浅对你有误解,你还是在家吧。”
说完,林母和吴妈一起出了门。
等只剩下林婉儿和林父,林婉儿再也装不下去,气得跺脚,“自从林浅那个贱人回到家,哥哥对她厌恶的态度就变了,刚才居然为了她凶我,爸,你一定要帮我好好教训林浅,不然等她抢走了妈和哥哥的心,就要站到我头上了。”
周围的人越聚越多,他们都听到了电话听筒里传出来的声音。
在场众人都惊呆了。
林家虽不是海城首富,却也是海城数得上号的豪门。
豪门子女,每个月有几十万几百万零用钱是非常正常的。
他们还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哪家豪门千金,每个月连一毛钱零用钱都没有的。
林家是独一份。
难怪林浅穿的这么寒酸,参加宴会连件像样的礼服都没有。
就算不在身边养大,但到底是林家的真千金,亲生孩子一分不给,养女却每个月给一百万千娇万宠着。
林家能允许这么炸裂的事发声,想来这一家子也是拎不清的。
宾客们窃窃私语,林彦书只觉如芒在背,一张脸羞愤的通红。
他不相信这种丢脸的事情会发生在林家。
他们林家家大业大,还不至于连区区几十万零用钱都吝啬给血肉至亲。
林彦书当即冷声质问林浅,“就算财务没有给你打钱,爸妈肯定会给你零用钱吧。”
林浅面露讥讽,目光看向人群中的林父林母,淡淡道,“林先生和林夫人有没有给我零用钱,林大少不妨亲自问问他们,毕竟我的话你不相信,你爸妈的话你肯定会相信。”
林父林母身子猛然一僵,羞愧的不敢与她对视。
“爸,妈,你们一定给过她零用钱,对不对?”林彦书认真的看着他们。
林父眼神闪躲,“我以为你们会给她,所以我就......”
林母满目愧疚,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心疼道,“我也以为你们会......浅浅,你没钱怎么不早说,你要是早点告诉妈妈,妈妈肯定会给你钱的。”
“都是妈妈不好,妈妈没有早点发现才让你受了委屈,但你要相信妈妈对你和对婉儿是一视同仁的。”
林浅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在她淡漠的目光下,林母尴尬地垂下了眸子。
林浅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是自己的亲生母亲禁止财务给她打钱,这还不算,她竟还把林婉儿的零用钱提到了一百万,生怕委屈了她的宝贝养女。
如此厚此薄彼,她还好意思说一视同仁。
堂堂豪门贵妇,吃穿用度皆是上乘,随便一双袜子都要大几百块,她会看不出自己亲生女儿从头到脚加起来不超过一百块的衣服面料好坏?
她不是看不到,她只是不在意。
道歉,也不过是在外人面前惺惺作态。
好在,她早看清了这一家子人的丑恶嘴脸,她的这颗心早已淬炼的百毒不侵,不对他们抱有期待她便坚不可摧。
眼见着林浅对母亲的道歉置若罔闻,众目睽睽之下让林家颜面尽失,林彦书才生出的那一点点愧疚顿时荡然无存。
他冷声呵斥,“长了一张嘴你不会说吗?我们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谁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你要是早说,我们还能缺了你钱花不成?”
“我说了。”林浅声音很轻却透着冷意,“只是你们没当回事。”
林彦书蹙眉,刚要否认,脑海中突然浮现一段记忆。
那是一个午后,他们一家四口围坐在沙发上有说有笑。
林浅扭捏着走过来,她死死抓着校服衣摆,还未说话,脸就先涨得通红。
她憋了好半天,才轻声说,“爸,妈,你们能不能给我五千,学费......”
“啪!”
他一把将手里的报纸摔在茶几上,怒视着林浅指责,“钱钱钱,你就知道钱,你回到这个家就是为了要钱来的是吗?如果林家没钱你是不是就不回来了?真不知道爸妈非要把你接回来干什么。”
“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多看看书,高一的第一次月考婉儿拿了全校第十名,你第几名?”
“我、我第一......”
“行了行了,倒数第一你还好意思拿出来说。”
他都已经让财务给她的银行卡每个月打五十万了,她居然狮子大开口,张口就要五千万。
婉儿都没有这么多钱,她也不看看自己凭什么。
林浅的眼泪顿时流了下来,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只觉得烦躁,连看财经报纸的心情都没有了。
还好婉儿懂事,摇着他的胳膊撒娇,“哥哥我这次考了第十名,你有没有奖励啊?”
他怎抵得住软萌可爱的小妹撒娇,顿时就把林浅带来的不痛快抛到脑后,捏着她的小脸,宠溺道,“婉儿想要什么奖励?”
“我看上了一个价值十万的包包,哥哥给我买好不好?”
“好好好,只要婉儿喜欢,别说十万,就是一百万也给你买。”
哄完林婉儿,他又不悦的训斥林浅,“你还杵在这干什么?还不回自己房间好好学习。”
林浅委屈至极,转身跑了。
林父林母同时叹息。
“要是浅浅有婉儿一半懂事就好了。”
......
......
“林大少可是想起来了?”
林浅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他整颗心都被她那一声声的林大少撕扯的鲜血淋漓。
他是她的哥哥,亲哥哥,不是什么林大少。
可自她出狱,她连一声哥哥都不愿意叫了。
他沉着眸子,恼恨道,“还不是因为你学习太差,考个倒数第一,你好意思要钱,我都不好意思奖励你。”
闻言,林浅的眸子越发清冷,被这样一双无情的眼神看着,林彦书竟莫名心虚,他咬牙喝道,“说你两句,你还不服气。”
“高中三年,我的成绩年年蝉联年级第一,怎么到了林大少嘴里就成了年级倒数第一了?”
眼看着林彦书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林浅勾唇冷笑,心里生出了一抹报复的快感,“也对,林大少连我在哪个学校上学都不知道,不清楚我的学习成绩也是情有可原。”
林彦书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他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你难道不是在盛辉高中上学?”
盛辉是海城最好的贵族高中,林婉儿就是从盛辉毕业的,凡是海城有钱有权人家的孩子,都会选择把孩子送到这所高中。
林彦书想当然的认为林浅也在盛辉上学。
他猛地看向林父林母,声音颤抖的厉害,“爸,妈,林浅回来后,你们有没有把她的学籍迁过来?”
“......”
林父的脸涨得通红,他张了张嘴,却只发出几个含混不清的音节,像是被抽去了脊骨一般,往日的威严荡然无存。
林母则是嘴唇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惊惶与无措,那精心打理的妆容此刻也掩不住脸上的难堪。
两人就这么僵立在原地,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林彦书的脸色一寸一寸变白,过往对林浅的认知如大厦倾颓,那些曾经笃定的轻视与不屑,此刻都化为了锋利的刀刃,无情地刺向他自己。
他差点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喉咙像是被人死死掐住,发出的声音异常颤抖,“浅浅,高中三年,你到底在哪上的?”
这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一张破旧的折叠床和寥寥无几的简陋生活物品,剩下全都是杂物,墙壁泛黄散发着一股子霉味,角落里还结着蜘蛛网。
看清这样的居住环境,林彦书怒火中烧,“吴妈,你是怎么做事的?浅浅是我亲妹妹,谁允许你让她住在这里的?”
吴妈委屈又无奈,“大少爷,当初不是你让大小姐住进来的吗?你忘了?”
“我什么时候......”
话说道一半,林彦书突然就禁声了。
八年前,林浅被带回家那天,他让她挑房间。
林浅选中了他卧室旁边的客房,他当即拒绝,“这间我要做成书房,你换一间。”
随后林浅又选中了婉儿卧室旁边的屋子,他又拒绝,“这间婉儿要做成画室,你不能住。”
最后林浅选择住在阁楼,但还是被他拒绝,“你是我林家小姐,要是被外人知道你住在阁楼里,不是让人笑话我们林家;吴妈,家里没有别的房间了吗?”
“有是有,不过就只剩下一个杂物间了......”
“那就把杂物间收拾出来,先让她暂时住进去。”
他以为的杂物间是像客房一样南北通透采光极好的,却没想到杂物间竟然连窗户都没有。
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林浅在这冰冷孤寂的房间里度过的一个个日夜,心中的痛意愈发浓烈。
偌大的别墅,连佣人都拥有自己独立的卧室,可他的亲妹妹却要住在阴暗潮湿的杂物间里,一住就是三年。
这样的认知几乎让他窒息。
林彦书全身散发着低气压,吴妈踌躇着道,“杂物间潮湿,要不大少爷还是把大小姐送到我的房间吧。”
“不用。”林彦书断言拒绝,此时他的心像是被无数细密的针深深刺入,每一针都带着愧疚与疼惜,揪在一起难以言说。
深吸了一口气,道:“给瑾修打电话,让他来我房间一趟。”
言闭,他紧紧抱着陷入昏迷的林浅直直地走向自己卧室。
看着林彦书那略带急切的背影,吴妈为林浅高兴,大少爷总归还是关心大小姐的,以往总是把大小姐扔在一边不管不顾,今天终于有哥哥样了。
她赶忙拨通了陆瑾修的电话,“喂?陆医生,我家大小姐病了,你快点来一趟......”
五分钟后,林彦书的房门被推开,人未到声先至。
“我说林大少,你是有多妹控,婉儿病了你不让她乖乖躺在自己房间休息,非要把她折腾到你的房间.....怎么是她?”
陆瑾修一边说着一边走进来,可当他看到床上面色苍白的林浅时,脸上的戏谑瞬间消失,换上了轻蔑。
“我不给劳改犯看病。”说着提起医药箱就要走。
“瑾修。”林彦书蹙眉叫住他,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她是我妹妹,别叫她劳改犯。”
陆瑾修脸上的冷漠如寒霜凝结,“她是你妹妹,那婉儿呢?她只是和你有血缘关系,婉儿才是和你一起长大的亲人。顾依琳好好的顾家大小姐被她害成了植物人,她只是做了短短五年牢而已,出来后依旧能过正常人的生活,可谁给顾依琳一次醒过来的机会?顾依琳一辈子都被她毁了!”
林彦书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为难,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
一边是对林浅的愧疚与血浓于水的亲情,一边是婉儿和顾依琳被欺负后受到的巨大委屈,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夹在两块巨石中间,进退两难。
“她......毕竟是我亲妹妹。”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力,却依然固执地坚持着。
陆瑾修冷冷地看着林浅瘦小干瘪的脸,嘴角勾起一抹充满嘲讽的冷笑,“那我管不着。她这种心思歹毒的女人,给她治好,她也只会祸害别人。”
“瑾修!” 林彦书加重了语气,一双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陆瑾修,那眼神中既有恳求又有不容拒绝的强硬,“那就帮她检查一下身体吧,尤其是右腿。”
两个男人就这样四目相对。
片刻后,陆瑾修败下阵来,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检查可以,但别指望我治疗她。”
他重新走回床边,放下医药箱,动作略显粗暴地拉起林浅的裤腿,嘴里还不时地嘟囔着:“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为她这么费心,她这种人就应该自生自......”
抱怨戛然而止。
目光触及到林浅皮包骨头的腿,视线像是被强力胶水黏住一般,死死地定在那扭曲的断腿处,眼中的震惊一波一波地冲击着他的大脑。
只见林浅的右腿,小腿处的骨头以一种怪异的角度扭曲着,皮肤紧紧地贴在突兀的骨头上,几乎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那断口处的疤痕像是一条狰狞的蜈蚣,蜿蜒在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肌肤上,周围还有一些暗红色的瘀痕。
陆瑾修缓缓抬起自己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轻轻摸上她断腿的位置,每一寸的触碰都让他心惊胆战。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微微颤抖,尽管他内心对林浅充满了抵触与厌恶,可作为医生,以专业性的角度还是能一下子就判断出这条腿伤的有多么严重。
“她的腿...... 以前就这样吗?”
这句话,仿佛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林彦书眼底的厉色,“怎么可能,在家的那三年,她的腿一直都好好的。”
陆瑾修心领神会,林浅这腿上的伤恐怕是在监狱里落下的。
强压下内心的惊骇,陆瑾修继续为林浅检查身体。
随着检查的深入,他的眉头越皱越紧,脸上的神色也越发凝重。
林浅的身体状况简直糟糕透顶,长期的营养不良让她的身体极度虚弱,一些旧伤新伤交错纵横,也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抽打的。
陆瑾修有些看不下去了,他站起身来,声音喑哑,“彦书,出来一下。”
带着陆瑾修来到书房,林彦书正色道,“说吧。”
陆瑾修努力让自己镇定,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开口,“你知道人骨的硬度吗?”
林彦书摇头。
陆瑾修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人骨的硬度是相当高的,尤其是腿部的胫骨和腓骨,要造成粉碎性骨折,这通常涉及到高能量的冲击,如严重的交通事故或高处坠落。
因为她身在监狱,所以交通事故和高处坠落几乎不太可能,她的腿看起来更像是被钝器击打所致。
从伤口的情况来看,受伤后基本没有得到专业的治疗,腿骨没有接上就随着时间愈合了,所以才会导致她的腿扭曲变形。
这过程中的痛苦,常人难以想象,她能撑到现在简直是个奇迹。”
林彦书听着陆瑾修的话,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双手紧紧握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的双眼瞬间布满血丝,愤怒如同汹涌的岩浆在胸腔中翻滚,似乎要将他整个人吞噬。
“在监狱里…… 他们怎么敢的!”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林浅在监狱里遭受折磨,那瘦弱的身躯被钝器一次次击打的画面。
心口的钝痛令他眼前一阵一阵发黑,好半天,他才将一腔怒火压制下去。
“瑾修,浅浅的腿还能恢复吗?”
陆瑾修不忍的摇了摇头,“她的腿伤至少三年了,现在治疗,太晚了。”
林彦书怔在原地。
他不清楚陆瑾修是何时离开的,等回过神时,他已经颓废的跌坐在椅子上。
大脑一片混乱,习惯性掏出一根烟,然而发抖的手却怎么都打不着火。
林彦书痛苦地将手中未点燃的烟狠狠砸向地面,双手抱头,十指深深插入头发之中。
他的身体蜷缩着,微微颤抖,喉咙里不时发出压抑的粗喘。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唯有他的痛苦不断蔓延。
许久之后,他的呼吸才逐渐平稳,缓缓抬起头来,面色一片冰冷的拿起手机,快速播了一通电话。
“秦秘书,帮我查查林浅在监狱的那五年都经历了什么,要事无巨细。”声音低沉而冰冷,每个字都仿佛带着冰碴。
“大少爷放心吧,我已经帮大小姐处理过了。”
“嗯。”
“吴妈,你把我的卧室收拾出来给浅浅住,杂物间就不要再住了。”
吴妈在电话那头微微一愣,随即高兴地答应,“好嘞,大少爷,我这就去收拾。大小姐这些天也确实受苦了,是该换个好点的地方住。”
林彦书轻轻 “嗯” 了一声,挂了电话后。
他是她的亲哥哥,哪怕她再不懂事,他们之间的血缘也是无法割舍的。
这下浅浅肯定能感受到他对她的关心了吧?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林浅住进他房间后惊讶又感动的表情,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不禁开始期待着回家后林浅的反应,甚至在心里盘算着,林浅心情好了,说不定又会向从前那样,亲自来公司给他送饭。
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脸上的阴霾也渐渐散去。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员工们纷纷打卡下班,脚步声和交谈声在走廊里渐渐消散。
秦秘书轻轻敲门进入,把文件放在办公桌上,“总裁,下班了,你还不去吃饭吗?”
林彦书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一会儿我妹妹送饭来。”
“有妹妹疼真好,我就没这福气喽。”秦秘书调侃了一句,随后走了。
林彦书的嘴角都要扯到耳岔子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看着上班时间都要到了,员工陆陆续续打卡上班,可林彦书连林浅的影子都没看到。
浅浅不会在路上出什么事了吧?
林彦书赶忙拿起手机,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吴妈接起,林彦书急忙问道:“吴妈,浅浅从家里出来多久了?”
吴妈被问懵了,“大少爷,大小姐一直在家,没出去呀。”
林彦书握着手机的手微微收紧。
没从家里出去?
她居然没给他送饭?
从前,她不是最喜欢给他送饭的吗?
现在为什么不送了?
他都已经妥协了,还主动向她示好,她怎么就闹起来没完了。
他这才惊觉,自己之前的种种期待,不过是一场自作多情的幻想。
他怎么就笃定林浅会轻易地原谅他,还会像从前那样贴心地给他送饭呢?
吴妈好半天都没有听到林彦书说话,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少爷,你找大小姐有事吗?用不用我把大小姐叫过来接电话?”
林彦书回神,拒绝道,“不用了。”
挂了电话后,他的心情简直糟糕透了。
就在这时,秦秘书进来,哪壶不开提哪壶,“总裁,大小姐今天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
说着,他还在办公室巡视了一圈,“咦?食盒呢?”
林彦书冷冷地看着他,那目光犹如寒冬的冰刀,让秦秘书瞬间感到头皮发麻。
他尴尬地笑了笑,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忙转移话题,“总裁,这份文件是你前些天让我整理的有关东郊那块地的资料,具可靠消息,那块地半个月后将会被拍卖”
“嗯,放下吧。”
秦秘书走后,林彦书发了好一会儿呆,才开始处理手头的工作。
上面的政策,将会把东郊的那块地规划成商圈,只要政策不变,那么拿下这块地,是笔稳赚不赔的大生意。
只不过,盯着这块地的可不止他们林氏,还有顾氏,似乎连北城那边也有人对这块地很感兴趣。
婉儿和顾北城有婚约,两家合力开发东郊这个项目,必是双赢。
他目前拿不定主意的是北城那边的态度。
交代完,便挂断了电话。
香烟在他指尖燃烧着,一根接着一根。
也不知道究竟抽了几根,只知他在车里呆了很久才下车,再次进了医院。
站在林浅病房门前,他一时间不敢进去。
正在他犹豫间,病房里传来了陆瑾修的声音,“醒了?感觉怎么样?”
“......”
里面好半天没有声音。
接着,就又听陆瑾修道:“怎么我每次见到你,你都是一身伤。”
陆瑾修话音落,病房内还是没有得到林浅的回答。
林彦书犹豫着要不要现在推门进去,却在这时,又听到了陆瑾修的声音。
“身体是你的,你要好好爱惜。”
本以为林浅还会如之前那般沉默,但这次林浅说话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也很冷,“林致远非要打我,我爱惜自己的身体有什么用。”
陆瑾修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想了想道,“他打你,你可以躲啊,你站着不动,可不就被打的一身伤。”
林浅怔怔的看着他,把陆瑾修看的全身不舒服。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林浅沉默。
看似陆瑾修在关心她。
实际上并不是。
就像生病,真正关心你的人会带你看医生拿药,忙前忙后的照料,而不是动动嘴皮子让你多喝热水。
她本可以不理会,可陆瑾修却蹙眉,一脸他在关心她,她却不识好歹的表情。
林浅神色虚弱,“你怎么知道我是站着不动任由他打?我连走快点都困难,你让我怎么躲?”
她的反问,让陆瑾修有种被质问的感觉,诚然,林浅的本意并不是要质问他,只是在陈述事实。
但陆瑾修是个大少爷,像他这样的大少爷最不喜欢被人反驳。
他一不高兴,就开始口无遮拦,“林叔为人随和,要不是你惹他不高兴,他又怎么会打你,你挨打要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别什么事都怨别人。”
她被打,她还要从自己身上找原因?林浅的心一抽一抽的疼。
身为弱者,她的反抗就是以卵击石。
她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她只是被欺压驯化的最底层女性。
明明被欺负的是她,反过来被教训的还是她。
瞬间觉得好累,她不想再做无意义的争辩,冷漠道:“出去。”
陆瑾修脸上满是错愕,“你说什么?”
“我让你出去。” 林浅的声音虽然还带着病后的虚弱,但态度十分强硬。
陆瑾修还从来没有被人这般不客气的赶过,他的脸上浮现出愠怒,“你这人真是不识好歹。”
说完,他转身就走。
可才走了两步,又觉得不解气,于是扭头,“你的所作所为配得上你遭受的苦难。”
这句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直刺林浅的心口。
林浅脸色惨白,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她紧咬着下唇,直到嘴唇渗出丝丝鲜血,那铁锈般的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她却浑然不觉。
她深知,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真正理解她的痛苦,没有人会站在她这一边,为她撑腰,为她讨回公道。
甚至,她的苦难落在别人眼里是她咎由自取,是她活该。
可是,凭什么!
......
病房门外。
陆瑾修与林彦书碰了个正着,没好气道,“我劝你还是别进去了,她正在气头上,你进去也只有挨骂的份。”
林彦书的目光透过门上的玻璃,停留在病房内林浅那瘦弱且满是伤痕的身躯上。
“她的情况怎么样?”
陆瑾修哼了一声,“她还有力气跟我犟,身体好的很。”
售货员见她停下,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些都是二手包,是刚才一个贵妇人拿过来卖的,林小姐您看上了?”
林婉儿不是看上了,而是她认出了那些包包。
那些包包绝大部分都是爱马仕,更是全球限量款,最便宜的一个包包,买的时候都要小一百万。
她之所以这么清楚,是因为这些包分明都是她妈的。
这一刻,她终于意识到佣人说她妈拿了很多包包出门是为什么,原来是拿出来卖了。
可,这又是为什么?
身为林氏集团的董事长夫人,她不该缺钱吧?
既然不缺钱,为什么要卖包?还都是她平日里都舍不得背的包?
这其中,肯定有鬼。
林婉儿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
最近家里并未听闻有什么财务危机,东郊项目虽说竞争激烈,但以林家的家底,也不至于要靠卖包来周转资金。
不是为了家,也不是为了公司,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
她忽然想到什么,赶忙掏出手机,急促地打给了林母。
电话接通,对面传来林母温柔的声音,“宝贝女儿,起床了吗?”
“我起床了,妈,你去哪了?”
“我正在开车,准备去医院看浅浅,你有事吗?”
林婉儿抓着手机的手指不断收紧。
才卖了包包就去看林浅,她有必要怀疑,她妈要把卖包的钱偷偷送给林浅。
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林家的东西都是她的,林浅那个贱人一毛都不配拿走。
“没事,妈你路上注意安全。”
林婉儿故作平静地说道,挂断电话后,她立刻拨通了林父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便焦急地说:“爸,你快去医院,我妈居然卖了自己的包包,现在正准备去医院把钱给林浅那个贱人。”
“婉儿别急,爸爸现在就赶过去阻止。”
林婉儿得意地扬了扬眉,继续挑选包包首饰。
......
医院。
林母这次再面对林浅时,明显有底气多了。
林浅最会看人脸色,见她喜上眉梢,就知道她要的那一千万,林母十有八九是凑齐了。
她有些迫不及待,但却还是装作神色淡淡的。
林母直接坐到了病床边,亲昵地拉林浅的手,先是关心地询问她的身体状况,随后掏出一张卡。
“浅浅,妈妈说了,只要是你提的要求,我一定拼尽全力也要做到,这里面是一千万,你拿了之后,我们就冰释前嫌,再也不许再计较过去的事了。”
林浅心中一喜,但表面上依旧平静如水。
只要有了这一千万,她就再也无需忌惮林家人的威胁了。
林浅刚要接过林母手中的卡,却在这时,病房门被人从外面大力踹开。
林浅和林母都被突如其来的巨响吓的一个激灵。
林父冲进来,不由分说,一巴掌狠狠打在林浅的手上,随后抢走林母手里的卡。
林母一头雾水,“致远,你这是干什么?”
“你给她钱怎么不提前跟我商量商量?”林父满脸怒容,看向林浅的眼神如同看仇人。
林母白了他一眼,“哎呀,也没有多少钱,就一千万而已,这些年亏欠了浅浅,给她些钱也是应该的。”
“一千万?她配要这么多钱吗?
干啥啥不行,只会给咱们林家丢人现眼,但凡她有婉儿一分懂事,这一千万给她也就给她了。
可她屡教不改,还差点拿刀砍了我,我辛辛苦苦赚来的钱,绝对不能便宜了她这样的白眼狼。”林父气愤地说着,把卡揣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他踉跄着后退几步,撞翻了身后的凳子,却浑然不觉,只是死死地盯着顾北辰,胸膛剧烈起伏。
“我妹妹成瘸子了。”他冲顾北辰吼,“这下你满意了?”
顾北辰的心脏骤然一疼,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撕扯。
林浅把琳琳害成了植物人,他居然还会下意识为她心疼。
他对不起琳琳,他不是一个好哥哥。
顾北辰将不该有的心疼狠狠压下去,“这都是她罪有应得,她在监狱里受的那点苦,怎么能和琳琳遭受的痛苦相比?我妹妹本来有大好的人生,都被她毁了。”
说道这,他面带讥讽,“林彦书,别忘了,当初林浅还试图栽赃给婉儿,是你亲自作证把她送进去的,你现在关心她,她却指不定多恨你呢。”
林彦书听到顾北辰这番话,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他只是希望林浅在监狱能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他从未想过她会在里面被欺负成那个样子。
怒火燃烧了他的理智,他再次向顾北辰挥拳。
顾北辰身形敏捷地侧身一闪,轻松躲开。
林彦书整个人向前扑去,重重地摔在吧台上,双手撑着台面,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给我酒 ——” 他醉醺醺地对调酒师喊。
调酒师默不作声,乖乖给他调酒。
林彦书一把抓起酒杯,仰头灌下,酒水顺着嘴角流下,浸湿了他的衣领。
顾北辰坐在一旁,手中的酒杯被他攥得紧紧的,指关节泛白。
他看似平静地喝着酒,可内心早已翻江倒海。
林浅,你明明那么优秀,明明有大好的前程。
可你偏偏要伤害琳琳。
当真......可恶。
酒吧内,灯光交错闪烁,人们随着电子音乐扭动着身姿,好不欢快热闹......
却不知道,林家早已闹的不可开交。
林婉儿靠在林母怀里,泪水一颗颗滑落。
她的抽泣声在寂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每一声都像是在控诉着林浅的“罪行”。
林母紧紧地搂着林婉儿,她虽没说什么,但眼神中充满了对林浅的责备和失望。
林父早已气得脸色铁青,抬手指向林浅,怒喝,“你把婉儿推下楼梯,是也想让婉儿被摔成植物人吗?五年前你就心思歹毒残害顾依琳,做了五年牢还死性不改,还要故技重施,简直丧心病狂,你给我跪下,向婉儿磕头道歉。”
林浅冷冷地与林父对视,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悲凉。
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亲生父亲要对她如此刻薄。
林浅的心早已被伤透了,可这会子面对林父和林母的谴责,她还是压制不住内心的怒火。
“别人不清楚,林先生还不清楚吗?林婉儿把顾依琳推下楼的时候,你可就站在旁边眼睁睁的看着,怎么,谎话说多了,连你自己都当真了?”林浅满是不屑的嘲讽。
林父被林浅的话气得身子发抖,他的脸色由铁青转为猪肝色。
“住口!”
“戳中林先生痛处了?五年前林婉儿把顾依琳推下楼却栽赃给我;五年后,她自己又自导自演摔下楼,还要栽赃给我,你明明知道她的恶毒,却还要冤枉我,你不是瞎,你只是视而不见。”
“有时候我真的怀疑,我到底是你的亲生女儿,还是你的仇人,你为了一个养女,昧着良心迫害我。”
“林婉儿不会是你和小三生的孩子吧?要不然你怎么那么宝贝她。”
此言一出,林父像是被人发现了秘密一般,顿时怒火中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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