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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千金犯错,我刚进府就定罪谢景阳纪芸白全章节免费阅读

闻春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谢景阳没有反驳,目光看向升起袅袅青烟的香炉,心中有所思虑。少年将军名声在外,匈奴人在他手上讨不到半点好处,谢景阳三个字便能让他们闻风丧胆。以往谢景阳驻守北疆时,匈奴人冬天没法牧羊,就是吃草啃树皮也不敢进犯。不知他们现在从何处得知他班师回朝的消息,竟然挑了离京城最远的西北挑衅。想着赵将军上奏的战况,西北连失两城,即将打到玉门关,谢景阳的心情就十分沉重。西北百姓因着战事民不聊生,又落入匈奴手中,成了俘虏,定然痛苦万分。要看接近年关……“陛下的意思是要将军收复失地,接西北百姓过年?”副将又言。谢景阳没作声,算是默认。“距离年关还有月余,匈奴人害怕将军,只要将军出手,收复失地轻而易举啊!”副将坦言。见谢景阳没接话,他敏锐地察觉到将军的似乎有...

主角:谢景阳纪芸白   更新:2025-01-30 09: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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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景阳纪芸白的其他类型小说《假千金犯错,我刚进府就定罪谢景阳纪芸白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闻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景阳没有反驳,目光看向升起袅袅青烟的香炉,心中有所思虑。少年将军名声在外,匈奴人在他手上讨不到半点好处,谢景阳三个字便能让他们闻风丧胆。以往谢景阳驻守北疆时,匈奴人冬天没法牧羊,就是吃草啃树皮也不敢进犯。不知他们现在从何处得知他班师回朝的消息,竟然挑了离京城最远的西北挑衅。想着赵将军上奏的战况,西北连失两城,即将打到玉门关,谢景阳的心情就十分沉重。西北百姓因着战事民不聊生,又落入匈奴手中,成了俘虏,定然痛苦万分。要看接近年关……“陛下的意思是要将军收复失地,接西北百姓过年?”副将又言。谢景阳没作声,算是默认。“距离年关还有月余,匈奴人害怕将军,只要将军出手,收复失地轻而易举啊!”副将坦言。见谢景阳没接话,他敏锐地察觉到将军的似乎有...

《假千金犯错,我刚进府就定罪谢景阳纪芸白全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谢景阳没有反驳,目光看向升起袅袅青烟的香炉,心中有所思虑。

少年将军名声在外,匈奴人在他手上讨不到半点好处,谢景阳三个字便能让他们闻风丧胆。

以往谢景阳驻守北疆时,匈奴人冬天没法牧羊,就是吃草啃树皮也不敢进犯。不知他们现在从何处得知他班师回朝的消息,竟然挑了离京城最远的西北挑衅。

想着赵将军上奏的战况,西北连失两城,即将打到玉门关,谢景阳的心情就十分沉重。

西北百姓因着战事民不聊生,又落入匈奴手中,成了俘虏,定然痛苦万分。

要看接近年关……

“陛下的意思是要将军收复失地,接西北百姓过年?”副将又言。

谢景阳没作声,算是默认。

“距离年关还有月余,匈奴人害怕将军,只要将军出手,收复失地轻而易举啊!”副将坦言。

见谢景阳没接话,他敏锐地察觉到将军的似乎有所顾虑。

联想到他刚让自己去调查的事……

“将军是在担心出征之后,纪小姐在京中无人看顾?”副将一语道破。

谢景阳没有反驳,唤青峰道,“你去请族中长辈到咸宁侯府走一趟。”

青峰知道将军对纪小姐多上心,得了令没有废话就立马去办。

看自己的猜测得到验证,副将不满道,“将军,谢老将军定下的婚约罢了,属下知道您也是身不由己,您同意成亲已是给了咸宁侯府莫大的脸面,又何苦为她误了战事?”

在他看来,这个未过门的纪小姐就是个麻烦精。

总是需要将军出手相助就算了,如今竟然还拖动将军的脚步,简直罪无可恕!

想到从前将军无牵无挂,皇上一声令下他上马便带兵出征,何等潇洒,如今却瞻前顾后!

“自己去领二十鞭。”谢景阳面无表情地看着副将。

这下副将对纪芸白的成见更大了,“将军!您切勿……”

“再胡乱编排,就滚去火头营!”谢景阳放下茶盏,起身离开前厅。

咸宁侯府。

纪芸白一觉醒来时,人还在祠堂,外面天光大亮。

她动了动手指,触及一片柔软,垂眸却发现竟然是男人的大麾,心下震惊!

她指尖一抖,又在闻到熟悉的味道后忽然安心下来。

盼春端着膳食从外面进来,看到纪芸白睁眼,赶紧过来扶她,“小姐,你醒了?头还痛不痛?后背还疼吗?”

“他来过了?”纪芸白借着她的力气坐起来,开口时发现自己的嗓音沙哑。

“谁?”盼春茫然,又很快反应过来,“您说小将军?”

她压低声音,又害怕地道,“昨日小姐昏迷又发高热,奴婢无法,就去求了小将军。”

眼看着纪芸白眼神变了,盼春赶紧补充,“小姐放心!小将军他……翻墙进来的,除了奴婢没人知道!”

想到小将军翻墙时利落的动作,盼春怀疑他经常这样做。

但她不敢问。

纪芸白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但还是小心将大麾从身下抽出,塞给盼春,“带回去放好,别让其他人看见。”

她这出现男人的物件,不管是不是谢景阳的,说出去都不好听。

盼春也知道这件事要紧,她一夜没睡,就是怕有人过来。

不知是不是上天看她太苦,有意眷顾,盼春刚捧着大麾离开,祠堂就来了人。

纪芳菲刚进门,就一脚踢翻了地上的食盒。

“我头痛难忍,姐姐却在好吃好喝,还真是好胃口啊!”

踢翻了食盒她仍觉得不解气,想到自己被赵莺语当着诸多贵女的面戳破那些事,她就气得要发疯。


“那边是广化侯府的花园,小姐可以去那边散散步。”盼春方才都打听清楚了,广化侯府的花园要比咸宁侯府的气派多,刚一进来就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梅花香。

纪芸白方才郁闷的心情彻底消散,她不禁快走几步,绕过一片光秃秃的树丛,一大.片梅花林映入眼帘。

次第开放的梅花挂在枝头,虽不是稀有的绿梅,却也赏心悦目。

“小姐,奴婢给您折几枝吧?”盼春看她喜欢,主动提议道。

纪芸白摇摇头,“看着就好,免得生出事端来。”人在广化侯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盼春看她这般谨慎,越发肯定方才在暖阁里有人让她不快了。

“小姐,二小姐常年与她们混在一起,她们偏帮也是因为不知道小姐你是多好的人,小姐不要跟她们一般见识。”盼春的安慰里还带着愤慨。

一个才跟了自己不过半个月的奴婢,都比亲生哥哥还要护着自己,纪芸白一时不知该开心还是该难过。

“我无事。”纪芸白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情绪,她不知如何回应盼春的宽慰,只是摇头道。

比起暖阁中的吵闹,纪芸白更爱待在这片梅林。不知不觉,她就走到梅林深处。

盼春怕太冷她咳疾又犯,担忧地劝道,“小姐,要不您还是先回去吧,万一受风了再咳血怎么办?”

“再待一会儿。”纪芸白有几分固执道。

回侯府后,她难得不用面对鸡飞狗跳可以待在这样静谧的地方赏美景,一时半会儿她还不太想离开。

“奴婢去给小姐找个暖手炉。”盼春咬咬牙说道,“小姐可别走远了,一会儿奴婢回来找不到您。”

“好。”纪芸白微微颔首,将微凉的手指蜷缩进披风里。

盼春离开,梅林中央就剩下她自己,天地都恢复安静,这一刻的时间只属于她自己。

纪芸白呵出冷气,又隐约听到有潺潺流水声,不由得眼前一亮。

没想到广化侯府的花园里竟还有一条小溪?

纪芸白提着裙子快走几步,越往梅林深处走,流水声也越来越大,绕过面前的树丛,纪芸白看到了心心念念的小溪,也看到了溪边负手而立背对着自己的谢景阳,一时愣住。

听到脚步声,谢景阳回过头,就看到穿着淡粉色披风从雪中走来的纪芸白。

她身形单薄,在一片白雪皑皑中,像是天上的谪仙,一阵风就能将她带走。

谢景阳眨了眨眼,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直到纪芸白福身开口,“见过小将.军。”

“纪小姐不必多礼。”谢景阳抬手虚扶了一把。

纪芸白方才听平阳郡主提起谢景阳时,心情还有些复杂。两家正在议亲,生辰八字也被送去卜卦,待八字结果出来,这门亲事知道的人也就更多。

平阳郡主那般痴心,若是知晓这件事,定会更加为难自己。

纪芸白本想着低调行事,却不成想在这见到了谢景阳。

想着此地偏僻,忙着招待客人的平阳郡主也不会过来,纪芸白不禁松懈了几分,对谢景阳道,“多谢小将.军赠我新衣。”

谢景阳也认出她身上穿着,面上露出笑容,“纪小姐喜欢便好。”他从未买过这些,初时还担心不合她的意。

纪芸白心中熨帖,但仍有些羞赧。两家虽在议亲,但她这般迫不及待地换上所赠衣裳,并不合礼数,也显得她很不矜持。


不用秋菊说,纪芸白也正要去,只是她不能让老夫人看见她背后的血迹。

“姑姑先回去知会祖母一声,我稍后就去。”纪芸白拍了拍袖子上的灰尘,不动声色的道。

等秋菊一走,纪芳菲便指着她鼻尖放狠话,“你给我等着,来日方长,纪芸白,我不会放过你的!”说完,她怒气冲冲地走出祠堂。

福寿轩里。

谢景阳的二叔母莫氏频繁看向门口,迟迟不见纪芸白的身影,不由得有点焦急。

她本来还想着翌日一早就备礼登门,谁知谢景阳临时改了主意,让她今天务必去一次。

莫氏登门见到纪老夫人时还有些忐忑,哪有傍晚来拜访的,幸好纪老夫人并未面露不悦,反而热情接待,这才打消她的顾虑。

想到侄子拜托她一定要见到纪芸白,莫氏不禁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姑娘,竟能让自己那个只知道带兵打仗的侄子如此上心。

莫氏的小动作都被纪老夫人看在眼里,不禁心下满意。

看到谢家这般重视白丫头,待百年后她撒手人寰,也能放下心了。

在莫氏手里的茶彻底冷下来时,纪芸白也换好衣裳赶了过来。

“见过祖母。”纪芸白规规矩矩地给纪老夫人行礼,看到坐在一旁的陌生妇人,心想这应该便是秋菊口中的莫氏了。

“这是小将军的二叔母莫氏。”纪老夫人替她介绍。

“见过夫人。”纪芸白又福身行礼。

莫氏特意起身过来扶纪芸白,满意道,“早就听闻侯府嫡女相貌不凡,今日一见,端庄大气,让人心生喜爱。好孩子,不必多礼。”

她倒不是刻意恭维,纪芸白周身恬淡素雅的气质,她一见就觉得很合眼缘。

况且,侄子终日在战场上打打杀杀,后院若是没有个沉稳的人替他管家,还怎么让他安心杀敌?换做个性子跳脱的,将军府只怕要不得安宁。

莫氏想到这,怎么看纪芸白怎么喜欢。

待纪芸白去纪老夫人身侧站定,莫氏才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对纪老夫人笑道,“听景阳说,前些日子大小姐落水了,怕她留下病根,从神医处得了健体丸便嘱咐我尽快送来,这才未提前下拜帖,老夫人可别怪罪才是。”

纪老夫人抿了口热茶,“景阳心里有白丫头,做长辈的看着也欣慰,如何会怪罪?”

纪老夫人背对着她,并不知晓此刻纪芸白额头正渗出冷汗。

伤口本来上了金疮药已经好了不少,方才因纪芳菲猛踢了一脚,换衣服时才发现后背都已经被血浸透。

时间又紧,她来不及让盼春再敷上金疮药,只得匆匆换上衣裳赶了过来。

现在后背疼痛难忍,她紧攥着手,尽量不让人看出她的异样。

“早就听闻老夫人当年在战场上也是赫赫有名的女将军,英姿飒爽,让京城不少女眷都羡慕不已。如今两家结为亲家,也算是亲上加亲了,族中小辈都争着要跟您讨教呢。”

莫氏一番话说得热情,没有因为咸宁侯府不如谢家地位便怠慢倨傲。

这让纪老夫人对谢家的印象也更好。

“一把老骨头了,没什么好讨教的。不过上阵杀敌,景阳才是天纵奇才。”纪老夫人咳嗽一声,又摆手拒绝纪芸白递过来的茶盏,看着莫氏问,“明日八字便卜出来了吧?”

纪芸白不由得抬眼朝莫氏看过去,生辰八字卜出结果,便意味着谢家要送聘礼了。


一上午下来,她频繁出去透气,待用午饭时她想上前亲近,纪老夫人却躲开她的手,冷漠道,“下午你在院子里好生歇着吧。”

纪芳菲脸色瞬间煞白,诚惶诚恐地问,“祖母,是芳菲哪里做的不好让您不高兴了吗?”

纪老夫人没有回答,任由纪芸白扶着往外走。

跨过大殿的门槛,冷风迎面吹来,秋菊捧着披风过来给纪老夫人系上,“老祖宗,午饭已经送到西院了。”

“白丫头同我一起用吧,省得折腾。”纪老夫人说完,想到什么,回头看了一眼纪芳菲。

纪芳菲站在雪地中,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缩在白色皮毛的披风里,眼眶红红的,看着楚楚可怜。

纪老夫人眸光沉了一瞬,“二丫头也一起来吧。”

纪芳菲立刻挂上笑容,快走几步追上来,乖巧应声,“是,祖母。”

快走到西院时,纪老夫人忽然停下,看向纪芸白,“白丫头,适才看见我的佛捻没有?”

纪芸白回想一下,道,“许是忘在大殿里了,祖母先进去,芸白回去替祖母找找。”

“不急,让秋菊去吧。”

“我去吧,让秋菊姑姑服侍您用饭。”纪芸白知道那个佛捻是纪老夫人平日里拿在手上最常用的,若是丢了,祖母面上不显,心里一定怅然若失。

“好,你速去速回。”

纪芸白刚回到大殿,就见四公主与方才讲经布道的主持一同走出来。

见到纪芸白,四公主眼中闪过一抹意外,又对主持说了句什么,主持颔首离开。

见四公主看过来,纪芸白福身道,“见过四公主。”

“你就是纪家流落在外的那个嫡女?”四公主走下台阶,站在她面前问道。

“回殿下的话,臣女正是。”纪芸白低眉顺眼,并不敢和四公主对视。

“看着比你家那个冒牌货顺眼些。”四公主快人快语,说着又道,“对了,昨晚多亏你的姜汤,本宫才挺过了那场风寒。算是本宫欠你个人情。”

“不敢当,一碗姜汤而已,殿下不嫌弃,已是万幸。”纪芸白不敢生受四公主的人情。

托侯爷和邹氏的福,她现在对京城所有贵人释放的善意都谨慎得紧,生怕好心好意凑上去又被人反手算计。

“本宫向来说一不二,你是要本宫收回方才的话?”四公主眯起眼睛,打量着纪芸白的表情。

纪芸白面色不改,福身道,“臣女不敢。”

“不敢就受着,本宫饿了,先去用膳,你且去吧。”说完,四公主便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开。

看着四个宫女和两个太监簇拥离开的四公主,纪芸白若有所思。适才她叫纪芳菲“冒牌货”,难道她与纪芳菲有过龃龉?

纪芸白摇摇头,感觉应该不是。四公主身份何等尊贵,以纪芳菲的性格,巴结都来不及,又怎么敢去惹恼?

但她又猜不到其他缘由,纪芸白不免有些失落地垂眸。

浣衣局三年,宫外事她一概不知,只有洗不尽的衣裳锦被。手上的冻疮又在发痒,纪芸白蜷缩着手指,收敛思绪走进大殿。

一进门她就在纪老夫人的软垫上看到了佛捻,纪芸白快步走过去拿起折返回了西院。

还没进门,纪芸白便听屋子里传来纪芳菲的说话声。

“祖母,我看姐姐精神不济,下午我陪您去大殿听佛法,让姐姐休息吧。”

纪芸白握紧佛捻,她自然不会觉得纪芳菲有那么好心会替她考量,不过她后背的伤口的确疼得厉害,昨晚受了冷风,咳意也十分强烈。


“磨磨蹭蹭干什么呢?快点上来。”纪君吾回头看她在跟小二攀谈,面露不耐。

在纪芸白经过身侧时,他仍数落道,“姑娘家不许跟外男攀谈,你不要名声,侯府可不想跟你一起丢人!”

“小侯爷教训的是。”纪芸白略一颔首。

“你不服气?”纪君吾一把扯住她的手腕把人拉回来,“纪芸白,你脑子清楚点!你现在不是在村子里挑水做饭的乡野丫头,是咸宁侯府的小姐!一举一动都代表咸宁侯府懂不懂?!”

“既然小侯爷觉得我给侯府丢人了,那芸白先告退了。”纪芸白忍不住咳了咳,喉间涌起几分铁锈味道。

话刚说完,她果然在纪君吾眼中看到了慌乱。以纪君吾的性格,绝不会低头,今天这局也就破了,可纪芸白忘了此时还有个纪芳菲。

纪芳菲赶紧拉住纪芸白的手,解围道,“姐姐,哥哥也是关心则乱,你就别生他的气了,说书先生快上台了,我们快上去吧。”

她温声细语地劝,纪芸白若是坚持甩手走人,只怕明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自己是个不知礼数还嚣张跋扈的人了。

她又凑近纪芸白的耳边,面带笑容的低声威胁道,“纪芸白,你不想侯府被传闲话,就跟我上去。”

侯府怎么样,纪芸白并不在意,可她知道祖母会在意。纪芸白本也不打算离开,扯出几分假笑跟着纪芳菲上了楼。

逢春茶楼的包房都在二楼,进门后,门一关,外面看不见里面的情形,里面却能听见外面的动静。

纪芳菲心情很不错,落座后还亲手给纪芸白斟茶,又把桌子上的糕点都放在她面前,一副热切的殷勤模样,“姐姐,你尝尝,都说逢春茶楼的茶是一绝,但我唯独觉得这糕点才是招牌。”

“你向来眼光独到,糕点师傅是茶楼掌柜特意去杭州请来的,每月工钱就要上百两银子。”纪君吾在一旁笑着对纪芳菲道。

纪芸白看着托盘里桃花模样的糕点,却被纪君吾口中的上百两工钱吸引了注意力。可惜他没再多说,就被纪芳菲转移了话题。

评书很快开始,楼下的说书先生功夫到家,一场曹操败走华容道讲得跌宕起伏,迎得楼下阵阵欢呼。纪芳菲和纪君吾看起来也很投入,两人还不时点评几句。看来她在浣衣局的这三年,所有人的日子都过得极如意。

被那柄碎掉的如意圈住的,只有她自己。

纪芸白手指摩挲着杯沿,却未喝一滴。她不确定纪芳菲的算计在哪,只能处处防备。

评书接近尾声时,纪芳菲瞥了她一眼,见她的茶和糕点一口没动,故作关心地催促道,“姐姐,你怎么不喝啊?是不是不合胃口?龙井醇香,不习惯品茗的人可能喝不惯,姐姐应该喜欢喝毛尖吧?让……”

“哼。”纪君吾冷哼一声,“粗茶淡饭吃惯了,锦衣玉食反倒不适应了?说出去还以为侯府苛待你!”

一番话夹枪带棒,恨不得将纪芸白架在火上烤,好像她今天不喝一口龙井吃一口糕点就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

纪芸白拿起茶杯,在他们两个的注视下喝了一口。茶香果然浓厚,入口唇齿留香。

纪芳菲不经意地松了口气,纪君吾也放松的别开眼。

纪芸白把纪君吾的动作都看在眼里,垂眸攥紧了手,只觉得茶水极烫,烫得她几乎要落泪。

包房里的气氛逐渐放松,纪芳菲和纪君吾注意力都在外面的评书上,两人说说笑笑,把她当成空气晾在一边。评书讲到精彩处,两人在窗口拍手叫好,纪芳菲拿着帕子捂着嘴笑得娇俏,纪君吾则一脸宠溺的看着她。

纪芸白趁他们两个不注意,偷偷离开包房。出了房间她一步也不敢停,匆匆下楼,却正好撞见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从茶楼正门进来。她怕是世子的随从,又小跑绕到茶楼后院从侧门离开。

一口气跑出两条街,纪芸白难受的喘着气,走进一条无人的小巷,赶紧将手指探入喉咙催吐。

方才在包房里,她吐在了袖子上一些,但还是不小心咽下去了一点。

她不知道纪芳菲给自己下的是什么药,也不知道那一点茶水会有什么效果,只能拼命地让自己吐出来。

一瞬间她仿佛又回到了在浣衣局里的日子,那些宫女知道她的身份,为了让她出丑,在她的饭菜里加入泻药,她没有钱去买药,更不想出丑,只能这样自救。

那时她多想侯府能有人去看看她,替她撑腰,或者给她送一些银两,让她不至于身无分文,在浣衣局被各种捧高踩低的太监宫女刁难。可三年时间的冷落,足以让她认清自己在侯府的地位。

如今回到侯府,却还是免不了这样……

这何尝不是另一个浣衣局?

纪芸白眼角绯红,食指和中指上的咬痕几乎透骨。她今天不对自己狠一些,那她面对的就是那肥头大耳还有不为人知癖好的世子。

侯府想让她替纪芳菲嫁过去,为整个侯府铺路,她偏不要如他们的意!

身体忽然涌出一股燥热的感觉,纪芸白难耐的轻轻扯了一下领口,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可能是药效发挥了!

竟然是如此下作的药,纪芸白羞恼之余,更是心寒。为了将这件事做绝,他们真的不给她一点退路。

巷子外人来人往,却让纪芸白更加恐慌。找不到她人,纪芳菲和纪君吾一定会回府等,她若是回了侯府,岂不是正中下怀?

祖母身体不好,让她知道这样的腌臜事,定会气坏了身体。万一没见到祖母就被他们送到世子府上,更是叫天天不应。

可若是不回府,她能去哪里,等药效发作她更是……

纪芸白突然发现天下之大,自己竟然无处可去。她无助地捏住荷包,却被里面的物件硌了下手。

纪芸白疑惑蹙眉,她不记得自己往里放过什么,打开一看,竟然是一枚玉佩,刻着“谢”字。

谢景阳!

她脑海中浮现那个少年将军坚毅的眼神,他说,“若有事来将军府寻我。”

那现在算不算有事?

纪芸白咬咬牙,捏着玉牌跌跌撞撞地往将军府跑去。

她管不了那么多了,死马当活马医,这是她最后的救命机会!

连问了几个人,纪芸白才找到将军府,发髻也在她赶路时散开,苍白的脸上浮现出异样的红晕,此时她无比狼狈。

纪芸白跌坐在大门前,用尽全身力气敲门。

小厮将门推开,看见门口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女人,还以为是什么叫花子,刚要赶人,就看到了她递过来的玉佩。

“这,这是将军的玉佩!快!快去禀告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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