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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负责嘎嘎乱杀,他负责宠她上天by君无罪苏寄雪

六月樱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刘管家怕漱芳院没人可用,先拨了几个小丫头过来伺候姬雪。姬雪留下两人照顾墨兰,回到了小姐卧房。这是苏寄雪的房间,处处透着少女的玲珑与巧思。就连床幔都是粉白两层,白色纱幔与淡粉织锦叠合,还坠着琳琅满目的流苏,华丽粉嫩。这是姬雪从不曾用过的色彩。姬雪原本的住处依山傍水,独占南庆上京最好的风水与风景,在湖心搭了小筑,入目一片湖光山色。是那人耗时一年为她修建的宅子,处处透着用心。御史曾为此弹劾不休。却一个个被套了麻袋纷纷告病。他们,也曾有过好时光。那又怎样呢?暗无天日的秘牢里,姬雪的手指、四肢、脊柱被一寸寸敲碎砸烂;全身血液被一点点放干;铸满咒文的镇魂钉被铁锤一枚枚砸入骨髓;到最后烈马分尸……体无完肤。真疼啊。伤害你的人,在选择伤害的时候,没...

主角:君无罪苏寄雪   更新:2025-02-02 10: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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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君无罪苏寄雪的其他类型小说《她负责嘎嘎乱杀,他负责宠她上天by君无罪苏寄雪》,由网络作家“六月樱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刘管家怕漱芳院没人可用,先拨了几个小丫头过来伺候姬雪。姬雪留下两人照顾墨兰,回到了小姐卧房。这是苏寄雪的房间,处处透着少女的玲珑与巧思。就连床幔都是粉白两层,白色纱幔与淡粉织锦叠合,还坠着琳琅满目的流苏,华丽粉嫩。这是姬雪从不曾用过的色彩。姬雪原本的住处依山傍水,独占南庆上京最好的风水与风景,在湖心搭了小筑,入目一片湖光山色。是那人耗时一年为她修建的宅子,处处透着用心。御史曾为此弹劾不休。却一个个被套了麻袋纷纷告病。他们,也曾有过好时光。那又怎样呢?暗无天日的秘牢里,姬雪的手指、四肢、脊柱被一寸寸敲碎砸烂;全身血液被一点点放干;铸满咒文的镇魂钉被铁锤一枚枚砸入骨髓;到最后烈马分尸……体无完肤。真疼啊。伤害你的人,在选择伤害的时候,没...

《她负责嘎嘎乱杀,他负责宠她上天by君无罪苏寄雪》精彩片段


刘管家怕漱芳院没人可用,先拨了几个小丫头过来伺候姬雪。

姬雪留下两人照顾墨兰,回到了小姐卧房。

这是苏寄雪的房间,处处透着少女的玲珑与巧思。就连床幔都是粉白两层,白色纱幔与淡粉织锦叠合,还坠着琳琅满目的流苏,华丽粉嫩。

这是姬雪从不曾用过的色彩。

姬雪原本的住处依山傍水,独占南庆上京最好的风水与风景,在湖心搭了小筑,入目一片湖光山色。

是那人耗时一年为她修建的宅子,处处透着用心。

御史曾为此弹劾不休。

却一个个被套了麻袋纷纷告病。

他们,也曾有过好时光。

那又怎样呢?

暗无天日的秘牢里,姬雪的手指、四肢、脊柱被一寸寸敲碎砸烂;

全身血液被一点点放干;铸满咒文的镇魂钉被铁锤一枚枚砸入骨髓;

到最后烈马分尸……

体无完肤。

真疼啊。

伤害你的人,在选择伤害的时候,没有情非得已,就是故意。所以绝不原谅,不然,你遭受的所有伤害都是活该。

她所经受的一切,迟早会还回去!

颈下的软枕被檀香薰过,有些助眠,姬雪竟一下子进入了梦乡。

应该是梦乡吧,姬雪恍惚间竟置身于一个大殿。

说是大殿,却空空如也,漆黑中只听到轻柔的流水声。

阎王殿?

这是终于要拘走她这个复生的漏网之鱼了?

不像。

往前走烛光摇曳,雾气弥散,竟是一个温泉池子。温泉中心雾气最为浓郁,还在翻滚涌动,像是有什么法宝。

她的梦里她最大。

姬雪一闪念直接闪现浓雾中心,撞在了身无寸缕的男人身上。

要命。

什么法宝,竟然是战王!

闪现贴脸。

姬雪心跳骤停,战王巧夺天工的俊美五官在眼前放大。

狭长的冰眸此时紧闭着,黑长浓密的睫毛几乎戳到姬雪脸上,让她忍不住后仰避开。

温泉浸泡下,战王此时的脸色显得不再那么苍白,他像是正在运功疗伤,身周萦绕的真气与温泉水汽蒸腾出一层又一层的袅袅水雾。

他虽然瘦了,但精劲的肌肉线条却依然让人血脉贲张。真气运行时肌肤水汽氤氲,隐隐有光泽流动,有点想摸。

此时,水滴从战王下颌滑落,落在有些诱人的锁骨之上。

姬雪感到热气上涌,嗓子微干。

眸光不自觉地跟随着那滴水珠,从锁骨的一端,顺着优美的骨骼线条滚落至另一端。

顺着起伏的胸肌、腹肌蜿蜒而下。

没入水中。

姬雪的脸开始发烫,眸光偷偷向下瞟了一眼,看不清。

再瞟一眼。

雾气缭绕,还是看不清。

做梦都不能随心所欲?

姬雪戳戳战王胸肌:“有本事不穿衣服,你有本事倒是站起来啊。”

咦,居然戳到了。

有点硬。

战王倏地张眸,眸光锋利如刀冷冽狠戾,与姬雪的眸光撞个正着。

四目相对。

战王刷地起身。

啊啊啊啊啊!

遇事向来泰山压顶不变于色,就算历经酷刑都面不改色的姬雪尖叫着掩面倒飞。

他竟竟竟然真站起来了!

流氓!

咚咚咚咚!

姬雪的心跳如同战鼓响个不停。

她出息了,这梦有点不可描述啊。

“姬雪!”

身后,战王的呼唤沉痛而惶急。

糟糕,被发现了。

姬雪四下飞窜,最后蹲下身躲在了温泉池的黑暗角落。

此时,战王已经披了件袍子上岸,狭长的冰眸四下张望,偌大的温泉殿除了他空无一人。


怪不得在苏寄雪印象里一直都对青团没什么印象,这肯定是苏明月故意安排,二等丫头不显山露水,平时跟着也不像贴身的一等丫鬟那么显眼。

原来青团才是苏明月身边的大杀器。

而听桂小草所说,苏明月在认回苏家之前,原来是在桂家。

所以,姬雪之前的猜测八成是真的。

沈氏其实从一开始就知道苏寄雪是假千金,这些年来故意宣扬的宠女之名,绝对不安好心。

桂嬷嬷是沈氏最信重的嬷嬷,恐怕就有苏明月养在桂家的缘故。但在公主府桂嬷嬷与苏明月之间感情之深,恐怕远超沈氏。

区区东楚,这小小苏家后宅竟有这么多暗流涌动。

有点意思。

姬雪半眯半睐,困意再度袭来。不知是今晚两次离魂,还是动用太多能力,她身体格外疲累。

“大小姐快回去睡吧,青团这就走了。”青团看着她这幅样子有点心疼,先行告退了。

姬雪带着桂小草回了漱芳院,此时值夜的丫鬟已经醒来,正着急小姐不见人影。

姬雪把桂小草交给值夜丫鬟,叮嘱等她醒来再安排小草,直接倒在了床上。

可才闭眼,眼前就一亮。

姬雪直接来到了灯火通明的陌生房间,她这是又离魂了。

房间内酒香四溢。

只见地上横七竖八躺倒了许多酒壶,而战王和衣躺在地榻上,墨发披散,手里还拿着一个酒壶,就这样沉沉睡着了。

俊美的睡颜透着沉沉郁气,微蹙的眉宇透着阴沉冷酷,即使睡梦中,也散发着生人勿近的不好惹。

姿容诱人。

可姬雪现在却只想骂人,她现在困得要死。就算是魂体,都有种严重透支的困意。

真的好困。

“君无罪!你给老娘听好了,你可要对苏寄雪好点儿!她是你大爹!”

姬雪在战王耳边恶狠狠说道。

说完,她直接在战王旁边一倒,也跟着沉沉睡去。

良久——

耳边似乎有人在召唤。

“小姐,大小姐,快醒醒!”

姬雪困倦张眸,被人叫醒。还让不让人活了,她还没睡多久呢。

此时,姬雪仍在战王寝室。可眼前地榻空无一人,连昨晚摊了一地的酒壶也消失不见。

“王爷,您就别为难杂家了,皇上还等着杂家回信呢。”

太监特有的尖细男音倏地入耳。

听上去是在内室。

有瓜?

姬雪飘进内室,室内药味弥漫。只见战王倚在床头,脸色比昨天更加苍白,只有薄唇殷红如血。

白色薄衫罩在身上,更显得身形瘦削羸弱,他神情淡淡,却带着莫名的慑人威压:“恐怕是你在为难本王吧。”

战王说着狭长的冰眸微抬,锋芒凛冽,“你这是嫌本王死的不够快?”

传旨太监膝盖不由一软:“王爷误会了,皇上也是担心王爷身体,才会召王爷入宫。”

“是么?”战王薄唇冷勾。

传旨太监却更慌,传闻战王越笑,死的越早。他急急开口解释:“皇上听说王爷归来简直喜出望外,可昨天皇上那边得到消息也晚了,今日一下早朝就叫奴才来请王爷入宫了。”

“本王不信。”战王似笑非笑,话语却寒意沁人:“来人,把这狗奴才拖下去喂狗。”

“战王饶命啊,奴才是来传达皇上口谕,杀不得杀不得啊!”传旨太监吓得一身冷汗。

“好叫公公知道,我们王爷与圣上感情深笃。如今王爷为东楚立下不世之功,现在病的不能起身,皇上一定不会让我们王爷硬拖着病体入宫的。”墨初一面无表情说道:“一定是你这狗奴才离间皇上与王爷关系。”


苏俭的话让姬雪如闻天籁,她刷地转眸,双眼放光地看向阶下的便宜爹。

来的正好。

“王爷,家人来接我了,告辞。”姬雪丢下这句话,抬脚冲下台阶准备跑路,可后衣领却被战王抬手揪住。

姬雪回头,只见战王却一脸若无其事地回着苏俭:“苏相客气了。”姬雪试着想挣脱,可明明战王就用两只手指捏着她衣领,姬雪却根本扯不回来,再用力可能衣领会破。

不都毒入膏肓了,怎么还这么大劲儿。

姬雪水汪汪的美眸转向苏俭,光天化日天地昭昭,一个外男这样欺负你口中的爱女,身为便宜爹不做点什么合适么?

快带她走,求求了。

苏俭却好像没看到她求助的眸光,对着战王拱了拱手:“战王殿下,您能回来真是东楚之幸,朝堂之幸。不知您现在身体可有大碍?”

“本王有碍。”战王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苏俭惯来儒雅温和的神情一滞,接着关切问道:“可有需要本相帮忙的地方,本相一定会竭尽全力。”

“还真有。”战王毫不客气回道。

苏相嘴角轻抽,却还是诚挚询问:“请问有什么能为战王效劳的?”

“本王需要冲喜。”战王微微用力,本来在战王一个台阶之下的姬雪被他拎回身侧,与他并肩而战:“苏相可愿割爱?”

冲喜?

割爱?

姬雪瞪大眼睛,君无罪学坏了。姬雪只是谎称战王妃,但战王居然直接让她冲喜!这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苏俭也一脸震惊,他一向喜怒不形于色,面上温和谦逊,可此时此话是真真让他措手不及。

虽然长公主府一事苏俭没有亲见,但在在前厅回避的他早就派了随从随时通报进展。

他知道战王对苏寄雪另眼看待,但却不知道竟然有此图谋。

“战王若对小女有心,自当找人上门求娶。”苏俭沉吟了一下:“相府嫡女绝不为妾。”这是相府的脸面,也是待价而沽。

“自当如此。”战王却没有任何异议。

呃……

冲喜变求娶?

姬雪转眸看看战王,又看看苏俭,他们两个有没有考虑下当事人的意见。她之前那样说只是为了借势啊。她转转眼眸开口刁难:“口说无凭,总要有什么信物吧,战王可以看看地上的碎片。”

忠勇侯府的传家宝可当作参考,别以为揪着她的衣领就可以为所欲为。战王肯定只是为了报复姬雪之前自称战王妃,信物这种事不存在的。

姬雪的手直接伸到战王面前,理直气壮开口讨要。

战王现在收回那些话还来得及。

“给。”

一个通体玄色的玉牌放到姬雪的手心,上面雕着一个大大的战字。

姬雪一惊,抬眼看向战王。

他还真给啊!

而且还是战王令这种烫手山芋啊,这玩意类似天子剑,如战王亲临,对战王将士来说比虎符更为重要。这应该是东楚皇帝梦寐以求想要的东西吧。

惊喜(吓)来的猝不及防,姬雪想也不想打算还回去:“这个太贵重了不该……”

但姬雪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战王打断:“未来的战王妃就没什么不该的。”

说完这句,战王松开揪着姬雪的那只手,冷淡告辞:“本王身体不适,先回府了。”他没等两人回应径自转身走进战王府大门。

披着火狐大氅的背影迅速消失在影壁转角,只传来一句吩咐:“初一,替本王送苏相妇女回府。”

“是!”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没给姬雪一点拒收的机会。

算他狠!

“寄雪,战王令为父……”战王一走,苏俭直接开口想要从女儿手里直接讨要战王令。

“父亲也想看一眼是吧。”姬雪拿着战王令在苏俭面前晃了一下收了起来:“这可是女儿与战王情比金坚的证明。”

情比金坚这四个字说的咬牙切齿。

这东西姬雪可以不要,但别人休想拿走。

苏俭哽住,他本想帮陛下讨回战王令。但姬雪这一句情比金坚着实震撼到苏俭,他是不是应该把苏寄雪在战王心目中的位置再提一下。

“果真苏小姐就是未来的战王妃吧?”

“传言不可信啊,之前还有说战王最讨厌的就是苏大小姐。”

“之前不还说苏小姐贪妹妹的婚事,看那个龙龟祥纹佩根本不是这回事啊!三年前陆世子出征苏二小姐可还没回府呢!”

……

一路上伴随着各种议论。

而马车里的苏俭和姬雪坐在马车两端,苏俭不说话,姬雪也不说。

刚才姬雪只是想赶快闪人,并没有真的想要回到相府。可苏寄雪在相府还有没放下的人,姬雪得帮苏寄雪护着。苏寄雪这段时间本来是被关在偏院的,身边也只剩下贴身的丫鬟墨兰。这次苏寄雪能逃出府墨兰功不可没,苏寄雪死前很怕连累这个丫鬟吃挂落。

“头上的伤可治了?”马车内,终究是苏俭先开了口,他一脸关心地看着姬雪:“为父已经叫人请了太医。你是为父亲自开蒙的姑娘,在为父心中肯定是更亲近一些,这次是为父一时疏忽,让寄雪受苦了。”

姬雪心底不屑,这疏忽可不是一时的。而是自从苏明月入府之后的日积月累,但身体却还有原主本能的情绪反应,直接红了眼圈。那是苏寄雪心底的委屈,那种委屈被看到所以更委屈的委屈。

在原属于苏寄雪的记忆里,也曾有冰雪可爱的小女孩被父亲亲密地抱在膝前,一笔一笔地教着笔画写字。也曾被苏俭抱在头顶,骑着人头大马逛着花灯,被沈氏娇嗔成何体统。父亲是相府的支撑,也曾是苏寄雪心中遮风挡雨的天。毕竟幼年那些回忆做不得假,可不知何时,他们父女关系就渐行渐远,只有母亲疼她了。

这些亲情编织的细密罗网让那个本性骄傲的女孩无法挣脱,所以才会在明知一切都是假象的情况下还抱着一丝希望。

姬雪垂眸沉默,手指绞在一起,怕自己忍不住想打人。

自从苏寄雪知道自己身份,在相府如履薄冰,一直认为亏欠相府。

可是苏寄雪错了。

不是苏寄雪亏欠相府,而是相府亏欠苏寄雪。

抚养苏寄雪的机会,是苏俭自己求来的。


嘶~

吸气声此起彼伏。

这一幕比刚才亲见战王归来还让人不敢置信。

苏寄雪竟然倒在了战王怀里。

而战王居然接住了她!

怎么可能?!!!

战王可是出名的三尺之内不可近身。

据传在六国峰会时,西凉公主曾想借机晕倒在战王怀中,得到的却是诛邪剑雷霆一斩,差点横尸当场。

但就算西凉公主连滚带爬躲开,却还是受了剑伤。

从此,再无人敢对战王投怀送抱。

然而——

可是——

眼前,战王却任苏寄雪倒在了他的怀里。

那可是苏寄雪啊!

就算落水事件无辜,但她的名声让人不敢恭维。但战王怎么对她却偏偏这般不同?!

姬雪同样满脑袋问号。

晕倒之后,她竟然仿佛游魂般离体了。

姬雪甚至眼睁睁看到苏寄雪披着那个火狐大氅直直倒在了他怀中。

而君无罪生疏地抬了下手臂,拦住了苏寄雪的身子。

她晕倒前脱口而出的话只是条件反射,但没想到战王真会照做。

毕竟,他洁癖好像蛮严重的。

这举动不像他作风。

一片震惊中,君无罪冷冽的眸光四下一扫,黑压压一片的人仍在乖乖跪着,他冷淡开口:“跪完了,该认错了。”

短短七个字,重逾千金。

让人心头发沉。

认错?

认什么错?

其他人一头雾水。

长公主忍无可忍倏地站起:“君无罪,你是故意来找茬的吧!”

“我有让你起来?”战王斜睨了一眼长公主,狭长的眼眸如墨线绘过线条锋利冰冷,寒意沁人。

话音未落。

长公主的膝窝被石子击中,噗通一声再度跪下。

这次她被击中了麻筋,一时无法再站起。

十分丢脸。

姬雪在一旁看的分明,这次出手的人隐在远处树丛,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在前,出手的是黑衣男子。

也是熟人。

墨初一、白十五。

君无罪身边的黑白无常,有句话叫做“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只要他们两个同时出现,不管目标是谁都必死无疑。

他们可是战王身边实打实的嫡系和绝对战力。

这两人竟也还活着。

明明只是一抹没有实体的是游魂,不知为何,姬雪的鼻子有些发酸。

当初,他们以为她是屠村后侥幸活下的孤女,为了逗她一笑没少扮丑。

但她出手并未留情。

还好……

他们没死。

“君无罪!你等着,你还没还朝面圣吧,到时候本公主可要在皇上面前好好说道说道!”长公主气急败坏地开口,君无罪这样故意打脸让她脸面扫地,以后在京城贵州圈如何自处。

“长姐这是不服?”战王狭眸微抬,手指在轮椅扶手上轻敲:“来人,为长公主除服!”

这句话一出,四周皆惊。

“君无罪!你敢!”长公主急了,她今天穿的是公主冕服,君无罪竟然要除掉她公主冕服。

他以为他是谁?!

战王薄唇扬出一道凉薄的弧度,漫不经心回应:“我敢。”

说完。

只见剑光一闪,长公主的冕服外衫已被人直接挑落。

这次,动手的是一身白衣的白十五。

“先诛白十五,再杀墨初一,战王交给南庆处理,这传书安排的明明白白。”白十五一如往日的笑吟吟,但眸光却阴冷的吓人:“君莲华,皇室之中你只占了个长字,就算是圣上也容不得通敌的公主吧。”

长公主脸色一白。

四下哗然。

“白千户什么意思,他这是说长公主里通外国?”

“什么?”

“难道固安之战有内情?!”

“不会吧,那可是足足十二万人啊!怎么敢的!”

……

“白十五,你不要血口喷人!”长公主更加的气急败坏:“君无罪你早就看我不顺眼了吧,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聒噪。”战王惜字如金。

白十五直接一个手刀,长公主顿时倒地。

四下议论骤停。

静的吓人。

固安一战的损失对东楚来说可谓国难,而要是有人通敌才造成这个结果,那是足足十二万的精兵啊,却因为这样的理由全军覆没。

沉闷、窒息、悲愤的情绪在众人间发酵。

“白千户,这是真的吗?”

“真有人通敌?”

“那是不是其实那十二万人不用死?”

……

少顷,有尚年轻热血的公子哥忍不住问道。

其中还包括京城纨绔。

他们再胡闹也只是在自家捅个马蜂窝,不曾把天捅破。

可战王若死,相当于东楚的半边天都塌了。

何况还有那十二万东楚军。

那些眸光透着不平与不忿,也带着隐隐的希冀。

期盼着这是白千户为了气长公主胡诌的。

姬雪也看向白十五。

墨初一沉稳,白十五跳脱。

可此时,白十五脸上却带着化不开的沉沉郁色,未答反问:“你们觉得呢?”

一片静寂。

带着说不出的沉闷。

战王面无表情,未置一言。脱下火狐大氅,他里面穿的是白色棉袍,并未着锦。这更显出他身形的瘦削,可明明,他之前线条分明肌肉匀称,散发着男子特有的力量与威严。

此时,却透着明显的病弱之色。

能看出来,战王一定经历了不为人知的折磨。

不止他。

战王一行全部着白,有如缟素。

让人看了莫名悲怆。

这是东楚之殇。

姬雪站在人群之中,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脚步一步步向外挪着,想要脱离这种悲伤哀恸笼罩的氛围。

毕竟,她也算是元凶。

两国对敌,姬雪行事自有立场。但直面如此虚弱的君无罪,她确实不那么理直气壮。

毕竟当初姬雪接近君无罪,是处心积虑。

可是,姬雪在想要离开这里时,却好像被一个无形的屏障挡住,她竟然只能在君无罪方圆一丈内活动。

姬雪都不知道现在自己到底算什么状况,为什么会突然魂魄离体。

还是说,她又死了一次。

可倒在战王膝上的身体却还有呼吸。

姬雪想要回到苏寄雪身体中,却只能穿身而过。

有点奇怪。

不过姬雪现在除了活动范围受限,倒是没有其他大碍,也不畏阳光,最后她在远离君无罪的木槿花丛上坐了下来。

这才有机会理一下思路。

固安之战后,姬雪没有伤在君无罪手中,但回去就中了噬心蛊。她对那人从未设防,所以落得那样下场也不冤。

但即使中蛊,那人引以为傲的黑麟军却还是全折损在姬雪手里。

后来——

姬雪下巴一扬凝望天空,不想回忆那段受尽酷刑暗无天日的日子。

关键是,镇魂钉用朱砂熔炼,刻满符文,据说一颗入骨就能镇人神魂永世不得超生。

而姬雪全身上下208根骨头那人一根都没放过。

208颗镇魂钉,姬雪几乎被钉成了刺猬。

按理应该被断了轮回路。

可她却复生了。

复生在敌国,东楚。

巧合吗?

还是……另有玄机?

姬雪手指收拢又张开,却聚拢不了一丝天地间的灵气。就连被风吹落的木槿花她都无法接住,白色的花瓣从她身体穿过,飘落在地。

她转眸望向君无罪。

今日,姬雪重生,战王归京。

他们两个还真有缘。

而姬雪现在也只能在君无罪附近活动,她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姬雪的错觉,战王强压长公主时说的话,恰好是刚才长公主想压制苏寄雪时所说。

他像是在为她出头。

姬雪甚至有种直觉,君无罪来公主府这一趟,是专程为她而来。

“战王殿下。”

一片静寂中,苏明月甜美悦耳的声音突然响起。她刚才扫了一眼四周,见众人格外肃静,正是吸引注意的好时机。

苏明月抬手把鬓发掖在耳后,跪姿楚楚动人:“刚才,您说跪完了该认错了,指的是什么呢?”

纤纤少女,弱柳扶风。

满眼诚挚与倾慕。

战王,快看过来吧!

好好看看苏明月,只有她认真把战王的话放在心上。


吴嬷嬷吓得赶快四下看了看,还好现在丫鬟都在忙碌着收拾东西,在屋内的只有苏明月她们主仆三人:“张嬷嬷,慎言。”

“还用你提醒?!我看你就是小心太过了,回了相府倒是比在外面更小家子气了!”张嬷嬷忍不住挤兑吴嬷嬷,想要更得小姐信任一些。

本来二小姐一直对桂嬷嬷言听计从,那桂嬷嬷也一直都眼高于顶,对她们两个教养嬷嬷吆五喝六的。但现在桂嬷嬷既然没了,张嬷嬷可要巴紧了小姐,争取成为二小姐身边最亲近的嬷嬷。

“你们闭嘴吧!”苏明月听着两人争论更加烦躁,桂嬷嬷一走,她身边就有点乱套了。

该死!

苏寄雪可真该死!

这刘管家不知道有没有趁机帮她败坏一下苏寄雪的名声。

此时,苏明月惦记的刘管家让林大带着那个向姬雪求救的人,气喘吁吁将将赶到了杏林堂。

“这不是林大拉尸的车,怎么跑这儿了,真晦气!”

“那是相府的管家吧,这相府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先头苏大小姐过来带一个,又送来一个快死的。”

“这好像不是相府的人吧,怎么看着有点像是前两天悦来客栈得急症的那个。”

“那人好像就是杏林堂诊断的吧,说是必死无疑所以悦来客栈又给拉回去了,原来直接送林大那儿了!”

……

杏林堂门口围满了人。

“我们小姐呢?”刘管家进来之后擦着满头的汗开口问道。

“府上小姐正在后院救人,刘管家您怎么把他给带来了。”杏林堂掌柜有些为难地看着林大抱进来的人。

“这人抓着我们小姐喊救命,小姐就让我们给带来了。”刘管家瞥了一眼看热闹的人群,故意表情为难地大声说道。

杏林堂掌柜亲自帮这人号了一下脉,摇了摇头:“五脏衰竭,没救了。”

“您说这事闹的,我们小姐还非让把这人带上。”刘管家摇摇头:“好歹也是相府的千金小姐,怎么一点儿都不讲究。”

“哦?你这是对我们未来的王妃有意见?”刚巧从后院来到前厅等人的白十五眸光陡利,看了看刘管家,又看了看围观的人,这肥脸管家是故意的。

“未来王妃?”刘管家一愣,什么意思?他怎么不知道这事。

“我们未来王妃心善,不忍心见人枉死,怎么到了刘管家口中就好像变了个味道?”白十五似笑非笑:“话说,好像苏小姐那些不好的传闻也都是先从贵府传出的吧!”

白十五本来还在琢磨东长街他带战王先走的事要怎样和苏寄雪和解,现在,机会来了。

“对啊,今天才知道苏小姐是什么人,他们苏家二小姐才更过分吧!”

“那些不好的传闻想想好像都没什么凭证,但看样子苏小姐是真的会救人的!”

“这管家一看就不像好人!”

……

门外议论纷纷。

“哎呀,白大人误会了,我是担心我们小姐乱发善心。”刘管家陪着笑说道,后背全是冷汗:“您看都是要当战王妃的人了,结果今天还跑去林大家里把被打死的丫鬟刨出来说是要救回来,您看看哪有去那种地方的大家小姐。”

他暗戳戳地在白十五面前给苏寄雪上着眼药。

“被打死的丫鬟?”白十五正想知道苏家发生了什么知情者就送上门来,他开口追问:“那可是我们未来王妃的丫鬟?”

刘管家神情一僵,这才想到自己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本来想抹黑苏寄雪,结果很可能把二小姐也给牵扯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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