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重生后,我把前夫哄进怀》这部小说的主角是林玉禾谢书淮,《重生后,我把前夫哄进怀》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古代言情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她竟重生在了前夫和他白月光的大婚当日。看着那喜庆又刺眼的场景,往昔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悔恨瞬间将她淹没。前世的她,只看到了对方冷漠的表象,却忽略了他藏在心底的深情。她任性地提出和离,还狠心打掉了他们的孩子。之后,更是识人不清,与一个居心叵测的恶人订了亲。那个恶人,早在外面养了外室和孩子,娶她不过是想找个背锅的主母。在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她受尽折磨,最终惨遭恶人杀害。死后,她孤魂飘荡,满心满眼都是他曾经对她的好。重回这个决定命运的节点,她暗暗发誓,这一世,她要弥补曾经对他的伤害。...
主角:林玉禾谢书淮 更新:2025-06-27 07: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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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玉禾谢书淮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后,我把前夫哄进怀完整版》,由网络作家“金蟾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生后,我把前夫哄进怀》这部小说的主角是林玉禾谢书淮,《重生后,我把前夫哄进怀》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古代言情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她竟重生在了前夫和他白月光的大婚当日。看着那喜庆又刺眼的场景,往昔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悔恨瞬间将她淹没。前世的她,只看到了对方冷漠的表象,却忽略了他藏在心底的深情。她任性地提出和离,还狠心打掉了他们的孩子。之后,更是识人不清,与一个居心叵测的恶人订了亲。那个恶人,早在外面养了外室和孩子,娶她不过是想找个背锅的主母。在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她受尽折磨,最终惨遭恶人杀害。死后,她孤魂飘荡,满心满眼都是他曾经对她的好。重回这个决定命运的节点,她暗暗发誓,这一世,她要弥补曾经对他的伤害。...
陈瑾湛看出了这大夫的性子,恭敬开口,“烦请老人家,救救吾儿。”
“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季大夫一听这熟悉的语气,脚步迈得更快了。
大家无计可施时,从西屋出来的林玉禾开口说道:“季大夫你慢走,只是你记性不好,千万别走错了路。”
众人气愤不已,此时林玉禾还能袖手旁观说风凉话。
尤其是谢书淮,他眼中的嘲讽一闪而过,好似在说,终于露出了你的真面目。
季大夫心中正窝火,转过身来训斥道:“林娘子你莫是吃醉酒,净说胡话。”
“老夫记性好得很。”
林玉禾微微一笑,从廊檐下走到院中,冲陈瑾湛屈膝施了一礼。
继续回季大夫的话,“那前两日你在市集救了个女娃,她爹爹还是衙门的官差,也是当官的,季大夫你忘了。”
“那官服明晃晃地穿在身上。”
“人家只给你打了壶酒,你连诊银都不要了。”
“我看这位先生,文质彬彬好赖话都说尽了,你不愿给小公子看。”
季大夫脸上有了些窘色,气道:“那人家是个小官差,能和他们比。”
“能不能比我不知道,只知道你给武官看病,却不给文官看,不就是欺软怕硬的。”
“你自己定的江湖规矩,自己破了,我们旁人还能说什么。”
“若是春婆知道了……”
季大夫老脸一红,忙呵斥,“行了行了,你快些打住吧,我看就是了。”
林玉禾从春婆那里,听说了这季大人的性子,你越是顺着他来,他越拧巴。
干脆说些他不爱听的,或许还能改变想法。
季大夫年少离开红叶村,声称要到外面去闯荡一番。
不顾爹娘的反对,和青梅竹马春婆的挽留。
一意孤行在外多年不回,等在外面事事不顺一心归家。
家中爹娘早已不在,青梅竹马也成了孩子他祖母。
他也厌倦了外面的尔虞我诈,守着爹娘留下的主屋。
靠着手艺带着从外面捡回来的小徒弟度日。
春婆老伴去世多年,季大夫想再娶春婆。
春婆对季大夫怨,不愿答应。
季大夫也不放弃,趁着给春婆家中犁地时,或春婆一人上山割草时,总会跟上去哄着她说话。
林玉禾在山中碰到过几次。
春婆性子好,和崔氏也有来往,上次谢书淮和李云萝的大婚。
她主动到他们家帮忙,才有了后来,季大夫愿意去抬嫁妆的后续。
季大夫虽性子不好,医术还是了得。
只给小公子服了颗药丸,又含了片草药。
片刻后,小公子便如数吐了个干净,嘴唇也变成了正常色。
睁开了眼,语气虚弱唤了声,“父亲。”
陈瑾湛眼中依稀有泪,把自己儿子牢牢抱在怀中。
安抚好他儿子,又抬手向季大夫施礼感谢。
季大夫理都不理,也不说药方,刁难地拿出几味药来。
让陈瑾湛的人,自己去药房按这几味药买一副熬水喝。
走时,还忍不住剜了几眼林玉禾。
林玉禾却笑嘻嘻道:“季伯,过两日我煮春笋炖腊肉,到时给你送些。”
这时季大夫黑着的脸,才稍稍有了点笑意。
小公子也算是有惊无险,陈瑾湛向谢书淮一家,尤其是林玉禾感激不尽。
当陈瑾湛的目光看向林玉禾时,有了瞬间失神,好似透过林玉禾再看另一人。
直到谢书淮轻咳一声,走到他面前,隔开了陈瑾湛的视线。
他才回过神,“书淮这位娘子是?”
陈瑾湛只让福安调查了谢书淮的身世,对他的感情之事并不了解。
“阿嫂,是发生何事了,你告诉我?”
吴氏摇头作罢,还是五岁星姐儿说出了原因,“姑姑,你别让爹爹娶姨娘了可好?”
“今日祖母都把姨娘带到家中,爹爹都同意了,我娘哭了好久。”
“星儿也能干活,不比小弟弟差。”
林玉禾想起,这又是自己往日多嘴造的孽。
吴氏连着生了两个女娃后,林玉禾便听她姨娘撺掇,要林玉平再纳一门妾室。
她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吓得母女三人一愣。
“我哥答应了。”
吴氏点了点头,“那女子长得好,是曲姨娘表姐家的姑娘,相公当然喜欢。”
这句话让也点醒了林玉禾前世的记忆,她哥哥纳了那妾室后,身子就出了问题,先是咯血。
最后没撑多久就去了,死时人已瘦得不成样子。
那时林玉禾已被闵折远害死,她的游魂跟着谢书淮来到她哥哥家中才知情。
吴氏虽为她大哥生了一子,无奈孩子年幼,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铺子被曲氏夺走。
自从曲氏进门后,她们的爹爹也就成了后爹,不会为她大哥的孩子做主。
不深思不知道,一想下去,竟然一连串都是曲氏的计谋。
她更加确定,她娘亲的死和曲姨娘脱不了关系。
自醒来后,她心中一直记挂着谢书淮。
倒忘了自己哥哥这边。
都是自己前世愚蠢所致,不但自己跳入火坑,还间接害死了他大哥。
她越想越气,又狠狠地抽了自己两记耳光,吴氏忙阻止,“小妹你这是做啥呀?”
林玉禾心中悔恨不已,哽咽道:“阿嫂,都是我的错。”
“你放心,我哥他不会纳那女子,你明年就能我哥生下一大胖小子。”
“记住,以后曲姨娘的话莫要再信,定要离她远些。”
“给我大哥说一声,酉时我在娘的坟前等他。”
不等吴氏回话,林玉禾背着背篓风风火火离开了,不见半点之前懒散娇气的样子。
回家后,她先把青鱼和豆腐腌好。
要给谢书淮做青鱼炖豆腐。
运姐儿看她买的鱼和豆腐回来,高兴地跑到正在剁柴火的谢书淮跟前。
“舅舅,舅娘卖了你最爱吃的鱼和豆腐,还给运儿买了糖葫芦。”"
崔氏热情把人迎进屋中,冬月打开包袱,包袱里装着一家人的夏衫。
运姐儿高兴得跳了起来,“云萝姑姑你真好!”
闻到李云萝身上香香的,运姐儿小心翼翼说道:“云萝姑姑,运儿用香胰子洗了澡,可以拉你的手了吗?”
李云萝神色一僵,看了眼门口的谢书淮,当即弯下身子,把运姐儿抱进怀中,柔声道:“运儿真香,姑姑不但要拉手,还要抱一抱。”
运姐儿高兴极了,逗得嘿嘿直笑。
谢书淮嘴角微扬,脸露柔色。
李云萝松开运姐儿,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囊,眼含羞涩,“书淮哥哥,这是云萝亲手绣的,端午节那日忘记给你了。”
这一幕,正好被西屋出来的林玉禾看到。
她目光一黯,又转身折返了回去,把门轻轻关上。
把自己隔绝在这一隅之地。
李云萝脉脉含情。
谢书淮一脸柔情。
两情相悦说的不就是两人。
亲眼看见自己前夫爱慕别的女子。
说不痛是假的。
酸楚的泪水,滚落脸颊。
片刻后她忽而一笑,自言自语替自己打气,“林玉禾,不要伤心,不是还有半年吗?”
“就算谢书淮最终娶了李云萝,你也努力了,就当还完了往日对谢书淮的亏欠。”
抹干眼泪,她重振精神,从箱子里拿出一匹棉布,开始给肚中的孩子裁剪衣衫。
这棉布还是她出嫁时,她娘亲给她备的。
说这布柔软又透气,给孩子做衣衫正好。
她缝制衣服的手艺不佳,就按照星姐儿刚生下时的衣衫裁剪,就简单多了。
她专注着手上的事情,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外的声音渐渐没有了。
房门突然被推开,运姐儿欢快地小跑了进来。
她一身新衣,在屋内转一圈后,问道:“舅娘,我的新襦裙好看吗?”
林玉禾抬起眼眸,停下手上的动作,回道:“好看,运儿长得好,穿什么都好看。”
运姐儿高兴地坐到床边,歪着头正色道:“那舅娘你下次去星儿姐姐家也带上我吧,我就穿这件新衣可好?”
林玉禾轻揉着她圆嘟嘟的脸颊,笑道:“好呀,只要你外祖母同意,不但星儿姐姐家带你去。”
“下月的庙会,舅娘也带你去。”"
浓密的树木遮住,不到对方的眼前,是看不清何人的。
摘了两大束野花绑好后,林玉禾顺带也捡了些柴火捆起来就提着回家。
还没走几步,身后一阵响声,就见一人从树林中钻了出来。
吓得远姐儿差点大叫出声,林玉禾看清来人忙捂着运姐儿的嘴。
是木匠家的大丫,也是上次林玉禾送月事带的那姑娘。
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随后放下背篓。
从背篓底下翻出几条鱼来,她选出两条最肥美地递给林玉禾。
林玉禾不愿收,她就塞进林玉禾捆好的木材里。
也不等林玉禾说话,背起竹篓就走。
林玉禾不敢大声呼喊,怕被她娘知道了,回去只怕又是一顿打。
木匠和村长是堂兄弟,这姑娘是村长那一大家的。
之前帮她只是看她可怜,私下也不愿多与她接触。
看她穿的鞋子都湿了,林玉禾猜测,她应当是在山下的河里抓的。
回到家中,崔氏已经在做午食了。
看到林玉禾提回来的鱼,好奇道:“哪里来的鱼。”
运姐儿神秘一笑,“舅娘买的。”
林玉禾把一条放到水桶里养着,另一条准备午食就吃。
这鱼大,清蒸味道反而不好。
她把鱼洗净后,切成均匀的小块,又用盐巴腌制起来更入味。
崔氏本欲炒腊肉,一看有鱼,又把腊肉挂了起来。
庄户人家都是这般节省着过的。
她用素油炒了大盘菜豆。
林玉禾则开始做她的酱烧鱼块。
先把鱼块煎成微黄,再加水并倒上佐料。
新鲜的鱼,林玉禾佐料又放得齐,味道很香。
崔氏和运姐儿伴着汤汁,都多吃了两碗黍米饭。
三人吃好饭食。
林玉禾带着远姐儿去给谢书淮送饭。
到书院时,陶钵还是热的。
林玉禾让运姐儿送了进去。
许多孩子们都认出了林玉禾,都问她为何今日不卖小食了。
林玉禾只好谎称有事耽搁了。
学子们还是不愿放弃,叮嘱让林玉禾明日早些来。
这倒让她有些意外,本想着自己不来,其他红叶村的小贩们生意就能好不少。
不想学童们,还在念着她的江米饭。
今日运姐儿出来得早,和两门丁闲聊几句后。
林玉禾拉着运姐儿离开了书院。
她们穿过一段小路,正走到红叶村的大路口时。
突然,一辆马车停在了她们跟前。
车帘一掀,只见从马车里出来一袭华服的年轻公子。
林玉禾脸色倏地变白。
这年轻公子,正是让林玉禾恶心的闵折远。
他几步来到林玉禾跟前。
优雅地把折扇一抖,温和笑道:“玉禾,你要退婚总要说个理由吧。”
林玉禾把运姐儿拉到自己身边,捂着她的耳朵,只留了个侧面给闵折远。
冷声道:“闵公子请自重,奴家的闺名不是你能唤的。”
闵折远听后,哈哈大笑道:“自重?”
“何为自重,林姑娘你怀着前夫的孩子与闵某订婚,叫自重。”
林玉禾不想与他多言,出声打断,“这些和闵公子无关,聘礼也退了,闵公子没有任何损失。”
话落,拉起运姐儿就要走。
不想,闵折远却伸开手臂,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林玉禾大怒,疾声厉色起来,“滚开。”
“林姑娘,何必动怒,闵某只想和姑娘好好说说话。”
起初,闵折远只想找个稍微有点身份的女子当正妻。
商户人家的姑娘,他还是有些忌惮,怕日后对他那外室不好。
这些日子,她挣银子也更起劲了。
结果却是因为李云萝。
心中酸酸的,下意识红了眼眶。
也无心再听他们的谈话,专心包着江米饭。
李云萝逗运姐儿时,谢书淮的目光隔着进进出出的人群,看向大树下的林玉禾。
她的小腹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微微隆起,却动作麻利包着江米饭。
一个又一个,有些不知疲倦。
谢书淮清冷的眼眸中不自觉泛起一阵复杂和茫然,目光久久没能挪开。
李云萝见谢书淮紧盯着林玉禾,以为是嫌她丢自己的人,故意拱火道:“书淮哥哥,这进进出出的人都看着,林姐姐在这里卖午食,只怕对你不好。”
谢书淮眼中不见任何波澜,语气淡淡说道:“有何不好,能有机会挣到银子,也是凭她本事。”
崔氏和运姐儿一直瞒着谢书淮,其实他早就知晓此事。
李云萝脑子转得够快,听出了谢书淮的维护之意。
心中不快的同时也有些意外,“书淮哥哥说得对,林姐姐和婶母的确能干。”
“云萝今日来,是想告诉你另一件事。”
“今晚许阳的鸿儒们在四海茶楼,有雅集诗会。我大哥手上有请帖,他说带我们去。”
“你结识的人多了,以后有这样的诗会,他们会主动给你发请帖。”
“也不用很早,书院下学后,我来接你。”
李云萝的大哥李云深,也是个诗词爱好者,落榜两次后无心再考。
干脆随着李父一起从商。
谢家落魄后,他暗中时常帮扶谢书淮。
直到谢书淮一家搬到红叶村后,两人才少了走动。
在李云深心中,谢书淮这个妹夫他倒很满意。
这次诗会也是李云深,有意带谢书淮出去见识一番,为他引荐友人。
谢书淮没有任何犹豫,果断回道:“云萝妹妹费心了,我向来不喜这些嘈杂的地方。”
李云萝很不解,这样的聚会,一般有识之士都不会拒绝。
能经常参加这样的诗会,不仅能积累人脉,还能结识志同道合的好友互相切磋学问。
许多贫寒学子苦于没有拜帖,在茶楼外徘徊良久只能不甘离去。
李云萝耐心解释,“这次去的都是许阳有名的文人儒士们,书淮哥哥去了只有好处。”
“只怕你们书院有名望的夫子,都会在邀请之列。”
面对李云萝的穷追不舍,谢书淮也不会说过子丑寅卯来,他向来寡言。
只是丢下一句,“我要去书堂温书,告辞。”
这也是李云萝第一次见识到谢书淮的冷漠,心中委屈。
崔氏怕她生气,圆场道:“云萝,你别怪他,他就是这样的性子。”
“他喜欢安静,甚少去那样的场合。”
一丝无力感袭来,李云萝觉得她对谢书淮的了解,远远不够。
原本以为,只要她出面,谢书淮定不会拒绝。
不想,谢书淮却拒绝得不留一点余地。
和崔氏客气几句后,李云萝上了马车离开了书院。
马车快进县城时,冬月撩起纱帘探出脑袋,正好看到马车后牛车上的林玉禾。
“姑娘,林娘子在后面。”
想到今日的烦心事,李云萝正愁没人给他解惑,吩咐马夫停了马车。
让冬月把牛车拦了下来。
林玉禾不想耽误牛车上的其他人,向四叔付了银子。
她身子笨重,动作小心磨蹭了很久。
冬月和李云萝在一边冷眼旁观看着。
还是红叶村的一个婆子,看不过去扶着她下的牛车。
两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短褂男子掂了掂荷包,点了点头。
毕竟林玉禾的爹爹,连他们掌柜都要忌惮几分,两人也不敢再造次,只好把单据还给谢书淮,灰溜溜地离开。
看着两人狼狈的模样,林玉禾嘴角微弯轻轻一笑。
她的笑容还来不及收回,一转身就对上谢书淮探究的目光。
往日谢家有事,她都是冷眼旁观的,更别说会拿出自己的嫁妆来帮扶。
谢书淮的眼神过于复杂,林玉禾心虚躲开。
这银子还是林玉禾昨日卖打胎药时兑换的。
她嫁给谢书淮时,她娘亲给了她五十两银子。
和离后,觉得没人管了,又要嫁给不愁吃穿的闵家,反而大手大脚。
嫁妆应当也剩不了多少,得想法子多挣银子才是。
崔氏看人走了,气色才稍好些。
对林玉禾却没有好脸色,把怒气牵扯到她身上,“若不是你这一闹,那会有这些麻烦。这银子,就当是往日你在我们家三年的花销吧。”
往日的自己的确够狠,面对崔氏的怨气,她也无话可说。
谢书淮没作声,他看了眼只剩下半缸水的石缸,拿着扁担大步离去。
林玉禾知道,谢书淮是默认了崔氏的说法。
次日,一家人正在用早食。
李云萝就来到谢家。
她一身淡雅的素色襦裙,长相温婉清丽,是人人看着顺眼的端庄大方。
不像林玉禾容貌秾丽美艳,女人们看了都要暗自骂一句‘狐狸精’。
李云萝的丫头冬月手上提着两个大大的包袱。
一拆开,诱人的香气扑鼻而来,那香味不是一般的平常小菜散发出来的。
更像是人人夸叹的宫中宴席。
林玉禾被香味吸引,很没骨气地看过去。
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她下意识吞了吞口水。
李云萝收回在她身上打量的目光,眼中快速闪过一抹鄙夷,客气有礼唤道:“林姐姐,快来尝尝吧。”
林玉禾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这人可是奔着谢书淮来的,她再没心没肺,也知道面对情敌还是该保持应有的警惕。
运姐儿高兴得跳了起来,“云姑姑你真好,又来送吃的了。”"
“我想同你一起走。”
谢书淮神色冷漠,并没回她。
等了片刻,依然不见来人。
两人才慢慢回家。
林玉禾走在前面,谢书淮跟在后面。
路上林玉禾话也多了起来。
“相公,孩儿在腹中动了,他还踢我。”
“就是不知他是个男娃,还是个女娃。”
“我给他裁的,都是女娃娃才穿的衣衫。”
“相公,你喜欢女娃?还是男娃?”
林玉禾早想问这个问题了。
两人在一起,很少有气氛和谐的时候。
趁着今日两人有独处的机会,她顺嘴就问了出来。
谢书淮身子猛地一僵脚步停了下来,眼眸下移落在林玉禾的小腹侧面。
眼中的冷意也有了微妙的变化,失神片刻。
直到林玉禾察觉他没跟上来,转身回头看 他。
谢书淮又迈开步子,不紧不慢跟在她身后。
林玉禾也没追着问,知道他不想说的事,你再问也没用。
快进院子时,墨墨听到脚步声,忙跑出来迎接两人。
晚上,谢书淮沐浴后走进灶房,对在收拾灶台的崔氏说道:“娘,这两日你们歇歇吧。”
“让她在家中好好养养。”
崔氏忽听自己儿子说这么一句,顿时有些不安,忙提醒道:“淮儿,你对玉禾……”
谢书淮当即打断,“娘你想多了,我只是担心她肚里的孩儿。”
崔氏暗中松了口气,“好,明日我和她说。”
突然,崔氏又想起水井的事,“淮儿你今日去挑水,村长可有拦你?”
谢书淮不解,满脸疑惑再次看向崔氏。
崔氏这才一五一十道出缘由,并把林玉禾反击村长的原话告诉谢书淮。
谢书淮目光未动,眼底泛起一层寒光。
“娘,下次若有此事,定要拖到孩儿回来以后处理。”
“你们两个女眷在家,莫要逞强。”
崔氏脱下围衣,叹道:“娘也是这样想的。”
“可玉禾说,这些事多了,你便不能在书院安心温书。”
“卖小食挣的银子,也会分我一半,就是不想让你分心。”
“淮儿呀,我知道你恨她往日弃你而去,可她真的变了不少。”
“你也莫要再动不动就吼她了,等她生下孩子,再重新找个人嫁了。”
“你娶了云萝,我也就没后顾之忧了。”
崔氏对之后的日子憧憬不已,脸露浅笑。
谢书淮回到自己东屋,坐在书桌前一动不动,桌上的书籍半天也没翻动一下。
脑海中一直回想着崔氏方才的话。
目光沉沉,眼神深邃而复杂。
次日,崔氏一提在家中歇息几日,林玉禾也同意了。
这几日,她身子的确吃不消。
而且旁边的摊贩,早就眼红了。
林玉禾不想因此事,被人嫉恨,埋下祸根。
用过早食后,不用备食材,林玉禾也闲了下来。
她不喜欢总待在房里,准备带着运儿到屋后四处走走。
摘些野花放在屋里,屋内空气也清香些。
泥墙院子的前面是一块开阔的水田,却不是谢书淮家的,而是县里大地主家的产业。
谢书院在界限处种上了树,而后又用栅栏把屋前都围了起来。
也隔开了那些鸡毛蒜皮的纷争。
小路则是从屋后蜿蜒而去,一直通到红叶村的大路口。
屋后一大块菜园,便是方氏当初为林玉禾买的。
运姐儿也喜欢这些花花草草,无奈她的小短腿,够不到长势稍高的。
林玉禾就用树钩钩下来让她摘,鼓励她的积极性。
山上出没的人多了,有挖药草的,有拾柴火的,还有来割草喂牛的。
一进山中总能听到说话声。
林玉禾以为谢书淮又要训斥自己,让他失了面子。
心中有气,回道:“我的事不要你管,反正你说了,我们现在不是夫妇。”
“也不会丢你的人。”
话毕,把谢书淮往旁边一推,直接越过他,回家去拿东西。
林玉禾不敢大跑,等她把月事袋送到岔路口时,天色也黑了下来。
大丫接过她手中的月事袋,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玉禾姐姐,你真的给我了吗?”
“给你了,快些回去。”
“嗯。”大丫当然高兴。
回去的脚步也快了许多。
翌日,林玉禾早早让四叔把果露和江米饭送到书院门口。
她并没因为谢书淮昨日的态度,就打起了退堂鼓。
虽说她想弥补自己往日对谢书淮的伤害,可也是有原则的。
不偷不抢,靠自己双手挣银子,没啥可丢人的。
林玉禾一来,就发现了书院门口又多几个小贩,她们还是红叶村的人,卖的也是江米饭。
林玉禾泄气了不少,心想着只怕自己以后的生意就没那么好做了。
不料,书院侧门一开,齐刷刷的人都涌向林玉禾这里。
也有人去旁边几家询问,一问价钱,再一看品相。
又回到了林玉禾这里。
就在江米饭快卖完时,一辆马车停在了林玉禾的小摊前。
车帘一掀,李云萝窈窕的身影出现在林玉禾眼前,她一袭湘妃色襦裙,像是落入凡间的精灵。
与这里的烟火之气格格不入。
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林玉禾再一看自己,上穿一件青色粗布半臂,下穿一条洗得发白的暗红色长裙。
果真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可她早已不是往日那个爱慕虚荣的林玉禾。
一点都不在乎。
林玉禾一抬眸,就撞上了李云萝眼中一闪而过的鄙夷。
还听到了她的心里话,‘真是粗俗不堪,难怪书淮哥哥都不愿多看她一眼’
林玉禾坦荡一笑,一小勺果露泼了出去。
恰巧泼在李云萝的裙摆上。
李云萝嫌弃地眉头一皱。
林玉禾无辜一笑,“实在对不住,毕竟我粗鄙不堪,李姑娘见谅。”
李云萝再次害怕地傻在原地。
她的心里话被林玉禾再一次准确无误地接住。
崔氏忙着收几人的银子,转身就看到李云萝,她当即放下长勺。
“云萝,你来了。”
“婶母,你怎么在这里卖这些?”
李云萝下意识嫌弃的语气,听到崔氏不知所措。
好在,李云萝反应快,解释道:“婶母,我是怕你热着了,没有别的意思。”
“你能带我去看看书淮哥哥吗?听说他来了书院。”
崔氏的当然乐意,运姐儿方才进去给谢书淮送饭食,到现在也没出来,她也有些不放心。
领着李云萝往侧门而去。
还没进门,谢书淮拉着运姐儿赫然出现在侧门口。
看到李云萝,运姐儿当即小跑过来,“云萝姑姑,你知道我舅舅来书院了?”
李云萝揉了揉运姐儿圆圆的脑袋,“是呀,你舅舅做什么,云萝姑姑都知道,这叫心灵感应。”
明明就是在路上,遇到驾牛车的四叔告诉她的。
她却非要说得这么暧昧,而且还这么大声。
林玉禾不想听到都难,她心中一咯噔。
也认定了谢书淮能进云香书院,是听了李云萝的劝告。
心道,难怪说夫子束脩都不要了,原来是李云萝为她出的。
之前她还暗中窃喜,以为谢书淮,是因为听了她的建议才进的云香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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