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君无罪苏寄雪的其他类型小说《君无罪苏寄雪的小说她负责嘎嘎乱杀,他负责宠她上天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六月樱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嘶~吸气声此起彼伏。这一幕比刚才亲见战王归来还让人不敢置信。苏寄雪竟然倒在了战王怀里。而战王居然接住了她!怎么可能?!!!战王可是出名的三尺之内不可近身。据传在六国峰会时,西凉公主曾想借机晕倒在战王怀中,得到的却是诛邪剑雷霆一斩,差点横尸当场。但就算西凉公主连滚带爬躲开,却还是受了剑伤。从此,再无人敢对战王投怀送抱。然而——可是——眼前,战王却任苏寄雪倒在了他的怀里。那可是苏寄雪啊!就算落水事件无辜,但她的名声让人不敢恭维。但战王怎么对她却偏偏这般不同?!姬雪同样满脑袋问号。晕倒之后,她竟然仿佛游魂般离体了。姬雪甚至眼睁睁看到苏寄雪披着那个火狐大氅直直倒在了他怀中。而君无罪生疏地抬了下手臂,拦住了苏寄雪的身子。她晕倒前脱口而出的话只...
《君无罪苏寄雪的小说她负责嘎嘎乱杀,他负责宠她上天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嘶~
吸气声此起彼伏。
这一幕比刚才亲见战王归来还让人不敢置信。
苏寄雪竟然倒在了战王怀里。
而战王居然接住了她!
怎么可能?!!!
战王可是出名的三尺之内不可近身。
据传在六国峰会时,西凉公主曾想借机晕倒在战王怀中,得到的却是诛邪剑雷霆一斩,差点横尸当场。
但就算西凉公主连滚带爬躲开,却还是受了剑伤。
从此,再无人敢对战王投怀送抱。
然而——
可是——
眼前,战王却任苏寄雪倒在了他的怀里。
那可是苏寄雪啊!
就算落水事件无辜,但她的名声让人不敢恭维。但战王怎么对她却偏偏这般不同?!
姬雪同样满脑袋问号。
晕倒之后,她竟然仿佛游魂般离体了。
姬雪甚至眼睁睁看到苏寄雪披着那个火狐大氅直直倒在了他怀中。
而君无罪生疏地抬了下手臂,拦住了苏寄雪的身子。
她晕倒前脱口而出的话只是条件反射,但没想到战王真会照做。
毕竟,他洁癖好像蛮严重的。
这举动不像他作风。
一片震惊中,君无罪冷冽的眸光四下一扫,黑压压一片的人仍在乖乖跪着,他冷淡开口:“跪完了,该认错了。”
短短七个字,重逾千金。
让人心头发沉。
认错?
认什么错?
其他人一头雾水。
长公主忍无可忍倏地站起:“君无罪,你是故意来找茬的吧!”
“我有让你起来?”战王斜睨了一眼长公主,狭长的眼眸如墨线绘过线条锋利冰冷,寒意沁人。
话音未落。
长公主的膝窝被石子击中,噗通一声再度跪下。
这次她被击中了麻筋,一时无法再站起。
十分丢脸。
姬雪在一旁看的分明,这次出手的人隐在远处树丛,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在前,出手的是黑衣男子。
也是熟人。
墨初一、白十五。
君无罪身边的黑白无常,有句话叫做“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只要他们两个同时出现,不管目标是谁都必死无疑。
他们可是战王身边实打实的嫡系和绝对战力。
这两人竟也还活着。
明明只是一抹没有实体的是游魂,不知为何,姬雪的鼻子有些发酸。
当初,他们以为她是屠村后侥幸活下的孤女,为了逗她一笑没少扮丑。
但她出手并未留情。
还好……
他们没死。
“君无罪!你等着,你还没还朝面圣吧,到时候本公主可要在皇上面前好好说道说道!”长公主气急败坏地开口,君无罪这样故意打脸让她脸面扫地,以后在京城贵州圈如何自处。
“长姐这是不服?”战王狭眸微抬,手指在轮椅扶手上轻敲:“来人,为长公主除服!”
这句话一出,四周皆惊。
“君无罪!你敢!”长公主急了,她今天穿的是公主冕服,君无罪竟然要除掉她公主冕服。
他以为他是谁?!
战王薄唇扬出一道凉薄的弧度,漫不经心回应:“我敢。”
说完。
只见剑光一闪,长公主的冕服外衫已被人直接挑落。
这次,动手的是一身白衣的白十五。
“先诛白十五,再杀墨初一,战王交给南庆处理,这传书安排的明明白白。”白十五一如往日的笑吟吟,但眸光却阴冷的吓人:“君莲华,皇室之中你只占了个长字,就算是圣上也容不得通敌的公主吧。”
长公主脸色一白。
四下哗然。
“白千户什么意思,他这是说长公主里通外国?”
“什么?”
“难道固安之战有内情?!”
“不会吧,那可是足足十二万人啊!怎么敢的!”
……
“白十五,你不要血口喷人!”长公主更加的气急败坏:“君无罪你早就看我不顺眼了吧,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聒噪。”战王惜字如金。
白十五直接一个手刀,长公主顿时倒地。
四下议论骤停。
静的吓人。
固安一战的损失对东楚来说可谓国难,而要是有人通敌才造成这个结果,那是足足十二万的精兵啊,却因为这样的理由全军覆没。
沉闷、窒息、悲愤的情绪在众人间发酵。
“白千户,这是真的吗?”
“真有人通敌?”
“那是不是其实那十二万人不用死?”
……
少顷,有尚年轻热血的公子哥忍不住问道。
其中还包括京城纨绔。
他们再胡闹也只是在自家捅个马蜂窝,不曾把天捅破。
可战王若死,相当于东楚的半边天都塌了。
何况还有那十二万东楚军。
那些眸光透着不平与不忿,也带着隐隐的希冀。
期盼着这是白千户为了气长公主胡诌的。
姬雪也看向白十五。
墨初一沉稳,白十五跳脱。
可此时,白十五脸上却带着化不开的沉沉郁色,未答反问:“你们觉得呢?”
一片静寂。
带着说不出的沉闷。
战王面无表情,未置一言。脱下火狐大氅,他里面穿的是白色棉袍,并未着锦。这更显出他身形的瘦削,可明明,他之前线条分明肌肉匀称,散发着男子特有的力量与威严。
此时,却透着明显的病弱之色。
能看出来,战王一定经历了不为人知的折磨。
不止他。
战王一行全部着白,有如缟素。
让人看了莫名悲怆。
这是东楚之殇。
姬雪站在人群之中,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脚步一步步向外挪着,想要脱离这种悲伤哀恸笼罩的氛围。
毕竟,她也算是元凶。
两国对敌,姬雪行事自有立场。但直面如此虚弱的君无罪,她确实不那么理直气壮。
毕竟当初姬雪接近君无罪,是处心积虑。
可是,姬雪在想要离开这里时,却好像被一个无形的屏障挡住,她竟然只能在君无罪方圆一丈内活动。
姬雪都不知道现在自己到底算什么状况,为什么会突然魂魄离体。
还是说,她又死了一次。
可倒在战王膝上的身体却还有呼吸。
姬雪想要回到苏寄雪身体中,却只能穿身而过。
有点奇怪。
不过姬雪现在除了活动范围受限,倒是没有其他大碍,也不畏阳光,最后她在远离君无罪的木槿花丛上坐了下来。
这才有机会理一下思路。
固安之战后,姬雪没有伤在君无罪手中,但回去就中了噬心蛊。她对那人从未设防,所以落得那样下场也不冤。
但即使中蛊,那人引以为傲的黑麟军却还是全折损在姬雪手里。
后来——
姬雪下巴一扬凝望天空,不想回忆那段受尽酷刑暗无天日的日子。
关键是,镇魂钉用朱砂熔炼,刻满符文,据说一颗入骨就能镇人神魂永世不得超生。
而姬雪全身上下208根骨头那人一根都没放过。
208颗镇魂钉,姬雪几乎被钉成了刺猬。
按理应该被断了轮回路。
可她却复生了。
复生在敌国,东楚。
巧合吗?
还是……另有玄机?
姬雪手指收拢又张开,却聚拢不了一丝天地间的灵气。就连被风吹落的木槿花她都无法接住,白色的花瓣从她身体穿过,飘落在地。
她转眸望向君无罪。
今日,姬雪重生,战王归京。
他们两个还真有缘。
而姬雪现在也只能在君无罪附近活动,她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姬雪的错觉,战王强压长公主时说的话,恰好是刚才长公主想压制苏寄雪时所说。
他像是在为她出头。
姬雪甚至有种直觉,君无罪来公主府这一趟,是专程为她而来。
“战王殿下。”
一片静寂中,苏明月甜美悦耳的声音突然响起。她刚才扫了一眼四周,见众人格外肃静,正是吸引注意的好时机。
苏明月抬手把鬓发掖在耳后,跪姿楚楚动人:“刚才,您说跪完了该认错了,指的是什么呢?”
纤纤少女,弱柳扶风。
满眼诚挚与倾慕。
战王,快看过来吧!
好好看看苏明月,只有她认真把战王的话放在心上。
此话一出,四下陡静。
最擅惹事的白十五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有姬雪若无其事,仿佛她的话很稀松平常。
兵法有云:实则虚之,虚则实之。
姬雪越狂妄,忠勇侯越会担心她是不是有所倚仗。
毕竟忠勇侯看着魁梧勇猛,但却额外胆小惜命。如今的忠勇侯陆勇,当年的忠勇侯世子,也曾匍匐姬雪脚下只求饶他不死。
忠勇侯不是尚公主所以不得不远离战场,而是不敢再上战场。
承勋“忠勇”二字的忠勇侯,竟是东楚叛敌第一人,也是那人在东楚的走狗。
若不是姬雪亲自经手谁敢信呢。
果真。
忠勇侯眸光开始惊疑不定。
但忠勇侯的手下却义愤填膺:“苏寄雪你找死!”
有人一拥而上,想动手教训她。
白十五带头把人拦住,短短几息,两方人马刀枪交击已过了几招。
场面即将失控。
“怎么,说不过就要打?”姬雪一挑眉,下巴高高扬起,大义凛然又傲气十足地继续拱火:“好呀,那就打呀!”
“京畿卫诸位大人好厉害,你们不敢仗剑守边疆,倒是敢对东楚保家卫国的好儿郎出手!”
“来呀!你们正好让全京城的百姓看看你们有多威风!让全天下的百姓让是怎么对待固安一战的大英雄,怎么对待拼死保卫东楚险死还生的战王!”
“也让全天下看看忠勇侯是怎么对待东楚柱石、国之脊梁的!”
姬雪一句奚落比一句更急。
一顶顶的大帽子直接扣了上去。
动手的人渐渐住手,脸色红了又白地看向忠勇侯。
忠勇侯顶着姬雪甩的一顶顶黑锅,双眸喷火:“苏寄雪,本侯说不过你,但你有什么资格在本侯面前叫嚣!”
他岂能容一个小丫头片子在他面前猖狂。
妥了。
姬雪就等着他说这句,刚才忠勇侯就用身份来压制白十五,现在想如法炮制,简直做梦。
她那双眼尾上翘的眸子霎时星河流泻,光芒湛湛:“虽然我没资格,但我们王爷有资格呀!”
“论爵位,忠勇侯只是普通的一等侯,但战王却是超品的亲王。”
“论官衔,忠勇侯只是携领京畿卫和御林军,但战王统管西北三军掌边疆虎符。”
“论实权,忠勇侯既已尚公主,顶多也就是驸马都尉,没有实权、没有薪俸,也不能到朝中任职;但战王如何想必大家也清楚得很。”
“所以,忠勇侯你区区一个一等侯怎么有脸来拦我们战王的车驾?”
忠勇侯之前训斥白十五的话,姬雪此刻加倍奉还。
毫不客气。
也没给忠勇侯丝毫脸面。
“你!”忠勇侯的手下脸憋得通红,却不知道要如何反驳。
姬雪眸光睥睨,上下打量了一下出声的手下,刁难意味十足:“你是京畿卫统领吧,我很好奇,忠勇侯只是携领京畿卫挂衔而已,怎么也有资格调动人马了?”
“祖皇曾曰:京畿卫戍卫京师,非京城叛乱圣上传召不得入京。”
“你们京畿卫这次入京可有调兵虎符,圣上口谕?”
姬雪在车顶上之时看得分明,忠勇侯可不是只带了亲厚的兵将,绝对动用了京畿卫调兵令。
不然不可能有这么多人。
对面沉默。
姬雪心底冷笑,东楚龙椅上那位最喜欢出阴招的伎俩,调兵虎符想必是没有的,那是把柄。
也许有口谕,但忠勇侯一定不敢说。不然,这次也不会是以私怨来出面。
既然藏头露尾,就别怪姬雪怼的他们无话可说。
“那就是没有,啧啧,难道如今这京畿卫和御林军姓陆不姓君了?”
“不然这一条东长街、十四道南北巷、五千兵马是准备逼宫还是要谋反啊?”
姬雪似笑非笑,一字一句杀气腾腾,句句直切要害。
一片静默。
所有目光望向站在马车之上的女子。
午后的阳光正是耀眼,姬雪本就娇艳模样此刻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尊贵傲慢,像是在发着光。
她一个人,一番话,镇住了在场所有人。
一人可抵千万军。
“愣着干嘛,走啊,也不知战王府的桂花开了没有。”姬雪斜睨了一眼马车旁的墨初一熟稔下令,示意他赶快趁机走人。
她越强势,越理直气壮,忠勇侯越摸不清状况。
趁他们没反应过来快走。
“麻烦侯爷让让!我家王爷脾气可不太好!”白十五也察觉此刻时机,顿时气势大盛驱马上前。
姬雪对墨初一使了个眼色,振臂高呼:“战王回府,闲杂人等避让!
墨初一立刻跟着喊起:“战王回府,闲杂人等避让!”
有他起头,战王麾下也反应迅速,跟着齐声呐喊。
“战王回府,闲杂人等避让!威武!”
东长街喊声震天。
气势逼人。
忠勇侯面色难看,抓紧了手中缰绳,还在琢磨战王到底是不是真的醒了。
不然苏寄雪一个闺阁千金怎么能有底气说出这些话来。
姬雪当机立断,抢过驭手的鞭子狠狠一抽:“冲!”
马车向前冲去。
白十五咬牙,带头上前狠狠冲撞开忠勇侯的马匹,手执护盾的前锋们也跟着架盾,驱马上前。
骏马疾驰。
京畿卫一时反应不急被迫向两旁避让。
不过瞬息,战王一行生生在前方阻拦的人墙中破开通行之路。
“拦截!给我拦截住他们!”终于反应过来的忠勇侯调转马头气急败坏地传令。
然而,已经晚了。
姬雪站在战王马车前端,大氅艳艳,驾马扬鞭狠声放话:“战王回府,阻拦者,杀无赦!”
白十五一马当先,傲然扬声:“给我冲!阻拦者,杀无赦!”
哒哒哒!
战王一行气势如虹,京畿卫纷纷避开,聚不成军。
一时间,竟让他们直接冲到战王府前。
此时,战王府大门早已洞开。
姬雪那张纸条已做好安排,刚才那些慷慨激昂的话也是为了拖时间。
他们人手不足,只能在其他方面补齐。
顷刻间,礼炮齐鸣,锣鼓喧天。
更有列阵好的王府侍卫齐齐呐喊:“恭迎战王回府!”
这响动比过年还要热闹。
顿时惊动至少半个京城。
“刚才那边在吵什么,战王回府了?”
“是不是战王没死啊!”
“战王还活着?”
“战王回来了?!”
……
大街小巷,无数议论纷纷响起。
固安一战是东楚的骄傲。
而战王就是百姓心里的守护神。
东楚权贵有多恨他,东楚百姓就有多爱戴他。
毕竟,战王剑下,不斩无罪之人。
他们东楚的战王还活着。
战王回来了!
无数百姓闻讯向东长街涌来。
姬雪缓步走下马车,身后急促的马蹄声响起,忠勇侯此时已掉头追了过来。
而京畿卫也再度集结列阵。
姬雪站在战王府的阶前挑衅回头,勾唇一笑:“谢侯爷护送!”
这一笑,艳光四射,倾国倾城。
兵力比不过。
但民心呢。
忠勇侯可敢当着京城百姓的面痛下杀手?!
事发突然,苏明月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甩了出去。
在落水的刹那,苏明月心底冷笑。苏寄雪恐怕还不知道吧,其实她不仅会水,水性还不错,她在水下能憋气的时间也比旁人要长。
这可是苏寄雪自己送上门的。
苏明月闭气下沉故技重施,这么多人看着,陆景和娘亲都在,肯定马上就有人来救她。
这次事后,苏寄雪肯定完蛋了!
湖边众人震惊。
疯了!
苏寄雪疯了!
“明月!”沈氏大惊失色,转头用手指着苏寄雪,咬牙切齿:“苏寄雪你这是要杀了你妹妹吗?!你何其歹毒!快!快来人救救明月!”
养尊处优的手指在姬雪眼前晃着,有点碍眼。
想掰断。
姬雪蠢蠢欲动。
“二小姐,你撑住啊!”桂嬷嬷惶急的喊声都破了音,竟连丫鬟都没吩咐,径自冲到湖边跳了下去。
明明已经上了年纪,可她动作却比年轻人还要矫健,急急向湖心游去。
这一幕吸引了姬雪的注意。
她直接抽下腰间的系带,随手一甩,水中的桂嬷嬷直接被卷了回来。
救人是不可能让她救人的。
“苏寄雪你这个天杀的祸害!你这是要谋杀二小姐吗?!”桂嬷嬷情急之下完全忘了主仆之别,满眼恨意地瞪了一眼姬雪,还想冲下水。
姬雪抬手,桂嬷嬷直接被点住穴道动弹不得。
这有点奇怪。
桂嬷嬷可是沈氏最倚重的奶嬷嬷,平时最讲规矩道理。刚才苏明月落水,她竟像比沈氏还要焦急。现在还忘了上下尊卑当众指责她。
姬雪凝视着眼神恨毒了她的桂嬷嬷,仔细打量,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黑眸一亮。
“苏寄雪,你给我放开桂嬷嬷!”沈氏又急又气,浑身颤抖,她没想到这个死丫头癫起来会这么疯:“明月还等着她救命呢!”
桂嬷嬷出身渔村水性极好,现在下水救人一定还来得及。
沈氏一脸焦急。
姬雪扫了一眼毫无动静的湖心,摇摇头表示拒绝。
时间还没到。
镜湖是天然湖占地极广,湖心到岸边距离很远。姬雪故意把苏明月丢湖心就是让人无法及时营救,这样苏明月想活下去只能靠自己。
刚才苏明月可是在湖边落水就昏迷了,而且还宣称要不是太医及时救治就死了。
加上沈氏给她加持的柔弱不会水人设。
等下翻车的场面一定很好看。
“苏寄雪你这是谋杀!”
“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人!”
“那可是你亲妹妹!”
“你要杀了苏二小姐么?!”
姬雪的态度一下子惹了众怒,围观者群情激奋。
甚至有人跟着准备跳水救人。
姬雪主打一个一视同仁,很快,岸边被点穴的人站成了一排。
这次陆景倒是学乖了,他满脸阴鸷地瞥了一眼姬雪,招手叫了亲随转身消失在人群之外。
“好好好,你就这么恨你妹妹!要是明月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沈氏急得双目赤红,此时再也顾不上维持什么体面:“你不让别人救她是不是!那我去救我女儿,有本事你就把你娘的命也给要了!”
沈氏说着一头冲向湖边。
苏明月落水之后就没了动静,再不救人肯定凶多吉少了!
沈氏这是在对苏寄雪以命相逼。
姬雪虚虚抬手假意阻拦了一下:“母亲,我知道您急但您先别急,好戏马上开……”
她话音未落,沈氏冲的太猛直接撞开了姬雪手臂冲入湖中。
“咳咳咳”
沈氏手忙脚乱在水中挣扎,呛水声不断。
她以为苏寄雪会拦她或者也点住她的穴道,没想到苏寄雪会任自己冲下水。
可她根本不会水啊!
“母亲!”姬雪一声惊呼,神情有些难过:“您就这么不相信寄雪吗?”
姬雪脸上写满了担心,却没有一点要去搭把手救人的意思。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走绿茶的路让绿茶无路可走。
沈氏死死瞪着姬雪,连呛了好几口水这才缓过来想喊救命。
姬雪却突然一指湖心,转移了众人目光:“你们看,苏明月在那边可好好的!”
湖心水波晃动。
应该是苏明月憋不住了。
众目睽睽下——
只见号称柔弱不习水性的苏明月浑身湿透,稳稳浮出水面。她在水里撑到了能憋气的极限却还没人过来救人,最后没办法只能自救。
她的动作犹如出水芙蓉,优雅自如。
完全不像不习水性。
岸边一片惊愕。
“母亲您这是何苦,你看妹妹这水性多好啊!”姬雪一脸无辜地对着湖心的落汤鸡打着招呼:“妹妹,母亲为你跳湖了,你快来救救母亲啊!”
她深藏功与名,只字不提现在局面是谁造成的。
何必费力不讨好地自证。
污蔑你的人比你还知道你有多无辜。
不如甩锅,让坏人自食其果。
苏明月气结。
她清楚看到岸上大家吃惊的表情,和同样表情震惊的母亲,琢磨自己该不该立刻装晕。
“妹妹,该不会母亲都要淹死了你还要装晕吧!”姬雪扬了扬手里的“诛邪剑”,示意苏明月去看岸边乖乖站队的“救援组”:“现在没人能去救你,先别装了,母亲还等着你救命呢!”
接近岸边的湖水中,沈氏还在拼命挣扎,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水。
苏明月脸色难看地看着岸边齐刷刷站岗的人群,虽然不知道苏寄雪用了什么手段,但她知道苏寄雪说的都是真的。
陆景又不知去向。
她再装晕只会害死自己。
何况还有沈氏等着救命这顶大帽子。
苏明月很想吼回去那年干嘛不救母亲,可这样就有违她温雅恭孝的人设。
“苏明月你还犹豫什么,秋冬水冷女子泡久了可会毁了身子,就算你等得了母亲也等不了啊!”姬雪好心地提醒。
苏明月恨恨地看着岸上的情形,并不敢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只着一会儿功夫整个人就冻透了,她不能继续待在湖水里了。
何况现在救下沈氏也算一心为母。
两权相害取其轻,苏明月硬着头皮向岸边游来。
岸边哗然。
“真的假的,苏二小姐真会水!”
“而且镜湖是寒潭,水性不好都不敢下水。苏明月晕倒还正常,没晕还能游水这也太离谱了!”
“苏明月不是一直身娇体弱么?”
“苏夫人还说她不会水,现在母女双双落水,她们为了装可够拼的!”
“难以置信!所以苏寄雪真是被冤枉的?”
“这是为什么啊,她们两个本来就是天壤之别,苏明月有必要陷害苏寄雪吗?”
……
沈氏在水中脸色惨白,她已经意识到这就是苏寄雪的目的,让明月自己露馅。
她这是要毁掉明月!
现在不只是明月,连她这个苏夫人都名声受损。
魔鬼!
苏寄雪就是个魔鬼!
可姬雪的魔鬼程度远超沈氏想象,她好整以暇地等待苏明月游到近前救上来沈氏后,抬脚挡在苏明月面前:“妹妹,我再问一次,是我害你落水的吗?”
姬雪黑眸深深,似笑非笑,居高临下站在岸边等着苏明月的回答。
明显不达目的不会罢休。
众人望向苏明月,也想看她会如何回答。
苏明月全身湿透,下身还浸在水里。素色的衣裙落水之后透若无物,露出内里和她平时清雅气质不太相符的艳粉里衣,看上去扎眼而狼狈。
苏明月扫了一眼围观众人,冻得青白的脸色更加惨淡。心底恨意滔天,眼中却透着央求:“姐姐,得饶人处且饶人。”
每次只要她示弱,苏寄雪就会让步。
这事她不能认。
“可我更喜欢痛打落水狗。”姬雪眉头微挑:“毕竟这条狗咬我可不止一次了。”
“苏寄雪你这个贱人简直欺人太甚!”此时,终于赶回来的陆景看到这一幕不由怒发冲冠:“你敢再欺负明月我一定要你万箭穿心!”
众人回头。
只见刚才消失不见的陆景不知何时竟调来一队劲装弩手将湖边围拢。
此时,所有弩箭都已上弦,箭锋全部对准了姬雪。
杀气四溢。
青团很快找到了卖身契,她交给姬雪,眸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要不要报复?”姬雪看着青团昏倒的家人,眸光亮着不怀好意的光。
深夜,青团家里火光冲天。
“哪个杀千刀的来老娘家偷东西还放火,真是不得好死呦!”
“救火啊,快来人救火啊!”
……
青团老娘哭天抢地大声嚎着。
不多时,整条巷子的人都醒了,乱成一团。
青团站在一条街外的屋顶,熊熊火光在她眼中绽放成花。她嘴角扬起,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痛快的一天。
她本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要这样结束了,可原来,还可以峰回路转。
一切都因为遇到了大小姐。
青团转头看着身旁的姬雪:“大小姐为何要帮青团?”
大小姐和二小姐一直都不对付,大小姐就不怕这是二小姐想要坑她的陷阱?
“因为要把你拐来卖掉!”姬雪欣赏着青团家的火光,凶巴巴随口说道。
回头见青团呆住的模样,姬雪直接用手指在青团额头狠狠敲了一记:“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就当你命好遇到贵人!”
“当青团命好?”青团泪眼婆娑。
眼前,姬雪披着湖蓝织锦的披风,月光星河流泻,火光为衬,大小姐整个人都像在在泛着光,看上去宛若九天仙子下了凡尘。
一时间,青团曾经遭遇的所有苦难似乎在这一刻都有了救赎。
曾被爹娘指着鼻子骂丧门星扫把星的她,原来也有命好的时候。夜深人静无人处上个吊,却遇到命里的救星。
“你当然命好!”姬雪理直气壮,她向来都是坑人害人:“你可是本小姐第一个救的人!”
墨兰是苏寄雪的惦念,可青团是姬雪第一个主动救的人。
被女魔头害人精姬雪救,青团命不好谁命好。
“青团命是好。”青团眸中光芒湛湛,这句话种在了她的心里,让她开始相信自己也是好命之人,也会有光明未来。
“火都放了,要不要顺便杀个人玩玩?”姬雪眉头一挑,上翘的眼尾邪魅十足。
青团又是一呆。
姬雪随手拎起脚边大大的包袱,里面装着陈家送来的值钱东西:“走,教训渣男去!”
两条街之外的陈家、
丽香院、
陈寡妇家、
姬雪带着青团辗转了好几个地方,最后才在东长街十道巷陈东海租的小院子堵到人。
这是他平时做坏事的秘密基地。
刚接近就听到女子的惨叫和啪啪地鞭子抽打声。
“别打了,小草知错了,陈大爷饶了小草吧!”
“给脸不要脸,你家人收了银子你就得伺候好大爷!贱人就是欠抽!”
“不敢了,小草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放过你?!大爷银子不能白花,你家人可说了,就是玩死你都白玩!过来给大爷看看你是不是真知错了!”
屋里响起撕破衣裙的声音。
“禽兽!”青团咬牙切齿,这就是她不愿嫁的原因,姓陈的真不是个东西。
姬雪活动着自己的手腕手指,已经想好等下该怎么生拆了这个狗东西。
还没等她动手,屋里陈东海就是一声惨叫,接着气急败坏吼道:“贱人我杀了你!”
姬雪抬脚踹门而入。
只见陈东海揪着一个半裸的女子头发使劲往墙上砸去,不过一下那女子已经是头破血流。
那女子满脸是血,却咧嘴笑了:“姓陈的,就算你杀了我你也活不成!”
说着,她猛地拔下刚才插进陈东海脖子上的簪子。
姬雪松手,被子重新盖在墨兰身上,她冷淡开口:“墨兰,你知道我问刘管家你在哪的时候他怎么回答的?”
“他说,你已经被打死了!”
“今天要不是本小姐去死人堆把你刨出来,你可还有命在?!”
“墨兰你管这叫做不碍事的小伤?!”
“你知不知道再晚一点点你就没救了,而且,如果今天施针的不是本小姐,换整个东楚任何一个大夫都救不回你这条小命!”
“所以,别再说什么你的伤不碍事!这不是不用计较的小伤!”
“是杀人未遂!”
谁都可以劝姬雪别追究,唯独墨兰本人不可以。
墨兰眼里转着泪,她不想惹小姐生气的。她说那些话明明是为了小姐好,夫人和老爷都那样说了,小姐再倔下去到时候惹怒了夫人老爷怎么办。
墨兰知道自己活下来很不容易,可小姐在墨兰心中顶顶金贵,她的命没小姐名声重要。
结果却惹的小姐这么生气。
墨兰又难过又感动。
姬雪清冷的眸光在清澜院众人身上一一扫过,上至苏俭、沈氏,下至相府下人,就连墨兰这个受害者本人都在劝姬雪别再追究。
以利弊计得失,用得失算进退。这是相府的道理,也是这世道的道理。
但不是姬雪的。
姬雪生于荒野,从小与猛兽争食,她只知道没什么比命更重要。
谁想要她的命,她就要谁命。她要护着的人,情同此理。
绝不去姑息养奸,更不圣母。
姬雪眸光扫了一遭,最后落在墨兰身上:“墨兰,我救你,是因为你的命在你家小姐眼里很珍贵。”
“但你也要自己把自己当回事!”
“不然,以后再说轻贱自己的话就有多远滚多远!”
“不说了!墨兰再也不说了!”墨兰眼泪吧嗒吧嗒落下,赶快开口保证。她不想哭的,可眼泪却怎样都止不住。从没有人告诉过墨兰,她该把自己当回事,
左胸口的位置涨涨的,好像被什么填满了。
姬雪与墨兰主仆的对话清澜院里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跟着苏明月离去的一行人中,有人转头遥望这边,似乎被这些话触动了心弦。
但瞬间又收回目光,仿佛刚才那个回望只是错觉。
沈氏则气的快要仰倒,她们这对主仆是演给谁看呢:“寄雪,你这是要违背你父亲的意思么?”
苏俭都让姬雪别追究了,但姬雪还不依不饶。
沈氏这是在光明正大挑拨苏寄雪与苏俭父女之间的关系。
张嬷嬷此时已经被打的满脸肿胀,双眼像是被挤在了肿胀的肉里,恶毒地瞪着姬雪,等着她被老爷厌恶。
“父亲,您说的会为寄雪主持公道,还作数吗?”姬雪转眸看向苏俭,水润的桃花眼眼尾上翘,秀美中透着不羁。
恍惚中,苏俭仿若看到了故人。心脏漏了一拍,他眸光晃了下神又恢复清明:“自然是作数的!”
“来人,张嬷嬷挑唆又动手,直接杖毙!”
“白桃与张嬷嬷一唱一和,杖六十。”
“青兰、秋菊听命按压墨兰,杖三十。”
四个人,苏俭安排的明明白白,显然对于这四个人在打死墨兰这件事上做了什么已经了如指掌。
“寄雪对为父的处罚可还满意?”苏俭凝视着自己这个女儿,之前未曾觉得,但现在仔细端详,虽然苏寄雪和记忆中那个人五官不同。可公主府落水之后,苏寄雪身上却凭空多了一分又冷又妖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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