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渺沈漾之的其他类型小说《云渺沈漾之写的小说有怨报怨,我是黄泉摆渡人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白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眼见一个女人在他面前晃悠,没管住自己,在一个深夜强压着寡妇发生了关系。寡妇想着他还小,一直对他不设防,没想到发生这种事,第二天天不亮就吊死在自己家梁上。他一看出了命案,吓得逃入深山,不敢出来,一直在深山里待了三年,成了活脱脱的野人。在山里的日子吃不饱穿不暖,过得很艰难,小要饭的想着去村里偷东西吃。正好遇到了村里一户人家办婚礼。小小的红色牛车上坐着一个娇小的新娘,穿着红嫁衣,盖着红盖头,新郎坐在牛车前头,胸前绑着一个大红花。唢呐连天,喜气洋洋。小要饭羡慕的不行。羡慕有人能娶妻生子,组成一个家,不像他孑然一身,只能四处躲着。他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眼看着他们在院子里办完了婚礼,新娘回了房,他偷偷绕到后院窗户偷看新娘。新娘拿下盖头,露出一张...
《云渺沈漾之写的小说有怨报怨,我是黄泉摆渡人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眼见一个女人在他面前晃悠,没管住自己,在一个深夜强压着寡妇发生了关系。
寡妇想着他还小,一直对他不设防,没想到发生这种事,第二天天不亮就吊死在自己家梁上。
他一看出了命案,吓得逃入深山,不敢出来,一直在深山里待了三年,成了活脱脱的野人。
在山里的日子吃不饱穿不暖,过得很艰难,小要饭的想着去村里偷东西吃。
正好遇到了村里一户人家办婚礼。
小小的红色牛车上坐着一个娇小的新娘,穿着红嫁衣,盖着红盖头,新郎坐在牛车前头,胸前绑着一个大红花。
唢呐连天,喜气洋洋。
小要饭羡慕的不行。
羡慕有人能娶妻生子,组成一个家,不像他孑然一身,只能四处躲着。
他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眼看着他们在院子里办完了婚礼,新娘回了房,他偷偷绕到后院窗户偷看新娘。
新娘拿下盖头,露出一张娇美可人的脸,双颊漫着红晕。
他登时起了意。
小要饭的看上了这名新娘。
年轻娇美的新娘和他幻想中一样,他躲在后窗,像个偷窥狂一样,紧紧盯着新娘。
新娘年纪小,又羞涩,没察觉到什么异样。
农家酒席虽然简陋,但新郎官也是喝到了晚上。
等客人都走的差不多的时候,同样年轻的新郎官红着脸,跌跌撞撞进了新房。
一对新人, 隔着烛火相看,都红着一张脸。
一直趴在窗户上偷看的那双眼睛,此刻却渐渐血红了起来。
在偷窥新娘的这一下午,他是越看新娘越满意。
在他心里,已经认定了新娘是他的人。
进来的这个新郎官,却长着一张清秀的脸,文质彬彬。
听说是这个村子里少有的文化人。
非但如此,他还有着疼爱他的父母家人,还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娇妻。
这一切都是小要饭做梦都能有的。
他凭什么轻轻松松就拥有了他想要的一切。
嫉妒在心里扎根发芽。
这种嫉妒在新郎官青涩的解开新娘衣襟时达到了巅峰。
那是我的!
小要饭眼珠猩红,一把打开了窗跳了进去,拿起烛台对着新郎官狠狠砸了下去。
他在山里生活多年,力气大,砸的也狠,几下下去,新郎官就没了命。
新娘吓得花容失色,想跑出去被他抓了回去,捂着嘴,用绳子绑着。
然后他不急不慢的脱下新郎官的衣服,自己套上去。
走到新娘面前,手指挑开她的衣服:“老婆,今夜是我们洞房之夜……”
新娘惊恐地睁大眼睛。
又屈辱的紧紧闭上。
孙承天绘声绘色的讲着,面上非但没有一丝羞愧,甚至还有得意。
孙莹听得脸色发白。
即便是她,都听出来了,小要饭的就是她的亲生父亲!
那个厉害,老实,让人尊敬的父亲竟然从小就是一个恶棍!
孙家老大:“……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你说妈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她还用身体去换……”他没想到他深以为然的父母故事,从一开始就是假的。
孙承天得意一笑:“没想到你们都信了。”
周浮年显然没想到自己外祖父这么无耻。
那一瞬间他想的竟然是,云渺小姐会怎么想?
他下意识去看云渺小姐。
她坐在窗户下面,阳光打在她青丝上,泛起一层光泽。
她的神色依旧是平静,仿佛这样的故事并不能让她有一丝涟漪。
说完,车里陷入诡异的沉默。
周浮生和周管家面面相觑,连司机都差点方向盘都握不住。
周浮生小心翼翼的伸头:“云渺小姐,你说的是天启路的天启一号吗?”
云渺:“嗯。”
周浮生嘴巴张成了O型:“握草!”
周管家严肃:“怎么能在云小姐面前说如此低俗的语言!”
说完在心里也悄悄说了两个字:握草!
天启一号一直屹立在市中心,也是市中心唯一没有拆的老房子。
青园瓦房,看起来和四周高楼大厦格格不入,显得十分不和谐。
网上因为天启一号,早就有各种各样的猜测了。
有人说天启一号是某种神秘仪式的最终点,它在,可保整座城市平安。
有人说天启一号的主人背景神秘强大,无人敢拆。
关于天启一号的主人公背景,但凡是个厉害人物都被拿出来提过。
没想到……是云渺小姐!
周浮生和周管家再次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震撼。
随着车行车停,到了天启一号门口。
天启一号是一幢徽派建筑,古香古色,与周围现代化的建筑形成剧烈反差。
四周有不少游客,围着天启一号拍照,他们看着一辆黑色大G停在天启一号门口,本来以为也是游客。
却不想天启一号的门开了。
开了……
开了!
天启一号,从未来过,这是第一次打开。
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去看,也有人不停的拍照?
在黑色大G离开后,黑色的大门缓缓关闭,只能看到一道如仙似雾的少女身影。
「家人们,谁懂啊,活久见啊!」
「天启一号的主人出现了!」
……
周浮生和周管家踏进这传说中的天启一号心里还紧张不已。
第一眼,就呆住了。
十分雅致的东方院子,每一处都精巧十分,透出主人的高级审美。
糊了西纱的窗,带着雾蒙蒙的光晕,窗框雕花,每一处都精细巧妙。
当然,这些不是他们震惊的原因。
他们震惊的是……
这个从来没有开启过的院子,干净的纤尘不染,院子里的花朵欣欣向荣,比周家佣人精心照顾的宅子还干净漂亮。
云渺小姐提前安排人收拾了?
云渺朝着大堂走去,周浮生和周管家束手束脚跟在后面。
喵的,他们又不是不识货。
这里的花可都是稀有品种,一棵价值七位数好不好!
云渺似乎这个时候才注意到他们,眉眼淡淡一扫:“你们怎么跟来了?”
周浮生立正稍息:“我是来伺候云渺小姐你的!”
周管家恭敬有加:“我是来帮云小姐你收拾房间的。”
好吧,目前看不需要。
云渺转身,丝丝缕缕的阳光打在她发丝和雪白的肌肤上。
阳光下她神情看上去要平易近人一点,如冷面菩萨。
只是眼睛里透着令人彻骨寒冷的冷漠。
她张口,只有一个字:“滚。”
周浮生和周管家站在天启一号门口,还能感觉到刚刚那脊背发凉的寒意。
周管家怂怂道:“小少爷,我走了哈。”
“你走吧,我走不了,我伺候不了云渺小姐我爸又要揍我。”周浮生将大拇指放嘴里啃着:“父令如山,不可不听,我得想想办法。”
周管家又羡慕又可怜看他一眼,又看看四周:“你让云小姐注意点,天启一号开门,网上肯定掀起腥风血雨,到时候必有网友要人肉云渺小姐。”
周浮生倒不担心网友人肉云渺小姐。
连路家都查不出云渺小姐的身世背景,那群网友更不行了。
什么奴…
什么小姐…
老爷子回光返照糊涂了吧!
所有人都震惊了。
椅子上的云渺高高在上坐着,淡淡的垂着眼睛。
眉间拢了冷雾,语气却比对他们温和了许多。
“豆芽,执念已了。”
“去吧。”
周老爷子目光炯炯,如夜光明灯。
他又俯身大拜。
“多谢小姐。”
周家子孙大脑都发麻了。
云渺起身,步履轻盈缓慢,油纸伞在她手里晃晃悠悠。
开门,关门。
一个让他们抓耳挠腮,宛若惊雷一样的人就这么轻飘飘的来。
又轻飘飘的走。
“阿源。”周苍山声音一沉。
周源听出这是老爷子要有交代,跪下:“爸,您说。”
周苍山没说话,而是将他大拇指上的鸽子血扳指套在周源手上。
周源大惊,心中激荡无比。
这枚戒指,从他出生就在父亲手上,从未取下。
他年幼时十分喜欢,央求着要。
父亲说,只有他真正有能力继承他身份的时候,才有资格得到他的扳指。
五十年来,他事事做到完美,却总是没资格拿下这枚戒指。
三月前弥留之际,也不曾交给他。
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得不到父亲的认可。
现在,他得到了。
他眼睛积蓄热泪:“爸,您吩咐!”
周苍山道:“我自幼便是小姐的奴,现在,是你了。”
“小姐下山当有要紧事做,我要你发誓,照料好小姐,一切以小姐为主!”
周源:“我周源发誓,必照料好云小姐,一切以云小姐为主!”
“当小姐的奴,是你的福气……”
说完,周苍山眼睛微微一闭,没了声息。
人生最后的走马观,浮现的是他尚在幼时,在街上要饭被打的场景。
小姐撑着一把油纸伞,扔给他一个红彤彤的扳指。
她冷冷道:“愿意当我的奴才就跟上来。”
他捡起红扳指,紧紧的握住,瘸着腿,倔强的跟在她身后。
一跟就是十五年。
那个永远冷漠神秘,高不可攀的纤细身影,深深印在他的脑海中。
世间沉浮近百载,无论他身份地位如何变化。
他都深深记得。
他是小姐的奴。
……
周家老宅响起起伏的哭声。
细细麻麻如同黏腻的触手探上云渺的肢体,沉闷压抑的痛苦流水一般倒过来。
这种哭声和痛苦。
有七十年没有听到了,一如既往的……
让人心烦。
云渺听了一会儿,撑开油纸伞。
“云小姐,请留步。”
周源快步追了出来,勉强保留着周家当家人的气场。
“什么事?”
周源将手递过去,展示那枚扳指。
姿态放的很低。
“父亲临走时,将这枚扳指给了我,让我发誓,让我一切以小姐为主,照料好小姐。”
“我在父亲面前发了誓,就绝对不能食言,小姐,从今日开始,你就是我周家贵客。”
云渺本来有点不耐烦。
看到扳指后拢着冷雾的眉才松开了些。
一时沉默。
周源知道她在思考,不敢打扰。
片刻,她收拢伞:“我住哪里?”
周源松口气。
好歹是留住了人。
周源:“小姐应该喜静,老宅有两栋房,后面那栋较为清净,我让人带你过去。”
说完,想到父亲说的话。
说起小姐两个字时的虔诚与恭敬,周源又补了一句:“父亲刚刚过世,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并非有意怠慢。”
生与死是人类最大的两件事。
云渺不管生,只管死。
知道人死后有许多事情要做。
她点头,周源去找周管家。
周管家哭的不能自控,扶着墙看到周源过来,擦擦老泪:“先生。”
周源拍着他的肩:“母亲年龄大了,夫人要顾的事情也多,那位云小姐交给你招待。”
周管家哽咽道:“你放心先生,绝不会怠慢。”
“不。”
周源道:“不止不要怠慢,势必要好好对待,把她当我们周家祖宗对待!”
周管家震惊了。
什么情况。
她身份多尴尬啊,老爷子心上人的后人。
把她当周家祖宗对待,那老夫人呢?
这不是把老夫人的脸往地上踩吗?
她话音落下的一瞬间,乌云皱散,月光从乌云后面冒出头,白压压的月光打落下来。
山中忽然静谧。
周浮年动了动方才一直无法动作的手和腿,看着拾灯走来的云渺,恐慌绝望的心竟然奇异的抚平了。
云渺看也没有看跪在地上的孙家老大和周浮年以及晕倒的孙家老二。
她走到石碑前看了一眼,才到棺材前。
棺材里的老太太保持着挣扎的姿势,眼睛大张,浑身乌黑发紫,指甲似乎又变长了。
她面无表情的抬手,将缚魂绳拽掉。
“云渺小姐。”周浮年尽量保持冷静:“拽掉这绳子外祖母是不是会减轻些痛苦?”
云渺:“不会。”
周浮年难过的垂眸。
外祖母是一个很温柔的老太太,没想到临死和死后却遭了大难。
“云小姐。”
昨天还趾高气昂的孙家老大擦着冷汗,他比老二要好一点,除了没有晕倒,腿到现在都是软的。
他对云渺深深福身:“云小姐,请你赐教。”
孙家老大期待的看着她。
云渺将缚魂绳清理干净,顺手将夜明珠扔到地上,不紧不慢的擦着手:“哦?需要我赐什么教。”
孙家老大满脸愧色:“云小姐,是我们孙家有眼不识泰山,昨天我冒犯了你,是我的过,还请你出手救救我母亲。”
孙家老大说的十分诚恳。
他已经能感觉到面前的女孩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刚刚她一出现,所有的异常都消失了。
周浮年在一旁轻轻松了口气。
从开棺到现在,大舅的表现都很震惊,看得出来事先并不知道。
做了孙家家主这么多年,孙家老大是有些傲气和高高在上的。
为了外祖母,他能如此低声下气求云渺小姐。看得出来是真心实意的。
好在,孙家是不知道的。
云渺目光不含什么情绪,只冷的惊人发颤:“是救你的母亲,还是救你孙家?”
孙家老大:“都有。我们孙家请来沈大师,是为了让母亲解脱,却没想到他心思歹毒,狼子野心竟然设计活埋了母亲!”
“更是让我母亲死而不善终!”
“如你所说,我们孙家确实愚蠢,但愚蠢的根源在于孝心,母亲若成了厉鬼,再无投胎机会,我们孙家每个人都心痛不已。”
“再说我们愚蠢的无心之过,要用一家子偿命,未免太冤枉了。”
孙家老大不愧是在商场多年的人。
说话诚恳有理,面面俱到。
周浮年听着都点了头:这件事情,外祖一家究竟是无心之过,若是孙家真的大难临头,确实冤枉。
孙家老大说完,看着云渺。
他从小到大不知道谈过多少生意,见过多少人,只要一看他就知道对方是否动摇,是什么心思。
可当他的视线落在云渺脸上的时候,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云渺依旧是面无表情,清冷无双。
双眼如冰雾一样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
她静静地看着他,仿佛一瞬间将他看了个对穿。
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孩……他竟然看不透!
非但看不透,她却是仿佛看透了他!
云渺晃了一下古灯。
这一晃周浮年才发现那散发着幽幽黄光的灯里竟然没有灯,也没有蜡烛。
好生奇怪。
“孙先生的口才很好,可惜…”
云渺顿了一下,孙家老大忍不住侧耳细听。
“可惜你心不诚,话不真。”
孙家老大骇了一下,额头一瞬间浸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她…怎么知道!
云渺在他不远处停下:“你认识我?”
“不认识。”
空闻大师摇头:“跃过这两座山后,有一山洞,山洞里有一尊神女像,与你很相似。”
“这把伞……在神女像里也有记载,名叫龙骨伞,以龙骨制作,可护魂灵。”
空闻大师再次双手合十:“这便是贫僧所知道的一切。”
后山,神女像。
云渺对那座神女像有印象,似乎是谁以自己的形象雕凿的。
是谁记不住了。
她也属实没有兴趣。
指尖微微一动,无形的线在指尖上不停地延伸。
面前黑气一闪,一个怯生生的小姑娘抱着玩具熊,茫然无措的看着她。
新的任务来了。
云渺点点额心。
从寺庙离开的时候,与一个脖子上戴着相机的男人错身而过。
男人被美的心飘了飘,下一秒举起相机咔咔拍了两张图片,义愤填膺的在网上发表:
“家人们谁懂啊,遇到佛媛了!”
娱乐会所里,周浮生拿着个吸管放在酒瓶里,汩汩喝酒。
路扬无语:“别喝了,喝再多你也醉不了。”
周浮生有个神奇的技能,无论喝多少酒都不会醉,因为这个技能,他们都不愿意和周浮生喝酒。
周浮生常常感叹没人能陪他一醉方休。
“我想喝醉,喝醉我就不会看到外祖母了。”周浮生咬着吸管。
路扬双肘放在腿上,一贯漫不经心的他分析:“你说你能看到你外祖母很痛苦,那位云小姐似乎又懂这些,你为什么不去问一问她?”
周浮生摇头:“我不去。”
路扬:“……”
江行拍拍路扬的肩膀:“你还不知道他么,从小到大除了他自己,其他事情他都不管的。”
路扬一想也是。
周浮生是典型的唯我主义,只管自己死活,对其他人或者事看的很开。常说命中自有注定。
说好听点这是没心没肺,心大有福。
说不好听点,就是自私自我。
但周家人并不觉得他这是什么毛病,反而都宠着他。
其实即便是路扬和江行也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
人,有时候就应该多为自己考虑。
江行想到什么,温和道:“听说你这两天在查云小姐,有查到什么吗?”
路扬豪放不羁的靠在沙发上,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没有。”
江行不由得挑眉。
路扬有自己的情报组织,可以说只要去查,没有查不到的人,查不到的底细。
这是第一次,什么都没有查到。
江行温和一笑,似有所思:“这位云小姐,似乎与众不同呢。”
“何止。”
路扬笑的更加不羁:“不止我没有查到,我让我父亲帮忙,也没有查到。”
这下,江行和周浮生的脸色都变了变。
路家本身就四通八达,是专业的情报组织,他们的消息,随便一个都可以开到九位数。
竟然没有查到云渺小姐的来历。
“她就是突然出现的,突然出现在周家门口,然后……怎么来的,从什么地方来的都没有任何踪迹。”
路扬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勾勾唇:“你现在和我说她是周家门口那颗桃树成精我都信!”
周浮生啪的放下酒瓶,信誓旦旦:“看吧,我就说她是天上来的仙女!”
“你见过哪个仙女像她这样冷的让人看一眼都打寒颤的?”
周浮生维护云渺:“仙女有自己的脾气不行吗!”
路扬战术后仰,上下打量他:“怎么几天没见你,你这么维护她,不对,怎么一身奴性?”
周浮生:“……”
胡说八道!
胡言乱语!
“我只是觉得你不能这么说云渺小姐,她和其他人都不同的,虽然她挑剔,冷漠,居高临下,看我的眼神像看垃圾,但她真的很好。”
“是不是……”
孙莹尽量让自己嗓音不发颤:“是不是只要打开我母亲的棺材,拿走夜明珠,放入玉器,将金线扯掉,母亲就自由了?”
云渺有些意外的动了动眉。
她有一双很好看的眉,眉动的时候一张脸都生动了起来。
就好像山水墨画,一阵风刮过,山也在动,水也在动。
“你接受的好快。”
云渺道:“快的让我觉得其中包含着什么隐情。”
孙莹脸色一变,沉默了一瞬:“云小姐,你只需要告诉我我刚才的方法到底可不可行。”
云棉轻飘飘的:“不行。”
孙莹从她轻飘飘的语气中听到了几分残忍。
云渺:“她被活埋至死,死不瞑目,又被算计去不得黄泉之路,亲生儿女用血脉之血永困她的魂灵,你觉得这桩桩件件,是能简单解决的吗。”
孙莹:“我们也是被蒙蔽了……”
“所以说你们孙家不但毒而且蠢。”
云渺的声音忽然冷厉起来:“孙老太太即成厉鬼,假以时日,缚魂灵并不一定能继续控制她,到时候,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孙家一个都逃不过。”
“到时候才是真的不可挽回。”
孙莹被她这番话惊得神魂一震。
这个天真的中年女人,难过的捂着脸。
向来挺拔的双肩含了含,微微颤抖,看起来十分崩溃。
“我们是无心之过,她毕竟是我们的母亲啊……”
云渺冷道:“厉鬼并无神志。”
孙莹艰难的从手掌中抬起脸:“云小姐,我先回一趟孙家,今天打扰你了。”
云渺点了下头,视线继续落在书本上。
她仿佛一瞬间就被书上的内容吸引住了,看的津津有味。
根本不在意刚刚短暂的交谈,带给别人多大的震撼。
孙莹出了后宅,依旧是魂不守舍,险些撞到殷红。
殷红笑着呦了一声:“大嫂,你这是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的?”
见到殷红,她收起刚才得脆弱,微微挺直脊背:“没事。”
殷红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盯着孙莹的脸:“真的没事?”
明显是哭过了,不知道受了什么委屈。
她的这位大嫂可是从小锦衣玉食,在周家也是十分受尊重的。
虽然不受那个老太太喜欢。
但向来刻薄爱看戏的殷红自然不会拿这个来讽刺她。
那个老太太可是谁都不喜欢,整天发癫,仿佛一只疯狗一样见人就咬。
殷红一想到她那双半眯起来的眼,就浑身发抖。
孙莹调整好呼吸,尽量不失当家夫人的风范:“我没事,不用担心,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去找咱们周家的贵客。”
殷红忍不住又八卦的问:“大嫂,我看你这方向你也是去了后宅,见了那贵客,怎么这副模样?”
孙莹和殷红做了几十年妯娌,对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性子最为了解。
加上母亲的事情一直紧紧的揪着她的心,她不想过多周旋。
淡淡的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走的很急,和以前那种闲庭信步不同。
殷红最了解她的这位大嫂,一向是在乎面子和自身的形象。
这次却全都不要了。
她不由得揣摩起她去见了云渺为什么就变成了这样。
难不成……
云渺不是公公心上人的后人?
看大哥对云渺上心程度,以及云渺那狐媚样子,心里有了大致的猜测。
云渺是大哥的情人?
亦或者是大哥的私生女。
难怪大嫂伤心成这样!
殷红得知这么一个大事,愈发觉得应该去见见云渺。
这个云渺可真是个妙人。
她的出现气的那老太太生生病了几日,连人也不见。
又让一向踩在她头上的大嫂吃了大亏。
殷红兴冲冲的去见云渺,却被周管家拦在了外面:“云渺小姐说不见客。”
殷红没想到在一个客人面前吃了瘪。
她指着自己:“你没和她说我的身份吗?”
周管家客客气气:“云渺小姐说,不论是谁都不见。”
实际上云渺小姐听到是周家二夫人的时候。
只说了句,谁?不认识。
那语气,似乎在说个不值一提的东西。
云渺抬脚便走,古灯悠悠:“最多三日,孙老太太必成厉鬼,到时候是你们孙家大难临头的时候。”
“你们孙家不想要命,可以继续装!”
“云小姐……”孙家老大上前追去,却发现无论怎么追都追不上云渺!
她就如同鬼魅一样,但孙家老大不怕,早已将她当作救世主。
“大舅。”
周浮年拦住他的动作,声音不复从前温和,泛着冷意:“先回去吧,二舅还晕着。”
孙家老大看着周浮年冷漠的眼神,心里又一沉。
看来他这个外甥也开始怀疑了。
用水泼醒了孙家老二,孙家老二似乎被吓坏了,整个人都有些恍恍惚惚。
孙莹一看二哥这幅模样,便知道开棺后是怎样的场景,不由的跌坐沙发上,默默流泪。
周浮年上前扶住自家母亲,温声:“妈,我们回家吧。”
孙家老大正头大如牛,不知该如何是好,见外甥周浮年要带着孙莹离开,他冷笑一声:“别忘记,你妈也是孙家的人,孙家人逃不掉,你以为她能逃得掉!”
周浮年漠然:“我倒是不知道大舅舅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本事了,连活埋亲母的事情都做的出来。”
“你放心,我母亲自然由我来管,不会如你一般。”
这话简直就是啪啪打孙家老大的脸。
他脸色铁青,死死握拳:“不是我,我孙家什么都有,我为什么要活埋她,又为什么要她不得超生,你就没有想想!”
“这件事我也是不知情的!”
周浮年皱眉,停下脚步,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他。
一直默默流泪的孙莹突然开口:“大哥,你是真的不知情吗?”
孙家老大:“连你都怀疑我,小妹,我何必这么做,我又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父亲。”
孙莹短短四个字,孙家老大一下子哑火了。
孙莹转过身,含泪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孙家老大。
她一向是个传统的女人,在家从父,父亲出家后便听长兄的话,所以她从来没有对长兄这样凌厉过。
“那个沈大师,是父亲介绍过来的对不对!”
孙家老大见一向温和的小妹动火,罕见的没有拿出长兄的态度:“你别乱想。爸和妈相濡以沫一辈子,爸怎么可能害妈。”
“相濡以沫一辈子…”
孙莹低着头,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大哥,你还真是会粉饰太平。”
“爸对妈什么态度,你应该一清二楚。”
孙家老大双手背后冷哼一声:“爸对妈还不够好吗!别忘记了,当初妈和野男人私奔……”
有异样的声音传来,几人一起回头看,是一道熟悉的如仙似雾身影。
云渺纤细的手指拿着一把折扇,折扇合着,轻轻敲着门框。
一下一下,沉闷的仿佛老和尚在敲木鱼。
周浮年从刚刚听到私奔一词的震惊中回过神:“云渺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孙莹道:“是我,我不放心你们去开棺,一直在山脚等着,碰到了下山的云小姐,请她过来做客。”
“你们继续说。”云渺道。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云渺方才嘴角似乎上扬了一点。
仿佛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孙家老大脸色尴尬的很。
这件事到底是不光彩的,这些年也只有他们儿女知道,也从来不敢提起这件事情。
周浮年知道也罢了,毕竟也算是一家人。
这云渺……
孙莹很平静:“云小姐连咱们孙家活埋亲母,导致亲母永世不能超生的事情都知道了,还有什么不能听的。”
孙家老大:“……荒唐!”
二花被孙承天养习惯了,大手大脚,出去这么久过不了没钱的生活,就跟着孙承天回了孙家。
这一次回来后,二花明显和以前不一样了。
她再也没有其他心思,只一心一意守着孙承天。
说的口干舌燥,孙家老大喝了口茶润嗓子:“这就是我爸妈从前的故事,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是想告诉你我爸那些事情都忍受下来了,不会都几十年了,突然来害我妈的。”
“当然。”孙家老大道:“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也不可能记恨我妈,活埋她的,这件事情我们孙家是被那个叫沈漾之的害了!”
云渺没有作声,垂眸似乎在思考什么。
周浮年脸色有点一言难尽。
他一直知道,每个人都有故事。
就像爷爷,从前也有些不为人知的故事。
但怎么也没有想到,外祖母这个故事竟是……十分怪诞。
他对外祖母的印象就是一个慈爱温婉的老太太,说话细声细语,没有任何脾气,他从来没有见过外祖母生气。
难以想象,外祖母年轻时候,竟是截然不同的形象。
“浮年。”孙家老大见他脸色不太好,拍拍他的肩:“长辈们不堪回首的过去,原本不能让你们小辈知道的,但我知道你怀疑我,怀疑孙家。”
“我和你说实话,我是真的恨她,恨了她一辈子。”
周浮年微微抬眼。
孙家老大笑着道:“刚刚只说了她和你外祖父的事情,和你说说我的吧。”
“你外祖母年轻时候心不在你外祖父身上,生下我的时候刚好和那饭店老板眉来眼去,她觉得我是她的拖油瓶,有几次给我摁在水里,想要淹死我。”
“后来再大,她生了二弟和你妈妈。”
孙家老大笑的讽刺:“她也这么做过,我亲眼看到的!”
“她恨我们,讨厌我们,要不是我们命大,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但是我们成长过程中从来不知道什么见过母爱。”
“这一点,你妈妈也很清楚。”
周浮年还是无法相信,这一切是那个慈爱老太太做出来的事情。
孙莹在周浮年微惊的目光下点头:“你外祖母…确实不喜欢我们,她从来不管我们,也不愿意给我们一点关爱,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我问过她,她只是沉默,然后让我没事不要找她。”
“所以这就是你们很少在她身边尽孝的原因?”
周浮年理解了他们。
孙莹:“我们想,一来这么多年的心结不是那么容易打开的,二来她也不愿意同我们亲近,但是小辈们她会慈爱一点,这就是隔代亲吧。”
“哼,她连我们都不喜欢能喜欢他们。”
孙家老大冷笑了几声:“她就是蛇蝎心肠!怕是老了知道害怕了,怕没人给她养老,就想着和我们修补关系!”
扣扣。
云渺用扇子敲敲桌子,都沉默的看向云渺。
她缓缓问:“说完了?”
“差不多。”孙家老大:“我保证,都是实话。”
“是么。”
云渺似是而非的用扇子指指他的身后:“她似乎对你的话很不认同。”
在场的三人一起看过去,孙家老大身后空无一人,什么都没有。
孙莹白了脸,强笑一下:“云小姐,你在说谁呢?”
“你母亲。”
云渺罕见的嘴角露出一抹上扬的弧度,冷的和她吐出的话一样让人浑身发冷:“你母亲就现在你哥哥身后,她原本很平静,听着听着就开始激动,可惜她被缚魂绳绑着,一挣扎魂体就会受到猛烈的击打。”
云渺朝着沙发上走去,手指在腰间一提,顺势坐下。
云渺道:“我这个人喜欢听故事,你们讲的好听,兴许我愿意帮你们。”
周浮年:“……”
含着一张冰冷的脸,说自己喜欢听故事,这可信度实在是为0。
不过周浮年意识到一件事。
云渺小姐不是无故管外祖母的事情的。
按照云渺小姐说,是外祖母找到她,她才出手管的。
她当初愿意留在周家为客,必定也是因为知道了母亲和外祖母的关系。
那她究竟是什么人。
为什么能与鬼通。
又为什么要管这件事。
周浮年感觉云渺小姐身上的谜团越来越大了。
尽管她说爱听故事一事可信度不大,孙家老大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决定将孙家那段不可言的密辛说出来。
孙家老大叹息一声,让佣人奉了上等的茶:“云小姐,请用茶。”
云渺低眸看了一眼,淡淡的:“不爱喝。”
孙家老大:“……”
他怎么从云小姐眼里看到了嫌弃。
这可是他收藏的好茶。
价格说出去都吓人的那种!
孙家老大喝了好几杯茶,才感觉干疼的嗓子好受了些,将孙老太太和孙老爷子的事情讲了出来。
“我妈年轻时候……便不太正经。”
周浮年脸色一变:“大舅!”
孙家老大抬手:“别着急,听我说下去。”
孙老太太年轻时候名字叫二花,没父没母,靠着吃百家饭长大。
那个时代,自己尚且吃不饱,养一个百家饭的小姑娘十分费力,渐渐的,二花的饭越来越少。
每日饥肠辘辘,饿的前胸贴后背的。
二花不想就这么饿死在破庙里,为了活下去,她一开始进行小偷小摸。
被发现时候,一般会挨打。
二花挨打的时候就把偷来的窝窝头死死的咬在嘴巴里,用力咀嚼,狠狠咽下去,尽管咽的脖子伸老长,她也绝对不吐出来。
村里人又气又恼,每天锁好门,藏好食物,坚决不让二花吃。
在他们眼中,给二花一口吃的她就应该感激涕零,偏偏养出来一个白眼狼,偷鸡摸狗,一个村里都讨厌她。
二花又饿了一段时间,饿的头晕眼花,几乎快死了,有个十一二岁的年轻小孩偷偷找到她,说给她一块窝窝头,二花得让他摸摸。
二花不想死,同意了。
摸两下就有馒头吃,为什么不同意。
吃了馒头的二花想通了,她现在大了,出落得越发漂亮,出破庙的时候都能感觉到村里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她找到了活命的门路。
就这么过了一两年,二花出落得愈发漂亮,楚楚动人,村里人对她更是垂涎欲滴。
日益长大的二花却渐渐明白了人不但需要活命,更要有羞耻心。
村里人天天骂她狐狸精,骂她不要脸,骂她破鞋,一开始听着没感觉,现在听着脸臊得慌。
她意识到不能这么下去了,准备找个人结婚。
找谁呢,她想到了村西头的孙家。
孙家有个小儿子,叫孙承天,孙承天和她一样大,长得帅气还有文化
二花一琢磨,趁着除夕夜孙家高兴喝了酒,她跳了墙头,偷偷摸摸钻到了孙承天的被窝里。
第二天一掀被窝,整个孙家都吓疯了。
二花就这么缠着孙承天了。
孙承天的父亲不同意,认为二花不检点,无论如何都不能娶进家门,要将二花赶出去。
二花现在越发漂亮,盯着她的人有很多,村里媳妇们担心自家爷们和她搞破鞋,纷纷找到村长让孙家对二花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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