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援朝阿墨霓的其他类型小说《都重生了谁还搞前妻?倒卖搞钱呀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是小青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援朝凑近老父亲,手捂着嘴巴在他耳边好一阵嘀嘀咕咕,馊主意出得那叫一个六到飞起。李建国越听越开心,嘴角都快翘上天与太阳肩并肩:“嘿嘿、嘿!你小子不错呀,这种冷门方法都能想到?可喜可贺、可喜可贺,老子没白送你去念书。”他又回顾一遍儿子刚才嘀咕的主意,嘿嘿直乐呵:“这个主意好,可以两头夹击那景雅莲,无论她跳不跳出来,咱都能把她给收拾了。”“不怕她跳,就怕她不起跳呢!”李援朝特地补充一句:“这就叫阳谋,死局,无药可解!”李建国生平第一次冲着儿子竖起大拇指:“你小子也算是经一事长一智,老子这心呐总算是落回了胸腔里。”“哎呀,你老子我虽然冲锋陷阵挺厉害,上了战场也挺独当一面,还曾一人守卫一高地。”“可就是这脑子呀,干不过那些阴恻恻滑溜溜的泥鳅...
《都重生了谁还搞前妻?倒卖搞钱呀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李援朝凑近老父亲,手捂着嘴巴在他耳边好一阵嘀嘀咕咕,馊主意出得那叫一个六到飞起。
李建国越听越开心,嘴角都快翘上天与太阳肩并肩:
“嘿嘿、嘿!你小子不错呀,这种冷门方法都能想到?可喜可贺、可喜可贺,老子没白送你去念书。”
他又回顾一遍儿子刚才嘀咕的主意,嘿嘿直乐呵:
“这个主意好,可以两头夹击那景雅莲,无论她跳不跳出来,咱都能把她给收拾了。”
“不怕她跳,就怕她不起跳呢!”李援朝特地补充一句:
“这就叫阳谋,死局,无药可解!”
李建国生平第一次冲着儿子竖起大拇指:
“你小子也算是经一事长一智,老子这心呐总算是落回了胸腔里。”
“哎呀,你老子我虽然冲锋陷阵挺厉害,上了战场也挺独当一面,还曾一人守卫一高地。”
“可就是这脑子呀,干不过那些阴恻恻滑溜溜的泥鳅们。”
李援朝知道父亲的意思,是指贾尽忠等人阴险狡诈,他自认算计不过对方。
“爸,您是正直的人,腰杆子挺直的英雄汉!”
儿子这么一夸,李建国乐呵得合不拢嘴,还有点不好意思挠挠头。
但听,李援朝继续夸:
“那楚汉争霸,西楚霸王多牛B?还有那三国吕布,人中龙凤,是不是都干不过诡计多端的人?”
李建国生平最是崇拜英雄,儿子能如此夸奖自己,竟是让他老脸一热又一热:
“哎,不、不不,你老子就是个普通……英雄,跟那些大人物比不得、比不得。”
李建国说完,竟是还忍不住傻乐呵,心头阴霾一扫而空。
儿子头一次如此夸赞自己,李建国比获得功勋章还要开心,恨不能放两挂鞭炮庆祝一下。
看着憨直老父亲兴高采烈的模样,李援朝喉头有点哽咽。
老爹是个钢铁汉子,性格有点轴,容易认死理,还非常容易得罪小人。
可恰恰是他这种坚韧不拔的性格,才使得他当年在战场上一人死守一个高地不退缩!
但凡李建国是个会变通的性格,是个圆滑没棱角的人,那么,他当年就不会在明知是绝境的情况下,还死磕一个高地不退缩。
李援朝上辈子几乎没在父亲跟前尽过孝,这辈子一定好好孝敬他!
重生第一晚,破事儿一大堆。
李援朝哪怕回了家,躺在了硬板床上,也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之后要如何对付这帮磨刀霍霍的坏胚子,他在脑中制定了一套缜密的计划,并反复推演了一番。
可以肯定的是——
景雅莲赖在他身上的心思不会打消,一定还会出阴狠的招数对付自己。
这女人心思歹毒得很!
自己不能着了她的道儿,更不能提前给她养孩子。
藏在背后蠢蠢欲动想害老爹李建国下台的人,估计也要有更进一步的激进动作了。
……
翌日。
李援朝一清早就准备出门,李建国叼着牙刷端着花开富贵搪瓷脸盆拦住了他。
一看老父亲的眼神,李援朝都知道几个意思,凑近,压低声音道:
“爸,我得去踩个点,昨晚不是跟您说了?老贾在跟南边的人暗中交易……”
“去、快去。”李建国口齿不清冲着儿子点了点下巴,深深一眨眼,示意别说了,老子都明白。
昨晚。
李援朝把贾尽忠暗中跟南边某位神秘客户偷偷交易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李建国。
从而合理解释了为何贾尽忠要搞他们家,还是不留余地结子孙仇的搞法。
上辈子,贾尽忠之所以一定要搞死李建国,正是因为他暗中倒买倒卖枪支的秘密,被李建国发现了。
挡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李建国不死,贾尽忠就难以安心发大财。
这辈子,李援朝未雨绸缪,跟老爹提前商量了一番。
他计划先来个放长线钓大鱼,务必将南边那位神秘客户先钓出来,然后再对贾尽忠瓮中捉鳖。
李援朝刚跨上二八大杠,母亲夏至跑了出来,手里竹篦子边梳头边喊人:
“哎,等等,你个牛犊子上哪儿去?昨晚散席太晚没来得及找你,今早必须跟你说叨说叨。”
李援朝坐在二八大杠上,一只脚蹬着脚踏一只脚支在地上,回头:
“妈,我晓得你啥意思,昨晚我没喝多,也不是故意赌气犯浑,我清醒着呢!”
言外之意,他不喜欢景雅莲了,更不会娶她进门。
李援朝想跟景雅莲处对象,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母亲从始至终态度如一,坚决反对!
他如今仔细回想母亲的态度,极有可能一早就清楚景雅莲是什么货色。
偏偏李援朝自己一身反骨,家长越是反对,他越是要为了所谓的真爱娶景雅莲。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上辈子自己可真是自找苦吃,捡破鞋晦气一辈子!
夏至听到儿子这么说,表情肉眼可见松了一口气,笑骂:
“你个皮猴子,昨晚给我吓够呛,只要你不在终身大事上犯浑,妈这颗心呐就算是落回胸腔了。”
李援朝眼下这个态度,老母亲恨不能放两挂鞭炮庆祝一下!
李建国一口两面针牙膏泡沫,口齿不清冲着媳妇儿回复:
“昨晚额跟他推心置腹了,额儿子聪明着呢,有些内情额等哈跟你说,媳妇儿……”
“呀!刷牙甭说话,瞧你喷我一脸沫沫。”夏至推搡一把丈夫,嗔怪:
“去水房,抓紧洗漱去吃饭,别总是让食堂等你,摆架子不是好作风,影响同志们之间的团结。”
他们一家住在厂里的家属楼,是那种无电梯的红砖六层筒子楼。
李建国身为厂长,住在一楼1011+1012,是把婚前夫妻二人各自分到的50平单间,婚后打通组合成了一套三室一厅。
厂里家属楼所有的房间都存在一个设计缺陷,没有卫浴洗漱间。
走廊两边是水房,打冷水热水洗衣洗漱都在水房,旁边就是卫生间供整层人使用。
洗澡要去厂里大澡堂,要票,或者刷水卡。
李援朝蹬着二八大杠穿过一栋一栋的家属楼,墙壁上独属于军工厂的白底红色大字格外显眼:
工农武装,革命到底!
同心同德,大干四化!
走进大学,进入夜校,去能够获得文凭的地方!
……
军工厂离县城比较远,李援朝蹬着自行车吭哧吭哧两个小时,才抵达县城最豪华的东方红国际大酒店。
改开的风先从大城市吹起,十八线小县城相对晚一些。
八八年,虽然黄河县是小地方,但是国营宾馆已经完成了公改私,也就是眼前的东方红国际大酒店,本地人简称它国酒。
老旧的街道上,小孩子抓住暑假的尾巴,尽情嬉戏打闹追逐欢笑。
国酒旁边的巷子里,各种小摊贩一应俱全。
其中一个转锅爆米花的大叔,引起了李援朝的注意。
但见那大叔约莫四十岁,脚蹬解放胶鞋,一条的确良旧裤子,一件洗到满是破洞的背心,头戴一顶包浆草帽。
黄河县方言里,爆米花有自己专属的叫法mia mia。
因此,这位大叔是附近学生的mia mia叔叔。
李援朝小学就读于厂里子弟学校,初中高中则是就读于县城CBD位置的黄河一中,也就是这附近。
他以前经常跟同学一起凑钱,就为了分一锅爆米花。
mia mia叔叔是李援朝记忆里不可磨灭的甜,外形酷似水泥搅拌机的爆米花黑锅,转出来的mia mia完全不是后世那种甜腻味道可以比拟。
他一靠近,mia mia叔叔就抬头了,嘿嘿一笑:“这不李援朝嘛,咋就你一人,狐朋狗友呢?”
身为一中出了名的狗屁倒灶娃,李援朝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李援朝蹲下来就冲着人家那食品袋子伸爪子,扣了几颗爆米花丢嘴里:
“叔,瞧您这话说的啥狐朋狗友……”
“哎!说话就说话,甭给我动手动脚,给钱没呀!”mia mia叔叔皱眉啧了一声。
李援朝从兜里摸出一枚两毛钱的钢镚,十分硬气拍在mia mia叔叔乌漆嘛黑的手里。
这一版的贰角硬币有点特殊,因为贰里面的二去错了地方,跑到了上面,乍一看,武字不像、贰字也不像。
老物件了,用过的人来暴露一下年纪
mia mia叔叔嘿嘿一笑,脸黑牙白,顺手递给李援朝一小袋爆米花。
“叔,跟您打听点事儿呗。”李援朝接过后拆开就吃,非常熟悉的淡淡糖精味儿在味蕾上弥散开来:
“这几天,有没有不像本地人的人,入住这个国酒?”
mia mia叔叔哼哧一声笑了:
“你这不是闹呢?人家东方红国际大酒店,那肯定接待的都是外地人呀!”
李援朝吧唧吧唧吃着爆米花,补充道:“我意思是,那种一看就是国际友人的。”
mia mia叔叔转锅的手顿了顿,嘶了一声:“你别说,还真有!”
他复又继续转锅:“说是来了个国际旅行团,二十来号人呢,穿衣打扮很像港岛录像带里的人,就那种黑不溜秋的东南亚人。”
李援朝心底一动,哎嘿,这不就对了?刚好就是我要找的人!
这样的老式爆米花,吃过的兄弟不是而立就是不惑了吧?
反倒是赵长甲这个短板,意外成了揭开真相的拦路虎。
……
李建国翻看完糊涂账,急得上火:
“我说老赵,就不能让人把这登记簿规范起来?虽然你……那啥,可你手底下不是还有旁人?”
赵长甲先是看一眼老首长夏云龙,而后才回怼:
“咋了?嫌弃我不会记账?我赵长甲的人品,全厂谁不清楚?你敢怀疑我!”
这话意有所指,众人好一阵窃窃私语。
李建国又一次被怼得气结,但还是出于信任老职工的心态,放软了语气:
“老赵,这不是信不信得过的问题,是规范登记的问题,呐,现在可好,乱麻一团根本查证不清。”
赵长甲莽夫一枚,牛脾气上来说话不过脑子:
“以前都不查,那说明完全放心我这个自己人,今个吃错药了?咋忽然跳出来查登记簿!”
“你!”李建国气得瞪眼。
“我咋了?”赵长甲比他更会瞪眼,还跺脚:
“不是我拿乔,而是我有牛B的资格,仓库有我赵长甲守着,那残次品只有进来的份儿,从来没有无缘无故丢掉一杆的事儿!”
他文化程度不行,但是人比较轴,所有入库的残次品一律经过他点头才能出库。
这些年来,各科室想要一杆枪,或者有煤老板等买家来厂里入手品质稍微次一些的枪支,那都是赵长甲当面出货。
残次品仓库里的枪械,没有赵长甲当面看着出库,那就是不允许。
李建国被他这么一顶撞,脾气瞬时间压不住爆发:
“谁说我以前不查你那里的登记簿?我次次要求你规范登记,你都跟我阳奉阴违,这么多年我给够你面子了吧?你呢!”
“拉倒吧!”赵长甲比他更易燃易爆炸:
“明人不说暗话,你要为你儿子出头整治老贾,那你去找老贾的茬儿,犯不着拿着鸡毛当令箭,堵着我为难!”
赵长甲又一次说话不过脑子,把一些微妙的暗潮汹涌赤果果搬到了台面上。
贾尽忠与贾光明躲在人群里看戏,嘴角都压不住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人心隔肚皮,就有风云诡谲利益冲突。
李建国父子俩与贾尽忠父子俩的恩怨,厂里最近早就风言风语了。
只不过,大家也都背地里悄么么议论一番,没谁敢像赵长甲这样没脑子。
“你扯淡!”李建国冲着赵长甲怒吼:
“月底例行检查,你抓点紧好好配合,少说这些有的没的恶心人。”
矛盾无形之中被转移到他们之间,一个是暴脾气莽夫,另一个是脾气更暴躁性子更嫉恶如仇的上级。
眼瞅着双方要打起来,一道中气十足的苍老嗓音响起:
“都住嘴!马勒戈巴子,有问题不知道动脑子,吵啥吵?”
老爷子一句话,成功震慑所有人。
夏云龙回头看了看外孙,问:“援朝,这事儿你怎么看?”
相较于李建国这种中通外直的牛脾气,李援朝内核更像姥爷——
金刚手段与菩萨心肠兼顾,聪明才智与宅心仁厚同在。
李援朝适当时机站出来,并没有因为赵长甲的言辞对他恶言相向,而是心平气和问:
“赵叔,完整的一杆枪必须您点头才能出库,那么,单独拆下来的枪械零部件呢?”
赵长甲被李援朝这么一问,禁不住心底一咯噔:
“啥?零部件?那都是残次品,该拆的零部件他们各部门早就拆走了,犯不着入库后又来拆。”
也不知道他是怕李援朝听不懂,还是怕大家不明白,竟是特地补充:
赵长甲听到这话,竟是面露羞愧:“情知道我这病已经治不好了,搞钱……并不是为了治病。”
夏云龙很诧异:“那你伸手为了啥?”
“为了媳妇跟孩子。”赵长甲不再隐瞒,索性和盘托出:
“大闺女正是婚配年纪,二闺女刚稳定工作过两年也要嫁人,这都是需要准备嫁妆的。”
“小儿子还在念小学,花钱不必说,媳妇没工作又身体不好。”
“再者,儿子以后还得娶媳妇儿,没钱哪能行。”
“时代在变,物价上涨,公家的政策也会变,以后的社会指不定发展更快,钱更加不值钱。”
“我不趁着现在搞点钱,孩子们将来日子必定难熬。”
夏云龙立马明白:“你是觉得自个活不久了,要给媳妇孩子留积蓄?”
“对!”赵长甲坦坦荡荡迎视夏云龙视线:
“我是家里顶梁柱,一旦我倒下了他们都得吃苦受罪,死前发光发热没啥不好。”
夏云龙恨铁不成钢:“你怕媳妇孩子往后日子不好过,就不怕事情败露他们被人戳脊梁骨?”
赵长甲堂堂七尺汉子,却因为这句话滚落几颗眼泪,颓然双膝落地:
“怕!咋可能不怕?白天担心晚上失眠,安乃近能止住身体上的疼,却止不住心里的慌!”
“你糊涂呐!”夏云龙又气又急,走过来在他跟前跺脚:
“解决问题的法子千千万,何必选择独木桥?”
“对不住,让您失望了。”赵长甲不敢直视夏云龙,颓然跪在地上眼皮向下:
“看在我那点功劳的份儿上,求您让我体体面面死,不要影响孩子们以后做人。”
“你!……”夏云龙气得手抖,一脚踹在他身上:
“怂娃!!!”
赵长甲闷哼一声,爬起来继续跪他:
“求您了!秘密处决我就好,给我媳妇孩子留一条活路。”
……
李援朝跟马骏一起,暴揍了贾光明。
然而,贾尽忠自办公室出来后,竟是神色匆匆疾步离去。
别说替侄子做主了,他就连看都顾不上看一眼贾光明。
李援朝禁不住拧眉,嘶了一声,起身看向自己老爹:
“爸,贾主任咋走了?里面的事情有了说法?”
“不晓得老贾那葫芦里卖的啥药。”
李建国也猜不透,回看一眼紧闭的办公室门,又道:
“老赵的事儿不好处理,等一等吧,看你姥爷有没有办法。”
工会领导柯林忍不住凑上前和稀泥:
“大家都这么多年老同事了,有些人当年还一起爬过战壕呢,犯不着把事情做绝,也犯不着对老赵赶尽杀绝。”
“哎,你这说的啥话?”李建国最是顾念扛枪情谊:
“好端端我肯定不会为难任何人,这不是需要他老实交代嘛。”
柯林有些欲言又止,最终只能摇摇头,背着手离开。
李援朝敏锐察觉到什么,拦人:“柯叔请留步。”
柯林是厂里职工工会的领导,困难职工他历来都会主动关切,乃至向组织上申请福利。
关于赵长甲,柯林指定清楚些内情。
走出去五步远的柯林,驻足侧身:“娃子,无论你想干啥,都甭动那绝情绝义的冷心思,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李援朝大致判断出,赵长甲有苦衷:“柯叔,赵叔那病是不是很严重了?”
他其实是在诈唬人,赵长甲具体什么病李援朝不清楚,按照眼前情况以及柯林反应判断,大概率是病重了。
柯林表情果真一凛,眼神很想说点什么,嘴唇终究是没动。
他转身一声不吭离去,徒留李建国几人面面相觑。
马骏受不了了,跟她坦白:“我妈没说要借钱,姥姥,您甭操心那么多。”
秋分打从心底就不信,一再絮叨着叮嘱,顺带翻旧账:
“你下去了一定要把姥姥的叮嘱带给你娘,这钱千万不能借!”
“再说了,癌症、癌症,那可是绝症,三十万指不定都治不好。”
“到时候援朝奶奶病死,钱可就打了水漂,他们一家人都还不起三十万,我看你娘咋整!”
“再说了,当年我腆着老脸求他们两口子给你娘你二姨安排工作,他们是咋教育我的?”
“哦,说得比唱得还好听,说要坚守原则,遵守组织上的纪律,不能因为家人而破例。”
“现在他们要治病救人,又来理直气壮找我们借钱?要不要脸!”
“没有!不借!!有本事自己也下海去赚!!!”
“姥姥!”马骏不耐烦打断: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甭让我姥爷听到这话啊,不然,他又要吼你了。”
“吼就吼呗,半辈子都过来了,我还差他一顿吼?”
秋分也是为了自己闺女的利益,操碎心:
“听姥姥一句劝,给你娘带个话,这个钱不能借、千万不能借……”
“姥姥,甭说了,我不爱听!”马骏不是一般心地善良:
“钱没了还能赚,李奶奶人没了咋整?借钱罢了,还是救命的钱,我妈不给我都会给。”
“你个憨货!听姥姥的话,下去告诉你娘,就说我的意思,钱袋子一定要捂紧了,这摆明了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千万不能借……”
秋分絮絮叨叨反复叮嘱亲外孙。
马骏实在是不堪其扰,搬出自己姥爷:
“咱家可是有家训的啊,全家人都必须忠于祖国、忠于列祖列宗,兄弟姐妹团结友爱、一致对外,互帮互助必不可少,绝对不可内讧拆家。”
……
屋内。
夏云龙几杯酒下肚,终于被李援朝哄得找不着北了。
时机成熟,李援朝开始露出狼崽子獠牙:
“姥爷,既然白头鹰的美金是个好东西,那别的厂子能出口赚外汇,您说……我们9751厂是不是也能赚点外汇?”
夏云龙差点被一颗花生米噎到:“咳!啥玩意?”
老爷子瞪大双眼看过来:“赚外汇哪有那么容易?咱又不靠近沿海……”
话至此,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呦吼,你小子葫芦里卖的啥药?”
老头子想起他那张美金了,禁不住乐呵:
“嘿!今个你是带着刘备而来呀,我说呢,还给姥爷带这么多硬菜,合着在这里等着呢!”
李援朝默默掏出一把美金,沉甸甸压手:
“刀乐呀,好东西,咱国家外汇储备不足,想买国外高精尖好东西奈何没钱,想要都买不来,人家不承认RMB购买力嘛。”
夏云龙狼眼放光芒,接过美金哗啦啦摇着玩:
“是呀,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走哪里都是这个道理。”
老头子布满老人斑树皮一般的双手,来来回回摆弄一把美金,眼神堪比瞧见了意大利炮:
“你这小子,嘿,有点意思,哪里搞来的美金?”
活到这把年纪,夏云龙已经完全过了贪财的阶段,纯纯就是一颗红心向祖国,赚钱也是为了建设美丽大华夏。
行将就木的老人了,纯粹到只想尽一尽自己的余晖热量。
这次轮到李援朝摆谱了:“您先答应我,明天下山帮我说服我爸,我就带您见一面大客户。”
夏云龙终于肯将视线从美金上挪开一秒,看他:
“小子哎,就知道你不见兔子不撒鹰!”
李援朝指天发誓,三根手指并拢挺立,笔直笔直,一脸义正辞严:
“呸!”贾光明一口血水啐过来,险些喷李援朝一脸。
他比老婆硬气多了,表情更是三分不屑七分凶狠:
“两只坏胚子,真以为我不清楚你们目的?呵呵,想扳倒我们,然后你们取而代之,做梦!”
他也是被打疼了、打急眼了,才会低声咒骂出一口恶气:
“少踏玛德拿着鸡毛当令箭,你们也不过是想倒卖,想钱想疯了呢,谁比谁高贵?”
李援朝脸上笑意一寸寸收敛,问:
“你们叔侄一大家子倒是背地里挺能干,那你们给厂里搞点效益呀,呵呵,分B没有!”
这就属于他们二人之间的暗潮涌动了,马骏都没整明白。
贾光明根本不吃道德绑架这一套,只认钱:
“厂子又不姓贾,职工又不是我兄弟,凭啥我要扛起效益?我是慈善家?呵呵,你牛,你扛呀!”
不待李援朝张嘴,贾光明又冷嘲热讽:
“哦,你不是不想扛,你纯粹就是没本事,只会仗着姥爷冲我们撒气,小人得志,柿子捡软的捏,恶劣!”
李援朝冷蔑一笑,抬手pia pia拍打他的猪头,这让本就鼻青脸肿的贾光明愈发疼得雪上加霜。
但听——
“你们一窝蛀虫硕鼠暗戳戳掏空厂里,既不能创造效益又不能给厂里修建福利房。”
“你们倒是侵吞公家资产吃得脑满肠肥,可你看看这个摇摇欲坠的厂子,啊?”
“不求你们感激,好歹别把厂子掏空榨干呀!”
“你们偏不,只顾自己饕餮侵吞,用大家的劳动成果,赚你们自己的黑钱。”
“听好了啊,如果我来搞,受到恩惠的人当然是全厂职工!”
贾光明一听这话,眼泪都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就凭你?给厂里搞福利房?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李援朝在贾光明的眼里纯纯是个三无人员盲流子——
没工作,没学历,没房子。
无论哪个年代这三样都是硬指标,也是套在人们头上的生活枷锁。
一个三无人员,还是个高考两次都没能成功上岸、前途一片渺茫的三无人员,居然敢在他的跟前大放厥词。
贾光明用一种看失心疯的眼神,恨不能在李援朝身上镭射两个大洞。
“厂里需要足够的福利房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姥爷手里的确解决了一部分职工的住房问题,可是,你爹不行呀~”
贾光明不止嘲讽李援朝,连李建国一起讥讽:
“你爹跑断腿都从上面乞讨不来钱,更乞讨不到福利房资源,你又凭啥?”
“哼,我能不能做到,咱们走着瞧!”李援朝狠狠瞪了他一眼。
单位分配住房的半个世纪里,有些是上面划拨的住房资源,有些是效益好的单位自己修建福利房。
还有一些就比较风格彪悍了,比如,直接割尾巴强行征用。
9751厂的福利房囊括以上全部类型。
建厂初期职工人数较少,李援朝那个被砍头的大地主爷爷,留下了大量砖瓦房以供职工们居住。
如今家属区的一号宿舍楼,正是那一时期的房屋。
二号宿舍楼则是夏云龙带领厂里职工们,起早贪黑盖起来的福利房。
至于六层高的三号宿舍楼,也就是李建国如今所在的筒子楼,自然是厂里稍微富裕一点后,请的施工队给建的密集型住宅。
后面还有一片规划出来的13层小高层,甚至都计划装电梯呢!
然而,进入80年代后,受到百万大裁军的影响,厂里情况突然发生重大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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