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事实吗？”
程又青叹了口气“不是，我有点累先回去了。”
付闻洲拉住了她，“我送你。”不是询问的口气。
想到后备箱的两幅画，程又青总有点坐立不安，忍不住问道“那两幅画多少钱？”
“50W”
和程又青猜测的价钱相差很大，她惊的像只大眼蛙。
“你是觉得贵还是便宜？”付闻洲看她的表情有些想笑。
“我有点不懂你们有钱人的世界。”
“钱无所谓，反正他都是做公益，何况还买了你喜欢的作品，一举两得不是挺好？”
“你应该买你喜欢的。”
“我喜欢你。”
付闻洲几个字如惊雷般落在程又青耳中，但她面上没有表露分毫，只当作没听见。
她看不透这人，一如四年前，喜欢这种东西对他而言太轻而易举了，因为他喜欢的都能得到。
或许是自己这段时间的拒绝引起了他的好奇心、征服欲，让他不断出现在眼前，可这并不是自己本意。
车停了下来，付闻洲却没有放她下去的原因，从自己说喜欢她以后，她就一直沉默。
“小六，我们试试看吧。”
“你试着再喜欢我，我试着不戴着面具，我们试着在一起。”
程又青好气又好笑。此刻的付闻洲就像一个玩游戏输了的小孩，发现自己受挫了，千方百计想着找补回来一些东西，全然不顾别人死活。
“不好意思，我没兴趣知道你面具下的真实样子，但说真的，能把谈恋爱说得这么像玩游戏，你还挺渣的。”
“另外，我也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心理有这样的想法，都希望你到此为止，不要浪费彼此时间。”
程又青说完了想打开车门下去，却发现车门纹丝不动，看向付闻洲，发现那人的眼睛里深不见底，似乎在酝酿着风暴。
“你凭什么说这是一场游戏？我有那么闲？”
“不然呢？付闻洲，刚刚的话如果是四年前你说出来的，我信这不是游戏！可现在，发现我对你毫不在乎之后，你再说这些，怎么看都是你们这种富家公子不甘心想出来的把戏。”
“倘若我说四年前对你，我也是喜欢的呢？”
“四年前你亲口说是因为你爷爷才和我来往！”程又青忍不住提高声量。
“对不起，那时的我没看清自己，也低估了你的分量。”
“小六，我是喜欢你的。从你离开京城到酒吧再次遇到你，那份喜欢也在越来越明朗。之前是我不对，知道你的心思却没有回应。”
付闻洲的眼里不见了风暴，取而代之的是拨开云雾见天明的坦然，似乎还有种卸下伪装的轻松。
“小六，和你说句心里话，我没怎么谈过恋爱，虽然身边不缺女人，逢场作戏太多，可也正因为这样才会不知道自己也喜欢着你。”
程又青听完付闻洲的话，沉默了许久，眼里划过涩然。
“那又怎样呢？没有人会在原地等你，你的喜欢已经没有意义了，我有男朋友了。”
“中午吃饭不都说没有吗？”
“那是怕我爷爷他们会提出要见他。”程又青觉得自己撒谎越来越自然了。
“有没有人说过你不适合撒谎！”付闻洲眼里闪过笑意。“那房子里没有一点男性生活细节，也不要告诉我他是柳下惠，从来不在你那留宿。”
“你以为都和你一样……”程又青脱口而出。
“我哪样？”
“总之我们两没可能了，解车锁，放我下去。”
“你在害怕什么？一直在我面前说你有男朋友，是怕我缠上你还是怕自己又喜欢上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