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点阅读书 > 女频言情 > 重生:娇弱继女她不再任人拿捏何思为沈国平最新章节列表

重生:娇弱继女她不再任人拿捏何思为沈国平最新章节列表

易子晏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李学工点头。孙向红不赞同,“参加过北大荒建设的知青,哪个没有经受过天寒地冻里住帐篷?大家都能吃的苦,为什么我们不能吃?三个农场等着取暖,咱们只有二十个人干活,再盖房子,等十月初能交上多少柈子?我个人觉得我们要传承前辈们的吃苦耐劳的传统美德,在集体面前,建议先将个人享受放到后面。”孙向红集体主义和个人享受一出口,帐篷里的气氛明显僵了一瞬。这是思想问题,可不是小事。思想觉悟跟不上,那就不是好同志。李学工是场长也扛不住,立刻坐直身子,端正态度,“孙向红同志说的很对,我们要将个人的事放到一旁,全身心的投入到集体大生活中。”做为一个农场场长,李学工决不能让他管辖的地方出现‘利己主义的叫嚣’。得到认肯,孙向红发言也越发积极,“场长,我个人建议开...

主角:何思为沈国平   更新:2025-02-07 14:55: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何思为沈国平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娇弱继女她不再任人拿捏何思为沈国平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易子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学工点头。孙向红不赞同,“参加过北大荒建设的知青,哪个没有经受过天寒地冻里住帐篷?大家都能吃的苦,为什么我们不能吃?三个农场等着取暖,咱们只有二十个人干活,再盖房子,等十月初能交上多少柈子?我个人觉得我们要传承前辈们的吃苦耐劳的传统美德,在集体面前,建议先将个人享受放到后面。”孙向红集体主义和个人享受一出口,帐篷里的气氛明显僵了一瞬。这是思想问题,可不是小事。思想觉悟跟不上,那就不是好同志。李学工是场长也扛不住,立刻坐直身子,端正态度,“孙向红同志说的很对,我们要将个人的事放到一旁,全身心的投入到集体大生活中。”做为一个农场场长,李学工决不能让他管辖的地方出现‘利己主义的叫嚣’。得到认肯,孙向红发言也越发积极,“场长,我个人建议开...

《重生:娇弱继女她不再任人拿捏何思为沈国平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李学工点头。

孙向红不赞同,“参加过北大荒建设的知青,哪个没有经受过天寒地冻里住帐篷?大家都能吃的苦,为什么我们不能吃?三个农场等着取暖,咱们只有二十个人干活,再盖房子,等十月初能交上多少柈子?我个人觉得我们要传承前辈们的吃苦耐劳的传统美德,在集体面前,建议先将个人享受放到后面。”

孙向红集体主义和个人享受一出口,帐篷里的气氛明显僵了一瞬。

这是思想问题,可不是小事。

思想觉悟跟不上,那就不是好同志。

李学工是场长也扛不住,立刻坐直身子,端正态度,“孙向红同志说的很对,我们要将个人的事放到一旁,全身心的投入到集体大生活中。”

做为一个农场场长,李学工决不能让他管辖的地方出现‘利己主义的叫嚣’。

得到认肯,孙向红发言也越发积极,

“场长,我个人建议开荒放到一旁,明年春天开化之后再开荒也不会耽误种口粮,眼前要做的还是将上面交代的任务完成。”

李学工没有多想,“那就明天都上工。”

之后,李学工也将得工分的事说了一下。

正常上工不缺席,每天记十个工分,两人搭伴一道锯。

李学工是场长,他一锤定音,没有人反驳。

这时,一直沉默的肖寿根开口道,“明天都上山伐木,人员分配还是要重新分配一下。”

李学工点头,他看何思为一眼,小姑娘娇弱,最后又看看高大的王国栋。

“这样吧,明天让张胜民和姜万财带带两个女同志,让她们先适应一天。”

只是带着学,没有说搭伴,王国栋同意了。

李学工的安排,便是孙向红也没意见。

男的干活出量,如今因为带两个不能干活的而耽误进程,反而适得其反。

会议大体也就这些内容,明天还要早起上工,李学工早早结束会议,让大家休息。

何思为出帐篷时,被孙向红叫住,“明天你和王桂珍不用早起做饭,我和别的同志做就行,你们多睡一会儿。”

何思为说知道了,然后出了帐篷。

从她开口提出意见被说成享受主义后,就没有开过口,李学工也没有再问她的意见。

何思为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如果这个时候给你扣上一顶不跟着红旗走只顾着自己享受的帽子,日子可就难熬了。

重生之后,何思为想过重新好好活这一生,也因为今日孙向红的话,突然意识到她有些‘超前的思想’,是这个时候不该有的。

而这件事,并没有就此过去。

帐篷里,李学工留在最后,他交代孙向红,

“刚刚组建的新队伍,平时上工,晚上回来思想教育也要跟上,你组织一下,明天晚上开始,每天晚上都给大家上上课,思想政治面貌也不能放下。”

“场长,同志们都很累,又新到一起,每周抽出一晚学习半个小时就行。何思为和王桂珍年纪小,她们两个可以每天单独拿出来谈话。”

李学工想了想,同意了她的提议,“这事交给你来办。”

孙向红郑重的应下。

干了一天的活,众人早早歇下。

何思为回到帐篷,把明天不用做饭,和大家一起进山伐木的事说了,又让王桂珍早点休息,她则翻出一双新袜子和针线、剪子,出了帐篷。

营地很安静,隐隐有说话声从帐篷里传出来,大家都在交着声音说话,生怕打扰到同伴,所以在外面听不清里面在说什么。


“帐篷就这么大,你们可以把口粮搬出去,腾出住的地方。”

“向红姐,不用这么麻烦,我和王桂珍住在那个小帐篷里就行。口粮重要,放在帐篷里安全,也能避开动物偷。”

孙向红多看她一眼,明显看何思为的神情和善了许多,“行,你看着安排就好。”

小姑娘没有误会被排挤,还这么体贴,虽然弱弱的,倒是改变了孙向红初始的印象。

孙向红临走时交给她一项重要任务,

“何思为,眼下口粮营部那边每个月会送来,只是咱们吃水问题还要解决,我们也是昨天到山上后才发现没有水源,昨天只提了十桶水上山,今天你和王桂珍要把找水源放在第一位。”

何思为严肃的应下。

营地里只剩下何思为和王桂珍,王桂珍不知道要从哪里着手,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李学工也只说让她们做什么,没有交代要怎么做,何思为就按着自己的想法来。

“我和孙会计说过,咱们俩住在那个小帐篷就行,你先把帐篷里的土往下挖,再找些木头架上,简易的先搭成床,被褥离开地面,这样也隔凉。我去那边铲草,尽可能多铲些空地来,把地基挖出来,冬天帐篷不保暖,咱们争取在下雪前弄个泥房子出来。”

王桂珍有了活干,立马行动起来。

何思为打量他们建营地的地方,四周高的大树不多,这样阳光也能进来,只是在山里蚊虫太多,干活时就不能腾出手来挥赶蚊虫,何思为再仔细将皮肤护住,脸和手上也被咬了许多包。

她后悔没心细点买几副手套戴,但是手这样露在外面,也不是回事,还是得做副手套才行。

王桂珍干活快,两人住的简易床搭好,行李扔进去,就过来和何思为一起干活。

何思为看她过来,把手里的铁锹递给她,“你接着开荒,看好营地,我要去附近寻找水源。”

“大山不安全,我陪你一起去。”

“去找水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咱们俩一起去这边的活就要耽误。我小时候常陪我爸进山,走不丢,我自己去就行。”何思为说着,又去放工具的地方找了一把斧头握在手里。

“那你也别走太远。”王桂珍听到她进过山也就放心了。

何思为也叮嘱她注意安全,毕竟有野兽,谁知道什么时候冲出来。

交代好后,何思为回帐篷从大包里掏出两个芝麻饼,一块用手绢包好揣在衣服兜里,一块出去塞给王桂珍。

“不行,我不能要。”

现在口粮紧缺,更不要说芝麻饼,王桂珍在家里也没有吃过。

“我没带多少,大家都在不好拿出来,早上吃那么点东西,又要干一天活,哪干得动。”

何思为不由分说的将饼塞到她手里,拿着斧头走了。

王桂珍舍不得吃,手里的芝麻饼看了又看。

还是身后的肖寿根看不下去了,提醒她,“吃了吧,等大家都回来看到更不好。”

王桂珍惊的差点把芝麻饼扔了。

“肖...肖副场长。”

肖寿根嗯了一声,“我回来取水。”

解释了一句,去那边提了一铁皮桶的水,大步走了。

王桂珍神色间满是慌乱,觉得自己给何思为惹麻烦了,好好的一块芝麻饼,最后也没吃出个滋味来。

而另一边的何思为没有找到水,却在走出去半个多小时后,救了一个老头。

老头穿着旧军装,身上背着军用水壶,人摔倒后一只腿不敢动,正好何思为找水源时遇到了。


深夜,四下里寂静。

隔着两道门,何思为听不到对面说了什么。

但是有一句她却是听清了。

“你让我儿子顶着父亲是别人的名头不行。”

骤然响起的声音,又骤然安静下去。

之后,连细碎的说话声都没有了。

何思为快速的回到床上,刚将被子扯到身上,就听到自己卧室的房门被推开。

几秒钟,门又被拉上。

她才睁开眼。

黑暗里,一双眸子深邃满是心事。

她该庆幸继母只是图钱,若不然男人引到家中,坏她清誉都可以做到。

她料到那个男人听到风声会来找林家秀,只是没想到他们胆子这么大,敢夜里跑到家中。

父亲是医生,平日里在医院值班的时候多,只怕姓林的男人,已经不知道来过家里多少回了。

这一晚,何思为没有再去偷听,也没有了睡意,待天快亮时才听到有人离开。

30号,她是中午的火车。

何思为起来后把被子叠成豆腐块用绳子捆绑好,看着只有床和柜子的屋子,心生悲凉。

爸爸走了,她也要离开家了。

“姐姐。”何枫抱着何思为的腿,仰着头,“姐姐,你要走了吗?”

何思为蹲下身子,揉揉弟弟肉嘟嘟的脸,“小枫听话,等你上初中姐姐就来接你,咱们约好了是不是?”

何枫用力点头,“姐,我等你来接我。”

“姐姐交代你的事还记得吗?”

“记得,有人欺负我我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喊。”

何思为笑了,“聪明。”

林家秀推开门,喊两人吃早饭,她眼圈发黑,看到儿子和继女亲密,神色淡淡的。

王书梅身边也放了两个大提包,这几天上班她已经往职工寝室倒腾了两次,如今也只剩下些生活用品和被褥。

“我和小枫是晚上火车,一会儿直接去你书梅姐寝室待着,小枫小,我肚子里又怀一个,就不送你去车站了。”马上就要分开,林家秀也懒得再装贤惠,面上过得去就行,“滕凤琴和你去一个地方,应该一会儿就过来找你,你们一起走我也能放心。”

都是面上的事,何思为敷衍的应了声。

麻花还是昨天她买的,吃了一根也就饱了。

至于路上在火车上吃的东西,何思为打算在火车站买点茶叶蛋和面包带着。

要坐三天火车,还要坐卡车,虽然七月底,可是北大荒那边一早一晚已经冷了,要吃热乎的东西才行。

八点多,滕凤琴就提着包裹过来了,她一手一个大提包,背后背着被褥。

相比之下,何思为少一个包裹,但是重量很大。

何思为将被褥背在身后,蹲下身子,将放在凳子上的提包扛到肩上。

提包又大又重,何思为晃了几下,才稳住身子。

之后,何思为留给家属院里的人最后的印象就是,她扛着一个能把她整个人都遮挡没的大提包,一步三晃的走了。

火车站里送行的人很多,何思为一路扛着大提包是笨重,可因为人多,被挤着走,反而自己省力了些。

等上火车时更不用愁,遇到几个同学也是下乡的,直接帮何思为他们把包提到了座位。

聂兆有和段春荣与何思为是一届的,却不同班。

但是何思为长相娇柔,性子软,学校里的人都认识她。

私下里也有人把她喊成校花的。

他们都有座,但是火车上的人很多,眼看着过道都挤满了人。

聂兆有做事沉稳,“人这么多,晚上去打水不容易,你们有需要热水的吗?我一起帮你们打回来。”

何思为没客气,从被褥里把自己带的暖水瓶掏出来,“聂同学,麻烦你帮我打一暖瓶热水。”

滕凤琴起身将随身带的杯子掏出来,“过道人多,暖水瓶又装热水,万一烫到人不好,我和你一起去吧。”

她的体贴让聂兆有又多看她一眼。

相比之下,何思为就不懂事多了。

何思为垂着眼帘只当没看到。

聂兆有身材高大魁梧,就连说话时,声音都带着稳稳的底劲,为人稳重,看着又是个值得依赖的人。

至于一旁坐在旁边看书的段春荣,就差了些,他偏瘦,瘦的手背上的血管都清晰的能看清纹路。

感觉到何思为在看他,段春荣抬起头。

他两眉紧皱,面带烦躁。

何思为礼貌的点点头,移开视线看向窗外。

火车上有座位的人都已经坐满,其中有人看到这边空两个座位还过来询问过,何思为看着窗外,听着段春荣声音沙哑一遍遍打发过来询问的人。

聂兆有和滕凤琴快开车时才回来,两人衣服有些乱,额头也带着汗。

“车上人太多,差点没挤回来。”聂兆有笑着在段春荣身边坐下,看到他色难看,关心的问,“还难受?吃药了吗?”

对面刚坐下来的滕凤琴听了,往段春荣脸上看去。

“身子哪不舒服?”

聂兆有代他开口,“嗓子疼、还失眠,应该是上火了。”

滕凤琴坐好后说道,“上火也不是小事,很多病都是上火来的,你张开嘴我看看你舌胎。”

段春荣听话的张开嘴,滕凤琴让他把舌头伸出来他就伸出来。

“舌质红,扁桃腺有脓点,局部红肿,你这是扁桃腺炎,可不是上火。”

段春荣本人没怎么样,聂兆有反而更担心。

“那怎么办?现在在火车上,再快也得三天下火车才能买到药。”

滕凤琴让他别急,侧头问靠窗坐的何思为,“思为,你带清降丸了吗?”

何思为点头,“带是带了,不过段同学吃了应该没有用。”

前世,滕凤琴就是这样,靠着会点诊病给别人看病,而出药的时候,就会把问题推到她身上。

滕凤琴凭借一张嘴让人感恩戴德,她却失财出力没得到一句话好。

“思为,段同学还是初期,清降丸四丸药就够用了。”

滕凤琴这么说,却让人误会何思为舍不得药了。

何思为蹙眉。

“滕同志,不用了,我挺一挺就过去了。”

何思为冷漠的看向段春荣,“段同学也觉得我舍不得拿药给你吗?”

聂兆有解释,“何思为,你误会了,段春荣不是那样的人。”

“那他是什么意思?”

段春荣怒视,“你不愿给药,我自己不要还不行吗?”

“好了好了,都是因为我多嘴,你们三个是同学,别因为这点小事伤感情。”

几个人闹的不快,已经得左右坐着的人侧目。

有人知道始末,也不赞同的看着何思为。

“这位同志,你们既然是同学,你身上有药又舍不得拿出来,怎么没有助人为乐的公德心呢。”

“现在的小姑娘自私着呢。”

“长的挺好看的小姑娘,没想到人美心坏。”

滕凤琴起身,抬手示意大家不要再说了。

“大家误会了,思为是我看着长大的,她不是那样的人,应该是药在行李里,火车上人又多不方便拿出来。”

这哪是解释,应该是坐实了何思为自私小气。

“同志,你就不要帮她找借口,刚刚我们都看着呢。”

“你是好心,那也得看看人家领不领情啊。”

面对四周看过来的不善目光,何思为面不改色,她仍旧淡淡的看着段春荣。

“段同学,我不给你拿药,是因为你根本不是扁桃腺炎,吃清降丸也没有用。”


何思为重活一世,知道的真相已经够多了,不想还有更大的惊喜。

前世可没有这事。

不。

应该说前世她根本不知道后妈在爸爸活着时,就和那个姓林的搞到一起。

何思为之所以肯定孩子不是爸爸的,是因为后妈怀上弟弟小枫之后,爸爸自己配了绝育的药。

爸爸一直很自责,说答应过妈妈只有她一个孩子。

孙世峰说,“你后妈没和你说,应该就是打算偷偷留下来。你回去劝劝你后妈,活着的人要往前看。”

何思为点头称好。

因为这件事,接下来询问爸爸生前在医院里平时的表现,也让人误会她是还放不下父亲离世,每问起就会被人劝着要往开心,最后也没问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闷热的中午,何思为在午饭前赶回家。

家里静静悄悄的,何思为奇怪。

她进了东屋,看到后妈、弟弟和王书梅都在。

后妈躺在炕上,一动不动。

王书梅和何枫安静的坐在一旁,像两个在上课的小学生。

何枫在看到她后,跑过来抱住她的腿,将脸埋进她腿上。

何思为抚着弟弟的头,“书梅姐,林姨病了吗?”

王书梅目光复杂的看着她,声音不咸不淡道,“在外面收拾东西,中暑了,歇歇就好了。”

怎么就这么巧。

林家还没等往部队送举报信,他自己就出事了。

林建义因倒卖公家东西被扭送到公安局,也不知道会不会把她妈扯进去。

王书梅在医院里听到信,第一时间赶回来。

林家秀听了就被吓的两腿一软,整个人差点厥过去。

王书梅心情复杂,这个继妹运气太好了,就像身后隐隐有东西在护着她。

“我给林姨把把脉吧,刚好我在医院回来,带了些药丸回来。”

床上躺着的林家秀整个人僵住,然后慢慢坐起来。

她温声道,“你爸突然一走,后事也办完了。我这不用强撑着了,就浑身哪都不舒服,歇歇就行了,不用把脉,哪那么金贵。”

如果不是见过孙叔,何思为还真会信了她的话。

何思为面露无奈,“林姨,我都听说了,你就不要自己一个人扛着了。”

林家秀心里有些慌,“你也听说了?谁能想到会出这种事,还好听你的,昨天我就把房租退给林家了。”

何思为疑惑,“林家怎么了?”

“你说的不是林家的事?”

“我刚从医院回来,你有身孕的事,医院里的人都知道了,孙叔叔也让我劝劝你,一个女人养两个孩子太难,让你不要冲动。”

林家秀母女都露出如同被雷劈过的神色。

王书梅既震惊又不敢置信她听到的,“妈,你有身孕了?”

便是五岁的何枫也好奇的扭过头去。

被三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林家秀脑子嗡嗡作响。

何思为劝道,“林姨,我明白我爸走了,你舍不得这个孩子,可是你一个人带着小枫已经够苦了,不能再委屈你了。所以未出世的孩子还是别要了。”

“妈,思为说的对,你一个人带小枫已经很辛苦,不能再要了。”

王书梅想的是妈妈要改嫁,肚子里带着一个,林叔叔那边一定会不高兴。

如果亲事不成,她还要养两口人。

所以不管从哪方面讲,这孩子都不能留。

何思为也是抓到了王书梅的心理,“书梅姐,林姨最听你的,你劝劝她吧,正好趁着我没走,明天约个时间咱们陪着林姨去医院。”

林家秀浑身冰冷,手捂着肚子,生怕被人拉着去医院。

她声音颤抖,“不,我不去医院。”

“妈,你糊涂啊,这个孩子不能留。”

“林姨,我们不会害你。”

“我也不要弟弟妹妹,我不要。”何枫也嚷嚷着。

面对三张嘴,林家秀说不过。

她干脆拍着床哭起来,一边说自己命苦,一边喊何父回来把她带走。

一向温柔又贤惠的人,也像泼妇一般。

何思心中并不觉得解恨。

爸爸待林秀家一心一意,林家秀却背着爸爸和别的男人搞大肚子,爸爸又突然自杀,这里面到底有没有关联?

如今,她就要在林家秀和她相好的男人心里种下一根刺。

孩子做下去,男的会恨记林家秀。

孩子留下,那就是何家的,男人心里还是一根刺。

所以不管林家秀怎么选择,都没有用。

正值晌午,林家秀的哭声,引来了邻居。

林家秀惊觉不好,开口说没事。

何思为却快言快语的把她有身孕的事说了。

林家秀脑子嗡嗡作响,只听到耳边是邻居们的劝说,说了什么却一句也没听清。

她看着娇柔的继女,怀疑她是不是故意闹的人尽皆知。

但是说实话,继女也全然没有这样做的动机。

又想难不成真的是继女没了父亲,突然想和她拉近关系了,所以才这么关心她?

邻居下午还要上班,在何家没有久坐,见林家秀情绪平复,也就都走了。

临走时也都是劝她不要冲动,这孩子不能要。

林家秀欲哭无泪。

这事她还不知道怎么处理,林建义的爱人却找上门来了。

生怕卖房子的事被继女发现,林家秀给女儿使眼色。

王书梅借口有东西送给何思为,带着她去自己房间了。

林建义的妻子也在齿轮厂上班,是画图纸的。

个子很矮,看样子也只有一米五五,剪着学生头,小眼睛小鼻子小嘴,皮肤暗沉还带着麻子。

别看模样不怎么好,可个人能力强。

在家也是当家做主的。

她坐下后,说明了来意,“建义被人举报偷厂里东西进去这事,你也该听到了。我今天过来是拿回买房子的两千块钱。”

林家秀不安的询问,“建义这事,厂里怎么说?总不能将人真扔进去吧。”

“工作没了,还要把我们家现在住的房子腾出来。”

“工作没了没事,建义有手艺在,只要人好好的,将来总差不了。”

林家秀舍不得两千块钱,也知道她贪不下了。

可是两千块钱她拿不出来啊。

其中五百块钱,已经给林方拿去置办东西回老家了。


除了她和王桂珍,还有六个女的,从发型上看,都和她们一样,前面梳着歪桃,用红头绳扎住,然后将头发梳成两个大的麻花辫子搭两肩前。

只有给她们打发的女人是剪了学生头,头发刚刚及肩,没有刘海,中分将头发别到耳后。

穿着上也干净整齐,一件红黑格的褂子,里面是一件白色的立领线衣,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的裤子,鞋上是黑色千层底的布鞋。

这年代最普通的穿着,但是女人穿在身上就是比别人好看,而且看女人与现场的几个人谈话,还有些领导能力。

饭吃到一半,李学工和肖寿根才迟迟过来。

两人手里各拿着一个搪瓷碗,碗磕碰的厉害,外面的漆掉了很多,整个碗看着黑一块黄一块。

李学工一边打饭一边问,“孙会计,人到齐了吧?”

孙会计正是刚刚喊何思为她们吃饭的女人,孙向红。

她将用抹布垫着蒸锅的一边耳朵,将锅倾倒后,将里面剩下不多的玉米糊糊盛给两人。

“就二十二个人,都在这呢。”

李学工端着饭碗,一只抓了个杂糖馍馍咬了一大口,一边咀嚼,同时打量了众人一圈。

他下巴往外抬,脖子挺了一下,将嘴里的馍馍咽下去,才开口,

“同志们,按上面指示,咱们柈子农场昨天就成立了,农场初建,面临的事情问题很多,但是我相信,在我们大家共同努力下,一定会克服重重困难,将农场建好,同时也完成上面交代的任务。”

柈子农场是做什么的,老人都知道,只有何思为和王桂珍是新人,李学工还特意给两人解释了一下。

“这边落雪早,如今八月初,但是十月初各个农场需要的柈子要交上去一部分,保证取暖。时间紧任务重,召集大家开会,也是分派任务。”

李学工开场动员之后,也将和肖寿根拟好的名单拿出来。

“咱们农场算上昨晚新来的两位知青,总共二十二人,女同志八人,何思为同志与王桂珍同志是新人,我和肖副场长商量决定,由她们两个人做饭,另外六个女知青都是老同志,由你们来解决住和吃水问题。当然趁着现在还没有上冻,为了明年吃菜,还需要开荒种咱们自己需要的口粮。男同志伐木砍树。”

孙向红站出来,“场长,时间紧任务重,我和另外五名女同志和你们一起伐木,住处和吃食开荒问题交给两名新知青吧。”

“场长,孙会计这个建议很好。”肖寿根也同意。

李学工没有开口。

两名新知青刚来,其中一个弱的一阵风都能吹走,这么重的工作,他还真担心吃不消。

何思为看懂了,“场长,就按孙会计说的办吧,我和王桂珍没问题。”

感觉到孙向红看过来,何思为回她一个笑,孙向红也点点头。

何思为并不觉得孙向红是在针对她和王桂珍,新建点工作多,还有这么重的任务,她和王桂珍又不是多金贵的人,没有必要被特殊照顾。

但是两个场长能考虑到这一点,让她有了归属感。

“行,那就交给你们了。”李学工下定决心,点头应了。

会开完了,工作量大,大家没有耽误时间吃过早饭就带着大锯伐木去了。

孙向红离开前,带着何思为进帐篷指了口粮放的地方。

“立秋后天短,大家回来吃午饭,一天干不出多少活,所以是两顿饭,我们会晚上天黑下工,你看着安排就行。”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