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轻漾楚珩的其他类型小说《错宠假千金,全京城权贵暴虐侯府沈轻漾楚珩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苏七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前些日子,是不是送给了太妃一张符?”沈轻漾看向宁夫人:“夫人是说安睡符?”“没错,”宁夫人点了点头,其实这才是她找沈轻漾来的目的,“我想问下沈姑娘,那安睡符你是从何处求来的?”前两日,她去见了太妃,发现太妃的身子骨虽然还是没有那样硬朗,但气色好太多了。连来为太妃诊治的大夫,都说她最近的气血都比之前要充足。在她追问之后,这才知道,是沈轻漾给她求的那张符起了效果。要知道,自从当年被圈禁之后,太妃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后来被放了出来,她每天也只能睡一两个时辰。可最近,有了那张安睡符后,她每天都能睡上四个时辰!想到太傅也受此困扰,宁夫人便有些心焦:“沈姑娘,你告诉我符从何处而来,我可以出银子买。”沈轻漾默了默。宁夫人以为她会觉得银子少,继...
《错宠假千金,全京城权贵暴虐侯府沈轻漾楚珩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你前些日子,是不是送给了太妃一张符?”
沈轻漾看向宁夫人:“夫人是说安睡符?”
“没错,”宁夫人点了点头,其实这才是她找沈轻漾来的目的,“我想问下沈姑娘,那安睡符你是从何处求来的?”
前两日,她去见了太妃,发现太妃的身子骨虽然还是没有那样硬朗,但气色好太多了。
连来为太妃诊治的大夫,都说她最近的气血都比之前要充足。
在她追问之后,这才知道,是沈轻漾给她求的那张符起了效果。
要知道,自从当年被圈禁之后,太妃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后来被放了出来,她每天也只能睡一两个时辰。
可最近,有了那张安睡符后,她每天都能睡上四个时辰!
想到太傅也受此困扰,宁夫人便有些心焦:“沈姑娘,你告诉我符从何处而来,我可以出银子买。”
沈轻漾默了默。
宁夫人以为她会觉得银子少,继续道:“太傅这些年也时常无法安睡,若是能买到安睡符,出多少银子都行。”
“宁夫人,”沈轻漾在思考片刻后,还是如实的道,“那符是我画的。”
这话让宁夫人呆住了,她怎么也没想到沈轻漾会画符。
顿时欣喜涌上了心头,她激动的道:“沈姑娘,那你可否也给我画张安睡符?”
沈轻漾点了点头:“好,不过我身上没有带符纸与墨斗。”
她转身望向了青月,吩咐道:“你回一趟符里,去我的房内,在我床边的柜子里将符纸拿来。”
青月的目光茫然,她跟着姑娘也有好些日子了,竟然还不知道姑娘会画符。
“是,姑娘。”
青月领命,退了下去
“宁夫人。”
坐在宁夫人身旁的贵妇疑惑的问道:“那安睡符是何物?”
“是我前两日去见了太妃才知晓了此物,”宁夫人的声音里都透着欣喜,“太妃患有不眠之症,已经有许多年了,唯独这些日子,她能睡得极好,我问了之后才知道,竟然是那安睡符的功效。”
“只是,”宁夫人又将目光看向了沈轻漾,“我并不知那符是沈姑娘所画。”
估计连太妃也不知道,沈轻漾会画符。
“ 这符真有此奇效?”尚书夫人的脸上也带着激动,“那可有符能治脑子的?”
“脑子?”
沈轻漾转头看着尚书夫人。
“不错,我那儿子很容易受人鼓动,更极其冲动,之前还为了沈子雨打了他妹妹一巴掌。”
提起这事,尚书夫人便满心怒火:“他脑子如此不清醒,我想让他清醒清醒。”
沈轻漾沉吟了半响,说道:“我稍后给你画张醒神符,你让他随身携带,但他若是受人挑唆,那此符是起不了太多效用,不过能让他行事不过于冲动。”
她之所以说这番话,是因为她想了一件事。
上一世,尚书之子受人挑唆,将贵妃的胞弟给打死了,尚书全府都因此锒铛入狱。
纵然这符无法让尚书之子不被沈子雨挑唆,至少,会改了他那躁动的性子。
“沈姑娘,那符多少银子?”尚书夫人欣悦的道,“我让人送去你的符里。”
“银子就不必了,”沈轻漾笑了笑,“一张符罢了,不值几个银子。”
她之前帮那些皇帝算命,每算一次都要万两黄金。
还不包括他们给她的赏赐。
所以,她根本不缺卖符的这点银子。
宁夫人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声问道:“沈姑娘,那我心悸的毛病,你可有符能治?”。
沈轻漾却摇了摇头。
“符能求平安,但并非能治病。”
六叔公苦笑不已:“我本来想着,找到那丫头之后,给她上族谱,我好歹是族内长辈,这点做主的权利还是有的。”
“还有锦弦,不是要上战场了吗?本来侯府现在就落魄了,我们身为族人,理应该为他送行……”
说到沈锦弦,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
“六叔公,那沈锦弦说……我们是来打秋风的是什么意思?”沈青疑惑的问道,“这几年侯府日子不好过,已经断了给族内的供养,我们也没找他们要过,什么时候打过秋风了?”
这几年,灾荒四起,粮食收成锐减。
他们很久没有填饱肚子了。
尤其是今年。
蝗虫吃光了庄稼。
哪怕早有人预测过将会有蝗灾,还让各地官府通知百姓。
但那些蝗虫太多了,多到他们用火燃烧了稻桔都驱赶不走。
偏偏当初他们被分出侯府的时候,也就只给了他们些田地,现在庄稼被毁,多少人被活活饿死。
所以这次他们来京城,除了送族谱外,六叔公还有族内给他的使命,让他找侯府拿些救济银。
没有银子给粮食也行。
但六叔公看现在侯府不如以前风光,他就没有再开口了。
“之前把我们分出去时说的好好的,每年会给族子里一些银两,现在都五六年没给了,还说我们是来打秋风的。”
六叔公摇了摇头:“侯府现在也不容易,我想想其他办法便成。”
“六叔公。”
旁边的一个族伯也走上了前:“沈青这孩子说的也没错,六叔公,既然侯府不认,也不会给我们救济粮,我们不如回去算了,留在这你的身子吃不消。”
“不行,”六叔公皱眉,“得先给那丫头上族谱才行,她是侯爷的血脉,哪有让别人替代的道理?这次要是不办成这事,我也没有办法再来一趟京城了。”
这次他们来京城,还是族子里的人凑了好久,才给他凑的盘缠。
他们一路风餐露宿才赶到了京城。
现在要是让他回去,不说有没有银子再来一趟,光是他这身体都承受不住了。
沈青欲言又止。
以前侯爷在的时候,他们还是过的比较舒心的,没愁过银两。
侯爷走了后,他们就拖着不再给族中银子。
六叔公又见侯府日子不好过,也不好意思去要。
现在他们手上没有银子,住的都是破庙。
可他们年轻人住破庙无所谓,六叔公这身体再住下去,保不齐会出事……
就在这时。
破庙外传来了脚步声。
族人们全都站了起来,警惕的目光向外看去。
最近流寇很多,还有无数的难民乞儿。
他们在来京城的路上,就差点被人抢劫了。
现在不得不防。
可就在他们看到走进破庙的人后,全都愣住了。
不过,他们并没有放松警惕,谁知流寇是否会派姑娘前来获取信任?
“姑娘,你找谁?”沈青将六叔公护在身后,戒备的看着沈轻漾。
沈轻漾没有回他,她的视线透过人群,看向了六叔公。
“听说你们在找我?”
六叔公一愣,目光中带着疑惑:“姑娘你是……”
“不是你们找我的吗?除了你们,估计也不会有其他沈家人找我。”
沈家?
六叔公的心里忽然涌出了一种可能性,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沈家那新找回的女郎?”
“是我,”沈轻漾点了点头,“听闻你们在找我,我便来了。”
这话让沈家的那些族人全都望向了她。
六叔公在呆愣了片刻之后,眼里浮现出了激动:“你来的正好,明日我就带你回侯府,他们不认你这个女郎也必须认!”
“六叔公!”
族人们的脸色齐齐大变。
沈青:“今日那沈锦弦都把我们赶出来了,明日再去,不是更难堪吗?”
“明日沈锦弦不是要上战场了?等他走了之后我们再去,不管如何,我都要让她上族谱,否则怎对得起侯爷?”
沈轻漾看着六叔公那疲惫苍老的模样,她想到了上辈子。
上辈子,五个兄长就没打算让她上族谱,也是六叔公力排众议,要写上她的名字。
那会儿,她好不容易有了亲人,自是对六叔公的做法并无意见。
可惜。
这辈子她不想再当那些人的亲人。
“六叔公,我和侯府已经断亲了,也没有上族谱的打算。”
“沈丫头,”六叔公叹了叹,“我知道沈氏做的是有些过分了,但你毕竟是沈家女郎,如今又有我们给你做主,她也不敢太过阻拦。”
沈轻漾平静的道:“我说的是认真的,我并没有入族谱的打算。”
六叔公呆住了,那侯府虽然没落了,但还是有些家底的,如果她不回来,不知在外面得吃多少苦。
“六叔公,依我看,那样的人家,她还真不如不回。”
沈青显然是被沈锦弦气急了,竟觉得沈轻漾不如不认这些人。
“你这说的什么话,”六叔公皱了皱眉头,“她是侯府的亲生血脉,哪有亲生的不入族谱的道理……”
“六叔公,”沈轻漾语气轻缓,“你真觉得你的话对他们管用?他们连族人的生死都不管,又还怎会听你的?”
比起侯府的那些人,六叔公倒是个刚正不阿之人。
可正因为他的刚正不阿,才得罪了侯府的五子。
偏偏六叔公也是个有骨气的人,知道侯府不待见他们,后来他们过的再艰难,也没有向沈锦弦他们开个口。
还是她看不下去了,偷偷接济了六叔公。
结果,被沈玉堂发现了,不但不允许她再见族人,还跑到族中指着六叔公的鼻子骂。
从那之后,侯府的那些族人,便和他们誓死不相来往……
六叔公沉默了。
想到这些年侯府的所作所为,他的眼里,渐渐的露出了绝望。
是啊,侯府连他们的死活都不管了,又如何会听他的?
“六叔公,”沈轻漾的语气轻飘飘的,“今日来,我也是想要见见你们,如果你们在京城没有落脚的地,不如去我那。”
六叔公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岁,连背脊都有些佝偻了。
“不用了,明日我们就要回去了……”
青菱这才明白了过来。
“原来如此,那确实是他们自作自受。”
青月无奈的一笑,走到了沈轻漾的面前,问道:“姑娘,今日还要去王府吗?”
这几日,顾北辰日日都会去王府为太妃调养身子。
她也便每日跟着去。
而每天,她都能在王府看见楚珩。
“师兄说,他为太妃调养的差不多了,今日是最后一日,”沈轻漾站起了身,“所以,我们得去看看。”
“是,姑娘。”
青月恭声领命。
沈轻漾刚走了两步,她停了下来,侧头看向青月:“你们家王爷,以前也这么闲吗?”
青月被问的一愣。
王爷当然不闲,每日忙的很,有时几乎一个月都不会回王府。
他如今日日回府,为的不还是见一眼姑娘?
本来青月是不该说实话的,但想到了王爷之前的吩咐。
王爷说,以后沈轻漾是她的主子,她要事事以沈轻漾为先,就算是王爷自己,也不能越过沈姑娘。
所以,青月很诚实的回道:“王爷平日里很忙,他有好多事要做,连陪伴太妃的时间他都没有,现在天天回王府,可能是因为想见姑娘。”
青菱傻眼了。
她错愕,震惊,不可置信的看着青月。
这,这是能说的吗?
不是,她们不是王爷派给姑娘的人吗?她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把王爷的一点小心思全给暴露了!
“见我?”沈轻漾茫然的转头望向了青月,“他回来是为了见我?他不是说想要多陪陪太妃吗?”
青月认真的道:“奴婢不能揣测别人的心思,但王爷他没有对姑娘说过实话,奴婢不是太妃派来的,是王爷,阻拦侯府找姑娘的人也不是太妃,也是王爷。”
沈轻漾惊愕万分。
“你们是晋王的人?”
青月点头:“是,王爷他骗了你。”
沈轻漾紧抿着唇,她的心里有些复杂,实在不明白楚珩为什么要这么做。
晋王府。
沈轻漾正在陪着太妃说话,却在下一刻,看到了楚珩向着她走了过来。
“太妃,”她站起了身,说道,“如今时日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在和太妃告辞后,沈轻漾转身就要离开。
楚珩想要和她说话,可她看到走到她面前的楚珩,下意识的避让了下,行了个礼便匆匆离开了。
楚珩不明所以的看着沈轻漾离开的身影,她为何避着他?
“珩儿。”
太妃困惑的看了眼楚珩,又望向沈轻漾,问道:“你们是怎么了?”。
“母妃,我也先告退了。”
楚珩急冲冲的向着太妃施身行礼,转身走了出去。
“沈姑娘。”
沈轻漾刚走出王府,就被楚珩喊住了脚步。
楚珩大步走到了沈轻漾的面前,深邃的黑眸静静的凝望着她。
“你为何避着本王?是本王何处得罪了你?”
沈轻漾有些头疼。
其实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就从那日过后,每次看到楚珩后,她都会想起那天出现在她脑中的声音。
每次想起,她的心情都会很沉重。
所以,她才会问青月那话。
她想着,要是避开楚珩,是不是就不会听到那些声音了?
青月之前是王府的丫鬟,那肯定知道楚珩何时忙碌,如此她便能在楚珩忙碌的时候来。
谁想到,他是为了见她,才会日日跑回侯府。
“王爷,我只是最近有些累……”
楚珩望向沈轻漾,她的脸上确实有些疲倦。
“你师兄会调养身体,你为何不让他帮你调养?”
沈轻漾摇了摇头:“我过些天就好了。”
“好。”
楚珩的目光深深的看着沈轻漾:“如果你有需要本王相助的,便来王府找本王。”
“对于顾北辰,本王之前有所耳闻,”他的语气淡淡的,“本王听说他是天机阁之人,如若他来自天机阁,那你呢?”
“是吗?”她茫然的抬起了头,装傻充愣道,“我怎不知这些?王爷都说是传言了,传言不可信。”
楚珩淡淡的一笑:“也许吧。”
见楚珩没有再问她这个问题,沈轻漾悄悄松了口气。
她再次将视线投向了顾北辰和太妃,问道:“太妃这些年,应该吃了不少苦头。”
楚珩的眼眸暗沉。
“嗯,当年被圈禁后,王府的丫鬟都被变卖了,所有事情母妃都必须亲力亲为,再加上担惊受怕的,让她的身子被拖垮了。”
沈轻漾叹了声:“好在王府如今被赦免了,以后太妃不用再受这般苦日子。”
楚珩勾了勾唇:“王府纵然被赦免了,但母妃这两年也在外受了不少白眼,所以她除了太傅府的宁夫人之外,不和其他人来往了。”
沈轻漾默了默。
京城总是会有许多趋炎附势之辈。
当初晋王府是以谋反罪被圈禁,就算被赦免了,总是会许多人心生忌惮。
就像之前太妃邀请了许多夫人来王府做客,也只有少数几人来了。
“王爷。”
沈轻漾问道:“我记得,你和沈子雨还有婚约。”
楚珩的目光迟疑而缓慢的落在了沈轻漾的身上。
“本王和沈子雨……婚约?”
沈轻漾不知道,和他有婚约的人,是她?
沈轻漾抬头看向楚珩:“王爷,晋王府之事,我理应不插手,但太妃与我亲厚,我便不得不多说两句,宣平侯府是一趟浑水,王爷别淌进去为好。”
“沈姑娘的意思是,让本王与宣平侯府退婚?”
“我只是提醒两句罢了,如何做决定,是王爷的事情。”
她本就不能插手晋王府的事。
但宣平侯府确实是趟浑水,再加上沈氏也无意这场婚事,她便想着劝他退婚算了。
如若他真不肯退婚,那她也已经言尽于此,其他的事情与她无关了。
“本王也年纪不小了,母妃急着儿孙满堂,如若你让本王与宣平侯府退婚,是否该还本王一个妻子?”
“此事简单。”
沈轻漾笑着道:“若是王爷信的过我,便让我为你算一场命,看看你日后的妻子在何方。”
看着沈轻漾脸上的笑容,楚珩也就没有拒绝她:“好。”
沈轻漾也想要知道,楚珩的命定之人是否是沈子雨,所以在得到他的同意之后,就开始为她演算。
曾经,沈轻漾无数次为人算命,看卦,观运。
她没有一次出过差错。
可是当她想要去看清楚珩的未来时,发现周围是白茫茫的一片,她什么都看不到。
“怎么会什么都看不见?”
什么都看不见,就只能证明一点,求卦者与她的命运息息相关。
因为算命者无法观自身的运,那与她有关者,她便无法窥见未来。
好比沈家五兄弟?
可……她的命运,怎会与楚珩牵扯不断?
忽然。
沈轻漾似乎发现了什么,她的身猛地僵住了。
她不但看不到楚珩的命,也看不见他的气运!
所有人身上都会带着气运。
由灰到紫。
紫色为紫气东来,皇命者。
灰为运势不佳者,一生碌碌无为。
但楚珩的身上,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
如此就只有一个原因。
他也不在五行之内!
“沈姑娘可瞧见了?”楚珩低沉的声音在沈轻漾的耳旁响起。
沈轻漾回过神来,抿着唇,有些不甘心。
“我看不见你的命。”
沈锦弦也有些忐忑。
按理说,明日军队就要出发了,今日圣旨便会送来侯府。
他一大早就穿好铠甲在等了,为何还没有消息?
“娘,我一会儿就去找林茂丰问问,他是兵部侍郎之子,会知道些消息。”
说完这话,沈锦弦就步履匆匆的走了。
林茂丰也去参军了。
他的父亲是兵部侍郎,他本不用去报名,但那次,他还是陪着沈锦弦去了。
哪曾想,沈锦弦竟然临阵脱逃了。
现在看到沈锦弦,他就没有好气的道:“报名的日子已经过了,你现在来找我有什么用?就算我爹是兵部侍郎,他帮不了你。”
他爹本就不喜欢他和沈锦弦混在一起,更别提帮他了。
所以,这几天他一直都在避着沈锦弦,就怕他来找他帮忙。
“不是,”沈锦弦一滞,赶忙道,“我不是来找你帮忙的,我是想问问你,今日尚书上朝,可有向陛下举荐人担任参将?”
“没有。”
林茂丰不耐烦的道。
沈锦弦一愣,他的神色有些焦急,紧紧的按住了林茂丰的肩膀,双眼泛红。
“怎么会没有?你回去再问问你爹。”
林茂丰将沈锦弦的手打开了,冷冷的道:“所有参军的名单都在我爹手里,我能不知道有没有推举人担任参将之职?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沈锦弦的脸色苍白,他的脚步踉跄的后退了两步。
惊慌与绝望如同洪水般席卷而来,让他的声音都带着哆嗦。
“不可能,一定是哪里出了错。”
上一世,明明尚书会向陛下举荐他,还让他担任了参将之职。
现在为什么不一样了?
“对了……”
林茂丰忽然开口,让沈锦弦猛地抬头,希冀般的眸子看着他。
“虽然尚书没有去陛下面前举荐,不过他让我爹添了个名,说是没来得及报名的。”
林茂丰的话,就如同一只手,将溺水的沈锦弦又给捞了出来。
心情也由死寂转为了沸腾。
就像是死灰复燃一样,让他的眼神充满了希冀。
“不是陛下推举的也没关系,只要能让我上战场就够了。”
虽说和圣上举荐,会让他在军营里更被看重些。
但没有也没关系。
他只要能去战场,凭他的实力,早晚能立下赫赫战功。
“只是……”林茂丰迟疑了会儿,说道,“尚书只是让我爹加了个名字,也不是什么参将,就是一个士卒而已。”
沈锦弦呆立在了原地。
仿若一盆凉水落了下来,直浇淋在沈锦弦的头上。
让他的四肢百骸都变得一片冰凉。
“你说只是一个士卒?不是参将?”
林茂丰冷笑一声:“你们侯府之前犯了事儿,能上战场都是圣上的宽容,你还想当参将?”
沈锦弦死死的握紧了拳头,眼尾一点点的泛红,绝望,痛苦,不甘。
“为何不一样了……”
如果他是参将,那他一上战场就能立功!
可一个士卒,就算立了功,那功劳也不是他的!
“什么不一样了?”林茂丰无语,“莫名其妙!”
不过,父亲添上名册的人是沈锦弦?
如若是沈锦弦,那父亲为何不曾说过?
他摇了摇头,也不再多想。
反正这沈锦弦一遇到沈子雨就变成疯子,连前途都不要了,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看着林茂丰果断离开的身影,沈锦弦只感觉喉咙干涩的难受,好像所有的语言都被抽离,让他连喊住他的勇气都没有。
明明上一世,尚书那般看中他,为何这一世不举荐他了?
咽下了满嘴的苦涩,沈锦弦缓缓转身,却在抬眸的一瞬间,望见了站在不远处的姑娘。
突然,他的脑海里涌现出一道光,那道光驱散了迷雾,让他的脑子清醒了些。
“是不是你也重生了?所以你去尚书面前污蔑我,让他不推举我?”
沈轻漾那张漂亮的脸上,出现了片刻的迷茫。
“重生?你在说什么?为何我听不懂?”
见到沈轻漾眼里的疑惑不似作假,沈锦弦痛苦的握紧了拳头。
他……怎么会觉得沈轻漾也重生了?
他们五个之所以能重生,是上苍怜他,给了他们一次弥补雨儿的机会。
像沈轻漾这般作恶多端的人,又怎会重生……
“算了,”沈锦弦睁开了双眼,自嘲的笑了笑,“你哪有这个本事,是我想多了……”
说完,沈锦弦转身,失魂落魄般的离开了。
沈轻漾抬眸,平静的看着沈锦弦离开的背影。
上辈子的沈锦弦,也是这般的失意,每日都过的浑浑噩噩的。
可那时候,有她拉他一把,将他拽出泥潭。
现在,她不会再帮他了。
“走吧。”
沈轻漾转身,对着她身后的青菱说道。
她今日出门,是为了给宋君砚准备铠甲战马,没想到会遇见沈锦弦。
刚回到宅子,青月就来禀报,说是宋月想来求见。
沈轻漾看了眼走路还有些不利索的青月,问道:“你的身体还没有好?”
青月僵了僵,低着头:“姑娘,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哦。”
沈轻漾也没有在意,让她将宋月带了进来。
片刻,宋月便在青月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宋月穿着一身麻布衣裳,却难掩她那清丽秀气的容颜,纵然身体清瘦,却隐约有些清贵之气。
在步入厢房后,宋月走到了沈轻漾的身旁,她不会说话,就用手指比划。
“不用谢我,”沈轻漾喝了口茶,“我救你,是为了让宋君砚安心上战场。”
宋月的眼里带着感激,用手打哑语:“姑娘救了我,还给了君砚上战场的机会,我理应来谢过姑娘。”
沈轻漾放下了茶盏:“你要是想谢我,就只需要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
宋月跪了下来,比划着:“奴婢愿意留下伺候姑娘。”
“好。”
沈轻漾点了点头,吩咐青月:“你将她安排下去,以后随便给她一些活干。”
青月领命:“是,姑娘。”
……
沈锦弦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家中。
他回去之后,发现族里的人又来了。
沈氏正在招待他们。
“明日弦儿要去参军了,我们还是得来为他送送行,毕竟他也是我们沈府的血脉。
六叔公端正的坐在厅堂内。
他穿着洗的发白的衣裳,手里拄着一根用木头雕刻的拐杖,满头的白发显得他老态龙钟。
此刻的他,听着沈氏的话,脸上满是欣慰。
沈氏笑着回道:“他得尚书看中,上了战场便是参将,以后我就跟着他享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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