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公主在此歇息,谁不要命了敢来打搅?”他佯装生气的怒斥道。
“公主?”云令虞轻笑,“本宫倒不知是哪位公主,从前听二公子夸赞凤临的拂秋公主,莫不是……”
她是故意如此说的,谁都知道凤临的公主不可以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东宫之内。
左右婢女回头看了一眼太子妃,猛地上前掀开床帘。
众人赫然看到唐汝安赤裸的上半身,怀中还抱着一个肌肤如瓷如玉的女子。
他本来的私心是让所有人看到他和怀献的奸情,因而清醒过来后,也故意没让床上的人儿穿衣服,甚至此刻还在“亲密无间”不曾分开。
阳光照进房间,借着光亮,唐汝安一眼就看到面上似笑非笑的云令虞。
“云……怀献公主你怎么在……”
他话没说完,猛地低头看向怀中的人儿,苏荷清!
“表,表姐。”
唐夫人两眼一黑,差点昏厥过去。
身体颤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善后。
偏苏荷清又往唐汝安怀中蹭了蹭,紧蹙的眉眼,似张非张的唇,脸上还未褪去的春色。
“真是放肆!”
太子妃脸上一片阴沉,“唐家好教养,二公子与人有私不说,还敢信口污蔑公主的清誉,若不是在场的人亲眼得见这女子,事情传扬出去,旁人还道皇室教女不严!”
“太子妃明鉴,这其中,这其中必有什么误会。”唐夫人结结巴巴解释。
旁边的唐汝安顾不得其他,赶忙拉过被褥将怀中的女子遮的严严实实。
但已经为时已晚,谁都认出来那位是苏家的二小姐,苏荷清。
古来,表兄妹,表姐弟结亲都是亲上加亲的好事,也无不可。可这苏荷清,毕竟是苏家的嫡女,自小受教养,又时常出入宫中,即便她思慕自己表弟,也不该与人无媒苟合。
这一下苏家在整个京城都要抬不起头了,甚至要连累他家出阁未出阁的女儿。
“怀献公主,是你,分明该是你,是你陷害了勉之和苏小姐!”唐夫人眸中含泪,攀咬上看热闹的云令虞。
“唐夫人此言何意,本宫会给唐……二公子下药,将他送上苏小姐的床榻?”
云令虞不可思议的开口。
众人也不信,谁都知道公主成婚之前的一片痴心,她断无可能将曾经的心上人送给别的女子。
“不,不是怀献公主。”唐汝安艰难的推开怀中的苏荷清,胡乱穿上衣物,他记得当时他情到浓时察觉到有人靠近,是裴子虔没错。
“是驸马,是驸马陷害我与清清。”
他话没说完,云令虞就接过他的话继续说,“驸马嫉妒你我从前的情谊?”
“不错,正是如此!”
唐汝安道。
听到他的吼声,苏荷清总算清醒过来。
她的视线落在已经穿好衣衫的唐汝安身上,又看房门处围观着许多人。
她尖叫一声,紧紧的抱住自己。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勉之,不是我……”她根本想不起来方才发生的事情。
但看到唐汝安不远处站着的男人裴子虔也是衣衫凌乱,瞧着脸色也很不自然。
她本能的维护心上人,张口便道,“是驸马,是驸马强迫我,我不活了!”
说着她就要寻死,可刚动,就觉得身上一阵酸疼,且一丝不挂。
裴子虔眸色暗了暗,“你胡说什么?”
“是他,是他强迫我,勉之是来救我的。”
苏荷清口不择言。
可她不知道自己的表现十分心虚,越描越黑。
“去后园请苏夫人来,这是苏家的家事,本宫也不便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