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时愿祝岁喜的其他类型小说《破案:前男友空降成了我上司全文》,由网络作家“北斗二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招待室里又安静了下来,郭盛男再次提出要一根烟,但这次祝岁喜拒绝了她。她出去了一趟,抓着一把糖放在郭盛男面前:“关于你说你姐姐跟着他们骗你,我想听听具体的情况。”郭盛男剥开一颗糖放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顷刻间溢满她的口腔,后槽牙附近的神经抽搐了几下。她缓过来:“一直以来,我当她是我在这个家里唯一的同盟,因为我们同病相怜,她只是被迫接受了一切,不代表她就不恨不怨,直到刚刚,我都是这么想的。两年前我得了乳腺癌,医生说情况可好可坏,叫我做好心理准备,第一次手术之前,我把婚前偷偷存下来的二十万给了我姐,我想,如果我死在手术台上了,我的遗产绝对不能落在我爸妈和郭洋手里。”“你做了最坏的打算,把那些钱当做留给她傍身的钱。”祝岁喜说,“但直到今天你才...
《破案:前男友空降成了我上司全文》精彩片段
招待室里又安静了下来,郭盛男再次提出要一根烟,但这次祝岁喜拒绝了她。
她出去了一趟,抓着一把糖放在郭盛男面前:“关于你说你姐姐跟着他们骗你,我想听听具体的情况。”
郭盛男剥开一颗糖放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顷刻间溢满她的口腔,后槽牙附近的神经抽搐了几下。
她缓过来:“一直以来,我当她是我在这个家里唯一的同盟,因为我们同病相怜,她只是被迫接受了一切,不代表她就不恨不怨,直到刚刚,我都是这么想的。
两年前我得了乳腺癌,医生说情况可好可坏,叫我做好心理准备,第一次手术之前,我把婚前偷偷存下来的二十万给了我姐,我想,如果我死在手术台上了,我的遗产绝对不能落在我爸妈和郭洋手里。”
“你做了最坏的打算,把那些钱当做留给她傍身的钱。”祝岁喜说,“但直到今天你才意识到,那笔钱她给了你父母。”
“给的时候我们就说好,若我手术成功,钱就还给我,我出院的第二天,郭洋就找到了工作,你们说巧不巧?
那天我爸在饭店请亲戚朋友们吃饭,我身体不舒服不想去,可是我姐说,如果我不去,我爸一定很生气,到时候一定会闹事情,所以我去了,警官,你们说……”
她又剥了一颗糖:“那天她看着九死一生从手术台上下来的我坐在那里,她心里会想什么?”
会想什么呢,愧疚?心疼?还是觉得理所当然,亦或者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手术成功后,你没想过把钱要回来吗?她也没提?”
“我还没要,她倒是主动提了,你看,她多了解我?因为只要她提了,我就会说不用,你留着,万一有个什么急事呢?”
“后来呢?”祝岁喜问。
“后来……去年九月份我复发了,病情也被他们知道了,那男人家里立马让儿子跟我离了婚,我净身出户。”
“靠,这他爹的是人干的事不!”柳莺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臭不要脸!”
郭盛男又往嘴里塞了一颗糖,仿佛只要塞的够快,她心里就不会苦。
“我无处可去,想着去村里的老宅住段时间,但我爸跟郭洋说,老宅过年要拜祖宗,我这样住进去不吉利,村里人知道了也会说闲话,所以这时候,我想把那二十万从我姐那要回来。”
“她没有给你。”即便知道答案,但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祝岁喜还是觉得牙根痒了痒。
“她跟我说,那钱婆婆住院的时候她用了许多,丈夫知道这事后很感激,对她也比平时好了许多,她实在拿不出来,我说我不要多的,两万就好,让我先安顿下来,她答应了,第二天来找我的时候鼻青脸肿的,说她男人一分钱都不给她,让我放过她,又往我手里塞了两千块,说是她攒下来的私房钱。”
她说得有些反胃,“巧的很,那两天我爸也找我姐的麻烦,我看她过得那么难,我还能怎么办?可是今天想想,难吗?那时候她真的难吗,不过是她心甘情愿跟着那一家子演了一场戏给我看罢了。”
她忍不住干呕了几下,“那段时间,我连药都吃不起,医院都不敢去,我本来……本来……”
她指了指自己的胸膛,声音破碎,“我本来不用这样的啊……”
郭盛男每说一句,文字就会化成影像,同步在祝岁喜的脑海中,等郭盛男说完,祝岁喜指节发酸,愤怒在心里横冲直撞着。
能杀了他们就好了。
这样的人活在世上有什么意义?
不过都是祸害。
祸害凭什么留着?
“老大?”柳莺莺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
祝岁喜恍然看过去,眼前的画面还有和四下乱窜的心思重合,她问,“怎么了?”
“郭女士说,郭子良的失踪应该会和郭永昌的死有牵扯。”
祝岁喜重新看向郭盛男,她面前的糖果已经全部吃完了,她手里拿着一张糖纸,已经有了千纸鹤的雏形,祝岁喜问:“为什么这么说?”
“郭子良是郭家唯一的孙子,家里对他骄纵的很,这些年他闯了很多祸,都是我爸跟郭洋给他摆平的。”
“怎么个摆平法?”
郭盛男冷笑一声:“还能怎么解决,无非就是他们的长处,胡搅蛮缠,威胁示弱,装疯卖傻,只要郭子良能好,我跟我姐死一个都成,就像郭洋一样,房子车子工作家庭,都靠着剥两个姐姐的皮给他备齐了。”
祝岁喜突然打断她:“郭女士,你刚刚说什么?”
郭盛男不解地看着她。
“你刚才说,房子车子工作家庭,都靠剥两个姐姐的皮给他备齐了,是不是?”
郭盛男依旧不解:“是。”
祝岁喜猛地站起来,在郭盛男和柳莺莺都看向她的时候,她却问郭盛男:“你现在住哪儿?”
郭盛男苦笑一声:“哪儿能容身就住哪儿。”
“莺莺,叫人给她安排个住处,再去做个全面的身体检查,费用我出。”她说完这话,人已经拉开门出去了。
另一边,崔镇他们也刚问完郭洋夫妻俩和郭洋大姐出来。
狄方定气得牙痒痒,他挥舞着拳头,一看到祝岁喜就冲了过去,抓住她的胳膊:“忍不了了,老大我忍不了了,我再多待一分钟我都怕我犯罪!”
“郭洋不配合?”
“这都是小事,主要是这小子太不要脸了,还有他那个大姐,我服了,我真的服了,老大,我严重怀疑他那大姐被洗脑了,她比受虐狂还可怕!”
崔镇也走了上来,向来心平气和的人这会儿也是翻着白眼:“这个郭洋一家子,简直就是附身在他两个姐姐身上的寄生虫!主要他那个大姐还是心甘情愿的。”
“这样的家庭千千万万,不是凶手选择目标的标准,问题应该出在郭子良他们身上,方定,你现在立刻带人……”
祝岁喜刚说到这里的时候,有个警员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他气喘吁吁:“祝队,崔副,刚得到的消息,孙慧兰她儿子也失踪了,这次……这次家属收到的是半个脚掌……”
“老大,你咋知道凶手行动不便?”柳莺莺更震惊了。
祝岁喜笑了一下,“原本只是打算诈一诈郭盛男,没想到她的微表情给了我答案,这算是个意外之喜吧,可以给我们省下很多麻烦。”
柳莺莺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当下就重整雌风,欢天喜地地往外跑。
“吃点东西再去。”祝岁喜在她临出门的时候喊了一句,“身体最重要。”
“知道啦老大~”柳莺莺软软的声音从楼道传了出来。
祝岁喜再回到重案组的时候,没看到秦时愿的身影。
“祝队,桌子上袋子是秦老师留下的,说是给你的,他有事先回去了。”
崔镇的双手正在键盘上上演一出刀光剑影,他双眼干涩,抬头看了眼祝岁喜,祝自己很快又回到了电脑上。
那袋子正是回来的时候那个女人给秦时愿的。
祝岁喜拿过袋子:“方定呢?”
“带着人看监控呢,他不是跟莺莺跑了抛尸地吗,他们推出了凶手抛尸的轨迹,这会儿正在看相关路口的监控呢。”
祝岁喜掏出了袋子里的东西,是一个优盘。
她走到自己桌子,将优盘插入电脑中,打开优盘里的文件。
是视频。
在璟天大厦,她找秦时愿要过璟天孙慧兰尸体被发现当天大厦内部的监控视频,秦时愿虽然答应了,但一直没有给她,如今送到她手上的视频,明显是经过精挑细选过的。
那么庞大的视频体量,如今被压缩成了一个半小时,而且还包含大厦三个入口和地下停车场的内容,最重要的是,文件里还标注了重点片段。
那片时刻在心海中浮沉的羽毛又被一阵没来由的风吹起,轻轻刮过她的心脏。
祝岁喜忽然暂停了视频,拿起手机,点开网页搜索框,输入了璟天大厦。
原来璟天大厦所属荣盛集团旗下。
荣盛集团,京州财团之一,主业主要是地产和金融,这些年在科技和娱乐皆有涉猎,三十年前,创始人秦高远建立荣盛集团,一路来历经坎坷,多年来依旧屹立不倒。
祝岁喜点开秦高远的身份信息,资料少的可怜,只知道他有两个儿子,一个在车祸中丧生,另一个接手了荣盛集团,此人名为秦国豪,八年前离世,具体死因不详,但猜测应该是病逝。
资料显示,秦国豪有两个儿子。
搜索内容中并没有说明这两个孩子的信息,但联想起璟天大厦的情况,祝岁喜已然确定,秦时愿跟秦国豪关系匪浅。
她又想起回来的时候,那女人说的那个名字:李春阳。
将这个名字输入搜索框,一时间出来了很多人物,页面往下一翻,祝岁喜的目光落在其中条个人简介上。
李春阳,男,1965年生人,荣盛集团股东之一。
紫竹山庄。
屋子里一片狼藉,博古架上的东西落了一地,贵重的花瓶和精美的摆件变成碎片铺在地上,空气中游荡着红酒、白酒以及啤酒混合的味道,就连桌子上的饭菜都被拨了下来。
屋子正上方的太师椅上,正坐着一个看似和蔼,但眼神却透着精明的男人,正是荣盛集团股东之一,李春阳。
偌大的包间里站了一圈人,其中门口两个,沙发边四个,剩下四个站在李春阳身后。
而此时此刻,在如此肃重,味道如此丰富多彩的屋子里,秦颂正全然放松地躺在沙发上睡得正香。
是秦时愿的外套,上面有他的味道。
车子停在一棵树下,远处灯火通明,祝岁喜透过车窗,看到秦时愿就在不远处,他背对着车子,穿着单薄的西装,身形挺直,双腿袖长,指尖夹着根烟,偶尔抬头,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祝岁喜撑在车窗看着那道背影,心里头说不上来的难过,隔了这么久,能让她看背影都能心动的人,还是只有这个叫秦时愿的男人。
那根烟抽完了,秦时愿转过身的时候,祝岁喜也从车上下来了,她跺了跺脚:“怎么不叫我?”
“你睡得太死,叫不醒。”
淡淡的烟味传过来,祝岁喜咳嗽了两声,秦时愿侧过身,掏出口喷喷了几下:“走吧,吃点东西就送你回去。”
一觉睡醒,祝岁喜身体更疲惫了,但饿意却更明显了,她拢了拢衣服,跟上了秦时愿。
吃饭的地方在附近一家餐馆,店不大,但很温馨,饭菜很简单,两碗鸡汤面,几个开胃小菜,闻到鸡汤的时候,祝岁喜就已经胃口大开了。
第一碗面她吃得囫囵吞枣,只为了填饱肚子,喝完汤放下碗的时候,秦时愿已经要了第二碗过来。
“谢谢。”她说完,端过碗继续吃。
吃饭的时候两个人都没说话,气氛竟也不尴尬。
“饱了?”秦时愿看着桌上的空盘子问。
祝岁喜擦着嘴,刚想说这顿我请,秦时愿已经站了起来:“我去结账。”
因为是靠近门口的位置,祝岁喜立即起来去外面等秦时愿,她随手收了收桌上的碗碟等秦时愿过来。
那边秦时愿结了账,刚转过身准备朝祝岁喜所在的位子走过去,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他眼里先是闪过疑惑,而后脚步猛地快起来,朝着祝岁喜喊了一声:“小心!”
但是已经迟了,就在秦时愿喊完这两个字的时候,一碗滚烫的汤面已经泼到了祝岁喜身上。
因为事出突然,她下意识用手去挡,脸上倒没什么,所有的东西都落在了她的胳膊上,头发上也有一些。
秦时愿已经跑了过来,他一把推开泼东西的人,一边查看祝岁喜的情况洗:“烫到哪里了?”
“问题不大。”祝岁喜轻轻推了推秦时愿,看向这件事的始作俑者。
那是个六十岁左右的女人,穿着普通,身材瘦弱,脸色憔悴,如今正愤怒地盯着祝岁喜。
“你怎么能……”
她开口就带着颤抖,抬起胳膊指着祝岁喜,“我女儿尸骨未寒,你凭什么逍遥快活!”
秦时愿清楚的看到,在看清那女人长相的时候,祝岁喜身上骤然迸发的杀意瞬间消散了。
她平静地拿过一旁的纸巾擦拭身上的汤水,无视店里所有人的目光转身就往外走:“走吧。”
“你走什么!”那女人却跑上来抓住她的袖子,“我说你不许走!”
“那我该干什么?”祝岁喜目光沉沉,“要我还一条命给你吗?”
“还啊!你还啊!”女人歇斯底里地喊出来,吓得前来劝人的老板都不敢上来了。
祝岁喜冷漠地看着她,她从兜里掏出一把小刀扔在桌面上,与此同时,抬手打断要打电话报警的老板:“不用报警,我就是警察。”
老板张着嘴,一脸诧异,不知道现在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秦时愿看到已经有人拿起手机拍照了。
“拿起它,随便往我身上戳,只要你觉得你能出口气。”祝岁喜对那女人说,“但是我想问你,我错哪儿了?”
他放下水,环顾一圈,目光落在祝岁喜的工位上,看到她桌子上的A4纸画了一个小丑的简笔画,神似大厦电子屏上竖着中指的小丑。
简笔画下面还写着几行字,秦时愿看不清楚,他想走过去瞄一眼,但祝岁喜已经走过去,顺手将最上面的纸垫在了最底层。
“时间不早了,都回去吧,我去看看莺莺那边怎么样了。”
祝岁喜捞起外套,“方定,你明天先去打听打听段洪文和郭子良的情感状况,不用找他们家里人,之前询问,我看他们对这方面了解的不多,去找他们的朋友。”
“好,老大,这事你就交给我吧。”狄方定点头,又说,“我要不去替莺莺吧,她一个小姑娘,熬夜多累啊……”
“不用,这是莺莺主动要求的,她需要这方面的历练。”祝岁喜已经走到了门口。
秦时愿适时开口:“祝队,我手不方便,能顺路送送我吗?”
车里两个人两双手,其中一双半负伤,偏偏崔镇和狄方定都不觉得让这两人开车同行有什么不妥。
祝岁喜刚摸到安全带,就听秦时愿的声音在一侧响起:“劳驾,我不方便系安全带。”
祝岁喜拧着眉看过去,很想说一句,又不是手指头断了,人怎么能矫情到这个份上的?
但对上昏暗中秦时愿那双眼睛,她还是凑过去,扯过安全带,他身上那股陈年木头香中带着奶香的味道缠绕着丝丝缕缕的烟草,神秘而又带着致命的吸引。
车子发动起来的时候,祝岁喜还能感受到胸腔里那颗心脏依旧在剧烈地跳动着。
秦时愿啊秦时愿,她抓着方向盘的手微微用力,那股清冽的,神秘的沉香味道在车厢里氤氲而起,将她包裹其中,一时间有些恍惚。
“祝队,你觉得郭子良和段洪文如今还活着吗?”
车子没有开灯,他们只能看到彼此的轮廓,但秦时愿依旧不忍看她,只是余光一直紧追不舍,“那两个小孩子能不能承受得住凶手的惊吓?”
“对必死者来说,死亡是一种解脱,这显然不是凶手想要的,他要的是钝刀子割肉 ,是慢条斯理,是那些仗势欺人,高高在上地带给被人恐惧的人百倍千倍地感受自己当初施加在别人身上的东西,所以他不会那么快就要了这些人的性命,但我担心……”
后头一辆车突然冲上来,别过祝岁喜的车,祝岁喜紧急打了方向盘,眼睁睁看着那辆红色的跑车疾驰而过,很快消失在夜色里,她眼里闪过暗光,并未追上去。
“你担心那两个孩子根本承受不住凶手的恐吓折磨?”秦时愿补上了她刚才没说完的话。
“嗯。”祝岁喜说,“伤害别人的时候,他们根本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有多严重,但只要别人向他们施加一点,他们就会无法承受,更何况……他们年纪太小了。”
秦时愿低低地嗯了一声,竟然没再说下去,他往后一靠,分不清是睡了还是没睡,随着车里气温的升高,那股凌冽的木之香里带上了几分脂粉味。
“秦老师,你打算让我把你顺到哪儿?”车子停下,前方红灯显示还有四十五秒,祝岁喜侧头问了一句。
“前面第三个路口。”沉默了一会儿后,秦时愿开了口。
到了地方,祝岁喜停下车,这会儿秦时愿又跟双手健全了似的自己解开了安全带,临下车的时候往祝岁喜怀里丢了管药膏,声音听不出起伏:“睡前消毒,抹药。”
祝岁喜和郭盛男对峙的沉默中,秦时愿起身,将酒精,碘伏和棉签放回原地,他走到窗边,打开窗子,冷气很快窜了进来。
“郭女士,你相信爱情吗?”他忽然转身,看向郭盛男。
郭盛男眉心紧皱,觉得他莫名其妙。
“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①
“从未拥有,又好像失去了千千万万遍。”
“我站在你身边,像一株不会说话的蒲公英,你轻轻一吹,我就四散飘零。”
“假装看不见,余光千万遍。”
他的嗓音很迷人,每一句话从他舌尖滚动都像温柔的情话,可郭盛男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她终于忍无可忍:“闭嘴!别念了,我让你闭嘴!”
祝岁喜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分不清是悲哀还是愚蠢,她说:“从你跟我讲完那个故事,引导我将调查的重点放在纵容和溺爱上的时候,我让我的同事重点查了查你。”
“查我?”郭盛男克制着自己,“你查我干什么,难道是我杀的人?”
“这是你隐藏得很深的一个小号,类似的文案是从去年十一月份开始的,但引起我注意的并非这些,而是去年十月十三号,你在这个小号上发的第一条动态,内容是:既然有人拉我出深渊,我必自强,如他所言,恶人才该下地狱。”
郭盛男胸膛起伏着,眼里闪过懊恼。
“人,尤其是缺爱的女人,太容易爱上一个在她困顿疲惫时对她施以援手的男人了,但大多数情况下她们都不明白,男人爱的只是强者对弱者的施予感,郭女士,从一开始,你就是他的猎物,是他完成杀欲和表演,释放变态情绪的其中一环,他给予你的,不过是他最不在意的东西。”
郭盛男冷笑:“警官,你们又能高贵到哪里去?在我最需要钱的时候,有人给了我钱,最需要药的时候,有人给了我药,在我无处可去的时候,有人给了我栖身的地方,无论这些东西对他而言多么不值一提,但对我来说,都是雪中送炭,死里求生。”
祝岁喜掏出那两份资料:“你这话我倒是很认同,但无论如何,你要死里求生,就该想着好好活下去,而不是把自己变成别人的防弹衣。”
郭盛男看着她,目光一寸寸移到那两份资料上,先是迟疑,最后拿过去翻看。
那份资料分别是柳莺莺和秦时愿给祝岁喜的,上面是郭盛男过去两个月以来详细的行动轨迹和其他更为细致的社会关系网信息,看着着两沓纸上的内容,郭盛男只觉得遍体生寒。
那个男人的声音再次在她耳边响起:“如今网络这么发达,人活在这个社会上是没有隐私的,只要他们想,就可以把人查得一丝不挂,可真正该查的,他们永远不去查,你说可笑不可笑?”
“他一定会告诉你,我们分明可以把你的一切查得这么清楚,为什么不去查那些作恶的人,是吧?”祝岁喜忽然开口,打断了郭盛男的思绪。
郭盛男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一时之间连话都不会说了。
“很好奇吧,好奇我怎么会知道?”
祝岁喜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淡漠,平静下,语气却又带着几分嘲讽:“因为他要你们恨警察,不只你,这样的话其他几个人应该也听过,又或者……”
祝岁喜的目光突然撞过来,郭盛男心头猛地一慌。
她说:“如果爱上那个人的,不止你一个人呢?”
郭盛男眼眶涨红,两颊的肌肉轻轻抖动着,她像是提起所有力气才说出一句话:“你放屁!”
“与虎谋皮,焉有其利。”祝岁喜指了指那两份资料,“很明显,你是第一枚被他抛弃的棋子。”
屋里的暖气和外面的冷气结合到了一个最让人感到舒适的温度,秦时愿关上窗走过来,恍惚间,郭盛男好像透过他看到了那个男人的影子,
那个同样只靠着身形和气质,就足够让她自卑到尘埃里的,她从未看到过他的脸的男人,唯一可惜的……
“这些资料里,你的人生一览无余,可是关于那个男人的一切却依旧模糊,你们单独见过面吗,我想,以他的性格,应该不会让你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吧,还有这个……”
秦时愿伸出手,指着资料第一页中间的内容:“孙恺成遇害前,你曾去过他店里,你离开没多久,孙恺成就出门了,此后再也没有回来。”
资料翻页,秦时愿指着具体的段落,“发现黄琳琳尸体附近的监控中发现了你的身影,你说巧不巧?可那个男人隐藏在你的掩护之下,说实话,我觉得这人还挺窝囊的,人皮都剥了,还要女人来掩护。”
“你懂什么!”郭盛男猛地站起来,她愤怒地去推秦时愿,却被秦时愿轻巧躲开。
“除非……”祝岁喜猛地看向郭盛男,“他身体不方便。”
郭盛男突然愣住了,她再一次不可置信地看向祝岁喜,因为太过震惊,身体都开始发抖。
“看来我猜对了。”
祝岁喜叹了口气,收起桌子上的资料,“我知道你不会出卖他,所以我也不会逼你,但是郭女士,我依旧希望你好好想一想,你们之间,到底是爱还是利用。”
郭盛男瘫坐在椅子上,茫然空洞地看着祝岁喜和秦时愿离开,她嘴唇微张,声音微不可闻:“你懂什么……”
就在祝岁喜和秦时愿打开门的时候,郭盛男突然抓起桌上的烟灰缸冲了过去:“我杀了你!”
这一次,秦时愿的动作很快,他一把握住郭盛男高举的手腕,夺下她手上的烟灰缸,面庞冷若寒霜:“同样的把戏,玩两次就没有意思了。”
透过秦时愿的影子,郭盛男看到祝岁喜的脸,她看不清那个女警察脸上的表情到底是 什么意思,却无端的心里发寒,好像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身体里抽走了一样。
“我会找到他,很快。”祝岁喜说,“我会让你见到他,看看那到底是怎样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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