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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她入怀:京圈太子狠狠爱桑云听岑漱冰后续+完结

男神请我吃鸡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岑漱冰看桑云听脸上懵懵懂懂,解释:“投怀送抱,权色交易,大家各取所需,各有把柄,就可以。”“一定要权色交易吗?”桑云听放下手里的小叉子,认真地问,“如果两个人认识很多年,还能称得上...算得上朋友呢?”“算得上?”岑漱冰嗤笑,看桑云听的表情像在看一个大傻子,“凡事以利益为共同体,永远比感情来的稳固。”“...哦。”桑云听脑袋一耷拉,叹了口气,就着盘子咬了口草莓。岑漱冰看她眼睛还是红的,蓦地记起来刚才桑云听还在岑濯羡怀里哭。看她这问题问得,该不会是想对岑濯羡下手吧?华晟传媒是全国龙头,每年招揽人才,首先刷掉的那批就是没关系没背景的。桑云听这么问,肯定是想进华晟传媒。岑濯羡这几年一直在华东,在北京总部没什么实权。岑啸堂这人把自己当成华晟...

主角:桑云听岑漱冰   更新:2025-02-13 13: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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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桑云听岑漱冰的其他类型小说《诱她入怀:京圈太子狠狠爱桑云听岑漱冰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男神请我吃鸡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岑漱冰看桑云听脸上懵懵懂懂,解释:“投怀送抱,权色交易,大家各取所需,各有把柄,就可以。”“一定要权色交易吗?”桑云听放下手里的小叉子,认真地问,“如果两个人认识很多年,还能称得上...算得上朋友呢?”“算得上?”岑漱冰嗤笑,看桑云听的表情像在看一个大傻子,“凡事以利益为共同体,永远比感情来的稳固。”“...哦。”桑云听脑袋一耷拉,叹了口气,就着盘子咬了口草莓。岑漱冰看她眼睛还是红的,蓦地记起来刚才桑云听还在岑濯羡怀里哭。看她这问题问得,该不会是想对岑濯羡下手吧?华晟传媒是全国龙头,每年招揽人才,首先刷掉的那批就是没关系没背景的。桑云听这么问,肯定是想进华晟传媒。岑濯羡这几年一直在华东,在北京总部没什么实权。岑啸堂这人把自己当成华晟...

《诱她入怀:京圈太子狠狠爱桑云听岑漱冰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岑漱冰看桑云听脸上懵懵懂懂,解释:

“投怀送抱,权色交易,大家各取所需,各有把柄,就可以。”

“一定要权色交易吗?”桑云听放下手里的小叉子,认真地问,

“如果两个人认识很多年,还能称得上...算得上朋友呢?”

“算得上?”岑漱冰嗤笑,看桑云听的表情像在看一个大傻子,

“凡事以利益为共同体,永远比感情来的稳固。”

“...哦。”

桑云听脑袋一耷拉,叹了口气,就着盘子咬了口草莓。

岑漱冰看她眼睛还是红的,蓦地记起来刚才桑云听还在岑濯羡怀里哭。

看她这问题问得,该不会是想对岑濯羡下手吧?

华晟传媒是全国龙头,每年招揽人才,首先刷掉的那批就是没关系没背景的。

桑云听这么问,肯定是想进华晟传媒。

岑濯羡这几年一直在华东,在北京总部没什么实权。

岑啸堂这人把自己当成华晟的皇帝,连太子都防。

岑濯羡要是在北京动关系打个招呼,查到桑云听身上,刘思清那不知道又要怎么跟自己儿子闹。

以岑濯羡小心谨慎的性格,不至于为桑云听耽误自己的前途。

...不过也说不准。

吴三桂还能为了陈圆圆冲冠一怒为红颜呢。

这个桑云听,长得也算是有点姿色。

保不齐岑濯羡这个软蛋就硬气一回呢?

想是这么想,岑漱冰突然就觉得桑云听有点碍眼:

“吃完了吗?”

他手指不耐烦地敲着沙发扶手:

“垃圾收拾好,出去,我要睡觉了。”

-

接下来几天,桑云听去警局报了案,又联系了几个师兄和师姐,希望能给她一个KBN电视台的内推。

内推无果后,师姐终于给桑云听说了实话:

“听听,你有亲戚在华晟当高管吗?”

“现在华晟传媒的hr筛选简历,双一流硕士研究生起步,看你背景不行,学历本科,直接就会被刷掉的。”

“你同学里,本科就能进KBN的,那都是家里有背景关系的实习生,实在不行,试试其他电视台,等积累两年工作经验,再跳槽来KBN,待遇也能翻倍。”

与此同时,警局那边回信儿,和桑承樾一起去南宁的警察还没回北京,也没消息。

一周后的周末,桑云听做了个决定。

这时的桑云听对权色交易全然没有概念,下决心试一试也是受夏晚凝的鼓舞。

她就如何勾引男人仔细请教了夏晚凝。

夏晚凝打开她在宿舍的衣柜,将一系列清纯风格的内衣翻看了一遍,嫌弃地问:

“他是处男吗?”

“...应该不是。”桑云听是根据岑漱冰的交际圈判断的。

以往岑漱冰的朋友来园子里聚会时,总会带很多不同的女伴,有些女伴对岑漱冰殷勤得很。

物以类聚,他都二十三了,是处男才奇怪吧?

不过岑漱冰倒是没带过女人回园子,其他房产养没养不知道。

前几天岑啸堂生日宴,有宾客问岑漱冰有没有女朋友,想给他介绍。

他倒是拒绝得干脆:“没,太麻烦了。”

桑云听抓不到岑漱冰任何情感源头。

“是你的暗恋对象?”夏晚凝打量着桑云听。

“...嗯。”

夏晚凝立刻反应过来:

“不会是岑濯羡吧?”

“不是!”桑云听否认得很果断,“那都是十六七岁的事情了,早换人了。”

“小听听,你真纯情。”夏晚凝点破她的少女心事,

“暗恋对象都换了三个了,还没真枪实弹地谈过恋爱。”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男人都睡了不止三个了。”夏晚凝叹了口气。

桑云听对着她“嘿嘿”笑了两下:

“你只比我大八个月。”

“如果不是处男的话,还是比较好上道儿的。”夏晚凝总结,

“这方面有经验,你主动一点,他就能明白。”

“对了。”夏晚凝想起来什么,又问,“他谈过几个?没病吧?”

“没病。”

桑云听笃定说。

不止没病,还是个矜贵的大少爷,脸上冒颗青春痘,营养师都要紧张半天,自查是不是最近的食谱搭配不到位,工作出了差错。

“没女朋友,没病,还是你暗恋的男人,能上个床睡到了也不亏。”

夏晚凝的恋爱逻辑自成一套,也间接影响了毫无恋爱经验的桑云听。

“有道理!”桑云听问,“那我还需要准备什么?”

夏晚凝想了想。

又带着桑云听去买了成套的,性感粗犷一点的内衣。还有安全套,一些补充vc,和擦伤药。

夏晚凝好奇了大半天,又问了一遍:

“他到底谁啊?这么神秘。”

“先不说了。”桑云听脸有点红,“要是成了我再告诉你。”

临走的时候,夏晚凝再次叮嘱了一遍:

“如果不舒服记得及时叫停啊!有服务意识的男人毕竟还是少数!”

-

秋雨裹着低沉怒吼的晚风。

郊区的园子临近森林公园,以至于窗外的阴风晦雨看起来格外诡谲。

桑云听上大学后,除开寒暑假,几乎都是住校。

偶尔岑漱冰周末回园子住,刘思清会叫桑云听回去帮忙。

桑云听终于等到机会,再次回到了岑家园子。

天气不算好,一如桑云听的心情。

她做了最坏的打算,如果能成最好。

如果成不了,她也不亏。

最多被岑漱冰赶出去,说她勾引。

赶出去也好,她也不用再念着岑家的恩情,总是回来伺候人。

这晚照例是刘思清让她去给岑漱冰送点宵夜。

吃宵夜的时候,岑漱冰还是挑挑拣拣吃几口,然后把剩下的一份留给桑云听尝尝。

桑云听一边用刀切着牛排,一边状似无意地再次确认:

“少爷,你有女朋友吗?”

“没。”

岑漱冰回答得很快,似乎是这个问题被问了太多次,语气还有点敷衍。

“哦。”

桑云听又切了几下牛排,动作磨磨唧唧。

既然没女朋友,那她就不算是介入别人恋爱关系的小三。

岑漱冰脚敲在沙发上玩手机,手指打字很快,微微蹙着眉。

应该是在忙工作。

桑云听没有再多话。

半晌,岑漱冰放下手机,像是刚反应过来,问她:

“你问这个干什么?你有恋爱问题要请教?”


宿舍楼下还抱着好几对亲密的小情侣,

桑云听没多细想,客气地仰头看着岑漱冰说:

“那好巧啊,逛街都能遇到。”

耳边响起一点黏腻的接吻声,桑云听故意放大了音量:

“你也是去过圣诞节的吗?”

耳边的接吻声稍微矜持了一点。

岑漱冰看她桑云听这傻样儿,终于又往前走近了半步,肯正儿八经地跟她聊上那么一句:

“刚那小四眼儿,是你男朋友啊?”

“当然不是!”桑云听立刻否认。

岑漱冰明显不信:“不是你男朋友,你收他的礼物?”

“送我小礼物的男生多了。”桑云听在学校不缺人追,

“有些送点小零食都不留名的,我要是想谈都谈不过来。”

岑漱冰脑子运转得飞快:

“你没谈过恋爱?”

“...没。”桑云听心跳没由得快了点。

岑漱冰笑了出来,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他盯着桑云听手里的纸袋:

“这什么?冰糖草莓?”

“嗯。”桑云听看他眼神落在袋子上,捏着木棍将冰糖草莓抽了出来,

“你想尝尝吗?”

“好吃吗?”岑漱冰低头看她,嘴角一直带着弧度。

他刚才看她啃得很香,但还是摇头:

“我不吃来历不明的东西。”

路边摊这类太脏,岑漱冰挑剔得很,再加上他自小在老爷子身边长大,对安全这方面,一直以来都被保护得有些过分。

这点桑云听进岑家的时候,丁照琴也交代过。

“很好吃的,又没有毒。”桑云听咬了一口,

“我帮你尝过了。”

汁水裹着碎糖衣,粘在她饱满小巧的红唇上,亮晶晶的。

岑漱冰喉结滑了一下。

他想起那天晚上,桑云听问他::

“那下次你能多亲亲我吗?”

她的声儿就跟冰糖草莓一样脆甜。

“过来。”岑漱冰大爷似的,又拽了一把桑云听。

这回终于把人拽进自己怀里了。

宿舍楼前有一些光秃秃的树,他们站在一盏路灯下。

灯光不算明亮,但刚好有一点光打在岑漱冰脸上,他漆黑的瞳孔深邃得发亮。

“干什么?”桑云听怔怔地看着他,显然没反应过来。

“不是你自己说过的,让我下次多亲亲你?”岑漱冰不以为意,低头扣住她的后脑勺,刚要亲上去——

桑云听用力往后仰了一下,岑漱冰亲了个空。

两个人距离近在咫尺,桑云听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她手背上还能感受到岑漱冰亲密的呼吸。

和那天晚上一样,有一点薄荷香气。

但她的嘴巴就有点抱歉了。

桑云听瞪大了眼睛,长长的睫毛一直在眨:

“现在不能亲。”

“什么意思?”岑漱冰不太满意。

“不太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他们不都在亲吗?”岑漱冰扬了扬下巴,示意周围的情侣。

“反正...就是不太方便。”桑云听又捂紧了嘴巴,含糊不清地说。

岑漱冰像是被桑云听逗乐了:

“嘴巴都闲着,为什么不能亲嘴?这有什么不方便的?”

他伸手捏住桑云听的手腕,用了点力气,想拿开。

桑云听这人怎么这样,把他睡到了就开始叛逆了。

以前没睡的时候,多听话啊。

岑漱冰这么想,又十分不爽地往前靠了一点。

“真的不方便。”桑云听双手捂住嘴,在岑漱冰怀里扭了半天,最后红着脸,跺了跺脚说,

“我今天吃糖蒜了!”

岑漱冰一下子就把人放开,并往后退了半米:

“你早说啊!”

他虽然不知道糖蒜是什么,但蒜还是知道的。

葱姜蒜的味道很大,岑漱冰都很不喜欢。


东都小区这套房就是裴家送夏晚凝的成人礼。

三环内,地铁口,四通八达,去哪儿都方便,普通人奋斗一辈子都可能买不起。

以桑云听的角度看,裴家对夏晚凝挺照顾,但不知道为什么,夏晚凝很少提及养父母家和两个哥哥。

苏仁玉帮忙把夏晚凝送到了家门口。

桑云听架着夏晚凝进卧室,给她卸了个妆,又把她的衣服鞋子都脱掉,换了睡衣,看夏晚凝睡安稳了才离开。

出来时,苏仁玉还在大门外等着。

“啊,你一直等着吗?”

桑云听一怔,又道歉,“不好意思,以为你回学校了,所以没请你进来坐坐。”

苏仁玉笑得腼腆:

“吃饭的时候听你说晚上还要回学校改论文,你们学校远,我想送送你的。”

“不用麻烦了,我刚叫了车。”桑云听再次拒绝。

她不享受吊着男人玩暧昧。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多余的喜欢对她来讲是负担。

苏仁玉眼神真诚起来:

“其实我有话想对你说,不是纠缠。”

桑云听不是没经历过这种场面,她取消了叫车:

“那找个地方说吧。”

每个人的感情都值得被尊重。

东都小区出门不远处,是一条商业街。

隆冬晚上,还有不少卖小吃的。

苏仁玉在商业街附近找了个僻静又有格调的咖啡厅,途经一个冰糖葫芦的摊位,桑云听多看了两眼。

苏仁玉问她:

“想吃冰糖葫芦还是冰糖草莓?”

“冰糖草莓。”桑云听冲他笑了笑。

苏仁玉脸有点红,买了一串冰糖草莓递给桑云听。

两个人到了咖啡厅,苏仁玉才开始说正题。

他很青涩,但眼神又阳光清澈:

“你春天来学校找夏晚凝的时候,我就见过你,觉得你好看,想认识。今晚这顿饭,在你看来是恰好遇上。实际上我和夏晚凝交上朋友也花了一些心思的。马上要毕业了,夏晚凝说过你要留在北京,我得回老家了,我知道肯定没结果。”

苏仁玉挠了挠脑门:

“我没谈过恋爱,也是第一次喜欢女孩,就想跟你说一声,我不想留遗憾,你也别有负担。”

“谢谢。”桑云听在苏仁玉开口之前就把冰糖草莓收回了纸袋里。

她又看到苏仁玉从口袋里拿出一串有圣诞帽的小手链:

“来的时候买的,临时起意,以后也不会再见面了,想送给你一个礼物。”

“我不能收。”桑云听推辞。

“很便宜的,只有四十几块,心意而已。”苏仁玉还是没工作的大学生,衣着朴实,看起来家境也不像很好。

桑云听收下后,又抢先扫码付了咖啡钱。

分别的时候她又再次道谢:

“谢谢。”

然后和苏仁玉挥手再见。

她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情侣相互依偎。

桑云听有点羡慕,她还没谈过校园恋爱,校园生活就要结束了。

商业街不准车辆开进来,步行街道尽头有一棵圣诞树,树上灯光闪烁。

树边立着一个身着黑色大衣的男人,他内里是西装衬衫,肩宽腿长,气质斐然。

因为脸长得太过好看,周围女生在和圣诞树合影时,也在找角度偷偷把他拍进去。

灯影交错,桑云听走近了才看清楚那个连后脑勺都好看的男人是岑漱冰。

隔着几步距离,他们目光交缠。

对视是人类不带情欲的精神接吻。

太久没见,桑云听有点脸热,眼睛还一眨不眨地盯着岑漱冰。

岑漱冰只笑着看她,不打招呼也不说话,视线凝在她脸上。


桑云听在岑濯羡怀里整整哭了五分四十秒,恰好是岑漱冰在树荫下抽根烟的功夫。

岑漱冰烟抽完,岑濯羡的电话就响了。

抱得难舍难分的两个人刚好分开道别。

岑漱冰倒是觉得没什么。

两情相悦么,爱情故事里都这么写。

岑漱冰碾灭烟蒂,懒得管园子里的宾客。

直接回了房间看球赛。

-

宴席结束后,岑濯羡送完宾客,又给桑云听发了个消息,出了个主意:

听听,你不是在找实习单位?如果能进KBN的深度调查组,说不定能知道你哥现在在哪。

桑云听回复:

KBN每年名额有限,很难进。

我之前邮箱投过一次简历,还让夏晚凝帮我内推了一回也没过。

岑濯羡那头过了半个小时才回复:

我现在不方便动总部的关系帮你进KBN。

刘思清私下敲打过桑云听好几次,要和岑濯羡保持距离,这样一来,岑濯羡更不方便出面。

岑濯羡:

不过据我了解,岑漱冰的舅妈在传媒界影响很大,你的简历我看过,进KBN的资格肯定是有的,只是缺个机会,不如麻烦他帮你递个简历?

岑濯羡这么说也不是没根据。

相比于年少气盛,这两年岑濯羡一直在华东,兄弟二人见面少,摩擦也少了很多。

岑濯羡这次回园子也听丁照琴提过一嘴,说岑漱冰这两年脾气好了一些,对桑云听都没那么苛刻了。

-

当天晚上,刘思清依然让桑云听给岑漱冰送宵夜:

“少爷,你晚上没吃饭,清姨让我给你送点吃的。”

桑云听说话的时候,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岑漱冰不理人,也不开门。

按照桑云听往常的经验,她不能走。

她一旦把东西放好了离开,过一会儿岑漱冰就会开门找茬,重新把她叫回来。

果不其然,等了不到五分钟,岑漱冰把门打开了。

“算你识相。”

岑漱冰看见桑云听还站在门口等他,轻嗤一声。

如果按照桑云听在上海上学时的脾气,碰见岑漱冰这种人,不仅不会忍,还会直接把托盘扣到岑漱冰脑袋上。

但当她以“资助生”身份进入岑家,又和岑漱冰在同一所高中后,共享了他不少教育资源。

岑家给岑漱冰请了很多优质的家庭教师。

那是她花光父母的积蓄也请不着的人,有了白蹭的学习机会,她为什么不牢牢把握?

她勤勤恳恳地履行着伺候大少爷的职责,在他的顶级教育资源加持下,直接跳了一级,十七岁就考上了传媒大学。

不仅比同龄人多赚了一年的时间,还学了马术,高尔夫,网球,大提琴,防身术等各种烧钱运动爱好。

虽然这些爱好当下没什么用,保不齐哪一天就能顶用了呢?

“晚上人多,来不及做。”

桑云听进了岑漱冰的屋子里,才解释了一句。

她刚才因为桑承樾的事,短暂地偷了下懒。

回后厨的时候,丁照琴问桑云听有没有看见岑漱冰,她有点心虚。

岑漱冰晚上回园子前就给她发过消息,说想吃黑松露奶酪。

这个做起来简单,但对食材要求很高。

晚上宴会刘思清不准她去前厅,再说这么多人,她哪来的功夫专门给岑漱冰现做?

她索性就当做没看见。

桑云听猜测岑漱冰现在没给她好脸色,也是因为这个。

园子主楼的二三层都是岑漱冰的地盘。

岑漱冰往客厅沙发上大喇喇一躺,打开电视里的球赛,冲桑云听扬了扬下巴。

意思就是:

“哥不想废话,你快点做饭。”

桑云听把托盘里的手套拆开,切了小块奶酪,搭配恰巴塔,西班牙火腿,巧克力和新鲜的草莓青提,夹到一起,摆盘到一个精致的小碟子里,放到岑漱冰手边。

岑漱冰吃了两个就有点腻了。

他喝了口茶,看着桑云听还心不在焉地摆弄着手里的餐具。

长长的睫毛因为湿润,沾到一起。

也不知道为什么哭这么久。

岑漱冰明知故问:

“桑云听,你眼睛这么红,得红眼病了吗?”

岑家的佣人如果得了传染病是不能伺候人的。

桑云听取下手套,揉了揉眼睛:

“不是的,我刚才哭过,还有点没恢复过来。”

“哦。”岑漱冰将茶放到一边,换了两个台,才问,

“哭什么?”

桑云听一双明湛湛的眼睛和岑漱冰对视。

如果不了解她的人,看见这双眼睛,一定会觉得她是全世界最真诚,最纯洁,最无瑕的女孩。

偏偏岑漱冰最会看人。

桑云听也算伺候他了三四年,在他这儿白嫖了那么多教育资源。

她就不是个单纯的人。

“没什么。”桑云听很快又敛眸,低头去收拾桌上的餐具,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实习了,找不到工作,有点发愁。”

“你确实该发愁。”岑漱冰随口说,

“当年让你选个热门专业,你非选新闻,现在就业难也是意料之中。”

他抽了纸巾擦擦手,表示自己吃饱了:

“剩下的别浪费,你吃吧。”

桑云听“嗯”得应了一声,温顺又乖巧地坐在岑漱冰旁边,慢条斯理地用蜜瓜卷着火腿。

岑漱冰的电视节目从球赛转成了恋爱片。

这部恋爱片桑云听之前看过。

女主角因为工作,一次一次去找男主,两个人产生交集,发生爱情,最后he。

典型的披着职场皮的恋爱剧,同事们从头到尾都是恋爱推动的工具人。

电视上播放的是第一集。

女主求职被拒,压力大,在大雨中痛哭。

男主的车路过,看女主淋湿了还很可怜,就重新给了她一个面试机会,然后女主当场就被录取了。

同时,在面试过程中,男主也因为女主出色的能力而一见钟情。

毫无逻辑的烂片。

岑漱冰偏头看了眼同样和他盯着电视屏幕的桑云听,总觉得怪怪的。

桑云听慢吞吞地吃着蜜瓜,思考再三,终于问:

“...她这样算是潜规则吗?”

“当然。”岑漱冰眼睛还在电视画面上,蹙着眉,

“都进面了,你当公司HR是白养的?不行就是不行,HR那关面得稀烂,到总裁面前就能开挂了?”

桑云听用小叉子碾着火腿:

“那她跟总裁是情侣也不行嘛?”

“跟资本家谈感情,也太扯了。”岑漱冰想了想,回答,

“如果睡了的话,得另说。”


“少爷,你听说过situationship吗?”

“非正式浪漫关系?”岑漱冰想了一下,

“知道。”

他在哈佛交换那三年,有个师妹跟他提过这个,无排他性......

闺蜜的男朋友就是狗。

岑漱冰在夏晚凝眼里就是狗中之狗。

夏晚凝没忍住骂了岑漱冰半个多小时。

她完全忘记了,当初在桑云听转学之初,她因为疯狂地迷恋岑漱冰,还故意和桑云听小小地作对了一小小段时间。

骂完,夏晚凝又把自己的手机递给桑云听,点开朋友圈说:

“我这大把资源,比起岑漱冰是差点,但只要你愿意,谈他十个八个都行,咱们以量取胜!”

桑云听笑着点开几个帅哥的视频看了看:

“是挺不错的,一个就行...”

“那多没劲,谈恋爱嘛就跟人生一样。”

夏晚凝长叹一口气后,话锋一转,

“乱搞才带感!”

-

接下来近一周,桑云听都忙得飞起。

做了岑漱冰的专访,有几家慕名而来的赞助商给台里投放了几个大项目。

指名道姓,要采访岑漱冰的那个女主播。

总监方岩以为岑漱冰看上了桑云听,私下旁敲侧击,让桑云听再去找岑漱冰做几个采访,为台里助力。

桑云听婉拒后,方岩直接砍掉了桑云听手上的两档专栏,拨给苏灵。

看到工作群通知的时候,桑云听还想到那天岑漱冰叮嘱她的,做事要做绝,得把根儿上的问题解决了。

那她一个入职不到一年的新人,要怎么把高她五个级别的总监解决掉?

桑云听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手机忽然响了一声。

岑漱冰破天荒地主动联系她:

今晚八点,春天里国际酒店7833,送你份大礼。

桑云听搜了下酒店,回复:

你要破产了吗?怎么消费降级了?

这酒店价格一晚才八百块,岑漱冰平时住的,最低档次也得一晚五万起步。

没隔一会儿,岑漱冰电话过来。

响了好几声,桑云听还是犹犹豫豫地接了。

“怎么?我破产了你养我啊?”

岑漱冰声线清冽,语调却没个正型。

电话那头有点吵,听起来人不少。

桑云听不想跟他斗嘴或者吵架,总显得两个人像是没分开:

“我工资低,养不起你。”

“还知道自己挣钱少?缺你那三瓜俩枣了?辞了算了。”岑漱冰的声音听起来带着轻快。

桑云听忍不住:“你说的轻松,去缅北搞诈骗来钱快,我能去干吗?”

“真去缅北搞诈骗不如多搞我几回来钱快。”

岑漱冰那张嘴一如既往的薄情,桑云听牙尖嘴利的功夫尽数拜他所赐。

“....我不辞。”她到底没他脸皮厚,顿了好几秒才红着脸憋出来这么一句。

电话那头的男人已经笑了起来,他笑得很低,气息温柔地能滴出水,问:

“小乖,脸红了是不是?”

桑云听没说话。

她虽然看不见人,也能想象出岑漱冰此刻的神情。

他的脸很值得反复品鉴,皮肤是冷白色,瞳仁也比常人要黑。

所以一双眉眼看起来清绝又深情。

尤其笑起来的时候,又痞又坏,带着三分野性的硬帅。

让人根本挪不开眼。

“这几天没回宿舍,都住在哪儿了?”岑漱冰又问她。

“我在晚凝这里。”桑云听没打算瞒着。

只要岑漱冰想知道,她根本瞒不住。

“什么时候搬回金玉岸?”

“不回了。”

“金玉岸是你的。”岑漱冰沉默两秒,“明天中午要回趟南郊园子,我来接你,我们谈谈。”

明天是岑漱冰的生日。

往年生日,他从没办过。

南郊园子里住着岑漱冰的父亲岑啸堂和继母刘思清。

双亲亡故后,刘思清对桑云听尤其照顾。

私下没外人的时候,桑云听都称呼刘思清为清姨。

前两天清姨打过电话,说岑漱冰今年本命年,生日要在园子里大办。

家里信得过的佣人忙不开,让桑云听有空的话,回去帮忙。

桑云听刚想答应岑漱冰,就听见他那头响起秦舒瑶的熟悉声音。

女孩清甜中还带着点埋怨:

“漱冰哥,过来嘛,看看这种蛋糕你喜不喜欢?”

桑云听怔愣了一下,匆匆拒绝:

“不用接我,你忙吧。”

她飞快地挂断电话,怕再多听一个字就会影响到自己好不容易调整好的心情。

岑漱冰没再打过来,而是给她发了条消息:

去的时候带上你的摄影记者,是条大新闻。

桑云听打了个好字,没发送。

过了一会儿,她又删掉,不再回复。

住在金玉岸的那一年,桑云听对岑漱冰的期待实在太多了。

在金玉岸捧着手机等他回复自己的消息是常有的事。

可岑漱冰潇洒,很少主动联系她。

他生活丰富,除了工作,还有数不清的刺激爱好。

定期旅行、结伴玩乐。

他的朋友也多,应酬到通宵也是常有的事。

两人之前的联系基本都是桑云听主动。

如果她不主动,岑漱冰可能连条节假日的问候都没有。

有时候桑云听也挺想问问他的:

是不是在他心里,她连一条消息都不值得?

既然这样,为什么又锦衣玉食的养着她,把金玉岸称为家时不时哄着她?

当个固定炮友各取所需不好吗?

-

岑漱冰平白送条大新闻给桑云听,背后用意没那么简单。

终于到点,桑云听叫上摄影记者,准备好设备去岑漱冰发的地址。

还没抵达房间门口,只在走廊上就已经听到激烈的咒骂声。

“记者来了!”有人叫了声。

房间里走出一名穿衣雍容华贵的妇人,抓着桑云听:

“记者吗?来来来,进来,我要接受采访!”

妇人中气十足,让摄影记者对准她的身份证和脸,直拍:

“我王若玉实名举报,KBN电视台总监方岩婚内出轨,出卖公司资源做情色交易。”

她指着埋在被窝里瑟瑟发抖的那对狗男女:

“都给我拍仔细了!方岩你个老王八蛋,这狐狸精都怀孕了你还管不住自己那根小米辣?”

桑云听在门口看了一会儿,看见被子被人突然掀开,苏灵尖叫着手忙脚乱地找衣服遮掩。

她才反应过来,原来岑漱冰说的大礼是什么。

岑漱冰又发来消息:

新闻先别发,留着明天,我有用。


岑漱冰继续交代江寂:

“找主流媒体把负面新闻散出去。顾家对董事会更难交代,这次问责板上钉钉。”

顾洺在地上又骂了几句。

岑漱冰将烟头放进他嘴里碾灭,又嫌弃地将手上的黑色手套褪下,一并塞了进去:

“关两天,让他把该吐钱吐出来再送警局,别忘了喂点水照顾妥当。”

中年男人像球一样躺在地上痛苦地打滚,除了哀嚎,再也骂不出一句完整地话。

“啊?”江寂没反应过来。

岑漱冰起身解了外套往浴室走:

“别给人弄死了,我是守法好公民。”

-

飞机落地,岑漱冰就被岑濯羡截在贵宾室。

他消息灵通,不用表明也知道是被人委托,来替顾洺求情。

岑啸堂还是更信任这个亲手带大的私生子。

温和识趣,听话易掌控。

“求情大可不必,你没那么大面子。”

岑漱冰觉得挺有意思,谁不知道他和岑濯羡从小打到大,

“你该不会以为我来是跟你平分华晟的吧?”

“做做样子。”岑濯羡笑道,“父命难违。”

两人在贵宾室喝了一壶茶,岑漱冰先行离开。

“买些慰问品去看望和顾家关系不错的那几个元老,带上华东区的财报,和今年的分红让利协议。”岑濯羡交代助理,又问,

“我爸和Lvy交往的怎么样?”

助理回答:“他最近都在Lvy那留宿。”

岑濯羡:“再去物色几个和Lvy类型差不多的女模。”

助理:“好。”

快离开时,岑濯羡又想起另外一件事:

“提醒程喻回来前买个栗子蛋糕,要那款咖啡口味的,南京西路那家。”

“对了。”他补充,

“再买些蝴蝶酥。”

-

圣诞夜。

街道上过节氛围很浓。

度过紧张的考试周,随着大四最后两门课程的结束,夏晚凝邀请桑云听和一帮朋友去吃涮羊肉。

青春朝气的大学生绕着热气腾腾的铜锅喝酒聊天。

话题无外乎毕业是留在北京,还是回老家,又或者工作找好了没之类的。

桑云听偶尔加入话题,大部分时间用鲜羊肉蘸着麻酱辣椒,就糖蒜闷头吃火锅。

她进KBN有岑漱冰潜规则,不方便跟同龄人聊这些。

考试月桑云听几乎都在学校,要么看书考试,要么写论文,很久没解馋。

以前上中学时,岑家对饮食要求高,不吃味道刺激的食物,也不允许佣人身上有这些味道。

大学不经常回岑家了,她对辛辣刺激类的食物尤其钟爱。

吃着美食,听朋友聊工作,桑云听终于发现,她的学生时代迎来尾声。

有人开启毕业旅行的话题。

桑云听身边的男生问她:

“桑云听,毕业旅行你想去哪里?”

男生是夏晚凝的大学同学,叫苏仁玉,学计算机的,戴着一副眼镜,斯文清瘦。

苏仁玉一晚上看了桑云听好多眼,大家喝了点酒,聊开了他又连续换了几个位置,才到桑云听身边。

他说话时,眼神里还有些害羞。

“还没想好,应该和晚晚一起吧。”桑云听用胳膊肘推了推夏晚凝。

夏晚凝大方,圈子里的人也多,性格合得来的朋友也很多。

她凑过来主动和苏仁玉干了两杯酒,替桑云听解围。

酒足饭饱,桑云听发了些和朋友的合影,还有过节的随拍,到朋友圈凑成九宫格。

夏晚凝每次喝酒几乎都要断片。

不放心她的安全,桑云听打了个车送她回家。

苏仁玉热心地跟上车帮忙。


桑云听甚至忘了一开始两个人商量好的那些条件。

她特别想问一问,今晚为什么秦舒瑶会出现在他房间。

还没走两步,桑云听手机就响了。

是岑濯羡的电话,他刚从总部汇报完回来,说助理回北京时,顺便带了桑云听小时候喜欢的栗子蛋糕和蝴蝶酥。

现在园子里人多,刘思清忙着招待接送宾客。

所以岑濯羡约她在偏楼的餐厅见面。

“谢谢濯羡哥,我还买了珍珠奶茶!”

要和很久没见的朋友再会,桑云听有点高兴,她从后厨冰箱里拿出珍珠奶茶,

“你吃饭了吗濯羡哥,要不要我在后厨给你拿点?”

岑濯羡心情也不错:

“没吃,一碗蛋炒饭就好。”

岑濯羡点的是佣人们晚餐的必备,便当盒携带起来也方便。

受母亲赵筠禾的影响,桑云听不是个容易有心事的人。

即便刚才岑漱冰对她的态度,令人捉摸不透,患得患失,这会儿有岑濯羡带来的栗子蛋糕和蝴蝶酥,她也能立刻全情投入和朋友的相聚中。

岑濯羡比桑云听大了四岁,桑云听刚来岑家的时候,恰好遇到他生了场大病。

岑濯羡小时候条件不好,身体抵抗力很差,当初岑啸堂肯接他回来,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出于对大儿子身体的愧疚。

岑啸堂请了顶级的医疗团队,给大儿子调养身体,一直养到十六七岁,才有好转。

到二十岁时,一场重感冒诱发肺炎,刘思清又让岑濯羡在家休养了好几个月。

那时桑云听刚转学,成绩不太好,尤其是私立贵族学校对外语要求高。

岑濯羡大学刚好修的是外国语,闲暇时,就替桑云听补习。

有这么一个哥哥辅导还能谈心,桑云听很快就喜欢上了岑濯羡。

不过也就那么短短几个月。

岑濯羡太温柔了,他几乎对每个人提出的要求都不会拒绝。

人缺少了那么一点棱角,就不像个真实鲜活的人。

桑云听骨子里还是有那么点叛逆存在的。

后来过了两年,桑云听跟岑濯羡聊天时,把这件少女心事讲给他听:

“濯羡哥,你太善解人意了,我刚搬来时,还偷偷喜欢过你的。”

“能看出来,你根本藏不住。”岑濯羡笑了下,又说,

“还好不是太久,听听,我目前恐怕还没有什么能力照顾你。”

后半句的语气尤其温和,但说出来时,他的眼神又变得有些意味深长。

桑云听尝了口咖啡栗子蛋糕,甜味和苦味恰到好处:

“还是以前的口感。”

“蝴蝶酥要赶紧吃,再放要更软了。”

岑濯羡将蝴蝶酥递到桑云听手上。

桑云听接过蝴蝶酥,对岑濯羡笑笑:

“濯羡哥,等我拿了第一笔实习工资请你吃烤鸭好不好?”

岑濯羡是吃过苦的,他知道桑云听的实习工资水平和北京一顿烤鸭的人均消费。

“不用,我胃口不算太好,不要浪费。你给我买个小礼物就很好了。”

岑濯羡拒绝,

“实习工资攒下来和同学去毕业旅行好好玩一玩,以后工作了就很难有那么长的假期了。”

和岑濯羡这样洞悉人性、又愿意站在他人角度倾听的人聊天,时间过得飞快。

等到桑云听反应过来时,时间已经到了十点多。

超过和岑漱冰约好的时间,已经十几分钟了。

她小心收拾好蝴蝶酥和栗子蛋糕,和岑濯羡道别后慌忙往房间跑。


“没,就是问一问。”

桑云听眼睛盯着电视,里面的男女主都开始亲嘴了。

跟岑漱冰一起看有点尴尬。

桑云听干笑了一声:

“工业糖精进展就是快。”

岑漱冰也盯着画面里的两个人,想了一会儿,反问:

“快么?”

他不这么认为:

“亲个嘴而已。”

岑漱冰大多数朋友自青春期梦遗开始,已经在约不同的女孩子了。

他的便宜哥岑濯羡约过的,只会多不会少。

当然,岑漱冰对岑濯羡的私生活不感兴趣。

桑云听要真是找岑濯羡帮忙,一定不会只有亲个嘴这么简单。

“吃完收拾好,你可以走了。”

岑漱冰并不想让桑云听继续在他这里探索男人的心理状态。

如果再聊下去,她说不定真的会顿悟出来,把自己打包送到岑濯羡床上是最快捷的进KBN的方法。

他并不关心这对恋人未满的“朋友”要怎么发展。

“哦。”桑云听放下刀叉,慢条斯理地收拾好垃圾,准备打包带走。

岑漱冰等不了一分钟。

他用指背敲了敲桌面,声音敲得很响:

“快点儿,困了,我要睡觉。”

-

桑云听不是听不懂岑漱冰的潜台词。

——快么?亲个嘴而已。

看来岑漱冰也是个长期吃满汉全席的人。

吃嘴子这种清纯小儿科,他一定是看不上的。

对于能不能投怀送抱成功,桑云听也是有几分把握。

四年前的某个凌晨,岑漱冰喝得五分醉。

刘思清让桑云听给他送碗醒酒汤。

岑漱冰把桑云听拉进被子里,凑上去尝了尝她嘴里的味道。

她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体的状态反馈。

两个人卷着绵软的被子滚了两圈,最后是桑云听狠狠地咬了一口岑漱冰,他才略微有些清醒:

“你是狗么?以后别他妈随便进我房间!”

“变态!你求我我还不乐意进呢!”

桑云听第一次骂岑漱冰。

那是她的初吻!

不知道被岑漱冰给当成谁,就这样给亲没了!

第二天早上酒醒以后,岑漱冰忘了这件事,桑云听也不可能再提。

只要她假装忘记了这件事,她的初吻就还在。

但这件事也间接增加了桑云听心里成功睡上岑漱冰的概率。

至少岑漱冰对她的身体还是有点感觉的。

男人嘛,从年少开始就气血旺盛,哪能没做过几场春梦呢?

尤其是天天在自己身边晃悠的女孩子。

桑云听可以理解。

她这么年轻貌美,身材也好,岑漱冰的春梦能梦见她,那可真是太香了。

-

岑漱冰并不是特别困。

他洗了个澡,又躺在床上处理了一会儿工作。

到十点多的时候才有点困意。

秋雨伴着雷声,打在窗户上淅淅沥沥。

阴雨天总是让人心情烦闷。

岑漱冰八岁以后就住在姥爷家,颐和园后面的一处三层洋楼,穿过红墙就是昆明湖。

小时候舅舅带他玩,还会吓唬他,当心碰见晚清女鬼。

小洋楼可比这儿阴森多了,他也没觉得烦。

岑漱冰的生母岑木琼是姥爷的大女儿,大宝贝疙瘩,也是家里性格最任性倔强的一个。

当初家族里都为她铺好了路,联姻对象,政治前程要什么有什么。

岑木琼执意要嫁给林啸堂那个凤凰男,还拿了姥爷的资源帮林啸堂起家,兼并了几个大型集团后,成立了华晟。

对,岑啸堂以前叫林啸堂,刚结婚时为了表诚意,自甘入赘,还把自己的姓从林改成了岑。


岑漱冰笑了:

“打得不好你还来坑我。”

“....其实也没那么不好,我也有和我朋友一起玩的。”

“我饿了,先吃饭吧。”岑漱冰假装不懂,往餐桌的方向礼貌地颔了颔首。

“漱冰哥,我想跟你一起坐。”秦舒瑶声音有些大。

她知道自己父亲现在正风光,桌上应该没人敢不给自己面子。

饭桌上,秦舒瑶给岑漱冰敬了两杯酒:

“漱冰哥,我爸爸说,有空想去拜访一下岑爷爷,不知道他最近有没有空?”

“拜访他这个老头子做什么?”岑漱冰就是这样,说话不修边幅,

“你让他来拜访我吧,年底老头子忙得很,各种走访开会,我都见不着。”

“理解。”秦舒瑶点头。

她又说了很多其他的事,大部分都是少女的烦恼。

她才刚到能喝酒的年龄,听着岑漱冰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她越说越起劲,有些微醺:

“不好意思,我离开一下。”

秦舒瑶掩面,含蓄地表示自己要去趟洗手间。

脚步乱了一下,她撞倒了红酒,洒在裙子上。

岑漱冰伸手扶住了她的胳膊:

“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他声音有点轻,听得秦舒瑶脑袋更乱了。

“送秦小姐去客房换衣服。”

岑漱冰跟身旁的佣人交代。

过了一会儿,岑漱冰收神地叹了口气:

“我去看看她,别走错房间了。”

-

桑云听还在后厨,丁照琴着急过来借衣服:

“听听,宴席上有个跟你差不多大的小姐衣服湿了,我们找了太太的衣服给她,小姐说太老气了,穿得不好看,一定要小姑娘的衣服换。”

丁照琴语气有些慌:

“她跟少爷关系很好的,一直在发脾气,我们怕少爷怪下来,也得罪不起,你能不能挑一件你的衣服送过去?”

“好的,送去哪里啊丁姨?”

“送去少爷房间。”丁照琴交代。

桑云听嘴角往下抿了抿。

难怪岑漱冰那晚主动提出,不公开,不束缚,不长期,还听起来那么高兴。

原来是在笑她是个大傻子。

桑云听终于反应过来。

她去匆匆去衣柜里挑了一套舒适简单的基础款。

桑云听衣服虽然便宜,但衣品不错,百搭款式多,也不会出错。

岑漱冰的房间在主楼的二三层,电梯和大门都有密码锁。

除了她和另外几个关系不错的老佣人,其他人并不知道密码。

桑云听提前敲了门,没人应声。

她猜剩下的人应该还在饭局上。

七点开宴,现在才吃了不到一个小时。

不是第一次进岑漱冰的房间,桑云听打开门,抱着衣服看了一圈。

她下意识往客房走。

岑漱冰这人毛病多得很,进他卧室等于找死。

到二楼楼梯的一半,秦舒瑶披着一头蓬松的黑发下来。

桑云听抱着衣服的手指猛地掐紧。

秦舒瑶身上只穿了件男士丝绸衬衫,一双光洁笔直的腿就这么裸露着,连脚上的拖鞋都是超出自己鞋码的超大号。

“你是谁?”

秦舒瑶站在楼梯上方,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桑云听,

“清姨不是说园子里的女仆都要四十岁往上么?”

她刚刚在宴席上天真无知的眼神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某种带着竞争的敌意:

“这就是你送过来的衣服?”

秦舒瑶看桑云听身上还穿着佣人工作服,也能推断出她的大概身份。

她嫌弃地捏着衣服挑了挑:

“材质好烂,我穿会过敏的。”

刚才在客厅,秦舒瑶就听见有男人在讨论,岑漱冰家里还有个年轻漂亮的小女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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