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祁煜云昭昭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逆袭,我成王爷心尖宠祁煜云昭昭》,由网络作家“南山知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皇帝一行人到万春亭时,恰好石萤的继妹表演完刚落座,太监通报皇上和摄政王到,在场的贵女下意识,纷纷整理仪容。问安落座后,皇后笑着跟皇上说起才艺切磋的事,皇上扫视一圈,饶有兴趣问:“那下一个该谁表演了?”贵女们视线都不经意飘向祁煜,尤其是家族门楣高的那几位,与方才低头大相径庭,克制的面容下,夹杂着跃跃欲试的兴奋。乐言靠近她,眼里愤愤不平:“方才那些人还扭扭捏捏的,摄政王一来,个个跟孔雀开屏一般,唯恐旁人注意不到。”云昭昭微侧首,压低声音:“不足为怪,毕竟他甚少参加宴会,有这等机会,岂能放过。”想起选妃的传闻,她心里还是咯噔一下,抬眸看向祁煜,在众多视线的黏连下,那人神色淡然,轻执茶盏,自带疏离。她撇撇嘴,嘟囔了句:这人还真是,搅乱一湖春...
《重生逆袭,我成王爷心尖宠祁煜云昭昭》精彩片段
皇帝一行人到万春亭时,恰好石萤的继妹表演完刚落座,太监通报皇上和摄政王到,在场的贵女下意识,纷纷整理仪容。
问安落座后,皇后笑着跟皇上说起才艺切磋的事,皇上扫视一圈,饶有兴趣问:“那下一个该谁表演了?”
贵女们视线都不经意飘向祁煜,尤其是家族门楣高的那几位,与方才低头大相径庭,克制的面容下,夹杂着跃跃欲试的兴奋。
乐言靠近她,眼里愤愤不平:“方才那些人还扭扭捏捏的,摄政王一来,个个跟孔雀开屏一般,唯恐旁人注意不到。”
云昭昭微侧首,压低声音:“不足为怪,毕竟他甚少参加宴会,有这等机会,岂能放过。”
想起选妃的传闻,她心里还是咯噔一下,抬眸看向祁煜,在众多视线的黏连下,那人神色淡然,轻执茶盏,自带疏离。
她撇撇嘴,嘟囔了句:这人还真是,搅乱一湖春水,自己却未波动分毫。
突然云笙笙趴在言贵妃耳边私语几句,言贵妃望着皇上面带遗憾道:“陛下,本来阿棠特意学了那支《梨花飘落美人兮》,想给臣妾个惊喜,不料宫里弹奏箜篌的乐师病了,无法伴奏,可惜了。”
当初言贵妃就是凭借这支舞名冠京城,精美的舞蹈与清越空灵的箜篌,让人惊艳,至今提起,还赞叹不已。
皇上眼前闪过初见贵妃跳舞的情景,微笑看着叶晚棠:“既然精心准备了,岂能辜负。”视线落在祁煜脸上,“朕记得阿煜擅长箜篌,不如你替霞光县主伴奏一下如何?”
顿时,所有视线都投向祁煜,言贵妃浅笑柔问:“不知摄政王是否赏脸,能否满足本宫这个小心愿?”
四皇子也眼含期待道:“幼时曾有幸听过小皇叔弹奏箜篌,空灵清越,至今仍历历在耳,可惜后来小皇叔再无弹奏,实属惋惜。”
其他皇子也纷纷出言邀请,就连皇后忆起那场弹奏,心里也泛起一丝惋惜。
祁煜放下茶盏,不紧不慢拒绝:“怕是不成,前段日子本王伤了手腕,使不得力。”
气氛一时僵住,言贵妃脸色变得难看,叶晚棠脸色苍白,眼带无措,就连皇上神色都有些尴尬。
云笙笙红了眼眶,回头不知看什么,眼里挣扎纠结,欲言又止,最后回头愧疚得望着叶晚棠。
叶晚棠捏了捏她的手,眼神安抚,而后起身行礼,落落大方道:“陛下,在场贵女各个才艺高超,不差臣女这一个。既然王爷不便,日后臣女再跳给姨母看。”
林新玥起身,盈盈一拜:“启禀陛下,臣女不才,愿现场作画一卷,贺娘娘千秋。”
皇上笑着点点头:“太傅一手丹青出神入化,你作为他的孙女,自幼得他教导,今日诸位有眼福了。”
林新玥脸上洋溢着自信,言语却很谦虚:“臣女才疏学浅,不及祖父一分,斗胆献丑,望陛下莫怪。”
宫人布置好后,林新玥走到案前,调好颜色,执笔作画,笔落在纸上,悠悠滑动。
阳光下那抹桃红分外娇艳,她凝神沉浸画中,难得多了几分往日未曾见过的娴静。
二刻钟的功夫,一幅蜻蜓绕荷飞呈现在纸上,粉荷绿叶,蜻蜓停在花蕊中,荷叶摇曳,水波晕开,与倒影相映成辉。
宫人展示画作,帝后对视一眼,闪过惊讶,很多贵女都眼带诧异,就连言贵妃都流露出欣赏。
构图大气,留白得当,刻画生动,细节入微,很难想象,竟是那般张扬性子的她画出来的。
皇上大喜,当场将那幅《大漠寒烟图》赏给她,引得众人羡慕,言贵妃也赏赐了一套珍珠头面。
一时间,她成为瞩目焦点,眼带得意看着云昭昭,却在偷瞄祁煜时,一脸娇羞。
云昭昭拿着茶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料祁煜突然望向她,她手一抖,茶盏差点掉下来。
她气鼓鼓瞪回去,却流转着妩媚的风情,祁煜嘴角弯了弯。
林新玥气得手帕快要拧碎了,腾得站起来,冲皇上建议道:“陛下,臣女听闻云六姑娘自幼师承大家,不如也现场作画一幅,凑个乐趣。”
云昭昭淡淡看着她,就听皇上说道:“也好,昭昭应还未表演节目吧?”
乐言气得眼都红了,正想起身理论,云昭昭一把拽住她,迎着皇上的目光:“陛下,方才大家刚欣赏完画作,不如臣女换个节目,免得大家觉得无趣,可好?”
皇上正想反驳,察觉到祁煜扫过来的眼光,话到嘴边改了口:“也好,你准备表演什么节目?”
“臣女邀请乐言一起,为各位表演一段剑舞,恭贺娘娘诞辰,也愿边疆战士平安。”
沈乐言只一眼,便领会她的意思,起身回道:“陛下,臣女愿意同昭昭以剑舞助兴。”
皇上点头应允,在布置好,乐师询问伴奏曲时,大理寺卿长女黄月婵突然起身:“陛下,臣女愿意弹奏古琴,为两位姑娘助兴。”
云昭昭有些愕然,她与黄月婵并不相熟,且她向来低调,只见乐言冲她眨眼,便弯了弯唇:“有劳黄姑娘。”
悠然大气的古琴缓缓流淌,两人手执长剑,相视一笑,剑在空中划出道道优美的弧线,时而轻盈跳跃,时而剑指苍穹,动作行云流水,美人嫣然明媚。
沈乐言利用自身优势,默契补位,配合不懂武艺的云昭昭,两人配合完美,分外相得益彰。
随着最后一个琴音落,两人收剑入鞘,笑着示意黄月婵过来,三人行礼回道:“臣女献丑了。”
皇上忍不住鼓掌喝彩,语气带着一些不确定:“你们方才以剑绘字,绘的可是祁?”
沈乐言灿烂一笑,朗声道:“陛下英明,正是大祁的祁。”
祁煜看向云昭昭,她微喘着,脸颊红彤彤的,鼻尖微微带汗,转头提醒:“皇兄,这节目别出心裁,寓意又好,应厚赏。”
“那是自然。”皇上沉思片刻,吩咐道,“阿难,将那把青霜剑赏给沈乐言,将那方蕉叶白砚赏给黄月婵。”
赏赐如此贵重,大家心里很是诧异,就连几个皇子脸色都变了,都在猜想云昭昭会是什么赏赐。
皇上悠闲饮酒,大家不约而同看向云昭昭,有同情,也有幸灾乐祸。皇后正想提醒,手突然被皇上握住,眼神示意她别管。
场上陷入一片寂静,直到祁煜冰冷的视线射过来,皇上才慢悠悠道:“昭昭,朕许你个心愿,作为奖赏,只要不违背朝法伦理,朕都满足,如何?”
“臣女谢皇上恩赏。”云昭昭行礼谢恩后,回座位时,回首与祁煜目光交汇时,她莞尔一笑,眼里泛着狡黠的光。
又几个贵女轮番上场表演才艺,帝后看了没一会,便和祁煜先行离席。人一走,言贵妃也意兴阑珊,很快宴席便结束了。
宫人安排人陆续出宫,皇后身边的姑姑早早候着,见云昭昭出来,便请安后,带她去长春宫。
恶人难磨,要一击中之。
云昭昭收起笑意,脸色变得非常冷淡,“阖府上下都知晓,我自回京大病小病不断,除了一些必要的宴请,都在静养。”
“苏姑娘送来的是什么东西,我确实没怎么注意,都是绿竹收着,回礼也是她备的。”
顿了顿,她声音里带着一丝果决:“若我一早知道,这些东西如苏姑娘方才所言,我绝对不会收的,甚至不会和苏姑娘相交。”
苏夫人与苏樱雪对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苏夫人正想张嘴解释,只见云昭昭已转身看向豆蔻:“你回头告诉绿竹,把苏府送的东西整理一下,退还回去。”
豆蔻面露难色,吞吞吐吐道:“姑娘,怕是退不成了。”
“为何?”云昭昭不解,豆蔻轻声提醒,”姑娘怕是忘了,前两日你身子大好,犒赏清芷院,从库房里扒拉东西赏人,里面好像就有苏府送的东西。”
云昭昭一顿,转过身,蹲在老太君腿边:“祖母,都怪昭昭粗心,可既已赏给旁人了,就不好再要回来,孙女能不能折合银钱还给苏府?”
苏夫人气的心里打颤,后槽牙都快要咬碎了,面上还是强撑着:“六姑娘说笑了,那些小玩意本不值钱,既送给姑娘了,就是姑娘的东西,如何处置自然是姑娘说了算。”
云昭昭心里冷笑,脸上却流露出委屈:“祖母,昭昭作为云府嫡女,时刻谨记云府家规,即使在外祖家也是恪守规矩,生怕辱没门楣。孙女绝不会与男子私相授受。”她紧紧拉着祖母的衣角,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可若是如苏姑娘方才所言,那岂不是.......若再被有心人利用,传出什么不好的话来,孙女百口莫辩。”
“女子艰难,稍有不慎,就失了名声。若因我给云府招来祸端,昭昭就只能以死谢罪了。”她红了眼眶,泪水在眼里打转,让人看了好不心疼。
郑云舒瞬间变了脸色,心里一阵后怕。若是云昭昭被算计失了名声,要不妥协下嫁,要么人尽皆知,青灯常伴。
这要是后者,她闺女笙笙也定会受影响。这算计还真是歹毒,一箭双雕。
她脸上冰冷,丝毫不见方才的温和,语气更是严厉:“苏夫人,苏姑娘,请慎言。我们云府仅有两位姑娘,如珠如宝,自小宫里嬷嬷教养规矩,熟读女则与女戒,就连宫里都夸赞规矩好。”
“这种私相授受的事,云府的姑娘不会做,更不屑做。”
老太君爱怜地摸着云昭昭的头,抬头时亦变了脸色。“老身近年来一心礼佛,确实很长时间不问世事了。”
“可若有人胆敢污蔑云府的名声,算计我的乖宝,那老身就穿一次诰命服,亲去宫里一趟,请皇后娘娘评评理。”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黄夫人心里暗骂苏夫人蠢笨,赶紧打圆场:“老太君别动怒,苏夫人不是那个意思,京城谁人不咱们云府姑娘教养好。
“我原也在宫宴见过六姑娘的,真真是规矩极好。”黄夫人满脸堆笑,试图缓和气氛。
她又看着苏夫人,暗示她:“苏夫人,姑娘家的名声贵重,可不能说些让人误会的话。六姑娘貌美心善,难得一见,苏公子心悦很正常。”
“但好女百家求,苏府想与云府结亲是人之常情,可这姻缘讲究一个你情我愿,两个人没缘分。”
苏夫人后背冒了一身冷汗,赶忙说道:“方才我定是魔怔,胡言乱语了。”
望着老太君,言辞诚恳:“今日本就是来探望老太君,念及六姑娘对我家这丫头的好,想着一并感谢。”
“这这,反而惹得老太君动怒,是我的不对。”她起身,拉着苏樱雪给老太君致歉,并冲云昭昭说了抱歉。
云昭昭趴在老太君腿上,声音里带着哽咽:“祖母,我最近老是梦到爹娘兄嫂,梦里她们一直很担心我。”
“过几日,我想去趟广宁寺,给他们点上一盏长明灯,以慰他们在天之灵。”提及逝去的亲人,她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滑落。
老太君轻轻摸她的脸,想起长子一家,心里一阵酸涩,对云昭昭更多了几分疼惜:“昭昭最是孝顺,你自个得好好的,你爹娘才能安心。”
一想到这丫头身子骨弱,老是生病,忍不住再次嘱咐,“等你身体好全了,天气好时再去,出门多带些人跟着你,你的安全最重要。”
二婶娘过来扶起她,拿出手帕替她擦掉泪痕:“昭昭,别难过,有二叔二婶娘在,无人能欺负你。出门多带些侍卫,缺什么着人去涵秋院跟二婶娘要。”
云昭昭点点头,一脸乖巧:“谢谢二婶娘,昭昭知道了。”
黄夫人这回肠子都悔青了,神色惶恐,唯恐今日这出会惹怒云府。
老太君一眼看透她的顾虑,笑着看她:“黄夫人,苏姑娘年纪还小,今日说了些胡话,好在就屋里这些人知道,大家都把话烂到肚子里,今日这事就过去了,总不能因为误会,伤了苏姑娘的清誉吧?”老太君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威严。
黄夫人心头一惊,连连附和:“那是那是,想来经此一遭,苏夫人会更严格管教苏姑娘的。”黄夫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苏樱雪脸色惨白,张嘴想反驳,苏夫人紧紧抓住她的手臂,强撑起笑意说是。
云昭昭走到苏樱雪面前,眼神中带着与她年纪不符的威严。“苏姑娘,我年长你两岁,念在相交一场,有几句话想叮嘱你。”
“什么?”苏樱雪的声音有些颤抖。
云昭昭盯着她的眼睛,又瞥了眼黄夫人,才缓缓道出。
“日后还须谨言慎行,小心祸从口出。”
“与人相交,还是坦诚些好,别害人害己。”
“真心或是无意,事情做的多了,总会留有痕迹,谁也无法保证次次都能好运无恙。”
云昭昭的话语如同一记重锤,敲在苏樱雪的心上,也让黄夫人瞬间变了脸色。
看着女儿惨白的脸,苏夫人慌忙接过话去:“六姑娘,请放心,经此一事,樱雪定会吸取教训,都是误会,别伤了你们姐妹情意。”
又简单说了几句,黄夫人她们便起身告辞,二婶娘亲自送了出去。
云昭昭也跟老太君告辞,当走出春晖堂后,她才真的松了一口气。伸开手,白嫩的掌心破了,血迹一片。
疼痛让人清醒,她抬头望着天空,阴霾散去,晴朗明亮。
前世那个困死她的牢笼,终是被她亲手打破了。整个人都轻盈起来,入眼所至,皆是温暖的美好。
挤到前面,不料正看到老熟人,林新玥,太子的表妹周苒。恰巧第一轮猜灯谜刚结束,准备二轮射灯笼祈福活动。
她好奇地询问身旁人结果,得知是林新玥拔得头筹。
沈乐言低声与云昭昭说:“难怪她趾高气扬,一脸洋洋得意,你看,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云昭昭无意间,似乎也看到熟悉的人,她探头又仔细瞧了瞧,在一群人包围中,淡蓝衣衫女子娇小纤细,紫色衣衫女子高挑醒目。
果然是云笙笙,还有霞光县主叶晚棠,云笙笙旁边站着一年轻公子,湖蓝色长袍,正是四皇子。
她碰了碰沈乐言,示意她朝左看,此时沈初宜也看到云笙笙,眉头皱了皱,并未多言。倒是林新玥眼尖,视线在她们周边打量后,紧绷的脸色明显放松下来。
沈乐言趴在她耳边,小声嘀咕:“早知道会碰到她们,就不该让摄政王走。若是她们知道摄政王陪你游玩,还不得气疯了。”
一道更刺眼的视线扫过来,云昭昭心有余悸:“这幸亏没碰到,不然咱们又要备战,无心游玩了。”
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沈乐言就看到太子的表妹周苒,正虎视眈眈盯着她们。
为避免好好的祈福节目,演变成她们竞技场,扫了旁人兴致。云昭昭冲沈乐言使眼色,想离开换个地方逛。
不料,人不惹事,事惹人,战火主动烧过来。
刚转身,就听到周苒叫嚣的声音:“云昭昭,今日祈福射灯的奖品,可是那盏鸳鸯和鸣琉璃灯,不如比一场,看看灯落谁家?”
沈乐言转身,一脸鄙夷:“周苒,别说大话,有我在,你指定赢不了,得意什么。”
云昭昭扶额苦笑,偷偷拽她衣袖,让她看规则。不是单打独斗,而是三人一组,合计数多取胜。
看戏结束,林新玥走到叶晚棠身旁,笑着对云笙笙说:“待会咱们三人一队,赢那盏灯,给你添妆。”
不知其他人是看出她们这群人的身份,还是别的缘故,最后参赛的竟然只有她们三队。
狭路相逢,暗潮涌动。
主家宣布规则,一行灯笼5个,每个灯笼间距一尺,以箭穿透灯笼计数,每人三次机会,合计数量多者胜。
云昭昭看着第一个灯笼的距离,长吁短叹,眼底黯淡无光,沈策宽慰她:“没事,昭昭,重在参与。”
霜刃靠在她耳边,轻声问:“姑娘,要我相助吗?”云昭昭摇摇头,作弊不是云家风格,输也要光明正大。
抽签后,周苒先上场,她站定,自信张扬,瞄准,拉弓,嗖的一声,一次击中两个,又连续二次击中三个,大家纷纷鼓掌喝彩。同组两个人一个击中三个灯笼,一个击中四个。
然后是林新玥上场,她击中五个灯笼,接着云笙笙击中三个,好在没有虚发。到叶晚棠时,周苒不屑一顾,自以为胜券在握,不料,叶晚棠第一箭就击中两个,后面连续击中七个,已超过她们两个。
林新玥忍不住赞叹:“阿棠,太厉害了,你平日太低调了。”又笑着对云笙笙说道,“看来那盏灯与你很有缘。”
云昭昭拍拍胸口,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情先上场,心里不停的祈祷,不要箭箭空发。她调整呼吸,看准方向,在胆战心惊中射出第一箭。
箭在半路掉落,哄笑声入耳,周苒更是笑得天花乱坠,沈乐言狠狠瞪着周苒,霜刃都想暗中教训她,被长庚拦住。
“这到底只是图谋婚事,还是有人算计云府,或是有人想算计初宜,老二,你可要弄清楚。”
郑云舒顾不得云昭昭在场,扑通一声,跪在老太君面前:“母亲,您这话说的重了,韩家虽然是沾亲带故,可是他的那腌臜事那么隐秘,咱们被蒙蔽了。”
“他藏得那么深,之前托李夫人打听,不也是说挺好,谁料到这人如此恶毒呢。”
老太君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质问:“老二家的,今日若是笙笙,你也探查不到吗?你也会如此热心,帮着韩家促成婚事吗?”
“她岂能与我家笙笙相比。”话一出口,郑云舒立刻察觉不妥,慌忙找补,“母亲,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笙笙定会嫁在京城,这打听起来也方便。”
老太君深深望着云定川,问他:“老二,你还记得你父亲临终前说过什么吗?”
云定川眼神暗下来,摘掉官帽,跪下回道:“父亲说,翩翩的父亲是为救他而死,要我们兄弟三人保护她,照顾她一辈子。”
老太君红了眼眶,声音有些哽咽:“翩翩为何突然嫁人,你心里知道,咱们云府欠她的,她从未埋怨,临终托孤,唯有一愿,护初宜一生。”
“你们是如何保护的?差点亲手把她推入火坑。”
“作为家主,你不称职,作为兄长,你不称职,作为舅父,你不称职。”
老太君用手指敲着桌面,嘣嘣响。
云昭昭第一次见祖母,如此大动干戈,有些吓住了,站在那里不敢乱动。
云定川用力磕头请罪,匍匐过去,仰望着老太君:“母亲,你别生气了,身子要紧,儿子知错了,日后不会再发生此类事情。”
老太君看着他,潸然泪下:“老二,如今是二房当家,可是国公府的荣耀,是云家人一起撑起来的,你是家主,要护好所有人。”
云定川羞愧难当,并未解释,只点头听训:“母亲,我会自请祠堂罚跪三日,自醒反思,向列祖列宗告罪。”
回头看了眼郑云舒,冷声道:“作为当家主母,未能监察隐患,未能看顾好小辈,德行有失,禁足涵秋院,抄经忏悔,过年时再出来吧。”
郑云舒脸色苍白,跌坐在地上,哭着说:“夫君,妾身真的只是一时不察,不是存心的,求求你,若是禁足,旁人该如何看我呀?”
云定川并未理会,而是转身看着老太君,轻声道:“管家的事,只能先辛苦母亲了,可以让三弟妹从旁协助。”
抬头看了眼云昭昭,放柔声音:“昭昭明年也要及笄,不如让她与初宜也从旁协助,管家一事也该学起来了。”
老太君最终也没有太绝情,留有余地,对外声称郑云舒感染风寒,要隔离休养。
管家的事就让三媳妇主导,云昭昭和沈初宜从旁协助。云笙笙知道了,回府了一趟,并没见到母亲,被云定川劝走了。
三舅母原本在府里跟个透明人似得,一遭掌握中馈,虽然有些不适应,好在有老太君院里孙嬷嬷协助。
她自身也曾学习过管家,加上沈初宜与云昭昭帮忙,上手倒是很快,她本身是个和善温柔的女人,大家都很喜欢她。
那日,沈乐言下帖子邀请云昭昭与沈初宜小聚,三个人去了沈家京城的别院,那里安静,她安排了烤全羊,要庆贺沈初宜脱离苦海,重获新生。
等进了别院,黄铮早早就在一旁等着,看见她们来,慌忙迎过去,上下打量,察觉沈初宜无事,才松了口气。
阳光明媚,微风带着丝丝香气笼罩在万春亭,宫人的忙碌打破了昔日的宁静。
言贵妃的千秋宴还未开始,贵女三三两两在聊天。云昭昭一眼就看到林新玥,一身桃红色锦袍,发髻上步摇耀眼夺目。
几个贵女围着她,奉承,讨好,四目相对时,她赤裸裸的挑衅扫过来。
云昭昭懒得理她,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刚坐下不多久,沈乐言快步走过来:“昭昭,你可算来了,我一个人快无聊透了。”
四处看了看,她小声问:“怎么没见云笙笙?”
云昭昭低声解释:“言贵妃召见,半路她去了漪澜殿。”
“啧,未来儿媳,果然待遇不一般。”难怪这一路走来,她也没看见言贵妃亲族。
云昭昭食指放在嘴边,看了看周边无人,才放心:“你别乱说话,小心隔墙有耳。”
如今言贵妃协理六宫,亲兄长安庆侯的世子从军西南,声名鹊起,而沈家驻守岭南,关系微妙,若被人抓到话柄,恐生事端。
沈乐言心一惊,又想起母亲叮嘱,吐了吐舌头:“知道了,待会我少说话。”
闲聊了一会,宫人来寻她们,带她们入席,几个皇子也到了,正在一起说话。
不一会言贵妃就到了,后面跟着安庆侯夫人和世子夫人,云笙笙和霞光县主紧跟其后,浩浩荡荡,好不威风。
大家行礼问安后,言贵妃让大家落座,皇子们在左边,女眷在右边。云府安排在第二排,云笙笙正想过去,被言贵妃叫住,安排靠着她坐下。
很多视线扫过来,云昭昭如老神入定,未受影响。沈乐言一脸担心望着她,她侧头冲她嫣然一笑,示意她无事。
还没寒暄几句,皇后娘娘来了,言贵妃带领着众人行礼,皇后着人送上她准备的贺礼,并解释说皇上在御书房议事,一并送上皇上的赏赐。
皇后坐下后,视线落在云昭昭身上,一脸慈爱:“昭昭,本宫许久未见你了,听闻前段时间生病了?如今身子可是大好了?”
云昭昭走上前,大方行礼:“见过皇后娘娘,谢娘娘惦念,臣女已无碍。”
皇后看着眼前的少女,模样还有些稚气,却出落得愈发明媚动人,笑容更深了:“你身子弱,待会就别喝酒了,等宴会结束,去长春宫坐坐。”
“谢皇后娘娘关心,臣女谨遵教诲。”
云昭昭回去坐下,言贵妃举杯,大家齐说贺词,一会就开始歌舞表演,大家都端正坐着看节目,偶尔打量过来的目光已与方才不同。
云昭昭保持着端正的体态,眼带笑意,神色如常,偶尔察觉到言贵妃的打量,她也佯装不知。
乐言凑过来,悄悄道:“昭昭,看来传闻是真的,宫里是想借言贵妃的千秋宴给皇子们选妃呢?”
云昭昭拽了拽她,嘱咐道:“那咱们低调些,别出风头,一旁看戏。”
乐言悄悄看了看,有些疑惑:“奇怪,言家未出阁的女孩竟然都没来。”
云昭昭看了眼侯夫人,想到一些传闻,意味深长道:“言家女儿或许有其他的打算。”
乐言正想问原因,碰巧歌舞结束,言贵妃轻笑道:“皇后娘娘,宫里的歌舞没什么新意,今日这么多贵女在,不如切磋一下才艺,我们也看个乐呵。”
皇后笑着点头:“今日你是寿星,你说了算。”
大家面面相觑时,四皇子站起来,拱手道:“母妃,不如儿臣先抛砖引玉,愿和云五姑娘合奏一曲,为母妃贺寿。”
云笙笙在言贵妃殷切的目光里起身,从容应道:“臣女乐意至极。”
宫人搬来古琴,在圆形高台上,云笙笙一袭淡粉色长裙,葱葱玉指拨动琴弦,四皇子挺拔而立,手持长笛,轻柔相合。
古琴悠扬,笛声清越,一曲《平落沙雁》悠远动听,引人沉浸,引得大家喝彩赞赏。
而此时,御书房内,皇上与祁煜议完事,正好太子送来请安奏折,太子代君巡视江浙一带,目前平安到达。
聊了会江浙的事,皇上开始苦口婆心劝导他,往日霸气侧漏的帝王,此刻如老父亲一般,正努力用亲情打动他。
说得嗓子冒烟,喝了口茶,皇上又道:“阿煜啊,你和太子年纪相仿,他孩子都有两个了,你还孤独一人,让朕心难安呐。”
祁煜抬眸看了眼,淡淡道:“皇兄还有精力想这些,不如边疆布防和科考改革的事务,臣弟还是给皇兄吧。”
皇帝差点被口中茶呛住,瞪了他一眼:“你你你,成何体统。每次朕与你提成亲的事,你惯会拿这些来要挟朕。”
悄悄靠近,低头打量他腰间香囊:“你这香囊,好生精致,与你昔日佩戴的大不相同。朕都纳闷了好几日,哪家姑娘所赠?”
祁煜低头看了香囊几秒,没有说话,脸色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转瞬即逝。
皇上眼尖,闻到了八卦的气息:“果然有情况,话说回来,你平日脸上挂着冰块,每每有融化迹象,素来可都是因着云家那丫头呢。”
“这回是哪家的姑娘?来,跟皇兄说说。”
祁煜冷冷望着他,起身告退,刚转身就被皇上一把抓住衣袖:“成,朕不问了,你别走。”
祁煜扯开他的手,语气稍显不耐烦:“皇兄,莫要拉拉扯扯。”
“啧啧啧,云家那丫头拉你衣袖时,朕也没见你不耐烦。”
“朕听闻她与苏家那小子来往亲密,她还把凤镯退还你,这丫头长大后,眼光忒差了。”
“这香囊可是很有寓意呀,你跟皇兄说说嘛,到底是哪家姑娘,能入你眼。”
皇上见他皱眉,抬腿要走,慌忙拦住:“好好好,朕不提这茬了。今日是贵妃生辰,邀请了不少贵女进宫,给老三他们选妃,你也去凑凑热闹。”
“凑什么热闹?”
“你是皇叔,给他们掌掌眼,或者若赠你香囊的姑娘也在,朕也帮你参谋参谋。”
祁煜闭眼克制了涌上来的情绪,再睁眼已经提步往外走,没走两步,背后传来皇上慢悠悠的声音。
“听说云家那小丫头也在,你若不去,万一她被选中成了皇子妃,到时你可别怪朕。”
祁煜顿住,转身,盯着皇上提醒:“皇兄莫忘了曾应承的事,她的婚事任何人不可强求,除非她自己愿意。”
皇上轻轻摇着折扇,无视对方冰冷的视线:“朕自然记得,但若是选了她,她自己同意,那就不算违约喽。”
大太监阿难站在一边紧张得后背冒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此时只能眼睁睁看着皇上玩火,心里不停念叨佛祖保佑,摄政王可千万别翻脸。
上次翻脸,王爷撂挑子三个月,不知踪影,气得皇上派亲卫到处找,御书房的火气旺盛得都能烤全羊了。
祁煜紧握的拳慢慢舒展开,妥协道:“好,臣弟陪皇兄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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