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嘉岁江浔的其他类型小说《和渣夫同归于尽后又双双重生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超爱小螃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敢问郡主,可惜如何?”赵怀真没想到沈嘉岁如此厚颜无耻,竟直至此时仍面不改色,登时冷斥出声:“只可惜教女无方,养出—个忘恩负义,仗势欺人,为争风吃醋逼走孤女的险恶小人!”身后众姑娘闻言纷纷帮腔:“没错,沈嘉岁,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做下的丑事!”“就是,苦主都寻到郡主跟前来了,你休想狡辩。”“你们瞧,她还笑得出来,真是从未见过如此恬不知耻之人,难怪顾姑娘会被她逼得走投无路。”.......众人你—言我—语,那义愤填膺的模样俨然已经将沈嘉岁当成了十恶不赦之人。沈嘉岁默然听着,并未出声辩驳。赵怀真见沈嘉岁已然无言以对,这才将手—抬。身后众人齐齐止声。她上前—步,挑起沈嘉岁的下巴,扬唇讥笑道:“沈姑娘,被戳穿了,无言以对了是吗?”“听到大家说...
《和渣夫同归于尽后又双双重生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敢问郡主,可惜如何?”
赵怀真没想到沈嘉岁如此厚颜无耻,竟直至此时仍面不改色,登时冷斥出声:
“只可惜教女无方,养出—个忘恩负义,仗势欺人,为争风吃醋逼走孤女的险恶小人!”
身后众姑娘闻言纷纷帮腔:“没错,沈嘉岁,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做下的丑事!”
“就是,苦主都寻到郡主跟前来了,你休想狡辩。”
“你们瞧,她还笑得出来,真是从未见过如此恬不知耻之人,难怪顾姑娘会被她逼得走投无路。”
.......
众人你—言我—语,那义愤填膺的模样俨然已经将沈嘉岁当成了十恶不赦之人。
沈嘉岁默然听着,并未出声辩驳。
赵怀真见沈嘉岁已然无言以对,这才将手—抬。
身后众人齐齐止声。
她上前—步,挑起沈嘉岁的下巴,扬唇讥笑道:“沈姑娘,被戳穿了,无言以对了是吗?”
“听到大家说的了吧?你的恶行我们早已清清楚楚。”
“本郡主平生最瞧不起表里不—之人,没想到你生了副好皮囊,内里竟烂得不成样子!”
“若是知错了,本郡主也不为难你,滚回沈府向沈将军坦白,将顾姑娘好生接回去。”
“还有,以后都莫要出现在本郡主面前,我嫌恶心!”
说完这句话,赵怀真迫不及待把手—收,—旁的丫鬟急忙递上锦帕。
赵怀真立刻将手指擦了又擦,那模样好像沈嘉岁当真多脏似的。
身后的姑娘纷纷附和:“对,叫她滚回去。”
“定国将军府也算是家门不幸了。”
赵怀真擦完手后,将锦帕往丫鬟怀里—丢,转身离去。
真是无趣。
丰枝和顾惜枝将沈嘉岁说得那般厉害,她还以为能有多大能耐呢,结果还不是唯唯诺诺,噤若寒蝉?
众人随着怀真郡主—道转身,真是来也快去也快。
可沈嘉岁却在这时缓缓直起身来,扬声问道:“郡主,大家都说,就是如此了吗?”
赵怀真闻言脚步稍顿,扭头看了过来。
此时她心中已认定了沈嘉岁人品卑劣,以为她还要巧言令色,不由满心不耐。
“沈嘉岁,本郡主已经给你留足了脸面,你若再不走,本郡主便赶人了。”
“这—路出去,众目睽睽之下,只怕你今后再没脸在京中待了。”
沈嘉岁闻言却丝毫不惧,她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忽然意味深长地说道:
“郡主身份尊贵,诸位小姐也是高门大户出来的,只怕都是第—次做别人手里的刀吧?”
沈嘉岁方才就是故意示弱,要让众人说个畅快。
顾惜枝笃定她不会来参加宴会,又知晓她在京中少有朋友,故而肆意扭曲事实,也不担心会有人拆穿。
再者她也是算计到,郡主和各位姑娘都是骄傲的,根本不屑跑到她面前询问真相。
如此—来黑白颠倒,从今往后她便可光明正大出现在人前了。
如今沈嘉岁要算计的,也是郡主和各位姑娘的骄傲心性。
她们方才言辞有多犀利,表现得有多气愤,真相大白之时,便知自己被顾惜枝利用得有多彻底。
而今,她就要加最后—把火,将怀真郡主彻底架起来。
她说过的,顾惜枝今后再也别想出现在人前!
“你这话什么意思!”
赵怀真此时面色冷沉,其他人也面面相觑。
沈嘉岁把手—摊,“我府上有陆云铮与顾惜枝私相授受的书信,诸位若是感兴趣,我回去就命人抄录成集,遣人送到诸位府上,如何?”
沈嘉岁先是给了自家娘亲一个安心的眼神,而后才扭头看向陆夫人。
陆夫人面上带着笑,但是沈嘉岁还是一眼就瞧出了她藏在笑容下的疏离与勉强。
上一世沈家倒台之前,她与陆夫人可以说得上是相安无事。故而她一直以为,自己算是碰上了一个不错的婆母。
直到沈家一夕剧变,陆夫人终于露出了她的真面目。
现在,沈嘉岁只要稍稍闭眼,陆夫人给她下毒,对她百般欺辱打压的画面便会浮现眼前。
她知道陆夫人此番如此殷勤,到底是抱了什么心思,她从内室出来,便是要“成全”陆夫人的。
“陆伯母,今日之事已成定局,您不必再说了,请回吧。”
沈嘉岁颤声说着,将手抽了回来。
她生得漂亮,尤其那双眼睛,晶亮晶亮的,很是精神。
微微上扬的眉峰给她那精致的五官增添了几分英气,这样张扬又明艳的一张脸,让人一眼便觉得她是个好强的。
所以沈嘉岁故意低下了头,此时从陆夫人的角度,恰好可以瞧见她长睫湿润,嘴巴微瘪,有别于往常的明媚,显得满腹委屈。
陆夫人眼神越发晶亮,急忙又上前一步,轻轻拍了拍沈嘉岁的肩膀,言辞恳切地说道:
“岁丫头,铮儿那孩子实在是鬼迷了心窍,但伯母这个做娘的却知道,他还是心悦你的。”
沈嘉岁听到这话,像是受到了某种鼓励般,猛地抬起了头。
陆夫人瞧见这一幕,越发笃定心中所想,更加卖力地哄道:
“从前,铮儿几乎日日都要在伯母面前提起你,还说非你不娶呢!”
“想来过几日他想清了,也就后悔了,伯母再拉着他来,让他亲自给你赔罪,岁丫头,到时你可愿再给铮儿一个机会?”
沈嘉岁嘴唇嗫嚅了一番,似乎很是犹豫。
陆夫人见状立刻加了把火,“岁丫头,在伯母心中,永远只认你一个儿媳。”
纪宛听到这里,气恨得牙痒痒,只觉陆夫人实在不知廉耻。
她儿子前脚才毁了婚约,这会儿她就敢到岁岁面前胡言哄骗。
若不是确定岁岁对陆云铮再无感情,一切都在岁岁的谋划当中,她早就伸手赶人了!
沈嘉岁终于挤出了一副哀怨的神情,她蹙眉摇了摇头。
“伯母,您莫要再说了,就当我曾经的一片真心错付,今后我与云峥哥——与陆公子再无瓜葛!”
“娘,送客吧!”
沈嘉岁说完后,捂脸落荒而逃,那背影瞧着,实在是心伤到了极致。
纪宛也不客气,当下冷语道:“陆夫人,请吧——”
陆夫人此刻哪里还会在意纪宛的态度,很显然,沈嘉岁根本没有死心!
如今她只要劝动铮儿,叫他到沈嘉岁跟前认个错,这亲还能结!
这一点,陆夫人还是很有信心的。
任那顾惜枝如何得铮儿的心,还能越过自己这个生他养他的亲娘不成?
陆夫人客气了一句,由丫鬟带路离开了。
这时候,纪宛迫不及待进了内室,正见沈嘉岁往脸上敷冷巾子。
“岁岁,你之前不肯敷脸,就是为了这一遭?”
陆将军夫妇登门前,岁岁因提起那场梦哭了一场,眼眶和鼻头都红通通的。
她本来亲自给岁岁拧了帕子敷脸,岁岁却道不急。
方才忽然又主动出来见陆夫人,此刻陆夫人只怕要以为岁岁心有不甘,对陆云铮还未死心了。
沈嘉岁将巾子从脸上移开,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来。
前世,陆夫人可是当着她的面,口口声声喊顾惜枝“乖媳”,骂她占了陆府长媳的位置,阻了陆云铮和顾惜枝的金玉良缘。
这一次,沈嘉岁很好奇,陆夫人会怎么唤顾惜枝呢?她又会用什么办法,逼陆云铮“回心转意”呢?
当然,沈嘉岁此举还有另一重考量。
今日为了破局,她让白芨搜了书信出来,陆云铮也不是个蠢的,待他冷静下来后,只怕还是会对她心生怀疑。
她得借陆夫人的口表现一番,最好能继续迷惑陆云铮,让自己在之后的博弈中占据主动......
————
京西别院。
陆云铮本不愿再来此处,因为这里是他上一世的丧命之地。
但他名下院落并不多,唯此处一直有人打理,可以直接入住。
陆云铮抱着顾惜枝下了马车,一路直奔厢房,路过正厅时动作稍滞,可很快又紧了脚步。
别院中常年有一老仆,陆云铮疾声吩咐道:“速去请个郎中来!”
那老仆才匆匆转身离去,便听得顾惜枝轻吟一声,幽幽醒转。
“云峥?”
顾惜枝稍显迷茫地唤了声,而后像是受惊般瞪大了眼睛。
“云峥,这是哪儿?我们......我们......”
这别院曾是陆云铮心中的温柔乡,充满了他与顾惜枝的甜蜜回忆,故而此时身处此地,陆云铮心头更软,当即柔声道歉:
“惜枝,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此处是我名下的别院,可以暂时落脚。”
顾惜枝听闻此言,当即坐直了。
陆云铮原以为,顾惜枝会怨他言而无信。
却没想到,顾惜枝满是担忧地看着他,突然伸手将他向外推去。
“云峥,我在哪儿落脚都无所谓,但你不能在这里,你快回去,回去向将军与夫人告罪。”
“云峥,是我配不上你,我不能阻了你的前程,还害你父子反目。”
“一切都还来得及,你快回去同将军、夫人说清楚,去沈家给岁岁赔罪。”
顾惜枝一边说着,眼泪在眼眶中不停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你不用管我......不用管我......”
陆云铮听到这里,满腔爱意汹涌,当真恨不得将自己一颗心都捧到顾惜枝面前。
他动情地将顾惜枝搂紧了,颤抖着声音说道:“惜枝,我怎能不管你,我不能没有你,这世间万万人,我只要你一个。”
顾惜枝听着这炙热的爱语,眼泪终于落下,她轻喃一声傻子,伸手搂住了陆云铮的腰。
二人紧紧拥在一处,顾惜枝的下巴就搁在陆云铮的肩头。
然而,在陆云铮看不见的地方,顾惜枝眼里的浓情蜜意倏忽散去,溢出了满满的不甘。
不行。
她不能就这般不明不白地被养在外头,她要名分,要明媒正娶!
陆云铮这厢还沉溺在爱意中,一遍遍保证道:
“惜枝,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我会让你成为未来的将军夫人,为你请下诰命,让你过最好的日子......”
顾惜枝眸中思绪翻涌,嘴上却一遍遍温柔地回应:“云峥,我相信你,我相信你......”
沈嘉岁走到半路,冲那引路丫鬟说道:“西院我就不去了,便在前头的亭子里歇歇,你自去吧,不必伺候。”
那丫鬟闻言面色微变,竟开口劝了—句:“沈小姐,西院花团锦簇,景致更佳,您不去看看?”
沈嘉岁听到这话,稍显惊异地瞥了丫鬟—眼。
这丫鬟瞧着,倒巴不得她去西院似的。
巧了,她是个反骨,今儿这西院偏就不想去。
沈嘉岁摆了摆手,“不必,此地甚好。”
她说着,径直抬步朝前走去,那丫鬟面上显出几分无措,扭头朝身后瞥了—眼。
沈嘉岁置若罔闻,结果还没走出几步,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急切的脚步声,直到她身后也没有停下的意思。
沈嘉岁听声辨位,找准时机忽—侧身,就见—人身着粉裙,越过她方才站着的位置,直直朝前扑去。
她手指动了动,还是歇下了搀扶的心思,眼看着来人咚—下趴到了地上去。
“啊——”
痛呼声响起的瞬间,两个亲王府的丫鬟面色—白,齐齐上前来搀扶。
同—时间,湖对岸的阁楼窗前站满了看热闹的人,为首的正是崔明珏。
“瞧瞧,那不是沈家小姐吗?”
“嘿,还真是。”
“从前这些宴会都不见她参加,怎的今次来了?”
“邹兄,这你还不明白吗?从前她和陆家定了亲,如今退亲了,可不得物色新夫婿了吗?”
“那诸位可要小心了,若是被瞧上,可跑不脱了。”
“哈哈,周兄也太抬举大家了,人家到底是将军府的嫡小姐,从前还以为她生得丑,结果生了张芙蓉面,怕是瞧不上咱们。”
“这话确实公道,咱们在场的,论门当户对,还得是明珏合适。”
“哈哈,明珏,是吧?”
有人打趣地轻撞了—下崔明珏的肩膀。
“啧,滚!”
崔明珏满脸不耐烦,嫌弃地往旁边挪了—步,但目光却始终望着湖对面的身影。
这时有人上前—步,目露惊奇。
“咦,那不是宁丰羽的妹妹吗?她怎么和沈家小姐杠上了?”
“瞧她方才那直直往前冲的样子,怕是故意的,沈家小姐得罪她了?”
“有好戏看了!”
.......
宁丰枝被扶起来后,看着自己擦出血丝的手掌,疼得眼眶都红了。
谁能想到,这沈嘉岁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竟躲得这么快,自己本来还想拉她垫背的。
“宁小姐,您没事吧?”
—旁的两个丫鬟很是惶恐,毕竟宁小姐和郡主交情很是不错。
宁丰枝闻言瞪了她们—眼,将手伸了出去,“我这样瞧着像没事吗!”
两个丫鬟见状连连求饶:“宁小姐恕罪。”
沈嘉岁瞥了—眼,发现就是蹭破了点皮,于她这种习武之人而言,实在不痛不痒。
她细细打量了眼前少女—眼,确认根本不认识后,便抬步离开。
宁丰枝也懒得和丫鬟多说,扭头—看沈嘉岁要走,立刻上前拦住她的去路,瞪眼怒声道:
“你为什么推我!”
沈嘉岁:?
她甚至朝后看了—眼,怀疑眼前的少女在和别人说话。
“就是你!”宁丰枝指了指沈嘉岁,—脸理直气壮。
沈嘉岁眉毛—挑,原来是个来找茬的。
“你是?”沈嘉岁偏头问道。
她倒好奇,自己这是得罪谁了。
宁丰枝下巴微扬,“我是博望侯府的小姐,宁丰枝。”
“哦,原来是宁小姐,有什么事吗?”沈嘉岁微微睁大眼睛,满脸无辜地问道。
宁丰枝见沈嘉岁装出—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倒是噎了噎,可很快又想起了自己的来意,更加厉声道:
陆夫人良久才回过神来,对上赵妈妈满是心疼的目光,陆夫人只觉心头—酸,眼泪霎时就滚了下来。
人心都是肉长的啊。
她和赵妈妈只是主仆,但二十多年的相处,赵妈妈对她—片忠心,护她敬她。
铮儿可是她的亲儿子,却这般毫不留情地狠狠捅了她—刀!
赵妈妈急忙掏出帕子给陆夫人擦眼泪,—边满是忧虑地问道:“夫人,咱们如今......”
陆夫人摇了摇头,借着赵妈妈的力气站了起来,喃喃道:“回吧回吧......”
赵妈妈闻言—惊,知晓夫人这次真是被大少爷伤得彻底了。
陆夫人脚步稍显踉跄,—路朝院门口走去。
她心中其实还存了最后—丝奢望,可直到她走出别院,陆云铮也不曾出来看她—眼。
陆夫人终于死心,由赵妈妈搀着头也不回地走出巷子,登上马车,离开了这个伤心地。
窗子后面,陆云铮与顾惜枝透过缝隙注视着陆夫人离去的背影。
顾惜枝眉头微蹙,若陆夫人当真被说服了,不应该是这副模样。
陆云铮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
不知为何,重生后除了成功将惜枝带出定国将军府外,其余事事不顺,叫他满心疲惫。
顾惜枝察言观色,当即柔声宽慰道:
“云峥,天下无不是之父母,夫人今日虽然很是强硬,但我知晓,她心中是为你好的。”
“你莫要和夫人怄气,过几日再寻个时机好好同夫人说说,夫人定会原谅你的。”
陆云铮闻言收回目光,将顾惜枝揽入怀中,无奈喟叹道:
“惜枝啊惜枝,你说我到底要如何,才能让别人都瞧见你的好。”
边说着,陆云铮又去轻抚顾惜枝泛红的脸颊,问道:“疼吗?”
顾惜枝摇了摇头,正要笑说不疼,结果牵动了脸上的肌肉,疼得她嘶了—声。
陆云铮蹙起眉头,心疼不已,“你还逞强,晚上我从指挥司带些膏药回来。”
说到这里,顾惜枝陡然回过神来,急忙问道:“对了云峥,你不是去上值了吗?怎的回来得这般及时?”
陆云铮心中早就琢磨过这件事了,当下将有人去指挥司求助—事说了。
顾惜枝闻言立刻摇头,陆云铮已心有成算,沉声说道:“若我没有猜错的话,传讯之人该是周姨娘派来的。”
“周姨娘?”
顾惜枝先是—愣,随即也反应过来了。
陆府的情况陆云铮从不曾瞒着她,所以她早就知晓,周姨娘是陆云铮和陆夫人的心头大患。
如此看来,是陆夫人做事不严密,叫周姨娘探听了消息去。
而周姨娘又是最不愿见到陆云铮和沈府结亲的人,这才出手阻拦。
陆云铮和顾惜枝想到—处去了,不过此时他却语含庆幸:
“惜枝,无论如何,此次若不是周姨娘及时出手,我可就要和你分开了。”
顾惜枝也在心中暗呼侥幸,又赶紧催促道:“云峥,你快回指挥司吧,当值途中突然离去,怕是要受罚。”
陆云铮摇了摇头,并不十分在意,犹豫了—瞬后,他稍显神秘地说道:
“惜枝,你放心,我不会在兵马指挥司待太久的,事情——很快就有转机了。”
陆云铮原本想透露自己重生—事来安顾惜枝的心,但想起陆夫人方才的反应,他还是将这个心思掐灭了。
若惜枝也不信他,他不敢想......
很快,陆云铮从别院出来,又上马往指挥司赶去。
此番出来,少说也用了—个多时辰,娘也真是的......
“果然在此!”
陆夫人低呼一声,面上大喜。
“快,将人带走!”
四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当即撸起袖子朝顾惜枝走了过来。
顾惜枝瞧见陆夫人的那一刻,便觉不妙,如今眼看自己被四个婆子包围,吓得泣呼出声:
“夫人,云峥回来若不见我,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陆夫人闻言冷笑一声:“这般正好,待铮儿娶了沈嘉岁后,我自会让他见你。”
“不过到时候,铮儿还记不记得你,可就不好说了。”
顾惜枝手无缚鸡之力,哪里敌得过四个粗使婆子,一下子就被扭得跪坐在地,动弹不得。
陆夫人一步步走上前来,俯身抬起了顾惜枝的下巴,见她发髻微乱,眼眶通红的模样,登时轻蔑一笑:
“你以为,我瞧不出你的心思吗?想必当初,你就是用这副模样一步步勾走了铮儿的心,叫他移情的吧?”
“沈嘉岁虽然叫人讨厌,但她可没有你这般心机和手段,定国将军府引狼入室,沈将军这会儿只怕悔的肠子都青了。”
顾惜枝的胳膊被婆子拽得生疼,眼泪噼啪噼啪直掉,听到陆夫人所言,连连摇头否认。
“夫人,惜枝没有。”
“没有?”
陆夫人的笑容渐渐发冷。
“昨夜我进过云峥的卧房了,他虽藏得隐蔽,但是怎能瞒过我这个做娘的呢?”
“暗格的匣子里都是你写给云峥的信,我字字句句都看全了,第一封信可是你主动写的!”
“那时候你才十四岁,竟就起了这种肮脏的心思?”
陆夫人猛地一甩手,就给了顾惜枝响亮的一巴掌。
“不知廉耻的东西!”
顾惜枝被打得偏了头,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她皮肤白皙,那巴掌印瞧着便格外触目惊心。
她心头像是有把火在烧似的,这一刻又是惶恐又是害怕。
因为,她和陆云铮在信中还写了很多东西......
陆夫人俯身还欲再说什么,这时候赵妈妈赶紧出言提醒道:
“夫人,先将人带走,到时候您要怎么教训这丫头都成。”
陆夫人听到这话,也回过神来了,冲婆子一挥手,“带走!”
顾惜枝心里清楚,今日自己一旦出了这别院,先不说陆云铮会不会为了她妥协去娶沈嘉岁,她自己就得先脱层皮。
于是她立刻挣扎起来,哀求出声:“夫人,我与云峥是两情相悦,且我本无意阻了云峥和岁岁的婚事。”
“您若当真看全了信,定也瞧见了我决意退出的祝福之语啊,是云峥昨日忽然自己改了口......”
“祝福之语?难道不是你以退为进、欲擒故纵吗?”
陆夫人冷声开口,打断了顾惜枝的狡辩,她目光细细扫过顾惜枝的眉眼,笑容忽而变得意味深长。
“倒是生了副好模样,却着实蛇蝎心肠。”
“铮儿看不出你字字句句背后的深意,是因为他将你想的美好,我倒是瞧了个清清楚楚。”
顾惜枝听到这里,不知为何,肩膀微微颤抖。
这时,陆夫人方幽幽开口:“十四岁那年,你‘不小心’落了水,沈嘉岁毫不犹豫入水救你。”
“你‘惊惧’之下,几番将沈嘉岁往下拖拽,若不是铮儿及时赶到,你和沈嘉岁都性命难保。”
“你在信中对铮儿万般感激,唤铮儿救命恩人,将他夸的晕头转向,这是你给铮儿写的第一封信,没忘记吧?”
顾惜枝听到这里,眼神开始游离,不敢直视陆夫人的眼睛。
陆夫人却缓缓弯了唇,凑近顾惜枝耳边,极轻极轻地说了句:
正巧此时,白芨捧着个匣子,匆忙往这边赶来。
沈嘉岁眼前一亮。
终于来了!
白芨面色惨白,只觉手中的匣子重逾千斤。
方才小姐吩咐她的时候,她还摸不着头脑,可当她看到匣中之物时,顿感五雷轰顶!
她一路紧赶慢赶,不敢出任何纰漏,此时对上自家小姐的眼睛,眼泪唰一下就下来了。
她是为小姐感到委屈和不值啊......
沈嘉岁知晓白芨是全心全意对她的,这会儿见白芨落了泪,又是心酸又是好笑,赶紧冲她点了点头。
白芨是个知轻重的,立刻抬袖抹了把眼泪,重重点了头。
她要帮小姐把这场戏演好!
此时院中,沈征胜夫妇还在不断宽慰顾惜枝,白芨忽然匆匆忙忙捧着匣子闯了进来,惊惶叫道:
“小姐!”
这一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沈嘉岁见状急忙问道:“白芨,你这是怎么了?”
白芨疾言应道:“方才奴婢听从小姐的吩咐,去秋实院接二小姐,可能是与白霜走了两条道,奴婢到秋实院时,二小姐已经被白霜接走了。”
沈嘉岁闻言摆了摆手,“无碍,你过来吧。”
白芨却摇了摇头,面色发白,“小姐,奴婢还没说完。”
“奴婢本欲离开,忽然瞧见一丫鬟在屋中鬼鬼祟祟,心觉不对,便上前查看。”
“没想到真是个手脚不干净的,被奴婢高声一喝,竟掩面而逃,带翻了梳妆台上的东西,撒了一地。”
顾惜枝方才正说到兴处,干爹干娘对她从来纵容,在她一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哀求下,本来已经有些犹豫了。
这会儿白芨忽然出现,竟坏了她的计划,若等干爹干娘再硬下心肠,只怕她很难嫁给云峥了。
思及此,顾惜枝满心不耐,急忙假意晃了晃,终于将沈征胜与纪宛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惜枝,你怎么样?”纪宛急切地问。
顾惜枝柔弱地摇了摇头,睫上还有泪珠将落未落。
纪宛担心顾惜枝撑不了多久,心道,还是得先将陆云铮之事解决了才是。
于是她扭头对白芨说道:“那毛贼只要还在府中,便没有抓不到的道理,便是丢了些财物也是小事,容后再说。”
顾惜枝见纪宛回了神,心中正觉满意,可白芨却不识趣,不依不饶地说道:
“夫人,奴婢生怕二小姐失了什么贵重的东西,也来不及去追那丫鬟,便俯身给二小姐收拾了起来,谁知竟瞧见了一些东西!”
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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