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诗怡方城的女频言情小说《行人更在春山外沈诗怡方城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木易为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方城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和白玉雅惶恐的惊呼一同响起。“诗怡姐姐你别推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出现在你们面前了。”“啊——”她装出一副被沈诗怡推下露台的动作。却在即将摔下露台时,陡然拉住沈诗怡的衣领,用力一拽!“砰!”两人同时掉落。露台满是昨晚吹落,没来得及清理的碎玻璃,可想而知掉下去有多痛。更糟糕的是,一块碎玻璃恰巧扎在沈诗怡喉咙的位置。她挣扎着爬向他伸出援手的方城。却被眼底划过恶意的白玉雅抢先一步,敏捷地扑到方城怀里喊疼。喉咙受伤,沈诗怡发不出声。只得痛苦悲鸣,呜咽着求他救救她。可在白玉雅撒娇地抽泣下,方城看都没看沈诗怡一眼,就抱着白玉雅,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满地破碎狼藉中,泪水和雨水交织。沈诗怡颤抖着双腿,顽强地爬起来,拖着伤痕累累...
《行人更在春山外沈诗怡方城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方城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和白玉雅惶恐的惊呼一同响起。
“诗怡姐姐你别推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出现在你们面前了。”
“啊——”
她装出一副被沈诗怡推下露台的动作。
却在即将摔下露台时,陡然拉住沈诗怡的衣领,用力一拽!
“砰!”两人同时掉落。
露台满是昨晚吹落,没来得及清理的碎玻璃,可想而知掉下去有多痛。
更糟糕的是,一块碎玻璃恰巧扎在沈诗怡喉咙的位置。
她挣扎着爬向他伸出援手的方城。
却被眼底划过恶意的白玉雅抢先一步,敏捷地扑到方城怀里喊疼。
喉咙受伤,沈诗怡发不出声。
只得痛苦悲鸣,呜咽着求他救救她。
可在白玉雅撒娇地抽泣下,方城看都没看沈诗怡一眼,就抱着白玉雅,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满地破碎狼藉中,泪水和雨水交织。
沈诗怡颤抖着双腿,顽强地爬起来,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独自淋雨到卫生所。
却被护士告知,唯一的医生被方城叫走给白玉雅治疗去了。
她从天亮一直等到天黑,好不容易护士把医生催回来,却传来更大的噩耗!
由于治疗不及时,沈诗怡声带受损。
别说领唱,以后怕是连合唱都唱不了。
“那白玉雅岂不是受伤更重?”
护士本想这样能安慰到沈诗怡,没想到过了良久,却传来医生幽幽的叹气。
“她啥事没有,就只是受了点惊吓。”
“是方指挥怕她睡得不安稳,非要我一直在那守着。”
喧嚣散去,只余死一般的沉寂。
闻讯而来的方城,面带愧色地告诉沈诗怡。
不要紧的,他重生了。
“有第一次重生,就会有第二次重生。”
“诗怡,你再等等,等下次重生我再弥补你,好不好?”
沈诗怡摇摇头,笑着说不用了。
没有下次了。
这次重生是她用几世功德换来的唯一机会。
方城良心难安,执意守在身边照顾。
沈诗怡没理他,在麻醉药的余效下,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吵醒。
“雅雅,你、你怎么来了。”
沈诗怡佯装未醒,依旧闭着眼。
只听一声掀开棉衣的细微声,方城连声音都炙热起来。
“......你好骚啊,里面什么都不穿就敢跑过来。”
白玉雅咯咯笑着,妩媚地嘤咛一声,随即响起方城急急的制止声。
“别乱摸,这里不方便。”
“怕什么,她麻醉药效还没过,一时半会醒不来。”
“在这才更刺激,你难道不想要我吗?”
方城呼吸加重:“那我们快点。”
接着就传来俩人不堪入耳的呻吟喘息。
沈诗怡的胸口仿佛被巨石压住般难受,强烈的屈辱感令她几乎窒息。
她假装无意识地翻动身躯侧躺,放在被子下紧攥着的手摸到录音机。
咬牙,再次按下录音键!
完事后,白玉雅自告奋勇地留下来照顾沈诗怡。
方城前脚刚走,她后脚就嗤笑着讽刺沈诗怡。
“我还真是佩服你,亲耳听见我们缠绵,还能忍得下去继续装睡。”
“我要是你,就找根绳子自己吊死算了,还活着干嘛呀。”
“还有那碗红烧肉,是我是剩下不要的,方城才肯拿给你。”
瞧着她春风得意的脸,沈诗怡忍不住闷笑起来。
原来连那点温暖都是捡了白玉雅不要的。
她强忍着喉咙的不适,目光冷漠地反讽她。
“说到底,你就是嫉妒我能和方城光明正大地结婚。”
“你却只能像条活在阴沟里的老鼠,永远替代不了我的位置,也永远不会被他公开。”
“沈诗怡!”
被踩中痛处,白玉雅疯了似的地扑上来掐她。
“啪——”
响亮的巴掌和方城急切的身影一起到来。
她甚至还没反应过来,方城就已经心疼地抱住楚楚可怜的白玉雅,开始怒斥她。
“沈诗怡,你怎么还在为练声室的事耿耿于怀!”
“明知她要领唱,还把她的脸打伤,你的思想觉悟竟龌龊到这种程度!”
“还是说我临时把你换下领唱,你不服气,就用这种方式对雅雅泄愤。”
望着方城那张神情紧绷的脸,沈诗怡只觉遍体生寒。
他明知她对打耳光有心理阴影,连在路上偶然看到,都会控制不住地浑身发抖。
可他还是信了。
“我没有打人,真的没有。”
“你没打,难道雅雅自己打的自己吗?”
她如实点头:“的确如此。”
他却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般,冷嗤出声。
“沈诗怡,你还真是说谎都不打草稿啊。”
那一瞬间,她的沉默震耳欲聋。
她和方城的婚礼就定在下个月。
如今方城当着所有人的面,出言维护白玉雅。
称呼她这个未婚妻时连名带姓,对白玉雅却极尽亲昵,多可笑。
白玉雅假意大度地调和。
“城哥哥,算了吧,我们就不跟她一般计较了,演出重要。”
两人互相维护,仿佛他们才是要结婚的一对。
衬得她像个格格不入的局外人。
方城根本不相信沈诗怡的解释。
他打横抱起白玉雅,眉眼的锋利感像加了倍。
“她一个人孤苦伶仃,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她!”
“再有下一次,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有些委屈就像耳光,抽得她哑口无言。
她何时说过要为难白玉雅。
她从头到尾,甚至都没责难过她。
以前看见方城偏袒白玉雅,沈诗怡都每每心如刀割。
完全想不明白,那样宠她入骨的方城,怎么说变心就变心了呢。
可经历了两世,沈诗怡突然就释然了。
与其强求,不如及时止损。
“不会了,不会再有下次了。”
“方城,下个月的婚礼,我会给你准备一个大大的惊喜。”
一个公开新郎和小三的奸情,让他在这个保守的年代,被钉在耻辱柱上绞杀千千万万遍的大惊喜!
见她神色冷冷,并没有因为他的偏袒而吵闹,方城心里竟然有几分不舒服。
但好在她还是一如既往,因为害怕失去而费心讨好他。
小小的插曲没有耽误演出。
只是刚开始合唱,沈诗怡突然感觉浑身奇痒无比。
意识到自己荨麻疹发作,她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强忍下配合这场合唱。
可刚一下场,白玉雅就拉着方城哭诉沈诗怡故意拆她的台。
“诗怡姐姐,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可这种演出,你怎么能滥竽充数,只对口型不出声呢。”
还好意思恶人先告状!
要不是她被害得荨麻疹发作,唱音不稳拖累整场合唱。
怎么可能铤而走险,在这么多专业老师面前耍小聪明。
沈诗怡撸起袖子,露出手臂上触目惊心的红疹,一字一句为自己辩解。
“有人提前在我的演出服上做了手脚。”
“这个人必须能提前知道领唱会更换,还得知道我对花粉过敏。”
她一步步逼近白玉雅,眼看对方在她的审视下心虚慌乱,马上就要露出马脚。
可方城就像眼睛瞎了一样,将白玉雅一把拉到身后,紧紧护住。
急急出声警告沈诗怡。
“龌龊的人看谁都龌龊。”
“分明是你自己没打理好演出服,怎么还把脏水泼到雅雅身上。”
失望就像喝了一口凉水,从胃直冷到心里。
沈诗怡以为已经麻木的心,竟还是因为方城无原则的袒护,而微微揪了一下。
她咽下一腔酸涩,垂下眼帘,知道没有再往下解释的必要了。
白玉雅却在这时攀上沈诗怡的肩,装作一副老好人的样子劝她。
“诗怡姐姐,你不要在这里大吵大闹丢城哥哥的脸了。”
车尾处,一双透着寒气的黑眸神思微顿,眸底闪过一丝厌恶。
利用军用车的掩护,沈诗怡将湿漉漉的衣服换下,神鬼不觉地出了城。
在醉鬼们接近的瞬间,她用白玉雅的迷香迷晕了他们。
又在老团长的亲眼目睹下,伤心欲绝地从方城家离开。
连跳江时,都有路人的见证。
她就是要死遁,要方城内疚自责,一辈子活在见死不救的阴影里!
回望城门,沈诗怡眼里没有痛心疾首的失意,也没有看透爱情的淡然。
——只有一击必中的决心!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方城站在院子里,挺拔如松柏,笑眯眯地接待来客。
起初没人发现新娘有问题。
大家只是奇怪,新娘出门后就再没说过一句话,连新娘最好的姐妹周周也不见人影。
没人知道此刻的周周,在喝了一碗单位送来的糖水后,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怎么叫都叫不起来。
盒子里的结婚证明也不翼而飞。
方城在拉住新娘手的那一刻发现不对,她的手柔娇嫩软,绝不是沈诗怡那双天天干活、粗糙不堪的手。
他伸长脖子四处张望,一直都没等到心心念念的人出现。
直到牵着新娘上台时,方城才语气不善地警告她。
“你不是诗怡,不管你是谁,把盖头蒙好别人发现。”
“等会儿下去,乖乖把新娘给我换回来,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新娘置气地甩开方城的手,冷笑几声,故意捏着嗓子说话。
“是吗?若你知道我是谁,只怕是会求着我回来。”
众目睽睽之下,白玉雅竟陡然掀开盖头,傲慢地向众人宣告。
“各位,沈诗怡逃婚跟野男人跑了,我只好大发慈悲替她嫁给方指挥了。”
“只是换了个新娘而已,我都不介意,你们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胡说!”
方城丝毫没有喜悦之情,气得直发抖。
将一脸得意的白玉雅拉到旁边,压低声音警告她。
“别在这么多人面前污蔑诗怡,她精神不好,不能受刺激。”
“现在赶紧下去把诗怡换上来,我还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晚了。”
白玉雅将结婚证明甩到他脸上,脸色扭曲。
“你倒是一心想跟她结婚,可你看看她都干了什么!早就在算计怎么当众毁了你!”
“有人亲眼看见沈诗怡她跟野男人苟合后逃婚跑了,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怎么配得上你啊城哥哥。”
沈诗怡调取结婚证明没打击到方城,可得知她跟别的男人私奔,简直比杀了方城还难过。
她一边这么紧张他,一边却转头就跟别的男人好上,那他在她心里算什么?
算个笑话吗?!
他像提线木偶一样,被白玉雅推着上台继续举行仪式。
有白玉雅带过来的人证,沈诗怡成了人人口中得而唾之的荡妇。
礼堂的大门却在此刻被人陡然打开。
周周绑着两名醉鬼,杀气腾腾地闯了进来。
“无耻白玉雅,你害了诗怡清白,把她逼到无家可归,现在还好意思装出一副好人嘴脸,真不要脸啊你!”
沈诗怡早有防备,和周周两人故意被迷晕,就是为了降低白玉雅的防备。
看到那两个醉鬼,白玉雅暗骂一声,眼底迸射出恶毒的光。
“老公你别信她,她和沈诗怡一样乱咬人,什么鬼话都说得出口。”
大喊着让人把周周赶出去。
“我看谁敢!”关键时刻,方城沉着脸吼。
他似乎也预感到不好,双目赤红地问周周到底怎么回事。
两个醉鬼一五一十交代,是白玉雅给了钱,说今晨会有个姑娘送上门,让他们好好“招待。”
原来她没有失约!苟合也是被迫!
方城目眦欲裂,只觉得脑子都要炸开。
“那后来呢,后来诗怡去了哪!”
“好像......跳江了。”
重生两次,方城都放任小青梅将沈诗怡逼死。
每一次他都后悔不已,为她殉情。
所有人都觉得方城爱她如命,可只有沈诗怡的心一点点凉透了。
这一次,他还是逼沈诗怡把梦寐以求的领唱位置让给小青梅。
“等下次重生,我就不再逼你了,听话。”
这一次沈诗怡笑着拒绝了。
所有他对她的伤害,她都将一一报复回来!
......
沈诗怡抱着黑长的盒子,在寒风刺骨的长街上,深一脚浅一脚,行尸走肉般走着。
喇叭里突然传来和煦如春风的播报。
“我是方城,祝文工团的所有同志们,冬至快乐!”
熟悉的声音让她的思绪随着漫天白雪,飘回到十年前。
爸爸收养战友的遗孤,自此,沈诗怡成了家里最卑微的人。
因为吹笛影响了妹妹们练琴,被爸爸两耳光打到耳鸣。
就在她绝望地淌着冰冷的河水,一步步向下走去时。
有人来到她生命中。
雪夜里,清隽倨傲的方城,温和地朝她伸出手。
“小妹妹,你怎么哭成这样啊?”
在家缺爱的孩子,只要外面施舍一点爱,就会交出自己。
可方城施舍的,是整整十年的爱。
所有人都觉得抑郁症是天方夜谭的年代,只有他深信不疑。
十年如一日地将她放在心间,细细呵护,像光一样救赎了她。
宁可不继承家业,也要作为外聘,陪她窝在安市。
教她如何能不爱入骨髓。
后来方城开了公司也变了心,她因此抑郁症复发,回想起他真心待她的十年。
依旧把他当成溺水之人能抓住的最后一根浮木。
以至于被他的小青梅白玉雅插足婚姻,生生逼死。
见他悔不当初,留下两行遗书便吞药殉情时,沈诗怡仍觉痛心不已。
昀此一生,唯有一愿。
愿与爱妻生同衾,死同穴。生生世世,再不负相思意。
她想杀死的,是玩弄感情的方总,而不是她的方城。
但在方总死时,他又变成了方城。
她的方城死了。
世人皆赞他浪子回头金不换。
就连当时成为魂体的她,也以为方城彻底悔悟,给了他一次重生的机会。
如今才发现自己有多可笑。
拼了命换来的重新开始,只是给了他又一次重新伤害自己的机会!
就在一小时前,沈诗怡悄悄潜入锁门的文工团,准备取走装着绑笛的黑长盒子。
却听见更衣室内传来娇吟粗喘的异样声响。
透过微微敞开的窗户缝,她看到了令她两世难以忘怀的一幕!
只见方城和他的小青梅白玉雅,正一丝不苟地交缠在一起。
唇瓣厮磨,津液交缠的刺耳声音,让沈诗怡浑身如坠冰窟。
可让她彻底死心的,是方城接下来的话。
“我的确喜欢沈诗怡,但我更喜欢她一次次死心,又一次次把自己哄好,再卑微讨好我的样子。”
“放心吧,上一世她明知你和我孩子都有三个了,却还是苦苦和我维持了十年的婚姻。”
“这一世,只要我稍微勾勾手,她就会摇着尾巴跑过来。”
那一瞬间,好像有一大车水泥灌进她心里,然后迅速凝固了。
她和最爱的人一起重生到1987年。
可重生后,他依旧辜负了她。
甚至把变心的时间,迫不及待地从婚后第二年,提前到结婚前的现在。
“喵呜~”
一声猫叫将沈诗怡的思绪拉回现实。
文工团的猫骄纵,知道自己有家,迷了路有人找,便常常出走。
可沈诗怡没有这样的运气。
这世上会来找她,为她擦干风雨的人,已经不在了。
来到演出的礼堂,沈诗怡在众人怜悯、同情的异样目光中,一眼就看到了领唱被临时换成了白玉雅的通知。
她是三天前被方城调来的。
一来文工团,就想抢沈诗怡的专属练声室。
那时她刚重生,尚且不知这一世的方城还是会辜负她。
带着满心期望,她据理力争,绝不退让。
坚信带着记忆重生的他,一定会为她主持公道。
可最后被抢走练声室,沉默不语的也是她。
如今梦醒了。
望着身穿领队服,言语柔软却表情挑衅的白玉雅,她心里竟不再像以前那样怨愤。
“诗怡姐姐,我也不想这样的,可城哥哥是总指挥,我也不好违背。”
看见幕布后往这边赶的方城。
“——你要打就打我吧!”
竟抓起沈诗怡的手就往自己脸上打!
见方城没说话,她更来劲。
“你打我骂我都行,可千万不能拿城哥哥的前程开玩笑啊。”
“你要是真心为城哥哥好,就应该赶快低头认错,再写个一两万字的检讨书,以表诚意。”
“雅雅说得对!”
方城双手抱臂,气冲冲地扭过头,等着沈诗怡当众给他道歉。
可这次,他注定要失算了。
沈诗怡挣开白玉雅的手,冷笑着睨了她一眼。
“我没有错,为什么要道歉,该道歉的人是你。”
话音刚落,气氛瞬间紧绷。
方城抿着唇,眼底一片冷然。
因为不想失去唯一能救她的浮木。
所以往常只要他不高兴,沈诗怡就会立马手足无措地道歉讨好。
为了求他原谅,她甚至冒着大雪,在院门口等了他一夜。
可一次次抛下尊严,换来的只有方城更为猖狂的无视。
直到最后,那些求来的爱也变得岌岌可危,落得个惨死大街的下场。
所以这一世,她不要了,都不要了。
白玉雅被沈诗怡推了一下,立马做出一副很疼的样子。
“没想到诗怡姐姐看着瘦,打人还挺疼的。”
在方城紧张的目光看过来时,她立马含泪装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
“姐姐打我骂我都没事的,只要姐姐高兴,就是打死我,也是值得的。”
这句话死死钉在方城的七寸上。
他脸色忽地阴沉了几分,猛地攥住她的手,将她一个踉跄带到自己跟前。
“去禁闭室好好反省。”
“不写出两万字的检讨书,不准放她出来。”
沈诗怡独自蜷缩在冰冷刺骨的禁闭室,望着孤月。
小时候只要她惹妹妹们不高兴,等待她的,就是迎面而来的耳光和幽黑不尽的禁闭室。
方城曾握着沈诗怡的手,郑重又诚恳地告诉她。
“诗怡,以后只要有我在,再不会让人把你关到小黑屋里去。”
当初的诺言犹在耳旁。
可那个信誓旦旦许诺的人,如今却成了亲手将她推进黑暗的人。
她抬手摸了摸脸,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竟早已泪流满面。
她也不想哭啊。
可抑郁症发作的时候,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身躯是麻木的,大脑是冰冷的。
唯一的感觉像在一潭冰冷的、没有浮力的死水里慢慢、慢慢沉下去,四肢越来越重,水漫过口鼻,呼吸困难,头像是要炸开......
但是,无力抗拒。
就在失去最后一块浮木的她,快要溺毙在漫无边际的抑郁里时,“叮铃、叮铃——”的清脆响声,如救命稻草般响起。
她抬头,在光影交错中看到了另一个坚毅勇敢的自己。
伸手将她从黑暗中拉出来,告诉她。
“向前走,别回头。”
第二天,整个文工团都在传,方指挥铁面无私,未婚妻做错了事也绝不姑息,实乃吾辈楷模。
前来卫生所探望沈诗怡的好姐妹周周,为她打抱不平。
“我今早发现你的时候,你身子都凉了一大半。”
“他差点害死你,你怎么还糊涂到,还让我去宣传他的高伟形象!”
听说指导组马上要来巡检。
她当然得在指导组来之前,给方城冠上高风亮节的好名声。
不一会,方城就带着白粥到了卫生所。
高大挺拔的身形立在病床前,眼眸轻蔑。
“你还挺会演,装病都装到卫生所来了。”
她知道方城在等,等她哭着求他原谅。
突然就觉得以前的自己滑稽又可笑,竟无知到将生命的希望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
她用苍白的唇朝他浅浅一笑。
没为自己辩解半句,只有适当示弱。
“方城,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
“害怕你会取消下个月的婚礼,改娶白玉雅,迫不得已,才——”骤然掩面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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