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冰裳澹台烬的其他类型小说《叶冰裳重生创飞所有人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风月云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好你个叶啸,居然连个质子都能看跑!”叶啸不敢闪躲,被砸了个正着,叶清宇见此握紧双拳,强忍着怒意。“当初你那不知廉耻的女儿和景国质子媾和,孤为了你的颜面,才松口让澹台烬与你女儿成亲,从此离开王宫住进你叶家。现在成婚不到一年,你居然跟孤说人跑了?!”面对盛王的质问,叶啸低着头,无奈道:还请陛下治罪。盛王冷笑着,继续阴阳怪气:“左不过这质子也是叶大将军当年浴血奋战,才打回来的质子,你要放他,孤怎敢置喙?”叶啸知道今日是逃不过了,努力稳定住情绪,深深拜伏在地,叶清宇心中顿感屈辱,但还是随着父亲一起行礼。“老臣知道,陛下说的都是气话,质子出逃一事,确是老臣未加防范,有看管不力之罪,但叶家绝无通敌叛国,私放质子之举,望陛下明察。”叶啸态度诚恳...
《叶冰裳重生创飞所有人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好你个叶啸,居然连个质子都能看跑!”
叶啸不敢闪躲,被砸了个正着,叶清宇见此握紧双拳,强忍着怒意。
“当初你那不知廉耻的女儿和景国质子媾和,孤为了你的颜面,才松口让澹台烬与你女儿成亲,从此离开王宫住进你叶家。现在成婚不到一年,你居然跟孤说人跑了?!”
面对盛王的质问,叶啸低着头,无奈道:还请陛下治罪。
盛王冷笑着,继续阴阳怪气:“左不过这质子也是叶大将军当年浴血奋战,才打回来的质子,你要放他,孤怎敢置喙?”
叶啸知道今日是逃不过了,努力稳定住情绪,深深拜伏在地,叶清宇心中顿感屈辱,但还是随着父亲一起行礼。
“老臣知道,陛下说的都是气话,质子出逃一事,确是老臣未加防范,有看管不力之罪,但叶家绝无通敌叛国,私放质子之举,望陛下明察。”
叶啸态度诚恳,言辞切切,但盛王可不想听他废话,叶家人的话跟放屁没两样。
一个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家族,能养出什么好笋。
盛王面上怒意不减,“既然如此,你和你的儿子就先到三法司住几天吧。为防止有敌国探子出没,孤会派人去叶府好好查探一番,保证你们家人的安全。”他咬牙切齿道。
叶清宇却急了,直言父亲年迈,身上都是为国征战留下的旧伤,实在受不得这牢狱之苦,若一定要责罚,他愿意一个人受过。
盛王气笑了,这位叶家叉烧是听不懂人话吗,他说的是让他们父子两人都进去蹲,他居然还敢讨价还价,简直是欺人太甚!
“叶清宇,你居然还跟孤讨价还价上了,为国征战立过功的难道就你们父子二人吗?那是万千将士一起拼杀出来的,换了别国君主,早在你那恬不知耻的二姐想要毒害武宁王的时候,就让你们叶家上下都一起满门抄斩了!”
盛王觉得还是自己太好说话了,什么玩意都想把他当驴骑。
他越想越气,随即命人将二人带下去关押,叶清宇没想到自己的求情不但没得到好的效果,反而被羞辱了一番。
少年将军这一刻眼眶发红,面露愧疚的看向父亲,叶啸只是无声的摇了摇头,安抚着他。
叶家众人得知叶啸和叶清宇入狱的消息,炸开了锅。
老太太急的想要入宫面见陛下,奈何侍卫已经将叶家层层包围。
原本丢了质子,最重要的是将人追捕回来。盛王在处置完叶家父子后,才刚想喝口水,隐匿在叶家的探子就火速来报,告知了他在书房外偷听到的一切。
盛王内心开启一波土拨鼠尖叫,奶奶的,叶家这群王八羔子果然是想要他屁股底下那椅子。
他说叶夕雾那个泼妇怎么敢给他儿砸下药,怎么偏偏就和质子滚到一起了。
而且他这些天还真有点头疼脑热,不会是也被下药了吧.......以及自己那丢失的裤衩。
盛王立马下了搜查叶府的旨意,这件事他交给了上次把叶啸骂个狗血喷头的御史大夫去干。
萧凛来时,御史大夫已经去了叶府,对于这个吃里扒外的叉烧,盛王也是一点不想见,直接赏了他个罚跪大礼包,他想去叶家救人都无法。
叶泽宇看到御史大夫气势汹汹,吓得赶紧躲开了,他可不想跟自己老爹一样被骂个狗血淋头。
萧凛却并不在意他人的鄙夷,依旧挺直腰杆,跪在殿前。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叶家,还有冰裳.....
(叶冰裳:.........)
叶家满门忠烈,却因为父王的猜忌而身陷囹圄,他心中很不是滋味。无论如何他都要尽自己所能的去帮助。
这时小太监出来了,“陛下有旨,请二位大人还有殿下一起进去。”
三人进入殿内,映入眼帘的是盛王身上还穿着寝衣,只披了件披风,高坐在上方,面色很是不佳。
气氛压抑了半晌,盛王终于开口:听说两位爱卿在叶府搜到了大逆不道的东西,是何物?
“回陛下,臣与林统领在叶府祠堂处搜出了一件龙袍,还有一个奇怪的娃娃。”话音刚落,殿内的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萧凛心中亦是惊涛骇浪,如果是真的搜出这东西,叶家怕是要满门抄斩。
李御史说完默默擦汗,只因陛下的脸色绿得吓人。
盛王却一阵冷笑,“把东西呈上来。”
林统领将手中的包袱交给了小太监,对方将东西小心翼翼的打开放到了案牍上。
盛王拿起那件龙袍仔细端详,心中万马奔腾,还真踏马是他丢的那件.....
他快速将龙袍放回包袱里,又拿起旁边那个扎满银针的娃娃,看到上面写着自己的名字后。
他的脸色黑得如墨水般,直接拍桌而起 ,“好一个忠心耿耿的叶家,原来早就想着孤死了!”
“父王,这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叶家满门忠烈,绝不会做谋逆之事。”
萧凛心中焦急,也顾不得盛王是否还在气头上。
盛王闻言直接将手边的茶盏砸向他,这可真是他的好儿子,到了这个时候还在帮叶家说话。
“事到如今,你还敢替叶家求情!” 他好不容易抓到这个可以将叶家收拾干净的机会,他才不要听叉烧凛废话那么多。
叶家人敢偷他的龙袍,还嚣张到留字挑衅,谁家皇帝做得像他这么憋屈。
随即命人传旨,叶家蓄意谋反,罪证确凿,着三日后问斩。大长公主则从皇室玉碟上除名,废为庶人,赐毒酒。
萧凛也被禁足在宫中,等到叶家问斩后才能自由出宫。
旨意一出,朝野上下皆无比震惊,合着叶家上下真就叶冰裳一棵好笋。
叶啸与叶清宇原本还在牢里担心家中状况,没想到才半天功夫,就和其他人一块团聚了。
二人看到全家人都进来了,还不明所以,问这是怎么回事。
醒来的叶泽宇哭着骂二人,“还不是你们俩干的好事,想造反也不知道把龙袍和那什么布偶小人藏好点,现在全让人搜出来了!全家都得跟着死。”
叶啸感到一阵耳鸣,有些天旋地转,瘫坐到了地上。叶清宇连忙将叶泽宇拽了过来,他不死心的大声质问,“你说清楚!什么叫我们想谋反,什么龙袍?什么布偶!”
他是对陛下心有不满,但也只在书房说过一次,当时还被父亲厉声呵斥。
如今大哥却说家里搜出了龙袍和人偶,这定是有心人的栽赃陷害,可是会是谁呢......
“龙袍和玉玺是在咱家祠堂底下搜出来的,除了你和父亲还有谁能在叶家祠堂底下弄暗格藏东西.....外人压根进不了叶家祠堂。”叶泽宇一脸绝望。
他不在意这东西是谁藏的,相比起叶清宇和叶啸,他更怨叶夕雾,如果不是她和质子一起失踪,叶家就不会被搜查,祠堂底下的东西也就不会被发现.....
神器瞬间散出白色的光,翻涌着的水流也渐渐平息,浑浊的河水重新变得清澈起来。
阳赫与老蚌王等人震惊的看过去,桑酒吐出一口鲜血,“错已铸成,我的灵髓可以暂时代替神芯,今日桑酒取髓赎罪,惟愿漠河水清波平。”
说完她面色苍白,倒在石碑前。
桑佑冲上前,抱起已经昏迷的妹妹,老蚌王一时间心痛不已。
阳赫看着这兵荒马乱的场面,一脸无语,这条河的蚌妖好像脑子都有点问题....
他不是都说了可以用舍利子来代替吗,她这是在干嘛?
桑佑抱着桑酒回到了蚌王宫,老蚌王守在女儿床前,发须凌乱。他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不停的叹着气。
桑佑见父亲唉声叹气,无奈走到床前,“父王,你去休息吧,我来守着阿酒就行。”
老蚌王闻言,转过头来问,“你说,我当时怎么就打她了呢,她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什么委屈,若不是我打了她,她怎么会一时冲动挖了自己的灵髓——”
“她不是一时冲动,而是长大了,知道承担自己所闯的祸,为自己的子民负责。”
老蚌王心中痛惜,“可她没了灵髓!日后永远只能在这漠河中做妖物,再也没有飞升神域的可能.....”
桑佑 :“无论有没有灵髓,她都是漠河的小公主,有我们疼她爱护她,便足够了。”
“可我们再疼她,也不能替她过日子,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老蚌王眉头紧锁,来回踱步思量对策。
过了片刻,他阴沉着脸起身朝门外走去,并叮嘱桑佑:“你留在这里,陪着你妹妹。”
蚌王宫——客房
阳赫无奈站在榻前,守着昏迷不醒的冥夜,蚌王却在此时走了进来。
他面色不虞,对阳赫道,“如今我的女儿因你师弟失了灵髓,你们上清神域打算怎么补偿?”
阳赫面色不变,“您来此不是已经想好要什么了吗,何不打开天窗说亮话。”
老蚌王看向他,“我的女儿本是漠河的希望,如今却失了灵髓再也没有飞升的可能。长兄如父,你身为冥夜的师兄也理应为此负责!你若娶我女儿为妻,将她带去神界,护她周全,我便既往不咎!”
阳赫闻言,简直是气笑了,长兄如父!?照这逻辑,他底下那么多个师弟师妹,这一天天他是得当多少人的爹啊?
得亏今天来这的不是他师傅天昊,不然这老东西怕是也得让天欢妹妹喜提一个后母。
因为他还可以搬出一句话,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苍天啊,要是个个都效仿这老蚌妖这样敲竹杠子,那他是不是还得把每条河的妖精都娶回上清当祖宗供着啊?!
他愣是没想明白,这老蚌妖到底是怎么把责任归咎在他头上的,要逼婚也应该是找冥夜吧,这长兄如父逻辑是什么鬼?
“先不说这神器是你女儿自己挖出来的,人也是她自己一声不吭带走的,我明明已经说了有舍利子代替,她自己听不懂人话非要挖灵髓怪得了谁?! 还有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娶一个小河沟里的蚌妖当妻子,你们莫不是想去上清想疯了?!”阳赫不客气回怼道。
老蚌王闻言勃然大怒,“哼,你说再多也无用,总之我女儿的灵髓没了,神芯也被你师弟吸收入体内,你们上清神域必须为此负责!否则你们今天就别想走出这漠河!”
黑雾裹挟着自己抓来的几人飘入一处森林中,梦妖将他们分别挂到树上。
身旁的藤蔓立刻缠绕住了她们。
梦妖满意的看向自己的杰作,决定再去找找其他目标,她再次离去。
叶冰裳缓缓睁开双眼。
此处林木参天,如仙境一般,脚下的花草如绿毯一般铺开,延绵无际,还有萤火闪烁,如今明明是冬日,这里却感受不到一点寒冷。
叶冰裳划破指间,血液缓缓从手中滴落,藤蔓在触碰到血液的一瞬间枯萎。
挣脱束缚后她往顺着邪骨的指引找到了嘉卉,拿出匕首在掌心划下,顿时血如泉涌。
血液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周围的藤蔓开始消散。
嘉卉的梦境——
梦中的嘉卉似乎又回到了小姐被推落水那段时光,只是梦里的冰裳在寒冬腊月落水后,病得奄奄一息,药也喂不进去。屋外漫天风雪,嘉卉趴在床边止不住的哭泣。
找来的大夫也都让二小姐那个泼妇拦了回去,求了老太太也没用,对方只回了句,“不过就是落水着了点风寒,大惊小怪什么,叫大夫来是想败坏囡囡的名声吗。” 她就这样被赶了回来。
看着叶冰裳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嘉卉跪在地上不停的祈求诸天神佛,希望看在自家小姐做了那么多好事的份上,就眷顾她们一次吧。
她自小没有家人,从幼年来到叶家后就一直陪伴着小姐,俩人一起度过了叶家最煎熬的岁月。
还记得那年是年三十的夜晚,因叶夕雾不喜,闹了一通,老太太让叶冰裳以后都不必来前厅吃年夜饭了,在自己院子里呆着就行。
嘉卉还是个孩子委屈极了,一回到院子就哭了起来,“老太太怎么能这样偏心,怕二小姐不开心,就连年夜饭都不让小姐你去吃!”
叶冰裳虽难过,却还是抱着嘉卉安慰道:“不让去就让不去吧,嘉卉不哭了,以后咱们俩一起在小院子里吃年夜饭,还不用看见讨厌的人,多好啊。”
嘉卉扁着嘴,哭得像个小花猫。
“不哭了,我们去放烟花吧。”冰裳耐心的拉着她去放烟花,挂灯笼,围在一起吃年夜饭。
终究还是孩子心性,俩人很快忘记了前厅的不愉快,玩得不亦乐乎。
叶冰裳又在嘉卉睡着后,往她的枕边悄悄塞上一个红包,两个孩子就这样一起度过了一年又一年。
天亮了,嘉卉本想摸摸小姐额头,看还烫不烫,却发现自己摸到的叶冰裳是冰冷的,一点温度也没有,她颤抖着伸手去探了探鼻息,一点气息也没有。
叶家这座吃人不见血的魔窟,还是彻底将她和小姐逼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原来这是世上根本没有什么神明啊,好人也不会有好报.......
嘉卉趴在床边大哭起来,她不敢相信自家小姐就这样没了,屋外风雪交加,她的小姐永远长眠在这寒冷彻骨的冬日。
梦中的场景被一滴滴鲜血灼穿,耳边呼啸着风雪声似乎也停歇了,房中的景象开始在她周围消失。
嘉卉跌出了梦境,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叶冰裳关切的目光。
怎么回事,她刚不是在给小姐嗷嗷哭丧吗?怎么小姐又活了?一切都是梦吗?好尴尬.....
“小姐你还活着,我梦到你被二小姐推下湖后没了......呜呜呜。”看着又活了的小姐,嘉卉又是一顿哭。
邪骨:别煽情了,梦妖要回来了,让那小丫头躲好。
冰裳拍了拍嘉卉的后背,并示意她躲到一旁。
梦妖因没有找到合适的目标再次折返了回来,却发现自己的藤蔓居然消失了!
化作黑雾盘旋在叶冰裳的上空。
“你这个凡人竟能毁掉我的藤蔓,倒是我小瞧了你 !我如今就吃了你,让你魂飞魄散!” 梦妖先是惊讶又怒不可遏,这个该死的凡人。
黑雾不断围绕着叶冰裳,将她卷至半空。
梦妖化作的黑雾呼啸着向她袭来,一缕缕钻入她的眉心,却发现她的脑海中悬浮着一块诡异的东西。
这时叶冰裳指间的戒指泛起紫色的光芒,开始将周身的黑雾尽数吸纳。
轻敌的梦妖开始意识到不对劲了,她的力量好像被这凡人吸走了,想要挣脱却发现被死死困住。
“不,放开我——啊!”梦妖的尖叫声十分凄厉。
另一旁的嘉卉捂着脸躲在树后,一动不敢动,生怕自己给小姐拖后腿。
梦妖的叫声越来越小,邪骨:“拥有力量的感觉如何?”
“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任人欺凌。”叶冰裳看向手中闪烁着的诡异光芒。
梦妖魂飞魄散后,黑雾消失,她缓缓落在地上。
邪骨大人:“恭喜你,总算走出了第一步。”
说实话像叶冰裳这么能忍的他还真是第一次见,前世这么多年的折辱欺凌,她居然还能忍到嫁人都没啥报复心理,后面国破家亡才毒死了一个老太婆。
换了他高低得把孔雀胆放井里,全家一起升天。或者像那小丫头提议的一样,在家的时候就直接绣龙袍,让盛王给个满门抄斩大礼包,全都别想活。
还有就是般若浮生那,换他听见萧凛说心疼叶夕雾,他高低得给对方几个大耳刮子,不但让你心疼,脸也疼。
问就是天欢后遗症,看见蚌精的脸就烦人,然后披麻戴孝天天给腾蛇长老们嗷嗷哭灵,人家虽只当了一回天欢,但想到长老们和那些腾蛇族的俊俏少年郎们直接心痛一万倍!恶心不死他们“邪骨”都两个字倒过来写。
邪骨陷入了无限遐想中,自己怎么能如此有才....
叶冰裳:“这家伙为什么在转圈圈.....”
仙境一般的花草绿茵随之消散,被抓来的人都倒在地上,附近还有森森白骨,应该是过去被吞噬的人。
没有了声响后,嘉卉探出小脑袋,发现冰裳还在那傻站着,她跌跌撞撞的跑去。
“小姐,天要亮了,我们快走吧,一会那些百姓醒来我们可就走不了了。”
俩人把沾有血渍的外衣扔到树下,快步离去。
叶冰裳刚拿起筷子,对面的叶泽宇则一脸嫌弃的看着她,恨不得离到三丈远外去
“叶冰裳,你风寒到底好没有,可别过了病气给我。算了算了,我吃饱了,真是晦气。”
叶泽宇丢下吃得乱七八糟的碗筷,骂骂咧咧的离去。
叶冰裳没有再像前世那样对着众人尴尬一笑,而是充耳不闻,埋头吃饭。
众人也没有给过她一个眼神,反正冰裳从小到大都是最听话懂事那一个,无论多委屈都不会哭出声,因为哭了也没用。
不被爱的孩子哭出声时,不但没有糖吃,还会让人觉得厌烦。
无人看到她眸中闪过的一抹杀意,都等着吧,叶家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苏苏扒了几口饭,环顾四周,忽然想起了什么。小魔神好像不在....
“澹台烬人呢?怎么没来吃饭?” ,此话一出顿时鸦雀无声,叶家祖母与叶啸疑惑的看向黎苏苏,几个姨娘也面面相觑。
苏苏看到众人面色不对,下意识看向春桃,这才发现春桃在背后拼命摆手。心中暗道“不好,差点露馅了。”赶紧闭上了嘴埋头吃饭。
叶冰裳用完饭后回到了曾经的闺房,房中分外简朴,一些书卷堆叠在桌上,卧榻上的被子已经有些破损,看着多少有些寒酸。
“二小姐把你害得差点没命,老太太连一句道歉都舍不得让二小姐说,偏心到这个份上的也就咱们叶家独一份了”回到了自己的地盘,嘉卉开始忿忿不平。
“好了嘉卉,祖母与父亲素来偏心,叶家早已烂到了根里,叶夕雾就算是杀了我也不会有任何事情,在祖母的心中,我哪里配得到她心肝的道歉呢”
嘉卉气鼓鼓扶着叶冰裳,道:“等小姐嫁给了六殿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到时候老夫人再偏心也没办法把手伸到王府里,那个泼妇就没那么容易欺负我们了。”
看着脸气鼓鼓像个小包子的嘉卉,叶冰裳心中百感交集。
自己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这一世拼了命也要带着嘉卉杀出一条生路。
“嘉卉,你真的认为六殿下真心喜欢着我吗?”
叶冰裳忽然一问,将嘉卉给问懵了。
嘉卉:小姐,六殿下当然是喜欢你的,不然怎么会每次都跑来陪你一起施粥呢。
叶冰裳神色平静看向嘉卉,“那我问你,如果是你最要好的朋友在家遭受欺凌,而你身居高位,你会怎么做?”
嘉卉不假思索便开口,“当然是用自己的权利去整治一番,好好敲打这家......人”,反应过来的嘉卉愣住了,好像六殿下还真的没有替小姐出过头,没有说过一句话,他明明都知道小姐在家过的什么日子,但是永远只是口头表达一下他的心疼。
叶冰裳捏起桌上的山茶花,又问道 :“而且嘉卉,施粥的钱是我们俩省吃俭用挤出来的,萧凛每次来帮忙有提出过要自己也出一份钱吗?知道我落水后有敲打叶家或是教训叶夕雾吗?有提出过要娶我吗?”
嘉卉陷入了沉思,轻声道:“好像一个都没有.... 而且施粥六殿下确实一分钱没出,这做善事的美名他倒是占了一半,他总是这样来找你,盛京百姓已经把小姐你与他默认成了一对,但殿下本人却从未给过小姐任何准信,就算是有其他人倾心于小姐你,又有谁敢和他抢呢.....”
嘉卉:...... 那六殿下这不是光明正大来蹭功德吗.....我们主仆俩省吃俭用做善事,小姐你没日没夜的绣帕子换钱,他一个皇子一毛不拔就算了,倒天天来蹭人家施粥的功德。
她忽然觉得曾经千好万好的六殿下不但抠门,还喜欢画大饼,连画饼的纸都还是她们俩出的.........
(嘉卉:头好痛,好像要长脑子了!)
叶冰裳叹了口气:“我这发簪耳环从十六岁那年一直用到了现在,衣服永远只有这两身,冬日更是连斗篷也没有一件,他心细如发,怎会不知我活得艰难,只是权衡利弊之下,我并不值得让他去得罪叶家。”
嘉卉有些失落,低着头一言不发,叶冰裳摸摸她的脑袋,说道 : “嘉卉,你现在帮我去买件斗篷回来,要最便宜的。”
暮色降临,外面风雪交加,叶夕雾的房间银烛高烧,金钩宝帘,十分华贵奢靡,房中可谓一片锦绣天地。
苏苏此时却不在房中,而是躲在柱子后偷偷看着澹台烬,跪在冰面的少年一言不发,身姿羸弱,不停摩擦着已冻得通红的双手。
似乎是察觉有人在看自己,少年抬起眼眸,刚好对上苏苏的目光。
少女披着柔软的狐裘,探出头好奇的打量着他。
隔着风雪遥遥相望,澹台烬看到檐下的少女笑了一下。
这是在笑自己狼狈的模样吗?
春桃看得不忍心,纠结了半晌才开口道:“小姐,质子殿下已经跪了两日,再跪下去身子骨怕是要跪坏了,要不要叫他起来?”
苏苏想了想道:“他命硬着呢,再跪个几天都不打紧”
春桃:......小姐,这样真的不会出事吗?
少女点了点头,放心吧,他死不了。
未来的魔神哪能那么容易就死,
苏苏瞥了一眼澹台烬,转身拂袖而去。
见主仆俩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廊下,澹台烬收回目光,神色晦暗不明。
这边,叶冰裳披上了斗篷,拿着嘉卉准备好的食盒,避着人走入风雪中。没错,她就是要去会一会澹台烬。
经过一路的风雪,终于看到跪在冰湖上的身影,她快步跑了过去。
澹台烬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只是这么晚了会是谁。
那道身影在漫天风雪中跑向他,离得越来越近了,忽然一件柔软的大氅盖在了他身上,抬眸撞上的是一双宛若秋水的眼睛。
来人正是叶冰裳,没了挡风的斗篷,她身上穿得很是单薄,雪花一片片落在她发间,眼前的女子自顾自的打开食盒,里面是一碗热腾腾的小米粥。
感受到手中一阵暖意,澹台烬才发现她将手炉也给了自己。
少年疑惑的开口:大小姐,你这是?
叶冰裳声音有些发颤:澹台殿下,快把粥喝了暖暖身子,你是为了救我才会被二妹妹责罚,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于情于理我的要来这一趟。
少年有些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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